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我不认




第175章 赎罪
    那天,夜骐始终沉默,直到入夜,才让刘掌柜去密室,为他母亲诊治。

    当刘掌柜进了石室,看见那个曾经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云翳,竟已变成这般模样,也不禁在心中感慨万千。

    而云翳在穴道被解开,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夜骐时,惊恐地尖叫着乱扑乱打,刘掌柜不得已,只好找准机会,用银针暂时裴了她的功力。

    可她即便再不能伤人,却也怎么都不肯配合。

    她说饭菜里有毒,一口也不肯吃,刘掌柜想近身为她把脉,她就咬人,说他是想害她。

    刘掌柜无奈,只得先出去找夜骐禀报。

    “那就让她继续疯。”夜骐发火。

    “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米苏在一边柔声劝他:“先别说治病,老不吃不喝怎么能行”

    夜骐拗不过她的相劝,最终还是去了。

    云翳见到“高立”模样的夜骐,依旧不买账,说他们是联合来杀她的,哭喊着要找夜骐来救她。

    夜骐凝视着她良久,终于慢慢揭开了面具。

    云翳眨了眨眼,随即惊喜地冲过来,扯着他的袖子傻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夜骐从她手中抽出衣袖,声音冷沉:“别闹了,吃饭吧。”

    云翳赶紧讨好地点头,坐到地上端起碗:“我听话,我吃饭。”

    夜骐在那一刻,眼中酸涩,将脸别向一边。

    她不明所以,猜测着问:“你是不是也饿了那和我一起吃吧,这里有肉哦。”

    夜骐没理她,她竟端着碗过来,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想喂他:“肉很好吃的,我在外面,都经常吃不到,只能吃野果。”

    他想起那日受伤醒来,身边放着的那块鹿肉,不禁心里一颤,那对她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吧或许米苏说的真的没错,她的心里,其实还是记得他的。

    “你快吃吧,我吃过了。”他的语调,不自觉地便柔和了几分,但随即,又觉得这软化,未免来得太过容易,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何他的情绪会变化这么快,却又怕再惹他生气,小心翼翼地缩回原处吃饭,不时地偷瞟他。

    当看见他的脚步稍一挪动,便惊慌地失声喊道:“你不要走。”

    “我没走。”他口气不耐烦,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滋味。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她开心地啃着碗边,笑容天真。

    刘掌柜站在一边,悄悄地叹息。

    等她吃过饭,刘掌柜上前要为她诊脉,她虽然仍旧不情愿,但看了看旁边的夜骐,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

    刘掌柜把过脉,夜骐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到另一边的角落里。

    “只是寻常的失心疯症,大约是当初受了刺激,后来又常年活在惊恐之中所致。”刘掌柜回答。

    “能治好么”夜骐沉声问。

    刘掌柜点头:“先服七天汤药,然后施以九元回魂针,便能恢复神智。”

    “那便这样吧。”夜骐挥挥手,一转眼,余光瞟见她正呆呆地盯着他,心情复杂难言,随即便转身打算离开。

    她一见便又慌了,急急地想要跑过来。

    “我明天会再来。”夜骐地丢下一句,她这才止住了脚步,讪讪地笑:“那你一定要来哦。”

    夜骐再没作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神情依依不舍……

    就这样过了七天,云翳仍是不见到夜骐就不肯吃饭,其实她对刘掌柜的戒心,已经慢慢放下,她闹,只是因为,她想见夜骐。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哪怕他从来也不曾给她一个好脸色,她也还是觉得他很亲,就是想见到他。

    而这些时日,米苏只是默默地陪着夜骐,并不多劝,她知道,他的心,已经慢慢软了。

    再恨,那也是他的母亲,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肠,见她落得如此凄凉的地步而不管不顾

    到了第七天夜里,便是最后施针治疗的时候了,夜骐担心她不肯配合,只得早早地去了密室看着。

    她见他今日来得早,高兴万分,非拉着他一起吃饭,又怕他嫌自己脏,先将饭菜给他拨出大半碗,自己才敢动筷。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端起碗,吃了一口。

    她欢喜地直笑,一时忘了形,又将自己碗里的肉夹到他碗中,催促:“快些吃,多吃点。”

    夜骐在那一刻,眼眶发涨,默然地将那块肉喂进嘴里,只觉得喉头发哽,吞咽艰难。

    “待会儿……大夫要给你治病……不要怕。”许久,他终于说出了这句安慰的话。

    她连连点头:“嗯,你在这里,我就不怕,什么都不怕。”语气里的那种信任和依赖,让他心中微颤。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陪她吃完饭,便让刘掌柜开始施针。

    刘掌柜将银针慢慢插入她身体的八个重要的穴道,最后取出一根血红的长针,欲从她的头顶正中央刺下。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可看向夜骐时,又放松下来,乖乖地一动不动。

    当那根针刺入她头顶,她昏睡了过去。

    刘掌柜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对夜骐说:“待她醒过来,便能恢复神智了。”

    夜骐点头,心中百味杂陈。

    刚才在看着她被施针的那一刻,他突然想,或许,她就永远像现在这个样子,也好。

    他们再不必去面对过去的恩怨,就这么过下去。

    可是……他沉沉一叹,吩咐刘掌柜在这里守着,自己则起身,离开了石室……

    云翳再睁开眼睛时,已是次日早上,她的眼神,由最初的茫然,逐渐清明,痛苦和悔恨,也凝聚成泪,滚滚而下。

    “夫人您醒了”刘掌柜在一旁,也颇为无措。

    “为什么……要醒呢……”她哭着问。她宁可疯癫一辈子,或者,干脆死去。

    思及此,她爬起来,将头往石壁上撞去。

    刘掌柜慌忙拉住了她,劝慰:“其实主子现在已经渐渐原谅您了,实在不必……”

    云翳泪流满面。

    她当初,是如何对待他,简直禽兽不如,又怎么配被他原谅

    而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夜骐来了。

    当他出现在门口,两相对望的那一刻,云翳无地自容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失声痛哭。

    夜骐站在原地,再没有动,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眼眶赤红。

    哭到全身都失了力气,她抬起眼,望着他凄然地笑:“你杀了我吧……骐儿。”

    夜骐的指尖,顿时一颤。

    骐儿。以前,除了要在父皇面前表现她的温柔慈爱时,偶尔这样叫过他之外,她对他的称呼,向来都是“小畜生”,“蠢货”,“该死的东西”。

    原本压下的恨意,又浮了上来,他笑容嘲讽:“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个早就该死的人,还活着”

    她想起当初,刺向自己亲生儿子的那一刀,心神俱裂,头拼命在地上磕:“对不起……对不起……骐儿……是娘对不起你。”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娘亲”夜骐咬牙反问,眼角已有抑制不住的泪光。

    他恨她,恨自己最亲的人,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

    恨她将自己的悲剧,全部转嫁到他身上。

    恨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他当初,甚至羡慕那些下等仆妇的孩子,哪怕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土布葛衣,可他们,至少拥有母亲慈爱的笑脸,多么幸福。

    不像他,见到母亲,便如见到魔鬼,生活如同一场永不停止的噩梦。

    “你知道,我现在的妻子是谁吗”他问,唇边有冷酷的笑:“兰惜蕊的女儿,米苏,和她有张一模一样的脸。”

    云翳的身体,顿时猛地一颤,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对你而言,这算不算是一场,奇妙的因果报应”夜骐嘴角微挑,眼中冷光闪烁。

    “是呵,报应。”她惨笑,身体如被抽了绳的偶人,彻底软倒在地,冰凉的泪顺着脸颊,流淌到同样冰凉的石面上,晕出一团乌暗



第176章 柔波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轻轻闭了闭眼睛,似在积聚勇气,回忆某个令她伤痛的人。

    “直到某一天,谷中闯进来一人,虽未突破最后的关卡,却仍是连破我父亲两阵,让他惊愕不已,带着我前去探看。

    那时,我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且从未见过父亲以外的其他人,第一眼见到那个风神俊朗,如谪仙降世的男子,便如同被摄了心魄,目光再转移不得。可他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曾,只看着父亲,但笑不语。父亲与他,对视良久,最终解了阵法,邀他进屋相谈,且不许我跟入。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但出来时他却已经开始称呼父亲为‘师父’,而父亲,则唤他为‘子非’,让我叫他‘师兄’。

    此后,他便留在栖鹤谷中,跟父亲学习毒理和阵法,而他悟性极高,各种法门,一点就透。父亲对他,赞许之甚,言他将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他却只呆了一月有余,便在某天夜里,匆匆离开。当我询问他的去向,父亲却什么也没告诉我,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他不是我该挂念之人,让我学着放下。

    可我那时,又如何还能够放得下,几乎是日夜翘首以盼,望他归来。而之后的两年,他也的确曾回过谷中数次,但每次都是行色匆忙,即使是留在谷中的一两天里,也是废寝忘食地钻研技艺,对我根本无心多顾。而他越发冷漠,却越发让我深陷,竟是起了执念,在他又一次离开时,悄然相随。

    我的轻功极好,又有夜色掩映,所以一开始,他并未发觉。我便一路追着他出谷,竟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云翳长长地叹了口气:“谷外竟有大军相侯,而前来迎接他的人,叫他‘皇上’。”

    米苏愕住。

    云翳涩然地笑了笑,继续讲述:“这时,父亲也已发现我失踪,追出谷来,当看见此等情景,摇头苦笑,说‘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你’,而他也坦然回答说正是。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便现身询问,可谁也没有理会我。

    随后,他对父亲说:‘既已出山,便干脆入世,做我的军师,待他日天下尽归于我时,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相。’

    可父亲却拒绝了,说自己年事已高,不想再管世间纷乱,只想在谷中安然了度余生。

    他默然许久,最终点头:‘本来像您这般奇才,若不能为我所用,便需杀之以防万一,但念在两年的师徒情分上,子非还是放您回谷,但终身不得再见其他人,否则……’他说着,突然便将我掳到他身边:‘我便杀了你的女儿。’

    那一刻,父亲怆然大笑,我却是心头暗喜,因为这意味着,以后能留在他身边。父亲大约也看透了我的心思,最后只是长叹一声,托他好生待我,便径自返回谷中,而我自此,便跟随着他,辗转奔波。”

    云翳的眸中,似渐渐泛开一层柔波:“那大约,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第一次见到外面世界的新鲜,和跟在心爱之人身边的幸福,让我即便每日生活艰苦,也觉得甘之如饴。他待我,也比之前好了些,虽然仍旧不算亲近,但至少偶尔会跟我说几句话,给我一个笑容,而这对我来说,已是了不起的进展。我幻想着,只要相处的久了,总有一天,他会慢慢爱上我。于是我更加温柔地侍奉他,甚至悄悄学习军中歌姬的舞姿和乐曲,只为博他欢颜。可是他……”她垂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他始终不肯碰我。他说世间女子于他,都不过是掌中玩物,喜时戏,厌时弃,而他敬重我的父亲,所以不愿对我也如此,嘱我收起那份心思,等日后一切安定,自会给我安排个好归宿。

    这样的打击,自然是沉重的。但是我细想他的话,却又侥幸地想,既然天下女子于他都是一样,那么至少证明,他现在心中,还没有任何人,那我便还有机会。所以我虽然将爱意敛地深些,不像之前那么外露,却仍是不甘心放弃。然而,那个人……还是出现了。”云翳的脸上,出现哀戚之色,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米苏的脸,又很快转开视线。

    “那是在他奔袭东楚的途中,其实东楚原本,并不若后来这般地域狭小,当初的四国,疆土几近相当,只是东楚传承到第二代时,君主软弱,所以实力削减,而师兄正是趁此之机,一举攻入。若非最后东楚求助于西桀,恐怕连都城都保不住。”察觉到话题拉远了,她又转了回来:“师兄出兵过于突然,所以东楚无论官兵还是百姓,都是措手不及。入境不久,便遇到了一个婚嫁的队伍,原本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却见大军似从天而降,吓得呆若木鸡。师兄随即下令格杀勿论,顿时惨叫声一片,新娘子也慌张地从花轿中逃出,却因衣裙繁复,而摔倒在地,凤冠上的珠帘,在那一刻向旁边荡开……”

    云翳笑了笑,眼神凄然,似有痛,从心底,延伸到眼角唇边:“那当真是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尤其是含着泪光的那双眼睛,叫人一看便心中生出怜惜呵疼。我一个女子,尚且如此想,又何况是男人。师兄只看了她一眼,便掌风一挥,将她脸上的珠帘拂落,接着上前,将她抱到了自己马上,并用面纱强罩住她的脸,再不许其他人看见她的容颜。那种独占欲,当时就让我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果真如我所料。师兄将那名女子,带在身边,在初战大捷的那一晚,他帐外的人,都听见了那女子的哭喊声,求师兄放她走,说她已有心仪之人。师兄那般狂傲的人,怎经得起如此挑衅,直接强占了她,而她事后竟欲寻死。师兄大怒,更是折磨了她一整晚,然后给她灌了蒙汗药,使其昏睡不醒。一直到最后西桀插手,东楚之战结束,师兄才给她喂了解药,要带她回朝为妃。那女子却仍是抵死不从,师兄竟生平第一次放软了身段,好言相哄,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云翳低低一叹,眼角有晶莹的光,一闪而过:

    “我终于,彻底绝望,在那天夜里悄悄离营。而师兄,大约将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那女子身上,竟未派人追赶。我就那般,如心被抽空了的游魂,在世间到处游荡。遇见过的许多人,都为我的容貌惊艳,尤其是那些男人,对我趋之若鹜,甚至给我冠以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这让我多了自信和虚荣,却又陷入更深的偏执,既然我这么美,为什么师兄,仍旧不爱我心中太过苦闷,我因而爱上了酒,因为只有在醉着的时候,才能不必清醒地记起那些心痛。可一个孤身女子,常年喝醉,又怎可能不遭遇危险尽管那些人初时慑于我父亲的名头,不敢造次,可时间久了,还是难免




第177章 赐教
    “会不会,外公仍在人世”夜骐此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1...119120121122123...50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