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寻君
金清越是殷老爷子的私人律师,也算是殷时修为数不多比较信任的人之一。
金律师做事干练。
他看了眼殷时修,此时并不是以一个律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更偏向于兄长的身份看向他,
“是不是……该和老爷子商量一下?”
“清越哥,就按照这个来吧,老爷子那边,还请您帮我保密。关键时候,还得您帮忙。”
“时修……做到这地步,值么?”
殷时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径自的和金清越交代了几件事。
而一旁的陈澜,越听心越惊。
什么叫有备无患?
殷时修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陈澜已经不敢猜了。
二十分钟后,殷时修穿上风衣外套,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对陈澜道,
“继续给白思东打电话,一旦他的电话通了,确定是他本人,便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漏的告诉他。”
“我和你一起去!”
陈澜此时的架势完全就是不打算离开殷时修一步!
殷时修驻足,他转身看向陈澜,
“如果你跟着我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
“我父母都是退休老干部,他们有国家养着,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要交代什么?”
“陈澜,我不让你跟,不仅因为这是我的私事,更是因为……我要给自己留个退路。”
“……”
“而这个退路,就在你身上。”
“……”
殷时修拉开办公室门走出去的时候,和往常一样。
大步流星,腰杆挺直。
那一袭精致的手工长款风衣,衬出这个男人飒爽的英姿。
那一刻,陈澜的神思是恍惚的……
金清越将文件收进文件袋里,他起身,站在陈澜身边,喃喃,
“如果殷家老爷子知道他做了这样的事……只怕会卧床再也不起。”
陈澜拳头攥紧。
是不是就这样一点转机都没有?
如果施盛德要的就是殷时修的命,那么殷时修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如果施盛德要的不是殷时修的命,那么,又会要什么?
转机,转机……
陈澜抿紧了唇,拿出手机开始持续不断的给白思东打电话。
他知道,白思东大概就是这唯一的转机。
————
殷时修一人驱车前往西南陆地仓库集货中心。
陈澜心里对他此行的悲观态度,他看的分明,
但他不是为了正中施盛德的下怀才来的。
他也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只是想要破坏施盛德的计划,想要抓住施盛德,必须要有一个诱饵。
否则,即便白思东能够做出一个完备的救人计划,却没有时间和空间去实施执行。
殷时修心里秉持的态度其实比陈澜要积极的多。
只是,事情是否能像他心里所想的那样顺利发展,那又是另一回事。
西南陆地仓库集货中心,大型的仓库一排排的列在这。
殷时修的黑色奔驰就停在集货中心的入口处。
看了眼手表,距离施盛德给出的时限还有十多分钟。
殷时修深吸口气,白思东那边还没有联系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终于在时限前两分钟,一个穿着搬运工人装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走了过来。
他敲了敲殷时修车玻璃窗。
殷时修摇下车窗,摘下灰棕色的墨镜,如炬目光对上工人。
四目相接,工人的神情倒是平静的很。
他抬手指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尽管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土。
殷时修会意,下车。
拔下来的车钥匙还没来得及塞进自己的口袋就被工人伸手要去了。
殷时修也很坦然。
他走在工人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里堆着几箱子货物,箱子上写的是棉纺织品。
但他无意碰了砰那箱子,感觉得到里面并非质量较轻的棉纺织品。
脑子里一道精光闪过,那工人斜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不用猜了,里面都是毒品。”
“……”
殷时修唇勾了一下,
“是打算运到哪里去?”
“天津港口。”
“……”
殷时修眸子一眯。
脑中闪过之前施盛德发过来的那段段视频,当时施盛德身处的环境的确不像是这种大型空旷的陆地集散中心的仓库。
港口的集散仓库和陆地仓库在构造方面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从这里开到天津港口,其实也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他还天真的以为施盛德会继续留在北京……
原来早就转移到了天津港口。
既然把地点设在了港口,想必也是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殷时修心下了然,施盛德要报复他不假,但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只要施盛德不是没有目的,他就有筹码可以拿来与之谈判。
一路上,戴着口罩的工人只是和施盛德通了个短电话。
电话转接给殷时修……
施盛德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着真让人觉得挺bt的,
“殷大老板果然厉害,我本来还惦记着能把苏成济这手指脚趾都给剁完,你才能找得到呢!”
“施先生手下留情了,殷某知道,转移到了天津港……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哈哈!谦虚!好了,第一关就算你过了。”
殷时修眸子微微眯起。
“话说你这岳父大人可看不出来也是条硬汉子啊。死都不肯说你半句不是。”
施盛德说着,眼睛瞄了一眼被绑在一根石柱子上的苏成济。
殷时修心口一缩,浅吸一口气,他道,
“你该知道,如果苏成济死了,你是半点好也讨不到的吧?”
“哦哟,莫不是殷大老板已经猜出我的用意了?”
“位置设在天津港,想必港口也已经备好了快艇或是轮渡,事情一结束不就可以逃之夭夭了么?”
“继续说。”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我的命……你有本事让人避开暗中保护我岳父的保镖把我岳父抓来,想必派人弄死我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嗯哼!”
“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我……我想逃命还是比报复我更重要吧?”
“……”
“既然不是单纯的报复,那施先生必然是有所求。”
“殷大老板果然是聪明过人,我施盛德活了这半辈子,还真没遇上过你这么心思灵敏的人。”
“过奖。”
“听殷大老板的语气,不惊不慌的,真希望殷大老板到我施某人的面前时,还能这么从容。”
“有条件可谈,又何必慌张?除非施先生要的是玉石俱。焚这么个大家都不讨好的结果。”
“呵呵……”
“都是生意人,讲究的不过是利益二字。”
殷时修双腿叠着,哪怕是这拥挤的面包车里,他也没失了风度,
“施先生对我心存怨恨,我可以理解,但事事都没有必要做绝,有的谈的时候,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
“你说得对,我等你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好。”
殷时修从容的把手机递给身边的工人。
工人看了眼殷时修,没说话,但眼里像是透露出了情绪。
殷时修对上工人的视线,微微一笑,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
殷时修说完就真的闭上了眼睛,面上还是一派的淡定从容。
工人在殷时修的脸上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异色。
“工人”是黑道中人,年纪不大,但是干过的坏事却着实不算少。
贩毒走私,绑架,人口买卖,他接触过的人也不少。
真到了这种时候,换了谁都是紧张局促,两眼泪汪汪。
到了殷时修这边,却真的是年轻人从未见过的从容,这份从容甚至让年轻人心下莫名产生些许不安。
殷氏集团的总裁。
国内最年轻最有潜力也是当今时代最具影响力的富商!
多少男人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想成为一个成功的,有魅力的,有大别墅,有豪车,有无数美女得以坐拥的大富豪?
这个穿着脏兮兮工人装的年轻人同样有这样的憧憬。
殷时修微微阖着眼,面上从容,可心里却不能说不忐忑……
事到如今,施盛德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殷时修其实心下也是有谱的。
他毁了一个盛德集团,只怕施盛德要把心放在殷氏身上了。
那人是小萌的父亲,一个殷氏……
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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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修阖上眼没有多久,怀中手机便传来了震动声。
年轻人侧目看向殷时修……
殷时修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心口产生微微的震荡。
察觉到年轻人略带质疑的视线,殷时修好声好气和他打着商量,
“是我太太的电话,我来这里她并不知道,我按免提接,行吗?”
年轻人瞥了眼那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手机号的确显示的是from london。
“这通电话接完,还请殷先生把手机交给我保管。”
“好。”
殷时修应道,而后便按了免提键。
“喂?”
“时修,爸爸在你那儿么?”
“……”
“妈昨晚给爸打电话,电话关机,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外公那边也说爸爸没有去他那儿。这会儿妈妈有点着急了。”
苏小萌头夹着手机,一边和殷时修说着一边在给双双穿衣服。
殷时修能听到双双在那头叽叽喳喳的发出声音。
殷时修抿了抿唇,道,
“爸昨晚和我在一起,刚才忘记和你说了,他手机没电了,昨晚和他小酌了两杯,他喝多了就在我那儿睡了。”
“你们昨晚还喝酒了?”
“是啊,那个花卉种植园不是越弄越好嘛,爸昨儿个就心血来潮,找我喝了两杯。”
“……哦。”
苏小萌应了声,“那就好,你也知道我爸这年纪越大,这心性就越小孩子,就怕他一个人出点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
“没事儿,不用担心。”
殷时修坦然道。
一旁的年轻男人只是静静的听着,鉴别着这通电话里有没有猫腻的同时,心下对殷时修的感叹又多了些许。
“恩,好,话说……你在车上啊?”
“恩。”
“去哪儿?”
“去中关村开个会。”
“这个点开会,今天又要很晚了啊……”
“恩,今天会很晚,晚上还要参加个应酬,可能没时间给你打电话了,晚上早点休息。”
“……好。”
“路……很颠簸啊……”
苏小萌淡淡的问。
殷时修轻笑,“恩,路上是有点坑洼。还有其他事嘛?”
“……没了。”
“那,我挂了?”
“时修。”
“恩?”
“路上注意安全。”
“好。”
殷时修应道。
“那你先挂吧。”
苏小萌这边说完,殷时修的拇指在结束通话按键上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结束电话。
年轻人手一伸,殷时修关了机后主动把手机交给年轻人。
“她迟早会知道的。”
年轻人说了句。
黑道中人,没有那么多的深情,对朋友,亲人亦或是恋人。
也不懂殷时修这样瞒着他的妻子,意义在哪儿。
“或许……她已经有所察觉。”
“……”
殷时修看向窗外,她跟了自己三年半,她愈发的聪敏,他感觉得到。
他们之间,早已对彼此了若指掌,殷时修纵然是还想骗她点什么,只怕也骗不住了。
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小萌眼下身处国外,尚且处于一个安全的空间距离内。
路边的景色匆匆而过,殷时修看着这路……
眉头蓦然蹙起,他眯起眼看向身边的年轻男人,
“为什么走这条路?”
年轻男人没说话,只是径自从怀里拿了枪,静静的上膛。
而坐在面包车正副驾驶座的人此时手里也都装备好了武器……
殷时修看着自己身边身后堆着的这几个装着毒品的箱子……
这条路是越过北京地界最快的路线,却也是检查站最严格的路线。
一旦被抽查到车内有毒品,车上有武器……
殷时修不知道施盛德是怎么想的,他不是也想着速战速决,好赶紧逃走么?
难道……
殷时修这边揣测着,车子已经进入了检查站。
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他心里明白,一旦被拦下来……事情又将走向一个更加难测的方向。
施盛德要的也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哨响!
“停车!”
殷时修闭眼,心沉到了谷底。
————
身处伦敦的苏小萌把手机放在一边,给双双穿好衣服。
“妈妈,我也想和爸爸说话哩……”
苏小萌捏了捏她的胖脸颊,
“昨晚和爸爸偷偷打游戏,以为我不知道?”
双双眼睛一瞪,而后忙捂住自个儿的小脸。
苏小萌摇了摇头,
“双儿,那个点你和爸爸打游戏,爸爸早上还要上班,会让爸爸很辛苦,知道吗?”
双双那双胖手指指缝一开,露出精灵般漆黑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她嘟嘟嘴,
“妈妈,爸爸啥时回来,双双想他想的心都好痛痛哦……”
小丫头手臂一伸,搂住苏小萌的脖子,脸上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苏小萌仰头,亲了下双双的嘴,
“很快了。”
“很快是啥时啊?”
“很快就是很快!”
这话是一旁闷了半天,被妹妹烦到了的煌太子说的。
很久没见到爸爸,煌太子心里也是很烦闷的。
“你凶什么嘛……”
双双又嘟了下嘴,嘀咕了句。
苏小萌轻笑,让两个小家伙都出去吃饭。
卧室空了。
小萌看着床头放着的那对维尼熊……不自觉的伸手拿了过来。
维尼熊已经有点旧了,好在质量摆在这,一直放着倒是没有破损的地方。
夫妻情深,似是无论过去多久,他不在,她就会习惯的想念,习惯的盼望。
苏小萌知道他在骗她。
大眼沉下,那对维尼熊被放回了原位,苏小萌拿起手机便又给殷时修打了个电话!
——关机。
苏小萌心缩紧。
紧接着就给殷家本宅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阿素。
阿素把电话给了周梦琴。
“妈,我是小萌,我爸爸……是不是出事了?”
周梦琴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苏小萌说的爸爸指的是殷绍辉,不由道,
“他只是有点生病,之前被你大哥气——”
“我是说我爸爸,苏成济。”
“……”
周梦琴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问道,
“出什么事儿了?”
苏小萌抿了下唇,她坐在床边,拳头微微攥紧,吸了口气,对周梦琴道,
“妈,接下来我说的,只是我的揣测,您要淡定点。”
如有别的可能,苏小萌也不想和殷老夫人说,毕竟老人家上了岁数。
但现在,她的心情也平静不到哪里去,偏偏她人在伦敦,离北京那么远……
“你说。”
周梦琴心定下。
“我爸爸……可能出事了。时修,可能瞒着我们在做危险的事情。”
“……这话怎么说?”
苏小萌把母亲一晚上没有联系到苏成济的事情,以及方才打电话给殷时修,殷时修话里的种种漏洞全数告诉了周梦琴。
“路再颠簸,他乘坐的车子怎么都不可能发出那种晃荡晃荡的声音,况且,从殷氏大楼前往中关村,大路通达,又怎么会有什么道路颠簸?”
“他说昨晚和我爸喝酒,其实昨晚双双临睡前还和他打了游戏,他以为我不知道。”
“其次……我和他通电话,他开的是免提。车子不是他在开,为什么要开免提?”
“他车里有别人。”
“他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周梦琴被苏小萌说的心都提了起来,可她又觉得单凭一通电话就推出这些,未免猜测的成分更多。
“小萌,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了,想太多了吧?”
“施盛德越狱了。”
一句话,让周梦琴如梦大醒。
苏小萌拳头攥紧,眼里甚至都含着些水光,
“妈,我很害怕……”
“……”
“我会再联系一下陈澜,我告诉您,就是想让您和爸商量一下,在北京,你们的人脉广。”
“如果真的是我爸爸出了事,时修……会去拼命的。”
“……”
“我一会儿再联系您,我也希望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不做这样的担忧。”
“好,妈知道了。”
苏小萌挂了电话后紧接着便拨通了陈澜的电话。
陈澜就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他一边尝试着给白思东打电话,一边在等白思东的电话。
苏小萌电话过来,他一时间有些恍惚,调整情绪后接起,
“夫人?”
“报警了没?”
“啊?什么?”
陈澜脑袋一懵,赶忙问道。
“你还给我装傻!我爸出事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苏小萌一声呵斥。
陈澜被这一声呵斥呵的只觉整个屋子都在旋转!
夫人……已经知道了?
“夫人……”
苏小萌只一听陈澜此时的反应,一颗心就像是沉到了冰凉的海底。
昨晚母亲打父亲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母亲担心了一个晚上却愣是没对她说。
毕竟那时,北京已经是深夜时间,父亲睡熟了也不一定。
白思弦的心思向来敏锐,施盛德越狱的事情传出,她心下其实就有不好的预感。
苏成济失去了联系,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
但白思弦也不想让小萌跟着瞎担心。
但到了今天早上,依旧联系不到父亲,家里的电话不通,白家那边都没能和苏成济取得联系。
白思弦便和苏小萌说了这事。
但这也只是说了没联系上苏成济的事,多余的担心和联想,她还是压在了心里。
然而白思弦并没有料到,苏小萌终归是她的女儿。
随着小萌自身愈发的成熟懂事,那份遗传于白思弦的理性和细腻也慢慢彰显出来。
小萌也没多说,只是说会联系一下殷时修问一下情况。
也许是女人天生敏感,也许是所谓的第六感,也许是……
她对殷时修的确已经熟悉到了一种境界。
他接电话时的那些许微妙的不对劲,小萌全部都察觉到了。
她没有惊慌,也不能惊慌。
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学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思考。
老夫人没有必要和她撒谎,也没有必要隐瞒。
老夫人对殷时修此刻可能涉及的危险全然不知……
打电话给陈澜是对的。
她先发制人的呵斥试探也是对的。
陈澜根本经不住苏小萌诈。
“果然……”
苏小萌喃喃一声,陈澜听得分明,他心知自己被苏小萌给忽悠了。
苏小萌到底知道多少?
又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来忽悠他……
陈澜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
殷时修让他暂时对家里人保密,在联系上白思东之前,切不可泄露。
可陈澜也只是一个商人,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其实是非常不知所措的。
一咬牙,陈澜几乎是半点都没有保留的把苏成济被施盛德绑架,要挟殷时修单独赴约谈判的事情告诉了苏小萌。
苏小萌从陈澜这里得知父亲的确是出了事之后,剩下的事情其实都不难猜到。
但真的听陈澜这样详细的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后,心还是像被人撕扯般的疼痛。
“夫人……这不是总裁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对方不是施盛德一个人,能帮助他越狱逃脱的,不是穷凶极恶的黑道歹徒,就是那些使尽黑手段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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