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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莓果
她快二十五岁了,是时候该考虑这些了。
常有良约好了男方,十二点见面。常悠悠想起连日来排得满满当当的相亲日程表,就忍不住叹气,却还是认命地出去打车,朝着约定的地点去。
枫林阁的坏境很好,正好是饭点,人却并不多,个个西装革履一派斯文。常悠悠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除了对方叫叶涛,其他均是一无所知。
早有服务员迎上来,领着她往里走。
等常悠悠坐下来,好奇的打量眼前的男人。据常有良跟她吹,对方十分优秀,人也年轻。常悠悠点头,长相还算养眼,就是比何子衿差点儿。身材也算匀称,就是个子没何子衿高。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很绅士,听说是个海归。
可是常悠悠却完全提不起精神,扯了扯嘴角,此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也没有常有良吹的那么好。
叶涛非常有风度地请她点菜,动作礼貌却不殷勤,常悠悠随意的点了份鹅肝,因为量小,可以迅速的解决完。
“常小姐喜欢西餐?”
“没有。”常悠悠保持微笑,见他也点了西餐忍不住问,“听说叶先生是海龟,还热衷牛排?”
叶涛伸手替她倒水:“在曼哈顿的时候,总是抽着空儿要去唐人街吃中餐,甚至发誓,回国后,饿死也不要再吃西餐。可真的回国了,偶尔还会回味。人说到底,都是犯贱的动物。”
“你也在曼哈顿?”常悠悠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惊呼。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常有良会表现的那样笃定,她跟叶涛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光是在一个地方呆过,就不会缺少话题了。
“columbia university,五年。”叶涛眨眨眼。
常悠悠笑:“columbia university,两年。”
因为同在一所学校留学的经历,让常悠悠觉得,这顿饭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熬。
叶涛却突然挑挑眉:“常小姐,那边是不是你的朋友?需要拼桌吗?”
常悠悠愕然,挑头回去看,居然是吕墨,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而旁边那位,是常悠悠最不想看见的人…徐思捷。
她觉得有点儿冷,指尖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依稀记得一个好听的女声问:子衿,你还爱着徐思捷,是不是?
纵使已经过去两年,蓦地想起这些,仍是让她觉得无力。
终于还是拼了桌,叶涛让侍应生给他们换了个大包间。
吕墨始终沉默着,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丝丝轻佻。
席间,侍应生又端了些酒上来,侍应生一一给众人倒上。到了常悠悠这里的时候,叶涛拦住了。
“伯父事先警告我了,不能让他的宝贝女儿沾酒。”叶涛淡淡的笑,表情却是相当认真。
常悠悠想了想,她也不想碰酒,便由着侍应生撤了她的酒杯。
“常悠悠,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吕墨的尾音轻轻的,带着一点儿控诉,一点儿委屈,还有一点儿讽刺。
常悠悠看着他,半天才笑了笑,说:“师兄,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才多大啊…现在也该懂事了。”
吕墨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师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比原点还要糟糕。
徐思捷搭上了他的腕子,轻声喊了声:“墨子。”
真说不自在,全场唯一让常悠悠不自在的是徐思捷,她想不明白,徐思捷为什么要跟吕墨在一块儿呢。
她记得,她敲开吕墨的大门时,温暖的豪华公寓,狼狈半裸的男人,还有裹着男式衬衫同样狼狈的女人;泛着暧昧气息的凌乱的被单;茫然惺忪的眼神…这些讯息蜂拥而至。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恋爱的对象,另一个是她工作上崇拜的偶像及目标…她无法将二者联系起来。
两年前她就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扯到一起。两年后,她仍是弄不明白。
当他衣不蔽体的要与她解释的时候,她终于艰难的说:“我不打扰你们了。吕墨,我们分手吧。”
这话,她是飞速的说出来的,甚至没再去看那两个人。
她扭头就跑。
当时,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不难过,也不高兴,只是失落,像是少了点儿什么。接着,便是空白,一片接着一片的空白,像是海浪般,汹涌袭来。
她会想,何子衿,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对待徐思捷…难怪他那样讨厌吕墨啊。
常悠悠一下子,觉得自己想的挺透彻的,她突然发觉自己很心疼何子衿。
散席的时候,叶涛提出要常悠悠回去,吕墨的脸却黑的可以,连眸光都是冷的,攥着拳头看常悠悠的背影。
吕墨若有所思,徐思捷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人已经走了。”
“还是想想下面怎么做吧,两年的时间已经到了,这次如果拿不到代理权,你该让出股权了。”徐思捷蹙着眉,低眸思索着。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第5章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5)
两年前,岚合企业投资成立了他如今的公司,他在股东面前立了军令状,如若两年内不能把这个公司做到一个事先设定好的成绩,将要让出手里已有的岚合股份。
吕墨的独立,等于是头顶悬剑的打自己的江山。
她今天本是陪他出来宴请m4走廊da的驻内地的区域副经理,谁知对方临时变卦,他们被人放了鸽子。
m4走廊即美国“m4高科技走廊”,da是其中一家著名的电子公司,在同行业中,即便望眼世界也是个中翘楚。
这一次,da选择进军中国市场,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攻占电子类的用户端产品,届时将采用独家合作的模式,推出da的最新电子产品。
虽然da历史上曾推出了众多广受好评的电子产品,但对于盗版、山寨猖獗的中国市场来说,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们并没有任何收益。
因此da想通过和国内著名企业合作的方式,一举将用户端的市场拿下。
这一次,决心踏入中国市场的da公司,面向诸多电子界同仁发出邀请函。正式的招标会,将在下周正式进行。
据说,到时候da的驻内地执行副总裁y.t先生,也将亲自出面,务必挑选出未来六年内,在中国市场da公司在大陆区唯一的合作伙伴。
而吕墨自从两年前自立门户以来,虽然小有成绩,却离当初的目标相差甚远。这次如果能拿下da的这个单子,那么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又偏偏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常悠悠。听说,是来相亲的。
两年前,等到吕墨发现常悠悠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他满头大汗的跑来找她:“思捷,你知道悠悠去哪里了吗?她出国了,她怎么就出国了呢!”
他太着急,以至于这番话他是吼出来的,他甚至忘记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在不久前,刚刚与她发生了one night stand。可是,他却跑来问她,另一个女人的下落。
“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了呢?”他急的大吼。
后来,她陪着吕墨到处找常悠悠,即便已经从电视台得到消息,说常悠悠已经接受了留学进修邀请,刚走没两天。
可是,吕墨不相信。常悠悠怎么可能不跟他说一声呢?他们才刚刚开始交往…他觉得,常悠悠肯定跟之前一样,不知道躲到哪个古镇里,猫起来,让他着急,让他伤心。
最后,在他的公寓里,他找到了那个滚到角落里的礼品盒,有他的,也有她的。
她其实有些惊讶,心里估计着,那天常悠悠大概是把两份礼物一起带着,一份给吕墨,一份让吕墨帮忙转交给她。那一瞬间,她有点小小的愧疚。
包装纸上贴着的便签纸仿佛已经历时久远,甚至还蒙着一层灰。可是他们却能清楚的看见那便签纸上,有着常悠悠工工整整的字迹:to:吕墨。to:徐思捷。
那是第一次,她看到吕墨流泪,他蹲在门口,手里捏着那个造型怪异的玩偶,痛哭出声。
也是那一天,吕墨最后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她知道,他一直在怀念着常悠悠,想她给他的快乐,他给她的痛。
这两年,她也问过自己,当初有没有做错。她也曾问过常悠悠,你不爱吕墨吧。她不需要常悠悠的回答,光是看表情,她便已经心中有数。
她想,如此最好,她就不用担心伤害到这个女孩子。她也是这么跟常悠悠说的。
她知道,吕墨这个旁人眼中的无用二世祖,其实可以很认真,否则,也不会孤注一掷的走到这步。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偏执的孩子,骄傲、不成熟的公子哥儿。也只有她,她熟悉他的喜怒哀乐,她熟悉他的习惯和动作,她也熟悉他的秉性和脾气。
吕墨一直都挺爱玩的,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一直在玩。她记得最初认识他的时候,她还是个学生,一群人出来玩,一个场子里,也就碰到了。简单的不能简单的情节,这个世界就那么点儿大。
她算是迟到的了,刚进房门就碰到他们在玩游戏,闹闹腾腾的,她也不在意。
只是这游戏未免有些太过露骨,一群人把西瓜切成条状,玩嘴巴接龙。一个人含着西瓜,接着便传给下一位,几个人下来,熟透了的西瓜也只剩下最后一小截,勉强能含在口里。
他前面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身材火辣性感。美女接到了西瓜,噘着嘴巴就要往他那儿凑。
他笑的轻佻,双手环住了美女的肩膀,稳稳当当的接过美女口里的小块西瓜。
正巧赶上她进来,这种公子哥儿的游戏,她也没少见,可奇怪的是,独独他没引起她的反感。
他瞧见她进来,慢条斯理的将口里的西瓜吐到纸篓里,又抿了一口水漱口,这才笑着说:“有美女来了,我们重来啊。”
他的笑容英俊而迷人,那模样仿佛赢了胜仗的高傲和欢愉。
她只觉得心底有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滋味。暗地里评价着,这个男人长得真是标致,笑容也很好看。
她听旁人喊他吕少。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渐渐的融入了他的朋友圈,也见证了他的一个又一个女朋友,还有一段又一段荒谬的感情。
很是奇怪,他似乎从不把她当作女人,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很漂亮,她知道,在很多人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惊艳二字。
除了他。
也因为他,她发现他所谓的死敌,竟是她从前在国外的学长。
他失恋,再恋,再失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次交往的女人,最终都是选择了何子衿。
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的吗?
他曾极其困惑的与她说,与他交往的女人越来越多,多到他想不起她们的名字,记不起她们的脸孔。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何子衿究竟是不是故意的。说来也奇了,像是知道他只是玩玩一样,何子衿再也没出现过。
她与他同样困惑何子衿一次次的横刀夺爱。可她却有耐心去等待。她想着,总归有那么一天,他玩累了,他玩倦了,这时候,他会看见,她一直在他身边。
她心里怀揣着这样小小的期待,光是想想,也觉得幸福。
没有人相信,相信她徐思捷这样风风火火的女人,会玩这种羞哒哒小女生的暗恋游戏。
可是,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她记得有一次,他又喝醉了,她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他送回家。那时候他没有住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安心住在学校宿舍呢。他在学校附近弄了套小公寓,定时有保姆过来帮忙收拾。
才帮他掖好被子,他却像是突然醒了似地,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脖颈,半轻半重的啃食她的颈子,炙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吐在她的脸上,脖颈上,最后在耳畔泛滥。
她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早些年在外国,该经历的事情也多经历过了,像此刻的情况,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她却突然不愿了。
因为在乎,所以不愿将就。
她不想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口里嘟囔着旁的女人的名字,而跟他发生任何关系。
她的自尊在那一刻,膨胀到无以复加。
她还在暗自纠结,他却突然像个撒娇的孩子,黑眸蓦然睁开,睁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她看。
她看着他那表情,心里瞬间便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仿佛有蜜一般地趟过心底。
那是他们唯一亲密的时候,他醉到不省人事,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嘿嘿的傻笑着,很快便昏睡过去。那时候,她真是懊恼到了极点…她被他撩拨起来了,他却昏睡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她便庆幸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茫然到了极点,居然还一个劲儿问她,他怎么回来的。
她又气又无奈,于是懒得搭理他。
他的性格大抵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类型,却对朋友很有义气。
他身边的那些女朋友们,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的。在他面前哭也哭过闹也闹过,还会撒娇服软,甚至装作不在意的与他冷战。他却总跟没事人一样,由着她们发挥。
少了一个女人,他还有旁的。
她跟他也会吵架,只是很少,大抵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把他逼急了,他就开始发少爷脾气。
最厉害的一次,他们吵的很凶,她甚至想不起,究竟是个什么由头。
他咬着牙冲她吼,徐思捷,你这辈子有我这个朋友,是你的福气!就冲你这样儿的女人,我不喊你声男人婆,都算抬举你了!
她板着脸,猝了一口,也抬高了声音说,滚你的!有多远滚多远!就你这样儿的,有我这这样的朋友,是你祖上烧高香了!
他骂,徐思捷,你tmd就是泼妇!
她不甘示弱,吕墨,你tmd就是个二世祖!
他俩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服谁,满口喷脏话,却谁也记不起是为个什么事情吵起来,旁人也不过来劝架,反倒优哉游哉的在一旁看热闹。
后来,两个人想起这件事,吕墨便搂着她的肩膀,笑的贼兮兮,他说,徐思捷,你可真得改改了,跟我还好,要换别的男人,谁受得了你啊。
她也笑,重重捶了他一拳。
他大呼小叫,你,你,你一个女人,注意注意形象。
所以,在她发觉,从他口里听到常悠悠这个名字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时,她感觉到了不安。
这种不安持续到,他特地来找她,让她帮忙。他告诉她,这个常悠悠是她的崇拜者。
这一次,他把她当做了恋爱的桥。
于是,她采访何子衿的时候特地把常悠悠带去了,她是故意的。
她就想看看,何子衿知道多少,何子衿这次还会不会与他争女人。
这些年,何子衿能把那些女人从吕墨身边抢走,她有一半的功劳。她不觉卑鄙,意志不坚的女人,留在他身边也是祸害。
她不知何子衿为何要与吕墨做这种意气之争,如何也想不明白。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各取所需,甚至不知不觉的形成某种默契。
何子衿需要赢吕墨,而她,需要何子衿带走吕墨身边的那些女人。
她可以接受吕墨身边围着不同的女人,却不能接受他开始付出真感情。她必须把这段感情扼杀在萌芽里。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她不能再等了。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第6章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6)
何子衿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哪…他就这样大喇喇的来找她喝酒,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痛脚。
她看着何子衿,他的黑眸里闪着亮光,毫不掩饰的魅力。她冷哼,被这样的男人看上,是福是祸,言之尚早。
她心里这样想着,却镇定的晃着手里的杯子。
“思捷,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何子衿抿了一口酒,表情平淡仿佛说着再正常不过的话题。
“那你呢?去跟人抢女人,这也不是你的作风…可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她轻巧的把话题扔回去。
“那你是…自己解决呢…还是我帮你?”他扬眉,微微笑,“如果是我帮你,那吕墨到时候出什么问题,我怕你跟着收拾烂摊子,就忙不过来了。”
他说的轻巧,她却不自觉的后背起栗。
吕墨正在要紧的关头,已经让他父母亲很不满意了,这时候若是出了岔子,不但董事会不满意,他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
“何子衿,你tmd还真是狠!”她咬牙。
他的眼睛一眯,迅速的又恢复正常,抿了一口酒,却不置可否。
“何子衿,你一直喜欢我的,是不是。”她放下杯子,微扬眉,直直的盯着他。
他捏着杯子,亦盯着她看。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四周的声音都好似渐渐隐去。
她比谁都笃定,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所有人都猜测duke he究竟是不是gay,否则,在国外那样清苦无聊甚至放纵的日子里,他却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了不得的,便是身边还有个苏宸。可明眼人都看出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长相俊朗,性子又深沉,吸引了不少女孩儿,每一个都围着他转。挨了冷脸,却还是要不怕死的往上贴。
只有她知道,她学着旁人,追问他究竟是不是gay的时候,他的脸颊上会飘过一丝红晕。不是没有沾沾自喜,被这样一个男生暗暗喜欢,是一件值得所有女生嫉妒的事情。
不是没有心动过,可是,这样一个连喜欢都埋藏的很深的男人,她只能故意与他保持忽远忽近的距离。那时候她的年纪还太小,小到根本不确定他是否真喜欢她,是否真能喜欢她很久。
徐思捷曾想过,或许在她心里,还是希望何子衿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朗化,而不是一直那样暧昧下去。
可是国外的那些日子里,他从来没有表白过,从来没有!
他身边围绕着那么多漂亮的、优秀的或是有气质的女人,她却不是最特别的。一向自信的她突然没有信心。
在她以为她和何子衿可以一直这样暧昧下去时,她回了国,他却继续留在国外。
接着,她遇上了吕墨。她只是觉得,吕墨的身上有一些她所熟悉的某人的特质。一样的引人注目,一样的慵懒姿态,却又带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和骄纵。
可若是再具体点,她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与吕墨相处,她觉得自己像是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而她,获得了战略性的胜利,她从他身边的女人里脱颖而出,却变成了哥儿们。
她容忍他与旁的女人暧昧不堪的关系,她容忍他轻佻却又坏到极点的坏脾气。
然而,对一个人的包容如果超出了极限,那便是爱了。
再次遇到何子衿,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暧昧的想法,看到他与吕墨的争斗,她甚至会在一旁帮助吕墨,维持他们之间小小的平衡。
当她发现何子衿有心收集玉器的时候,许是极少数人才知道,她也爱收集各种玉器。她姑且当做巧合,直到她在他那里,看到了那个传闻中质地一般,却被他高价拍下的翡翠,她才更加笃定了某些小小的心思。
那块翡翠原先是一块脚料里出来的两块之一,手工师傅做完后因故去世,那两块翡翠成为绝做。其中一块,她留学那会儿在唐人街淘到了。另一块,下落不明。
所以,她才说,何子衿,他怎么能这么狠,这么残忍!
对于一个哪怕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他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并且风轻云淡的推给另一个男人。
“我只知道,现在我要的是悠悠,常悠悠。你跟吕墨的事,你们两个关上门自个儿解决,别让我发现你捎上她了。”
“何子衿,你能护她多久啊?一开始,你怎么没想着要护着她呢?”她也放下杯子,深深的看着他。
何子衿笑,站起身,慢慢的扣上袖扣:“我能护的了她一时,就护的了她一世。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
她看着他的背影,重新端起杯子,静静的品了一口酒。她知道,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尤其是在何子衿这样的人身上,更是如此。
因为这一次的交流,她把自己连人带心的都借着酒劲,交给了吕墨。她想过后果,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最糟糕的那一个。
听说da的单子,子嘉国际也是势在必得。那么吕墨呢,他的新公司,凭什么能跟何子衿的子嘉国际相抗衡?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帮他拿下这个单子。
回去的路上,叶涛放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常悠悠其实并不适应与一个异性处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于是靠着车窗,开始假寐。
叶涛轻笑,看了她一眼。
正是下午的时候,路况很好,车子一路顺畅的开到了海棠苑,然后稳稳的在路口停下来。
“常小姐,又是你朋友吧?”叶涛摸了摸鼻子,扬起下巴,笑容里透着一股儒雅。
常悠悠顺着叶涛的目光看去,脸一下子热了,竟然是何子衿。他这会儿怎么有空来这里的,她小声嘀咕着。
叶涛下车,绅士的绕过去给她打开车门。
何子衿迎了上来。
“常小姐,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叶涛绅士的欠了欠身子,又对着何子衿微笑。
若比起带着面具式的微笑,何子衿不比任何人差。他极自然的揽过常悠悠,常悠悠刚要挣扎,就被他牵住手,掌心相碰,他将五指自然滑入她的指间,双手紧紧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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