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章小倪
哪怕绊住你的那个人是我,我也不愿意。
以前我总在想,要是你时时刻刻都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了,我也能时时刻刻地伴着你,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你。
只是慢慢地我发现,这样的想法有多狭隘,多可笑。
要是你只是个普通平凡的男人,我时时粘着你,也不是不可能。
但你不是。在你的世界里,只要错了一步,面对的就是深渊。
甚至你根本不需要走3;148471591054062,站在原地,陷阱就已经布好。
而这些我根本没办法替你招架,它们超出我的承受范围,让我望而生畏。
于是只能你自己去做。
你做好了,你才能获得周全,我们也可以有未来。
因为这些,在察觉到你对我鲜少表露的依赖和脆弱时,我才会狠心将心里的悸动全都抛开,那样不留情地推开了你,转身离开。
我常说你不解风情,其实我也是。
或许对你我这样的人来说,数着感情过日子的场景太不真实,我们唯一能做,唯一应该做的,只有拼搏和向前。
拼一把,赌一把,才有赢面。
我用手摁了一下眼睛,上面酸酸疼疼的,好在没有眼泪。
动不动就哭出来,真是太没出息了,我自己都觉得丢脸。
陆敬修的女人,可不能这么没出息,这么丢脸。
我得好好的,好好地去做好属于我的本分,然后再等着我的男人回来——
等着他凯旋。
我以新婚辞深情 第220章 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我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子,洗了个澡,又找出套干净舒服的衣服换上,之后片刻未停直接出了门。
余家那边的事不能再拖了,最晚这几天,我一定要做出个了结。
跟陆敬修在一起,我也不能太怂不是。
我先去的地方是老爷子的病房,听护工跟我说,老爷子近来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医生说可以准备出院了。
老爷子出院也好,时时往医院跑,我也觉得不方便。
我来到病房外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钟,都快要吃午饭了。
不过我并不觉得饿,也不想吃东西,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尽快帮老爷子把出院手续办好。
只是我没想到,就在病房的门口,我见到了一个绝对想不到会来的人。
沈嘉安。
他看到我的时候,也有点惊讶。
“清辞……”
我缓步走到他面前,虽然有点意外,但表现尚算得上轻淡:“你怎么来了?”
“哦,我、我来看看姥爷。”他有点结巴着解释。
我点点头,想着来探望就探望吧,反正余家现在这个样子,谁来,谁不来,都没什么所谓了。
我想推门进去,沈嘉安却先一步拦住我。
他握着我的手腕,我便有些凉意地看向他。
“对不起,我有点着急……”他连忙撤回手。
“没事,”我轻吸一口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吗,这里有点不太方便。”他小心地提议。
我其实想跟他说,面对我的时候不需要这样瞻前顾后,也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
只要放下了过往,彼此坦然客气地相对,我是不排斥跟他像普通朋友一样聊聊天的。
但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反正以后我们不会经常见面,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之后我们还是换了个地方,来到了高干病房专门辟出的一个休息区。
沈嘉安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放在桌子上,有些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他的表现自然让我联想到了一些可能性,比如:“是跟佩澜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沈嘉安闻言怔了一下,而后忽然抓了一把头发,像是苦恼焦躁极了:“她、她现在变得有点多,跟以前很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有点不敢面对她……还有,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也找不到她,想来想去,只能来医院,看看姥爷能不能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嘉安说的并不连贯,还停顿了很多次,看得出他是真的方寸大乱,真的没办法了。
而他的话,也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从余秀琳被收监之后,我就再没关注过跟她有关的消息。
无论是她本身,还是她的儿子,她的女儿,我都已经将其排除在了我的生活之外。
我本来也以为,余秀琳跟江峥出事之后,江佩澜有沈嘉安的陪伴应该没什么事。她那样一个娇生惯养不经事的大小姐,遇到了这种事,应该会哭一哭,或是伤心一阵子,但生活还是会继续下去,沈嘉安也会好好照顾她。
但是、但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沈嘉安不会骗我,这种事他没必要骗我。
那就是真的了。
我在心里迅速地思量了一下,也思量了很多,最后才定了定神问:“她离家多长时间了?”
“四天。”
四天……
“为什么不报警?”这都可以构成失踪案件了。
“我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她会离开这么久。而且……而且我家里人也不同意张扬,怕……”
“怕你们沈家媳妇失踪这件事张扬出去,坏了你们家的名声。”我冷笑一声,替他说完。
沈嘉安已经将十指插进头发里,胳膊撑在膝盖上,低下头,显得无比懊悔。
“我知道是我没用,当时我没用,失去了你,现在还是没用,保护不了我的妻子。可是清辞,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妈妈常年多病,我不敢让她受一点刺激。造成的这一切,我只想好好去弥补……对你,你早就已经不需要我了,对你最好的补偿,就是远离你的生活,我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么做。对佩澜,我承认,我之前会跟她在一起,是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原因,但现在我愿意跟她好好生活,会一辈子照顾她,做一个好丈夫。”
曾几何时,我将沈嘉安视作最好最有担当的男人,他可以学业社团工作两不误,可以处理好跟每一个人的关系,大家都很喜欢他,对他很信服。
而后来他毫不留情离我而去的时候,这份认知也随之坍塌。
都说信任一旦3;148471591054062出现裂缝,就再也没有修补的可能。
多年来我对他也一直打心底里瞧不起,厌恶。
事到临头就始乱终弃的男人,有什么可取之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现在这一刻,我竟然能理解他一些了。
一个人存在于这世上,往往不只有他一个人,牵扯到的会有他的家庭和身家。
人在做出决定的时候,真的可以抛却一切的干扰,只遵从自己的心意来吗?
不可能的。
以前的我或许可以做到,可现在,我也有了放不下的牵挂。
那个人不喜欢的事,不喜欢的人,我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远离。
想的又远了。
我轻叹一声,收回思绪,让自己继续说江佩澜。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找到佩澜。我可以帮着问一下余家的人,你去找找她的朋友同学。最晚今天晚上,如果再找不到人,立马报警。”
沈嘉安闻言抬起头,先是愣了会儿,之后连连点头应下:“好,好,我这就去办。”
“不用太担心,人会没事的。你们以后,也会好好的。”
我放缓了些语气,声音里应该也掺杂了些安慰。
现在最难受的人就是他,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往人的心口上撒盐,更不会冷嘲热讽地去博得什么快慰。
而与此同时,我的心底里慢慢浮起一层不安。
人真的会没事吗?
以后……真的会好好的吗?
【稍后第三更~】
我以新婚辞深情 第221章 离开南城
沈嘉安很快便走了,走的时候神色还略有些灰败,可能江佩澜的出走给他造成的打击远远超过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对江佩澜,恐怕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
我来到老爷子的病房,后者正靠在床上,头转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护工此时并不在房内,我进去的时候,老爷子并没有发觉,还是我唤了他一声他才看向我。
“爸爸,听说您身体已经好些了,医生也建议回家休养。我今天过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帮您办出院手续,我来带您回家。”
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但我想,老爷子已经听得很清楚。
但他听完之后却没应声,只是看着我,长久地沉默着。
我一路走过来脚有点疼,便不多站着了,直接坐在了离床不远的沙发上。
气氛有点尴尬,我觉得我得打破这样的尴尬,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
我轻咳一声,前两天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利索,嗓子总是有点不舒服。
然后我说:“回家虽然挺好的,但一切还是以您的意愿为主,您想回家吗,或者还想留在这?”
我给出了两个选择,自以为涵盖了所有的选项,但老爷子给出的回答,却超脱出了我的预料。
“我想离开南城。”嗓音沙哑,语调也不平稳,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时候,都是坚决。
我一听先是惊诧,后来干脆腾地站起,不可置信地看向老爷子:“爸爸,您想去哪?”
他转过头,不再看我,却是给了回答:“苏城。”
苏城。
我头皮阵阵发麻,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那是老爷子当初当兵的地方,亦是他的老家。
只是现在余家的根基可都在南城,他想回苏城去,这一堆烂摊子要丢给谁?还有以后,以后等余氏好了,他也不回来了吗?
这些疑问还没等我问出口,老爷子就已经事先预知到似的,替我做了解答:“我走之前会安排好,余氏就交给你,以后不管是好还是坏,都由你做主。”
“爸爸!”我不自觉地喊了声,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结果,而是过程太过突然,太过离奇。
老爷子会把余氏真正地交给我,这件事,我怎么就一点都不信呢?
也不敢信。
但老爷子不会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相比较之前的逢场作戏,我还是能看出真假来的。
他现在说的,当真就是真的。
我心乱如麻,乱七八糟地理不出个头绪,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直接答应?我觉得这件事不会太简单。
然后劝他留下来?那我就是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而我更清楚的是,不管我的回应是什么,都没用。
老爷子不会改变心意,他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
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手习惯性地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
觉得由内而外都平静下来之后,我才试着开口:“您的选择,我不会干预,更干预不了。我只是想不明白,您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老爷子的右手食指轻轻点着。
自从大病一场之后,他的手脚活动的并不灵便,只能一点点做着康复治疗。
于是我更不能理解,拖着这样的身体去苏城,难道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我听到了老爷子跟我说:“就是觉得要离开了,我累了……你走吧,我会让人安排好,走的时候,会通知你。”
……
离开老爷子所在的医院,我站在太阳底下,一阵阵地发晕。
秋日的阳光不算热烈,可映照在人的身上,还是会让人觉得无处遁形。
我找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可想了很久,却想不出要打给谁。
我想找个人商量商量,也不知道能跟谁完整诉说我心里的不安和困惑。
陆敬修吗,他不行的。
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怎么舍得再因为我的事去增添他的烦乱。
回到自己的车上,我刚打起火儿,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心里一动,拿起来一瞧,立马又凉下去半截。
我熄了火,而后吸口气才接通。
“程总。”
程易江的声音还是冷冷的,像是极点永远不会融化的冰,亦像是西伯利亚3;148471591054062吹来的寒风,一开口,人的心也跟着冻麻了。
“明天见一面,我有事需要你去做。”
他这人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客套,就算是我听命于他,他也不好这样不带一点温度地发号施令。
更何况我并不欠他。
我们之间,还是建立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
我需要他的帮助和融资,但也不是白要,我允诺过会替他挡去一些麻烦。
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低谁一等。
我没回答,程易江等了会儿,又开口了,已然多了些不满:“你没在听我说话?”
“我听到了。”我嘴角轻轻一扯,语气却已然泛冷,“可是我明天有事,没办法跟您见面。”
“你的事,推掉。”他给了一个很轻巧的答案。
而我听到了,只想踹他一脚。
马蛋,我处处让着你忍着你,你是真的不知道好歹吧!
我推掉,我凭什么推掉?
你谁啊你!
要是放在平日里任何一个时机,我肯定会选择继续忍过去。
听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已,又不是掉块肉,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我刚从老爷子那里出来,正一腔郁闷没办法发泄呢,他硬生生地撞上来,我也“顺水推舟”失了控。
“程易江,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我说了明天没时间,我的事也是很重要的事,凭什么要推掉?我才不推!你别总是拿我当你的丫头使唤,我不欠你的!你爱融资不融资,余氏缺了你那点钱照样运作。你要是想真心实意地合作,好,我跟你谈,但你要是这么一直不把人当人看,你就给我滚蛋!”
我以新婚辞深情 第222章 他的妥协
骂出来之后,我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跟打鼓似的。
说实话以前我从没跟人这样吵过架,哪怕是气得不行了,充其量也只是把自己气出个内伤,表面上还是能忍着。
但对程易江,我是实在忍不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对陆敬修之外的其他人,向来缺乏耐心和宽容,更何况我跟程易江不熟,一点都不熟。
程易江在那边沉默良久,沉默到我都以为他挂了电话。
我不确定地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还在通话中。
又过了会儿,他倒是终于开口了,声音比方才愈发沉寒:“余清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长吐出一口气,语气尚有生硬:“我知道。程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得到应有的尊重。我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债务人。换句话说,我并不听命于你,更不欠你。”
”谁说你必须听我的,谁说你欠我的了?“他冷冷地、不带好气儿地反问。
我却是被噎了一下,这人,话说的是真好听,但你做的那都叫什么事儿啊?
你是没明着说,但你做的桩桩件件可不都是使唤我,可不都是瞧不起人吗?
我暗暗咬了咬牙,思忖着到底是继续跟他呛下去还是“悬崖勒马”。
但凡是有半点可能,我都是想“和气生财”的。
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听着程易江的声音,这财我就不想取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尚在犹豫间,最先开口的人竟然是程易江。
最先示弱的人……也是他。
他突然放缓声音,说:“在我身边的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不尊重他们。”
我暗哼一声,那是他们碍于你的权势,不敢说。
他接着道:“你跟我说了,以后我就会注意。”
这次我没忍住问道:“3;148471591054062程总真的能改?”
“能改。”他回答,听不出真假。
不过他这样的人,也没必要跟我说假话吧。
之前程易江给我的感觉,那就是霸道得不能再霸道,骄傲得不能再骄傲。
让他认错,或是让他低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可现在这不可能的事儿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眼前了,我又有点接受不了了。
我开始反思,是不是我做的过分了。
或许程易江真的就是那样的脾性,不是故意针对我,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而我劈头盖脸地把人骂了一顿,他却没劈头盖脸地再骂回来,怎么说都是我有点理亏。
我这个人一大优点就是知错能改,有时候叫能审时度势,既然程易江都主动给了个台阶下,我也不至于端着强硬到底。
我轻咳一声,斟酌着说:“既然程总都这么说了,我那就决定相信您一次。还有,我也要道歉,刚才我说的话有点冲,您别介意。”
这番话说的很有妥协的意味,也不算是妥协,是他先服的软,我再顺着台阶下来的。
而程易江也像是要略过这个话题,他转换了一下语气,变得比方才还要轻和了些:“如果你明天没时间,我们可以改天再约。”
我明天其实还没安排,刚才会那么说,无非是怒气上头赌气说出来的。
到了现在,我便决定实话实说了:“我明天有空,可以跟您见面。地点就像上次说的,由您来定吧。”
“好。”过了会儿,他低低应了声。
现在的我对程易江基本算得上一无所知,除了见到过他这个人,对他的过往,他的背景,他的一切都无从知晓。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当我知悉了他的本质,他的全部,我才明白,他这个人啊,真真切切就是那种霸道无理的性子。
跟别人服软,向别人妥协?
狗屁!
……
回到家的时候,我边去换衣服边捶着脑袋。
今天这一档接一档的事儿,让我真有种疲于招架的感觉。
只是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是松懈的时候。
我迅速地洗了个澡,之后就去到书房,开始整理一些资料。
余家的事,终于到了要彻底清算的时刻,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而越是逼近结果,越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还有不会被轻易扰乱的心神。
这一晚我睡得很早,因为我还惦记着明天要赴程易江的约。
今天闹出这不愉快的一出,我心里总是存着个小疙瘩,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也存着个小疙瘩。
如果明天有机会的话,还是得当面说道说道,毕竟是要合作的伙伴嘛,坦诚点总是好的。
要是有可能,我还要跟他申明一下,我跟人合作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他交待给我的事,如果太过出格,我也不能答应。
只是最后的事实证明,我想的这些略有些多余。
因为我根本没能见到程易江的面。
在赶去约定地点的路上,一切都还正常。
真正让事情偏离轨迹的,是一通陌生来电。
准确点说是陌生的号码,而打电话的人,我却是认识。
江佩澜。
这个时候她竟然找到了我,语气慌张急促,情绪很是不稳定。
“小姨……小姨是我……”
“佩澜?”绿灯正好亮了,我起步要过路口。
“是我,小姨,你、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见见你……”她话说得颠三倒四,声音也压得很低,跟方寸大乱似的。
我的心也瞬间跟着提了起来:“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我在听。”
“我好怕,我想离开这……你来救救我吧,救救我……”
前面有辆车突然停下,眼见着要追尾,我赶紧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产生刺耳的摩擦声。
我余惊未消,却听电话那头已经传来痛苦的哭声。
“救我,救我……”
反反复复的,只剩下这一句绝望的呼救。
【稍后第二更~】
我以新婚辞深情 第223章 冷血到这个地步
转弯掉头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心底里的那股子杂音。
咚咚直响,闷得我喘不过气。
在赶往另一个目的地的路上,我找机会打了两通电话。
第一个打给了沈嘉安。
江佩澜的行踪,我觉得他怎么样都该知道。
而要怎么做,便凭他自己的抉择。
第二个则是联系到了程易江。
本来约好了今天上午十点在他下榻的酒店咖啡厅见面,他说有事要跟我谈,我也有事要跟他说。
只是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不能赴约,当然要跟他说清楚。
电话接通后,我简单地解释了几句,没有细讲,还有点含糊。
他是什么样的人,很快就听出了我话里的心不在焉和焦躁。
“发生什么事了?”他沉着声音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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