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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莓果
就在这个时候,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来。手机还在手袋里,她几乎都忘记了。微怔着将它拿出来,屏幕上发出幽白的光,上面是长长的一串数字。
“喂,你好。”
她的声音甜糯绵软,何子衿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常有良示意他喝酒,他点点头,微微呷了一口,听筒里传来的是男声,他的手顿了顿。
“真的嘛?记的,就是battery-park旁边儿的那一家…好啊好啊,我要去瞧瞧,好久没吃到那位师傅的牛肉蔬菜浓汤了。嗯,好。”
何子衿听她应承的痛快,眉开眼笑,黑葡萄似地眼珠子,晶亮晶亮的。battery-park?牛肉蔬菜浓汤?
是了,battery-park掩映在灌丛郁郁葱葱的环抱下,像是给周遭的摩登大厦系上了一条绿色的丝带。
林荫下有着干净的卵石街道,里面不时的飘过优美的华尔兹圆舞曲。路边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是家漂亮的小餐馆,风铃被推开的门碰动,发出“叮叮叮叮”清脆的声响。
她喜欢去那一家餐馆吃餐点,通常都是浅色的t恤配长裤,有时还会在襟前别朵蝴蝶结,或是戴一顶素色圆帽,很有几分流浪艺人的味道。
他的人拍下来不少的照片,他不能去看她的时候,就靠这些照片了解她的行踪。
他还知道,有一次她独自在battery-park散步,最后停在了河边,她弯腰去看鲜绿色的河水,风吹起,掀走她的小圆帽,她伸手没捞住,人却一头栽进河里。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第16章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6)
两年,他只在她面前出现了这么一次,她躺在医院里,他气急败坏的抛开手里的事情,坐了几十个飞机,顾不上倒时差,直直的奔进医院,劈头盖脸的将她一通骂。
她对他的突然出现,显然表现出一副极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本晶亮的眼睛顿时变得迷迷蒙蒙。
她的眉梢往下压,一副可怜委屈的小模样。
他能说什么呢?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幸亏他让人跟着她,否则,真要出个什么事情,他得懊恼一辈子。
是,一辈子。
他曾以为很难,可是,那一瞬间,他轻而易举的想到了“一辈子”这三个字。
他说,小东西,我来这里出差,顺便看看你。你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呢?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是给我惊喜呢,还是惊吓呢?
那次,他在曼哈顿逗留了半个月。
每天早上,他在酒店里给她做早餐,照着食谱熬白粥,放温了端去医院喂她。她还有些不情愿,死活不肯吃,他好说歹说才哄着她吃一点。
她出院后,为尽地主之谊,带着他漫步在街心。
他跟着她的脚步,看着四周的欧式建筑,嗅着空气中隐隐的咖啡和红酒的味道。他没有告诉她,对这里,或许,他已经比她还要熟悉。
因为,她在这里。
她常常都经过的第五大道,路边的一个中国老人在卖彩色的风车,她站在摊子面前,认真的看着老人做风车,篾竹、绘画、固定。
他从后面揉她的脑袋:“喜欢吗?”
她回头看他,点点头,眼底满是期盼,“喜欢。”
他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来了兴致,让老人教他们做风车。他极认真的学着,铁丝固定着转轴,看似简单的一步,他的手却总是不灵活。她在一旁看着他出糗,吃吃的笑的开心。
最后,她很兴奋的举着他做好的那个风车,让它随着微风转动,眼中闪动着细细碎碎的满足。
那半个月,他们走遍了曼哈顿,到greenwich-village的时候,那里正在进行一场冰上曲棍球赛。
她从未看过冰上曲棍球,手里捏着彩色的宣传单,硬是拉着他去买门票。
球馆里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寒意,四处都是冰天雪地的模样。她又去小卖部里买来两顶毛绒绒带着线球的帽子,一顶戴在自己头上,一顶给他戴上。
他没有照镜子,可是也可以想象,自己一身西装,戴着这样一顶帽子,该是有多滑稽。
球馆里人声鼎沸,他们找到座位坐下,她并不习惯球馆里的寒意,也看不懂球赛,只是凭着喜好判断,是黄队赢好呢,还是红队赢好。她判断的标准便是,哪个队里的帅哥多…
他现今想想,仍是能感觉到心底那股突然涌出来的不痛快。这是看球赛呢,还是看人呢?
他上学那会儿,也常常玩曲棍球,在球馆里短袖背心的这么穿,也习惯了,并不觉有多少寒意。
她欣赏帅哥,他便给她暖手,他从未想过,他有这么一天。他不忿的想着,若是早些年让她认识他,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穿着一色的盔甲,在白色冰场上飞速滑翔。那时候,场内各式各样的呐喊助威声,还有他的拉拉队的声音,所有人一波一波的尖叫欢呼呐喊声,可比现在疯狂多了。
没过多会,场内爆出巨大的轰鸣声,红色拉拉队的女孩子们刷的散开,尖叫着风一样得朝赛场上冲过去。他看了一下比分,红队拉开了比分,远远的把白队甩在身后。他稍稍满意了些,她好像看中了白队的一个小白脸儿。
她已经冻得全身僵硬,恨恨的跺跺脚,扁了扁嘴巴,嘟哝了一声:“什么嘛,不公平,走了!”
他隐着笑意,双手背在身后,跟着她离开了球馆。
他离开的那天,她因为参加现场模拟,没能来送她。他坐在候机室的时候,一同过来帮他办事的薛林问他,说,子衿,你是不是恋爱了。
他正对着笔记本看合同,听到这话,蓦地一愣。
薛林说,你找借口出差,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来,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让人找不着你…
他有些发愣,茫然的看了薛林一眼。
薛林大笑,指着他说,对对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魂不守舍的,简直不像你了…
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额上渗出了些许的汗意,他表现的有这样明显?
薛林说,我很好奇,能让你这副样子的女人,究竟是哪个型的。
哪个型的?
自然是不解风情型的。
起初,他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殊的,要说有…那就是她也太不像个女人了。在他眼里,她也就是个女孩子,冲动莽撞,还有,透明。
真正注意她,还是那次,她踩着细脚高跟鞋,穿着鹅黄色的小套裙,站在廊子里叫住他,问他:您要怎么负责。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正义凛然,似乎无畏无惧,却还是在他紧盯着她的时候,眼睛闪了闪。她的脸上有紧张后的红晕,唇微微嘟着,口里一连串的话下来,大气都没有喘一口。
他真的很想配合她,严肃一把。可他忍不住,她就这样趴在他脚下,竟然狼狈的可爱。
她的手机在响,他是好意,看她捡东西的模样,窘的几乎要哭出来。他无意识的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那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吕墨。
那一瞬间,脑中闪过什么。
他原先还有事情要做,却因为这通电话,某些阴暗的心理开始蠢蠢欲动。想起前些日子听说的,那吕墨又换了口味,最近与一个女学生走的挺近。
他瞧着她青涩的样子,又忆起那次薛林打电话与他说的,那个冒冒失失的小记者,正跟吕墨吃火锅呢。
原先就是她啊…
他眯了眯眼睛,感觉眼角在跳。要知道,那吕墨跟他一样,都不能吃辣。
那天散席的时候,她又接到了吕墨的电话。电话那头太过嘈杂,以至于,他站在一旁,都能听到她电话里,吕墨嚷嚷的声音。
他听她说:你爸给你妈开party?
他眯了眯眼睛,心底一阵紧窒,那个人…她过的很好嘛…即便父亲不在了,她依旧可以过的多姿多彩。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第17章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7)
她合上了手机,他故意说,常小姐与男朋友感情好,是一件好事。
她对他微笑,笑容有些疏离,她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眼底却闪着小小的狡黠,她说:何总,异性之间,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暧昧关系,还可以有很多种可能。
很多种可能嘛…
他冷笑,她还真是不了解吕墨那个人,这种想法未免也太过天真。
那吕墨身边,除了那个强势聪明过头的徐思捷,又有哪一个女人能跟他只是朋友?
他吁了一口气,捏着眉心。
他何子衿因为一个女人,混乱到难以自控,这是件多么新鲜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他还有旁的事情,他并不觉得爱情这个东西有多值得他花费心力。于是,他将自己第一次的心悸,悄悄的隐匿进心底,自己都不允许自己去瞧一瞧。他可以让自己去对她好,给她他所能给的,却原地踏步,不许,也不能往前一步。
他终是高估了自己。
当吕墨揽着她,眉眼中满是得意,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那姿态再明显不过了。
他以为自己能冷静,他也的确维持着不动声色,心里却着着了火似地,熊熊的燃烧着,烧着他的理智,烧着他的眼睛。
小东西跟做错事情了一样,不敢看他,眼圈隐隐的还有些发红。她真的按着他的想法,跟吕墨走到一块儿了,他却浑身上下都不写意。嫉妒这个东西,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走的狼狈不狼狈,他头一次不愿面对。
很久后,他冷静了,仔细的想这件事,怎么偏偏那么巧,她会跟吕墨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偏偏是那天?
那几乎是他最糟糕的一天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自以为是的借着为他着想的名义,给他安排了一场荒唐的饭局。另一个,红着眼睛被另一个男人搂着,对他干巴巴的说:何子衿,真巧。
真tmd巧!
他克制着,再克制着,才忍住了把她从别的男人身边拖走的冲动。
没谁比他清楚,她和他,都被吕墨那混蛋摆了一道。
他发觉自己错了,他是决计不能忍受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一天都不可以!在没有解决吕墨之前,他只能让人跟着她。
她离开的当天,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他的人告诉他,她登上了终点是某地的火车。他一边吩咐好手里的事情,一边让人准备,他得过去找她。
古镇上,他看着她挑东西,表情惬意,在看见他的时候,眼中毫不掩饰流露出来一股浓浓的惊喜。就是那样小小的惊喜,他顿时释然了,那一股莫名的情绪,毁灭般的浪潮突如其来,汹涌的堆积在他的胸口,将他完全湮没,万劫不复!
徐思捷说他狠,他有多狠?
他的生命里已经不允许失去了。
母亲,这两个字,吕墨已经拥有了,他无可奈何。
常悠悠,这个三个字,包括这个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掉。
他要悠悠,徐思捷要吕墨,他们不过都是同样自私的两个人罢了。
徐思捷说,子衿,你是喜欢我的吧?
没多久,苏宸又问,子衿,你还爱着徐思捷,是不是?
苏宸用了很严肃的一个字眼,爱。
他爱他的母亲,恨与爱同样多,或者,多的多。若有第二个女人值得他用上这个词,也决计不会是徐思捷。
他们不过是同一类人罢了。
苏宸哭了,这还是他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哭。
他的心很平静。即便,这个女人是他认可的朋友之一。
苏宸说,如果是徐思捷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常悠悠!
女人无理取闹的时候都是一个模样,哪里有那样多的为什么,他若是知道,也不会落到这等田地了。
再者,为什么偏偏是徐思捷就罢了?那样的女人,他可不想整天对着。看着她,就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试想想,一个女人整日里跟你斗心思,比聪明,他的神经是不是得一刻不得放松?
他想,苏宸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这些年,即便是朋友,他身边反反复复的,也就她跟徐思捷两个女人了。真要有什么,也不至等到今天了。
他关心苏宸,他也关心徐思捷,只是,从来都不曾站在爱情这个位置上。
说到底,他还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他可以毫不心软的建议徐思捷,他不觉脸红。女人去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叫争取。那吕墨真如此无辜,又怎会让悠悠撞个正着?
苏宸说:子衿,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些年我…
他阻止她说下去,那样谦卑的语调,带着哀戚,那样坦诚的眼光,带着爱意。
他不是不明白。
如果,如果没有那个小东西…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他根本给不起苏宸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因为有常悠悠,他不愿让自己将就。
他是给了她选择的机会,他也给了她时间。
两年,已经足够漫长,漫长到她还没回国,他已经开始忐忑不安。他不确信她会不会回来…他知道,她曾参加bcs的面试,并且拿到了优异的成绩,她本就聪明有潜力。她也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迟钝到让他想咬人。可她若是回来,他也不确信,这样一个背负着沉重包袱的自己,能不能护好她。
他可以波澜不惊的对徐思捷说,我护得了她一时,就护得了她一世。他却无法笃定的跟自己说,他就是她的那个良人。
可他告诉她,也告诉过自己。
只要她选择回来…
他便是绑,也要将她绑在身边。即便有一天,她会恨他,他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世界。
他就是这样的自私。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第18章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8)
常有良一直是个谨慎精明的商人,也是一个茫然无措的父亲。他对悠悠的爱,就是无止境的宠溺和纵容。
一直等悠悠上了楼,常有良才带他进书房。
常有良说:“我没什么能补偿这孩子的。”
常有良注视着他,那目光,既沉又透,似乎要看到他心底去。
常有良说:“子衿,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步上她母亲的后尘…我不是好爸爸,我不希望你成为伤害她的第二个男人。”
他点头,对常有良说:“这些,我都明白。对不起,昨天让您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她,请您把她交给我。”
常有良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子衿,你有能力,有地位,也有胆识。我观察过很多人,都不适合悠悠。我是一天天的老了,不中用了。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我相信你可以给这孩子最好的生活,这些,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为她做的事情,她懵懵懂懂,我却看在眼里。我不喜欢吕家那孩子,我也不满意应俊那小子。他们一个不定性,一个不圆滑。”
常有良还想说什么,却是叹了一口气,眉头拧着。
“常叔叔,我今天陪她一起回来,一是想给您一个交代。再有就是,我已经跟爷爷、大伯说过了。如果您肯放行,我想最近就挑个时间,先带她回何家园。”
他郑重的说,只因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常有良点头,说:“我知道你最近手里有事情,等忙过去了,这事再来说道说道。”
忙什么呢…
常悠悠不知道,只知道这顿饭吃的稀里糊涂的。
接到叶涛电话的时候,她还真是有点儿惊喜。他提起了在曼哈顿的吃的那些美食,她想着,真是…有多久了。她在那个那个地方,拼命压制着心里那点儿小小的念想。
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拼命让自己吃东西,将胃部塞的满满儿的。她走在满是欧式建筑的街道上,看见的每一个男人,都似乎有那个人的影子,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是做了梦,却等看清了对方才发现,谁都不是他。
他的身边有耀眼的徐思捷,有内敛的苏宸,一个美丽,一个贤淑,一个聪明,一个能干。哪个不比她强?
胸口的沁凉让她一个激灵,叶涛说:“battery-park旁边儿的那一家店的餐点师傅来了中国,常小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尝尝。唔,我很久没吃到那大胡子做的牛肉蔬菜浓汤了。”
是啊,她连连点头,她一直觉得,那大胡子师傅做的牛肉蔬菜浓汤,像极了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他们约定了时间,一定要在那师傅回曼哈顿之前,一起回味回味他的手艺。
挂完电话,常悠悠继续吃饭,一顿饭吃完了,邢老太太连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悠悠,要听子衿的话,跟他回去,不要闹脾气。”常有良摸她的脑袋。
常悠悠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常有良,这次你又得了什么好处,这么急着赶着的要把我卖出去。”
常有良真是许久都没有动怒了,这一句话噎的他一阵热血,直往脑门上冲,脸上瞬间显出一股不健康的红晕。
“胡说什么呢。”何子衿敲她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难道你不该对我负责么?”
他凑到她耳边低语,热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耳弯,酥酥麻麻的。
常悠悠脸一红,旁边人太多,想要辩解又放不开。
常有良吸了一口气,又叮嘱了何子衿几句。常悠悠不理他,走到一旁,邢老太太抓着她的手,徐之莲也在一边。
何子衿应着常有良的嘱咐,眼睛却看着旁边,也不知那邢老太太与她说些什么,她一直缓缓的点着头。
常悠悠从不曾想,有这么一天,常有良真的对她不闻不问了。她都被人吃干抹净了,他还乐颠颠儿的把她往虎口里送,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她跟常有良之间即便关系缓和了些,却也没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两人中间总似隔着那么点儿东西。
可跟何子衿,那就不同了。她承认,她有点儿怕他,他生气的时候,黑黑浓浓的两条眉毛,几乎拧作了一团,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能喷出火来。他一生气,她便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我不去你那儿!”她用手撑着下巴,身子有点儿僵硬。
何子衿正在开车,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温柔说:“等我两天,我明天有个招标会,结束了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
何子衿笑,任着她一个人在那儿别扭。
一路上,他都拖着她的手,紧紧的。任她孩子一样,去使劲儿的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都只是徒劳罢了。
“刚刚,那位叶先生,约你出去?”他问她。
“嗯。”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常悠悠原以为何子衿会反对,起码会不太高兴。
谁知,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牵起,说:“那,等跟我回来,再去赴约,怎么样?”
何子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她对着他温柔的笑,不禁有些怔忡,心里越发觉得…其实他真的是蛮好的一个人。
一直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才松开她。
两个人同处一屋檐下,常悠悠这才收敛了点儿,不敢再去惹他,只是小心的窝在沙发里,一下一下的摁着遥控器。
何子衿看了看她,拿着笔记本,坐在她旁边,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工作起来。
常悠悠终是撑不下去,连连打呵欠,说:“我有点儿困了。”
何子衿“嗯”了一声,半天反应过来,对着她笑:“小丫头,你紧张什么。”
当然紧张!孤男寡女的,这叫同居!常悠悠不信,像何子衿这样的大色狼,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何子衿笑完了,起身拢着她的肩膀,往里面的卧室走去。常悠悠有些挪不动脚了,几乎是被他拖着往里走。
他把她送到房门口,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说:“快去睡,明天早上起了不许乱跑,这两天我都有事情,等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就回家来接你,好不好?”
他笑的温柔,道了晚安后,又退回客厅。
常悠悠愣了一下,轻咬着唇,小心的将房门反锁。
她心满意足的在那张床上躺下,枕头上似乎还有他的味道,有点儿陌生,却又带着熟悉。她不去猜测,为什么何子衿没有勉强她,她只是捏着颈子上的观音,嗅着属于他的味道,心底漾起小小的满足和快乐。
这是不是代表,他其实也是在意她的…不只是她的身体。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第19章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9)
第二天早上,常悠悠难得的在没有采访任务的情况下,起的很早。打开卧室门时,何子衿回头朝她轻柔地笑,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她望着餐桌上的牛奶鸡蛋,怔了几秒,走过去,何子衿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笑着拍她还带着睡意的脸,催她快去洗漱。
常悠悠想,跟他在一起,果然是舒服的,她什么都不用去想,他已经做好了一切。他们就好似一对老夫老妻,没有尴尬,没有暧昧,只有平淡。
老夫老妻…常悠悠从没想过,也没敢这样想过,有一天,她会把这样的词用在她跟何子衿之间。
她的心底,实在是很贪念这种平淡和温暖,还有他带给她的宠爱。也许,正是因为贪念着,她却反而更担心,有一天终将失去。
她喝着牛奶,不明白,她究竟是不信任他,还是不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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