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真的没有,你不要多想。”他抱紧她安慰,眸中却依然有抹忧色滑过……
果然,第二天夜里,那个人又来了营中,转告他皇帝的话,说若是他明日还不答应言和,便将那样东西毁掉,即便他攻城进入,也永远再得不到。
夜骐攥紧了拳,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挥手让他离开。
而他在帐外,恰好遇到过来给夜骐送茶水的米苏。
那人见到她,想起皇帝对她的急切渴求,不由得上下打量她。
她被这种眼神,看得极不自在,快步进了营帐,低声问夜骐:“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谁”
夜骐顿时一怔,支吾两句。
她更觉得奇怪,又回想起方才那人的穿着,并不像是陈阅军中的士兵,倒像是……
“是不是城里的人”她脱口问道。
夜骐见瞒不过去,只得点点头。
“他找你言和”米苏虽不精通战事,但眼下之势,她也能看出,必定是夜骐稳占上风,皇帝若是派人来交涉,只可能是求和,而无法平等谈判。
但为何感觉夜骐的神色间,这般犹豫
“他们提出了什么条件”她问。
夜骐迟疑了一下,笑了笑,终于还是将实情说出:“一样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米苏怔了怔,终究没有再追问,究竟是何物。
两人沉默半晌,她轻声开口:“其实迂回一下,也未尝不可,毕竟若是双方开战,最遭殃的,必定是城中百姓,况且……弑父夺位,也会留下不好的名声。”
夜骐叹气,若是按照皇帝的条件,自己的确可以同时得到天下和那样东西,到时候将他丢进冷宫废殿当个太上皇,也未尝不可。
然而,就只怕皇帝的企图,并非求和这么简单。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米苏。
他眼中的担忧,被她瞥见,心头一凝。
难道其中牵涉到自己她又想起那日在法场上,皇帝痴傻异样的神情。
尽管夜骐那日作了解释,可她始终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她当时虽然慌乱,但的确听到他喊了个“蕊”字。
蕊究竟是谁,为何皇帝在看见她的真容之后,会叫出那个名字
这些疑问,一直在她脑中盘桓不去。
“夜骐……”她终于再次问出了口:“我是不是……长得跟某个人……很像”
夜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又镇定自若地笑:“是啊,和凤歌嘛。”
米苏摇头:“不是,我是说,除了凤歌之外的其他人。”
夜骐撇嘴:“世间有两个长得相像的人就够巧合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个”
这话说得倒也有理,可米苏仍旧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难道……皇帝见过凤歌
不可能。莫说两国国君,不可能轻易得见,就算真能见到,凤歌也是常年蒙面,见过她真容的人,寥寥无几。
这其中,究竟还有何蹊跷,她思虑不及。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还要找魍魉,商量些事情,你且回寝帐休息。”夜骐哄着她。
见他还有正事,她也不好多扰,只得先离开。
夜骐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难安。
她现在,离那个秘密,已经越来越近。
他真怕……
当魑魅进了军帐,夜骐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过了片刻,一个换了夜行衣的人,悄悄离开。
而帐中,夜骐依旧端坐如常。
那人绕至后山,从一个仅能容单人猫腰进入的暗道进去,不多时,便到了太子府的密室。
他自然知道,此刻这里必定是重兵把守,并未贸然出去,而是绕到另一边的侧门,从下角不显眼的孔隙中,将一颗小小的蜡丸推出,然后便静默等待。
果然,过了小半个时辰,听见门外巡逻搜查的官兵换岗,有人走到这门口时,脚步声微滞,随即又再度远去。
接下来,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李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依旧沉稳清朗:“你们可曾发现异样”
守卫之人自然回答没有。
李玉又似不放心般,亲自进来查看,四处翻动摸索,到了他所在的门外,轻叩了一下,他立刻在里面也叩了一声作为回应。
李玉若无其事地又在其他处也找了一阵,便出去了,喝令门口的人随他一起去其他处巡查。
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走远,门内的人,闪身而出,转眼间便上了屋梁而去……
当他潜进宫中,远远地,便看见春暖殿灯火通明,门外更是围了三层官兵,连鸟都难飞进去。
还真是怕死。他轻蔑一笑,随即转了个方向,去往某处偏僻的殿阁。
两点寒芒出手,守门的人便应声而倒。他进了门,里面的布置,一如从前。
嘴角扯了扯,他的眼中,闪着复杂的光,慢慢走上那回转狭窄的楼梯,手触及两旁的木栏时,发现已有薄灰。
呵,看来那人也已许久没来过。是害怕看物是人非,徒剩伤感吧他冷笑。
上了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屋子正中央的那一方水晶棺。
其内的夜明珠,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可映照出来的,已再不是那绝世容颜,而是森森白骨。
他一步步地走过去,怡然自得地欣赏那白骨,眼中的恨意和得意,相互交缠涌动。
下一刻,他将手中的火折子打燃,掷向一边的纱帘。
很快,火舌一点点向上舔,渐渐蔓延开来,整座殿阁,开始向外透出红光……
“皇上,宫中着火。”当有人将消息传给皇帝,他正搂着美人喝酒,凝了凝眉:“何处”
“束心阁。”这名字刚说完,皇帝手中的酒杯,就碎了。
甩开怀中的人,他甚至连外衫都来不及套,就这样奔出了春暖殿。
“皇上,只怕是有心之人……”守卫的人上前拦阻,却被他搡开,一路疾奔向束心阁。
周围的人茫然对望,不知为何他们的圣上,会突然如失去理智一般,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他们到达时,二楼已经是浓烟弥漫。
皇帝却不管不顾地往里冲,当他踏上那层楼梯时,回身竭斯底里地吼:“你们都不许跟上来。”
那是他一个人的蕊,即使成了白骨,也是他一个人的,不许任何人看,不许任何人碰。
然而,他刚刚踏上最后一步楼梯,望着那口依然完好的水晶棺,还没来得及欣慰,脖颈便被抵上一片冰寒的利刃:“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皇帝愕住,随即惨笑:“是,朕一定会来。”
这里是他的心魂之所,毁了这里,他便会万念俱灰。
“怎么样,拿你的命,换你那样东西,你换不换”那人幽然一笑。
“夜骐,你我好歹父子一场,你何必绝情至此”皇帝叹息。
不错,来人正是夜骐,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可以扼住皇帝咽喉的秘密。
“父子”夜骐一声嗤笑:“你何曾真正将我,当做你的儿子”
“怎么没有……”皇帝还想辩解,脖子上的刀刃,又紧了两分,已有血滴渗出:“这个时候,就别说废话了,你只告诉我,那东西在哪”
皇帝呵呵笑了两声:“看来你对那样东西,还真是执着,居然不惜冒这样的险,进宫挟持朕。”
“不要再说‘朕’了。”夜骐挑眉:“你很快,便不再是皇帝。”
“其实你何必呢我派去的人不是告诉你了,只要你进城,我立刻让位与你,还会将那样东西交给你。”皇帝十分听话,马上改口求饶。
“我不信你。”夜骐的笑容中,包含着杀意:“你对她,不可能没有企图。”
最了解眼前人的,莫过于他。
连棺木中的白骨,都如此珍视的人,面对如活生生重现“她”的米苏,怎么会轻易放过
既然已被点破,皇帝的眼中,也浮起厉色,再不示弱:“若是你今天杀了朕,那样东西,你也照样得不到。”
此刻,楼下的人久不见上面的动静,担心皇帝出事,已经冲了上来。当见到眼前的情形,都愣住。
“全部退后。”夜骐眼神冷绝:“不然我杀了他。”
他们只得慢慢往后缩,夜骐便挟持着皇帝,一步步走下楼。
就这样出了殿阁,李玉也带着禁卫军前来护驾。
“弑君弑父乃是天理难容的大错,殿下您可要想清楚。”李玉沉声劝道。
夜骐一笑:“反正逆天之行,于我已不是第一次,多一次少一次,并无所谓。”
“殿下可不要执迷不悔,现在四周密布弓箭手,只要您轻举妄动,便必死无疑。”李玉的话,说不清是警告,还是提醒。
而他身后,已有一人,悄悄遁去。
夜骐也无所畏惧,手上的刀,将皇帝的颈子,又划出一道血口:“你看,我有护身之符,即便我万箭穿心,也一定带着我挚爱的父皇,一起下地狱。”
李玉张了张口,却再未言语,只摆了摆手,示意让出一条路。
夜骐拖着皇帝前行,众人皆以为,他会出宫逃亡,却不料,他竟是前往金銮宝殿。
直上了那玉阶,他傲视四方:“我相信,不用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你们都必须对我,跪呼万岁。”
皇帝一脸惨白地狂笑:“好,好,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夜骐俯下脸,对他亲切地笑:“父皇,其实我原本真的是打算,好好为你养老送终的,可是只怪你实在太贪婪,想要你要不起的东西。”
“我要不到她,你便也别想要到那样物件。”皇帝冷笑。
夜骐狭长的眼眸眯起:“父皇你还真是顽固,不过你还记得,我母亲最擅长什么吗”
皇帝的眼神,顿时一滞。
“毒。”夜骐自问自答,笑容如索命无常:“比起她来,我应该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后,不如我用毒药,来为你颐养天年”
“你敢。”皇帝的脸上,终于有了骇色。
“你很清楚,我敢。”夜骐大笑:“我以前,还真的是顾念父子之情,所以从未用毒药款待过你,放心,以后一定好好补上。”
皇帝面如死灰,再不言语。
而不多时,从外面传来消息,说有人在城中放焰火为信号,陈阅的军队,已经开始全力攻城。
站在阶下的李玉,嘴角有丝不
第135章 难处
她明白他的心意,可她也同样明白,他的难处。
后宫,并不仅仅是女人的战场,也事关朝中利益的均衡。
夜骐初即位,且是以如此极端的方式夺权,眼下拉拢安抚大臣,自是必要。
“我早就说过,不要因为我,妨碍你的大事。”她低低地说,心中却微微发疼。
她也想,此生此世,他们只拥有彼此。
然而,男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儿女私情这么简单。
“苏苏,我不愿让你受委屈。”夜骐轻抚着她的发。
“我不委屈,只要……你的心中……永远唯有我一人……便够了。”米苏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疼得愈发厉害。
这或许,已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即便……即便最后不得已,他必须宠幸其他女子,但他的心,她却不愿,和别人一起分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泪已经流了出来,湿了夜骐的前襟,留下一片冰凉。
夜骐低头,看着怀中这个明明难过,却要逞强为自己着想的她,心疼而感动。
“什么都不许再多想,我只要你。”他着她的额,叹息着拥紧她……
第二天早朝,在所有人都未开口之前,他便沉声宣布,永不再提裴妃之事。
下面一片哗然,只有李玉,望着他,默然微笑。
人生之中,当你遇到属于你的那颗珍珠,其他,便都是浑浊的鱼目,再无贪恋。
然而,要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并非两人相爱,便可以抵挡一切。
立妃之梦被打碎的人们,最恨的,不是夜骐,而是米苏。
曾经,夜骐为了她,不惜闯遍对手家中。
现在又因为她,阻断了他们进入后宫的势力。
况且,当初法场上,她还被揭下面具那一刻,先皇的惊诧和之后的急切暴怒,都隐隐证明他们的父子反目,只怕也与她有所关联。
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红颜祸水。
开始有人,暗中去调查她的底细,而更有甚者,开始考虑,该如何除掉她……
李玉永远是北越消息最灵通的人,当这日,他进宫禀报完其他事,告诉夜骐:“陛下,娘娘最近,只怕要小心。”
“怎么”夜骐心中一凛。
“有人已经去过娘娘家乡,查她的来历。”李玉笑笑:“甚至还有人,已越过边境,前往大骊追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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