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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所谓人性,就是如此丑陋不堪之物。
李林十分清楚这一点,也善于利用这一点。如果占领区经济转型不顺利,他一定会设法分化占领区民众,实施人口减少措施——说白了,就是通过有组织有计划的大屠杀将人口减少到生存人数与物资总量能相互对应的程度。
“不过,如果有个外敌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由于“敌人”的存在,由于是不同于“平时”的“战时”,很多正常环境里不可能采用的手段可以在“非常时期”的大义名分下推行。
譬如维持高于正常国防需求的军工生产,吸收失业人口;
譬如强制调整劳动力结构,将从事农业和工业的劳动力进行重新分配;
譬如以“军事需求”的名目,以义务劳动的形式将大量廉价劳动力投入到高速公路、铁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当中;
这些事情其实现在也能做,在帝国强大的武力威慑下,根本不会出现反对声音。但这样一来就带来两个问题。
其一,如今的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不是过去那种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秘密组织,有些事情还是要在乎吃相和国际观感的,不能什么事情都搞的像山贼土匪一样。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也要按照文明人的套路来。没有理由要创造理由,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哪怕是拿袋洗衣粉说是从别人家里搜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了保护世界和平,不得不杀人全家——难看归难看,好歹也是个理由;
其二,帝国中长期的国策是与诸国保持相对平稳的关系,在此期间积累实力。现阶段以诸国作为“敌人”,显然是与国家战略背道而驰的。而普通的游击队充其量不过是打着“解放者”旗号的强盗武装,根本承担不起扮演“敌人”的重担。能充当“帝国之敌”的,必须是能被公众认可为“拥有某种力量以对抗帝国”的个人或团体。唯有如此,帝国借外敌之名所推行的种种措施才能显得名正言顺。
“所谓‘敌人’,是因为有那个价值才被称为敌人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的。”
“我是不是应该对此表示受宠若惊,顺带感谢一下皇恩浩荡?”
“你大可引以为豪。以非国家代表及平民之身被帝国皇帝指定为敌人,你可是第一人。嘛,也许还是最早为民主挺身而出的先行者。”
“听起来很是不错……但容我拒绝。”
“真果断呐。”
声音依然平静,似乎早已聊到罗兰的回答。
不,不是似乎,他早已预测到罗兰会拒绝,连进一步说服的说辞也已经准备完毕。
“我不会要求你们依附于帝国,你们依旧是为争取独立和自由而战的‘自由军团’,查理曼人的希望。一切依然照旧,唯一不同的是——”
“原本为自由不惜献出生命的抗争变成了制度化的纷争,为民主共和献身的战士成了促进帝国经济循环持续运作的战争齿轮。”
罗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林的发言,漂浮在空中的脑袋继续以冷笑回望他。
帝国需要的,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一台保障经济运转的提款机。
只要纷争还在继续,只要名为“战争”的舞台剧持续上演,帝国就能以此为契机,推动全方位的结构改革,不光是经济、政治、军事,更重要的是制度化的纷争会将民众的思想推向他所需要的方向。
战争并不一定是坏事;
只要领导层不是傻瓜,战争也能变成一件好事;
与其接受成天搞破坏却又成不了什么事的民主,支持除了一张选票一无所有的共和,在帝国支配之下虽不自由但温饱无忧的生活才是合理且正常的;
“连抗争和冲突都被制度化了,人们还可以相信什么?还愿意相信什么?一切热情全部熄灭,所有人一点点麻木,最终成为安于现状,不会反抗也不会疑问的家畜——这才是你的最终目标,也是这个交易的真正目的吧。”
罗兰不再以反讽的语气回敬,口吻极度平静,平静得令人心寒,听上去几乎和咬牙切齿无异。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30.何以为人(一)
剑注定不能胜过笔。
这是罗兰在亚尔夫海姆求学时,一位人类学者向他阐述的思想。
那位曾经是见习骑士,后来在精灵们占据阿让托拉通的过程中失去了人生导师、名誉、地位和自由,一度准备在劳动营里迎来人生终点。后来因为政策调整,为了展现“宽容”、“共荣共存”、“有差别的公正”,像他这样具有读书写字能力的得到了优先特赦,并被允许进入国立大学学习和向人类学生(同样是被挑选出来的)授课,以便树立样板。由于人生经历和价值观、道德观上的问题,这位先生并不怎么买账,相对的,史塔西方面则只要他不反政府、反执政官,也不去管他。结果这位就在大学里开始散布关于民主共和的“异端邪说(亚尔夫海姆右翼语)”,罗兰正是他的众多学生之一,也是被寄予厚望的一人。
剑注定胜不过笔——正是这位学者诸多思想中极为重要的一条,也是被罗兰全盘接受的一条。
或许暴力能够得逞一时,血腥残酷的杀戮暂时能让反对之声销声匿迹,但正如狂风暴雨终会过去,漫漫长夜之后终会迎来朝阳,暴政也终会迎来尽头。再强大的暴力也无法遏制人们的思想,在安定祥和的表面下,人们的不满与愤怒会如同岩盘下的熔岩一般不断积累能量,终有一日,滔天怒火会像火山爆发一般喷薄而出,将压在人民头上的一切罪恶与不义焚烧殆尽。
罗兰对此深信不疑,就算到现在也是如此。
确实,正常条件下,再怎么强大的帝国经历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会步上衰亡之路。没有人和国家能够逃过这一历史周期。
但,那是正常条件下,或者说仅限于支配阶层依然处于常识和极限的束缚范围以内。
齐格菲.奥托.李林——全知全能的神意代行者不在此之列。
超越人类的常识和智慧,甚至超越了时间,君临于历史长河之上,透视无数选择的结果和终点后,回避开各种各样的歧路和错误,做出绝对正确选择,引导世界走向设定好的形态。
李林有大把的时间来慢慢完成这项工作,与“永恒”相比,个人的一生,人类这个种族的历史都显得太过短暂。
是故,他一定会选择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消磨掉人心的热情和棱角。
十年不够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够就五十年,五十年不够就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甚至一千年。在连岩石都会风化成沙砾最终沦为飞灰的漫长时间过后,还有谁会记得或知晓帝国支配之外的生活方式以及服从帝国之外的选择、思考方式呢?
所谓与全知全能者为敌,就是如此令人绝望之事。
罗兰很清楚,这项交易答应与否,李林其实都不会在意。对他来说,这不过是连余兴都算不上的小细节而已,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了也无需在意。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罗兰注视着没有眼瞳的笑脸,冷冷说到:
“是你的话,大概会这么说吧。的确,接受也罢,拒绝也罢,在你的计划里不过是硬币的正反面,是通向同一个终点的不同道路,最终必然会得到相同的结果。所以你根本不在意我会怎么选择,你要做的不过是根据我的回答进行细节调整,保证计划顺利进行。但是啊,全知全能的权力者,你未免也太小看人类了。”
确实,人类常常犯错,干出一些极其愚蠢的事情出来。很多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不可救药。
可即便如此。
不舍弃身为人的尊严,身为人的矜持,不屈服于恶意与迫害,至死都展示着身为人类的骄傲。
那样的人也是存在的。
“你只是看着,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用公式和数据去解读一切,用‘有用’、‘无用’这样的二分法来判断人的价值。对那些宝贵的、美好的东西全部视而不见,或者干脆当成无用的累赘。所以你才会推动‘军团’的研发与部署,既是为了增强帝国的武力,也是为了借此免除更多人的兵役和劳役,借着施舍恩惠来麻痹民众,一点点削掉他们心灵中被你认为‘不必要的部分’。你什么都看不到,人的尊严也好,爱也好,可能性也好,温柔也好……”
“就算是那样温柔的人,也会干出伤害甚至毁灭别人的事情。”
懒洋洋的揶揄斩断了罗兰的愤慨,面对那带上几分怜悯色彩的冷笑,罗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倒是想问问。”
拟态成发生器官的流体金属奉上疑问。
“呐,罗兰。你所主张的‘人应该被当成人类对待’,其依据是什么?是谁决定人类应该有什么样的待遇的?”
“这当然是……”
“是人类自己吧。”
人是生灵之长,是被神选中的宠儿,是区别于野兽与牲畜的存在。
这是人类诸国普遍流行的见解,也可以说是基本常识。
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人类一种智慧生物,这种说法确实可以成立,然而这片土地上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其他智慧种存在,在他们看来,人类的主张不过是单方面自说自话而已,他们自己才是被母神选中的神选子民。
“兽人认为人类不过是失败品,矮人认为人类是母神创造万物时用余下的残渣制造出来的,至于精灵……我想不必多说了吧。结果除了人类自己,所有种族都认为人类都比自己低等,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原则,帝国给予人类四等公民的地位完全是合理的。当然,你可以说帝国并非民主国家,套用民主原则是偷换概念和诡辩。那么我们换个角度,以身为世界管理者的角度来看如何?作为神意代行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作为一个数量众多,又总是躁动不安的种族,为了确保世界和其他种族的安全,也是为了人类自身不至于自我灭绝,对他们施加管理和约束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扬起嘴角,李林温柔地说到:
“明白了吗,这并不是压迫与压榨,而是保护,也可以说,这就是爱啊。”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30.何以为人(二)
“爱,你说这种事是爱?!”
罗兰提高了音量,包含激烈情感的质问近乎咆哮。
“制造战争,占领国家,将治下的种族分为四等,占领区内的人类贬低为最底层的劳工,让整个国家乃至世界进步到某种程度之后一直保持原地踏步,你管这种事情叫爱?”
扭曲讯息情报,美化自身行为,将犯罪和暴行正当化的事情并不罕见,某种程度上可说是相当常见。可像李林这样跨度巨大,还理直气壮的,还真不多见。
爱?
这个词从李林嘴里说出来岂止违和,简直非现实,更不要说这还是和战争、屠杀、奴役联系在一起。
要么李林对自己的诡辩极度有信心,要么他是发自内心把所有人当傻子。
爱和李林——两者没有任何交集,完全是两条反方向前进的直线。
然而。
“你觉得什么是爱?是不是百依百顺、如胶似漆才是爱?又或者按照你所主张的那样,基于人人平等、互相尊重的博爱才能算是爱?爱的形式并没有明确的标准形态,男女之情是谓爱,互敬互重是谓爱,父母对子女默默的爱,创造者对创造物平等的爱——这些同样是爱。”
“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源于爱?别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对叛逆期的孩子摆事实讲道理,没有经历过艰辛,不懂何谓险恶,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无所不能、整个世界都在自己脚下的孩子能听的进去?没有父母约束的孩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人抓着的气球,天知道会飘到哪里去,终有一天会创下无可挽回的大祸,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伤害,乃至毁灭。对了,就像查理曼一样。”
“那是……”
那是亚尔夫海姆诱导的结果——心里想着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的确,亚尔夫海姆在查理曼****化暴走的道路上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可换个角度,即便没有财团,没有李林,在获得工业技术革命这样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飞越进步后,查理曼是否能安分守己,专心发展经济民生,不去招惹是非呢?
答案是否定的。
先不说获得国力和工业产能的巨大提升后,查理曼是否还愿意维持并不令其满意的国境线,也不提国内国外一大堆民族、宗教信仰之类的问题。这里假设查理曼甘于满足现状,并不热衷将提升的技术力和国力投入到增强军备、扩张领土之上,人们也不应忽视诸国的反应,面对一个快速崛起的经济、政治、军事强国,无论其是否有意实现武力扩张,其国力快速增强打破均势平衡一事本身就会引起所有国家高度紧张,促成各国有意无意的串联反对,更何况其强大的生产力和经济力必然转化成对诸国的商品倾销。哪怕只是为了保护本国市场,诸国也会筑起贸易壁垒,掐断查理曼的资源供给通道。随着矛盾不断积累,最终查理曼要么选择爆发经济危机,导致国家财政破产陷入内乱,要么选择通过战争打破诸国的包围,建立起全新的国际秩序规则。除此之外,没有其它选择。
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没错,这其实就是帝国建立时面对的战略困境,所幸帝国掌握着足以把所有人一起拖下地狱的强大武力,靠着高悬在所有人头顶上的利剑,诸国才不得不放弃掀桌的选项,老老实实地一起维持虚伪的和平。
这简直就是最残酷的讽刺。
保障和平的并非人们对道德的追求以及对自身责任的思考,也不是所有人对战争的反省和共同意见,而是依靠独.裁.者的理性和冷静,还有强大武力的威慑。
“所有纷争的根源都是善意,期望着美好的生活,期望着好的工作,期望着比现在更好的未来。这并非错误,也是每个人应有的权力。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无数小我(ego)的善意并非总是相互包容,甚至大多数是后是相互冲突的,从那些冲突中产生分歧和混乱,然后诱发纷争,最终成为战乱。不加以管理的话,最终人类会因此毁灭自身和世界。是故,尽管方式并不温柔,但这是无数歧路中,唯一能同时保护所有生命和世界的办法。”
那绝不是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形式,但是却绝对公正。
这就像一个大家族的家长,或许不被所有人喜欢,甚至是被家族成员憎恨和诅咒。但这位家长不在乎家族成员的感受,也不在乎他人的意见和反应,以对整个家族负责的态度实施管理,任何可能会对家族带来危害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任何出格的家族成员都会遭到无情的打压,有时甚至是被家法处刑。这一切不近人情的做法都是为了保障家族的利益和存续,不至于被内忧或外患所毁灭。
和传统意义上的封建大家长不同的是,因为不存在所谓的喜好,纯粹以理性思考为出发点,李林和他一手创立起来的体系不会被感情所左右。这使得这套体系更加无情残酷的同时也更加公正。
该说这或许比较好吗?尽管并非满意,但所有种族确实都保障了生存权力,并几乎排除了战争,从某种意义上,这已经可以说是所有人得到了幸福。长久以来人们对乌托邦的追求,终于首次以具体的形式得到实现了。
真的……是这样吗?
“不对。”
罗兰的声音很低沉,其中既有迷茫,也有坚定。
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依旧不肯放弃找寻前进道路一般。
“这绝不是什么幸福。”
人们孜孜不倦追求的,不断思考探索的终点,就是把所有人丢进笼子里关起来,依照科学制定的生活日程,严格遵守各种规章和安排,不出一点差错。最终按照一张精细的日程表格走完一生?
所谓人生,所谓幸福,不应该是一张早已填满行程安排的表格。更不应该是通过舍弃尊严,成为别人饲养之物来获得的。
“这才不是什么爱,这只是控制与支配。何况你所行之事也并非正义,更谈不上无懈可击。知道吗?你刚才的一番话里潜藏着巨大的矛盾,足以让你看似完美的理论露出本来面目。”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30.何以为人(三)
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吟风弄月。
此诚为风雅之事。
即使是在战场之上,身处生死之地,风月之事亦有其美丽之处。若是两情相悦,人们也不必过分苛求。
然而——
“今夜月色甚美。”
俊美的青年仰望着风雪稍停的夜空,月光洒在一袭如雪白衣上,平添几分脱俗的气息。
“如此美丽洁白,实乃适合死亡之夜。”
天真无邪的笑颜宛如孩童,不带一丝恶意和敌意,完全是发自心底向往着死亡,将死神当做自己唯一之神的狂信徒才会有的特质。
七宗罪之一,“愤怒”的雷吉。
“你要耍帅是没问题,就算你脱光了在雪地里跳舞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
法芙娜的眉角一阵抽搐,仿佛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似的,最后像是放弃了一般说到:
“站在炮管上说风凉话……真应了那句老话,傻瓜和烟都喜欢往高处跑。”
没错,雷吉站在高处,而且还是站在粒子炮的炮口上。只要法芙娜扣下扳机,粒子洪流就会倾斜到雷吉身上。
心大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要不是还记得雷吉的自带核辐射体质以及随时张开“叹息之墙”来屏蔽各种辐射,法芙娜早就扣板机了。结果这厮还蹬鼻子上脸,站在炮口上耍文青撩妹了。
——李林的直属部下真的都是帮怪物。
再次以全身全灵体认到这一点,法芙娜按捺着心中翻涌的烦躁和焦虑,以尽量不挑衅的语气问到:
“可以吗?身为皇帝直属部下,关键时刻却不在皇帝身边?”
“汝无需担心。与罗兰.达尔克对话的乃是皇帝之影,吾等之任务是防止不解风情之辈介入对话。”
“你们还真是爱岗敬业的劳动模范啊。”
“然也,汝等也是优秀的战士。面对七宗罪毫不退却,还竭力思考突破之战术,意图赶往罗兰身边。堪称勇猛无畏。”
雷吉微微一笑,法芙娜只是冷哼一声,收回了扣在导弹发射键上的手指。
七宗罪中任何一人都具备毁灭一国的力量,由于力量太过强大,加上性格上的冲突,他们基本上都是单独行动。拜毫无团队观念所赐,之前罗兰他们才能成功打败两名七宗罪成员。可从阿登森林之役开始,七宗罪就出现两人一组的行动模式。通过异能的相互补足来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杜绝给人可乘之机的可能性。
(这群家伙,已经越来越难对付了。)
雷吉的异能是“持续释放辐射”,如果没有“叹息之墙”屏蔽掉连电子设备都无法承受的强辐射,以他为中心,方圆几十公里都会化为死地。堪称移动切尔诺贝利的雷吉绝非适合组队的类型,从他身上释放出的辐射可没有自带敌我识别功能,不会因为接触者是敌人或友军就进行区别对待。和他组队是要承担高风险的。然而杰勒斯的“读心”能力可以在安全距离外提供情报支援,使雷吉的猎杀更精准更有效率。面对一个具备自主行动能力、还事事先你一步的核反应堆,任何成为其猎杀目标之人都会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法芙娜对自己的身体抗打击能力相当有自信,但仅限于一定范围的常规打击,正面硬怼中子束什么的……还是让七宗罪他们自己去玩吧。
既然硬碰硬是不可能了,那么就要设法搞清楚帝国方面真正的目的。
“堂堂帝国皇帝找游击队队长交涉什么的,你们还真是拉的下脸啊。”
“愚众眼中诚然如此,然此次的会谈交涉具有重大意义,说会左右世界前进方向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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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世界?这还真是高到让人毫无实际感觉的高评价啊。”
蜘蛛挑起一边眉毛,在亚尔夫海姆,这是表示对某人鄙视的专用表情。而对面的斯洛斯正是她最不喜欢的七宗罪成员。
“如果你能理解,就不会沦落到游击队里了,小虫子。”
斯洛斯晃了晃手指,脸上满是嘲弄。
“征服查理曼?征服世界?对那一位来说,不过都是余兴节目等级的小事情罢了。就像出门谈笔大生意,回来的路上顺手买了包烟,只是这种程度。”
“那还真是了不起。”
蜘蛛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把征服世界和出门买包烟相提并论?普通人完全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可以李林作为参考标准,倒也算是形象的比喻。
能够随时变成巨大九头怪物,对任何距离下任意目标发动完全无法防御的攻击,能无穷无尽的制造出无机生命兵器来覆盖整个世界。
这种怪物想要征服世界确实没什么难度。
“那位了不起的皇帝又有什么决定世界命运的大事要讨论呢?如果是全知全能的神意代行者都无法顺利解决的问题,期待我们人类能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斯洛斯耸耸肩,仿佛那真的是一件轻松到不必在意的事情。
“无非是希望将‘自由军团’纳入体制,将革命变成制度化的纷争,将人命和暴力变成促进经济循环的一部分。由原来的野猫野狗转正成依附于体系运作的齿轮。”
听到极具帝国特色的、不把人当人看的说法,蜘蛛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对此,斯洛斯只是悠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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