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章小倪
我很清楚他不会完全信我,但此情此景,只要他能暂且放过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之前慕萱还曾担心地告诫我,别太冒险,也别想着硬碰硬。
我当然晓得,跟陆敬希比起来,我基本上毫无胜算,我才不会笨的去找他硬拼。
我现在做的所有,都只是拖延,只是等待。
拖着,等到,那个人最终醒来。
……
程易江联系到我时,距离我找他已经过去了两三天的时间。
本来我已经把这件事暂且忘在脑后了,但一看到他的号码,我立马恍然,然后接通。
程易江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找我有事?”
要不是现在的气氛不太对,我非得问他一句,程老板,你这信息可真够滞后的,我都找你多少时间了我。
但听他这么说,我觉得他心情可能不太好,就没跟他废话,坦言道:“主要是为了前几天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我想跟你澄清一下,顺便说声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他的声线真的没一点温度,“没事不要再找我。”
我张了张口,有些语塞。
这个人……他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我呵笑一声,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程易江的性格向来有些喜怒无常,而且我本身就有点焦头烂额的,因此对待这个小插曲,我没太放在心上。
下午离着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跟小张说了声,然后收拾好东西提前走了。
我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南城一家很有名的疗养院。
当初车祸发生的时候,因为有陆敬修的保护,所以她……她没受什么伤。后来秦颂告诉我,陆敬修在接人回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疗养院,随时可以入住,这些天她就住在那里。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的行踪,但我没去看过她。
不是很想去,也有点胆怯。
陆敬修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明明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我还是免不得有些别扭,也没什么底气。
要是陆敬修在就好了,有他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怕的。
疗养院在近郊的位置,这里的环境很好,院里的设备设施也特别齐全,看着确实适合调养身体。
将车停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别了我的车一下,直接开进了疗养院。
我见此真是无语极了,想着这是什么人啊,发生剐蹭都不怕吗?
而且这里摆明了不能往里面开车,他可真是大胆。
果然是有钱人啊,真是任性。
将车停好之后,我找到疗养院里面的护工负责人,问了她有关的信息。
期间我确认了身份,还签了很多的字,重重检查后,才有人带着我去到了一个病房。
站在门外,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着没有推开。
深呼吸了好几口,好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在我推门的一刹那,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我先是一怔,但定睛望过去,发现开门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年纪轻轻,约莫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急匆匆的,眼里像是含着泪。
带我来的负责人见状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姑娘抹了把眼睛,说话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怎么睡着了,醒过来、醒过来一看,乔阿姨已经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
乔阿姨……
乔……
我心下一震,急忙跑到窗边,这里的视野开阔,几乎将院里的情况一揽眼底。
大约过去几十秒钟的样子,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开向门口,连忙叫来负责人。
“那辆车,你认识吗?”
负责人想了想,摇头:“不是,从来没见过。”
我已经顾不得多想,只急急对她说道:“现在打电话给保安室,让他们尽量拦下这辆车。实在来不及,就记下车牌号。”
负责人连声应下来。
我站在原地,却是在祈祷,但愿我的直觉是错的。
希望是错的。
我以新婚辞深情 第330章 可以慢慢串成线
警察来的时候,我正在保安室里看监控。
那辆黑色的宾利我总觉得特别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也许是相似的车型很多,记混了也说不准。
两个警察来问了一下情况,我照实说了,大意就是有个病人被一辆神秘的车子载走了,保安没拦下,开车的人也刻意挡住了脸,那辆车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问我:“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顿了顿,回答:“她是我的母亲。”
做完笔录,交待好事情,警察便走了,同时带走了疗养院相关的监控资料。走前还特别告诉我,有什么消息会立刻通知我。
我抿抿嘴唇,点头应了声,心里却在想,这件事不光要靠警察,我自己也得多留心着些。
我总有种预感,这件事不会太简单,很可能就是冲着谁来的。
只是冲着谁呢……
离开疗养院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从我来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辆黑色的宾利出现。
同样的情况,我真的觉得特别熟悉,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直到上车,我还存着疑惑,想不出来,也没法释怀。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多,天色差不多全黑了。
我把车停在车位上,刚下来锁好车,我突然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有人走过去跟坐在后面的人说了句话,很是恭敬的模样。
此情此景,我的脑袋像是灵光乍现了一下,浮现出一个场景。
之前有一次,我约了程芳出来,但她并没有赴约,找到我的是个陌生的男人,客气地请我离开。
当时我存着警惕和疑惑,没有上他的当,可我清楚明白地记得,在那之后的几天,他又突然出现,还说他的老板想见见我。
我是个相当有警惕心的人,记性也不赖,那件事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直到现在我还没办法忘记。
今天去疗养院的那辆车……
我想起来了,我真的见到过。
就算是两辆一模一样1;148471591054062的,在这样的巧合下,我还是免不得生出怀疑。
而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他。
自那之后,他可再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回到家,我换下鞋子脱下大衣就去到了书房,思来想去,最后给程芳打了个电话。
找我的那个男人也曾联系过她,循着这条线找过去,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程芳最近在一家慈善机构做义工,没什么报酬,她也不缺钱。
跟余淮林离婚,余淮林又入狱之后,她慢慢地摆脱了以往的生活状态,步上了新的轨道。
余小涵现在也懂事多了,或许是意识到家庭的巨变对她来说是个考验,她一下子抛却了以往的叛逆。
听程芳说,小涵现在真的特别懂事,还知道心疼妈妈了。
接到我的电话,程芳听上去很是高兴,跟我寒暄了好几句,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
我微笑着一一应下。
然后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陡然变得有些低落:“前两天看新闻,说陆家三公子出了车祸,伤的挺严重……”
明明我已经暗示了自己很多遍,也笃信自己的认知,但这样不经意听人提起他的时候,我还是会免不得心痛。
饶是如此,我却半点不能表现出脆弱,更不能让人以为我不堪一击。
在他病着的时候,我不能让自己也跟着颓丧。
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轻叹一声,我平静地答道:“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在医院修养。”
程芳一听也放下了心:“这样就好。”
我没跟她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约我去一家餐厅,但并没有赴约。后来你告诉我,是临行前有个男人给你打电话,阻止你去餐厅的,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你还留着吗?”
“联系方式……”程芳似是在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前阵子我换了个手机,旧手机我还留着,你等等,我现在去找找看。”
我不知道是轻松了些还是心揪得更紧了些,总之心情有点复杂。
我一边盼望着那个结果的到来,另外一边,却又免不得有些惴惴。对于现在发生的所有,我真的没办法保证,我可以完全平静以对。
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也着实尝到了心焦是什么滋味。
后来程芳把电话打过来,我压抑着心里的情绪接通,接着便听到她说:“找到了,那天我其实也没办法忘记。清辞,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回答:“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但总有查清楚的那一天。姐,你把号码发给我吧,我这就去查。”
拿到那一串数字,我找来备用的手机,周围基本上没人知道这个号码。
一个个数字摁上去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后来手机响起等待音,我才长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对方并没有很快接电话,在等了十几秒之后,我都以为这次要无功而返了,突然就听到那边传来冷硬的一声:
“哪位?”
我没出声。
他又沉着嗓音问了句:“请问是哪位?”
在听到他的声音,怔愣了好几秒后,我猛地拿开手机,摁下了挂断键。
之后我扶着桌角,抚着胸口平复了许久。
久到,我终于可以确认,可以承认,刚才听到的那个男声,我以前也听到过。
我对声音天生有种敏锐度,只要听过一两次,我一般都会记住,再听到了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刚才跟我通话的那个人,曾经找过程芳的那个人,耍弄手段让我去见他老板的那个人,我终于知道是谁了。
终于,隐藏在我心里种种的谜题,种种的不对劲,也可以慢慢串成一条线了。
我以新婚辞深情 第331章 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大亮,我就给顾正打了个电话。
我不是故意打扰他休息,只是我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法子,我有点没办法再等了。
那边他的声音有些惺忪,嗓子也哑的很:“谁啊……”
“顾正,是我。”我低声说。
之后他反应过来,传来一阵窸窣的穿衣声,又过了片刻他才重新开口,声音已然清明许多:“这个时间点,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缓缓吐了口气:“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他有些意外:“什么事啊?弄得这么神秘?”
“拜托你帮我查个人,准确点说我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你不是做科技这一行的嘛,动用点技术手段,能查到吗?”
“这、这个……”顾正愈发惊讶了,“这能办到是能办到,可程序什么的不太合法。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是不严重的话,用正常的渠道和手段不行吗?”
我垂下眼睛:“就是用正常的手段查不到,我才想着来找你帮忙的。实话跟你说吧,这个人我一定要找到,不管用什么方式。”
我说的无比坚决,顾正应该也听出了我的决心,于是不再多言。
沉默片刻,他说:“那好吧,你把号码给我,我这就给你查。两个小时之内,给你个答复。”
之后收线,把号码发送过去,又是长久的等待。
我发现我现在的耐心真是变好了,以往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等,但到了现在,竟也能够习以为常。
照常来到公司,我时时刻刻把手机揣在身边,生怕错过了电话。
小张来找我汇报工作和行程,我也因为想着一些事没太听进去,后来还是她提醒才反应过来。
八点过了一点儿,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看桌上的钟表,终于在某一个时点上,手机响了。
看到是顾正的名字,我的心咚咚咚跳的特别厉害,大多是因为激动。
他上来也没说别的,直接告诉我结果:“机主叫方现,是个新加坡华裔,几个月前才来到南城。他就职的公司是一家叫ck的投资公司,目前该公司正在拓展南城的业务。根据手机定位,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南城饭店,而据他的手机预约信息显示,他中午要赶往港口,预计下午三点左右乘轮渡离开。”
我没想到顾正会把这一切查得这么清楚,当即也惊住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回应。
但他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听不到我的声音,他还反问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我咽了咽,把心里的惊诧都挥去,现在可不是感叹科技强大的时候,“你的信息对我来说帮助很大,谢谢。”
顾正没像以往那样玩笑似的打趣我,而是沉了沉声音,问:“你调查这些,是不是因为老三?”
我轻咬了一下嘴唇:“这一点我还没完全搞清楚。但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停顿一下,不乏认真地说:“如果还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老三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替他好好保护你。”
我承认自己听了这些话心里有点发软,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惊心动魄,能有人真心地说一句会保护我,真的让我觉得有点感动。
但他的好意我是心领了,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估计没人能替我完成。
……
拨通程易江的电话,我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平静,也来的沉重。
以前我总弄不明白他对我那突如其来的“爱意”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我的个人魅力。
我虽然长相过得去,也有点身家,但这些应该不是他这种男人一见钟情的砝码。
当时的种种疑惑,还有他身上展露出的种种漏洞和怪异,曾几何时让我摸不着头脑,而到了现在,我却是终于明白一些了。
也终于能看透一些了。
上次程易江告诫我别再给他打电话,听上去像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还吐槽过他的喜怒无常,现在一想,是不是因为他的目的达成了,我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他才要一脚把我踢开。
商人重利擅长算计,他应该从不做无谓的事。
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有接通,后来干脆直接关机了。
我没觉得沮丧,而是给方现的号码发过去一条信息。
“让你的老板接我的电话,我最后有句话要告诉他。”
几分钟之后,我的手机响了。
“程总,现在要联系到您,可真是不容易。”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他寒暄。
程易江的声音听上去就冷硬的很:“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他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什么呢?
是他助理的身份,还是他接近我的目的?
我得告诉他,我都知道,但也不算知道。
因为有很多我还要亲自从他的身上寻找答案。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我的母亲在哪里?”我的声音也有些泛冷。
但程易江却是打定主意不会轻易承认:“我怎么会知道?”
“昨天下午,把我母亲从疗养院带走的人,就是你1;148471591054062的好助理方现对不对?”
程易江这次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于是我愈发笃定,我猜想的都是真的。
而我的猜想也并非没有依据。
久前程易江曾经告诉过我,他来南城是为了找寻他父母的一个旧友,名叫乔同韵。
乔同韵。
从我看到那张合影,还有照片后面的落款“乔”字时,我就该生出些警惕的。
但我没有,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程易江他,居然会跟我的家人产生什么牵扯。
他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深到我差点被他迷惑,以为他接近我,真是因为他说的什么“喜欢我”。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欢喜和憎恶,不过是有心人营造的假象,编织的谎言。
为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以新婚辞深情 第332章 拼个你死我活
在给程易江打电话之前,我其实已经报了警,把他的方位给了警方,让他们赶去解救。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的母亲应该能平安回来。
而我现在要做的,弄清楚真相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拖延时间。
见程易江长久地不说话,我担心他一怒之下切断信号,赶紧又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带走我的母亲?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花费这么大心力的价值?”
程易江闻言呵呵笑了两声,我听的出来,他是在嘲讽,讽刺的对象自然是我。
“余清辞,你总是这么自作聪明。以为能看透别人的心,实际上只是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蠢蛋。”
我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莫名其妙,心里纵使不太服气,也很生气,但考虑现下的情况,我还是忍了1;148471591054062下来。
“程总嘲笑我无所谓,但你总得让我知道自己蠢在地方,对不对?”
程易江又嗤笑:“你要的答案,还是去问问你那个好男友吧。不对,是前男友。我最后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早点跟他划清界限,对你来说不是件坏事。”
之前他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都能忍。
可他这么说陆敬修,好像后者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似的,我的火气就一个劲儿地往上窜。
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有点压制不住:“我跟他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比起别人,只有你最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他的声音蓦地低沉的可怕。
我则是深吸一口气,语气如常地回答他:“对,就是恶心。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应该就是为了昨天。你绑走了我的母亲,连那样年长病弱的人都不放过,难道还想着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好话?”
程易江不说话了。
我看了眼时间,算计着警察应该已经到了,便缓了缓语气,继续道:“从一开始你就算计好了,要通过我达成你的目的。但你的助理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分外警惕,没有着了你们的道,你就采取迂回的方式,先来接近我,等到跟我‘混熟’了,再伺机下手,对吗?”
我说了一大通,程易江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我,但他也没有挂断电话。
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眼睛死死地盯住分针。
长针走动的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一样。
终于,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几个人说话的杂音。
我抚住心口,艰难地咽了咽。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有几分钟的时间,期间电话线一直没断,我就一直能听到那边的动静。
最终一切复归平静之后,才有人沉沉哑哑地开口:“那帮警察,是你找来的?”
我扯了扯唇角:“是,就是我。”
“你以为就凭他们,你的母亲就平安无事了?”程易江的语气依旧带着不屑的轻嘲。
我却是无比认真,又无比疏冷地回答道:“要不然呢,我现在只有一个人,若是自己上门去要人,连给你们塞牙缝都不够,我才没那么傻。”
顿了顿,“你们不是下午就要离开南城了嘛,要是现在不动手,难道还要等着去海里追?程易江,或许我是真的蠢,真的笨,但在我的认知里,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想保护的东西,我是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动用一切手段的。你笑我也好,骂我也罢,我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我问心无愧。”
他闻言再次陷入了沉默,而我能感觉出来,这次过后,我们大概再没什么话可说了。
这也许……会是我跟他通的最后一次电话。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要是让我选的话,我真的宁愿从一开始就不曾遇见他,不曾跟他深交。
曾经我也是有机会逃脱的,但到底是我失了警惕,没了防范心,因为一次两次的帮助,就对他卸下了应有的防备。
程易江,我一直以为我欠着你,为此时刻提醒着自己,我得找机会好好报答。
可现实最终告诉我,什么恩情,什么报答,不过是一场从头到尾的笑话。
我扯了扯唇,心里一片自嘲,却在要笑出来的时候,将笑意僵在了嘴角。
一个念头冲进我的脑海,像一个惊雷,让我浑身一阵战栗。
“我母亲的行踪,你是通过我知道的对不对。难道在她回国的那一天,那场车祸……”
还没等我说完,程易江沉冷的声音已经响起:“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还不至于那么下作。”
“那就好,如果真的是你做的……”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的心里其实只有一个念头。
从知道那场连环车祸的时候开始,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念头。
要伤害陆敬修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恨不能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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