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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保命准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木木子头
“皇上您没走错地方,这是添禧楼,不是长安宫,”小路子也有些看不上许德仪的作态,这鸠占鹊巢哪有这样心安理得的?皇上来了还不知道回避,竟还往前蹭。脑子这般不清楚的,歪道这么多年了,即便她生了大皇子,也还在四品以下混。
沈玉珺也不给许德仪开口的机会:“德仪姐姐今儿兴致高,用完膳就来嫔妾这找嫔妾畅谈了。皇上莫要怪罪,德仪姐姐也是头回这样。”
许德仪现在的脸色灰白的就连脸上的妆都掩不住:“嫔妾跟沈德容甚是投缘,一时忘形就聊得忘了时间,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景帝越过两人直接到沈玉珺刚刚坐的地方坐下。
许德仪起身后,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双目含情地看着景帝。
景帝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差得厉害:“小路子,打发人去告诉皇后让她明天指两个懂规矩的嬷嬷来好好教教许德仪宫规。”
“诺,”路公公一点也不可怜许德仪,这还真是没眼力劲!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嫔妾实在是……”许德仪还想说下去,却被沈玉珺打断了:“德仪姐姐今是累了,妹妹让竹云和秋菊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沈玉珺忙招来宫人硬是扶着许德仪离开了添禧楼。
等许德仪走后,沈玉珺才慢慢走到景帝面前双膝跪下:“嫔妾有错,请皇上责罚!”
“哼,你还知道自己有错,”景帝见沈玉珺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不快也消了些:“在朕来之前,你就当真没有法子打发了她?”
“回皇上的话,嫔妾有的是法子打发了许德仪,但嫔妾觉得那些都不是最好的法子,”沈玉珺也知今晚上是扫了景帝的兴了:“嫔妾打发她一次,她还会来十次,而皇上打发她,她日后就不敢了。”
景帝现在是真的有些恼火了:“你倒是看得清,懂得利用朕了。”
屋里两人都静了一会,沈玉珺觉得今晚是自己的错,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沈玉珺一向就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她懂得知错就改,还是立马就改。
沈玉珺双膝往前慢慢挪到景帝面前,右手虽有些迟疑但还是慢慢地放在了景帝的膝盖上,轻轻抓住景帝安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摇了摇:“嫔妾错了,皇上您不要再气了,”沈玉珺小声说完。
景帝原还有些气,但看着她这般知错就改,还略带些小可怜的样子,那些气瞬间便成□□。景帝现在只想狠狠得要沈玉珺,心动就行动。
景帝反手握住沈玉珺的嫩手,稍稍一提,沈玉珺就踉跄地扑到了景帝身上,景帝也就势后仰下去。就这样沈玉珺就把一代帝王压在了身下了。
沈玉珺忙起身,但屡屡遭到景帝的阻扰,最终景帝翻身把沈玉珺压在了榻上:“爱妃是迫不及待了吗?朕知道朕长得好,但爱妃也不能这般热情,会吓着朕的。”
沈玉珺听着景帝说出的颠倒黑白的荤话,羞恼的很,一时没把住口:“皇上生的俊,嫔妾当然日思夜想了。”说完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哈哈哈……爱妃果然是想了,”景帝恶趣味上来:“不急,今晚朕都给你……”
景帝还想说什么,不过嘴被一张小口给堵住了,这样的效果果然是杠杠的,也是景帝想要的。
就这样沈玉珺和景帝又一次在榻上对上了,那战况真是激烈非常,连榻上的棉垫子都湿了。景帝一直缠着沈玉珺,从戌时正刻一直到子时正刻,沈玉珺昏过去景帝才歇战。
当景帝和沈玉珺都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眯着凤眼仔细打量着沉睡的沈玉珺。他让人细查了沈玉珺的过往,很干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的体香也查明了,实属遗传,非手段。
“臣妾(嫔妾)告退,”妃嫔们纷纷起身告退。
沈玉珺巴不得赶快离开,回自己的地儿喝杯压惊茶,也好顺顺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沈德容请留步,”路公公快步赶上沈玉珺,“皇上说了红菱不会再回小主身边服侍了,到时内务府会新派些宫人过来,小主尽管挑看得顺眼的就是。”
“劳烦路公公替我多谢皇上,”沈玉珺也不推迟,知道这是皇上的补偿,还是安心接受了。
“那奴才这就告退了,”路公公还有急事,也不拖沓。
“公公好走,”沈玉珺知道今后一段时日京城又要面临一次洗礼,而作为皇上近身伺候的路公公当然也不会闲着了。
“小主要不要……”竹云刚想说就被沈玉珺打住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很快沈玉珺就回到了添禧楼,招来了竹雨冬梅:“盯紧下面的人,别让他们轻举妄动,要是有不妥的直接打发了。”
“是,小主,”竹雨和冬梅在宫里也听说了今儿的事儿,真可谓是惊吓连连啊,要是小主光是个看戏的那还好;但恰恰就是自家主子也卷在其中,这时候的添禧楼当然要恭敬持身了。
“小主不打算传……”竹云没有说下去。
“现在宫里都风声鹤唳的,没得让人抓住把柄,”沈玉珺细细想着说:“你也不要担心,沈家跟孙家一向没什么往来,不会受到牵连。”
果然如沈玉珺所说,宫里起风了。
下午秋菊刚从御膳房领了吃食,准备打道回府时,却不想就传来孙贵嫔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消息。
秋菊连忙竖起耳朵打听消息,很快就拎着膳食回了添禧楼:“小主,孙贵嫔被打入冷宫了。”
沈玉珺坐在榻上,手中的游记一紧,随后又放下了:“这是迟早的事儿,就不知孙家怎么样了?”
秋菊放下手中的食盒回道:“奴婢刚刚在御膳房听到消息说孙家被围了。”
“这都快六月的天了,京城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热起来了,”沈玉珺并没有过多感叹,所有事都是因果循环,怨不得旁人:“吩咐下去,这些日子无事就不要随便走动。”
“是,”竹雨屈膝应道。
京城也因为孙府被围而变得异常敏感。





后妃保命准则 40.第 40 章
此为防盗章 盛元九年, 刚刚开年,各家秀女就已经齐聚京城。城内银楼绣房更是迎来送往, 好不热闹!
位于京城半月里弄的沈府,今年也不似往年那样沉静了。
沈玉珺请完安,没有直接回去她的秀诗楼,而是带着丫鬟来到了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 俯瞰着这个她出生成长的家, 心里是无比的沉静。
沈家原也是勋贵人家,曾经也有过辉煌时刻,只不过她没见过。二十五年前的边境之战, 她的祖父沈霖因遭小人构陷,差点兵败。最后那场战役虽说还是赢了, 但损兵折将太多,先帝大怒。沈家虽说在多方博弈之下保全了家人, 但却被褫夺了先祖用血汗拼来的爵位。至此原来的齐阳侯府, 也就是现在的沈家, 一日日的落寞了。
祖父沈霖更是因为在那场战役中身受重伤, 失了一条腿。自此闭门思过不问世事,二十五年来从未踏出家门一步,日日到先祖牌位前忏悔。
沈家被夺爵之后, 可谓是看尽了世态炎凉, 尝尽了人情冷暖。虽说父辈兄长还有些在朝为官, 但也是战战兢兢, 步履艰难。
她, 生于斯长于斯。自小到大早就看尽了沈家爷们为恢复家门昔日荣光,奔波劳累,却全然无功;见惯了沈家女眷咬牙隐忍,却备受奚落;看到了闺中姐妹知书达理,却无人问津。
她人小力薄,又是个女儿,自懂事了,就不让父母家人操心了。直到六年前,也是个选秀年,家中大姐姐沈诗画落选流泪。她才知道作为沈家女儿,也不是不能为家族门楣尽力的。
那时候,她九岁,第一次明确的想要做一件事,也是那一年她规划了自己以后的路。
虽说当时她年纪小小,但世家就是世家,即便没落了,但底蕴还是在的。九岁的她就已经知道什么是‘未雨绸缪’,什么是‘常备不懈’。
即然明确以后的路,她就私下里让丫鬟收集了很多话本。从话本里她知道,女人只有乖巧懂事才能讨得夫君欢喜,只有温柔美丽才能赢得夫君宠爱。也是从话本里悟出女人身娇体弱不是有碍子嗣,就是生产大多出事。
记得那是她第一次麻烦父亲,向父亲求了两个懂药食医理的丫鬟。至于强身健体,沈家本就是行武出身,学点拳脚功夫锻炼身体还是很简单的。
这六年来,她没有一天是松懈惫懒的。膳食调养,外加运动锻炼。强健了身子还不行,还要努力学习才艺。不过她也不是个聪慧的,琴棋书画里也就只专研了书法,习得一手瘦金体,还算上得了台面,其他也都只是泛泛。倒是女红得到家中长辈不住口的夸赞。
说句让人见笑的话,这几年就连保命的手段,她都学了不少。有次见了家里的丫鬟失足落水。她都能联想道后宫争斗,硬是求了娘亲带她去庄子上学了泅水。
不过保命的手段再多也是不嫌的。毕竟谁的命都只有一次,任你再高贵,人没了,也只是人走茶凉!后宫更是如此,越富贵越现实!
她沈玉珺不求一飞冲天,只求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儿,让她好好的活着,熬资历。如若老天垂怜能赐她一子半女,那沈家也算是有个依靠了。不过这一切还都只是她的臆想。能不能成真还要看进不进的了后宫?
“小姐,虽说是三月里,但天儿还是凉飕飕的。这里风大,奴婢给您披上斗篷吧?”竹雨手里拿着斗篷上去,来到她家小姐身边。自家主子自小就是个爱护身子的,明天就要选秀了,更是不能着了凉。
“嗯,”沈玉珺眼神平静地看着底面的房屋楼宇,花草树木,这是她的家。先帝还算念情,虽夺了沈家的爵位,但圣祖赐的这所宅子到底是留下了。明天她就要离开了,让她好好再看一看。不管进不进宫,这样的机会,都不会多了!
想到最近家里的种种,她眼神又暗了些更坚定了些。她天才绝学的三哥再一次放弃了科举,准备出门游学了。
桐知堂里,大夫人戚氏正坐在炕榻上,倚着软枕闭着眼睛养神。
苏妈妈端了一碗燕窝粥进来,瞧着夫人靠在软枕上,面色暗黄,人也焉焉的,心里就不住的疼,到底呀,是她奶大的孩子!
“夫人,您醒醒神,奴婢给您端来一碗燕窝粥,您先用些。”
戚氏睁开眼睛,嘴角有些无力地抽动下:“先放着吧,这会子也没什么胃口。”
“夫人您还是看着用些吧,一会儿五姑娘要是知道了您这般,叫她又如何是好啊?”苏妈妈在一边劝着:“您已经好些天没有休息好,眼瞧着您都瘦了一圈了。”
“妈妈,我就是有些怨自己,为何不早一些给五儿定了亲事,要是……哎……”戚氏每每想到这些,就无力得很。沈家已不是曾经的齐阳侯门了。京里的人啊,更是眼神亮堂得很,捧高踩低的。那些来说合的人家,更是没有一个入眼的。
“奴婢知道您的心事,老爷不是说了这次秀女众多,才貌双全的,更是比比皆是。虽说咱们家五姑娘也是个拔尖的,但要说能入选的机会还真是不大。”苏妈妈也不是说的虚话,五姑娘虽说出挑,但门第是硬伤。这次选秀真真是争奇斗艳的!
“我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这宫里虽说是富贵地,但阴暗得很。我家五儿,我真是怕啊!”戚氏想想都胆寒。
“恕奴婢多句嘴,夫人您现在还不是伤神的时候。五姑娘这里,不管入不入选,您都得先准备着。要是有那个万一,也不至于到时慌了手脚。”
戚氏闻言,倒是也不倚着了:“妈妈说的是,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想拧了。”戚氏也不用再劝了,自己个就端起燕窝粥食下了。
三月八日卯时,沈府就已经灯火通明。今日是大选的日子,虽只是初选,但也是刷人较多的一关。初选主要是检查秀女的年龄、身体状况,看五官是否齐整,看是否清白之身,以及身体是否有异味,疾病等等。
卯时三刻,沈玉珺就带着竹雨来到了宁寿堂。老夫人见她打扮得体,满意的微笑了,今天只是初选,如若打扮出挑,只会惹人话柄,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沈家已不是以前的齐阳侯府了,能够给孙女儿依仗。这样低调也是明哲保身。
“嗯……很好,过会内务府的马车便会来接,你大哥、二哥、三哥会随行护送你,一切不必太过强求,顺其自然便好。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老夫人是说着也有些心酸,要是沈家没败落,也就不会担心这命的事儿了。
沈玉珺上前跪在老夫人膝下:“珺儿知道,珺儿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谨言慎行,小心行事,不会做出有损家门的事。”说完就给老夫人磕了头。
“好……好……是我们沈家的闺女,臣哥儿、玮哥儿和旭哥儿好好护送你们妹妹,去吧。”。
“是”
说完,大家便起身送他们出了宁寿堂。
皇上闻言先是看向皇后,皇后知其意,也不含糊地禀报了今儿的事儿,毕竟这么多人都知道内情,不好偏颇。
“哦?这么说人是添禧楼的,沈德容你怎么说?”皇上看向沈玉珺,见沈玉珺没有丝毫忐忑。小妮子不错,这会还秉持得住。
沈玉珺上前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答道:“嫔妾不知此事缘由,也不知红菱用心。红菱平日里也并不在嫔妾身边伺候。如果皇上皇后相信嫔妾,且容嫔妾问她几句话?”
皇上并没有过多的干涉,而是看向皇后。皇后也知今儿这事是不好草草了结的,必是要探个究竟:“你去吧。”
“谢皇上皇后成全!”沈玉珺起身来到红菱身边问道:“你姓什名谁,家乡何处?”
红菱不是个蠢的,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也就老实了:“奴婢姓赵,名红菱,家在兆远。”
红菱说完,沈玉珺的余光就瞅到孙贵嫔的手有些缩了缩,而与孙贵嫔坐在一处的倩贵姬却嘴角微挑,双眼发亮。
“你原在哪当差,家里还有什么人?”沈玉珺继续问道。
“奴婢来小主这里之前是在尚衣局当差;家里还有父母兄弟。”红菱此时已经很是紧张了,只希望不要连累家人。
“你家人都在兆远吗?”沈玉珺依旧这样不着边际地问着。
“基本上都在兆远。”
“哦,基本上,也就是说并不全在兆远喽,那他们在哪?”沈玉珺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不依不挠了。
“回小主的话,在……在……”红菱有些吃不准,但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呵呵……妹妹你也别为难她了,看着这可怜的样儿,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倩贵姬笑道,后又转头看向皇上皇后说道:“不过说到兆远,臣妾依稀记得孙贵嫔的祖籍好像就是在兆远吧?你家里可有姓孙的,说不定你还能跟孙贵嫔沾着亲呢?”
倩贵姬算是说到点上了,沈玉珺这时是在心里感谢倩贵姬插一脚,毕竟唱戏的没有捧戏的,这还真不好唱下去!看来她还可以考虑多留小席子在她宫里几日,倩贵姬这事,他办的不错。
这后宫之中是没有情可言的,孙贵嫔还算得宠,有机会众人当然是不会放过打压孙贵嫔的。
皇后也是一样,如若说孙贵嫔和沈玉珺放一块,皇后还是更乐意孙贵嫔遭殃,毕竟沈玉珺根基浅,日后好对付:“哦,有这样的事儿,红菱你是现在就如实报来,还是到慎刑司再说呢?”皇后也不再磨叽下去了,直接来狠的,谁都知道,进去慎刑司,可没几个能活的出来。
“皇上皇后饶命啊,奴婢都招,奴婢都招。”红菱这时也是怕了,但自己心里还恨着的,沈玉珺还是其次,她最恨的就是孙贵嫔。平日里端的跟个仙女似的,谁又知道她有多毒?
红菱这是打算要拉孙贵嫔下水了。
孙贵嫔见红菱这般,知道红菱这颗棋子是废了,说不定还要引火烧身。
“臣妾的父母家人都在京城,虽说臣妾娘家的祖籍在兆远,但兆远那好似已经没什么人了呢?”孙贵嫔插话到。
红菱听孙贵嫔所言,脸面瞬间煞白,双唇颤抖。
“你的父母家人都在哪?”沈玉珺见孙贵嫔提到父母家人时红菱整个人就变得畏缩了。话本里不是说了,一般有权有势的要想某个人听话,都会握着这人的弱点做威胁。这会,红菱这样子,简直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跟话本里说的一模一样的。
红菱闻言,忽的抬头看着沈玉珺。
倩贵姬也不是个蠢的,见红菱这般,也知今天势必要给孙贵嫔来个当头痛击,就加把火道:“你放心,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这里没人敢放肆的,尽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沈玉珺看了眼倩贵姬,心中不免坏想到,果然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打压孙贵嫔啊。给力,要的就是像她这种看戏不怕台高的。
红菱看了看皇上和皇后娘娘,又看了看孙贵嫔,见其坐在那一身容华尽显,而自己却难堪狼狈,心中更是极度扭曲,嫉妒非常!就算死,她也要拉着孙贵嫔一起死,要让她也尝尝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
孙贵嫔见红菱紧盯着自己,脸色也有些暗下去了,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锦帕,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妹妹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呢?”倩贵姬看着孙贵嫔变调的样子,心里自是开心的,毕竟孙贵嫔一直以来还是有些得宠的。不过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谁还没读过几本书呀?装得跟个当世大儒似的。
“姐姐多心了,”孙贵嫔此时只感到四面临敌,情况十分不好。
这时皇上终于开口了:“说吧。”
孙贵嫔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大家都知道孙贵嫔今儿是难过了。
皇上开口就代表着皇上会做主,红菱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也就一一道来了:“奴婢家虽在兆远,但自小却不在兆远长大,而是在奴婢六岁的时候就被带到京城孙府里教导。孙府里还有好些族里长得好的女孩都在那接受各种培教。奴婢那时只知要把东西都学好,才能吃得好穿得暖,并不知孙府的用意。直到奴婢的一个族姐在十四岁的时候被调到前院伺候,奴婢才知道奴婢们这些被培教好的女孩是要被用作何用。”
孙贵嫔此时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红菱。
殿里的一众人听着红菱的描述,脸色都变了,这可是孙家的家族辛密。
“都作何用?”淑妃此时也沉不住气了也开口。
红菱这时抬起了头,看着皇上和皇后说:“孙家把培教好的女孩当做玩意儿送给各个官员,以作拉拢。”
“贱人,你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糊弄皇上,”孙贵嫔扑上去就要撕打红菱,不过被站在沈玉珺边上的竹云给拦住了。
“啪”耳边传来清脆的响声,殿里的人都瞬间盯着从孙贵嫔手里掉下的玉簪。
路公公上前捡起在地上滚动的玉簪,呈给皇上。
景帝拿着玉簪尾端细细端看着:“没想到还有这么做工精良的东西啊?爱妃,手里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啊!”景帝冷笑着,孙家他早已经要动手除去,今儿送来这神来一笔,也好,就借这个机会吧:“你继续。”
红菱现在更是恨透了孙贵嫔和孙家,嘴里的话也如流水般往外淌:“孙家除了培教女孩,还每过一段时间就去人肉市场挑选长得俊俏的男童,送到庄子上驯养,好以后送给有特殊癖好的大人。奴婢只知道南宁总督就是其中一个孙家拉拢过来的大吏。”
红菱现在已经把自己逼到绝路了,知道今天自己是没什么生路了,但还是想为家人讨一条活路:“皇上,奴婢有重要情报要说,奴婢不求什么,只求皇上能够放过奴婢家人。”
景帝眯着凤眼,让人难以看清他:“哦,你还是个有心的,好……你还有什么尽管说来,朕保你家人就是。”景帝心想着看来今天自己还真是大收获啊。
“良……”红菱刚刚开口,就被孙贵嫔扑上来打断,但好在有叶婕妤和倩贵嫔身边的人拦着,红菱并没有受到迫害。
“来人,看着孙贵嫔,别再让她乱动。”皇后在皇上眼角余光瞥向自己的时候就连忙表示了。
果然立时立刻来了连两个粗壮的嬷嬷站到孙贵嫔身边。
“良王一脉并未死绝,”红菱颤声说道。
“大胆贱婢,你还在……”孙贵嫔此时已经不顾一切了,她后悔让红菱进宫了。
“堵上她的嘴。”皇后大声喝道。
宫里安静的有些恐怖,还是皇上先出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奴婢知道,”红菱有些发抖,连声音都在抖:“奴婢没有妄言,良王的嫡孙就在孙府,养在孙府庶出二少爷房里,而良王府死的那个是孙府二少爷的嫡子。二少奶奶就是因为没法接受,才会被大太太让人下药毒死的。”
景帝也一直怀疑良王一脉还有活着的人,没想到活着的还是良王的嫡孙,良王真真是好算计啊:“你有什么证据?”
“奴婢没有胡说,如果皇上非要证据的话,那代表良王身份的青龙玉佩就被埋在孙府祠堂的香炉里,”红菱想到自己已经进宫几年,什么都可能会变,又补充到:“奴婢进宫时还埋在香炉里,现在不知还是不是那个地方?”
景帝只是微微一个眼神,路公公就朝身后点了下头。
沈玉珺此时已经算是毫无存在感了,毕竟相较于叶婕妤的事,良王余孽才更棘手。沈玉珺在红菱提到孙府勾当的时候,就已经默默后退到边缘地带了。
这不沈玉珺的马车一出皇宫,三人就立刻上前打点。离了宫门好些距离,才上马紧随沈玉珺的马车后。
很快马车就到了沈府大门口,外面吹锣打鼓的,还参杂着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好不热闹!沈府众人早就等候在一旁,就连常年不出府门的沈霖都由两个儿子搀扶着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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