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娇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柒迟迟
“是啊,娘,您就是为了我们,也该保重身体。外边还那么多小子呢,田甜余欢玲珑他们还都在太平港没回来,家里越来越兴旺,没了您可不成。若是为了一个外人,您有个好歹,大河他们爷几个心里可就更难过了。”
刘氏扯了南边没回来的孙媳和重孙子说事儿,果然老太太立刻打起精神了,“对啊,我可不能生气,还有娇娇,娇娇肚里也有两个呢。”
众人见此稍稍松了一口气,林大河却是更愧疚了,开口就道,“爹,当初都是看在我和仁哥儿三个的颜面上,才留了王燕一条命,以至于家里受制于她。
怎么说,都是我当初犯的错,我…我想自请除族,以后做个普通族人,为家里打理生意,不取一丝一毫银钱,以此恕罪!”
“说的什么胡话!”老爷子当即就变了脸色,恼怒呵斥。
“不行!”林大海也是同时喊出口,拦了弟弟,“大河,你可不能这样。咱们四个兄弟,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开口要离家!不行,绝对不行!大江已经在太平港几年了,大山又去了湖州,以后怕是也不能日日相见。你若是再离家,就剩下我一个,这怎么成!”
林大海眼圈儿都红了,上前照着弟弟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林大河眼泪也掉了下来,“大哥,我…我没有别的办法,都是我娶了王燕,害得家里一次又一次遭殃。我真是恨不得回到当初啊,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娶她进门。是我鬼迷心窍了,贪图王家的铺子,是我…”
“别说了,大河,大哥知道你是为了家里。那时候家里穷啊,没有你在王家铺子做工,没有你帮衬,家里日子怕是更难过。不怪你,真不怪你!”
林大海跪倒,抱了弟弟哭成一团。林仁和林礼也是抹眼泪,屋里老少都是鼻子泛酸。
“好了,都起来!”老爷子的烟袋锅儿敲了桌子,呵斥道,“哭什么哭,我跟你娘还活着呢!外人听了,还以为家里怎么了!不过是件小事,还没到散家的地步!”
林大海赶紧扶着弟弟起来,生怕他再提离家,强硬把他按在椅子上。他是做惯农活儿的,手下力气也大,林大河吃痛,心里却是越发愧疚和温暖。
林仁和林礼也被林华林佳扶了起来,兄弟们紧挨着站在一处。
老爷子狠狠瞪了三儿子一眼,“都说你做生意,精明,其实你才是家里最蠢笨的一个。王燕已经是外人了,若是为了一个外人,再让我们林家少了一个儿子三个孙子,怕是更让她称心如意了。
你给我老实呆着,天黑之后就回北茅去,看好家里生意。这件事情过了,就让你娘和你大嫂给你张罗再娶一个媳妇儿。仁哥儿他们也大了,不怕后娘为难。
以后,你身边有人伺候,家里人也放心。
至于王燕,这次不用咱们家里下狠心,她也活不成了。
老话儿说,这辈子遇到的恶人都是上辈子欠了人家债的。你就当上辈子欠王燕太多,如今还清就好了,不要再放在心上。”
林大河还要说什么,老爷子瞪了眼睛,直接堵了回去,“闭嘴,再敢说离家,打断你的腿!要走你走,我孙子必须留下!”
林大河多年不见老爷子发火,吓得一缩脖子,再不敢应声。
众人都是忍不住好笑,冯氏赶紧张罗着,“方才也不知道大河今日回来,没准备什么好菜,中午多做几个,大河陪爹喝几杯。”
“是啊,事情再多也得一件一件解决,饭要吃好,才有力气去忙。”
刘氏也是帮腔儿,“可惜,大江在南边,不知道怎么盼着回家来吃顿饭呢,等我回去说给他听,也馋一馋他。”
众人都是笑起来,纷纷说起闲话儿,倒是把方才的悲伤一扫而空。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1810章 提议
老爷子照旧去村里走动,林大海和林保爷俩也是带了人给稻苗棚子放风儿,浇水,一切都如同往日一般。
村人原本还有几分惶然,但眼见主家这般,也都放了心,该忙什么忙什么。
妇人们原本进城做卖早点,如今停了买卖,难得留在家里,就给一家老小缝衣衫,整治饭菜,倒是让老人孩子都是舒心很多。
有时候,钱多了自然是好事,但相比一家人和乐,就没那么重要了。
林大河不好现于人前,就同林华两人把京都所有生意的账本盘了一遍,定了一些大事小情。
家里的管事和伙计忠心,能力也强,又都是历练了五六年的老人儿,如今几乎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放在别的府上,绝对都是大管事的好人选。
但这些人没一个愿意离开林家的,即便他们都是自由身。
因为别人府上,开的工钱无论多高,他们在主家眼里都是奴仆。但在林家,他们即便签了卖身契,也不是奴仆,是自家人。
没谁家的老太爷笑呵呵的蹲村头同他们说闲话儿,总喊着开大锅饭,请大家喝酒。
没谁家的太夫人见面总叮嘱他们多加衣衫,多攒银子少乱花,娶媳妇成家立业。
没谁家的大老爷挽着裤管在田里走动,没谁家的大夫人见面就给他们塞肉包子,生怕他们吃不饱。
没谁家的少爷小姐喊他们这些奴仆一声哥,一声叔…
这些东西都卖不了银钱,但却比银钱珍贵太多了。
总而言之,他们在林家是人,是家人。
谁又愿意离开家,离开家人,却给别人当奴仆呢。
这几日,林家老少都撤回了村里,城里的生意就都扔给了管事和伙计们,一点儿差错都没有,反倒生意更兴隆了。
因为人人都好奇,没有主家在,林家的奴仆会把生意祸害成什么样子。
不必说,他们失望了,但更多人好奇林家奴仆为何会如此忠心…
中午吃了饭,下午时候没有事情,林大河就聚了侄孙们,拿了铜钱做奖励,领着孩子们做算术题。
用他的话说,赚钱的本事要从小培养,长大当不了官儿,起码也是衣食无忧。
董氏同冯氏几个闲着无事,坐在廊檐下做针线,跟着看热闹。
结果,出乎众人意料,居然是念慈考了第一。
董氏和冯氏等人欢喜的不成,搂了小姑娘挨个摩挲脑袋,“我家念慈真是太厉害了,长大后也像你姑姑一样聪明。”
“是啊,她爹是个榆木疙瘩,不想闺女可是不错。”
“歹竹出好笋,哈哈,晚上奶奶奖励念慈一碗肉末蛋羹,好不好?”
念慈欢喜的小脸通红,林大河不但把铜钱给了侄孙女,还把腰上的玉佩解了下来,算是添头儿。
栓子几个小子羡慕的眼巴巴看着,念慈想了想,就把铜钱给了兄弟们,只把玉佩装到了荷包里。
“铜钱给哥哥弟弟们买好吃的,玉佩留给爹爹。”
这么贴心的小闺女,谁能不爱呢。董氏把念慈抱在怀里,心肝肉的叫着,好似孙女小时候一般。
冯氏也想到了闺女,眼圈儿一红,就迅速掩盖了下去,笑道,“念慈以后跟着奶奶打理家事吧,以后长大了,你这些叔伯兄弟,怕是要把你养成一个小富婆了。回来这么久,小小的妆盒都要装不下好东西了。”
众人都是笑,栓子几个小子对漂亮精致的佩饰没有兴趣,倒是欢喜得了铜钱,笑的白牙都出来晒太阳,小心藏在荷包里,盼着以后村里来了货郎买好吃的。
说来也是奇怪,家里从来不缺他们的零食和点心,但偏偏他们就喜欢跟着村里小子们挤在一起买芝麻糖或者花生糖,啃得口水滴答。
不得不说,孩子的快乐真是让人无法理解,但他们高兴就好。
夜幕降临时候,林大河要赶回北茅去,孩子们吃过饭被哄去后院儿玩耍。
男人们坐在堂屋里送林大河,林大河忍不住问道,“爹,若是让含山关外乱起来,牵扯朝堂上那些人的精力,会不会就放松对娇娇的钳制?”
老爷子摆手,摇头道,“如今都说娇娇是妖孽,大越的一切灾难都是娇娇带来的。若是关外再有战事,怕是第一个就要算到娇娇头上。”
林大河也是有这样的顾虑,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也就算了。
老爷子生怕儿子再做出什么错事,嘱咐道,“西征应该快结束了,只要太子回来,娇娇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任何时候,谁手里有兵有刀,谁就有权利,谁就说话好用。
朝堂上那些人可以忌惮我们家里,可以谋算娇娇的位置,但只要太子不改主意,他们就都是徒劳。”
众人都是点头,他们对太子还是非常有信心。特别是娇娇这事儿,太子同娇娇一起学艺,也是一心把神秘之地的好东西融入大越,带领大越走向富强。
这两人是天定的姻缘,绝对不会有改变。
林大河放心的走了,连夜赶回北茅。那里是林家的根基,说句难听的,一旦京都需要,随时组建个两千人的队伍赶来护卫都不成问题。所以,更不容有失。
胡天明护送了一路,继续带人死磕京都。先前没有方向就罢了,如今有了方向再查不出结果,那可是无能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收拢的江湖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他们要靠着林家这棵大树乘凉,安度晚年,改邪归正,金盆洗手,那就要保证林家这棵大树不会被拦腰斩断。
所以,京都的暗夜看似安静,其实却处处都在忙碌。
第二日一早,粮囤村里照旧是吃饭,上工的上工,读书的读书。
但日上三竿时候,村外却是来了一行人。十几辆马车载了十八个和尚,一堆法器,坐了司空方丈,由礼部两个侍郎引着,到了粮囤村的村口。
村口的茶馆,虽然没有平日热闹,但也是人来人往。
这几日往村里送东西的百姓少了远路的,多半是附近住着,家里下来什么菜就拎着筐子送来,更多是为了来看一眼,林家有没有需要他们帮忙的。
可以说,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隔几日不来看看就心里惦记。
结果,今日当真还碰到事情了。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1811章 法事
两个礼部侍郎有前车之鉴,倒是不敢太过嚣张,但脸上的幸灾乐祸可是遮盖不住。
司空方丈一身的大红金色袈裟,手里拿着镀金的禅杖,衬着他雪白的胡须,光溜溜的脑袋,星星点点戒疤,很有几分得到高僧的模样。
几乎是一下车,他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茶馆里的管事,还有村口栅栏的护卫队长沈七刀,都上前问询。
“来者何人,可是有事?”
两个侍郎傲慢抬了下巴,应道,“我们伺奉皇家白马寺方丈司空大师前来做法事,驱逐妖气,净化天地。”
司空大师也是适时双手合十,高声选了一声佛号。
站在他身后的十八个和尚,也同样如此,声势被烘托的一时无两,倒是很能唬人。
沈七刀却是不理会这个,只高声问道,“这里是安国公府林家的别庄,若是有事求见,请送上名帖。若是没有,请速速离开!”
“你!”两个侍郎没想到会被拒绝,都是变了脸色。
其中一个就恼道,“放肆!司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愿意屈尊降贵来此去除妖气,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开门迎接?”
沈七刀根本不理会他叫嚣,照旧是语气冷冷应道,“二位大人来自礼部?带了和尚来此,可有官文或者圣旨?”
两个侍郎听得有些心虚,他们确实没有官文或者圣旨。明德帝那边本来就是被朝臣逼迫着,才让林家闭门思过,怎么可能让司空来寻麻烦,羞辱林家。
礼部更是不可能下官文,就是有心思,也不敢啊,否则岂不是送了把柄给林家。林家若是这次彻底倒台还好,万一再次死而复活,逆风翻盘,整个礼部怕是都死期到了。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私心作祟,被某些人撺掇着,想以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试探一下林家的底线罢了。
“林家窝囊妖孽,妖气横生,为了京都一方水土,为了百姓安宁。我们特意请了司空大师前来做法,你们不但不敬着,还如此无礼,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说不定,这些人早就被林家的妖气缠绕,妖魔化了。”
两人避开官文和圣旨不谈,后退一步,把司空大师让了出来。
司空大和尚抬头望向粮囤村上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转而说道,“这村子上空气息确实不对劲,老衲这就做法去妖气。”
“听见了吗,还不让开!赶紧让你们主子出来,素衣焚香,接受大师净化!”
一个侍郎得了底气,越发神气活现。
沈七刀之前可是跟着太子纵横沙场多年,怎么可能会怕这个。
他直接抽出了腰刀,吩咐集结在门前的三十护卫,“外敌入侵,弓箭准备!”
三十侍卫早就等着这一句了,齐刷刷摘下后背的长弓,抽出腰上悬挂的羽箭,直接弯弓搭箭!
两个侍郎吓个半死,哪里还敢停留,几乎是屁滚尿流一样躲出了四五丈开外。
“你们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擅动刀兵?”
沈七刀冷笑,手里刀光寒色烁烁,“我们身为安国公府侍卫,太子出征之前命令我们,但凡敢冒犯林家之人,杀无赦!我这把刀杀过蛮人三十六,今日有机会尝尝四品官的鲜血,也是难得之事!你们不怕死,就上前来!”
两个侍郎自然是不敢,司空大师倒是神色未变,好似生死已经堪破。
但他身后十八个和尚却是扛不住啊,他们不过是司空从附近寺庙借来的,装个样子还不错,当真面对刀箭,他们也怕死啊。
于是,其中一个就小声问询司空。
“方丈,不如…不如我们把法式挪远一些,毕竟妖气就在那里,远近都无妨。”
司空皱眉,他是当真不把生死看在眼里,皮囊一具,舍弃又如何。
但无奈拖后腿的太多了,犹豫的功夫,已经被和尚们半架着扯去了远处。
原本茶馆里的看客,百姓们还为林家担心三分,眼见如此都是哄笑起来。
“哎呀,得道高僧也怕妖气啊!”
“就是,不害怕,你倒是别跑啊!”
“他们哪里是怕妖气,他们是怕死,怕沈队长他们手里的刀箭呢。”
“我就看不惯这些秃驴,装模作样的,一个个好似多厉害。其实还不一样吃喝睡觉,真当他们都是真是菩萨呢。”
“就是,说林家是妖怪,他们怎么就没看看林家都做了什么。有这么好的妖怪吗,如果有,我们倒是宁愿多几个!
倒是这位什么司空大师,不过剃个光头,开口一句妖气就敢随便欺负上门,也不看自己。他倒是得道高僧,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是教过咱们种稻米,还是给咱们家里的猪鸡看过病,还是咱们家里孩子去庙里读书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人就是看不得大伙儿好。”
众人议论着,嘲笑着,惹得两个礼部官员和摆放法器的和尚们都是尴尬。
这同他们想的太过不同了,难道见到高僧做法,百姓们不是应该跪求,恭敬又乖顺吗。
这怎么各个都当他们是仇人呢!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百姓是愚昧,是容易瞒骗,但同样百姓们也务实。说一千遍,道一万遍,求神仙拜佛的,若是不能让他们吃饱肚子,日子富足,也都是没用啊。
偏偏林家在京都落脚几年,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早已成了方圆百里百姓心里的神。
稻子黄了叶尖,赶紧找林家。
猪崽子吐白沫子,赶紧找林家。
蛋鸡不吃食,立刻马上去找林家。
稻子丰收,舂了新米,第一个送林家。
杀猪吃肉,第一条赶紧送林家。
小鸡下蛋了,捡一筐送林家…
与其说他们不信神佛,其实更该说他们信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哪怕不是人,是个妖孽又能怎么样?
妖孽害了他们是死,难道被饿死冻死就不是死了吗?
有侍卫问询沈七刀,“队长,要不要报给老太爷知道?”
沈七刀摇头,应道,“不必,以后怕是过来蹦跶的臭虫多了,每个都报给老太爷,老太爷怕是都没工夫抽旱烟了。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都是收了弓箭,照旧巡逻护卫。
再说,百姓都好新奇,特别还是涉及到林家。
所以,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不等和尚们把法坛设好,又聚来了几百百姓。
所有这附近都是田地,田里放了水的间隙,农人们都跑来凑个热闹。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1812章 醒悟
司空方丈也是有点儿真本事的,诵经祭拜,聚了圣水一碗,然后端着绕场请百姓们沾上一点儿在身上。
百姓们看个热闹,有些脑子简单的,就听了话。
但也有老人问道,“大和尚,这水是做什么用的?”
司空高宣佛号,应道,“这是圣水,林家是妖邪之地,沾了圣水在身,可远离妖邪侵害!”
他本以为,百姓们听了会争先恐后跑来讨要圣水。
结果那问话的老汉,回头就给了儿子一巴掌,“瞎了眼的东西,人家给什么你就要什么,怎么不看个清楚!赶紧给我洗了,留下一点儿打断你腿!”
那小子也是吓坏了,举着沾了圣水的手指头就往茶舍跑,“救命啊,给我一瓢水!”
茶舍的伙计麻利拎了一桶,这小子,连同其余几个沾了圣水的百姓,都一窝蜂冲上前,洗的噼哩噗噜,水花溅湿了衣衫,生怕不干净,留下什么。
司空看的怔愣,不解问道,“老施主,贫僧不会看错,林家确实异于常人,有妖异之相。这碗圣水可解一些一切妖邪,你为什么不顾孩子性命,一定要他洗去?”
那老农仔细打量司空几眼,见他神色很是平和,没有恼怒,好似只是单纯的好奇。
他想了想,这才说道,“大和尚,按理说你们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心只诵经修来世,但你怎么就参合到这凡间的事儿了?这个我不懂,可你也不懂我们的想法。
你说林家异于常人,就是妖异之相。我们老百姓可不这么想,若是五六年前你来看看,我们还吃不饱穿不暖呢,家里孩子却不上媳妇儿,一家老小出门只有一套衣衫穿,去地里干活,裤子都露屁股,日子都是泡在苦水里。
你再看看我们如今,大儿子早娶了媳妇儿,小孙子明年就要入学读书了,小儿子学了本事,在城里做伙计,也在相看女娃儿了,聘礼就准备了二十两。家里粮食足够两年吃的,一天吃五六个鸡蛋不心疼,因为田里的稻子长得好,秋日时候来了米商恨不得一两银子一斤白米的换走,鸡舍里每日都要捡回一篮子鸡蛋,还有过年时候猪舍里的猪杀了,还能吃一头卖几头。
大伙儿的日子简直是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这是为啥呢,都是你嘴里的妖邪之地,林家带着我们走过来的。林家给大伙儿换好稻种,带着大伙儿建鸡舍猪舍,种菜种果子,有个什么为难事求上门,老太爷从来没摇过头。
我们老百姓不知道什么妖邪,什么害人不害人的。我们就知道,谁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好。所以,你啊,赶紧走吧。也别洒什么圣水了,万一真伤了林家,我们大伙儿可不会留着你!”
“就是啊,大和尚,你这些东西,我们不稀罕,赶紧走吧!”
“我们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们可不瞎!林家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你跑我们跟前来害我们恩人,这不是找打吗?”
“对,说林家是妖邪就是放屁!就算真不一样,那也是神仙!”
“前年我家老爹病了,那药太贵,我都愁的睡不着。林家大少爷到村里查看各家鸡舍,听说之后,直接让人给我家拿了五十两银子。我就是如今还有十两没还上呢!”一个汉子瓮声瓮气的喊着,手里捏着镐头,瞪着大和尚虎视眈眈,“林家是好人,我不管你们什么来头儿,敢欺负老太爷和大少爷他们,我就砸了你的破庙!”
先前那老汉摆手,拦了那汉子,又对司空说道,“大和尚,你们佛家不是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就算林家是你嘴里的妖孽,但林家从没拿起屠刀,又造福乡里,活命无数,为什么在你眼里不是佛,反倒是妖邪?你是不是不讲理了?”
司空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他心里第一次对坚信的佛法产生了一丝裂缝儿。
是啊,杀人无数的魔王放下屠刀都可以成佛,而活命无数,造福乡里的善人,就算是妖邪,为什么就要被铲除?
那老汉见大和尚这样,也是不屑再说,同众多乡亲挥挥手嚷道,“大伙儿都别看热闹了,赶紧去翻地,放水,再过半月就该插秧下苗了。今年可要精心一些,老太爷为了救湖州那边的受灾乡亲,可是没少借米粮。万一秋日时候还不上,大伙儿还得帮把手呢。”
“是啊,今年最好风调雨顺,多打些稻米。”
“你就放心吧,有大少爷和学院在呢,大少爷和小先生最聪明了,雨水多就排水,雨水少就用水车灌溉,咱们就等听话干活儿,秋日时候割稻子就是了。”
“这话没错,但是小先生们去南边救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春播时候赶回来?”
“湖州那些乡亲也不容易,听说大水把县城都冲跑了,四老爷去那边做官,可是个苦差事,如今说不定累成什么样子呢!”
“就是啊,听说那边是有坏人动了手脚才受灾,瘟疫也是有人投毒!这人怎么这么坏呢,不对,这么坏的应该才是什么妖邪,你大和尚怎么不去湖州,跑这里来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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