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当夜骐下朝,回到御书房不久,李玉来见他。
虽然心中烦闷,但正事依旧不能搁置不理,夜骐沉声问李玉:“他现在如何”
李玉微笑:“我今日来,倒不是为了他的事,而是为了裴妃一事。”
“哦莫非你也有亲戚姐妹想进宫”夜骐随口问道,却见李玉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冷光。
“呵,不过是玩笑。”夜骐立刻安抚。
李玉的神情,已恢复如常:“此次他们,应是做足了准备,甚至连进宫的人选,都已定好。”
“朕尚未答应,他们也未免太过放肆。”夜骐恼火。
“陛下,若是您不答应,他们或许真的会对娘娘不利。”李玉摇了摇头:“您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守护在娘娘身边,防不胜防。”
李玉说话,定非空穴来风。
“可我如果答应让他们的人进宫,岂非更加陷她于危险”夜骐反问。
“不一定。”李玉笑笑:“他们之间,也有所争斗,所以这些女人进宫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对付皇后娘娘,而是相互争宠,到时候,矛盾便会分散许多。”
夜骐沉默。
“有时候,迂回或许比强硬,更有用。”李玉牵了牵嘴角:“当然,这只是微臣自己的想法。”
夜骐默然半晌,转开了话题:“对了,李玉,你帮我去暗中查明,此次去大骊查皇后身世的领头者,到底是谁。”
连裴璃都尚未摸清底细的人,必定有些手段,他需小心提防。
李玉点头:“此人行踪,似乎颇为隐秘,此次好像是直接从西桀进入大骊。”
“西桀莫非跟夜垣有关”夜骐眯起眼。
“极有可能。”李玉躬身:“待我查清细节,再来向陛下回报。”
“好。”夜骐允他告退,心中却有些隐约的不安。
当初米苏被掳,那个韵儿口中,两次调戏米苏的男人,一直没有找到,连魍魉都不曾在夜垣府中,发现过他的踪迹。
而之后,夜垣欲逃往西桀,那边的接应之人,也是神秘莫测,始终只有书信来往,却不知其真实身份。
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在大骊帝都,裴璃亦在为同样的问题深思。
当初他刻意让人放范四的同伴回去,其一是为了警告,其二便是想顺藤摸瓜,找到其幕后之人。
然而那天当他的人一路跟踪至那家客栈,却未找到任何可疑的人,甚至连那个放回去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此诡异莫测,这个人的来路,必须摸清……
思虑良久,裴璃又去了裴凯哥的书房。
他抬头见到裴璃到来,也没有丝毫讶异,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人上茶。
裴璃却挥手表示不必:“大哥,我来是有要事相商。”
“怎么”裴凯哥挑眉。
“你可查出,北越来的人,究竟由谁领头”裴璃问。
裴凯哥的神色间,也见忧虑:“不曾,此人神出鬼没,我的人有两次好不容易发现了线索,但最后还是跟丢了。”
“若是我们不除掉这个人,宝珠日后,只怕会有大危险。”裴璃叹气。
裴凯哥最听不得人提宝珠,眼神立刻变得暗沉。
“不行便洒下诱饵。”裴璃眸光一闪。
“哦”裴凯哥抬起眸,探究地看他。
裴璃的眼中,也同样有探究:“余启……应该也是知情者之一吧”
对于那个秘密的某些细节,他并不清楚,但他相信,裴濯一定全部告诉了裴凯哥。
而之所以会提到余启,是因为那日夜骐曾说,日后将余启的命留给他,有此猜测,可能是知情者之一。
裴凯哥这一次,没有否认,只因担心米苏:“怎么做”
“放出风声,说余启手中,有关于宝珠身世的证据。”裴璃的眸底有一丝厉色滑过:“这个人,原本就是两面三刀,即便死了,也不足惜。”
“呵,你还真是记仇。”裴凯哥轻嗤一声,知道他仍对当初余启私下找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裴璃勾了勾嘴角,眼中含着些别样的深意:“大哥到现在才知道我记仇么别人对我做过的事,点点滴滴,我都记得很清楚。”
“裴璃……”裴凯哥最终,欲言又止,只摇了摇头:“好,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很快,消息便顺着看不见的暗线,无声无息地蔓延开。
然而余启自己,却并不知情。
这天夜里,当他在书房中写完第二天早朝的奏折,正打算起身回房时,后背忽然感到有一阵细微的风刮过,正想回头去看,脖颈忽然被人用利刃抵住,一个阴寒的声音响起:“不要动。”
余启大惊,强迫自己镇定,但声音里,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谁,所为何来”
“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耍花样,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随着那个声音,锋利的刀刃在慢慢转动,余启只觉得心中发冷,无奈答应:“好。”
“你们的女王,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我不知道。”余启回答,立刻感到,那利刃多陷入肌肤一分,慌忙补充:“当初裴濯登基之时,陛下的凤佩曾经突然出现,如此推测,可能……还在人世……”
背后的人,似乎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手上的劲道轻了些,余启总算松了口气,可随后而来的第二个问题,却让他窒息:
“女王的母亲,名字中,是否有个‘蕊’字”
余启忽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一双眼睛,瞪圆发直,久久再发不出声音。
“说。”背后之人厉声喝问。
余启闭上了眼睛,低低吐出一个字:“是。”
“她的尸体是不是到了北越”那人又问。
“怎么可能”余启惊愕:“自然是在帝陵之中,陪伴先帝。”
背后传来一阵阴沉诡异的笑声:“看来你知道的,并不算完全。”
余启还在愣神之中,那个人却又发问:“女王的身世,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无甚……无甚……特别……”余启的身体,开始发抖,无论怎样,也控制不住。
那人的眼中,精光顿射,有即将得到最关键答案的兴奋。
可就在这时,却忽然有两个黑影,从天而降。
“谁”那人立刻将刀刃又推进两分,余启的脖颈上,立刻鲜血直涌:“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而那后来的两人,却一言不发,飞身直往他扑过来,丝毫不顾惜余启的性命。
余启也由最初的惊喜,再度陷入绝望。
那人见势不妙,只得舍下余启去迎敌,松开的一刹那,本想灭口,却又思及以后,怕还有用处,终究放弃。
而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刚刚退避到后方的时候,原本攻击他的两人之中,有一人突然出手,一掌自余启头顶拍下,顿时,七窍流血,一命归西。
另外的那人也和他一样,在那个瞬间怔住,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攻向他。
以二对一,而且双方身手相当,不多时,先来的那人便抵挡不住,找准机会想要逃走。
但其余两人又怎肯让他如愿,相互对视一眼,一人击向他面门,一人击向他后背。
他难以兼顾,最终背上挨了一掌,原本跃起的身形,重重跌到地上。
对方两人即刻来擒,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扬手洒出一把银粉,浓郁的硫磺味让左边的人惊呼“不好”,迅速退后。
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的桌椅炸裂飞起,屋内起了浓烟。
宅子里顿时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乱作一团。
而浓烟还未散尽,房中的三人均已不见踪影……
屋顶上,有二人正在四处查找。
“他的腿脚倒真快。”是裴璃的声音。
接话的人,是裴凯哥,声音冷然:“他已受了重伤,即便逃得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裴璃低笑,带着讥诮:“那是自然,大哥的掌力必定致命,比如方才那余大人。”
裴凯哥甚至都未看他一眼,只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便迅速隐身而去。
裴璃却依然站在远处,在寒冷的夜风中,望着裴凯哥远去的方向,幽深地笑。
要杀尽所有的知情者,怕被我找到证人么大哥,你其实,也并不磊落。
不过你放心,最好的证人,我还留着。
当裴璃也最终离开,许久,从屋檐间狭小的空隙中,滚出一团黑影,慢慢伸展开,正是方才借浓烟遁走的那个人。
他的脸色,已经发乌,嘴角残留着初干的血迹。
裴凯哥的
第137章 无辜
夜骐当面微笑着尽数收下,却在人群散尽之后一挥手,将那些册子拂落桌底,纸页间描画的女子面容,模糊而僵硬。
然而,他们当真是有备无患。
当夜骐晚上回到寝宫,竟发现米苏正在翻看,相同的画册。
“苏苏。”他一把夺了那册子扔至一旁,将她拉进怀中,语气中有压不住的内疚和愤懑:“对不起,他们实在太过分,怎可将这些东西给你看”
米苏沉沉地叹了口气,将他推离一些:“夜骐,有些事,未必抗拒得过,何况你现在,正是收服人心之际,裴妃不仅仅是对他们,对你也同样是个机会。”
“苏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懂事”夜骐握紧她的肩膀:“别的女人进宫,分享的是你的夫君,你明不明白”
“明白。”米苏苦笑,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我说过,只要他们不分享你的心,我就能忍受。”
她自然是难过的,可是,她同样心疼,夜骐的为难。
他的天下,得来并不容易,若是因她而动荡,她何以能安
何况这世间,即便是普通男子,也可能三妻四妾,遑论是帝王
他的心能独为她停留,已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
将所有的泪,忍进心底,她微笑着握紧他的手:“夜骐,真的,我不委屈。”
米苏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帐顶的鸾凤,不让自己流泪。
她不忍心告诉他,最近请的那个神医,也放弃了,临走时告诉她,或许,她会终身难孕……
凤歌沉默了片刻,垂下睫毛,轻声问:“我想知道,你上次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句”裴璃明知故问,心中竖起警觉。
“你说我……是个……野……种……”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屈辱在心中翻滚。
可是她,真的想问。这些天,他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她想起他还曾几次说过,这个王位,根本不该是她的。
裴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妄语,几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弦外之音。
而幼时发现的,某些奇怪的线索,也被他的话,重新勾起。
让人想探知,背后究竟是不是真有隐秘。
虽然她也害怕,真相太残酷,但自己既然落到这个地步,反正已经再无什么好失去,至少求个明白也好。
裴璃沉吟半晌,问她:“你真的想知道”
“是。”凤歌点头。
裴璃的指尖原本在绕着她的发丝,忽然用力一扯,眼神中顿时涌起刻骨的恨意:“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
“我不信。”凤歌大叫,想要推开他,头发却被他攥在手里,拽得生疼。
“不信”裴璃的笑声,阴森残酷:‘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信。”
凤歌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呐呐地问:“裴璃,你为何……这么恨我的母亲”
“你也看出来我恨她了么”裴璃脸上的肌肉,似乎在一颤一颤地抽动,分外狰狞:“我真想,将死了的她,再杀上千百遍。”
凤歌打了个寒噤,依旧执拗地追问:“究竟为什么……”
裴璃却霍然起身穿衣,背对着她,也仍让她感觉到,此刻他的情绪,正在激烈起伏:“不要再问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泄恨。”
凤歌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关门的声音,那样重,似乎狠狠拍打在她心上。
而裴璃出了她的屋子,本想离开,脚步顿了顿,却又转了方向,走到另一间厢房外,看着里面那个依旧被铁链吊在半空中的人。
手指一收,便多了一把银针,隔着窗棂挥出,瞬间穿透纱帘,直刺入那人身上的重穴。
裴璃就那样站在窗外,一直看着里面的人惨叫挣扎,在他稍有停止之时,又发出第二把针。
反复折磨了多次,他心中翻涌的恨,才稍稍缓解,离开了地宫。
回到掩翠居,还未进书房,他便知道里面有人,推开门的那一刻,冷冷地问:“大哥又在等我”
可今日等他的人,却不是裴凯哥。
当他看清,从暗处闪出的身影,居然是那个嬷嬷,不由一惊:“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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