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蛇蝎点点
“听说谢sir现在是警司?”
“副警司。”谢家华道。
“高升高升。多谢你们今天来。”
谢家华一脸严肃地跟他握了握手,诚恳道,“恭喜你,夏六一。你变了很多。”
“哦?”
“现在你要是说去南丫岛种地,我会信。”
夏六一大笑起来,“哈哈哈!谢sir是说我现在老了,有老农的气质了吗?”
“有归隐田园的气质。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哈哈哈,正打算归隐田园,种种地,卖卖榴莲。”
陆光明也跟他握了握手,笑道,“恭喜呀夏生。三三等你等得苦死了,你今晚可要好好‘犒劳’他。我们得回去查案了,先告辞,下次跟三三来我们家吃饭呀。”
夏六一跟他们道了别,然后挤进何初三那边的人群中——主要是夸夸其谈的崔东东与几位商务人士——挽住了他先生的手臂,“大家好,不好意思,我要借我先生用用。东东,有空再叙。”
崔东东隔一阵就在探监室见他一次,才不耐烦跟他叙旧呢,赶紧冲他挥挥手,“拜拜拜!黄生,董生,遇到你们两位大善人,真是相见恨晚……”
……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番外六:春光(下)哔哔——
夏六一确认自己跟何初三的每一位朋友都打过招呼、道过谢。然后牵着何初三,又去跟正在自助餐台前挑挑拣拣的欣欣一家与何阿爸、吴妈寒暄了几句。欣欣的小女儿躲在妈妈腿边,羞涩地看着他。夏六一弯腰一把抱起她,原地旋了一大圈,“小天使飞啦!”
小天使在空中咯咯大笑,毛绒绒的小翅膀在风中上下翻飞,顿时一丁点都不怕生了,尖叫道,“more!more!”
夏六一听得懂这个词,兜着她又接连转了两大圈,把孩子乐得合不拢嘴。“舅爹!”她笑着唤道。
夏六一将她放下来,摘了一朵小花插在她头上的花冠上,“是summer。他是sam,我是summer。”
然后他起身在欣欣耳边悄声叮嘱了几句,欣欣笑着点点头,“好好好,我会招待好的!快去吧!”
……
夏六一又牵起何初三,一路向前,渐渐远离了人群的热闹,走到了花园的边缘。栅栏之外,绿荫连着沙滩,绵延向远处的碧海蓝天。海鸥自由地翱翔,浪花的歌声伴随着潮水的气息。
他的手温热而有力,紧紧地握着何初三的手,背影挺拔,腰瘦腿长,挺翘浑圆的屁股看得何初三倒吞了一口口水。“你要跟我说什么?”何初三好奇道。
“谁要跟你说什么?”夏六一笑道,“我要拐你回家!”随即长腿一抡,轻轻松松跨过栅栏出了花园。回头望了一眼热闹的人群,他露出狡黠的笑容,一把将何初三也拽出了栅栏。
两人绕着小路,往停在路边的轿车跑去,先是慢跑,然后渐渐地一起迈开腿狂奔起来,像偷情私奔一般飞快地钻进了车内。
关上车门,他们一起微微喘着气看向对方。坐在副驾驶的夏六一先有所动作,将何初三按在座椅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他一大口,“快点开车回家!”
何初三却磨叽道,“先去医院,我从美国请了一位医生,他说你的右手……”
他的话被夏六一啃断了,夏六一又亲了他一大口结实的,并且在他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扑街仔,你要憋死老子吗?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在车里扒光你自己骑!什么时候看医生不好,非要挑今天?火车便当你还要不要了?”
何初三飞速地系上安全带,抓紧方向盘,“要!!!”
轿车虎躯一震,随即在通往便当的路上疾驰了起来。
……
两人从下车进电梯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激烈地拥吻。夏六一更是心急火燎地开始剥何初三的外套,久旱的田比耕牛还心焦。
电梯在中间楼层停靠了一下,正要进来的一位大妈发出一声尖叫。夏六一从激吻里回过神,侧身挡住了何初三的脸,对她道,“上还是下?”
“下,下。”大妈呆呆的。
夏六一伸手按了关门键,“我们上。”
电梯门阖上了,他回头看看满脸通红的何初三,乐道,“你脸皮这么厚,还害羞?”
何初三懒得跟他解释那不是羞红的,是被你亲红的,只扑上来又吻住了他。两个大男人的身形撞在电梯壁上,引起老旧的电梯一阵晃荡。夏六一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重新打开的电梯门,发现这是熟悉的楼层——是何初三之前租住在尖沙咀的那间一室一厅的小屋。
难以想象这个身家数十亿的行业翘楚,还住在一户普普通通的三十余年楼龄的老公寓楼里。
夏六一惊讶地踏出电梯,四下打量着。只见整层楼的通道都做了一番重新粉刷,原本居住了两户人,但现在两边都置换了统一的新门,门上挂着同样大红的“囍”字。
何初三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钥匙。夏六一熟门熟路地走到当年那户门前,开了锁,轻轻推开门。
只见屋里做了一番新的装修,四面墙都是他认不出的新型板材;大部头电视变成了一块薄薄的平板,沙发、立柜等家具也都换过一套,但位置布置还是与当年几乎一致;客厅墙上挂着小满的唱片海报,新换的窗玻璃上仍贴着何阿爸手制的新年窗花,客厅茶几上摆着当年那只挺着小棒棒的椰壳大头娃娃,一旁的花瓶中插了几支棒棒糖。
夏六一摸了摸海报上小满的笑脸,缓步走进卧室。当年那台狭窄的小衣柜竟然还在里头。他拉开衣柜,看见了自己十几年前的衣物,都还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他伸手摸了一摸,衣物时常被人拿出来保养,看上去都还跟崭新的一样。
夏六一的眼眶霎时湿润了。何初三在这个时候从后面搂抱住了他。
“何精英,这么多年了,还住这种破公寓?”夏六一哑声道。
何初三将脸贴在他颈后,“最早的那几年,你不理我。我怕你二十年都不理我,有一天出来以后反悔了,想找我却找不着了。我就把这里买下来,一直住在这儿。每天晚上回来,感觉你还在家里。”
夏六一转过身去抱紧了何初三,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疼痛。他虔诚地亲吻着何初三,亲吻着何初三微生波澜的眼角,亲吻何初三颤抖的唇。“对不起,”他说,“让你等久了。”
何初三哭出了声,三十九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
他们互相拥抱着倒在了床上,鲜红的被褥包裹了他们,是过去那些岁月血与火交融的色彩。何初三今天一直都在微笑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却在这一刻埋首在他肩头大哭出声,像要把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都一口气哭尽。他一边哭一边狠狠咬住了夏六一的脖子,咬出了血。
“我好恨你,我那几年每天晚上都躺在这张床上,想着要怎样才能杀了你,一口一口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在你说别走的时候没有留在你身边,要是我那时留下了,要是我……”
“嘘,嘘,”夏六一挂着两道泪痕,温柔地抚摸着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在这儿,我们再也不分开。”
何初三哽咽着,轻轻舔了舔自己咬出的那个血淋淋的牙印,“疼吗?”
“不疼。没有我的心疼你。”
何初三带着眼泪笑了,“六一哥会说情话了。”
“不是早就会说了吗?”夏六一又温柔地亲亲他,“你还想不想吃火车便当?”
“想。可是现在只想抱着你睡觉,想跟你睡觉。”
“好,那就睡觉。”
“你不是很‘憋’吗?”
“我也想跟你睡觉。”夏六一说着,想去拉上窗帘。但何初三拉住了他,按了床头一个按钮,窗帘自动合上了。
正是正午时分,窗外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两人却在屋内互相拥抱着睡起了大觉。何初三一连数日都紧张兴奋到无法入眠,现在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眼皮子直打架。他眯缝着眼睛,抓着夏六一的手指黏黏糊糊地,“我不睡醒不准走,上厕所都要叫醒我一起去。”
夏六一又亲亲他,“好,永远都不走。”
……
这一觉睡得温暖而绵长。许久之后,夏六一醒来了,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
他一下子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想拨开脸上的眼罩,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锁在了床上,被拉成一个“大”字,连脖子都被套上了项圈。重重一挣,铁链叮当作响。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似乎是被剥了个精光,只余一条内裤。
“阿三?阿三?”他赶紧唤道。
耳侧突然响起何初三低低的笑声,“说了要锁你一辈子,还记得吗?‘等你出来我就把你用狗链锁在我身边,锁你到八十岁、一百岁,你死了都要跟我锁在一起。’”
夏六一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放松了下来。知道这是何初三影帝上身,他无奈地在心底苦笑一声:得了,他爱演就陪他演吧。
他顺从起来。何初三反倒不满意了,揪住他小尖尖扯了一把,“说话。”
夏六一忍不住翘嘴角,“说什么?”
“让我放开你。”
“我不想你放开我,我想一辈子都被锁在你的床上,到八十岁、一百岁,到我死了。”
耳侧响起了压抑的深呼吸,沉重的身体扑压到他的身上,何初三在他耳边喘道,“六一哥,你故意的吗?”
夏六一转过头去朝他脸上挑逗地吹了一口气。
……
……
烈阳填满了干涸田野的每一条沟渠、每一道空隙,泉水自田野深处渗出,细雨滋润大地。几千个离别的夜里荒诞而淫乱的梦,在这一刻蜕变成现实。
……
……
何初三解开了他手腕、脚腕的镣铐,抱着他回到床上。窗帘泄入一丝微弱的月色,似乎已是深夜。何初三按开了窗帘,温润的月色覆盖了夏六一汗湿的身体,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夏六一:夏六一比入狱前要黑一些,也更精瘦一些了,保持锻炼的身体依旧肌理强健颀长,浑身斑驳的旧伤疤的痕迹比十几年前更淡了一些,被汗水浸润着,像褪色的图腾。眉目还是俊逸风流的模样,眉梢眼角却有了丝丝细纹。何初三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亲吻他那些岁月蹉跎的痕迹。
夏六一抬起头回吻了他,双手抚摸着他的腰腹,摸着当年他狠心自刺两刀留下的疤痕。何初三保养得相当得当,温润的眉目看上去与十几年前竟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要更加风雅俊朗了。穿衣的时候显瘦,脱下衣服后,明显地看出身体更为结实健壮,小腹肌一块一块地垒了起来——夏六一一块一块抚摸揉玩着,何初三还特意绷出子弹肌给他显摆。
夏六一乐出了声,“练得这么结实了?”
“平时闲着没事,夜里没人暖床,总要做点事情发泄精力吧?”
“不是还有你那几个变态娃娃吗?”
何初三伏下身去,将脑袋贴在他胸口,一边拨弄着一颗小尖尖,一边叹道,“刚才逗你的,我没上过它们,一般都用道具玩玩它们。以前试过,一进去就软了,想到是假的,心里难受。”
夏六一翻过身去抱紧了他,“傻仔,十几年你都这么过来的?你憋得住?”
“你呢?你怎么过来的?”
夏六一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何初三呼吸一粗,一下子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抬起两腿扛上肩头。
“操,你涂了印度神油吗?还来?”
何初三兴奋地喘着气,笑道,“怎么?夏大佬上年纪了,才玩了两轮就不行了?”
夏大佬眉头一挑,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乐道,“何精英,你没听过那句老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今天有种干晕老子,不然小心你自己精毁人亡。”
何初三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那就看谁笑到最后了?”说完奋力一挺腰。
“呃啊——!”
……
卧室里的呻吟声持续了整夜。天光微凉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天震响,连楼板都颤抖了起来,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椰子壳大头娃娃随之震动,挺起的小棒棒激烈地上下摇曳。
何初三满头大汗,动作相当缓慢地从倒塌的床垫上爬了起来。夏六一还瘫在他身下那个凹陷的大坑里,用哑得好似砂纸一般的声音直惨叫,“腰,我的腰,抽筋了啊啊!还不快点拉我起来!”
何初三卖大力气耕作了一晚,人都快要累瘫了,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玩塌床的能耐。他扶着自己的腰爬过去努力拉拽夏六一,“你等,等一下,别急……”拽了好几下都没把夏六一拽出来。
“他妈的快点啊!”夏六一抽筋抽得眼发黑,“你子弹肌画出来的吗?!”
“咳,你怎么知道……看着还不是很明显,就,就刷了一点粉……”
“何——影——帝——!!!”
春光,end。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番外七:夫夫生活(1)
按何初三原本的计划,婚礼之后,他要与夏六一在家里腻歪三天三夜,除了吃饭不下床。零食、水果、提前亲手做好的饭菜摆了一冰箱。连床单被套都备了二十套,整整齐齐地叠在柜子里。各种风味的套套一共买了四箱,虽然一个都还没用上。
谁会想到第一个通宵就塌了床呢。
他还要打电话叫kevin给他订新床,被夏六一绿着脸抢了手机,“这种事就不要告诉他了!”
“没关系的,k仔什么事都知道,我的子弹肌都是他帮忙画的呢。”
夏六一虎着脸:“你再提子弹肌我……”本来想说我要揍你,又怕被何阿爸打爆头,“……我要亲你了。”
何初三欢喜道:“子弹肌,子弹肌,子弹肌。”
夏六一虎着脸把他拉过去亲了三下。
何初三还得寸进尺,“子弹……嗷啊——!”被狠狠地在子弹肌上咬了一口。
最后还是先叫了清洁工来打扫房间、拆床架。何初三扶着腰在下头指挥,夏六一裹着一床干净床单躲在楼顶天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芒果果腹。
然而他满肚子都被何初三灌满了热乎乎的东西,上面在剥湿淋淋的芒果,下面合不拢的出口还在湿淋淋地往外流淌。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无奈地裹紧薄薄的床单,往沙发上一躺。晨早的阳光温润,海风微拂,天台上前几年经过了一番新装修,铺满了木质地板,到处都是花花草草、枝枝叶叶,绿意浓浓。他微微阖眼看着周遭的一切,隐约听见何初三在楼下与工人说话,声音温和而清雅。
他真不敢相信这一天是真的。
何初三终于送走了工人,隔壁房的大浴缸里的热水也放满了——这间旧房毕竟还是太小,他很早就购置下了隔壁的屋子,打通整层楼,把自己的书房以及其他一些必要生活设施改造了进去——他扶着腰慢吞吞地上楼去请他六一哥。
上去一看,夏六一用床单把自己裹得跟毛毛虫似的,脑袋枕着一沓书睡着了,嘴角微微牵起,面容宁静又安乐。
何初三坐在他身旁,低头看了他许久。一边看,一边神经质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他真不敢相信这一天是真的,以前做过好多好多次这样的梦,醒来后转头看看床头的日历,一下子心头空落下去。
他恋恋地看了良久,才弯下腰亲了亲夏六一的额头。“六一哥,下去泡澡吧。”
……
在家歇了大半日,吃饱喝足,傍晚时分,他们手牵手出门去买床。走在尖沙咀的街头,四周的标志建筑大多还是与旧时一样,但道路两边的装潢,行人们花花绿绿的服饰,毕竟还是有了很大不同。两人初识那年开放的九龙公园还在,已经是一座旧公园了,里面坐了三三两两歇息的老人家。走过九龙公园,一栋新的大楼正在修筑,工地被围栏遮挡,标牌上打出了“国际广场”的标识。夏六一一路好奇地左顾右盼。
“怎么这么多大陆人?”
“现在都喜欢过来旅游。”
“为什么人人都提着奶粉?大陆人都生了很多崽?”
“这边的奶粉好一些吧。”
“那个人拿的是什么?”
“手机。”
“怎么跟你的不一样。”
“那是翻盖的,我的是滑盖的。”
“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手机?电话本要看这么久?”
“现在都2g上网了,手机可以浏览网页。”
“那个靓仔拿着什么?”
“呃……不知道。”
“我去看看……是游戏机吧?里面有小动物在跳。”
“哦,那应该是掌机,我听说过。”
“还有你不知道的?”
“我不玩这些。”
“去买一个去买一个,我要玩。”
夏六一牵着何初三的手直往人群里挤,还用蹩脚的普通话跟被挤到的游客“梨好!梨好!对无起!”,欢天喜地地到处张望。何初三笑着看他的背影,就像在看一个十四岁的小少年,哪里看得出四十几岁人的影子。
夏六一很快得手了一个最新版的psp掌机,站在柜台前端着机器,好奇地东摁西摁,左摇右晃。
“要这样开机。”年轻的售货员小妹说,手扶在机器上帮他按开了。一不小心碰到夏六一温热的手指,她抬头瞥了夏六一一眼——夏六一专注地盯着掌机屏幕,像小孩一样特别开心,“靓妹,你教我打开一个最新的游戏,随便什么都行,我玩玩看。”
“游戏要单独买,是按这个,再按这个。”靓妹紧挨着他,被他宽厚的胸膛与俊逸的脸笼罩着,一阵脸红心跳。
去收银台刷卡付账的何初三拈着票据走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万万想不到他六一哥都成大叔了还能到处发射桃花光线,酸溜溜地挤进去拆开人家,“回家慢慢玩吧,k仔会玩这个,回头让他教你。”
夏六一头也没抬,一手笨拙地按着按钮,另一手一抡,精准无比地捏住了他的嘴唇,“一天只准提k仔三次,多了我要揍……咬你。”
两人熏了售货员小妹一脸恋爱的酸臭味,又去隔壁店铺买手机。夏六一很快又得手了一部与何初三同款的诺基基滑盖手机,一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让何初三教他怎么用,先凭借记忆自己手动输入存储了何初三、崔东东、小马的号码,又非常谨慎地赶紧问何初三存了何阿爸的号。
夏六一一边存一边说,“待会儿多买点礼物,明天去看阿爸阿妈吧。”
“哈哈哈,你这么懂事?”
夏六一瞪他一眼,“被威胁爆头的又不是你。”
“还有欣欣的号呢?k仔的我也要。”夏六一说着,突然想起来,“你的手机怎么一整天都没响过?没人给何总打电话?”
何初三摸出手机向他晃了一晃——关机。“跟所有人说了,失联三天,谁都不准找我。要不因为是你假释、不能离开香港,我就直接放假三个月带你到处去玩了。”
何初三说着说着,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一把搂抱住他,“等你假释期过了,我就把公司卖了,我们去巴哈马买个岛住。”
“哈哈哈哈!”夏六一直乐,“四面都是海,每天从早到晚只有我们俩?”
“对。”
“肉麻!哈哈哈!”
“我是说真的,哪儿肉麻了……”何初三还要黏着他腻歪,夏六一眼一尖,“牛杂!那边有卖牛杂!”抓起他的手赶紧往那儿跑。
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咖喱萝卜牛杂,先夹起一块滴着汤汁、香嫩软糯的萝卜放进嘴里,夏六一陶醉地眯着眼品味了好一会儿,缓缓地吞咽下去,这才发出声音,“操!太爽了!真怀念。”
回头看见何初三还在基佬味十足地假装生闷气,他笑着夹了一块牛肚喂进何初三嘴里,“吃吧何影帝!想住岛上还不简单?我以前在南丫岛有栋房子,后来应该是被东东买走了,以后周末带你去那边住住。半山腰上,与世隔绝,保证你一整天只能看到我,不出三天就看烦。”
何初三真不知道他在南丫岛有房子的事。当年夏六一被判入狱的同时,还需缴纳巨额罚款,除骁骑堂总公司之外的个人资产都被拍卖了。何初三当时因为挥洒千金忽悠乔爷和老掌柜,无力参与拍卖,过了好些年,才渐渐地有了足够的财力将两人租住过的屋子、夏六一的村屋、青龙的别墅挨个挨个地买了回来。要是知道夏六一还有那么一套房子,他肯定早就下手了。
“你什么时候在那边有房子?你有房子不跟我说?东东姐也不跟我说?十几年了你都没跟我提过?”“哎呀,忘了忘了,谁还记得啊……”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一路碎碎念地拌着嘴,渐渐没入了霓虹闪烁的人群中。
……
夏六一说卖榴莲,还真卖榴莲。没过多久就在油麻地果栏(油麻地水果市场)盘下了两个紧邻的铺面,大大方方地摆摊卖起了水果。他分了一个铺面给跛沙,用作老沙养老生活之补贴;两人分别收容了几位年迈出狱、转业就业都十分艰难的老狱友来看铺、运货。放过几串大红鞭炮,摆上几樽大花篮,就这么红红火火地开业了。
隔壁就有间百老汇影院,还有一间年代悠久的老粤剧院,闲来没事几个老友一起去观影看戏,或者在铺子里一边看摊一边光着膀子吆吆喝喝地打桥牌,退休生活是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夏双刀你还要脸吗?”跛沙一边落牌一边骂他,“你才多大年纪?就跟着我们养老?”
“我哪儿养老了?”夏六一理直气壮地,“我现在是家庭主夫,每天买菜做饭,为家庭贡献劳动力,同样创造gdp,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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