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保命准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木木子头
丽妃一身粉色宫装,衬得她气色不错:“起来吧,”说着就走到御湖边上:“这转眼都五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沈玉珺站在原地不动:“娘娘今天怎么也出来走动了?”
丽妃转过身来,看向沈玉珺,要说沈玉珺漂亮,在这满宫的美人之中,还真数不着,但她胜在干净,叫人看着舒服。不过丽妃可不喜欢她:“你离本宫那么远,是怕本宫吃了你吗?”积了这么多天的郁气,她可不会对沈玉珺好言好语。
沈玉珺闻言,微微笑了笑,上前几步,走到丽妃身边,稍稍倾身过去,低声说到:“臣妾不是怕您吃了臣妾,臣妾是怕沾着您。”说完就站直了身子,一脸戏嘘地看着丽妃面上的表情。
丽妃眼睛一转看向沈玉珺,嘴角上挑的弧度越来越大,脚向前跨了半步,鼻子几乎杵到沈玉珺脸上:“本宫一点都不喜欢你。”
沈玉珺依旧直板板地站在那里:“那可真是太好了,臣妾胆小,丽妃娘娘的喜欢,臣妾也是一点都不敢受,”说完就迎向丽妃的那双柳叶眼:“娘娘今天是特意在这里等臣妾的吧?”
丽妃那双柳叶眼微微一缩脸上没了笑意:“你知道?”
沈玉珺没有半点迟疑:“臣妾知道。”
过了好一会,丽妃脸上突然又有了笑意,而且越来越大,头稍稍向前,挨近沈玉珺的耳边说到:“那就好,”说完就一手拉着沈玉珺,身子往后仰去。
“娘娘小心,”常嬷嬷尖声叫道:“熙修仪你干什么?”说着就想上前,只不过被竹雨、竹云她们给拦住了。今天丽妃是有目的地出来,身边就只带了常嬷嬷跟一个太监一个宫女。而沈玉珺呢,竹云、竹雨、秋菊、冬梅等等,能带上的都带上了。
沈玉珺是面向湖面,背对着后面的一群宫人。丽妃这都是算计好的,就连常嬷嬷的那声尖叫都是有预谋的,只不过她的那声尖叫好似叫得有些早了。
只见站在湖边的两人,依然站在湖边。
丽妃使尽了力气,可是愣是没拉动沈玉珺,她看着沈玉珺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脸看笑话的样子看着她,她就越来越火大。
沈玉珺在丽妃伸手拉她的时候,就反手握住丽妃的手臂,紧紧地抓住。丽妃是江南人,身子娇小,又经过这段时日的折腾,哪还有什么力气?
沈玉珺见她还不死心,就用力一拉,后退了两步,把丽妃拉离了湖边:“怎么,六月还没到,丽妃娘娘就想到湖里凉快凉快了?”她看着丽妃还在试图扭动的手,脸上有了一丝轻蔑:“臣妾幼时学泅水的时候,也很喜欢玩水,只不过现在大了,臣妾就不喜欢玩水了。”
丽妃听完沈玉珺的话,就知道今天是她大意了,不过见沈玉珺的手还死死地拉着她,心里的火就压都压不住:“你放肆。”
沈玉珺看着丽妃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的冷笑:“臣妾可不敢撒手,要是娘娘在臣妾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闪失,臣妾这辈子都会心里不安的,”她有些故意地学着丽妃平日里说话的语调,还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放开,”丽妃还是想要甩开沈玉珺的手,但那只手就跟黏在她身上一样。
常嬷嬷离得老远还对沈玉珺喊着:“熙修仪不得对娘娘放肆。”
沈玉珺可没忘记这个老嬷嬷刚刚的那句尖叫,也扭头对她喊了一句,声音还老大:“嬷嬷是年纪大了吧,老眼昏花了,没见着丽妃娘娘一心想要寻死吗?本宫是在救她。”说完也再不看常嬷嬷了,依旧死死地抓着丽妃的手臂。
“你放开本宫,”丽妃瞪着沈玉珺。
沈玉珺冷笑着看着丽妃,把她拉近,挨着她的耳朵,低声说到:“想要把锅砸到臣妾头上,娘娘怎么不先问问臣妾同不同意呢?”
丽妃闻言也不再挣扎了,脸微微扭过去,看向沈玉珺:“你什么意思?”
沈玉珺淡笑着看向丽妃,眼角余光扫了下她的肚子:“娘娘肚子里的那块肉,娘娘自己不是最清楚吗?”她也懒得跟丽妃绕弯子。
丽妃听沈玉珺提到她的肚子,就知道不好,眼睛死死地瞪着沈玉珺,故作镇定地说:“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是很清楚呢。”
沈玉珺勾嘴一笑:“不清楚不要紧,要说娘娘您是千年的狐狸,那臣妾怎么也算是初生的牛犊吧,”她低着头看着丽妃气愤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娘娘只要知道,臣妾不想沾着您,那您最好也不要来招惹臣妾。不然臣妾就算踩不死您,也会要您缺胳膊少腿的。”说完她就放开了丽妃的手臂:“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个什么东西,娘娘知道,臣妾也知道。臣妾本不想理娘娘的那些事儿,只想安生的过好日子,没想到娘娘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娘娘您是不是打量着臣妾软弱好欺负,什么屎盆子都敢往臣妾头上栽?”
丽妃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双眼就那样看着沈玉珺:“你也太天真了,没有证据,就算你说出去又有谁会信?更何况本宫的胎如何,太医还会不清楚。”
“臣妾既然敢说出口,那就是有证据的,”沈玉珺心里想着,只不过她不敢把证据摆出来罢了:“再说,就算臣妾没有证据,但臣妾有嘴啊,娘娘不知道‘三人成虎’吗?”
丽妃看着沈玉珺得意的样子,已经被气到开始喘着大气了:“你刚刚去了德妃那里。”
沈玉珺嗤笑了一声:“这宫里日子太难过了,臣妾总要给自己找点助力。不然日后再遇到像娘娘这样有权有势的,臣妾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你跟德妃说了什么?”丽妃现在想撕了沈玉珺。
“德妃娘娘驾到!”
沈玉珺心想着德妃来得可真及时,笑着对丽妃说:“看来真的是背后不能说人,看这不就到了,至于臣妾跟德妃娘娘说了什么?娘娘还是自己问吧。”说完就不再理会丽妃了,转身朝德妃那边走过去:“臣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德妃看了看沈玉珺,又越过她看向丽妃:“起来吧,”拉着沈玉珺起身,看着丽妃说:“今儿倒是奇了,你们两个是宫里最会躲懒的,今儿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丽妃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演戏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刚刚那会还差点被沈玉珺气得冒烟,这会丽妃就已经可以言笑焉焉的过来了:“臣妾给德妃姐姐请安了,”微微福了一礼,就算是走了过场:“今儿日头好,臣妾刚好闷得慌,就出来走走,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原来丽妃跟本宫一样,都觉得今儿天气好,适合出来松动松动,”德妃有些意味深长得看着丽妃,后又看向丽妃的肚子:“妹妹这也快有三个月了吧?”
德妃提到肚子,丽妃心里就一突,不过面上有了一丝温柔,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是啊,一转眼都快三个月了。”其他的她也不说,只静观其变。
沈玉珺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二人你来我往的,心里忍不住的感叹,果然是在宫里混久了的,这话说得是柔中带水,不过里面的棍棒可不少。
德妃之前听了沈玉珺的话,这会再探丽妃的底,就不是那么难了。她看着丽妃应对自如的样子,心里就推翻了以往对丽妃的定位,这哪是一个草包会有的表现?看来是她小看丽妃了,被她那张脸给骗了。
“皇上驾到!”突然传来了路公公的吟唱,三人皆是一惊,不过赶快整理了情绪,准备迎驾。
丽妃听到吟唱的时候,身子一顿,见德妃转身走了之后,才看向沈玉珺,低声警告到:“最好闭紧你的嘴巴,不然本宫……”
沈玉珺回视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红唇上:“嘘,臣妾最听不得威胁,呵……”哼笑一声之后,也转身快步跟上德妃,迎了上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沈玉珺跟德妃双双福礼道。
丽妃深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才缓缓跟着过来了:“德妃姐姐跟熙修仪真是的,一听说皇上来了,就抛下臣妾,皇上可要替臣妾说她们两嘴,”说完也给皇上行礼请安了:“皇上吉祥。”
后妃保命准则 57.第 57 章
此为防盗章 景帝的突然出现, 让屋里的笑语霎时停顿。瞬间沈玉珺就反应过来了,一时急了就忙从榻上翻下来, 上前行礼:“皇上吉祥!”
屋内的人也回过神来了,忙跪地叩拜:“皇上吉祥!”
景帝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摆摆手:“都起来吧。”
景帝很自然地坐到沈玉珺刚刚躺着的地方, 迎着灯光仔细观察了沈玉珺。没想到沈玉珺还真如小路子说得那般,气色红润有光泽, 而且承了宠之后看起来好似更有味道了, 刚刚在乾元殿就有些兴致,现在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景帝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就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了,这里有你们主子伺候着就行了。”
“诺”福礼完, 宫人们就躬身退出。
沈玉珺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驾临添禧楼,敬事房也没知会一声,心里有些没底, 皇上到底站在外面多久了。
添禧楼的宫人现在也都很惶恐, 刚刚那样笑闹,估计皇上也是听到了,皇上会不会治罪于她们。
屋里只剩景帝和沈玉珺两人时,景帝更是肆无忌惮地打量沈玉珺, 沈玉珺不是属于那种让人惊艳的美人,但却很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宁静悠长, 愈看愈合眼, 她大概就是属于耐看的那一类。最重要的一点, 她安分。
沈玉珺知道景帝在打量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一时急了,就口无遮掩道:“皇上是否需要洗漱?”
她说完就想把这句话拧成桂花珍珠鱼吞进肚子里,这不是明摆着要皇上洗洗睡吗?
景帝倒是稳得住自己,那双深刻的凤眼有些笑意,更显得邪魅,嘴角微微上挑:“朕的爱妃可是想朕了,这般急切!”
沈玉珺红着脸,还故作镇定的屈膝福礼道:“皇上是嫔妾的夫,侍奉皇上是嫔妾应尽之德,嫔妾怎敢怠慢。”
“你倒懂事,”景帝一向见不得人安生,就道:“既然如此,爱妃还愣着干嘛,过来服侍朕吧。”
沈玉珺松了口气,缓步上前服侍景帝更衣。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的,这次沈玉珺也没有太过矜持。景帝有些故意,一直坐在榻上,看着她手忙脚乱的。
沈玉珺刚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上了两颊,这会子连脖颈都染上了粉红。
因为沈玉珺紧靠着景帝,景帝今晚的兴致就更为强烈了,感觉到身体的紧绷,景帝霍地站起身来。沈玉珺一时不察,身子就有些踉跄后仰,突然腰腹被一有力的手臂给拉了回来环住。
沈玉珺紧依在景帝怀里,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不经事。景帝怀抱着这清香娇躯,心里想要沈玉珺的想法立时如烈火烹油般更为强烈。
“吻朕,”景帝命令的口气吐字到。
沈玉珺虽说已经不是初次侍寝,但到底还是很紧张,耳边传来醇厚暗哑的声音,口气好似命令。她也不知不觉地按言行事,等她送上自己的香唇的时候,她才恍然反应过来,小脸爆红,如似要滴血一般,想要缩回来,但没机会了。
景帝很满意沈玉珺的表现,当然他也发现沈玉珺平时在处事上很是正经,但在床笫之事上却很迷糊,不过胜在热情。
当沈玉珺的红唇碰上景帝的薄唇时,景帝也好似等不及一样,反为主动立时缠了上去。过了一会,沈玉珺有些受不住,就想退后。景帝察觉她的想法,便伸手抵住她想要逃离的脑袋,使她更为贴近自己,耳边传来沈玉珺“呜……呜……”的声音。
景帝转身就把沈玉珺压在榻上,伸手就去解她的束腰……
一个时辰之后,景帝趴在沈玉珺身上喘息着。不可否认,他能在沈玉珺身上能得到极致的欢愉,这是景帝从未体会过的。
景帝感到身下的沈玉珺有些僵硬,以为她不喜欢刚刚的事,就有些不悦,将将动一下,耳边就传来软软娇娇的还带有丝毫激情后的沙哑的声音:“皇……皇上,不……不要了,嫔……嫔妾真的不行了。”
景帝听后心里刚刚的不快瞬间消失,而且还很高兴,毕竟身为男人,最喜欢自己的女人对他男人本色的认可。
他低头细察着沈玉珺的脸色,发现她满脸通红,景帝霎时好心情:“哈哈哈……好了,你也别委屈了,朕今天就先放过你。”说完,还捏了捏她腰间的细肉恶趣味道:“这好东西吃下去了,爱妃怎么光长肉不长力气呢?”
景帝打趣完就起身下榻,留下满脸气恼的沈玉珺。
“你准备就这样赖在榻上,一会他们要送水进来的。”景帝说道。
沈玉珺原还有些错愕,但也很快意识到景帝话中的意思,原来他俩刚刚就在榻上做事了,而且动静还那么大!沈玉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全身上下迅速布满红晕。
景帝站在榻边看着沈玉珺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心情是愉悦到了顶点,就上前抱起沈玉珺向内室走去。沈玉珺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因为她根本没法见人了。
“好了,你也别再龟缩了,他们知道规矩的,快点把床掩好,小路子要送水进来了。”景帝实在是不想再看沈玉珺的乌龟样。
沈玉珺闻言,立马起身掩好床幔,心里自我安慰着:“自己本就是景帝的女人,床事敦伦本就天经地义,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宫人也不敢说景帝的闲话。”
很快沈玉珺就听到声音,一会,屋里又恢复安静,耳边传来景帝的声音:“出来洗漱。”
沈玉珺虽然全身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但也知道和景帝一起洗漱是不明智的行为,就喃喃的开口道:“皇上还是您先洗吧,嫔妾一会再洗漱。”
景帝有些不满:“磨蹭什么,快点,时候不早了,今晚你还想不想睡了?”景帝知道沈玉珺担心什么,就意味深长的说道:“朕今晚也有些累,快点,朕明早还要早朝。”
沈玉珺想想也是,皇上明早还要早早起来早朝,想必今晚是不会再来了,也就不再磨蹭,起来洗漱了。
刚到卯时,景帝就醒了,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沈玉珺,有些好笑,原也没想吵醒她,自己起身了。
屋外路公公听到屋内传来声响,立马站直身子,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服侍。
路公公见景帝一人起身,却不见沈婉仪,就有些愣神,想着这沈婉仪还真是个懒的,皇上都起身了,她怎么还睡着呢,还想不想得宠了?
很快景帝就在路公公的服侍下,打理好行头,挥退宫人,转身来到床边。景帝看着熟睡的沈玉珺自语道:“你倒是舒坦 ,不用请安,还可以睡到饱,朕心里怎么就那么不平衡呢,你说朕该怎么办?”
景帝说完见床上还是没动静,不由心里更是不平衡,冷哼一声,就转身走了。
景帝刚走,沈玉珺就睁开眼睛。其实在景帝起身时,沈玉珺就醒了,毕竟沈玉珺自小就接受的是大家闺秀的教育,睡眠一向不深。
沈玉珺心里怨念着景帝,想着:“男人的话果然不能轻信,即使那个男人是金口玉言也是一样,昨晚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昨晚景帝在浴桶里哪里就放过她了,一直闹到丑时正才方休。沈玉珺昨晚是什么脸面都没了,低泣求饶,根本没用。到最后还是让景帝尽兴了才罢休。
这厢沈玉珺是疲倦异常,那边景帝却觉得神清气爽,舒服得很!
早朝之后,景帝在乾元殿里看着今天送上来的奏折,对伺候在一边的小路子说:“你去后宫传朕旨意,沈婉仪德容兼备,舒慧恭肃,甚得朕心,晋为德容。”景帝不承认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见不得沈玉珺过得这么闲,总是要给她找点乐子乐呵下。
“沈德容请留步,”路公公快步赶上沈玉珺:“皇上说了红菱不会再回小主身边服侍了,到时内务府会新派些宫人过来,小主尽管挑看得顺眼的就是。”
“劳烦路公公替我多谢皇上,”沈玉珺也不推辞,知道这是皇上的补偿,也就安心接受了。
“那奴才这就告退了,”路公公还有急事,也不拖沓。
“公公好走,”沈玉珺知道今后一段时日京城又要面临一次洗礼,而作为皇上近身伺候的路公公当然也不会闲着。
“小主要不要……”竹云刚想说就被沈玉珺抬手打住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很快沈玉珺就回到了添禧楼,招来了竹雨冬梅:“盯紧下面的人,别让他们轻举妄动,要是有不妥的直接打发了。”
“是,小主,”竹雨和冬梅在宫里也听说了今儿的事儿,真可谓是惊吓连连。要是小主光光是个看戏的那还好,但恰恰是自家主子也卷在其中,这时候的添禧楼当然要恭敬持身。
“小主不打算传……”竹云没有说下去。
“现在宫里都风声鹤唳的,没得让人抓住把柄,”沈玉珺细细想着说:“你也不要担心,沈家跟孙家一向没什么往来,不会受到牵连。”沈玉珺在家中可是依稀听说孙家一直有意打压她沈家,这次孙家遭殃,对她家来说应该是好事。
果然如沈玉珺所说,宫里起风了。
下午秋菊刚从御膳房领了吃食,准备打道回府时,却不想就传来孙贵嫔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消息。
秋菊连忙竖起耳朵打听消息,很快就拎着膳食回到添禧楼:“小主,孙贵嫔被打入冷宫了。”
沈玉珺坐在榻上,手中的游记一紧,随后又放下了:“这是迟早的事儿,就不知孙家怎么样了?”
秋菊放下手中的食盒回道:“奴婢刚刚在御膳房听到消息说孙家被围了。”
“这都快六月的天了,京城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热起来了,”沈玉珺并没有过多感叹,所有的事都是因果循环,怨不得旁人:“吩咐下去,这些日子无事就不要随便走动。”
“是,”竹雨屈膝应道。
京城也因为孙府被围而变得异常敏感。
当天夜里孙府的所有人不论男女都被下了诏狱,与此同时平日里与孙府来往密切的几家也都被围了。
此时位于伴月里弄的沈府里也是一片低沉。
宁寿堂里沈家众人都聚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珺姐儿在宫里怎么样了?”二夫人钱氏打破了宁寿堂的安静,一声叹息显得尤为深长。
大太太戚氏也是担心的嘴里一直念着佛经,祈求佛祖保佑:“自小就没让人操心过,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像是自我安慰,但又很不确定。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大老爷兄弟回来了:“父亲母亲,儿子回来了,”沈大老爷看上去很是疲倦,眼睛都红了。
“可打听到怎么回事?”沈霖沉声问道。
“儿子打听到了一些,”沈大老爷接过妻子递上来的水,大口喝了几口,就开口说道:“宫里的孙贵嫔被废了,今晚上连跟孙贵嫔有些关系的黄贵容也被贬了。据说是孙贵嫔借刀杀人不成,反倒拖出孙家跟孽党良王关系密切的事儿。黄贵容往宫外递消息被抓,所以……”
“借刀杀人,杀谁?”沈霖捕捉到自己大儿子的细末迟疑。
大老爷沉吟一会,也就不想瞒了:“是想借沈德容杀叶婕妤,不过沈德容聪慧没被算计到。”
“啊……”戚氏差点当场晕过去,即使端坐在那里也是强忍着眼泪,全身发抖。
“那沈德容怎么样了?”沈老夫人也是心中巨惊连忙问到。
“母亲放心,沈德容没事,也没被牵连,”沈大老爷也是心中难安,那是他的嫡女啊,唯一的嫡女啊!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一手轻拍着胸口,一手还紧握着坐在边上的戚氏的手:“沈德容可还好?”
“具体儿子不是很清楚,但总是无碍的,”大老爷刚刚听到这消息时也是为女儿捏了一把冷汗。
“哎……都以为这富贵好得,却不知其中凶险。孙贵嫔那是死有余辜,但这黄贵容就这么说贬就贬了。”沈老夫人一向宠爱沈玉珺,心中更是心疼得紧。
“老大老二,叫上哲臣他们,来我书房,”沈霖得知孙女没事,就开始细细筹谋了,这也许会是沈家的机会。这次大动,肯定会空出不少缺。孙家,老夫不谢了,就当是这些年孙家还的债吧。
“儿子知道了。”
这一夜不仅京城有很多人忐忑难眠,皇宫里也是一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前朝没有片刻宁静,反而是后宫一改以往的热闹,彻底的平静下来,当然皇上也没有踏足后宫半步。
转眼八月已经过去一小半了,前朝也渐渐平息下来了。
孙氏一族到底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成年男子都被斩首,剩下的老弱妇孺则是被流放到西北蛮荒之地。而孙贵嫔在听到这消息后,当天夜里自戕于冷宫之中,很诡异的是孙贵嫔的身边还有一具尸体。
是红菱。
到此,由红菱引发的一连串的血案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了。前朝后宫也进行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清洗。
乾元殿里,景帝背着手,站在殿前的正大光明牌匾之下,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路公公进来时,屏退了一众伺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看殿门关上才上前回禀。
“皇上,良王嫡孙确定身份已被送走,孙家男嗣也除干净了。”
“朕自登基以来,给过他机会,既然他不知感恩,那就不要怪朕赶尽杀绝。”
“皇上对良王一脉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过朕倒是小看孙家了,原以为是一家忠仆,没想到竟是奴大欺主。良王嫡孙再是余孽,但也是我皇室血脉,竟被养成那般怯懦。孙家野心倒是不小。”景帝想到太医回报说那孩子早已被下了绝嗣药,就已经决定要将孙家除尽。
“孙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除必是大患。”路公公这些年跟着景帝一路过来,早就冷了情了,如若不心狠手辣,他们主仆都不知道埋骨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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