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她看起来,又受了重伤,手紧紧捂着胸口,半边脸上,满是血迹。
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摇摇晃晃地走来,裴璃忙回身将门关上,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扶,低声问:“你来干什么”
“我只怕是……不行了……”于嬷嬷虚弱地半靠着他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个绢布包裹的东西,递到他手中:“你把这收好。”
“这是什么”裴璃皱眉。
“以后……以后……会对你……有用的东西。”于嬷嬷连吐字,都已十分艰难。
裴璃惊疑不定,反问:“你究竟是谁”
为何他总觉得,她对他,似乎有某种特别的感情。甚至在她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之际,居然选择来找他,并交由他这样东西。
于嬷嬷却已似听不见他的话,眼神空茫,颤抖地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喃喃地叫了声:“玥儿……”
下一刻,她的手便无力滑落,整个人向地面坠去。
“你醒醒。”裴璃慌忙扶住她。
可只见她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不知为什么,裴璃心中一疼,顾不得许多,将她靠在桌边坐稳,自己也盘膝坐下,往她体内输入真气。
然而这一次她的伤势,要比上次重得多,尽管真气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她却还是没有醒来。
裴璃不得已,先出去察看,见周围没有可疑动静,才又回转过来,抱起于嬷嬷,闪进了隔壁他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手滞了滞,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坐在床边,打开了那个布包,只见里面,是一本纸边泛黄的书,翻了一遍,也并无甚特别之处。
他又凝神望向床上的人,极为不解,她为什么要拼了命,来为他送一本旧书
床上的人,依旧在昏迷之中,神情却似极为痛苦,嘴唇微微翕动,他俯身去听,又是那两个字--“玥儿”。
她方才,也是这样叫自己,究竟为何,她究竟是谁
他的脑中,飞快滑过一个念头,可马上又被自己否定。
怎么可能,“她”早已死了……
就这样守到黎明破晓时分,她终于悠悠醒转,脸上又有了血色。
当她看见床边合目养神的他,只一眼,泪就流了下来。
指尖抬了抬,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被惊动,睁开眼睛:“你醒了”
她立刻松开他的手,侧过脸悄悄擦自己的泪,点头:“这次多谢你。”
强撑着要起身,却被他按下:“你现在不宜移动。”
“我该走了。”她沉沉叹了口气。
尽管她真想,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没到时候,她不能连累他。
他看着她复杂的神色,心中更加疑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昨晚叫我玥儿”
于嬷嬷的身体一震:“我是……”她的眼中,泪光尤其,慌忙闭上眼:“我只是认错人了……王爷……”
听她叫他王爷,他竟突然感到,有些心酸,但他也没继续追问,只将原本收好的那个布包,又还给她:“这是你的东西。”
“不,这本就是给你的。”她推回去,语气中有愧疚:“是我无能,只能找到这一份,你先收着,剩下的,我会尽力。”
他皱眉,欲言又止,最后站起来:“我该去上早朝了,你就在此休养,药我放在旁边,两个时辰之后再服一颗。”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你放心,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这里是安全的。”
“谢谢你。”她低声说,贪恋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当裴璃下了朝,哪儿也没去,匆匆赶回府中。
然而,她还是走了,在枕头下,压着那个布包。
裴璃怔然半晌,终于还是将那样东西,收进了墙中的暗格……
而就在那天裴凯哥回到家,暗中监视裴璃的人,向他报告,说今日早上看见有人从他房中悄悄离开。
关于形貌的描述,让裴凯哥想到了以前跟在米苏身边的那个嬷嬷,但他更感到疑惑,此人和裴璃,又是何种关系,为何会出现在他房中。
“她后来去了哪”裴凯哥沉吟着问。
“她也十分警觉,似乎担心被人跟踪,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后来不知道在哪一处,就不见了……”那属下小心地垂着眼皮,不敢看裴凯哥。
“饭桶,三番两次将人跟丢。”裴凯哥果然骂道,但他也心知,这是因为他们要跟的人,都不一般。
这个嬷嬷,究竟是什么来历,也同样神秘难测。
“平时多留心这个人,若是她再出现,一定给我跟紧咯。”裴凯哥冷声吩咐。
“是。”属下干笑着退下。
裴凯哥又思虑半晌,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按下来,暂时不惊动裴璃。
但是他仍然去了掩翠居,为米苏。
自那夜从余启家出来,裴璃便再未在他面前,提起过米苏一个字。
他本是不好去问,可今日这嬷嬷的出现,让他不由得担心,米苏是否又出了事。
其实他早就隐隐察觉,裴璃和夜骐之间,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他们常常在互通有无。
而他自己,现在想知道关于米苏的一点半点消息,却只能通过裴璃。裴凯哥的脸上,浮起苦笑,但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
即便,不能和她在一起,也希望,她永远好好的。
裴凯哥到裴璃书房时,他仍旧在为于嬷嬷的事出神,见到裴凯哥时微微一怔,但随即立刻掩饰地笑:“大哥找我”
裴凯哥如他平时般,也找了张椅子坐下,裴璃看了看他,招呼下人上茶:“看来,大哥今日,也是来找我聊天的。”
等侍女上完茶,又关门退下,裴凯哥才开口,声音低沉:“她现在……没事了吧”
“暂时应该还好。”裴璃叹气,他也同样为米苏担心。
“究竟为了何事,那些人要如此针对她”裴凯哥一直没有问起过原因,可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可他却又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她和别人在一起的生活。
“大概就是为了夜骐不肯立妃一事。”裴璃知道的细节,也很有限,夜骐在信中,说得并不多。
他明白,夜骐也是不希望他们认为,米苏跟着自己,过得不幸福。
裴凯哥心中,百味杂陈。
那天裴璃曾经问他,若是当初宝珠跟了他,他的后宫,会不会只有一人。
过了最初的心痛之后,他也问过自己。
最终的答案是,或许他的后宫,不能只有她一人,但如果她不开心,他或许会抛下江山,带她走。
可是,他不能。
他和她,或许此生,真的无缘。
但若问他,可曾后悔,与她相遇。他却又只能回答,不悔。
即使再痛,也不悔。
裴璃在一边,看见他眼中的痛楚,目光闪动,又忍不住想探究,那个秘密:“你当初放弃她,究竟为什么”
裴凯哥一愣,回过神来,笑了笑:“你现在,倒是变得越来越直白干脆。”
“你也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裴璃反唇相讥。
可出乎意料,裴凯哥竟然并未反驳,甚至点了点头:“是。”
裴璃怔住。
裴凯哥的笑容很伤感:“我宁可,做当初那个我,不管不顾,任意妄为。”
裴璃紧紧盯着他,再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许久,裴凯哥起身:“不烦你了,我回去。”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裴璃不知怎么,竟脱口叫了一声:“大哥。”
“嗯”裴凯哥回头。
裴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避开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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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谋略
“李玉。”夜骐望着他,笑了笑:“你的谋略,似帝王之才。”
李玉立刻跪下:“陛下不要折煞微臣。”
夜骐嘴角微勾,将他扶起:“不过是句玩笑,你何必如此在意”
“君便是君,臣就是臣,两者之间,云泥之别,此等玩笑,微臣受不起。”李玉垂首,神色间,似有些微怒意。
“我并未猜疑于你,不要多虑,若是我对你不是真正的信任,那件事,又怎么会交托给你”夜骐正色道。
李玉的神情,重新平静放松下来,拱了拱手:“陛下交待的事,臣必定倾尽全力。”
“最近如何”夜骐落座,随手指着旁边的椅子,让李玉也坐下。
他犹豫了片刻,才小心地坐在角上,身体斜着前倾,表恭敬之意:“他对我的防备,大约减轻了些。”
“好。”夜骐点头,眼中闪过幽光:“打明儿起,我会给他换种补药,而你……”他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当李玉离开,夜骐一个人在御书房坐了许久,终于还是起身,往寝宫而去。
“娘娘呢”进门时,并未见米苏迎驾,夜骐冷着脸问。
“回陛下,娘娘去了御花园赏梅。”宫女怯生生地回答。
夜骐在那大厅里站了片刻,没有进内室,便直接转身,前往御花园。
远远地,便看见那个单薄的背影,站在那一树淡粉的梅树下,似在失神。
心中微疼,他不出声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当她觉察到有人,慌忙回头,眼中的脆弱,来不及遮掩。
“傻瓜。”他轻哼,伸手蛮横地将她带进怀里。
她没推拒,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说话。
“笨蛋。”他又骂,伸手去抹她眼角,残存的泪痕:“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我裴妃,对不对”
米苏依旧不说话,眼眶已经红透。
“我还不了解你你根本就又小气又爱吃醋,还偏偏要逞强,跑到朝堂上去要我立妃。”他恶狠狠地捏她的脸蛋。
她想躲,却被他握住下巴,印上一个。
“我好想生孩子……夜骐……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可是为什么……我偏偏生不了……我好没用……”米苏再也撑不住,如孩子般,在他怀中失声痛哭。
夜骐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她:“笨苏苏,不是你的错,是我……”
有些话,他差点吐口而出,却又及时卡住,心中愧疚难忍。
所幸此刻的她,无暇顾及这些端倪,她只是一径痛哭,将这些时,憋在心中的闷痛,尽情发泄。
远处的宫墙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俊逸的身影,正是李玉。
他方才从春暖殿转悠一圈回来,路过此处,恰好听见了痛哭声。
望着那两个相拥的人许久,他缓缓摇了摇头,自喉间逸出一声低叹,悄然离去……
不出夜骐所料,自次日起,朝堂上的气氛便紧张起来。
那帮人再不似以前,总是站在同一个阵营之中,而是分成了几个派别,彼此间火药味越来越浓。
其中斗得最厉害的,当属傅廷和蒋崇。
几乎只要其中一方进谏,另一方必定反对,针尖对麦芒。
夜骐不动声色地看这暗潮涌动,从中更透彻地掌握了这些人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
当权者,最忌讳的就是手下人铁板一块,只有力量分散,才容易个个击破。
所以当他们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夜骐还会私下,软言劝慰落于劣势的一方,由此更激发他想要反败为胜的斗志。
最后胜出的那个人,是傅廷。
蒋崇不知为何,在某天突然让步,竟反过来推举傅廷的侄女傅蓉。
于是,声势顿时一边倒,众人皆倾向傅蓉。
夜骐在其中,隐隐察觉到一丝阴谋的意味,但君无戏言,现在人既然已选定,立妃之事,便势在必行。
尽管之前已有心理准备,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对米苏很愧疚,心情万分沉重。
等他回到寝宫时,米苏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见到他便福身一拜:“恭喜陛下,选得良妃。”
夜骐忙将她扶住,尴尬地想要解释:“苏苏……”
她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自我那日上朝谏言,便是打定了主意,支持你选妃。”
哭也哭过,痛也痛过,但该面对的现实,还得面对。
她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那一日在夜骐怀中,发泄出自己的痛哭,她已重新恢复平静。
有些事,或许是命中注定,既改变不了,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坦然地接受。
到了这一步,夜骐暂时,也的确无更好的办法。
若是此刻再推翻前言,那么朝中必定起轩然大波。
他将她拉入怀中,唇抵在她的额上,沉沉叹息:“苏苏,我必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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