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

“我一直都记着李主任的要求，尽可能地做实事，不说空话，不做无用的事情。”谢明明道，不过他心中也明白，在基层，仅仅靠做事情还不行的，最主要还是要回搞关系，毕竟基层乡镇那么多，怎么样才能够出人头地，这是不容易的。好在他和李南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断，将来自己资历熬够了，可以找李南帮忙。
和大家聊天，李南感到亲切的同时，也明显地感觉到，他们面临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哼，这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实在是一大弊端，以后有机会，一定更要狠狠地杀一杀这股歪风。”李南心中暗想道。
由于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十点一点以前，李南便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上午，李南在家里面吃过母亲做的早点，司机便来接李南，他们要去市里面会和，然后一起去铁州市。
铁州市是这次李南调研的最后一战，今天主要是对铁州市高新区进行全面的调研，对铁州市申报的项目进行最后一次考量。
而明天上午十点钟，将在铁州市召开一个座谈会，李南到时候要将自己这几天调研的情况，跟大家聊一聊，同时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他已经对全省统一规划发展的思路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通过这几天的调研，他感觉到江州市、荣州市和武阳市在城市规划上面，江州市相对来说要好一点，荣州市和武阳市，基本上是看不出什么特色。而这几个市的高新区发展，也都是一个样子，看了这家，跟另外一家都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招商的数量多少，其中武阳市的招商数量是最好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南觉得有必要将天南四市的发展规划联系来思考，打造特色经济，才能够走向良性发展。
车子很快便进入了市区，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地上，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武阳市的气温，比天都市要高一两度，即使是冬天也不会特别的冷。
忽然，李南看到前面路边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女子，拖着两个大箱子，正在那里等出租车。可是出租车看到她带着两个箱子，都不可能停下来。
这人正是韩雨，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发丝轻扬，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
“车子在前面靠一下，碰到一个熟人。”李南对司机吩咐道。
虽然两人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再次看到韩雨，李南心中还是有一些感慨的。
两人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走到一起，上次韩雨跟着他们的局长管先平去天都市找财政厅办事情，当时管先平企图利用韩雨的美色来达到目的，让李南给碰上了，将事情给搅黄了，随后两人在宾馆里面疯狂了一夜，接着韩雨便表示会辞职，并要离婚。后来李南也没有联系她，不知道她的现状。
韩雨有些郁闷，她已经提前买好了火车票去天都，但是一大早这里打车，那些出租车司机却是见他带着两个大箱子便不想载客，这种拒载的行为很让人愤怒，但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个时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她的跟前。
“走吧，我不坐黑车！”韩雨摆着手道，虽然出租车难打，但是她还是不想坐这种黑车，并且安全无法得到保证。
这时车窗滑下来，李南探出头来道：“韩雨，是我，上车吧。”
“李南……”韩雨见是李南，愣了一下，随即神情颇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司机这个时侯则下车去帮韩雨将箱子放在后备箱里面，韩雨也没有拒绝，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去哪儿，我送你吧。”李南问道。
“我去火车站。”韩雨道，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前面，没有看李南。
李南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岁月，特别是最后一次在天都的宾馆里面，韩雨的疯狂，简直让他记忆犹新。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韩雨也表示了要过自己的生活，而李南也有自己的生活。
司机自然是眼光四面，耳听八方，听到韩雨要去火车站，先前正好看到了去火车站的标志，便朝火车站开去。
“听说，你调到省发改委去了？”车子开了一会儿，韩雨主动开口问道，“这次是回来办事吗？”
很显然，她还是对李南有所关注的，知道李南的工作职务变动情况。
李南道：“这次是回来调研，你现在还好吧？”
记得上次她说要回来辞职，还要离婚，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憔悴，李南也有些担心。
“我没事……”韩雨道，蹲了一顿道：“我已经辞职了，刚刚回来办好了离婚手续，我准备去燕京待一段时间，到时候说不定再去读书，将来干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李南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也了解韩雨的想法，实际上当初韩雨的心思是很明白的，她的追求也一向很清楚，只是后来和自己分手以后，可能心态发生了变化，据说结婚都是很仓促，这一切都导致了后来她的生活的不幸福。而现在她终于狠下决心，放下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情。
“都已经这样了，以后会更好的，去燕京读书也好，我在燕京也有很多朋友，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联系我。”李南道。
他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些，至少两人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日子，所以李南还是希望能够给予她一些必要的帮助，让她过得顺利一些。
“我知道了。”韩雨瞥了李南一眼，秋波闪闪，随即噗嗤一笑道：“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就像两党谈判一样……”
李南微微一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韩雨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你要帮我的话，你老婆不会管你吗？”
李南笑道：“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小气。”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了不少。
武阳市本身就不大，车子很快便到了火车站，韩雨下车，看着李南亲自帮她把东西从后备箱里面搬出来，眼圈变得微红。
“为什么要碰到你……”韩雨轻轻地咬着嘴唇，忽然从背后一把抱住李南，“我不过想逃离这个城市而已……”
李南顿时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李南轻轻地拍着她的的手臂道：“没事吧……”
“没事了，就是有点冷，借你温暖一下。”韩雨笑吟吟地道，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眼中那一抹伤感，却是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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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 【0745】 波折
李南转过身来，虽然看出了韩雨眼中的伤感，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保持沉默的比较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韩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李南则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
“我走了。”过了一会儿，韩雨轻声道。
李南点点头，道：“保重……”
“李南，我们还是朋友，对么？”韩雨望着李南，微微泛红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的神色。
“恩！”李南坚定地点了点头。
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离婚打击的女人来说，心中最缺乏的就是别人的肯定和安全感。
韩雨笑了，像个孩子一样，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真是不争气，这么容易就哭了！”
说着，对着李南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道：“祝福我吧！我一定会在那边找到真正属于我的生活的！”
李南看着破涕为笑的韩雨，轻轻点了点头：“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得到了李南的祝福，韩雨故作洒脱的挥挥手，拉着两个大箱子，向火车站走去。
李南望着韩雨的背影，心头泛过一丝惆怅。
人生无常，世事多变，就拿自己来说，自己当初何曾想过今日的成就？不能说韩雨当初的决定是错的，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李南转身回到了车上，虽然心中有些伤感，有句话说得好，高处不胜寒，官道一途，是非险恶，人心难揣摩，棋差一招，便满盘皆输。
其实就和人生一样，一步错，步步错，李南有些害怕，他怕自己有一日做出了什么错误的决定，影响了自己，影响了身边他所在乎的人。
“或许，韩雨会后悔，但是我李南，绝不后悔！既然决定走下去，那就坚定不移！”李南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地神色，他并非那种看不开的人，患得患失，将一事无成，将一切想明白了，李南觉得自己浑身舒畅。
有一丝杂念，怕了，那以后他李南的发展也就止步于此了，畏首畏尾，向来不是他李南的行事风格。
“开车！去市里！”
司机应了一声，望着后视镜中的李南，虽然他仅仅是一个司机，但是察言观色的本领丝毫不弱，现在的李南，给他一种洒脱的感觉，他并不是没给高官开过车，但是如今，他在李南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真正的上位者的气息。
铁洲，位于江天省的南部，是个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曾经是江天省炼铁以及铁制品的集中地，也属于老工业基地，也是随着改革开放以后，不断地落后。
李南和何全几人来到铁洲，没有直接跟铁州方面联系，而是准备暗地里先行调研。
这也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由于这次他们此行目的之一，是对铁州市的项目进行调研，最终要做出决定，因此对铁州市的调研，不像之前那样堂而皇之地去，在没有铁州市方面的人陪同下，才能够看到真实的情况。
第一处到的地方自然是铁洲最为著名的铁洲钢厂，铁洲钢厂曾经为铁洲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铁洲发展伊始，铁洲炼铁厂的炼铁还有铁制品在全国名列前茅，让铁洲跻身于江天省发展速度最快的几个城市之一，成为了驰名中外的制铁头号城市。
但是如今，随着原材料的大肆开采，铁洲的制铁行业已经逐渐衰落，反而是几个新兴的矿产城市取代了铁洲的位置。
当年，铁洲炼铁厂的工人走在街上，头都是高高昂起，说起单位的名字，也都是充满了自豪，那是一件毫无美感的灰色制服，但却成为了铁洲当年最时尚的衣服款式之一，可是如今，效益越来越差，领导更是换了一届又一届，厂子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早已不复当初的繁荣。
望着眼前有些破败的铁洲炼铁厂，李南也有些唏嘘不已，一个工业城市的悲哀就在于能源的可重复利用和可否持续发展上面。
铁洲炼铁厂的门口的保安室内，一个看门的老大爷打着瞌睡。
“大叔！麻烦你开下门！”章曼青敲了敲窗户道。
“恩？”老大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南等人道：“今天休息，不上班，都回去吧！”
李南等人不禁一乐，感情这老大爷把几人当成上班的员工了！
“大爷！麻烦你开下门！我们是省里来调研的人，要来咱们这铁洲炼铁厂看一看。”李超军上前一步说道。
“调研？”老头微微一愣，打量了一下李南几人，“开什么玩笑，这厂子几乎都没几个工人上班了，调什么研？”
李南眉头微微一皱，铁洲炼铁厂竟然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想到这，李南上前一步问道：“大爷，这铁洲炼铁厂不是铁洲的王牌产业么？怎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老头看着李南面善，便开口道：“还能怎么样！没铁矿呗！铁矿都快采干净了，不落魄才怪呢！”
“市里不管一管么？”
“管？市里早就放弃我们这炼铁厂了。”老头说完便不再搭理李南几个人，继续闭着眼睛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来铁洲炼铁厂调研，却吃了个闭门羹，李南等人只得离开炼铁厂。
“李主任，你说这铁洲炼铁厂没落了，他们每年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炼铁产量？”何全站在一旁问道。
“他们说的东西，也不一定当真啊？怕是那产量里水分不知道有多少！”李南叹了口气道，“有些人的胆子还是很大的！”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调研？”
“先去铁州发改局吧！”李南道，“下午我们让铁洲发改局带我们看看，看他们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
铁洲市发改局局长张端则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张端则虽然早就收到了风声，知道李南他们几人来铁洲调研，这可是关系到他这个发改局局长乌纱帽的大事，所以张端则一早就准备去接车。
谁知道到了那边却扑了一个空，竟然没有接到李南几人。
“李主任，欢迎到铁州市视察指导工作！”张端则见到李南几人道，他是见过何全的，看到何全微微落后于李南，自然知道李南就是这次前来调研的省发改委领导。
李南淡淡地跟他打招呼，态度显得有些冷漠。
张端以前没有跟李南接触过，也不知道李南的性格，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心想这家伙这么年轻就是省发改委的副巡视员了，难怪这么高傲的。
由于之前李南他们先去转了一圈，因此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张端直接就邀请李南他们去吃饭。
到了酒店，等了一会儿，铁州市委常委、副市长薛明义亲自到来，一脸客气，又表现得十分地热情。
不过李南已经对铁州市方面失望了，态度自然也不会多么随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严词拒绝喝酒。
薛明义劝说多久，李南不为所动，这让薛明义十分地不爽，他心中暗道：“这小子，臭气得很啊，一点面子都不给，看来这次真的是来找茬的。”
一顿饭吃得平平淡淡，何全等人也看出李南的态度，自然也是以李南的态度为标准，表现得十分地客气，但是却透露出一股距离感。
吃完饭，李南他们也没有休息，而是直接要求张端带着他们去调研。
薛明义要去作陪，李南则是客气地婉拒了。
在张端则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调研的地点。
正如李南所料，张端带着李南几人来的第一个地方也是铁洲炼铁厂。
然而此时的铁洲炼铁厂却是一片嘈杂声，工人们穿着灰色的工作服，里里外外的进进出出，要不是之前李南等人来过一次，说不定还真以为这铁洲炼铁厂依旧辉煌呢。
李南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有拆穿。
门口的保安室依旧是那个老头，不过老头现在可没有了一点的睡意，因为就在刚刚，炼铁厂的厂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将所有工人都叫了过来开工，据说是省里来人调研。
老头怎么能不明白上午那三男一女的身份呢！如今看到李南等人，心里一颤，就要问好。
何全却悄悄地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头看到了，便不再作声。
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张端则带着李南等人看的地方无一不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晚上，众人回到了铁洲市政府的一家四星招待所内，明天上午十点，将召开天南四市发展规划座谈会。
李南将章曼青，何全，还有李超军三人叫道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商量一下明天的事宜。
“都来总结一下今天的调研结果吧。”李南将文件放到了一边，端起了一杯铁观音，喝了一口说道。
“李主任，我先说个事情。”李超军道，“今天在车上，张局长一直问我上午咱们去了哪里，看样子对我们的行踪很是关心，下午铁洲炼铁厂跟我们上午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觉得这些都是在应付我们做的工作。”
“铁洲炼铁厂自成立至今，可以说是带动了整个铁洲的经济发展，但是铁矿毕竟不是可再生资源，近年来铁洲炼铁厂的效益下降也是必然的，但是好在每年的炼铁产量倒还是不错，可是今天上午一看，那炼铁产量怕是有很大的水分！”何全皱了皱眉说道。
“不错，这个我也有注意到，所以说，现在我们进行调研是十分必要的，我们必须发现其中的不足，才能促进城市的发展！”李南道。
“先不提铁洲炼铁厂，这两天天南四市的调研中，我相信诸位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认识，想解决天南四市目前尴尬的状况，必须要重新进行发展规划，大家都谈一谈对天南四市发展规划的看法吧！”李南道。
何全沉默了半晌，道：“李主任，恕我直言，在这两天的调研中，我发现天南四市整体规划上依旧存在一些问题，除了江州市发展的有些特色外，其他的三个市实在是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啊！今天的铁洲更是称得上有些落魄了。”
随即，他又一副惭愧的样子，道：“李主任，之前我们也来调研过，但是没有发现实际情况，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啊。”
李南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个，过去的事情不提，我们要朝前看。”
“你呢？超军，你怎么看？”随即李南看向李超军，李超军刚刚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李南看在眼中，“不要怕，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何处说的挺在理的，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吧，我认为，城市发展不能一个样，要打造出各自的特色，这就要挖掘他们的长处，前段时间东北地区有一个城市，庆大，原本是一个石油工业化城市，但是庆大秉承着上面的政策，利用多湿地，多湖泊的特点，打造出了一个百湖之城，得到了松江省领导的大力支持。”
“恩？”李南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抓到了什么要点，“继续！”
“我觉得既然我们天南四市都没有什么特殊的长处，为什么我们不挖掘长处，打造一个新概念城市呢？”李超军道。
何全皱了皱眉道：“这个我之前也有想过，毕竟庆大市打造百湖之城我也有所耳闻，但是要知道，庆大市打造的百湖之城可谓名不副实，据说都是臭水泡。”
李南摆摆手道：“这就不是我们要管得了，李超军说的不错，我们是要借鉴庆大市的发展模式，来发展我们的天南四市，刚刚超军有一点提醒到了我，就是特色！我们天南四市有什么特色？天南地区，长江源头，三省汇聚！我们就应该打造出属于我们的特色城市，让全国的人都看一看。”
“都回去想想，我们天南四市适合什么样的发展结构，怎么才能构建真正的特色城市，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十点的座谈会，主要是听天南四市的汇报，同时也将我们此行的调研情况，做一个简单的总结吧。老何，就辛苦你了，你和曼青抓紧时间，弄一个发言提纲出来！”李南还是十分相信何全的能力的。
何全点点头，实际上，这一次跟着李南来调研，跟之前每次到地市州调研，完全不一样，也给了他很多感触，同时他也大致明白李南的所思所想。
随即他便和章曼青去加班，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便拟好了发言大纲。
这个大纲说起来是大纲，但是内容是十分详细的，李南看了，整体十分地满意，具体一些细节方面，自己再想想，到时候再说。
第二日一早，张端便带着人两个人亲自来接李南他们吃早餐，吃完早餐，稍事休息，便直接去铁州市发改局座谈。
利用天南四市座谈会之前的时间，李南也要跟铁州市方面交流一下自己昨天调研的情况，反馈相关的信息。
铁洲市市委常委、副市长薛明义却是在发改局的会议室等候着李南等人的到来。
看来他表现得还是听有诚意的。
一番寒暄之后，座谈便开始，李南道：“薛市长，由于等会要召开天南四市发展规划调研会，我们就长话短说，抓紧时间吧，薛市长你看怎么样？”
薛仁义点着头道：“就按李主任的要求办。”
“薛市长，在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薛市长，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也是我们这次到天南四市调研的主要目的。”李南一脸客气地问道。
“李主任请说。”薛明义笑着道。
“你觉得目前，铁洲市的特色是什么？铁洲市相比其他三市的优势在哪里？”李南问道。
李南的话问的薛明义微微一窒，铁洲市目前全部发展都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跟其他城市的发展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说过错定然是没有，但是非要他说出个特色来，还真是有些难为他了。
“这个……”薛明义想了想道，“我们铁洲市，积极发展工业化，炼铁一直处在江天省的前列，致力于打造一个工业化城市来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同时切实落实党和国家的政策，开展了高新区建设，这一次，我们从长远角度出发，准备扩大高新区规划面积，大力加强招商引资工作，促进我们铁洲市的整体发展。”
李南微微一笑，薛明义完全是打着官腔说的这番话，李南自然也就看出了，对于特色一词，薛明义心中也没有个准确的度量。
“薛市长说的不错，铁洲为我们江天省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李南道，当然是先扬后抑，“不过，我这几天走了一趟，走到哪里，始终看到的都差不多，找不到天南四市有多大的差别。当然，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我们要想加快发展，实现健康发展，就必须要创新，没有创新，只能死路一条啊。”
薛明义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虽然李南说的句句在理，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哪有那么容易，都想创新，又哪里来的那么多新可以创呢。
“那不知道李主任有什么高见。”薛明义微笑着问道，他知道李南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其意图的。
“我也没有什么高见啊，不过晚上，我们在讨论的时候，超军跟我提出了一个想法，就是没有特色，挖掘特色！而我们天南四市的发展都是紧密相关的，具有很大的相同性。那么，我觉得应该实行跨区域发展的套路，来构建我们的特色四市，建造成一个整体，共同发展！”李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