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她推辞,嬷嬷却说,这是女王赐下来的。
那天米苏见了女王,跪下谢恩,她却只是一声轻笑:“你的身段,倒是和朕的极相合,穿着正好。”
米苏这才知道,原来这竟是女王自己的衣裳,不由得呆住。
女王却未等她多说什么,突然问了句:“会骑马么”
米苏一怔:“奴婢不会。”
“那倒是少了很多乐趣。”女王的语气,像是很遗憾。而转眼间,她又似有几分欣喜:“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帮朕做一件事。”
米苏疑惑,却还是恭敬地应道:“是,请陛下吩咐。”
可女王并未多加言语,转身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已换上一身轻装,脸上罩着一片面纱。
米苏看见她这副模样,脑中忽然电光火石地一闪。
那眉眼……她见过……就在当初和裴璃逛市集的时候……那个驯服惊马……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子……
“终于认出来了”女王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了然的笑意。
米苏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手竟不自觉地想去摸自己的脸,刚抬起来,又慌忙放下。
“好了,你现在进去换上朕的衣裳,戴上凤冠。”女王的命令,让米苏身体一震,惊愕无比地望着她……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换。”女王催米苏。
“陛下,这可万万使不得。”米苏伏在地下,不敢起身。
女王不以为然:“今儿是节日,不会有人进宫禀事的,你就穿着朕的衣裳,假意四处晃一晃,看着朕未离宫就行了。”
“陛下……”米苏无奈地还想求她改变主意。
她却如寻常的女儿家一样,竟娇俏地一甩袖,语气抱怨之极:“成天呆在这宫里,我都快闷死了。”
她居然连“朕”都不说了,只说“我。”
米苏的眼中不自觉有了点笑意,觉得这一刻的女王,很可爱。
而她见米苏面色松动,立刻挥了挥手,说了句“我夜间回来”,便翻窗而出,不见了踪影。
剩下米苏目瞪口呆地怔在当场。
“陛下,曹大夫求见。”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然后陷入新的慌乱。
不是说今天不会有人觐见么米苏的手心里盈出了冷汗。
可是宫人还在等待回音,她努力镇定了自己的情绪,模仿女王平日的声音语调:“朕今日身体不适,让他先回吧。”
“是。”宫人退下,米苏吁出一口长气,赶紧进内室,换上女王的衣服,戴上凤冠,以免露馅。
然而,没过多久,宫人又来禀告,曹大夫说事情紧急,必须立刻请女王定夺。
米苏无语问苍天,怎么偏偏是她李代桃僵之时,遇到这么棘手的事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凤御宫。
当她走到玉阶之上,看着那龙凤缭绕的至尊宝座,手在袖中紧了又紧,才缓缓坐下。
那个瞬间,她神思有些恍惚。她真的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坐到高位之上,接受他人朝拜。
而下面跪着的曹大夫,根本不知道台上之人,并非真正的女王,还在高呼万岁。
米苏的视线穿过珠帘看向他,不禁想起了那些凉薄旧事,声音很自然地变得冷冽,甚至不用刻意伪装:“有何事上奏”
“陛下,您要救我啊。”他扑倒在第一级阶梯之上,痛哭流涕:“我怕我命不久矣。”
“为何”米苏反问。
曹大夫咬紧了牙,脸色挣扎,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恨声说道:“是裴濯要杀我。”
米苏一惊,整个人绷紧,却维持语调平缓:“他为何要杀你”
到了这个份上,曹大夫已经彻底豁出去了:“因为我知道他太多秘密。”
“哪些秘密”米苏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扶手上的龙头。她强烈地希冀,他知道的秘密中,包括米家灭门的真相。
可他所说的,却让她失望:“比如上次南方发旱灾,国库所拨的赈灾款,他私吞了大半;还有给太后建往生塔的银子,他也尽量克扣,中饱私囊;他还逼着下属官员向他连年敬贡……”
说来说去,不过是些贪污受贿的事,而他曹大夫,也绝非什么干净之人,和裴濯也定是因为某些事上利益不均,所以狗咬狗。
米苏渐渐没了听下去的兴致,挥了挥手:“你所说之事,朕会酌人去查,你先退下吧。”
“可是……”曹大夫还想再说,米苏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可就在此时,又有宫人来报:
“陛下,王爷裴璃求见。”
曹大夫听见裴璃
第106章 克制
米苏低眉敛眼地站于一侧,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抽痛。
“其实,你不愿做我的替身,我也不愿意,被你代替。”许久,女王轻吐出这么一句。
米苏一震,不由得抬眸去看她。
她却再未说什么,似乎很疲惫,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朕累了。”
她对自己的称呼,又变回了“朕”。
米苏明白,她不愿意再提私事,便默默地躬身退下。
走到门后,又听见她的吩咐:“无论谁问起,你都说朕今天派你出宫办事去了。”
“是,陛下。”米苏应道,为她合上门。
宫院中,雪初落,心无声……
日子就这么悠悠忽忽地过去,转眼间,已到了年尾。
过年这天,举国欢庆,女王在宫中,大宴群臣。
而这一日,女王没让米苏跟着,只赐给她衣衫首饰若干,还有些精致的吃食。
她坐在自己的房中,看着桌上摆着的赏赐,并未感染到多少过节的喜气。
随便吃了两块点心,便出了门,信步走到上次去过的那个湖中亭,去看雪。
眼中一片苍茫,心中亦是。
此生,或许就这样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地在这宫中终老。她轻叹,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苦笑。
“宝珠。”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眼神凝住……
待米苏转过身时,脸上已经只剩下平静的谦恭,她向来人行礼:“奴婢给王爷请安。”
裴凯哥穿过纷纷扬扬的雪,踏入亭中,柔声问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看雪。”她只微微笑了笑,简单地答出两个字。
“不冷么”他怜惜地想要去握她的手,她却侧身向旁边闪了半步,脸色依旧淡漠:“不冷。”
裴凯哥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有点受伤:“宝珠,你怎么了”
米苏垂下睫毛,并不看他,也不答话。
就这么两厢沉默了半晌,米苏又福了福身:“王爷,奴婢还有事要做,先行告退。”
语毕她便绕开他,下了台阶,却被他追上一步,从背后抱住。
“宝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我有多想你。”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痛。
米苏在那一刻,心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疼。
可是,转瞬之间,脑海中却又浮现起那十三颗圆润的石子。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深处的哀伤已逝,只留下一片清冷:“王爷,在内宫轻薄陛下的近伺女官,恐怕于理不合,还请自重。”
裴凯哥将她的身体硬转过来面对他,语气急了起来:“你对我,就这般无情吗”
米苏的嘴角,略微勾了勾:“你我之间,本就无情。”
裴凯哥的眸色渐沉,扣住她肩头的手,加重了力道:“你是这么想的”
米苏轻描淡写地挑了挑眉,反问:“王爷心中的有情之人,真的是我么”
裴凯哥愣住,手不自觉松开几分,米苏借势挣脱开,往后退了一大步,自嘲地笑:“王爷,你真正喜欢的,是送她棋子想与之对弈的那个人,而我,并不想做她的影子。”
轻甩广袖,她转身而去。
不属于她的心,她不要。
宁可一世孤寂,也不要施舍的温暖。
她米苏,纵使活得比别人卑微,也同样有自己的尊严。
裴凯哥怔然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倔强决绝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眼前只有漫天飞舞的雪,她的踪迹,已不在。
而高台上方的女王,目光也透过珠帘,向这边飘来,眼底深处,透着一点幽怨。
之后的宴会,裴凯哥一直在喝酒,不敬任何人,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敬酒,只是自斟自酌。
众人心中皆诧异,可无人敢问。到离席之时,裴凯哥已醉,却不要任何人扶,径自踉跄而去。
裴璃没有跟上去,而是留下来,站在女王身边,一同看他的背影远去消失。
“他去看过她了吧”女王低低一叹。
“应该是。”裴璃回答,眸色深沉。
“那你呢为什么不去”珠帘下的笑容,有丝自嘲。
裴璃回答得很恭敬:‘陛下不准,臣自然不敢再有妄思。”
“那若是朕现在准了呢”女王反问。
裴璃一怔。
“还是想去的吧你们对她的念想,根本断不掉。”女王说完,转身离去,背影中透出些落寞。
替身有替身的悲哀,可是谁又知晓,被替代之人,也同样不甘愿
不过是因为长了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就要分走属于自己的心。
谁比谁更悲哀
裴璃默立许久,终于还是背转身,走向了出宫的台阶……
当晚,女王寝宫之内,米苏仍像往常一样侍奉。
现在若是无旁人,女王在她面前,已经不刻意遮掩容貌。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看着对方,就如看着镜中的自己。初时怪异,时间久了,也已习惯。
米苏递上帕子,给女王擦脸。
她接过的时候,忽然一笑:“你今日见过他,是么”
米苏眼神微凝,但瞬间又恢复平静:“不知道陛下说的他是指谁”
女王忽然手一紧,原本已拧得半干的帕子,滴下水来:“你在装傻”
米苏不答话,只是垂首站着。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米苏抬起眼,笑了笑:‘陛下放心,除了这宫中之人,我再不会与其他人有来往。”
女王怔了怔,也笑笑:“你倒也倔强。”
米苏再不应声,只默默将她手中的帕子拿过来,重新投入水中润湿,再拧干,又递给她,神色淡定,再无半分波澜。
将该做的都做完,她便退下。
女王独坐于床上,盯着烛光出神许久,又慢慢起身,取出那一方木盒,却未打开,只是轻轻摩挲着那把精巧的小锁,半晌,逸出一声叹息:
“最后那一颗,你还会送给我么”
米苏出了女王寝宫,提着一盏精巧的宫灯,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身影半笼在明黄的暖光中,分外柔美。
可就在下了拱桥,忽然有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来,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米苏惊恐地挣扎,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上。
她被拖入旁边茂密的树林,对方手一松开,她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灼热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米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在雪光的映射下,她已经认出来,他是裴凯哥。
鼻翼传来浓烈的酒味,他喝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气急之下的她,并未想到,此刻这样的摩擦,极其危险。
而这时,有巡逻的人,发现了桥下掉落的灯笼,警觉地高呼:“什么人在那里”
米苏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却没想到那个无赖居然立刻点了她的穴道。她只能僵硬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侍卫的脚步声绕了树林一周,然后逐渐远去。
身体一轻,他解了穴,她正想喊,他却在她耳边威胁:“你想被在这里剥光么”
“无耻。”她恨恨地骂。
“带我去你房里,不然就在这要了你,反正我已经等不及。”裴凯哥说着,就开始把她往雪地上压。
米苏最清楚,这个无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根本不怕丢人,可她怕。
被逼无奈,她只好咬牙指了回房的路,他抱着她几掠几落,便进了她住的院子。
她现在是凤御宫司执,算女官中最高一级,因此并未和其他下等宫人混住,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只住了她和另外两位同等级的女官,而今天是大年夜,其余二人吃酒热闹去了,院内一片漆黑寂静,正好方便了裴凯哥。
很顺当地进了她的屋子,他一脚踢上门,就抱着她上了床,急不可耐地剥她的衣裳。
这个时候,米苏终于可以痛快骂人了:“混蛋,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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