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那个放言【亲自上门】的黑头混蛋是会用飞行术式从空中过他们，独自对村庄动奇袭；
亦可能带着军队沿大路出，堂堂正正的做正面攻击；
对无法确定的可能性。无论是李拿度还是坎贝尔都不能。也不敢在这上面押宝赌博。尽全力抽打马臀，苛责爱马不顾一切奔驰是唯一的选择，他们唯有尽快赶回村庄才能确定下一步行动。
几乎导致队形崩毁的快行军总算赶在出现脱队者之前结束，看见男人们骑着濒临极限的奔马，轰鸣的马蹄声带着大股烟尘冲进村庄时。留守的村民们迅有了不好的感觉。
一定生了什么事情。
察觉到这一点，摆弄庄稼的男人收起了锄头，晾衣服的妇女将衣服收拢用脚踩干，闲聊的女人截断话题带着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一起聚到人和马都大口喘气，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李拿度他们身边。
“筑起街垒，斥候上岗楼！男人拿好武器！女人和小孩子去小教堂的地下室！”
精神依旧健旺的李拿度大声动员着，村里的男女愣了一下后，没有疑问也没有议论，立即带着小孩回各自的家中准备去了。
伊丽丝拽着罗兰的手紧跟李拿度。一家人匆匆忙忙赶回小旅馆，5岁男孩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跟上父母匆忙的步伐。
“那帮家伙是非常认真的盯上这村子了。”
一进家门，父亲宣泄怒气的声音跃过宽厚可靠的背脊和母亲讶异的侧脸钻进罗兰耳中，一直以来总是宽厚的父亲出那种难耐烦躁的阴沉音调让男孩的思考停顿了一下。
“是【食腐鸦】吗？有祭师在那帮盗匪里？有多少？”
未理解丈夫所指的是哪一边，出于常识分析选择臭名远扬的【食腐鸦】为脑内补完的对手名称、形态比较合理——伊丽丝这种反应并无可指摘之处，毕竟和能让爱哭小孩乖乖闭嘴的【食腐鸦】相比。一支商队车队再有不同之处，世人眼里看到的也只是一群战斗力5的渣。
“是v.e公司的那群家伙！你不会相信的，除了那个总裁，整个车队全都是武装过的精灵！！那个小怪物则是不知道什么种族的黑头红眼睛……真正的怪物。”
体验了全新对手的狡猾难缠与残忍强劲后，余裕不足的愤慨激情下，一股脑将自己看到、听到、领会到的全部经历倾吐给面色渐渐凝重的伊丽丝，难以理解父亲所说全部内容的罗兰以不安迷茫的眼神看着从未在眼前展现过如此陌生面孔，如被另外两人替换般的双亲。
“变革世界！他真的这么说了？！”
听完包括部分细节在内的精缩版介绍后，伊丽丝的疑问与其说是难以置信所，更接近确认信息。
和李林短暂的接触中，对方的话语里有少许类似的意向。有【变革世界】的想法虽然令伊丽丝感到意外，但算不上震惊。令她不安的是以李林的强势作风和铁腕，搭配上那样宏大疯狂的目标会导致怎样不可挽回的结果。以及过程中会出现多少牺牲——这两个不安要素在目前无法得到确切信息的前提下，只能从已有的过往历史推测出一个极为骇人的假想情形。
“他这么说了！而且正在干！回来的路上。我们问了克洛伊，车队里的情形，结果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灌下一大口凉水镇住灼痛不止的胃，李拿度压低了声音。
“一个箱子，打开之后足以让世界陷入疯狂和混乱的箱子。”
回程路上，坎贝尔已经没有精力和怒火指向闯下大祸尚不自知的女儿，出于关爱和担心询问了克洛伊生了什么事情。
小女孩在马背上磕磕绊绊的说了大半天，由于孩子太小，大人们又花掉一点时间琢磨分析，快从地平线上看见村子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
在白天的抢白中。克洛伊成功的让罗兰说不出话来。不过罗兰说的【铁路】、【机车】这些有趣的新奇事物还是引起女孩的好奇心。加上【只有罗兰知道。太狡猾、太不公平】的小孩子心态。克洛伊做出了改变包括她自己在内众多人生的举动。
“那孩子趁警备不注意爬上了马车，寻找装有机车模型的箱子。”
李拿度的语气充满怀疑，从精灵们的身手和纪律来看，绝不可能会犯下这种简单愚蠢的错误。更别提车队里还有个让别人难以忍受的家伙来着，小女孩的冒险成功从事后来看。阴谋和可疑的气味实在太过明显了。
“克洛伊并未找到放模型的木箱，但是在车厢里的众多行李中，有一个箱子被十分慎重的锁紧，仔细地贴上了封条，锁上面有封漆。当她准备触碰箱子时，车队出了。在震动个不停的车厢里，克洛伊吓得哭了起来。布伦希尔——也就是那个精明的精灵小姐现了她。接下来，克洛伊一直和精灵妹呆在一起，聊天、吃饭、睡觉。直到被坎贝尔接走，再没接触过车队其他情报了。”
仅凭小心谨慎的保护措施就贴上一个【足以让世界疯狂】的标签实在太过夸张，李拿度又喝了一口水，将细节补完：
“克洛伊问过精灵妹，箱子装的是什么东西。一开始，布伦希尔只是一味闪避。后来大概是被问得烦了。或者对小孩子失去了戒心。随口说了一句【那是开启颠覆世界之力的钥匙】。之后，克洛伊没问下去，布伦希尔也不说了。”
“颠覆世界之力？有这种东西吗？会不会只是用来哄哄孩子的……”
“有的，可以改变未来，引导世界形态生变化的东西是存在的。”
李拿度绷紧面孔，感觉到其中的压力和慎重，伊丽丝困惑的抖动着眉毛。
“想想看，精灵、极北之地、变革世界、钥匙、武装护卫、【历史的路标】……那些家伙从查理曼到拉普兰一路向北前进，绝不仅仅是为了勘测铁路，将所有要素连接在一起的，是那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该不会？！母神……！！”
“持有【钥匙】的【王】已经出现，精灵一族千年来唯一执着的一件事，随着他们对等待感到厌倦，即将浮上水面。”
深深吸进几近凝结的空气来塞满肺叶，流动的血液和运转至极限的思考渗入名为【恐惧】的黏腻，两双被迫在眉睫的危机所震撼的眼睛互相凝视。
千年前的传说随着时间的叠加，被施加以太多生命、鲜血和祭品的沉重封印，时至今日之分量已经不是个人所能承担，说现今世界的全部分量压在【那件东西】之上也不为过。
近似诅咒的凝缩之言从李拿度失去血色的唇瓣中脱出。
“吉尔曼尼亚的再兴。”
干巴巴的一句话让旅馆陷入透不过气的窒息，两个成年人不再说话，插不上嘴，也弄不清楚双亲们交谈的究竟是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样的无助无力让罗兰感到害怕。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生了什么。
心底出这般惊恐的喊叫，喉间想要震动空气表达自己的情绪，释放对这凝重肃穆的恐惧。可是微张的嘴唇间什么声音都不出，只是呆然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转身走向从不允许他进去的小房间。
“事到如今再想下去也无益，你赶快带着罗兰去教堂避难吧。”
“【好的，你自己多加注意】——你认为我会这么说，然后乖乖的转身离开吗？”
有点顽皮胡闹，但其中带有不作任何退让决意的笑脸直面丈夫错愕过后的恍然苦笑。
伊丽丝蹲下身子，抚摸罗兰隐约感觉到什么而略显出浮躁的茫然面孔，嘴唇覆上额头的柔软温暖触感如同每日睡前一吻那般令罗兰感到安心舒宜。
和平日里看不出任何分别，温柔又严厉、宽容又严格的母亲环抱住罗兰幼小的双肩，母亲的左脸颊贴着男孩的右脸颊，不再担心烦扰的温暖从紧紧贴在一起肌肤处传递到心底。
“妈妈和爸爸有些事情要办，罗兰一个人先去教堂吧。”
“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一点小事，很快就会结束。罗兰在教堂里待上一会儿就能回家了。克洛伊他们已经在教堂里等着罗兰了。如果让她等的时间太长，可是会哭的哦。让女生哭泣的男人最差劲了，是吧？”
“爸爸、妈妈是要去外面办事吗？真的很快就会结束吗？”
看不见幼子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从紧贴脸颊而来的微笑颤动可以想象出如小狗般天真无邪又活泼的罗兰因为小孩特有的敏锐察觉到了什么，现在正露出担心的面容。
“我们不会出去哦，只是村里的大人们要为你们准备一个惊喜，等我们准备好之后，你们从教堂里出来就可以看见了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妈妈和你约定吧，小傻瓜。等我们准备好之后，爸爸、妈妈、罗兰三个人惊喜吧。”
吞咽下欺骗的罪疚感，母亲许下了美丽的保证。
——只要一会儿就好，伊丽丝自心底地向母神祈祷这句话能实现。
同时，为了兑现对儿子的承诺，昔日【冷酷女魔法师】的铠甲正慢慢包裹住心灵。
不愿将【炎葬魔女】的嘴脸曝露在纯洁的儿子眼里，伊丽丝轻轻拍打了一下罗兰的背。
“去吧，克洛伊还在等你呢，要做不让女孩哭泣的好男人哦。”
“嗯。爸爸、妈妈，你们也要快点哦。”
相信母亲的许诺，罗兰懂事地点点头跑出了旅馆，迈着尚在成长中的双腿奔向已经聚集不少小朋友的教堂。
尽管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罗兰对母亲的保证并未疑心。
母亲不会欺骗他，一定会遵守约定去看【惊喜】，一定会这样。
对命运之残酷尚一无所知的男孩一路小跑进教堂，等待双亲处理完事情后，履行约定来接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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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6.彗星降临之日（二）
炙热的狂风吹拂过大地，有对魔法攻击防护经验的战士们纷纷伏下身子抱住脑袋，避免被暴风震伤内脏或是整个人被卷走。捂紧耳朵防止被胜过雷霆霹雳的巨响震聋。
狼狈的样子和【金母鸡】的赫赫威名颇有不符，但他们本来就是重实战、轻虚名的特立独行骑士团，贵族们刻在花岗岩脑袋里，不断付诸实施的僵化战争模式和他们完全无缘。
更灵活、更有效、更致命——【金母鸡骑士团】五花八门的战斗方式正是积累大量实战经验总结摸索出来，围绕实现上述三个目标而生的产物。且不论贵族对他们有多不待见，巨大的战果实绩是那群榆木脑袋也不能忽视的。
现在，过往那些被一次次证明行之有效的战术被敌人突如其来的魔法攻击逼到了必须狼狈躲藏以应对的地步。
敌袭的展开方式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当战士们隐蔽在街角、二楼窗户、街垒后面，准备给进入村子后，无法在近距离接战挥魔法武器威力的敌人以迎头痛击之际，笼罩村庄的防护结界外壁爆出骇人的轰鸣闪光。
圆顶型防护结界腾起8团光轮火球的那一刻，目睹那道差点撕碎防护障壁的暴怒闪光，身经百战的勇士也骇的脸色苍白，急剧缩紧的心脏几乎吐出口来。未能击溃强劲魔法护壁的动能与冲击波沿着半圆结界边缘渗入地面，小型地震似的上下抖动让没有准备的人一齐摔倒在地。
第一波攻击未能取得预期效果似乎不能动摇敌人的进攻节奏和意志，第二波爆炸仅过十数秒就再度光临，根本不给博德村喘息反应的空隙。
“和之前见过的爆炸不是一个等级，是新武器吗？”
注意到结界障壁的密言光文出现忽明忽暗的异状。对仅仅两波攻击便将捍卫全村的最重要屏障如此简单得逼至极限的恐怖威力深感咋舌，李拿度推断出了结论。
他的直觉惊人的准确。冲击博德村结界的不是tnt、黑索金那种温柔的玩意儿，从【死之翼】分离出来的直奔村庄的，是金属氢推动的高导弹。
导弹尺寸如成年人胳膊，会让人很容易遗忘金属氢可以提供怎样可怕的推进力。在实际使用时，这种3oo公斤重的高密度侵砌弹头会以第一宇宙度飞行，弹头和空气摩擦出瑰丽的尾迹，比推进闪光更加耀眼的尾巴有如红色的彗星或是陨石，每一道红色光尾和相当于6吨tnt当量的冲击一起被护卫村庄的结界接收。
只要命中12，就算是装甲厚实的地球旧世纪大型战舰也会化为海底藻屑。在经受连续2波总计16枚这恐怖武器的攻击后巍然不动，实在是放到哪里都能夸耀的功绩。
耗费精力凝聚玛那的伊丽丝没有半分自豪的想法。思索构筑防御术式来填补细微漏洞已经耗费她大半的精力。摸清先爆炸，然后传来鞭笞空气的刺耳尖啸的神秘武器的攻击轨迹后，八方级四属性女魔法师迅扩大感应范围搜索可能是起攻击的玛那反应，结果一无所获。
很明显，对方是从感知圈外起攻击的。
“居然有这种远距离攻击的手法？！”
伊丽丝焦虑紧张的神经窜起一阵麻痹的钦佩。肩上承载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魔法号称是远距离攻击武器，但实战中这种稀缺使用者的技艺相对弓箭的射程也远不到哪里去。普通魔法师一般有效攻击的最大距离在3oo4oo米之间，出类拔萃的好手固然可以做出射程数公里的攻击术式，但一来那已经出视野所能到达的最远范围，靠感觉射的术式在跨过遥远的距离后附加太多变量影响后根本没有准头可言；二来，作为稀缺资源的魔法师能做到这种抓瞎远射的也只有寥寥数人，不能形成足够的杀伤覆盖面来弥补圆概率误差的话根本没意义。
所以，几乎没有魔法师会去钻研远程、特别是视距之外的攻击术式。
但眼前接连的攻击将这个常识打翻在地。精确把握博德村所在位置的攻击没有一近失或是流弹，撼动地面的恐怖力量隔着结界也令人敬畏惊惧。如果没有结界支撑着将那股脱想象之外的力量隔绝在外侧。连续两波轰炸过后，村子内的一切老早从地表上消失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的危机感拨弄伊丽丝的心神，紧闭上双眼搜索着视线之外的敌人，此时，大气高空中玛那被搅动的痕迹化作感观的模糊图形嵌入意识之中。
没有那种察觉时已经生爆炸和冲击的远程攻击那样迅雷不及掩耳，5个度相对迟缓。依然快过飞兽、奔马之流许多倍的物体搅乱大气中的玛那结构，留下的印痕浮现于伊丽丝意识领域之上。
“敌袭！北北西方向！5个反应从空中逼近！”
大声将所感知的战场情报诵出，早已备下应对空中之敌的防御术式随即启动。5名不之客前往博德村的空中直线路径上显现大量一人多高的【防御障壁】，其它术式也在空中运作显现。对空中飞行的家伙而言最麻烦棘手的防御体系等待和客人们亲密接触。
“是浮游飞行的术式？还是刚才那种爆炸魔法？”
将【终于来了】的临战紧张和兴奋从思维中剥离，李拿度回过头向妻子询问到。
“5个都是飞行术式的反应，但是……这个度……等等，还有一个没有玛那的反应的……”
细微的停顿骤然化作猛抽冷气的声响，察觉到妻子的异状，李拿度攥紧武器看着伊丽丝浮现畏惧神色的面孔。
“居然一头冲进迎击术式群里还不断加，这……这怎么可能！领先的一个非玛那反应，正以后续5个反应三倍的度直冲过来！”
从瞑想感应接近非现实的状况中脱出。伊丽丝的眼睛第一次闪过真正的恐惧颜色，呻吟哀鸣般声的嘴巴微张开。未切断分离的感知圈内一道状似流星的闪亮轨迹和骑士团同伴们微微青的脸色重叠在一起，能做出这种跳脱出常识之事的……
“履行约定，亲自大驾光临了吗？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感受到背脊竖起的鸡皮疙瘩，李拿度尽力维持着平日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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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玛那之力在大气中飞行——除了鸟儿飞兽之外，其他种族想要在天空中舞动，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则。
在威尔特，智慧种想要飞，只有耗费青春和精力成为魔法师或是操控飞兽的骑士。除此之外，都只能老老实实在地面爬行，鲜有例外。
连例外都不是。纯粹为了嘲笑飞行定理一般。一道红色的闪光以生物绝不可能抵达的度撕裂大气翱翔天空。出令人胆寒的凄厉尖啸将5个银白色亮点遥遥甩在身后，红色亮光周围几乎感应不到玛那的反应。
遥远异界的飞行体制和飞行动力完全不受玛那有无的约束，【死之翼】的动力组释放出的强劲动力将一切飞行术式和飞兽远远甩出几个大洋之外。
巨大双翼中部的4个高能粒子场制造出特殊磁场持续爆着核聚变，受加以约束热核反应下的高温等离子气体喷射之恩惠，红色闪光得以跨越天际。
可仅仅是度快是没有用的。
伊丽丝的障壁群和地球旧时代的拦阻气球之类的被动防空措施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相比轻飘飘的拦阻气球，没有谁愿意一头撞上障壁变成一堆烂肉。
简单、有效。在特定环境下比大口径高射炮更有威胁。
除此之外，那位精明的女士还贴心的准备了主动防御的手段。
成百上千的火球、冰箭、风刃不断从前方阻击过来，毫无停歇的持续攻击让人不禁惊叹究竟有多少魔法师在前方严阵以待。
使用魔法必须咏唱咒文，故咏唱时间和同一时间的术式使用数量成为这种技艺最大的硬伤。无数的魔法师不断研究如何克服这两种缺陷。
【连动启咒】、【假想术域】便是研究成果之一。
事前吟唱的术式压缩储藏在意识底层或是可以和意识共鸣的器具之上即为【假想术域】，临敌时一口气以高连锁的释放出各类应用术式防御或攻击则谓之【连动启咒】。
不过，这种非正常的术式储存和应用需要近乎荒唐的玛那驱动力，百位魔法师之中也不可能找出一个能够承受如此惊人数量术式压缩的人物，较低等的魔法师甚至有可能会因此陷入崩溃。
各类迎击术式持续的张开弹幕火线。在密集到过剩的火网面前，一只苍蝇也休想越雷池一步。
但上述措施并未对李林产生作用，不但启动的太晚，就连阻挡他前进也办不到。
没有路的话，搞一条出来就行了。
看似蛮干的话语在李林活用核聚变脉冲喷射组推进和蹬着自己制造出障壁的高技巧下变得充满暴力艺术气息，疯狂的优雅震撼着正在遥感这一幕的伊丽丝。
从粒子浓度和玛那的反应之中侦测出空中各处障壁的位置。规划出进逼目标最短的路径，即将要撞上银白色圆形密文图案，被附加【魔弹】火球逮个正着之际，于斜侧前方凝聚玛那筑起自己的障壁，用力一脚踢开的同时，两翼的4个热核等离子气体喷射口进行矢量偏转加，乘着火球在身后相撞喷的暴风。整个身体朝着下一道障壁加冲去，之前的一幕再度上演。
毫不减损度和能量，活用周围的一切，于障壁丛林间比猿猴、猎豹更加灵活的连续z字跳跃移动，不要说伊丽丝和骑士团的人们没有见过，就是远处的布伦希尔等精灵也是初次目睹——堪比踩着冲下的树木和勉强露出、可供踏足的狭小凸岩，逆瀑布山洪而上般的神技。
在空中舞动四肢和双翼，展现令人胆战心惊又沉醉其中的舞姿驰骋于天空，晶体组成的双翼从晶状羽翼缝隙之间释放出深红光芒，高翔空之际在空中留下了有如彗星跨越天际时留下的鲜红光尾，于湛蓝天空中绘下壮丽一笔的少年眼中，定为作战区域的目标渐渐放大，将孤立无援的村子套入粒子炮的瞄准光圈，妖异的俊美容貌扬起冷酷的笑容。
“所谓勇者的力量究竟如何，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吧。”
激出高能粒子的光团，比李林自身身高更粗的光轴奔驰于天空的彗星和博德村之间的空中，耀眼的光芒将由于眯细眼缝显得稍稍扭曲的美貌照得无比清晰。
直径等同人类身高的高能粒子束将所有阻拦在前方的障壁、迎击术式吞没，光轴的周围两侧——一直远至一公里外的术式群也全部被狂暴的能量余波粉碎。
堪堪擦过圆顶结界外壁，从直线状光带散出来的高能粒子颗粒和冲击波将已臻极限的银白色壁垒狠狠砸烂，碎裂的术式密言出最后的点点余晖回归玛那的无形之态。
在战士们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下，光带飞向远方的高山，虽不至于巍峨险峻，最多只比丘陵更高一点的小山被粒子束直击命中山腰，空气和土石瞬间等离子化，射出时间两秒左右的高能粒子不止将小山贯穿，喷的粒子能量化身深掘地脉、将地形地貌溶解的高热火球，球形的高热光芒短瞬间便吞没三分之二的山体。
当光束散去，火球湮灭之后。留下触目惊心的巨大贯穿空洞，如同小孩子挖坏的沙塔，失去支撑的山顶朝着光滑的圆形空洞缓缓倾倒，附着其上的树木花草和熔岩沙土一起倾倒向地面，一起溃散的物质落入尚未冷却的熔岩之海，激起橘黄色的浪花和冲天烟尘的风景比凄厉巨响更加动摇目击者的心脏。
远比染红天空的夕阳晚霞深沉鲜艳的红色从天而降，连续的姿势控制微调和制动喷射结合，辅助以大大张开双翼，增加空气阻力作为缓冲。服饰装束、微笑样貌、背后晶体双翼全部用【奇异】一词概括的少年以让观众几乎忍不住要赞叹的优雅姿势飞临博德村上空，施展出【浮游】威风凛凛的悬停在李拿度等人的头顶。
“好屏障，不这样来上一，在下都没法进来了呢。闭门不纳可不是待客之道吧？团长先生。”
睥睨蝼蚁的视线从上方垂下，即便没有被扫到。轻佻语气中的实质压力还是让人感到攀山般喘不过气。独自承受绝大部分投注于自己，犹如山峰压顶般沉重的李拿度提振精神，豪放不羁的反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