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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只要她开始为自己迷茫,就已是突破,还是顺其自然,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累极的她,在他的拍哄中,慢慢睡去……

    醒来时他又已经不在身边,她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衣服尚未穿好,韵儿便不声不响地进来了,她吓得慌忙将外衫拉紧,遮蔽身上斑驳的痕。

    但显然,韵儿什么都知道:“主子临走时吩咐,给你熬了补汤。”

    她将汤盅放下,顿了顿,问:“要我服侍您更衣么”

    “不必不必。”米苏忙摆手,结果一松手之下衣襟又开了,她不由窘得满脸通红。

    “哦,那奴婢先退下。”她转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跟的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的女主子,其实也有可爱的时候,比如现在。

    可当她好不容易挪到桌边坐下,慢慢舀着碗里的补汤,又觉得,其实他很体贴。

    不由又想起了睡前的那个问题,继续纠结了半晌……

    而那天夜骐中途离开,是去了宫里,他那个荒唐的父皇,居然让他去给自己选妃,理由是胡昭仪在他的裴妃大典上失足毁容,所以需要找个替代的人补上。

    你找的,永远都是替身,却永远也代替不了,你心中的那个人。夜骐冷笑。

    又是春暖殿,皇帝每次新宠的女人,都是安顿在这里,可往往,过不了多久,便由这里,被送往冷宫,或者地狱,再由另一个女人补进来。

    夜骐进去的时候,皇帝正斜躺在软榻上,面前站了一排女子。

    一见他,便懒散地招手:“过来,帮我挑挑,哪个最好”

    夜骐走到那排女子面前,眼神一一滑过她们的脸,明白了他看起来如此索然无味的原因:这其中没有任何一个,跟那个人有丝毫的形似,或者神似。

    弯了弯唇,夜骐随便地指了一气,这个长得不错,那个身材妖娆。

    皇家的男人挑女人,便如同集市场上的人挑牲口,反正他们从来也没把她们当人,不过是玩物。

    除了某个特别的人,需要放在心底珍藏之外。

    皇帝看着他挑出来的那两人,打了个呵欠,摆摆手:“好,就你们俩吧,留下侍奉,其他人都滚。”

    这个其他人,自然也包括夜骐。

    他冷冷笑了笑,开口:“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禀。”

    “嗯。”皇帝从鼻孔里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北越摄政王裴濯,下月初一,将登基即位,改国号为周。”夜骐的眼神玩味,观察他的反应。

    果然,在听见这句话时,他的表情微微一僵,反问:“他篡位”

    “据说女王已逝。”夜骐回答,换来皇帝的冷笑:“她好歹也和你夫妻一场,怎不见你脸上有半点悲伤”

    “因为我和你,一样无情。”夜骐声音轻幽,眼底深处,有一点暗光。

    皇帝挑了挑眉,并未和他分辩,只说:“你可以下去了。”

    &




第124章 俯视
    而她现在身怀六甲,又无武功,根本插翅难逃。

    有时候,她真想杀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知道,如果那样做,他会让她陪着那孩子去死,只能强压住这心思。

    地宫外的生活,对她来说,仍然暗无天日……

    而在北越的米苏,这些时日,过得颇为安稳。

    夜骐对她极好,即便她身为太子妃,也无需管多余的事,仍可心境恬淡地活着。

    只是她不知,一场劫难,即将来临。

    这一天难得天高气爽,她带着韵儿,换了寻常便服,去街上买刺绣的彩线,只当散心。

    然而,当她在那个卖绣线的铺子里挑选的时候,街角处却又一双眼睛,暗暗盯上了她。

    刚出门,便又遇上了第一次逛街时遇到的那个男子。

    他似乎仍未长记性,再次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搭讪:“又遇上姑娘了,真是有缘。”

    米苏立刻向一边闪躲,韵儿挡在他面前呵斥:“上次的教训你嫌不够重吗”

    “我不过是真心想请这位姑娘去喝杯茶,有何罪过”那男子依旧涎着脸纠缠。

    韵儿立刻就想出手,被米苏拉住。

    毕竟这里是市集,米苏不想太过招人注目,暴露自己的身份。

    韵儿见她拦阻,只好收手,却仍威胁地瞪了那男子一眼,主仆二人打算打道回府。

    可那男人居然又跟在身后,嘴里不干不净地调戏。

    韵儿再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扑了上去,却没料到这男人,并不像上次那般容易对付,身形一闪,便与韵儿缠斗在一起,周围顿时聚集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米苏急了,想叫韵儿回来,可还没开口,却忽然觉得颈上一麻,失去了知觉。

    两个看似衣着平常的妇人,一左一右,扶着她快速上了后方的马车。

    而韵儿此刻正专注对敌,未曾察觉……

    当韵儿在转身间,发现米苏不见了,心头一慌,立刻收住势,冲过去寻找她,问遍了周遭看热闹的人,最后才有人模糊回忆起她像是被人扶着上了马车,可多余的细节怎么也说不清楚。

    韵儿急得快发疯,在周围又寻找了一阵,依旧没见到她的踪影,只好赶回府里禀报。

    夜骐进宫还没回来,只有扮成宋侍官的魑魅在,闻讯大惊失色。

    米苏对夜骐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最近事情太纷杂,而太子妃这边一向平安,所以疏忽了,才出了差池,眼下该怎么交代。

    他迅速调派人手去找,这边询问今日米苏失踪的每一个细节,推测究竟是哪一路的人所为。

    思虑过后,觉得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大殿下夜垣,便迅速联络魍魉。

    在密道中焦虑地等待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魍魉终于脱身赶来。

    一见面,魑魅就焦灼地问:“有没有在夜垣处,见到太子妃”

    魍魉愣住:“太子妃出事了”

    魑魅简单讲述了今日之事,魍魉根据他的描述凝眉回想,却不记得在大殿下府,见过事件中的那个男子。

    而且直到他离开之前,夜垣府里,并无明显异样。

    “我且先回去暗查,你这边也不要太过焦急,先去禀报主子再说。”魍魉安慰魑魅。

    魑魅懊悔自责不已,他的命,是主子给的,可是却犯下如此大错,弄丢了主子最珍爱的人。

    但此刻也无更好的办法,他只得出了密室,一边继续去找人,一边派人进宫去找夜骐。

    夜骐此刻,正在春暖殿。

    皇帝现在,已沉溺女色到不理朝政,就算是夜骐在场,依旧斜卧床榻,亵玩怀中美人。

    夜骐带着淡讽的笑,将朝中重要之事,一一禀报,也并不指望得到多少回复。

    反正当作的决断,他早已作好,不过是差那一方玉玺盖印。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大王子夜垣觐见。

    他倒是不像夜骐那样硬闯,而是恭敬在宫外等宣。

    可惜皇帝并不领这份情,直接不耐烦地挥手:“不见。”

    宫人只好退出去,夜骐笑了笑:“父皇对自己的儿女,好像一个都不待见。”

    “我喜欢的那个,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皇帝瞟了瞟他,眼中似有幽焰。

    夜骐的眼神,望向他,又瞬间垂眸,继续禀报,似乎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将剩余之事一一述完,夜骐便告退,出门之后,看见夜垣居然还没走,等在门口。

    越过他身边时,夜骐微微勾唇:“大哥这是有何要事,这般执着”

    “我是为了二弟的事。”夜垣回答,神情哀痛。

    “哦二哥何事”夜骐挑眉。

    “我要请命,去迎战裴凯哥,为二弟复仇。”夜垣都真是显得义愤填膺。

    夜骐看了他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兄弟情深,那为二哥复仇之事,就拜托给大哥了,若不是因为小弟不擅战略,也必当出一份力。”

    语毕扬长而去,夜垣的脸,依旧朝着春暖殿,却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而夜骐离了春暖殿没多远,便从走廊暗角闪出一人,疾步跑至他面前,禀报了米苏失踪一事。

    “什么”夜骐的表情,瞬时凝固,竟控制不住地拎起来人衣领:“你再说一遍。”

    “主子恕罪,娘娘她……”那人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夜骐,以往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依旧能悠然笑对。

    夜骐搡开了他,一路疾奔至宫门口,飞身上马,途中只走最短的直线,所有的障碍,要么踏翻,要么腾跃而过。

    回到府中,魑魅迎上前来,他开口便暴喝:“你怎么做的事”

    魑魅跪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奴才罪该万死。”

    “若是她有所闪失,你的确罪该万死。”夜骐怒极:“查到什么没有”

    “还未……”米苏竟像是凭空蒸发,四方打探,都无半点回音。

    “给我找,翻遍整个北越,也要给我找出来。”夜骐的眼中,已有凌厉血光。

    若是这次真敢动了他的苏苏,他一定会用尽天下最残酷之法,将那人虐至生死不能。

    一直到晚间,仍然没有消息,素来从容的夜骐,今日已犹如困兽。

    他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过去犯下太多杀戮,生怕这次会报应到无辜的米苏身上。

    如果……如果……他拒绝去想最坏的可能性,告诉自己,不可能会有人,真的敢动他的苏苏。

    但是,她到底在哪里……

    米苏悠悠醒转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她想要起身,可只是撑着身体勉强半坐,头顶便碰上了坚硬的石壁,顿时惊骇,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此狭小。

    伸手摸索,她发现四面都是坚硬的石壁,几乎只能容人躺着,再无多余空处。

    这该不会是……她忽然打了寒噤,想起一个恐怖的东西--石棺。

    她开始拼命推头顶上的石板,可纹丝不动。

    她又呼喊着求救,然而坚厚的石壁割断了她的声音。

    到最后,她渐渐没了力气,嗓子也喊到嘶哑,绝望和恐惧淹没了她。

    而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望着月光下的那块无字碑,阴鸷地笑。

    夜骐,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想得到,你的女人,正躺在你母亲的墓中吧

    那一夜,无人成眠。

    夜骐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去了夜垣府中。

    当夜垣打着呵欠,从内室摇摇晃晃地出来,夜骐一步跨到他面前,声音中有压抑不住地焦灼:“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夜垣一脸无辜。

    “琴雅失踪了。”他咬牙。

    夜垣似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琴雅哦,弟妹啊,怎么会失踪”

    “你不知道”夜骐冷笑反问。

    尽管魍魉仍未在夜垣处发现异样,但他的第一直觉,依旧是夜垣所为。

    “我跟弟妹,就只裴妃大典上见过一次,如何会和她失踪有关三弟,你实在太多疑。”夜垣摇着头叹气。

    “有什么要求,你提,我不惜代价。”夜骐开诚布公,现在他已经无法再顾忌什么,只求能换米苏平安。

    但夜垣却是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三弟,此事为兄真的不知,你出此言,难免伤兄弟和气。”

    他们兄弟之间,何曾有过和气夜骐眯起眼眸,直视夜垣的眼底深处。

    而夜垣也保持平静,和他对视。

    僵持半晌,夜骐收回了视线,半垂下睫毛,笑了笑:“待我查出真凶,我会让他恨自己此生为人。”

    夜垣的眸中,似有寒光一跳,却殷勤地致意:“我会派人帮你寻找弟妹,你也莫要太过担心。”

    夜骐连一句敷衍的感谢都没说,转身离去。

    夜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半晌,打了个呵欠,又慢慢悠悠地走回了内室……

    那晚,夜骐几乎踏遍了朝中对手的家门,一一打探威胁。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沉不住气过,但为了米苏,他只能用尽哪怕最笨的办法。

    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他的内心也越来越恐惧。

    他怕自己,会失去她。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温暖的灯火。

    若是熄灭,他将永生陷入暗夜,再看不见光明。

    他要她活着,必须活着。

    他们一定要牵着手,一直一直走下去,谁也不能丢弃谁。

    到了第二天晌午时分,魑魅惊慌地回府,带来一个他最不愿意听见的消息:有人在城中的某条暗巷深处,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尸。

    夜骐在听完魑魅的话之后,眸子似乎再也转不动,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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