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别傻站着,战争还没结束。”
甩了甩手,维多利亚冰冷的视线紧盯着罗兰。
“你要是就这么挂了,那个傻瓜就真的白死了。”
死者不会回来,死者的时间永远定格在逝去的那一刻,活着的人必须面对面对世界和死者的遗产。
“他以自己的思想行动,以自己的意志向你发起了挑战。而你是将其踩倒、跨过获得了胜利。若是你停步不前的话,那就是对他的侮辱。”
维多利亚仿佛独白般地说着,然后近乎哀求般的做了收尾:
“你以自己的意志和决心接受了这场决斗,获得了胜利并活了下来,要是在半道上就吓破了胆子的话,到了地狱你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告诉他,他是被一个胆小鬼和懦夫打败了吗?”
“你……”
“既然决定要干了,那就做到最后——你们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出来反抗的吧?那就给我咬牙坚持,一直挣扎到最后。”
维多利亚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挣扎。
以她的身份立场和一直以来的行为,轮不到她用这番话来对罗兰说教,说的不客气点,她没有资格对任何人进行这样的道德说教。
母神直属的监视者,隐藏在黑暗中的短刀,涂满毒药的背刺——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说教?要让别人们欣然接受来自背后一刀者的逻辑?将监视者、暗杀者的道德基准当成世间常理?
不管维多利亚的本意是什么,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人们就是会朝着恶意的方向思考。维多利亚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可她还是要说。
“你还不能死。”
这恐怕不能称之为善意。
不是为了别人,不是为了大义,不是为了背后那一位大人。
“你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就连是否出于对卡斯帕尔的同病相怜都很可疑,或许这番话仅仅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堕入悲惨凄凉也说不定。
可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有朝一日会死,也不是为了死亡而战斗。既然活着就去寻找活着的意义,哪怕只是为了自我满足……也要为了什么而生,为了什么而死……”
生命终有尽头。
就算有一天,自己生命走到了终点。
起码这一点不会改变。
那是专属有限生命的特权,哪怕生命极为短暂,也会让自己绽放得最为鲜艳,直至最后一刻。
就像卡斯帕尔那样。
#######
战场上每一个角落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只要他愿意,没有什么能瞒过他那双血色眸子。
卡斯帕尔战死的过程,临终的遗言,罗兰的反应,维多利亚的行为——他全程尽收眼底,没有疏漏任何细节。
——计划进行顺利。
正确客观的评价,没有分毫情感。
李林一直都是这样,身为皇帝,帝国政治和军事的指挥中枢,不被感情左右,永远以客观正确的视角看待问题,将所有人平等的视为棋子,不蔑视不贬低,合理的加以运用,使其发挥应有的作用。
——卡斯帕尔完美的执行了任务,发挥了预期以上的作用。
从一开始,李林就没指望卡斯帕尔能赢。
勇者之剑迪兰达尔真正的能力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李林不但是其中之一,还亲身体验过。他十分清楚,就算用非正常手段让卡斯帕尔返祖,成功再现“不可视魔狼”,胜算也不过50%。如果变成拉锯战或罗兰进一步发掘迪兰达尔的潜能,数据会变得更加难看。
既然卡斯帕尔实力不足,让别人,比如尼德霍格或维多利亚去帮忙是否就能解决问题?
否。
先不说卡斯帕尔对和罗兰单挑的执著,完全不能期望他和其他人好好配合。考虑到当前的环境下,如此分配战力也并非最优解。
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能否打赢罗兰,这在任何时候都算不上问题。
真正需要注意的,是解压缩最要紧的时刻,要设法调开维多利亚。
说到底,那个女人是只听命母神的猎犬,而非李林豢养的看门狗。到了紧要关头,她会不会背后一刀?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个女人的本职工作就是这个。一旦正在进行的计划核心秘密曝光,上面那一位不会多说什么,不会有任何的训诫和惩罚,只有一道秘密的处决命令而已。然后李林就会像之前的神意代行者们一样,倒在背后袭来的暗箭之下。
所以才要把维多利亚调走,还要用无可辩驳的理由把她暂时栓在外面,确保这最后的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
卡斯帕尔的最后一战正是最好的理由。
作为活过几万年的超长寿生命体,维多利亚总是表现出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这可以解释为永生之物的特性,毕竟几万年下来,还有什么没见识过,什么没体会过?再激烈的感情在漫长的时间里也已经消磨殆尽。
要拴住这样的维多利亚并不容易。
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个舞台,让卡斯帕尔尽情起舞,将全部生命凝缩至这片刻之中,以此吸引维多利亚,激活她早已磨灭的感情,将之投射到卡斯帕尔身上,在最重要的时间内双眼只盯着那片狭小的战场,只盯着卡斯帕尔。
卡斯帕尔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不但争取到了时间,还让罗兰使用了秘藏的招数,顺带着还给罗兰造成了精神冲击。
——他做得非常好。
——他的人生尽管短暂,但非常有意义。
——进入计划最终阶段。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为整个世界拉上绝望的幕布。
:。: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8.黄金的终焉(二十四)
亘古以来,关于世界末日的众多神话从不缺少对最终审判降临时种种天变地异的描述。
雷霆;
风暴;
永夜;
洪水;
海啸;
地震;
所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灾难都会被放大后加入到末日狂欢的行列之中,成为壮阔毁灭画卷中的一部分背景。
世界末日必然是激烈的、充斥着暴力和灾难的情景——这已经成为一种思维定式,不同种族及文化无不认为理应如此。
或许这是人们日常对灾难的认知只是如此,又或许是人们总是期望轰轰烈烈的灭亡,而非默默无闻、无人知晓的终结,总之世界末日非得是大排场不可,动静小了一定是假的世界末日。
人们从未曾想过,世界末日可以是一种静谧的美。
盘踞天空的三个龙头突然消失,没有任何征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眨眼的功夫就从所有人面前消散。面对这太过迅速生硬的切换,人们没有丝毫欢喜。
太过突然是原因之一,突然从黑暗处走到强光下,身体和思考会出现空白僵直,过快的环境切换很容易引起身心不适反应,严重时甚至会引发癫痫。前一秒身处生死极限的战场,血管里灌满了肾上腺素,下一秒置身于万籁俱寂的晴空之下,强烈的反差自然会让人感到手足无措。
可这并不是问题的全部,更不是问题的核心。
反差会导致空白僵直不假,但此刻站在这个战场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身心早已被彻底磨砺,如何迅速调整身心对他们不是一项技术而是一种本能反应,就像条件反射。仅仅只是环境和气氛的突变还不至于让他们全身僵硬、冷汗直流。
这些整天和死神共舞的人一个个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身体不住颤抖,牙齿上下撞击的声音清晰可辨。
一两个人出现这种状况还能解释为偶然,所有人同一时间出现同一状况,那就只能解释为某种凌驾于集体幻觉之上的恐怖状况即将发生,暴风雨降临前的宁静敲打着所有人的神经,每一根神经,每一束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在声嘶力竭地尖叫,催促人们赶快远离危险和“即将降临的什么东西”。
也许当时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事后回想起来,真要拔腿逃走也绝不丢人。
海啸扑来时逃向高地,地震时冲出屋子,火灾时跳窗而出——这些都不是丢人可耻之事。远离天灾和危险本来就是生物的本能反应,没什么可笑的。
试图远离“那个”也是如此。
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头顶上那个东西属于“正常”,看了“那个”之后还能保持正常都可以划入强人的范围之内。
比夜晚更黑暗——完全不见明月与繁星的深黑色球体,正以高空中的一点为中心延展开来。
这与之前延展出金色龙首的是相近的东西,数量只有一具,规格却要大上许多。
然后。
黑色球体不停旋转,然後球体泛着金光的边沿开始延伸出无数的黑色触手。
与其要说那是触手,倒不如说是带状的烟雾还比较贴切。
那没有实体应有的存在感。
越是接近地面,黑色触手的形态也越是明确。由平面化为立体,轮廓渐渐清晰。
那是——
“龙?”
没有手脚,也感受不到质量和存在感,仿佛用高浓度的黑色烟雾形成的龙,一个个都在蠢蠢欲动,向地面不断延伸。
与此同时某个声音响彻天空大地。
低沉又单调的音堆序列不断在所有人头顶盘旋。
那跟魔法师施展术式唱诵的咒文很像……却又不太一样。
那更像某种——类似数字串列的东西,正被无数龙首以抑扬顿挫的韵律持续吟咏下去。
“歌……?”
罗兰突然想到了这个字眼。
没错。
那的确是歌声。
只不过那并非寻常的歌声,而是越过鼓膜直接晃动脑髓的异样歌声。
高低音交杂的数列不断延展,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首“歌”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首“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都抱持着这样的疑问,没有谁知道答案,就连看上去靠谱的假说都不存在。
只有一位例外。
“这是……程序语言?不对,这个内容是……诅咒?!”
维多利亚一直没有表情的脸龟裂开来,讶异、愤怒、恐惧自几万年的冰封中醒来,一口气涌上她的脸庞。
“那家伙放弃战斗了吗?他到底想把世界变成什么样?”
“放弃……?”
罗兰皱眉问到:
“他的赢面明明比较大,为什么要——”
这完全不合理。
不要说最终形态,就算是通常形态的李林也拥有足以碾压现场的战力。如今他局面大好却放弃战斗?这未免也太过儿戏,根本说不通。
“这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家伙真正的目标不是重启世界,起码不是按照母神的意愿重启世界。所以,他彻底解放自己一直隐藏的力量,试图用诅咒覆盖整个世界。”
“……!!”
习惯了惊人之语的罗兰也不禁当场呆住。
诅咒整个世界?
李林?
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永不犯错,永远正确,绝不感情用事的皇帝,要怎么才能和诅咒世界这一极为情绪化的行为产生交集?
说的直白一点,他根本没理由去诅咒世界。
既不抱持有强烈情感,也从未想过自暴自弃,更不可能从毁灭世界中获得什么好处。
维多利亚的推论根本无法成立。
“哪里有矛盾了?”
洞悉了罗兰的疑问,维多利亚露出妖艳的笑容。
“将自己与诅咒一体化,然后吞噬整个世界,与世界一体化。全世界成为高度自律的诅咒,这样就可以永续循环存在下去了。世界成为他理想中的形态永远存在,这不就是他一直试图达成的目标吗?尽管形式有所不同,但如今正是他彻底实现被赋予的任务的时刻。”
欲改变世界,首先要毁灭世界。
听上去很疯狂,却也有着合理的一面。
真的,非常合理。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8.黄金的终焉(二十五)
罗兰从未想过,在如何改变世界这个问题上,李林不但和他有共识,做法也比他激进的多。
比起改造旧世界,毁灭旧世界在废墟上重建新世界更容易也更可行。这道理放在任何时代都通用,一次次暴力革命用血和现实验证着这一真理的正确。
也许有人觉得身为帝国皇帝的李林去实践这一真理会让人觉得他在玩反讽,可能还会有一种“陛下何故谋反”的迷惑。
李林很擅长讽刺,但他更擅长辩证客观的审时度势,有效率的处理问题。
他是如此成功,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他的行为实际上是对旧世界的颠覆,他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是一种革命,深入到方方面面,彻底改变了世界。
如今他仅仅只是调整了手段,将原本的温水煮青蛙模式变成了简单粗暴的模式,根本目的没有任何变化。
建立一个绝对的世界。
绝对的和平;
绝对的秩序;
绝对的支配;
绝对的平等;
“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法芙娜咬紧嘴唇,吐出微妙的感悟。
“为一个极为理想化的目标采用激进的手段,然后将之合理化——这其实是理想主义知识份子的恶习。由他这个现实主义者代表展现这种恶习,根本让人笑不出来、”
愤世嫉俗是理想主义者的通病,他们对世界抱有期待和不满,期望用自己的方法将世界改造成理想中的模样。就目的本身来说不存在问题,很多时候还会对社会整体进步产生正面推动作用。只是现实和理想总是存在差距,革命之后,大众和革命组织总是会迅速被官僚主义腐化吞噬,对此感到失望的知识分子变得愤世嫉俗,甚至不惜用激进手段来“纠正错误”,丝毫不在乎有多少人被卷进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到这时,原本的革命者在大众眼中已经变得面目可憎,几乎可以与腐化堕落的官僚相提并论。
李林是不是革命者可以商榷,他的行为和激进理想主义革命者倒是有颇多相似之处。
特别是行为合理化这一点。
为了达成神圣的目的,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不管别人是否愿意都可以要求别人做出牺牲,美其名曰“成就了伟大的事业,牺牲的英灵也一定很高兴”。
不分立场和主张,极端主义者都一个德性。
就连根本的矛盾都无视,只是一味执着于自己的主张。
“不惜舍弃所有一切,用诅咒来实现永恒的世界,到底要多疯狂才能相信这种事……”
“疯狂不是失去理性,只剩下理性同样也是一种疯狂。”
打断阿斯托尔福的呢喃,法芙娜继续说到:
“既然靠祈愿和利益锁链也无法彻底断绝人类寻求摆脱神明管理的念想,那么以诅咒覆盖全世界,从根本上篡改‘真理’,重新定义人类和世界,将其约束为全新的形式,李林想要达成的目标也就实现了。”
“……”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非常合理的选择。
将世界与自己一体化,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他的一部分,一切都彻底合理化、效率化,一心只为“永久延续”这一个目标而行动,掣肘和变数被降低至极限。
没有比这更合理的了。
“原来如此,还真是只有他才能想出来的奢侈构想。”
薇妮娅推开舱门,不失冷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居然擅离职守——”
“已经没有我们可以做的事情了。”
薇妮娅以眼神示意,法芙娜顺着视线瞥见仪表盘上来回乱跳的指针,陷入了沉默。
的确,此刻就算老老实实待在岗位上也无事可做,只会凸显自己的无力而已。对这一点,法芙娜也已经认命了。
不光待在岗位上没用,不管做什么都没用了。
“现在的李林恐怕已经化身为高速生产诅咒来覆盖世界的机器,而且不止一台。”
“什么意思?”
“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不清楚李林的性质和真面目,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想要成就什么,为什么想要成就——这些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明朗。我们看到的,都只是李林让我们看的。”
“然后呢?”
“他绝不会留下任何破绽,不管风险多小,他都不会疏忽大意。所以——”
法芙娜已经理解了薇妮娅想要表达的意思,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一旦决定实行,绝不会给对手机会。
具体方法不外乎两种,一是行动迅速,在对手反应过来前达成目标;二是投入巨大的力量,可以不在乎任何干扰或反抗。
李林通常是两者兼有。
从这个角度来思考,当前李林会采用的战术是——
“刚才的球体和龙首有三个,谁能保证现如今只有我们头顶上在发生异常?如果那家伙想要一口气分出胜负,同时间在世界各地展开,在短时间内让诅咒覆盖全世界恐怕是最稳妥的做法了吧。”
彻底压倒性的污染速度,让对手完全没有机会反扑,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做法。
“其实他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光靠我们根本拿他没办法。”
且不说如今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可以触碰到李林,遑论能够对其造成伤害的攻击。光破除诅咒一项就不是几天、几个月、乃至几年内能解决的问题。以当前诅咒的成形扩散速度,最多几天时间,诅咒就会扩散到世界每一个角落,谁都不可能逃脱,也绝不会有机会颠覆这个过程。
如今李林的行为固然稳妥,但缺少必要性。
再怎么谨慎稳重,这也太过头了。
简直就像——
“不是为了对付人类,而是对付‘其它的什么’而准备的。”
“你是说……”
“希望这只是臆测和妄想,不然的话……就真的只有万劫不复在等着我们了。”
以不符合年龄的语气长出了一口气,薇妮娅仰望着天空,正如全世界所有人此刻所做的一样。
每个人都在仰望天空,充满惊奇和忐忑的凝视着天空中充满不祥气息的黑色球体,还有那些触手般的龙首。抑扬顿挫的歌声中,整个世界屏息凝神,等待着最终审判的降临。
:。: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8.黄金的终焉(二十六)
那是名副其实的末日光景。
全世界各地同一时间出现同样的异象,遮天蔽日的黑色球体,吟唱诡异曲调的龙首。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只知道那是某种异常现象,是必须远离的危险之物,却没人能思考或采取行动。
思考也好,行动也罢,全都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在理解这一点之前,末日降临了。
无数黑色蜘蛛丝自龙口溢出,遮蔽了天空,向地面飘落。
那并非真正的丝线,甚至不是物质。
那是极高密度的术式阵列,通过被“歌”不断构建、撰写、激活的诅咒术式,以异常的速度增殖后向整个世界发散。
蠢动的诅咒之雨扑向整个世界。
只用了几分钟,黑色丝雨覆盖了森林、山川、河流、街道,漆黑的幕布并不因此满足,它们转化为类似阿米巴原虫的不定型团块,扑向一切还未被吞没的领域,将所有一切沾染上诅咒的色彩。
不到五分钟,世界的百分之七十便宣告沦陷。
被吞噬的物体保留着原本的轮廓,山川未失其形,鸟兽依旧可辨,只是天地万物都失去了色彩,沦为阴森森的黑色,此世众生皆在诅咒的狂潮下颤抖不已。
以这个速度来看,最多半小时,整个世界都将被诅咒覆盖。
一些反应快的人避过了最初的诅咒之雨,他们哭喊着、嚎叫着冲向最近的避难所。有些人爬到树上,有些人冲进房屋,还有一些躲进了地下室,用重物将入口堵死。
所有能用上的措施手段都用了,没有一个能阻挡住诅咒蔓延。
那并非水或气体,而是直接干涉存在形式的特异,不管是物质还是防护术式,一经接触就会被覆盖改写,成为诅咒的一部分。
这点对联合舰队的人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察觉到视野的某个角落里有一抹黑色正在扭动,法芙娜愕然抬头。
如蜈蚣,似蚯蚓。
密密麻麻的诅咒从各个角落渗透进来,爬上墙壁、甲板、装置还有人体上。
船员们放声惨叫。
一瞬间就被诅咒完全包覆的人还算幸运。毕竟他们还来不及感受到恐惧就被吞进了诅咒之中。
这样的幸运儿终究只是少数,仅限于瞭望手、机枪手之类靠近外层的人员。
由于军舰的密闭性,诅咒的侵蚀速度会产生差异,船舱内到处可见被诅咒侵蚀而发狂的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咿咿咿咿咿咿!”
“救命啊……不要、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纷纷抄起手边的东西敲打,或是使用枪械射击,不过这点小事当然不可能遏止没有实体的诅咒。被诅咒缠上的人纷纷发出惨叫,一些人在极度恐慌中甚至用武器攻击自己的身体。
1...658659660661662...66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