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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说白了,就是为了不至于饿死在路上,人们正抓紧时间搜罗物资,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装上各种交通工具。
由于那些年龄和身体状况适于战斗的男子大多被征召入人民冲锋队备战了,因此剩下的老弱妇孺都开始纷纷准备在轰炸机群飞临头顶前逃难。人们从一切隐匿的地方将赖以为生的物资钱财和衣物一起打包,各种大小包裹和坛坛罐罐被放上手推车或农用马车,直到再也堆不下去为止。然后各种明显超载的交通工具被妇孺前拉后推(拉车的牲口都被军队征用了),一点点向前挪动,汇入同样行动迟缓的逃难大军。
或许有人会问,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轻装简行,尽快逃离才对吗?实际上,以查理曼当前的状况,先不说物资匮乏到农村都普遍饥饿的窘况。如此大规模的难民涌入周边任何一个地方都会造成一场灾难。为了保证自己辖区内的民众不至于饿死,又或者难民与本地人为争夺物资爆发冲突(这几乎是必然的),各地官员一定会想办法少接收或干脆拒绝接纳难民。所以直到找到可以接纳他们,能够给予他们救助和工作的地方为止,身边的物资将是难民们生存的唯一保障。既然事情还没急迫到必须不顾一切出逃的地步,那么带走一切能带走的东西就成了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市民们的行为是人之常情,现在是战时,不是和平时期,在战局如此恶劣的当下,没人敢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在这种时候,一坛泡菜或者一盒鹰嘴豆可能就是你和你的家人还能多活几天的保障。没人能对此指责什么。就算要指责,也应该指责查理曼各级政府的迟钝、低效和无能。
照道理说,经历了几次大规模空袭和导弹攻击后,吃了苦头的查理曼应该清楚所有的大城市都已经处于严重的威胁之下。即便为了保障战时军工生产,暂时不宜疏散人员。起码也应该做好大城市全面疏散居民的预案规划,一旦发生危急情况,不管是敌军逼近还是大规模空袭,最起码也能进行及时且有序的进行疏散。然而基于政府的面子和陆军口中的“必胜信心”,没有任何城市做过疏散规划这一“失败主义产物”。真到了大难临头之际,政府不但束手无策,不少官员还抛下民众,带着早已打包完毕的行李坐上第一班火车撤离了。现在民众只能自己决定去留,随后各奔东西。可想而知,上百万无头苍蝇般的民众涌动起来会有多么混乱,每个人都在争抢道路和交通工具,治安问题层出不穷。城市里烽烟四起,沿途尽是因为马车或手推车承载不了太多货物导致车轴断裂,看着满满的行李被别人推到路边而哭号的老人,被挤下火车的妇女们撕扯着头发在哭泣,走丢了的孩子一边哭着一边找寻自己的母亲,泪水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泪痕。更多的人压低了惊惶的脸庞,默不作声的赶路。
或许是母神还没有抛弃他们,又或者是良心尚未泯灭。一些治安骑士和当地驻军开始自发的组织起来疏导交通和收容与家人失散的难民,在火车站、大路口和教堂门口张贴了各种与疏散有关的通知和寻人启示。靠着这群人默默的付出,第四天清晨时分,兰斯、奥尔良、波旁、卢格杜努姆四座城市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剩下。毫无一丝生气的城市在一片寂静中迎来了末日,此时最后一批居民还未完全远离城市,如同防卫军精心计算的结果一般,他们刚好处于能够见证空袭全程的距离,与全世界的人一道,欣赏这四座城市是如何与查理曼的骄傲一起化为灰烬的。
上午9时,整个世界屏息了,沐浴着成千上万惊恐的目光,黑压压的机群从天边杀来。那些长着翅膀的钢铁巨鸟是如此之多,让人不禁联想到《新约.启示录》中的一段典故。
——第五位天使吹响他的号角,然后我看见一颗星从天而降,它被赐予一柄无底深渊的钥匙。当它打开无底深渊,仿佛从巨大熔炉中冒出的浓烟滚滚而出。太阳和天空被浓烟遮蔽变得昏暗起来,被赐予如地面蝎子般能力的蝗虫伴随着浓烟来到地面。
如今深渊之门已经洞开,伴随着《今夜无人入眠(nessun.dorma)》那高亢又优雅的男高音,化为钢铁巨鸟遮天蔽日的死亡天使即将向地上的人类展示灾难。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6.王国的毁灭(十四)
《今夜无人入眠》是意大利著名作曲家贾科莫·普契尼根据童话剧改编的歌剧《图兰朵(turandot)》中最著名的一段咏叹调,这段由男高音主唱的咏叹调背景是鞑靼王子卡拉夫要求图兰朵公主猜测其身份,围绕这个哑谜,男女主角及身边之人皆无法入眠。
这本是一段包含着爱意与必胜信心的男主角独白,伴随着绵绵情意的歌声,人们沉浸在王子的胜利宣言之中,畅想着公主这一夜是如何辗转反侧,又是怀着如何躁动不安的心情迎来第二天的日出。
然而再美好的声音,再婉转的剧情,一旦与杀戮毁灭衔接在一起,就会如同滴入墨汁的清水,扭曲成完全面目全非的东西。
比如说著名越战电影《现代启示录》中美军直升机编队一边播放《飞驰的女武神》一边用各种口径的武器对越南村庄上门奉送“民主”,直到没有半个活人为止。高扬的女声合唱中,显露的却是死亡、毁灭和颓废。升入英灵殿的战士?一个都没有。
以《今夜无人入眠》作为大规模无差别轰炸的背景音乐的话,观众们的确会如字面意思表达的那样,没有一个人可以安然入睡,不过那并不是被感动的。而是在扭曲的暴力美学之下,深切感受到在无从抵御的强权和命运面前,除了俯首称臣和取悦强权别无他法之后,无奈、愤懑、不甘的情绪交错之下,人们根本无法合眼。
不管是想出这个点子的,还是能从中感受到美丽的。都是不可救药的战争狂,或者披着人皮的怪物吧。
“战争不是过家家也不是英雄游戏,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更是一面让人们认清自己与现实的魔镜。沐浴过疯狂、流血、死亡之后,人才会彻底认清自己的本质,然后蜕变成另一种形态。这次的轰炸正是促成查理曼人心态转变的重要催化剂。”
赤红的眼瞳映出乌泱泱的轰炸机群,淡漠的声音在空气中演奏出没有温度的音符。
“我们的目标不是炸死多少人,也不是刻意制造恐慌来推行恐怖政治。我们的目标是摧毁查理曼的精神图腾,摧毁他们的民族精神,然后将他们驯化成忠实的臣民。”
李林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妄言。
摧毁民族精神核心,彻底改造一个民族——此类成功案例在近代也是存在的。比如说二战后美国对德国和日本的改造,比如说东普鲁士的毁灭。
应该说美国对两个二战策源地的改造是成功的,而这种成功是建立在适度的武力威慑和彻底的精神文化改造之上的。像原子弹、驻军、战犯审判、去***化等等都是相当成功的可参考案例,而对德国的改造又比日本更加深刻。以至于当年威震欧洲的德国军队如今全成了一堆菜鸡,别说打仗,能不能打过街头流氓和外国移民都是个问题(就在最近德国传出新闻,有包括特种部队在内的两百名德国国防军高级军官忧心国事,担心国不将国,决定效仿昭和男儿,天诛国贼,手刃一票政府高官。先不说这帮人连怎么保密都不知道,也不谈德国人不知道犯什么邪,历史上就没一个搞军事政变能成功的传统。就德国国防军那票比平成废物还废的废柴公务员……真政变了,下面的大兵估计一半掏出手机拍照或自拍,另一半回营房睡觉修建草坪……)。
对德国的改造之所以如此成功,除了时局和政策之外,很大程度上也要归功于东普鲁士的毁灭。
早在1943年的德黑兰会议上,盟国三巨头就已经对东普鲁士的命运做出了决定,他们决定迁移那里的住民,彻底摧毁这个普鲁士****的摇篮,将容克庄园和德国军官团一起埋葬在历史垃圾堆里。而当满怀复仇之心的苏联红军进抵东普鲁士之后,他们将这片土地上一切与日耳曼有关系的东西都消灭了,孕育了普鲁士****的这片焦土也被苏联、波兰、立陶宛所瓜分。没了民族精神核心的德国人开始转向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和意识形态,最终成了美国希望他们成为的样子。
现在亚尔夫海姆要做的,是基本原理相同的事情。
当然了,李林并不打算效仿苏联红军那种毫无节制的报复行为,让防卫军成为一支只知道杀人、抢劫、破坏和强奸的兽性机器更是没必要也没意义的事情。他需要的只是恐惧和敬畏,而不是延续好几代人的仇恨。因此,“适度”的战略轰炸是最合适的选择。
“查理曼人必定会沉迷于失去故乡和精神图腾的伤感,以及这次大轰炸造成的一切灾难与毁灭。这是必然的情绪,但更多的人不得不正面一个事实——这些城市的毁灭正是查理曼的野心与征服的恶果,特别是查理曼领导者和军队曾经残酷对待他国人民所得到的报应。是的,为什么兰斯、奥尔良、波旁、卢格杜努姆的人民必须如此仓皇凄惨的出逃?为什么那些古城不得不承受毁灭的命运?这一切都会追溯到查理曼发起的非正义战争上去。最终人们会叹一口气,然后评价所有一切都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换言之,这依然是舆论导向和情报操作。
“不过——”
一旁的布伦希尔插口说到:
“也一定会有人借此攻击我们所作所为都是粗暴野蛮的行为,是为了彰显武力,肆意毁坏宝贵的历史人文遗产,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道德?”
独裁官扬起嘴角,弯出一个近乎残酷的笑容。
“战争这种集体暴力行为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况且不管是战时法、国际法,提前发出劝告、并且给予充分疏散时间的我们都不存在抵触法律的问题。如果一定要回应这种无聊指责的话,我会告诉他们:请先把同情心分给被查理曼蹂躏的那些人吧。”
——正是如此。
布伦希尔默默点头,在心中感叹着。
——野兽扑向丢在眼前的活饵,其责任不在野兽,也不在活饵。
——若真要追求是谁的责任,那必定是将活祭品放在饥饿野兽面前的家伙。
上午九时十一分,巨型飞翼轰炸机依序打开弹仓,悬挂在旋转弹架上的混合航空燃烧弹被甩出弹仓,向着空无一人的城市加速坠落。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6.王国的毁灭(十五)
高亢的男高音反复唱响“无人入睡,无人入睡”,透过昂扬的歌声,人们仿佛能窥见灿烂的星空。可画面上出现的不是华丽的舞台与璀璨星空,而是杀气腾腾的轰炸机群。
混合航空燃烧弹从弹仓里鱼贯而出,这是最新型的凝固汽油弹,其成分由过去的稠化剂和汽油化合物改进为钡铝混合燃烧剂,不但提高了粘着力,添加活泼碱金属之后,金属与水结合放出的氧气产生反应再次燃烧,进一步提高燃烧威力。
换言之,这种新型燃烧剂非但不能用水扑灭,落到湖泊河流中还会进一步燃烧释放高热。那些遵循常识跳进河流湖泊,以为能就此逃过一劫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只能在被烧死、窒息、煮熟之间做选择。
所幸这一次轰炸的都是已经疏散的城市,没有人会参与新型燃烧弹的杀伤性能测试。人们要做的,仅仅只是全程欣赏城市的毁灭,在无数精美建筑毁于大火的画面前瑟瑟发抖即可。
为了让所有人充分领略恐怖,不至于因为消息闭塞导致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广岛长崎核爆后,由于传媒产业不够发达,核威慑的影响主要集中在广岛长崎周边地域,到1946年的时候,日本农村居然还有10%的人不知道有原子弹,以至于美军错以为日本政府到那时候还在搞新闻管制)。亚尔夫海姆的传媒系统以莱茵战役同等规格全程实况转播了这场恐怖空袭,全世界观众如约目睹轰炸全程。
因为有四个目标,轰炸环境也有区别,防卫军空军针对不同情况拟定了不同的轰炸方案。像卢格杜努姆,因为之前的轰炸,市区已经清理出不少防火带,继续用凝固汽油弹很难显现出足够的效果。为了一次轰炸就能彻底毁灭该城,改为使用燃料空气炸弹,也就是俗称的“温压弹”作为轰炸主力,从而实现多快好省的城市拆.迁。又比如奥尔良,这里有大量结实的古老建筑,所以改为以铝热剂燃烧弹为主的轰炸方式。
可以说,防卫军空军把除了反质量分解炸弹之外所有的拆.迁手段都在世人面前展示了一遍。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查理曼人,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称之为安全,也不用指望能拉上敌人殉葬,精灵们甚至无需和他们接触,从空中就能将死亡和毁灭散布到任何地方。
逃跑?抵抗?
这些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就连讨论都显得多余。
要么在新秩序面前低头,要么死,没有第三种选择。
兰斯那些闻名遐迩的教堂成了一座座火炉,火焰从每一扇窗户、每一条缝隙中喷涌而出;波旁的庄园和农田化为一堆爆发之中的火山;流经奥尔良的卢瓦雷河成了一条烈焰之河,曾经美丽怡静的河面上飘满了从街道和下水管里涌出的燃烧剂,桥梁一座接一座坍塌,房屋更是被烧成了空架子;卢格杜努姆那些从前一次空袭中侥幸逃过一劫的区域未能继续延续幸运,美轮美奂的建筑在熊熊烈火中坍塌,精美的雕像在摄氏三千度以上的火焰中失去形态,无数人记忆中的风景一点点被火焰风暴吞没。
就在人们在灾难面前目瞪口呆之际,画面中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亚尔夫海姆独裁官于度假小镇波茨坦发表了一份对查理曼的公告。公告洋洋洒洒近千字,内容归结起来大致三条。
1.查理曼王国必须无条件投降;
2.亚尔夫海姆不接受无条件投降之外任何谈判;
3.查理曼王国将由亚尔夫海姆、阿尔比昂联合王国、罗斯联合公国分割占领,查理曼包括领土、人民在内的一切资产将由三国分配,任何破坏财产和自行处理财产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敌对行为,将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这等于宣布,查理曼王国作为一个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甚至连成为战败国的资格都没有,其人民和国土将成为别国的“资产”,等待着新主人们的宰割。
没有协调沟通,也没有照顾查理曼人的感情,纯粹单方面的宣言。
放在过去,人们会因为屈辱和愤怒呐喊,无数成年男子会自动前往征兵站报名,大量爱国志士会涌上街头号召人民为了祖国挺身而出。
如今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公告中没有说拒绝公告会如何,也没有说里面提到的“最严厉的惩罚”是什么。可看看新闻画面中那些在大火中坍塌的建筑,谁又能不明白亚尔夫海姆想要表达什么呢?
生存还是毁灭——这道永恒的命题再次摆到了查理曼人的面前,留给他们解答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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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袭的画面也传到了密涅瓦所在的达喀尔,亚尔夫海姆丝毫没有隐瞒自己触角已经深入此地的意思,烈焰焚城的画面就大喇喇的悬在流亡者们的头顶上。
和本土一样,人们沉默的看着燃烧的故土。
但不同于只是用空洞麻木的表情面对一切,似乎连心灵也随着那些城市一起焚烧殆尽的本土民众。远渡重洋,最终抵达港口城市达喀尔的人们带着倦色的脸孔上满溢着伤感与愤怒。
即使明白对方是强大到足以忽视一切不满与愤懑,能肆意操纵灾难的超常存在。即使知道这种行为或许没有意义。人们依旧无法不对祖国凄惨的结局感到悲伤,为这屈辱的末路感到愤怒。
人是有智慧有感情的生物。
若是连这最起码的情感也没有,那么人类还能否称之为人类呢?
“毕竟我们不是齐格菲.奥托.李林。”
看着画面中燃烧的城市,密涅瓦轻声吐出压抑在心中的块垒。
“嘴上说着‘变革’、‘和平’,实际上什么也不相信。”
那可以说是极度的现实主义,除了确实的正确,其它一切全部都当成没有实绩的虚幻。就连他人的心和感情也加以否定,彻底将一切量化成数字和公式,只从结果来看待一切。
虽然不能说这是错误,以身为掌握成千上万人生死荣辱的上位者来说,可以说这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资质。
然而被问到是否愿意被当成数字、零件来对待,也没有任何持有感性之人会对此赞同。
“查理曼不会灭亡。”
密涅瓦攥紧拳头,倾注着心底里的怒火,仿佛起誓般庄严的说到:
“我们绝不会就此甘心认命。”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6.王国的毁灭(十六)
获月22日正午12时,查理曼全境所有人停下了工作,人们或是驻足街头,或是端坐家中,或是聚集在院落广场上,所有人一言不发,静静等待着。
从昨天上午开始,治安骑士和邻里互助组织就挨家挨户上门通知今天中午时分政府将发表重大通告,届时家家户户有事没事都要停下来聆听关乎所有人命运的通告。
关于通告内容,没有人问,也没有人说明。所有人都猜得到自己将听到什么东西,他们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对于战败投降诏书,查理曼人心里多少都带有一丝苦涩和不甘,但除了极个别脑子转不过弯的,所有人都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怎样,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一直压在头顶上的沉重压力终于可以卸掉了。
当天晚上,整个查理曼沸腾了,酒馆、妓院、剧院——各种娱乐设施全部通宵营业,那些被偷藏起来的好酒和美食从各种隐匿处拿了出来,不分年龄、性别、地位,所有查理曼人都在用他们能想到的办法在狂欢。大街上,小巷里,酒吧里,政府机构……随处都能看见滥饮大笑的查理曼人。气氛之热烈,情绪之高亢,好像查理曼人才是胜利者似的。
实在不是查理曼人民无耻或心态不正常,自从与亚尔夫海姆开战以来,战争就没有带给查理曼人民一点好处。随着王家陆海军从一个失败走向另一个失败,人们从战争中收获的不是希望和食物,而是日甚一日的恐惧、绝望和饥饿。敌人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每一次查理曼出现一点获胜的曙光,他们都能用更大的绝望予以回敬,直到查理曼人在这条永无止尽的黑暗隧道里放弃为止。
现在尖耳朵鬼……呃,大爷们如愿了。查理曼成了亚尔夫海姆与其盟友餐桌上的佳肴,没人能够对此置喙,没人能够予以反驳。查理曼人对自己的命运也算是觉悟了,抱着一点自暴自弃和宣泄压力的意味,这一夜整个查理曼像孩子一样无视宵禁,点亮灯光尽情狂欢着。直到第二天早上10点,人们才陆陆续续的走出家门,一边揉着因为宿醉还在胀痛的脑袋,一边向同样浑身酒臭的邻居打招呼。在享用了替代咖啡、替代火腿和替代面包的早饭后,人们怀着哀伤和忐忑的心情迎来了正午12点。
从昨天开始,防卫军就已经不再散布那些烦死人的干扰粒子,经过一昼夜的抢修,如今查理曼的广域通讯网络已经大致恢复。在人们的注目中,扩音喇叭先是传出一阵电流盲音,紧接着一个临近中年的男子抑扬顿挫的语音从扩音器中传遍查理曼全国各地。
“孤深鉴于世界大势及王国之现状……”
吕德斯之外的全体查理曼国民第一次听到王族那自幼经过专门训练的、从高到低的独特发音,人们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屏息聆听回荡在全国上空的“玉音放送”。
“孤欲采取非常之措施,收拾时局,兹告尔等臣民,孤已饬令王国政府通告亚尔夫海姆、阿尔比昂王国、罗斯联合公国三国,愿接受波茨坦公告。
盖谋求王国臣民之康宁,同享万邦共荣之乐,斯乃皇祖皇宗之遗范,亦为孤所眷眷不忘者;前者,王国之所以宣战,实亦为希求世界大同、共荣共存而出此,至如排斥他国之主权,侵犯他国之领土,固非孤之本志;然交战已阅一载,虽陆海将兵勇敢善战,百官有司励精图治,举国之众克己奉公,各尽所能,而战局日颓,世界大势亦不利于我。加之,敌方最近使用残酷之炸弹,频杀无辜,惨害所及,实难逆料;如仍继续作战,则不仅导致我民族之灭亡;并将破坏人类之文明。如此,则孤将何以保全千万赤子,陈谢于皇祖皇宗之神灵乎!此孤所以饬王国政府接受波茨坦公告者也。
孤念及王国臣民之死于战阵,殉于职守,毙于非命者及其遗属,则五脏为之俱裂;至于负战伤,蒙战祸,失家业者之生计,亦孤所深为轸念者也;今后王国所受之苦固非寻常,孤亦深知尔等臣民之衷情,然时运之所趋,孤欲忍所难忍,耐所难耐,以为万世之太平。
孤于兹得以维护国体,信倚尔等忠良臣民之赤诚,并常与尔等臣民同在。若夫为情所激,妄滋事端,或者同胞互相排挤,扰乱时局;因而迷误大道,失信义于世界,此孤所深戒。宜举国一致,子孙相传,确信王国之不灭。念任重而道远,倾全力于将来之建设,笃守道义,坚定志操,誓必发扬国体之精华,不致落后于世界之进化,望尔等臣民善体孤意。”
这是查理曼王族第一次向全民广播,承认他们在一场战争中失败。这个国家自建立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灭亡的滋味。
玉音放送结束之后,对此最为激动的,毫无意外是激进的陆军军人。一些人在办公室里,在陆军总部门前,在凡尔赛宫外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一些不甘失败的军官试图发动政变暴动,将王太子身边“蒙骗殿下的佞臣”全部“天诛”掉,建立纯粹的军人政府将战争继续进行下去,但这些零星的暴动很快就被同僚和宪兵系统给镇压下去了。还有一些人带着武器退入森林或山中,准备在那里抵抗到最后一刻,在崇山峻岭之间找到他们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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