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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绿茵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卓色彤
“我给你讲,卡尔,食材可是大姐头让人从不莱梅的唐人街专程开车送来的,我都盼了好久了……”
“那好,你麻溜儿的,我等你。就咱俩……”
好吧,刚好趁这个机会给卓杨说一声,我也想把那个问题的答案搞清楚。





金色绿茵 第〇三八章 疯狗之欲说还休
姐姐卓秋天做了好几个菜,其中就有一大盘爆炒鳝段,自己人吃菜量当然要大,跟饭馆里一样那会显得小家子气。
卡尔·兰德来到卓杨的小二楼,发现果然只有他一个客人,没见着整天在这里混饭的戈麦斯和路易斯。
“喷子和蓬蓬呢?他俩可是把你这当自己家呢。”兰德问卓杨,顺手把自己带来的红酒递了过去。
“撵走了撵走了,饭量太大……”卓杨一边寻找着酒瓶上的年份,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卓杨今天是特意让兰德过来的,他为此绷着脸轰走了火枪手和蓬蓬。
卓杨听说了兰德那天在大巴上哭泣,作为好朋友,他当然要关心一下疯狗。这几天备战联盟杯再加上兰德休息,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于是,今天便把兰德叫了过来。
其实,卓杨多少能猜到一点兰德哭的原因,毕竟在一起处了两年关系不错,彼此还算了解。而疯狗在德甲赛场上吃力的表现也看在卓杨眼里,但他却对此并不以为然。
你费劲,我帮你使点劲就好,有什么大不了的。足球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卓杨清楚兰德心里难过的原因,就是因为比赛中有些跟不上趟,但他体会不到兰德对足球的执着和对友谊的深沉。毕竟每个人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有差异,同一个问题的侧重点在不同的人那里也不尽相同。
卓杨根本就不会开导人,也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对方,但他会吃会喝,这便足够。于是,卓杨就打算陪着兰德吃顿好的,喝顿饱的,他认为,这就够了。
推盅换盏,狼吞虎咽,爆炒鳝段果然把兰德吃得差点吞下自己的舌头。不过,兰德打死也想不出这道让他赞不绝口的菜,那些食材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卓杨打死也不会告诉他。
兰德带来的那瓶1990年份的勋彭雷司令卓杨就没有动,直接拿到储藏间存了起来。巧克力和下雨天更配,啤酒和啥都很配,四五个空瓶子之后,兰德打开了话匣子。
“唉——”一声长叹。一般以这种感叹词开启话引子,表明此后的话题会比较正规,不是闲扯淡。
“卓杨,我真没用,很对不起你,让一个门兴格拉德巴赫……”
“我操,你说什么呐?什么叫对不起我?我又不是门兴格拉德巴赫的爸爸……”卓杨的逻辑好奇怪,听得兰德莫名奇妙。
“……”兰德有些跟不上卓杨跳跃的思路。“不是……,我是说,你停赛了,我作为队长……,三连败……”
“我说疯狗,吃我的喝我的,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这下卓杨不愿意了:“你带队输了一场就对不起,那我当队长前面输了两场,我干脆去死好啦!”
“不是不是,卓杨你别误会。”兰德有些慌了。小猪都轻易不敢和卓杨耍嘴皮子,兰德的段位太低。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卡尔。”卓杨一摆手,把小猪和二哥他们挤兑的没话说那是一乐,但这样玩兰德这种实诚人,就有点不厚道了。
“不就是输了几场比赛吗?天塌了吗?什么狗屁的三连败,只不过是三场失利恰好凑到了一起而已。三连败很可怕吗?两年前咱们还在青年队的时候,一线队都连败到姥姥家去了,裤子都输掉了。然后呢?天塌了吗?”
“今天输给他们,明天打回来就是。就算明天打不回来,那就后天,就算永远也打不回来,那又怎样?死不了人。”
“足球不是生死,它也不会高于生死。足球就是足球,仅此而已。”
“胜负很重要,但我认为,追逐胜负的过程中得到快乐才是更重要的。就像我和小猪刀疤屠夫他们,就像我和你还有威利、克拉克他们,跟喜欢的人在球场上去快乐地追逐胜利,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便是卓杨足球的真谛。
“你看啊,卡尔。咱俩在场上,我跑不动了,你就帮我跑跑,你铲不动了,我就帮你铲铲。你瞧,这多有意思?”有意思吗?这有个茄子的意思。只不过,实诚人兰德的思路完全被卓杨带歪了。
原来,卓杨觉得的和我一起踢球很快乐,很有意思。其实,这样也不错。
“反正呀,我觉得输几场球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生活中有很多比足球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家人,朋友,噢,还有钢琴。”
卓杨这句话兰德并不能苟同,但他也反驳不了,总不能说足球比家人和朋友还重要吧?你还是不是人了!可在兰德心中,足球的确就是他的一切,他整天琢磨的就是怎么能把比赛踢得更好一点,怎么把训练完成得更有效一些。兰德热爱足球,爱得肝脑涂地。
让卓杨这一番跨越式的话语,绕得兰德找不到机会说自己要转会的想法,甚至感觉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可不说又不行,闷声不吭说走就走,这太对不起朋友。
“卓杨,我想问你个问题。”算了,转会的事情先放一边。“你为什么会推荐我当副队长?”兰德实在想搞明白卓杨这么做的原因。
“咱俩关系好呀!我不推荐你推荐谁?”
“可……,大家关系都不错,而且……方片还进国家队了。”格罗索刚被老狐狸里皮招进新一届的意大利国家队。
“这跟国家队有啥关系,我都被国家队开除了……”卓杨说到这里,兰德心里一咯噔:我他妈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瞧我这张破嘴……
“是这样啊,卡尔。”卓杨正儿八经对兰德说:“除去我这个队长,球队选副队长得有路数。比方说岩石,好家伙,欧洲冠军,不让人家当根本说不过去,而且希腊人也确实挺不错。得看咱们队中谁后年能成世界冠军,要不甭想压得过岩石。”还真让卓杨说着了。
“接下来,副队长必须有一个咱们这样梯队出来的嫡系,而且最好还得是汉诺威土著。所以呀,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么说也不对,卓杨。威利也是嫡系,他和我同一批到的青年队,他也是土著,祖宗八辈都是汉诺威人,比我家还土。而且,威利一直都是主力……”右后卫阿克曼从青年队开始,就是所有人里仅次于六剑客的俊才。
“你比威利的酒量大呀!他两杯就倒你又不是不知道。”卓杨一副‘我操,这都不明白’的表情。
兰德蒙圈了:这都是理由?
“卓杨……,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当然,要不还能是什么?”
疯狗卡尔·兰德彻底凌乱了。




金色绿茵 第〇三九章 一首革命练习曲
其实,卓杨哪有那么不讲究,光是因为能喝酒就推荐兰德当副队长。要是照这个理儿,俄罗斯人尤里·日尔科夫才应该是马迪堡的国王。卓杨的酒量跟日尔科夫之间,差着两个阿尔沙文。
卓杨之所以推荐兰德,是源自于内心的一种直觉,这种感觉产生于一年多以前,那场丙级联赛最后一轮的生死大战。
在那场比赛中,因为小猪他们五剑客和矮脚虎哈斯勒都被禁赛或伤停,卓杨只能单独带领绝大多数替补为主的阵容硬拼强敌艾尔格博格。那场比赛,卓杨试图把整支球队扛在肩上,结果搞得他疲惫不堪,几近崩溃。幸好,在最紧要关头卡尔·兰德那句‘卓杨,请你信任我’点醒了他,终于让卓杨放下包袱带领球队冲上了乙级。
而那场比赛对卓杨的启发非常大,从那以后,他在比赛中只专注于自己最擅长的事,不会再去顾此失彼,不再犹豫不决。即便队友因为能力问题出现失误,没关系,我打回来就是。即便队友的能力不足以应付对手,卓杨也不会去提心吊胆。你既然能站上球场,就说明你是目前球队中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那我便会始终信任你。
丢球了,打回来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卓杨的这种心态,让他在场上表现得宠辱不惊磅礴大气,领袖范十足。所以,卓杨现在成为马迪堡场上唯一的核心,攻防两端都依托他来运转,但他却没有出现疲惫和焦躁的情况,无论领先还是落后。这便是心态上成长的好处,这种成长甚至比技战术方面的成长更重要。
而这一切,就源自于一年多以前疯狗兰德对他的点拨,虽然那并不是兰德有意为之。
说不上为什么,卓杨通过这件事直觉地认为兰德是个能带领队友的人物,在这一点上他比岩石德拉斯还要更合适。具体理由卓杨说不出来,或者说他总结不出来。
于是,他便向俱乐部推荐了兰德。以他在马迪堡的地位,推荐个副队长不叫事儿。可这理由又不能对兰德明说:那啥,我就是直觉,第六感,掐指一算……
那就成玄学了,会更加说不清楚,会让兰德更觉得匪夷所思,索性卓杨便大嘴胡咧咧。什么嫡系,什么土著,全是他事后才安上去的理由,酒量那就更是纯属扯淡。我就推荐了,随便你怎么瞎琢磨。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兰德也只好信了,卓杨刚才对他说鳝段的食材原料是一种胖头鱼加豆腐,他还都深信不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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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那豆腐切的,比头发丝也粗不了多少。然后立马过滚水再立马淋干,撒香油浇高汁儿,啧啧……”
卓杨在家并不怎么爱聊足球,姐姐又在一旁,跟兰德谈女人聊风月显然也不合适。于是,他便和兰德吹起了中国美食。谈到吃,卓杨的能耐大了,把兰德听得呆萌傻晕。
“……那王八,噢,就是鳖,它热啊,它热起来就会渴。哟,前面刚好有一碟酱汁儿,它就舔啊舔啊……,越舔越渴,咸呀。越渴越舔,你想象一下这个场景……,等把汁儿舔完了,鳖也刚好烤熟了。啧啧,那叫一个入味儿……”
兰德快要崩溃了!
“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你别喝啤酒了,来点汁儿……”
‘酷嗵’!兰德从沙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果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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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听下去了,兰德怕自己会疯掉。
“……卓杨,听说你新买的钢琴音色非常正,是金斯波格吗?”没话找话,说什么不重要,把话题岔开就行,聊钢琴聊拖拉机都行。
“嘿,这你可问着了,卡尔。金斯波格还真不错,我以前在琴房里用的都是贝西斯坦和门德尔松,你也见过的,这金斯波格我听说过还真没玩过。我给你讲,尤其那低音的共鸣感,啧啧……”
“哎,算了算了,走走,我弹给你听听。”
卓杨知道兰德是个钢琴票友,而且是个欣赏门槛相当高的票友,虽然他只会听不会弹。
汉诺威是座音乐之城,几乎每个市民都会捣鼓一两样乐器。卡尔·兰德虽然不会摆弄,但他音乐的鉴赏能力却很是不错,尤其钢琴,是骡子是马他一听就知道那不是驴。
拉着兰德来到楼上琴室的白色金斯波格大三角钢琴边,卓杨信手就是一曲《c小调革命练习曲》,他最近肖邦玩得比较多。几个强劲有力而又突兀的属七和弦开篇之后,伴随主旋律的便是一系列颗粒状的小调和旋。当然,既然自己玩玩,是为了给兰德炫耀音色,卓杨把节奏拉的比较舒缓,相当于慢练。
“听听,怎么样?你听听这几个低音部和弦的音色……,怎么样?我踩下踏板,你再听听,……怎么样?”
作为一个有点段位的钢琴欣赏票友,疯狗兰德当然非常熟悉这首肖邦的《c小调革命练习曲》,他属于能在此曲悲怆之下看见磅礴和辉煌希望的那种层次。兰德微微点了点头,凝听的同时表达了对钢琴音色的赞赏。
“我给你玩几个泛音啊……,怎么样?我的肖邦是不是有了点布鲁斯的感觉,哈哈哈……,厉害吧?我牛逼大了……”
“……”兰德:“卓杨,你说这样经典的名曲,大师们当年在谱写的时候……,他们是先确定主旋律后,再将各种和旋揉碎搭配进去的,还是当初只需要主旋律?”
“嗯……,我觉得,大师们在脑海中浮现这些经典的时候,一定是将配属的和弦一起表现的,这应该是一个整体。”卓杨嘴上和兰德聊着,手底下却没有停。
“我甚至有时候觉得,许多主旋律其实是为了配合着和弦的表达,尤其是在行板的时候,你听啊……”
“如果我把左手和弦停掉,只表现乐曲的主旋律,你再听啊……,你瞧,曲子还是这个曲子,但它又不是这支曲子了。”
“其实乐章中没有那么纠结,只有主旋律必定不成曲,和弦不影响曲调,但它决定乐章的生命。对于和弦的表达,必须能随时拿来便用,信手转换不能毫无准备。无论是低音、高音,无论是大调小调,无和弦不乐章!”
卓杨侃侃而谈,再扭头看去时,卡尔·兰德已然呆立而坐。
《c小调革命练习曲》进入爆发式情感宣泄的乐章b部,恢弘壮阔的英雄主义气概。




金色绿茵 第〇四〇章 球队最佳十二人
窗外是静静流淌的运河,窗内是白色三角钢琴。钢琴上滚动着恢宏的乐章,钢琴前面是一脸臭屁闭目而专注的卓杨,矮座上是呆若木鸡的疯狗卡尔·兰德。
兰德是个实诚人,但他不是笨人,相反,兰德非常善于思考,也喜欢思考,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在六剑客卓绝天赋的打击下,在思索中寻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足球之路。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理解错了,我不应该去追求那定音定色的主旋律,我应该是乐章中不可或缺的低声部和弦。
我为什么要试图去引领球队?那并不是我擅长的事情,那是卓杨的工作。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就好,那就是破坏和撕裂。原来,我努力的方向开始发生了错误,我不该去和德甲的对手们比拼天赋,不该和他们比拼跑位意识和接应意识,我只要毁灭就好。
我需要做的,就是随时做好准备。就像那些低音部和弦一样,他们不影响主旋律,但却不可或缺,需要的时候马上就能配属进乐章里。
我不应该去追求首发位置,因为首发阵型需要和对手针锋相对,需要比拼战略企图和战术能力,而这并不是我的长处。我的优点是随时上场提供疯狂,接到命令我便去撕咬对手,我的特点就是蛮不讲理。
我才不在乎你们的天赋和意识,我不需要。我只要做到了不讲理,谁是对手我都不在乎,德甲、联盟杯,那又怎样?我照样撕碎你们,就像上赛季一样。
我应该成为板凳匪徒,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我就像nba里的最佳第六人,我努力的方向应该是成为马迪堡的最佳第十二人。当球队需要我时,我便及时从板凳上站起来去冲垮对方中场。当卓杨需要我时,我便为他去撕咬对手的脖颈。当克洛普先生需要我时,我便是那条随时疯狂的疯狗。
我根本不用纠结战术意识上的欠缺,那东西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我只需要认真地在场下观察中场态势,判断出对手进攻的关键节点,然后,我便等待命令。我就像乐章中的和弦,随时做好准备嵌入曲调中。
球队的年轻球员现在还顶不上来,没有关系,我便在首发位置上尽力去做,做不好自然会有卓杨帮我。他应该帮我,因为我是他的朋友。等到那些年轻球员成长起来,我便做回我的板凳匪徒。那个时候,我会随时准备上场去帮助卓杨,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原来,我根本不用离开马迪堡,我也不能离开这里,马迪堡需要我,因为我是球队的最佳第十二人。
去他妈的小加图索,我谁都不是,我就是我,我是疯狗,马迪堡的疯狗,疯狗卡尔·兰德。
卡尔·兰德想到不用离开马迪堡,他的心脏中瞬间填满了鲜花和快乐,所有的压抑和难过一扫而空。
卓杨说得对,足球就是要找到自己的快乐,就是要和喜欢的朋友一起追逐快乐。我喜欢和卓杨一起踢足球,我喜欢做一只疯狗。卓杨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我尊敬他,他是我的队长,是我的国王,my-king。更重要的,他是我的朋友。
疯狗兰德看着钢琴前闭目仰头抚琴的卓杨,在窗外阳光光晕的笼罩下,兰德眼中的卓杨就像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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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谢谢你的款待,秋天姐,非常感谢,你的厨艺实在令人难忘。”告别时,兰德非常有礼貌,也很由衷。
“嗨,你客气个茄子,俗!”卓杨一撇嘴。
兰德:“……”
“卡尔,慢走啊,有空常来,想吃什么提前给姐说一声,我给你做。”大姐头知道兰德是个实诚人。
卓杨把兰德送出门外,看着他走出篱笆小门。兰德停下脚步,顿了一下,他转过身来。
“卓杨,告诉你个秘密。”看得出兰德这会儿很开心。“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告诉你,我要转会离开马迪堡了。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啊!你改主意了?你不打算告诉我了?”卓杨大吃一惊。
“……”兰德哭笑不得:“我决定,不离开马迪堡了。只要俱乐部不赶我走,我就永远留在马迪堡,哪也不去,永远留在半岛上。无论替补还是主力,哪怕让我去打b队的丙级联赛,我也不会离开这里。”
出乎兰德的意料,卓杨听闻此话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神情,也没有说什么大惊或者大喜的话语,只是咧着大嘴脸上洋溢着非常开心的笑容。
兰德也笑了,笑得同样开心。“走啦!”他冲卓杨摆了摆手,转身往回家走去。
“疯狗!”卓杨在身后喊他,兰德又停了下来,看向卓杨。
“或许,这,就是我推荐你担任球队副队长的原因。”卡尔·兰德一脸的惊愕,他呆住了。
卓杨这个逼装的,咱们给他打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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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球队恢复训练,兰德去到渣叔的办公室里,两人谈了很久,没人知道都聊了些什么。只是在最后,有俱乐部的工作人员看见克洛普把兰德送下楼梯,对他说了一句。
“卡尔,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始终和六剑客,和卓杨他们一样重要,也一样出色。你和他们同样都是我尤尔根·克洛普最优秀的学生。”
“谢谢您,先生。”
那一天,很多人听见渣叔在阳台上,冲着运河的水面放声大笑,笑声像一把生锈的斧子。要不是卓杨使劲安抚,赛虎非冲上去咬他不可。
很多年以后,马迪堡名宿、半岛功勋球员、俱乐部市场部主管卡尔·兰德,在其职位上接待过许多来自中国的客人,他对这些中国富商说:“我有幸品尝过中国很多美食,还曾经在假期和我们的国王卓杨一起去中国进行了一次非常奇妙的美食之旅。我记忆犹新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是一道用胖头鱼和豆腐一起烹饪而出、叫做爆炒鳝段的名菜。……噢,对了,还有一只喜欢喝酱汁儿的鳖……。”
这些中国人全都听得一头雾水。




金色绿茵 第〇四一章 愁前程九山郁闷
“卓杨他们队最近不怎么妙呀,三连败,够这牲口郁闷的。”京石高速上,九山一边驾驶着老式军用吉普,一边和副驾驶座上的海洋聊天。
“我没看出他哪里郁闷,这牲口前两天不是才把冰岛那个什么烂七八糟队打成漏勺了嘛!这要放在咱们还都在家那会儿,得,铁定最后打一架,就没他这么欺负人的。”海洋双手抱着脑袋,脚搭在前挡风玻璃下面,舒舒服服半躺着。
国庆小长假,海洋就没在家里待,从学校直接去了北京。拽上老穆在几个大景点的人山人海中凑了两天热闹之后,让老穆开着奥拓把他送到了九山这里。
又跟着九山过了两天枪瘾和酒瘾,便直奔石家庄而来。海洋是和三贼周至正约好的来这里聚两天,三贼的姥爷家在正定,那当年可是出过赵云赵子龙的地方。三贼在去年的高考中,发挥上佳考进了上海那所著名的高校。
“卡恩的球衣不错,就是字有点丑。唉,我有点后悔,签名球衣呀,上个月和隔壁团踢足球比赛的时候,扑得我有些心疼……。可要是不穿吧,连里都知道我有一件,显得我小家子气。”九山蛮不讲理让卓杨给他弄的卡恩签名球衣,终于在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搞到了。卓杨还是跟卡恩搭不上话,不过,小猪不是去了拜仁嘛,卓杨直接把事情甩给了小猪。施魏因少爷真不含糊,没两天就到手了。
“有啥舍不得,穿烂了让他再去给你弄去,怎么弄那是他的事儿,跟咱们无关。”海洋在学校里踢比赛时,他那件罗纳尔迪尼奥的巴萨10号签名球衣,闪瞎了所有同学的狗眼。
“咦,你说的有道理呀,我心疼什么,该是卓杨那个牲口心疼才是嘛。”九山豁然开朗。“嗯……,我想想,让他再给我弄一件托尔多的……”
事实上,九山才是有些郁闷的人,所以才会给连长请了假,送海洋到石家庄的同时,自己也散散心。
九山的郁闷是因为自己调士官的事情渺无音信,报告打上去了,可从哪里也打听不出一个准话,老兵还有一个来月就要复原,这让他心里很不踏实。
上半年那场在内蒙大草原腹地朱日和举行的举世瞩目的演习,被九山捅出一个惊天大娄子后,最后不得不改为常规对抗草草收场,军委临时指派了几名总参机关工作人员负责蓝军的指挥。即便这样,惊弓之下的演习期间,不但九山,整个特务连都被禁了足,圈在营区里哪也不让去,什么也不让参加,生怕这帮骄兵悍将再出个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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