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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岛樱桃
照爹的评价,房氏可不是稀里糊涂过日子的,她精明着。
既如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郁夏阖目小憩了一会儿,心想姨母借想念她把人请来康平县,恐怕有所图,只是不知道郁家有什么是让她看得上眼的。
雀儿还嘟哝说表少爷也好,别说在康平县,到临州也不见得能有比他更出色的,问郁夏怎不好生把握?
“我心中有数,别再说了。”
天上轻易不会掉馅饼,掉馅饼也没那么巧正好让你捡到,这世上许多美事背后都有重重算计,人的白面皮下藏着什么心没那么容易给你看破。
郁夏对自己的猜测有些把握,她也不慌,古代讲究长幼尊卑的同时也要区分个自己人和外人。姓郁的许给谁不是外姓姨母做得了主的,房氏要是做得了主也不至于费那么多口舌想方设法来游说。
凡事得看郁老爹的意思,而郁老爹心疼女儿,说到底,嫁给谁都得她自己愿意。
回归到本质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郁夏睁开眼,端过茶碗悠悠哉哉喝了一口。看她这样,雀儿急得跺脚,想劝来着,又想到自家小姐看似纤弱,实则好似蒲苇一身韧劲儿,她拿了主意不是那么好劝的。
可惜了!
表少爷不仅生得俊美,又很会读书,听说诗词文章都好,迟早青云直上。小姐要是能嫁给他,凤冠霞帔迟早会有,以后没准能落户皇城当大官太太。到那时候,她就是大官太太的贴身丫鬟!
郁夏饶有兴味的看雀儿白日做梦,这丫鬟爱瞎想,不过她有一点好,在外头口风紧且知分寸,不会坏事。
而另一头,房氏面无表情坐了好一会儿,底下送的茶水点心她碰也没碰。
看气氛古怪,小丫鬟们不敢多嘴,随房氏陪嫁过来的翠姑使眼色让房里伺候的通通退下,她缓步走到房氏身后,替其揉捏肩膀。
“太太有心事?是在想表小姐?”
房氏从鼻腔中应出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刚才那出,翠姑你怎么看?”
翠姑细细斟酌之后,答说:“猜想表小姐是思及出身,心知配不上少爷,不敢奢求。”
“哦?你真觉得是这样?”
“我倒是认为我这好外甥女是没看上耀祖,你听她句句恭维,实际是糊弄我,说给我听的,让我别在这儿瞎点鸳鸯谱。”
翠姑笑道:“太太您是不是多虑了?”
多虑了?
房氏不觉得她多虑了,以前妹妹在世的时候,两家走动就称不上十分频繁,妹妹走后联络更少,这几年只剩年礼往来。按说亲戚关系很淡了,这种时候她请外甥女过来,她是为了耀祖才摆出亲切热络的态度。
按理说外甥女应该无所适从,虽是姨母,这些年联系少,在这个前提下她亲热过了。可郁夏呢?从进门到现在没出过岔子,知进退并且识大体,你拉着她怎么亲热她都接得住,被关心的时候一脸感动,配合着演了出姨甥情深。
原先房氏被儿子说动,想靠外甥女借妹夫的势,对郁夏本人,她没什么想法。这会儿倒是觉得,外甥女也有做官太太的资质,有颗玲珑心肝。
稍晚一些,曹耀祖写好文章,从书房来到正院同母亲请安,他屏退左右,使翠姑守在门口,问房氏那事儿可有眉目。
房氏叹口气,说:“我这个外甥女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儿啊,你也得使点劲!只靠娘同她鼓吹怕是没用,你与她往来一二,陪她赏赏花游游园。”
曹耀祖原想让自己格调高点,他负责优秀,让表妹崇拜景仰心仪他。照母亲这个说法,他现在表现出来这些还不足够?
房氏告诉他姑娘家喜欢什么,曹耀祖一边喝茶一边听,听完点点头说知道了。
这个表妹不像他原想的那么无聊,还有点意思。
曹家母子密谈的时候,乔越随万荣出了曹府,等到走远一些,他长舒一口气。万荣一脸好笑看他,问外甥是不是紧张?比起万府,曹府排场大不少,院落多,园中景致也好。
乔越摇头,他好几世富贵出身,什么排场没见过?进这么个宅院还用得着紧张?舒那口气是感叹终于出来了,这曹家真的臭,臭气熏人。
曹大人高高在上,他家仆也不拿正眼看人,这家真是土霸王当久了,把自己当成了天大的人物。
想起进曹府之后的经历,乔越就感觉好笑得很。偶遇夏夏之后,他跟着去了让曹家引以为豪的菊园,进去之后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几盆再普通不过的菊花,花型普通,颜色一般,品种也就那样,看来看去还没农大校园里的花花草草有意思。
这被当成稀罕物乔越能理解,毕竟是古代嘛,有意思的是,曹大人偏偏点了他的名,说贤侄随便看,不用拘谨,喜欢端两盆去也行。
万荣不是多敏感的人,都感觉有点尴尬,心想今天这趟是来错了,本来以为曹耀祖名声在外,值得结交,小越能认识这种朋友不是坏事。这会儿他后悔起自己冒失,偏曹大人官大一级,轻易开罪不起,万荣只得装不尴尬打圆场,说这是曹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
本来这趟过来还想顺便探探郁先生那事,他都没寻着机会问出口,万荣也不想问了,心想曹家人看小越这打扮不显富贵就慢待他,如此家风,他亲戚也不必期待,多半是一丘之貉。
万荣只要想到自己还配合着夸了一通破烂菊花,他就胃里泛酸,想吐。
“姨父见过曹耀祖两回,本来觉得还成,若能结交也是幸事,没想到让外甥遇上这种事,以后咱们不来曹家,咱们回去。”
乔越想了想,这曹家的确臭不可闻,不来还不行,他老婆在呢。想起老婆那点难受便消失殆尽了,乔越感觉心里美,美滋滋的美。
看他方才还在嫌弃,这会儿莫名高兴起来,万荣便问:“外甥在想什么?”
乔越没回,他就略过说起另一茬,说外甥刚才盯着人家小姐看不合适,让他以后千万不能这样。这是登徒子,遇上脾气差的为这事打你都有可能。
“刚才那个不是曹家的吧?”
万荣说到一半,听见这句,问他怎么如此说?
刚才那么多小姐在,谁都没做过介绍,如何得知是哪家的?
乔越自信满满说:“我一看她就喜欢,她和那几个不一样,那些都臭,她喷喷香。”
万荣:……………………
敢情我那一大堆都白说了?
让你以后不许直愣愣盯着人家小姐看,结果你转身搞了个更过分的,什么臭啊香都出来了。
“小越你不能这么说,让人听去会坏人家名节。”
乔越点头说记住了,问他那到底是哪家的?
万荣摊手:“谁家小姐长什么样姨父如何之情?不过看她同房夫人最为亲近,不是府上得宠的小姐就是她娘家侄女儿外甥女,总归是曹府亲眷。”
乔越四平八稳“哦”了一声,他“哦”得万荣心慌,顺着问了句,便听外甥说:“我在想怎么把人娶回家去,我中意她。”
让外甥遭遇那一通冷嘲热讽他是愧疚的,这会儿,万荣心中愧疚更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对不起乔福来全家!
出门一趟,他就把外甥带进了火坑里,他他他、他喜欢上曹家姑娘了。
那个曹家!狗眼看人低的曹家!
假如说乔家要是高门大户也罢,他家偏偏是乡间地主,对普通人来说有几百亩地已经算家大业大,对曹家,那算个屁!
想到外甥踏踏实实过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动个心,看上的却是那家人,人间惨剧不外如是。
万荣心里沉甸甸的,回府之后他第一时间同夫人说了这事,王锦娘不敢相信,还当他说笑呢,看老爷满脸菜色才试探道:“小越当真看上曹家人了?曹家哪个?”
“模样最俊的那个,我看她就跟在房氏身边,很亲近的样子,想来该是嫡出。”
王锦娘摇头:“房氏没生过女儿,府上尽是庶出,老爷您仔细想想,给我形容形容。”
“我只不过瞧了一眼,都没仔细看,锦娘你不是为难我?”
“我不为难你小越可怎么办?曹家女儿很不好娶,我大姐那条件,人家笃定瞧不上眼。”
既然笃定瞧不上眼,那还回忆什么?不如想想怎么宽外甥心,或者说看能不能另外寻个品貌周正的让外甥重新倾心一次。
万荣心虚,王锦娘发愁,乔越回来看过他的宝贝种薯之后就去找亲娘聊人生,说他今天跟姨父去曹家,看上一个姑娘。
王贞娘一听就来劲儿了,问是怎么个姑娘?
乔越回忆了一下,说:“脸红红的,嘴小小的,头发黑漆漆的,反正好看得很。”他说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王贞娘听完只想问问哪家姑娘不像这样?难道还有脸黑黑的外加一张血盆大口?要是这种你能看得上?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王贞娘问他是怎么看上人家姑娘,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乔越也用自己的套路形容了一遍,当娘的听得很绝望。
“行吧,儿你继续翻你的马铃薯,娘找你姨母聊聊,帮你打听打听。”
王氏姐妹再一次坐到一起,王锦娘还心虚呢,正在犹豫是说还是不说,说的话该怎么说,只听大姐喜滋滋道:“刚才小越告诉我说他看上个姑娘,就今天,跟妹夫出去的时候。”
一听这话,王锦娘就哆嗦,她抖这一下哪瞒得过大姐的眼?王贞娘问:“三妹你这是怎么?”
“姐你听我说,都怪我们老爷胡闹没事把外甥往火坑里带,外甥看上的是曹家姑娘,曹家姑娘不好娶啊。”
王锦娘本来没想说人是非,平常提到也挑好听的讲,短处不揭,这会儿没法子,才把话点破。她边说边瞄大姐的脸色,果然越来越差,到最后黑透底了。
“这回怪我们老爷,姐你看能不能劝劝小越。”
想想儿子那脾气王贞娘觉得劝不了,她还是努力了一把,说什么看人不能光看皮相,曹家风水不好养不出好姑娘,总之让儿子醒醒。
乔越不愿意醒,还说呢:“娘放心吧,我感觉她应该挺中意我的。”
“你是怎么感觉出来?”
“我看她的时候她也看我,她脸红扑扑的,还冲我笑。”乔越边咳边说,看起来真挺高兴。
王贞娘拍拍他后背,让他歇会儿,别再说了。
她又觉得心酸,这傻子,人家姑娘冲你笑不一定是喜欢你,也有可能单纯看你觉得可笑……就是不知道儿子遇上的是哪种。不管是哪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情相悦也没用啊。





快穿之教你做人 190.农家子的荣华路
得知郁夏真实身份已经是小半月后, 县令夫人芳辰, 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太太,康平县二三把手的夫人也在受邀之列。
王贞娘是被她三妹锦娘带进金府的,她觉得自己身份低了, 不合适去。锦娘不以为然,说县令夫人好热闹, 谁家接了帖子都不是独一个去。至于说身份,到场的多半还是商户人家太太, 身份又有多高?
“大姐莫要胡思乱想,让你去也不是为了在县令夫人跟前露脸, 咱们去碰碰运气,看能否见到小越中意那个姑娘。”
对对对, 还有这事。
王贞娘险些忘了。
她沉思一番,跟着站起身来,准备再找儿子打听打听, 又想起自己来万府做客没带什么值钱玩意儿, 便抽了银票出来, 请妹子帮忙备一份礼。“总归没有空手上门的说法, 我又不知道县令夫人好什么, 这事还得麻烦小妹。”
王锦娘哪里肯收,忙往回推, 说大姐太见外了。
王贞娘坚持:“我来你府上已经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小妹待我推心置腹, 我却不能得寸进尺, 规矩和礼数还是要讲。那这事拜托小妹,我再去问问我儿,打听个大概模样,到那日也好仔细瞧瞧。”
让乔越通过口述把郁夏的样子描绘出来,这真的很不容易,本来郁夏也不是十全十美哪里都好,但从他嘴里过一遍,就变成仙女下凡。
他那个语言表达搁现代还好,挪古代也难受,是学过古文读过诗词不假,要他灵活运用真为难人。这就像那种学了很多年英语,语法都会,就是开不了口。乔越学不来别人出口成诗,他相当纯朴的夸了郁夏一通。
听他讲完,王贞娘勉强知道个高矮胖瘦,具体长什么样勾勒不出,照儿子的说法,就是曹家队伍里最漂亮最讨人喜欢那个。
“你还记得什么?再想想?”
那日隔着好几丈远,只能看个大概,他还真没注意到细节,倒是想起那本书里表小姐第一次露面时有过一段描写,说她瞧着十四五岁,雪肤花貌楚楚可怜,又提到她眸似春水,瞧着清透,多几眼便荡漾你心,她左边眼尾垂有一颗小小黑痣,似露珠惹人心怜……
乔越右手握拳,在左手心轻轻一垂:“我想起来,她眼尾有痣。”
王贞娘噎啊,她噎得慌。
据妹夫说,那日两行人至少隔着六七丈远,小姐们还侧身避过,都这样他儿子还能注意到人家眼尾有痣,该夸他眼神好看得够仔细吗?
本来听说乔越在曹府遭慢待王贞娘是有些难受的。官老爷瞧不上农家子乃常事,没什么稀罕,可事情出在自己头上还是气闷。一听他这话,王贞娘感觉自己没立场给臭小子抱不平了,他这还能不是登徒子?他到底盯着人家小姐看了多久?这种客人谁能给好脸色?
被挤兑,该!活该!
王贞娘又问他是左还是右,乔越说左。
“小越你听娘说,眼尾长痣在民间称泪痣,是苦命的痣。这种姑娘不管出身几何,命途大多坎坷,她是生来带泪的。”
乔越点点头,这么说没错,书里那个可不就是坎坷命?早年丧母不说,还遇人不淑。
要说她也没吃很多苦,因为曹耀祖这人是做戏做全套的,成亲之前如何哄,成亲之后还是照原样骗,他舍得费心。郁夏从头至尾没觉得夫婿不好,每回提起都说能嫁给曹郎是天下第一的幸事。郁文白在府学教书,每旬休一日,假少,他来康平县的次数少得可怜,同曹耀祖成为翁婿之前也见过这个外甥,当时觉得曹耀祖人太年轻,有些锋芒早露,至于说人品道德……只要不是朝夕相对,偶尔才见一次,他有心诓骗,你不易看穿。
郁文白对女婿的评价随女儿走,女儿日子过得好,哪怕曹家有点问题,也无伤大雅。但凡是高门大宅,哪能没点阴私?
乔越不知不觉想远了,看儿子突然走神,王贞娘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说:“你从小也是多灾多难,娘还想给你寻摸个福气好能旺夫的。”
正负得负,负负得正,两个原先都惨,凑一起不就好了吗?
“娘说的,说亲要讲究个门当户对,条件相仿才是好姻缘,我是个病秧子,她要是命好旺夫,我俩登对?”
“……”
总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你偏偏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也怪气人。
王贞娘觉得她没法同儿子聊下去了,便照例关心他一番,说药端来要趁热喝,饭要好好吃,让他爱惜身体。
乔越答应得很好,因为郁夏的关系,他任性都有限度,也就偶尔胡闹一下,平常很少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就是怕,怕老婆摸完他脉象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流。
那画面,乔越很不敢看。
迈出门槛,王贞娘还叹了口气,世间之事难有十全十美的,像以前,儿子不像现在隔三岔五又是一出,不过那时他更孤僻,一身阴郁,极少理人。现在稍稍开朗些了,想法也跟着多了起来。
又想到老爷人在家中,还不知道小越有心上人了,若给他知道,也不知是怎么个想法。
这一晚,王贞娘睡得不好,都躺下个把时辰她还是清醒的,心里装着事,下半夜才勉强睡着,感觉没睡多会儿,就到起身的时间。县令夫人芳辰,要登门道贺总得收拾收拾,锦娘怕大姐在乡间不清楚县里时兴的妆法,还给拨了个手巧的丫鬟过来,姐妹两人都收拾妥当,还在府中坐了一会儿,差不多了才乘上轿子准备动身。
康平不小,底下镇子挺多,可县城只得那么大,县令、县丞、县尉甚至于说县中大户宅邸相距都不算远,乘轿子不多时就到了。此时,金府已十分热闹,县令夫人跟金家老太太坐一块儿,说着话听着戏呢。
县令的小儿子才五岁大,名唤金满坤,乳名元宝,他托着肥溜溜的腮帮子百无聊赖看着戏台子上花里胡哨的扮相,听他们咿咿呀呀,瞌睡得很。
金老太太正同儿媳说话,就被乖孙子打断了。
“每回都是这几出,祖母我都听烦了。”
听到这话,金老太太顾不上儿媳妇,回身去哄好孙孙,说换!让他们唱个新鲜的!金元宝还是没多大兴趣,吵着说没劲!他年岁小,从小被惯得厉害,耐心极差,多一会儿就坐不住,他在变着法恭维的人群里扫了一圈,连个能一起玩的都没有,搁这儿待的不是太太就是小姐。
金元宝正想开溜,比起坐这儿听戏,他宁肯到园子里去斗鸡。结果还没来得及跑,就听见有人传话说县尉夫人到了,不过片刻,又来人说县丞夫人也到了。
王锦娘先来,受到不少关注,好在这种场合她见得多,应付起来也还自如,她向金老太太并县令夫人引荐了大姐,闲叙两句,入座。
便当此时,房氏慢一步也来了,紧跟在她身边的就是外甥女郁夏,后头还有两个适龄当嫁的庶女。
王贞娘刚还在紧张,没平复下来,就感觉小妹把手搭在自个儿手背上,使眼色示意她看。王贞娘抬眼,便看见跟在房氏身边那姑娘,她步态优雅轻盈,身姿窈窕,腰身纤细如柳,生着一双春波荡漾的桃花眼,却丝毫不显媚态。她瞧着便是好涵养,容貌气度上上。
刚在心里叹了句好个出色女儿!房氏一行便走近了,王贞娘注意到这姑娘眼尾有颗小小黑痣,这痣为她增色不少。
这这这、这就是自家儿子看上的姑娘?
他说得没错,人是出色是漂亮……人家这般拔尖,凭什么中意乡间地主的傻儿子呢?
王贞娘才知道乔越的眼光有这么高,高到她头晕目眩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不止是王贞娘,女客们都在打量此女,最终问出来的是金老太太,她示意郁夏上前几步,仔细看过,问房氏:“老身枉活这么多年,头回见着这般出色的女儿,从前怎不见你带出门来?”
房氏看郁夏进退有度言行得体,顿觉面上有光,笑道:“这是我家女儿不假,却不是我生的。”
金老太太听罢,打趣道:“你有耀祖这个好儿子还不够?还想要如此出色的女儿?真真是个贪心的!”
房氏这才同金老太太解释说,这是她外甥女,从临州府来,在曹家做客。“她父亲姓郁,是府学里的先生。”
但凡家中有读书人,多少都打听过府学里的情况,说到姓郁的,他们只知道一位,便是天生教书先生命的郁子孝。
“难不成她父亲便是子孝先生?”
房氏颔首,妇人们私语起来,又有人仔细看了郁夏几眼,本来人就出色,想到她爹是那个郁子孝,总能教出举人甚至还有学生中进士的郁子孝,她们目光都灼热几分,再看郁夏便觉得她当真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好,换个人长成这般模样难免媚俗,她却是一身朗朗清气,轻易不可亵渎。
金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更和善了,还带点慈爱,让郁夏到身边来,说人上点岁数眼神就不好,这么近还是瞧不明白。
郁夏又跟了几步,被金老太太引到身边,金老太太还想好好夸一通,却被金元宝抢了先。
“郁姐姐好看,比我们府上哪个都好看!”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等于说是冒犯了主人家。可话是金元宝说的,金老太太笑得不能自已,今儿个过生的县令夫人也嗔笑着打趣他:“你才多大?就知道好看不好看?”
金元宝摇头晃脑:“知道,我知道,娘就好看!”
“……我看你嘴上怕是抹了蜜,今儿个说话这么中听!”
金元宝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把县令夫人逗得连连发笑,才亮晶晶看着郁夏,看了一会儿还跟金老太太撒娇,说要在旁边加把椅子让郁夏挨着他坐。
孙子这么要求,府上愿意惯他,郁夏就坐到金元宝旁边,房氏借喝茶的动作抿了抿唇,心想外甥女出色是好,今日这般,过了。
看郁夏似有挣脱曹家高飞出去的势头,房氏脑子里滤过千般想法,觉得还得同儿子谈谈。
老太太问郁夏话,问她来康平县习不习惯,感觉这边比临州如何?
思及金老太太是县令母亲,郁夏便说临州有临州的气派康平也有康平的秀美。她从地方风貌说到人情把能夸的都挑出来夸了一遍,最后总结说本县完全称得上名字,的确是安康太平,县令大人为百姓操劳这么许多,是难得的好官。
听有些人说奉承话,你感觉假,像从前就有人为了吹捧县令,说他去临州看过不过尔尔,也没比康平繁荣什么。这种话人家听着不会觉得高兴,只会尴尬。
郁夏则不同,她每句话都很朴实,听着丁点不显浮夸,你只想跟着点头,觉得对。
看看,金老太太不就更高兴了,这番话多受用?
金老太太平常就笑呵呵的,不常为难人,可也极少真正亲近谁,见着谁家姑娘她都能顺嘴夸两句,实则不过心。看她今儿个对郁夏的态度,是真心实意喜欢,那眼神慈祥得就跟看亲孙女一样。
还有那个金元宝,刚才就吵着说坐不住了,这会儿还消停下来,听他祖母同郁夏一问一答也津津有味,不像之前那样浑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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