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厚爱,厉少的神秘哑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砂糖
厉沉溪轻然的点了下头,“嗯,是好久不见,菲尔普斯先生。”
随之,他皱了下眉,又改口说,“或许我现在应该叫你安总了。”
安嘉言淡然一笑,吸了口烟,“叫什么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
话音一顿,他继而挑了下眉,“想必你应该也见过我妹妹了吧?”
“妹妹。”厉沉溪轻喃着这刺耳的两字,幽深的面容阴郁,随之却笑了。
他倾身靠着后方的沙发,笔挺修长的双腿慢慢交叠,优雅的单手搭在扶手上,抬眸阴鸷的目光落向了对方,“有些意外,不过也有些欣慰,毕竟妹妹的身份,总好过未婚妻,或者妻子吧?”
舒窈被他带走了两年,厉沉溪早就知道,她肯定还活着,但跟在查尔普斯身边,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未婚妻或者妻子的话,厉董想再追回她,怕是就很难很难了。”安嘉言一语道破,看似和煦的笑容,却锋芒毕露。
厉沉溪也毫不掩饰的点了下头,“确实是这样,所以,看在这个情分上,往后的我也会尽量手下留情的。”
安嘉言毫不掩饰的放声冷笑,清脆的笑声,有些狂妄,却丝毫不突兀,在他邪肆的俊颜上,连半分违和感都找寻不见。
笑容渐渐敛下的刹那,他眼底的冷鸷也一并而起,“看来,厉董还真是胸有成竹啊!不过,你就没有想过吗?我为什么要让她遇到你?是偶然?还是疏忽?”
先婚厚爱,厉少的神秘哑妻 第六百零八章 别动她!
第六百零八章 别动她!
“偶然?疏忽?”
厉沉溪低沉的声线重复,染出的戏虐,不言而喻,深邃的眼眸一沉,点滴的愠怒接连而溢,“安总一手设计安排的,又怎能用偶然和疏忽来定义?”
安嘉言笑了笑,“果然,和厉董打交道就是有趣。”
厉沉溪放开了双腿,略微身形向前倾了一些,两臂撑在双膝上,拿过桌上的雪茄盒,抽出一支,雪茄剪‘咔’的一声减掉尾端,放在唇边点燃,些许浓重的烟气,慢慢腾起。
他穿过烟雾的浓眸深邃,寒凉中渐染厉色,“舒窈很聪明,就算安总不安排这一切,慢慢的,她也会察觉。”
“毕竟,纸包不住火,假的东西,再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本质。”
安嘉言望着他的目光眯了眯,好看的俊颜渐渐下沉。
厉沉溪叼着雪茄,倾身向后靠去,“与其让她自己识破,倒不如你换种方式,亲手戳穿这一切。”
将真的假的,全部在舒窈面前摊开。
至于到底何去何从,如何选择,交由她自己手中。
看似是个很荒谬错误的决定,但仔细想来,也不失为上上策。
因为如此一来,就算舒窈有一天识破了一切,也不会真的将安嘉言怎样,最起码,那种恨意中,就少了几分。
厉沉溪细细想着这整件事,起初,他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也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安嘉言带走了舒窈,又篡改了她所有记忆,留在身边真实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但前不久,他和舒窈去了一趟汝州,通过那些街坊邻居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外加裴宇杰这个人,一切错综复杂的事情,都像是这场拼图游戏的最后几块,安家和裴家的穿插其中,让这一切都显而易见了。
安嘉言面容紧绷,看似和煦的浅笑清淡,似笑非笑的弧度也恰到好处,“如此说来,好像还都被厉董说破了,那么,不妨你再猜一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厉沉溪冷然一笑,看着手中燃着的雪茄,眸色暗沉,又复杂,“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不想猜,也不用猜。”
他话音轻微一顿,敏锐的眸色染出犀利,冷冷的睨向了远处的对方,“不过有一点,需要提醒安总一下,双a集团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你比我更清楚明白,时隔几年就会重新洗牌的方式,也和当年的joke如出一辙。”
厉沉溪说话时,紧蹙着眉心,似想了想,“好像差不多又到了这个重新换人洗牌的时候了,我并不想具体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但不管怎样,别动舒窈。”
他声线暗哑,微沉的语量中,染指的沉浮和戾意,寒彻人心。
安嘉言却并不吃这一套,只是冷静的勾唇浅笑,“这是威胁,还是恐吓?”
“是警告。”厉沉溪直截了当,动手摁灭了雪茄,倾身而起时,整理了下西装外套,再抬首,“将双a集团转移至舒窈名下,不就是想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吗?而你也明知道,我不会就此袖手旁观。”
一举将舒窈推向众人眼前,顶替所有罪责的同时,还可以将摄入其中的厉氏集团彻底覆灭,可谓真是一举多得。
既消除了舒窈这个身旁的隐患,又可以将厉氏这个潜在的威胁一次性颠覆,从而隐退,在重新谋划创建新公司,继续高枕无忧的逍遥法外。
这些年,joke坐拥的一切,几乎都是用这种手段谋取来的,安嘉言算是下一任joke的人选,能有此想法,也属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想要舍弃她了?”安嘉言淡淡的,微眯的眸光泛出寒意。
厉沉溪双眸微紧,冷戾而勃发,“若是可以的话,我倒真希望你没有这个打算。”
安嘉言饶有兴趣的紧了下眉,“哦?”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算是她哥。”厉沉溪移开了眼眸,眼底的隐晦阴沉,“她从小孤寂,身边亲人寥寥,在舒家时也处处被人排挤,鲜少能有为数不多的亲人,我不希望你因为利益,破坏了在她心中的那点印象。”
厉沉溪话音微落,转而又笑了,“虽然他往后的生活里,也不在需要你了,若你真想怎样,也无关紧要。”
言外之意,他早已有所准备,并不忌惮和畏惧安嘉言任何,尽管放马过来即可!
挑衅之意如此明显,安嘉言脸色也愈加阴鸷难看,轻然的点了点头,“这么直接的宣战,对你可并没好处。”
厉沉溪挑了下眉,“安总可以试试,看看能否打败我,吞并厉氏集团,若是能成功话,不仅仅舒窈可以重新回到你身边,连同厉氏的一切,都可以尽收囊中,不是很好吗?”
安嘉言冷嗤出声,时至此时,看似柔和的面容也终于泛起了戾气,“是个好办法,也可以试试。”
两人交谈,剑拔弩张。
最终结果,也就是不欢而散。
但彼此的目的,却已经一目了然。
只是还有一点,令厉沉溪略微有些不太确定,那就是安嘉言此举,真的只是想舍弃舒窈,吞并厉氏吗?
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他尽快压下了脑中的思绪,下楼时,就远远的透过后院的玻璃门,看到了坐在泳池边的女子。
女人纤瘦的倩影娇柔,穿着浅蓝色的比基尼,戴着大大的遮阳帽,坐在泳池旁,纤长白皙的两腿搭在水池边沿,轻微的晃着,溅起的水花连连。
舒窈漫不经心的思绪有些走神,脑中昏昏沉沉的,都是刚刚和安嘉言谈话的内容,过分沉迷于自己的意识中,以至于身边来了人,都未能察觉。
等她注意到时,还足足吓了自己一跳。
她近乎悚然的看着旁侧的男人,讶异了声,“你怎么来了?”
厉沉溪低眸看着她,皱了下眉,“每次见到我,都是这一句话吗?”
舒窈,“……”
她也真是被他的突然到此弄乱了,反复深吸了口气,仰头再看向他,“你认识我哥?”
厉沉溪直接应答,而是侧颜看向了旁侧的位置,良久,低醇的声线才慢条斯理,“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她有些纳闷,“什么意思?”
男人仍旧没去看她,却朝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清隽的单手,“跟我回家吧!”
舒窈蓦然心下一晃,愕然的脸色和心底的凌乱交叠,冲撞的刹那,只觉得大脑有些发沉,思绪有些混杂,“什,什么?”
“回家。”他低冷的嗓音干脆又果断,并顺势大手扣上了她的细腕,将人拉拽而起时,舒窈身体不稳,踉跄的一晃,被厉沉溪长臂一把箍入了怀中。
舒窈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推着他的胸膛,“这里就是我家,我还回哪里去?”
“你想继续留在这里?”厉沉溪低眸凝着她,微沉的语气透出薄怒。
她有些发懵的眉心颦蹙,“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紧绷的面容没什么好情绪,只言,“留下,还是跟我走?”
这是选择吗?
舒窈视线轻紧,“当然是留下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厉沉溪点了点头,“好吧!”
下一秒,他单臂气力一松,舒窈只觉得身体莫名一轻,旋即整个人就踉跄不稳的朝着泳池跌落而下。
‘噗通’一声,她整个人毫无防备的就这样落入了水中,溅起的水花四溢。
先婚厚爱,厉少的神秘哑妻 第六百零九章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第六百零九章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突然落水,舒窈混乱的思绪凛然,好半晌才在泳池中稳定了身体,探头而出时,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水渍,冷然的目光迎向岸边的男人,“你……”
她是有气的,也有些被这突然的举动弄蒙了,“你有病吧!”
厉沉溪倒是不生气,反而俯身蹲在了泳池旁,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清隽又俊逸的面容迎着夕阳的余晖,宛若神坻。
他好听的声线似天籁,低沉又满是磁性,“最后一次,跟我走,还是留下?”
舒窈气鼓鼓的,她是有心要离开这里的,且不说之前和安嘉言谈的不愉快,最主要的,她也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必须要离开这里,才能展开自己的调查。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厉沉溪离开。
她咬着牙,倔强的小样子油然,几乎一字一顿,“留下!”
男人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低了低头,“哦。”
声线落下,却也并未起身走人,而是伸手递向了她,视线幽深,似要好心的扶她上来。
舒窈看着他,好看的美眸一紧再紧,避开了男人递送上来的手,取而代之的游到了一旁,扶着扶手慢慢的爬上岸来。
厉沉溪静默的扯了下唇,随之起身时一把捞过旁侧的浴巾,展开的一瞬,将她纤瘦的小身子全部裹入其中,然后抱在怀里,接着俯身长臂穿过她的双膝,将人打横抱入了怀中。
舒窈蓦然的一愣,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襟,“你又要做什么?”
“带你回家!”他淡淡的,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的朝着别墅玄关走去。
舒窈惊诧的在他怀中挣扎,“我都说了要留下,你怎么听不懂呢?”
男人勾唇一笑,“嘴上说留下,但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她诧然一惊,还不等做出反应,就被男人长腿大步直接带上了车子。
将她放入后车座中,厉沉溪倾身立在车外,淡然的眸光微沉的扫着她,“以后你会明白,跟我走,是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
“胡说什么呢?我为什么一定就要跟你走啊?”舒窈据理力争,关键她现在是摸不清楚状况。
厉沉溪望着她,凤眸浅眯,“最起码,我不会害你,也不会伤你。”
然后,便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车门‘砰’的一声重重摔上,他调转方向,绕去另一边,上车后,司机马上发动车子,扬长而出了别墅。
楼上书房里,安嘉言颀长的身形倚着窗边,幽沉的眼眸注视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车影,久久缠绕。
后方老管家适时的敲门进来,手中端着热咖啡,递送上前时,才说,“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老管家跟在安嘉言身边多年,从他幼年养母过世,颠沛流离时被老先生带回来,便一直照顾着他,这么多年,也更像是亲人的关系了。
安嘉言接过咖啡,轻抿了一口,有些烫,便放在手中紧握着。
“先生,您不要学老先生,一直到了现在,才知道后悔,您要明白,毕竟有些东西,一次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
管家语重心长,话语点到为止。
安嘉言轻然扯唇,冷意的淡笑染出讥讽的自嘲的味道,“可是,不放手让她选择一次,她又怎么会彻底死心呢?”
“和死心相比,长久的陪伴才是最切实际的。”管家及时言语,话语很是鲜明。
安嘉言笑了笑,那笑完全不走心,只是敷衍的假象,“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管家看着他,不住的紧着眉,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厉沉溪带着舒窈直接驱车离开了小镇,直抵机场,似是在赶时间一般,私人飞机连夜直飞a市。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对舒窈来说,异常难熬。
距离地面数万米的高空,她想走都是插翅难逃,幽愤的情绪凌乱,混杂在脑中乱成了一锅粥。
一直置身在机舱里休息,直至舱门开启,厉沉溪端着些许的餐点和香槟,来到了她面前。
在精致的餐桌上将餐点一一放下,给她倒了一杯香槟,一并推到她手边,“吃点东西。”
他低沉的嗓音仍旧寡淡,听不出任何的深杂意味。
舒窈不满的紧着眉,冷然的凝向他,“你明知道这样囚禁不了我的,又何苦呢?”
“囚禁?”厉沉溪听出这个刺耳的词汇,狭长的凤眸深了几分,“我什么时候要囚禁你了?”
舒窈环顾左右,“这难道不是吗?”
她没说过要离开小镇,也没说过要离开欧洲,他却执意将她带上飞机,这不是囚禁,又是什么?
厉沉溪后知后觉过来,轻然的展眉笑了笑,那笑容清淡,染出无奈的成分,最终也只说,“先吃东西,等到了a市,随便你去哪里都可以。”
“呵!”舒窈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因为a市是你的势力范围,你知道不管我去哪里,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他薄唇微动,道出了一丝的叹息,“留在我身边难道不好吗?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舒窈视线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忙说,“之前那个提议,我从未答应过好不好!”
厉沉溪诺诺的低了低头,身形向后,依着后方的沙发,姿态优雅的双腿交叠,“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重新拟定一份契约吧!”
舒窈挑了下眉,“什么?”
男人眸色深邃,切入主旨,“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期限由我而定,同时,在此期间,我满足你一切要求,如何?”
她紧了紧眸,两手搭在桌面上,“这是在询问的意思吗?”
厉沉溪只是看着她,并未说什么。
她也在他深许的注视下,直接否决,“如果是询问的话,那我不同意!”
他却笑了,是真的笑了,粲然的笑容清淡,温婉的似沾染了魔力,总有一种让人不言而喻心动的感觉。
厉沉溪身形轻微向前,和她只隔了个小桌子,他温润的单手握上了她的,“拒绝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舒窈强压着满心的复杂,反问了句,“为什么?”
其实,她更想直接质问,为什么他如此有底气,竟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这种条件!
厉沉溪看着她,染满星辰的眼瞳深深的迎着她,“因为你迟早都会答应的,还是用一种你最不喜欢的方式,与其那样,倒不如现在应允,能省去很多麻烦。”
舒窈有些听不懂他到底想要指代的是什么,莫名的只有种被人侵犯的错觉,下意识的抿着唇,“厉先生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向来脾气不好,不管你提出的条件多诱人,但我给予的答案,永远是否定的。”
厉沉溪再度低了低头,“哦,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舒窈,“……”
这都是用什么词汇形容她呢?
他握着她的手轻微一松,放开她时也倾身而起,“那就只能愿安小姐自求多福了!”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机舱。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里,两人都再无交集,舒窈安静的在机舱里休息,他在外面的机舱里审阅文件,处理工作。
静默的氛围,尴尬的两人,倒也互不打扰。
先婚厚爱,厉少的神秘哑妻 第六百一十章 她迟早会回来的
第六百一十章 她迟早会回来的
飞机抵达a市,缓缓下降,地面上的建筑隐约可辩,舒窈系上了安全带,倚靠着背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此番能来到a市也是好的,最起码,她可以肯定一点,有很多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安嘉言都有意在瞒着她。
并不是自己胡思乱想,错觉导致的,而是真的有些东西,被人有意篡改了。
但具体是什么,安嘉言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她还有待查证。
航班安全抵达,一出了海关,舒窈三两步追上随着人群向外走去的厉沉溪,脚步站定的一瞬,她美眸婉转,“厉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
厉沉溪颀长的身形在她面前站定,优雅的俊颜浅笑微微,“不客气。”
“有缘再会,我先告辞了。”她轻微颔了下首,便转身离开了。
男人幽深的眸光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深许一闪而过,最终化为乌有消失沉淀。
身后的黄毅看着老板的脸色,踌躇的小声道了句,“厉董,就这样让她走了吗?”
厉沉溪没应声,只是唇角轻然勾了勾,随之迈步继续向外。
黄毅一直跟在他身后,满腹的疑惑渐染,他很不理解,之前厉沉溪从汝州赶回来后,便马上直飞欧洲。
这两年,不管他用了多少方式方法,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对于查尔普斯这个人,都查询不到任何的消息,好像彻底凭空消失了一般,而时隔两年后的现在,在厉沉溪抵达欧洲的那一刻,就收到了对方的邀约。
明显就是鸿门宴。
但对此厉沉溪竟想都没想就应允了,还是只身前往,在安嘉言那戒备森严的别墅豪宅里,不顾自身安危,硬生生的将舒窈带了出来,还怕有闪失,而直接当天就安排飞机回往a市。
如此煞费苦心,不顾一切的结果,就只是放她一个人离开吗?
若是如此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机场外,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厉沉溪一身冷冽的大步流星,挺拔的身影嵌满寒气,径直迈步上了车。
在随行人员将行礼放置后备箱后,黄毅也上了驾驶位。
随着车子的缓缓驶离,厉沉溪稳靠于后座的身形,侧颜扫视着窗外,手中燃了一支烟,幽深的黑眸被烟气朦胧,似想着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想。
良久,他才有了开口的趋势,只是溢出的嗓音微冷,“古安的那个项目,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个啊……”黄毅说话时,不由自主的就拉长了声音,明显提及了头疼的话题,自然的紧起了眉,“陆氏那边退出后,就全权交由了安小姐那边的人负责,现在的进展,完全就是……”
黄毅挑眉通过后视镜看着老板的面容,寻思措辞多时,最终也只能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一团乱啊!”
厉沉溪清扬的唇畔弧度持续,眸色讳莫难辨,动手弹了弹烟灰,“媒体那边,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了吗?”
黄毅一愣,听着老板这话,莫非是……
他忙说,“不是不感兴趣,是安小姐的人有意压制,不让媒体采访,也杜绝动迁区域民众联系媒体。”
厉沉溪轻轻的点了下头,“这个项目,多多少少也和厉氏有关,你去想想办法,通知媒体一声。”
黄毅心下咯噔一下,厉氏这边若是联系媒体,曝光整个古安街区动迁一事,必然,舒窈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不过,老板都已经这样说了,黄毅也不能不照做,自然的应了一声,然后,准备着手处理。
只是,人人都没想过‘事发突然’这个词到底是怎么来的。
黄毅是想联系安排媒体采访古安项目的,只是去了一趟欧洲,先送老板回家休息,倒下时差,自己再回公司时,忙着处理其他工作,就将这件事忽略了。
等他想起时,已经是很久之后,中途也发生了另一件事。
……
厉沉溪回到家时,刚刚是中午,竟没想到三个孩子都在家里,兮兮和厉霖率先听到声音,就从楼上跑下来,扑进了他怀里。
他轻微一愣,然后俯身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小脑袋,随后,他不禁皱了下眉,“今天是周一吧?你们怎么没去上学呢?”
一问道这个,厉霖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小家伙一声不吭的,但明显就是有事的样子。
兮兮也不由自主的抿了下小嘴巴,踌躇了下,才说,“那个……我……我肚子疼,所以早上陈伯伯便帮我请假了。”
陈伯伯是这边的管家,兢兢业业数十年,厉沉溪对他非常信任。
“肚子疼?”厉沉溪一怔,俯身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还疼吗?有没有看医生?”
说着,他便睇眸看向了旁侧的管家,管家忙说,“医生来过了,小小姐只是受了点凉,并无大事。”
男人稍微放了点心,兮兮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我没事的,爸爸,你只是自己回来的吗?”
厉沉溪眸色一闪,“对啊,怎么了?”
“老妈呢?”兮兮焦急的小脑袋不住的往玄关外看去,“老妈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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