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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米苏的掌心,贴在他胸口,再次感受他的心跳。

    只要这里,只有她,就足够。

    其余,她要自己,不再奢求。

    朝中的那些人,迫得极紧,三日后,便是册裴大典。

    按礼法,帝王册裴妃嫔,皇后须前往观礼,并亲自将象征妃子身份的发簪,捧于手中站在一旁,等帝王取之成礼,以示宽容不嫉。

    夜骐怎么忍心,让米苏如此委屈,前一日,便在朝中,为她托病请休。

    下方朝臣自然知他心思,相互对视间,皆有得意和不屑。

    然而次日,夜骐还未到祭台,就远远望见米苏的身影,正立于那云梯顶端,在凛冽的寒风中,看起来那样凄凉。

    心中剧痛,他先一步踏上那祭台,走到米苏身边,低声诱哄:“你先回去,免得吹风久了,染上寒气。”

    米苏轻轻摇头:“礼法不可废。”

    “苏苏……”夜骐无奈地几乎想要拥住她。

    可就在此时,新昭仪却已盈盈袅袅地上了云梯。

    米苏站在祭台上,静静地望着新人的到来。

    “傅蓉见到皇上,皇后娘娘。”她倾身一拜,声音脆若珠玉落盘,身段软似弱柳扶风。

    待她抬起眼来,更是好一张富贵妍丽的羞花玉容。

    米苏的心中,微微发闷,但还是含笑致意。

    礼炮声响起,典礼正式开始。

    米苏将手中金簪,捧至齐眉。

    夜骐定定地望着她许久,直到最后一声礼炮鸣响,才缓缓抬手,取了那金簪,插进傅蓉发间。

    却没有如上次皇帝对韵儿那般,对台下臣民宣布,这是他的昭仪。

    他承认的妻子,永远只有米苏一人。

    傅蓉有些尴尬地垂首默立,广袖中的指尖,绞紧了丝帕。

    米苏也觉得不安,而礼毕之后,她该离开,于是转过身,打算踏上那云梯。

    可就在此时,袖子却被夜骐握住。

    她轻扯,向夜骐暗中递眼色,他也不理,反而一翻掌,借衣袖的遮蔽,握紧了她的手。

    傅蓉看见了这一细节,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册裴仪式之后,便是设宴庆祝。

    夜骐和米苏并肩而坐,在他的右手边下侧,却多设了一个座位。

    那是傅蓉的,虽然她现在只是昭仪,却是后宫之中,除皇后之外的唯一小主,自也是地位特别。

    傅廷今日,自然是群臣中的主角,志得意满,频频举杯。

    而蒋崇,虽然脸上挂着笑容,眼中却有阴翳。

    其余众人也是,虚伪地奉承,真心地嫉恨。

    米苏其实并无多少食欲,但顾及场面,仍然是坚持吃了几口。在傅蓉敬酒时,也强打起精神,欣然相应。

    夜骐却是脸色淡漠,对傅蓉也不过是敷衍地笑笑。

    见米苏要喝酒,他竟伸手夺了那金樽:“你身子弱,不能沾酒。”

    顿时傅蓉和米苏都尴尬地怔住。

    他却自顾自地看歌舞,仿佛什么也没做过。

    米苏只好抱歉地对傅蓉微笑:“妹妹见谅,近日我染了风寒,喝不得酒。”

    “姐姐不必在意。”傅蓉也赔笑,退回自己的座位,闷闷地吃菜。

    米苏悄悄地在桌下,摇了摇夜骐的手,示意他不要做得太过。

    他却仿佛浑然不觉,甚至赌气不看她。

    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就像个孩子,不开心,就偏要任性。米苏叹气,只得随他,却仍不时向傅蓉投去微笑,或是说两句话,以免冷场。

    宴会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进行着,席间傅廷喝得微醺,还特意举着金樽,过来给夜骐敬酒。

    以为自己已算半个国丈了吧。夜骐在心中冷哼,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他虚与委蛇。

    而傅廷给夜骐敬完酒,又转向米苏,醉眼迷蒙,脸泛油光,看起来说不出的猥琐:“皇后娘娘,臣佩服你,宽宏……大量……是天下女子的典范。”

    米苏只是笑笑,夜骐隐忍着怒气,淡淡地一挥手:“丞相醉了,还是早些回座休息吧。”

    傅廷呵呵笑着,夸张地行了个礼,摇摇晃晃地回去,路过傅蓉身边的时候,还笑着对她竖了竖大拇指。

    夜骐半垂的眸中,已起杀机。

    假以时日,等他收拢兵权,必定找机会,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张狂之人。

    宴席结束,快到了洞房之时。

    傅蓉平放在膝上的纤指,微微地颤。

    米苏的心,也似有极细的针,时不时地扎上一下,只得将目光移向别处,强装不在意。

    夜骐直到这一刻,仍然握着米苏的手。

    她生怕,他会在冲动之下,跟她回寝宫,乱了大局。

    假装拂脸边的散发,将手抽了出来,却在下一刻站起身,忍着心痛微笑:“陛下,臣妾这便先行回宫了。”

    夜骐眼神一凝,正要开口,那边的傅廷,却已醉醺醺地叫了起来:“恭送……娘娘。”随即又放肆地调笑:“到了陛下和新昭仪的……吉……吉时了……我等……也该回避……”

    夜骐几乎快忍不住发脾气,牙关紧咬。

    李玉却在此刻,也站了起来,对他拱手:“恭贺陛下迎娶新妃,此乃天下太平的吉兆。”

    夜骐明白他的提醒,又将那怒火,强行压回去,淡漠地一摆手:“那便就此散了吧。”

    米苏则借这机会,悄悄离开。

    她没有勇气看,他带着别的女人,走进洞房。

    夜骐的眼神,一直看着前方,假装没发现她的离去,心中却疼痛不已……

    到了为傅蓉所设的秋玉殿,夜骐几乎不想踏进那道门槛。

    “陛下。”傅蓉站在一侧,怯生生地等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他终于还是进了内室,看着圆桌上的合欢酒,又想起了当初,和米苏的洞房花烛夜,不禁出神。

    而傅蓉,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他。

    这男子,即便不是帝王,也足以让人动心。

    一张近乎绝色的容颜,还有眉宇间带着点邪佞的霸气,叫人一看便错不开眼神。

    夜骐的目光,忽而冷厉一扫,傅蓉被逮了个正着,立刻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微咬着唇。

    若是一般男子,看了这娇羞的模样,必定心荡神驰。

    可偏偏夜骐,心中只有一个米苏,见谁都索然无味。

    傅蓉再不敢偷瞟他,低着头站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地说:“陛下,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歇息了……”

    她甚至不敢,要求和他喝交杯酒,尽管知道,这是该行之礼。

    可她明白,他娶她,是极不情愿的。

    不仅是之前的推脱,单说今日,他几乎自始自终,都握着皇后的手。

    她当时真怕,他会就这样将她扔下,让她丢够颜面。

    所幸,有大伯庇佑,方




第139章 规矩
    某次夜骐得空回来用膳,还会碰见傅蓉。

    她见了夜骐,也是规规矩矩地垂着头,并不多说话,显得极为小心可怜。

    夜骐也没说什么,只淡漠地点了点头,用膳时给她随手指了个座,她惊喜地道谢,却默默地挪了椅子,坐到离他们较远的地方,低头只吃白饭。

    米苏尴尬,夹了些菜到她碗里,她抬起头,甜笑着说“谢谢姐姐”,却不敢多瞟夜骐一眼。

    夜骐仿佛根本没看见这些,自顾自地吃了半碗饭,便借口有事先走了。

    他离开之后,傅蓉停下了筷子,垂着眸,声音低低地:“姐姐,我今天不该来的,让皇上看见我,又不高兴了,饭也没怎么吃。”

    “他不是不高兴,只是太忙。”米苏无奈地劝。

    “姐姐,我真的好羡慕你……”傅蓉旧话重提,却又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猛地停住,随后便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气。”

    “妹妹多虑了。”米苏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蓉的眼角,又有了泪水,低声哽噎:“不瞒姐姐说,昨日大伯还暗中差人问我,在宫中得不得皇上宠爱,我……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好。”

    她居然连如此隐秘的事都告诉自己,米苏怔住。

    傅蓉却继续抽泣:“我想姐姐也知道,大伯将我送进宫,必定是希望我能得些宠爱,让他也多些助力,可我偏偏没用,陛下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曾。”

    若是她极力掩饰,反而让人生疑,可她如此将话敞开来说,若不是真的坦率,便是太有心计。米苏一时之间,摸不清她的底细,只能边劝慰,边观察她的细微表情。

    而她倒像是当真极为伤心愧疚,不久竟伏在米苏膝上,哭出声来,说自己自幼便失父,是大伯抚养长大,本想着入宫能为大伯帮上些忙,却得不到皇上半点恩宠,深感对不起大伯云云。

    如此折腾了半个下午,她才回了秋玉殿,走之前还在抹眼泪,那一方绣帕,都已湿得快能拧出水来。

    到了晚上,夜骐回来,米苏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将白天的事,说与他听。

    “装的。”他只冷哼出两个字,便搂着米苏躺下,再不许她出声。

    米苏睁着眼睛,在黑暗中躺了半晌,也逼着自己入睡。

    接下来的两天,傅蓉忽然不来了,米苏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唐突地使人去问。

    可这一日,却有秋玉殿的人来报,说她病倒,想请太医。

    米苏愣了愣,一边着人去御医院,一边随来的宫女,去秋玉殿探望傅蓉。

    进了内殿,只见傅蓉一身素衣,披散着长发躺在床上,看起来极为凄凉。

    见米苏前来,她立刻撑起身体要下床行礼,米苏忙上前按住她:“妹妹不必如此,好好躺着休养。”

    “姐姐。”傅蓉握住她的手,眼中蕴满泪光:“在这深宫之中,也唯有你,对我好。”

    如此亲厚的话,让米苏有些不自在,只笑了笑:“为何会病成这样”

    傅蓉垂下眼睑,轻咬着下唇片刻,才开口,声音低沉悲伤:“那天从姐姐处回来,忧虑得整夜未睡,后来便感了风寒,而人越是在病中,想得就越多,如此反复,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又抬起眸来,凄然一笑:“或许哪一天,我会就这么死在这宫里。”

    “这是说的什么傻话。”米苏忙喝止:“不过就是风寒,太医瞧过,喝两副汤药就好了。”

    “就怕……心死了……”傅蓉长叹闭目,泪自眼角滑下。

    那一刻,米苏心里也微微刺痛。她能理解,入了宫的女子,一生仰仗的,无非是帝王的恩泽。

    宠,则生。

    厌,则死。

    这时,御医来了,米苏让到一边。

    御医诊断过后,给傅蓉开了方子,让她一定不要忧心过度,以免成重疾。

    傅蓉点头,却又是一串珠泪滑落,米苏别过眼去,心中不忍。

    过后又陪了她一阵,米苏才离去,回到宫里默坐一阵,终于还是差人去御书房找夜骐,告诉他傅蓉患病一事。

    待那差使的宫人回来,米苏问她夜骐如何回应,她却说,今日陛下出宫巡视,根本没见着人。

    米苏见她神色有些闪躲,又追问一次,那宫人才吞吞吐吐地说,是夜骐让她回答的。

    他必是怕自己,劝他去探望。米苏无言。

    傅蓉的病,就这样一日重过一日,明明白天吃了药有所好转,可过完一夜,病情便又加重,竟已到了粒米不进的地步,喝下去的药,也都尽数呕出来。

    如此严重,自然惊动了宫外的傅廷。

    这日下朝,他竟追到了御书房。

    “何事”夜骐明知故问。

    “听闻蓉儿病重,微臣想找陛下,探问其病情。”傅廷言语恭敬,口气却极冷。

    “据说只是感染了风寒,太医正在医治。”夜骐淡然回答。

    “据说”傅廷反问,咄咄逼人:“皇上莫非至今都未亲自去探望过”

    夜骐将本已端起的茶碗,往桌上一顿:“丞相这是在责问朕”

    傅廷的语气软了些:“微臣不敢,只是太过担心蓉儿。”

    “朕可准许你前去探望。”夜骐也不愿将气氛弄得太僵,见对方放低了身段,便也让了一步。

    “臣谢陛下隆恩。”傅廷匆忙告退,直奔秋玉殿。

    他到的时候,米苏正前往探视,傅廷见了她,先是一怔,随即便敛了脸色,下跪行礼。

    傅蓉则是一见傅廷,便失声痛哭,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米苏难堪,站起来说自己先离开,不打搅他们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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