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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云翳悲伤地摇头:“不,你外公,是在栖鹤谷中去世的,一生都未出谷。”

    “那便……定是他了……”说话的人是裴璃,声音在微微颤抖。

    “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裴凯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带路,去往他们上次发现凤歌的那个山洞。

    然而,待进得洞中,里面却空无一人,他们正在环顾张望,忽然听见一阵轻微而怪异的声音。

    “不好,有机关。”夜骐率先反应过来,然而已经来不及,有铁门“唰”地落下,将洞口彻底裴死。

    裴凯哥和夜骐飞掠过去,试着去摇晃那铁门,但根本撼不动,反而触动了连带的其他机关,毒箭朝他们直袭过来,二人慌忙卧倒躲避,只听得有个森冷的声音,自从高远处而来:“我不是说过,再不得返回吗为何还要来送死”

    所有人皆抬头寻找说话的人,却一无所获。

    半晌,云翳试探地叫了一声:“师兄。”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师兄,是你吗我是云翳啊,云仲的女儿,云翳。”她缓缓移动着视线,继续试探,但那人仍旧没有再出声。

    这时的裴璃,已经忍不住,大喊:“你是不是我父皇我是雪妃的儿子,你若是我父皇,就请出来见见我,好么”

    他的声音,在洞中回荡,每个人听了,都不由得心酸。

    “雪妃当年,有孩子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声音,终于再度响起,幽幽地,似含着叹息。

    而伴着这句话,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远处滑到跟前。

    众人看过去,顿时都惊愕的呆住:原来,他并非矮小,而是没有腿,而他之所以自高空而来,是因为他借助的,是洞顶的绳索和滑轮,来移动身体。

    但即便形貌已改变,云翳还是认出了那张面容,哭出了声:“师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望着她,苦笑着反问:“你呢,又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两人相顾默然,只在心中,感叹命运无常。

    此刻的裴璃,已经呆滞,他万万没想到,当他终于见到自己的父皇,却已是这般凄惨的光景。

    凤无阙的视线,终于缓缓移至他的脸上,凝视许久,低声问:“你真的……是雪妃之子”

    “是,父皇。”裴璃抱着凤歌,跪倒在他面前,已是声音哽噎。

    “当年……我对不起雪妃啊……”凤无阙喟然长叹:“只怪我那时,正值大战失利,心情烦躁,所以当别人进上诬陷你母亲的谗言,一时不察,铸成大错,等最后醒悟,已是悔之晚矣。”

    他又看向裴璃怀中的凤歌,微怔:“你和她……”

    “儿与凤歌之间,虽曾恩怨纠葛深重,但是彼此相爱,望父皇成全。”裴璃微低着头,轻声回答。

    “成全……”凤无阙一叹:“我这一生,便是败在这两个字上,若我懂得成全,或许许多悲剧,都不至于发生。”

    裴璃抬眼望着他,不解其意。

    但他并未接着往下说,而是问:“她的血蛊,还未解吧”

    “是,父皇可有解蛊之法”裴璃急切地问。

    只见凤无阙背后吊着绳索,身形从半空中慢慢地降了下来,伸手搭至凤歌腕间,沉吟片刻,又望向米苏:“你对她,倒真是姐妹情深,十成十地以血喂足了蛊。其实当日,我见你们二人的容貌,已料定是兰妃之女。因心中仍有些许芥蒂未解开,所以将这解蛊之法,隐瞒了一部分未告知于你。”

    “请……”米苏不知该如何称呼,最终顿了顿,轻声说:“请前辈赐教。”

    凤无阙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其实当你坚持完七七四十九天的那一轮喂蛊之后,她便已恢复了神智,能听能感,只是因为体内蛊引未除,所以无法彻底米醒。”

    这就是说,他们曾经对凤歌说过的那些话,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她都知晓

    米苏一愕,下意识地和裴凯哥裴璃对望,百感交集。

    难怪那一日,当自己对凤歌说,他们都在等她,竟隐约看见她的睫毛,在颤动。

    “那要如何才能除去那蛊引”她急切地询问,眼中泪光盈盈。

    在那一瞬,凤无阙望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似是回忆起了过去,某个相似的场景。

    最后,他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三根鲜红如血色的细香:“这是血线引,你们将它点燃,使香味进入患者鼻间,第一柱香燃完之时,蛊虫便会受不了烟熏,在体内翻滚挣扎;第二柱香燃起时,便会沿着胃肠向上爬;待最后一炷香燃尽,它便会从口中出来,患者即可米醒。”

    这法子听得人心中发麻,但是为了救凤歌,他们只能依言行事。

    果然,待三炷香燃完,那只被精血养得愈发肥硕的血蛊王,真的自凤歌口中爬了出来,裴璃立刻眼明手快地将它丢到脚边踩死,留下一滩污血。

    而凤歌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轻轻扇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歌。”米苏哭出了声,扑上前去抱住了她。

    凤歌也是潸然泪下,伸出手,紧紧回拥住她。

    裴璃此时此刻,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心剧烈慌乱地跳。

    她还会……原谅他吗

    她曾经说……

    “璃。”当他看见她的唇微微启动,叫出他的名字,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那样欢喜的梦。

    他着急地想要表达那欢喜,却激动得久不能成言,最后,是凤歌含着泪,嫣然一笑:“你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他傻傻地望着她。

    “你说,你会带我游遍名山大川,所有我想去的地方,你都会带我去;你还说,会带我去大草原上骑马,那里可以纵情驰骋;说你是真的爱我,不骗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晶莹的泪,从凤歌眼中滴落。

    “算数,都算数。”裴璃的声音沙哑,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这时,裴凯哥也走上前来,将他们三人,一起抱住,哽噎难言。

    夜骐站在不远处,并未过去打扰,只是静默地看着他们,叹息微笑……

    良久,大家才慢慢平静下来。

    凤歌抬起头,望着凤无阙半晌,低低地喊了声:“父皇。”

    “歌儿。”他笑了笑,略微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她咬着唇,心中滋味难言。

    虽然他“去世”时,她还小,但在模糊的记忆中,他对她,还是极为宠爱的,而她,也一直真的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

    可原来,自己竟是母亲与人偷情所生,而且如今,他落得如此境地,只怕也与自己的亲




第178章 顾全大局
    可即便没有这五本书相助,该打的仗,也总还是要打的,而那时朝中能担当起大任的人,并不多。兰妃在这时,说自己愿为我分忧,所以有些不打紧的折子,我便给她批阅,时间久了,她处理事情愈发娴熟得当,我也逐渐将更多事情交与她处理。尤其是我出外征战的时候,她便在宫中,为我处理政务,竟也能独当一面,让我颇为放心,对她也更加信赖珍爱。

    但我没想到,有些事情,竟然发生得那般突然。当有一次,我中途归朝,本欲给她个惊喜,便故意没有提前告知与她,而是在夜间,悄然返回。却没想到,正好看到了最心痛的一幕,她竟与某个男人,在我和她的寝宫中,相拥相抱。”他的眼中,现出一抹痛色:“我怒极,厉喝出声,发现那个男人,竟是北越质子,夜烬。我气得浑身发抖,一耳光将兰妃扇得摔倒在地,夜烬居然立刻冲上前去扶,看着他们那般亲密的模样,我的心如同在滴血,骂他们不知廉耻。兰妃竟然反唇相讥,说当初正是我不顾礼仪道德,将身为新嫁娘的她,强掳为妻。

    我没想到,自己对她已经这么好,她却居然到现在都还如此记恨当初的事,一气之下便做了冲动之事,从怀中取出我秘制的毒药雨霖香,强灌到她口中,然后宣布了残酷的解毒之法,即要么她当场死去,要么便是那男人,痛苦一生。只见他们对视良久,可最终,夜烬退后了两步,闭上了眼睛。我疯狂地大笑,却是心如刀绞。眼看着她逐渐停止了动弹,本想就此杀了夜烬,却因为当时,两国已经谈妥了条件,为顾全大局,我终于还是将夜烬放走,却一个人守着兰妃,失魂落魄。我就那样,怔怔地守了她一整夜,突然觉得就让她永远这么恬静安详地留在我身边,如同真的只属于我一个人般,也很好。于是我在第二天,命人打造了一口透明的水晶棺,将她安置其内,放于寝宫中,日夜为我相伴。

    兰妃之死,固然令我伤心,但另一件事,却更是让我忧虑至甚:我发现那五本书中,居然只剩下了兰妃房中的一本,而另外四本,却不知去向。我明察暗访,但始终一无所获。我开始怀疑,兰妃之前勤于替我处理政事,是否有篡位动机,可是与她合谋之人,又会是谁

    说来也荒谬,我怀疑过许多人,却偏偏未怀疑到米策头上。因为他不仅才能卓越,而且平素为人,刚正不阿,在政事上,也常常是直言相谏,尽心尽责。

    如今兰妃已死,我又多失了一份助力,对他便更是倚重,甚至偶尔会招他入寝宫内室密谈,如今想来,当时他每每对着那口水晶棺,心中的痛与恨,该是多么深重。也难怪后来,他会那样对我……”凤无阙闭目长叹……

    “那四本书找了很久都没有下落,我也日渐一日,对兰妃生出更多的憎恶。而就在某天,我无意中失手打翻了装雨霖香的药瓶,忽然发现洒出的药粉,竟在光下,颜色由深红,慢慢变为浅红。我当时十分震惊,因为这意味着一件事:这瓶中装的,其实并不是雨霖香,而是胭脂醉。

    这两种毒药极为类似,其中胭脂醉只比雨霖香,差了一味成分,而也正因为这一点差别,胭脂醉的性状,初看之下与雨霖香别无二致,可在强光之下,却会逐渐变色。

    也就是说,我当初在装药时,有可能出了差错,因而喂给兰妃吃下的,也并非真正的雨霖香,而只是致人假死的胭脂醉,她其实……根本还活着。

    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是悲。而恰好在那时,米策觐见,我在心情极度混乱之下,想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倾诉,便将此事,告诉了他。当时他也是神色惊异,可我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多想。而我看着棺中兰妃的脸,想起她对我的背叛和算计,不觉语气忿恨,言称要先将她救醒,在问出那五本书的下落之后,再真正杀了她。大约也就是这句话,让米策对我彻底起了杀心。他走到我身后,假意和我一起察看棺中人,却突然出手,点了我的穴道。

    我愕然地望着他,只见他的手指抚上水晶棺,眼中满是恨意,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便是当初,真正应该迎娶她的夫君。我与惜蕊,本是青梅竹马,只盼着能结为夫妻,相依相守,却被你生生掐断了我们的幸福。我当时,以为她已死,意志消沉,以酒度日。后来是父母以死相逼,我才只好勉强与根本不爱的人成亲,并上京赶考求取功名。却未曾想到竟会在这里,与她重逢。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在你出征之后,她也曾与我相见,却说自己已经不干净,再配不上我。凤无阙,这都是你造的孽!’

    我当时,无言以对,却未料到,他后面的话更震撼:‘可有一天,不知是谁,竟冒充我给她传信,约她出宫相见,在一间黑暗的厢房中,她被……奸人所辱,而我当晚,也收到那人的字条,急忙赶往那间厢房,却恰逢她从昏睡中醒来,见我在床边,便以为,之前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看着她那时羞惭却又释然的表情,我狠不下心,说出真相,只得支吾应下,随后便秘密送她回宫。而过了些时,你便带着雪妃,从边关返回,她怕事情败露,便对你格外体贴,你因此并未生疑。可在你再次离开之后不久,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而由日子推算,正是那一晚留下的。她惊慌失措,将我传入宫中,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那一刻我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而就在这时,我竟发现有人在偷听,一路追去,捡到了雪妃的手帕。为保惜蕊平安,我不得已,只能狠下心,买通了内宫管事,让他向你禀报,说雪妃偷情,从而以除后患。可雪妃也是极聪明之人,自当日被撞破之时,便已知道自己会有杀身之祸,竟提前逃出了宫。我派人搜寻,但并未找到其下落。而因为雪妃毕竟是无辜的,我仍是不忍心赶尽杀绝,所以最后只是找了具身材相仿的尸体冒充她,就此草草了结此事。’”

    当凤无阙讲述到这里,裴璃忽然心念一闪,回忆起当日,他告诉米策,自己是雪妃之子时,米策眼中的那一丝怔忪。难道当初,米策真的未对在宫外再对母亲痛下杀手,因而也并不知晓她已有身孕之事吗那么杀了救母亲的那家人的凶手,又是谁

    而此刻,站在一边的裴凯哥,却是微低下头,眼神复杂……

    凤无阙并未察觉到裴凯哥和裴璃微妙的情绪变化,他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讲述他和米策的那一段恩怨:“米策还告诉我,所谓真命天女之说,根本是场故意设计的骗局,其实早在我回来之前,兰妃便已生产,而且并非只生了一女,而是一对双胞胎,另一个女儿,便养在他的府中。只是兰妃一直以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是米策,而她爱的本就是他,如今又有了一双女儿,更是



第179章 涩然
    米苏不觉喜极而泣,夜骐将她拥入怀中,轻她的额,眼中也已涩然。

    众人看着他们,也都欣慰地感慨祝福,室内一片祥和。

    然而,整件事中,还是有些疑问未解。

    在过了半晌之后,裴璃终于还是没忍住,轻声问裴凯哥:“大哥,你可否知道,为何我后来会和母亲失散,却进了裴家”

    裴凯哥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眼神回避。

    裴璃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生出了某些联想,嘴唇轻微发颤:“那个真正追杀我母亲的人,是不是……”

    裴凯哥低下了头,垂在身侧的手,将袖口攥紧,纠结成团,许久,他抬起头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唇边有难以名状的苦笑:“我还是干脆,说出全部的真相吧,否则只怕,一世都不得解脱。”

    其他人都怔然地望着他,寂静无声。

    裴凯哥的目光,先慢慢转向米苏,笑容凄然:“你还记得我曾经打算带你永远帝都,回裴城的事吗那一次,我是真的想带你走的,可就在临走前的那天晚上,父亲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他说,当朝女皇,有可能是我的亲妹妹。”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米苏,惊愕之余,心中疼痛泛开。

    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

    “我父亲和米策,本是同年举子,可是米策为状元,父亲为榜眼,他对这一名之差,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不过是自己当初发挥失误,才丢了状元。而之后米策的官职,也比他要好得多,更是让他倍感挫败。如此一来,他便在心中,将米策视作假想敌,时时处处盯紧了他。

    某天,他发现米策匆匆赶往茶楼,便尾随而去,发现与米策相见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而待那女子离开时,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背影,有几分眼熟。而之后出来的米策,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诡异。

    之后,他便更加关注米策的动向,而米策与那女子,却再未碰面。直到新年庆典,皇上带着兰妃出席,就在兰妃偶然转身的那一刻,父亲忽然眼前一亮,他终于知道,为何那天,他觉得那女子的背影似曾相识。莫非……是兰妃他当时,也被这个猜想吓到了,随后的宴席中,悄悄观察米策的神情,竟然发现米策果真总是在每次有意无意地看向兰妃时,眼底似有种复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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