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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好啊好啊,”警卫连是保卫自己安全的部队,没准在接下来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他们还需要临时充当救火队的角色,事先了解他们的实力,是完全有必要的。因此别尔金一提出去看看警卫连的训练,索科夫便点头答应了:“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了警卫连训练的地方,索科夫发现正在训练的战士,还没有围观得多。场上进行拼刺训练的战士有二十人,根据护甲的眼色而分成了两队。他们没有像索科夫想象的那样,拿着木枪面对面乱捅,却已经战成了一团。
一名穿红色护甲的战士,刚将一名穿蓝色护甲的战士捅倒,就被另外一名蓝甲战士扑倒。蓝甲战士骑在他身上,拔出了一把木制匕首,朝他的咽喉捅去。红甲战士怎么肯束手待毙,慌忙一手扼住对方的喉咙,一手抓住对方握匕首的手腕……
别尔金看到索科夫的脸上满是惊诧之色,便笑着对他说:“旅长同志,这都是谢廖沙的意思,他说训练贴近实战,有利于快速地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对于别尔金的这种说法,索科夫的心里是表示赞同的,那种花拳绣腿似的训练,看着倒是赏心悦目,可一上战场就原形毕露了。他点了点头,目光继续盯着那名倒在地上,依旧没有放弃的红甲战士身上。
骑在红甲战士身上的蓝甲战士,明显力气要比红甲战士大,匕首一点点地接近红甲战士的喉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名刚刺倒了对手的红甲战士,冲过来抡起手里的木枪,厚厚地砸在了蓝甲战士的身上。蓝甲战士的身体一顿,刺向红甲战士的匕首就再也刺不下去了。与此同时,那名偷袭得手的红甲战士,又连着砸了几下,将蓝甲战士砸翻在地……
和拼刺训练比起来,训练场另外一侧的捕俘训练,就显得要冷清得多。两名穿着德军制服的战士,扮成了德军的哨兵,端着枪在来回地走动着,两名执行捕俘任务的战士,则匍匐着一点点地向他们接近。等他们接近哨兵时,猛地从地上跃起,冲到哨兵的身后,用左手捂住他们的嘴巴,随后有携带的木制匕首,直刺向哨兵的心脏。
“政委同志,”索科夫看到这里,好奇地问别尔金:“这不过就是清除德军的哨兵,怎么能叫捕俘训练呢?”
“这只是第一步,”别尔金向索科夫解释说:“要想捕获德军的重要任务,首先要做的就是清除外围的哨兵……”说话间,那两名哨兵重新站在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新的一组战士又开始向着他们匍匐前进。
索科夫的目光朝四处望去,无意中发现了卫生队长帕夫洛夫就站在不远处,便走了过去,笑着和他打招呼:“军医同志,你好啊!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怎么样,警卫连的训练有意思吧?”
“旅长同志,您好!”看到索科夫的出现,正在看热闹的帕夫洛夫准备抬手敬礼,却被制止了,他咧嘴笑了笑,回答说:“挺好看的。”
对于帕夫洛夫的这个评论,索科夫不禁哑然失笑,他冲着对方说:“军医同志,你觉得这种训练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
如果索科夫不问这句话,也许他们的交谈就到此为止。既然听到索科夫的提问,帕夫洛夫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发现的一些问题说出来:“旅长同志,怎么说呢,这样的训练的确很真实很好看,不过以我医生的角度来看,却存在很多问题。”
帕夫洛夫的话引起了索科夫浓厚的兴趣:“军医同志,有什么问题,您不妨说来听听!”
既然索科夫都让自己提意见,帕夫洛夫自然就不客气了,他指着场中那两名哨兵:“旅长同志,您看到清除哨兵的训练了吧。我们的战士都是在接近敌人后,猛地从地上跃起,用手捂住敌人的嘴巴,然后再用匕首刺敌人的心脏。”
“没错,是这样的。”在索科夫的心目中,这种干掉哨兵的方式,应该是后世教科书级别的模式,便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是的,旅长同志。”帕夫洛夫点点头,继续说道:“一刀捅在心脏上,固然可以杀死对方,而敌人会因为疼痛而大声喊叫。就算有战士捂住他们的嘴,同样会发出杂音,从而导致暴露目标。”
索科夫将帕夫洛夫的话回味了一番,觉得很有道理,便好奇地问:“军医同志,你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吗?”
“自然是有的。”帕夫洛夫淡淡一笑,继续往下说:“假如战士刺出的这一刀,是扎在敌人的肺部,情况就会不一样。因为血液会立即灌入到肺部,淹没肺泡,这样一来,敌人似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出喊叫声。
还有扎在心脏上会形成喷溅式出血,出血量非常大,而扎在肺部并不会,出血量非常小。这样做,还可以避免附近的敌人闻到血腥味,从而引起警惕。”
听完帕夫洛夫的讲解后,索科夫觉得非常有道理,他将这些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准备待会儿私下向谢廖沙交代。他意犹未尽地指着远处接近尾声的拼刺训练,继续问道:“军医同志,那边的拼刺训练,你又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旅长同志,刚刚有个穿红色护甲的战士倒地,骑在他身上的蓝甲战士试图用匕首刺他。”帕夫洛夫望着索科夫试探地问:“您都看到了吗?”
“自然是看到了。”索科夫点了点头,补充说:“后来还是另外一名红甲战士冲过来,用木枪击倒了骑在他身上的蓝甲战士,他才获救的。怎么,这也有问题吗?”
“人的背部骨骼是非常坚硬的,能抗击重力的打击。”帕夫洛夫面无表情地说:“您没有看到,那人都是连击了好几下,才把那个蓝甲战士打倒的,如果在战场上,估计没等他击倒蓝甲战士,他自己的命都已经丢了。”
“军医同志,”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要说对身体的构造和骨骼的了解和熟悉程度,自然是医生,特别是军医的强项,因此他虚心地向帕夫洛夫请教:“那你觉得那名战士应该击打什么地方,击倒头部吗?”
谁知帕夫洛夫听了他的话,却摇了摇头,说道:“德国兵都戴着钢盔,就算用枪托砸下去,最多只能导致短暂的昏厥,却很难致命。实施偷袭的人,同样需要连击好几次,才能干掉对方。”
“那我们的战士,该攻击什么地方呢?”
“颈椎。”帕夫洛夫冷冷地说道:“只需要一下,枪托就能砸断对方的颈椎,这样可以使对方当场致命。”
帕夫洛夫的话让索科夫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从来都不曾想到,治病救人的医生,居然可以提出这么多快速致人死命的方法。他不禁联想到,后世某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朝自己劈腿的男友连捅了三十多刀,却刀刀避开了要害,既让对方受了罪,自己则因为伤害程度不高,而得到了从轻处置。
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想,索科夫有些不寒而战,他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医生正可怕!





红色莫斯科 第309章 面临的问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德军向斯大林格勒逼近的消息,让城内的居民们感到了恐慌,不光原住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疏散。就连那些刚从其它地方逃难到斯大林格勒的平民,也收拾好了自己不多的行装,只等城里的疏散一开始,就再次踏上漫漫征途。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疏散的命令却迟迟没有下达。相反,人们在每天的广播里,却听到苏联情报局发布的通报:一支支由军队、汽车、坦克和炮车所汇集而成的洪流,正昼夜不停地向伏尔加河奔去,向顿河草原奔去,去阻挡正冲向斯大林格勒的德军。
苏联情报局的通报,让处于恐慌状态的居民们心里踏实下来。有的人甚至还在想,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肯定和莫斯科保卫战一样。就算德国人冲到了斯大林格勒城外,也一定会被早已在这里严阵以待的苏联军队击溃,自己完全用不着背井离乡。
城中居民的情绪稳定了,但对于知情人来说,当前面临的形势是越来越严重了。奥佐尔作为城防委员会的军事工程师,知道的内幕,自然要比普通的居民多。随着知道的东西越多,他越赞同索科夫的判断:在斯大林格勒城内,早晚和敌人要进行一场恶战。
虽说他的责任,只是负责给步兵第73旅在马马耶夫岗修建防御阵地,但斯大林格勒城外的防御工事图,他还是有机会看到。他对于工事的选址和修筑,提出了一系列的意见,谁知不光没被采纳不说,还遭到了上级一番呵斥。受到了打击的奥佐尔,独自一人开车来到索科夫的指挥部,向他发泄心中的苦闷。
看到好几天没露面的奥佐尔,忽然出现在自己的指挥部里,索科夫的第一反应,难道是工程出了什么问题吗?对他来说,工程的质量,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要是工事不结实,挨上德军的几发炮弹就坍塌了,那待在里面的指战员还不被活埋了?
正是因为出于这种考虑,他有些紧张地问奥佐尔:“少校同志,您今天忽然到这里,是不是工程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工程?工程出什么问题?”没想到奥佐尔反而被索科夫问愣住了,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便摇着头说:“索科夫中校,您放心吧,我负责的工程,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质量问题。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想和您聊点别的事情。”
听说奥佐尔有事情要和自己谈,索科夫连忙招呼他坐下,并亲自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随后在他对面坐下,笑着说道:“少校同志,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索科夫中校,马马耶夫岗工事开始修建前,您就多次提到过,我军早晚会与德国人在城里打巷战。”奥佐尔捧着茶杯,却并没有立即喝,而是试探地问:“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没错,少校同志。”对于奥佐尔的提问,索科夫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说道:“我是这么说过。不过我并不随口乱说的,而是仔细分析过敌我动态之后,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如今看来,您是分析是正确的。”奥佐尔端起茶杯,不过茶水烫嘴,狠狠地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我们在城外的阵地,是根本挡不住敌人的。”
“什么?!”听到奥佐尔这么说,索科夫的脸上倒是一片平静,反而把坐在一旁的别尔金吓了一跳:“少校同志,您刚刚说什么?说我们在城外修筑的那些工事,根本挡不住德国人?这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我怀疑那些选址和建造工事的人,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外行。”奥佐尔一脸悲愤地说道:“我们大部分工事,都设置在光秃秃的草原上,没有利用周围的河流、沟谷等有利地形。这样的工事,对于防守而言极为不利,反而有利于德军发挥他们空中和坦克的优势。”
对于奥佐尔所说的这一切,索科夫是深信不疑,他记得他曾经在崔可夫的回忆录里,就看到这位苏联元帅吐槽斯大林格勒的野外工事。工事没有建立在河流和沟谷地区,而是建在开阔的草原上,德军的侦察机可以很清楚地发现地面工事的所在位置,然后德军的轰炸机群,就能像训练投弹似的,将无数的炸弹准确地投进苏军的这些工事里。
看到别尔金想质疑奥佐尔所说的话,索科夫及时地制止了他,同时说道:“政委同志,奥佐尔少校说的都是真的。斯大林格勒地区的防御工事,是从五月才开始的。当时我军刚在哈尔科夫展开了对德军的反攻,大家都乐观地认为,敌人在这一地区的主力,很快就会被我军粉碎,敌人被我们赶出国境线的日子指日可待。
你们说说,在这种情况下,斯大林格勒的城防委员会接到上级关于修筑工事的命令时,会尽心尽力吗?他们只需要在城外修一批工事,以应付国防委员会的建筑,至于修在什么地方,能否起到真正的防御作用,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别尔金听索科夫这么说,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追问道:“旅长同志,如果城外的防御工事真的不顶用处,那么仅仅凭我们所据守的马马耶夫岗,能挡住企图占领城市的敌人吗?”
“挡不住。”索科夫很干脆地回答说:“不光我们挡不住敌人,就算陆续开入城内的友军部队,他们同样也挡不住敌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敌人越过马马耶夫岗,冲向伏尔加河边的码头。如果他们占领了那里,那么城里的守军就会因为孤立无援,而全军覆灭。一旦守军都全部牺牲了,那么城市还能守住吗?”
说到这里,索科夫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奥佐尔:“少校同志,目前斯大林格勒的形势如何,相信你已经心中有数。我们能否守住马马耶夫岗,完全取决于我们的工事能否在德军冲入城内之前完成。”
奥佐尔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睛望着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索科夫中校,请您放心,我向您保证,从明天开始,我会督促工人们加快进度,无论如何,也会在德国人冲进斯大林格勒之前,完成马马耶夫岗的工事修建工作。”




红色莫斯科 第310章 他是个天才
索科夫做梦都没想到,他在斯大林格勒的一举一动和所说的话,会被人整理成资料,秘密地送到了莫斯科。此时此刻,关于他的这些资料,就摆在了贝利亚的桌上。
这位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有点谢顶的中年人,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和善的大学教授,但实际上他的名字,却能让人不寒而战。他反复地查看了有关索科夫的资料后,不禁开始沉思起来,他觉得索科夫的崛起过于神奇,不光对敌情的判断准确,而且对战机的把握也异常及时。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拿起话筒贴在耳边,里面传出了波斯克列贝舍夫的声音:“贝利亚同志,请您立即到斯大林同志的办公室来开会,华西列夫斯基和安东诺夫两位将军已经在这里了。”
掌管内务部的贝利亚,同时还兼任国防人民委员会委员和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的职务,最近由于顿河和伏尔加河流域的战局不利,他已经参加过很多次这样的会议了。他合上了文件夹,起身准备朝外面走。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觉得应该把自己对索科夫的怀疑,向斯大林做一个详细的汇报。于是,他弯腰拿起文件夹,夹在了腋下,才快步朝外面走去。
贝利亚来到斯大林办公室时,安东诺夫正用讲解棒指着地图向众人介绍情况,坐在会议桌旁的人除了斯大林、华西列夫斯基外,还有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加里宁、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苏联元帅布琼尼等人在座。见到贝利亚的到来,大家都冲他微微点点头,又继续聆听安东诺夫的讲解。
贝利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开始仔细地聆听安东诺夫介绍的前线情况:“……我们在巴甫洛夫斯克到上库尔莫雅尔斯卡娅一带所建立的防线,正面宽度为530千米,纵深为120千米,兵力的配备则由第21、第62、第63、第64集团军作为第一梯队;第57、第28、第38集团军作为预备队……”
听到这里,加里宁忍不住插嘴问道:“安东诺夫将军,我想问问,既然我们有这么的集团军,为什么还挡不住德军的进攻呢?”
对于加里宁的提问,安东诺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斯大林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在得到许可后,才继续说道:“我们的这些集团军很多都只是停留在书面报告上,他们有的是我们收容从哈尔科夫方向退下来的散兵,所组成的部队;有的则是临时组建的新部队,不禁缺乏训练,甚至连装备也严重不足。再加上我们仓促构筑的只是一些普通的野战工事,对进攻猛烈的德军,无法构成什么真正的威胁。”
听完安东诺夫的话,加里宁转头望向斯大林说道:“这么说来,德国人很快就会冲到了斯大林格勒的城下,而我们的部队,还没有完全做好保卫这座城市的准备。”
“没错,德国人是在不断地冲向斯大林格勒。”斯大林将烟斗放在桌上后,站起身说道:“但我相信,我们的城市保卫战们会在敌人接近城市之前,就做好所有的防御准备。”
“斯大林同志,”听到斯大林提到了斯大林格勒的防御工作,贝利亚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说两句,他连忙插嘴说:“我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吗?”
别看贝利亚是国防人民委员会委员,但在这样的军事会议上,他却很少发言,今天这种反差的表现,引起了斯大林极大的兴趣。他望着贝利亚说道:“贝利亚同志,你想说什么,就尽管开口吧。”
“是这样的,斯大林同志。”贝利亚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对斯大林说道:“我刚刚接到了来自斯大林格勒的报告,从种种迹象来看,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有些不对劲。”
“索科夫?!”斯大林在心中在这个姓氏默念了一遍,才想起贝利亚所说的人是谁,便饶有兴趣地问:“贝利亚同志,你说说,他哪里不对劲了?”
“根据资料显示,”贝利亚将文件夹放在桌上,翻开之后,拿起其中一张纸,快速地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说道:“罗科索夫斯基命令他率部到季姆地区,配合坦克集团军袭扰德军的运输线,但随着坦克集团军司令员利久科夫将军的牺牲,这道命令被取消了。
命令取消后,他并没有立即率队返回叶列茨归建,而是擅自中断了和方面军司令部的联系。等罗科索夫斯基再次和他取得联系时,他的部队已经占领了库尔斯克。”
“贝利亚同志,您说得没错。”对于贝利亚的这种说法,作为总参谋长的华西列夫斯基附和道:“索科夫在袭击运输线的任务取消后,没有尊重罗科索夫斯基的命令,立即返回叶列茨。而是果断地抓住战机,去偷袭德军防御薄弱的库尔斯克,为我军在德军的防线中,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突出部。”
“总参谋长同志,”贝利亚放下手里的文件,侧脸望着华西列夫斯基说道:“要知道,季姆到库尔斯克的距离可不短,他是怎么知道城里的兵力薄弱,并果断地率部队去进攻呢?”
说得华西列夫斯基哑口无言之后,贝利亚又面向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该部进入库尔斯克不久,他就在不同的场合宣称,德军的下一个进攻目标将是斯大林格勒。要知道,当时霍特的第4装甲集团军正扑向高加索地区,就连我们的情报部门,都认为敌人所发起的进攻,是冲着高加索的石油而去。他又是如何清楚敌人的进攻方向呢?”
斯大林听完这番话之后,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不置可否地说:“说下去。”
“改编成步兵第73旅后,德军第297步兵师曾经从城东方向发起过进攻,但都以失败告终。”贝利亚继续汇报道:“在战斗中,我们的指战员抓获了一些俘虏,但却被他不由分说地放掉了。我怀疑他这么做,是为了让这些俘虏给德军方面传递什么情报。”
“传递情报?”斯大林听到这里,用烟斗在烟灰缸上使劲地磕了两下,不耐烦地问:“贝利亚同志,你说清楚,传递什么情报?”
贝利亚沉默了片刻,随后石破天惊地宣布:“我怀疑他是德国人派来的奸细。”
“不可能。”听到贝利亚这么说,华西列夫斯基本能地反驳道:“贝利亚同志,您肯定搞错了,他怎么可能是德国人的奸细呢?既然您手里有他那么多的资料,难道还不清楚他所建立的诸多功勋吗?”
“没错,我仔细查看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怀疑。”贝利亚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后,慢条斯理地说:“难道你们都没有察觉,他对战局的判断,对战机的把握,都是令人吃惊地准确吗?仿佛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安排进行的,如果一次、两次还是可以说是巧合,但是次次如此就有问题了。”
斯大林听到这里,站起身,连烟斗都没拿,就背着手在宽敞的会议室里来回地走动起来,开始思索贝利亚所说的一切。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后,斯大林停下脚步,随口问道:“他如今在斯大林格勒做什么?”
“斯大林同志,”华西列夫斯基连忙站起身,面向身后斯大林回答说:“从一进入斯大林格勒开始,他就在组织人手修筑工事。按照他的说法,我们的部队是很难挡住德军的进攻,敌我双方最后的战斗,将在斯大林格勒城内展开。”
虽说此事华西列夫斯基曾经向斯大林汇报过,但对日理万机的最高统帅本人来说,这样的小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因此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索科夫的部队驻扎在什么位置:“他的部队在什么地方修工事啊?”
“在马马耶夫岗,斯大林同志。”贝利亚不失时机地说道:“从那里可以俯视整个城市和伏尔加河,假如索科夫真的是德国人的奸细,一旦德军冲进了斯大林格勒,他就可以和德国人来个里应外合……”
“这是不可能的。”没等贝利亚说完,早已被边缘化的布琼尼元帅就打断了他的话:“贝利亚同志,不管你掌握着多少证据,但你说索科夫中校是德国人间谍,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说到这里,元帅站起身,望着斯大林说道:“斯大林同志,我们的老战友索科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应该很清楚。您觉得他的儿子,一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又屡立战功的红军指挥员,会是敌人的间谍吗?”
对于布琼尼的提问,斯大林没有立即回答,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给烟斗装上烟丝,重新点燃后说道:“布琼尼说得对,老米沙不光作战勇敢,而且也是我党忠诚的一员。我想,他的儿子再怎么差劲,也不会成为德国人的间谍吧。贝利亚,会不会是潜伏在我军内部的德国特务,故意提供给你的错误情报呢?”
见斯大林并不赞同自己的说法,甚至还怀疑给自己提供情报的人是德国特务,贝利亚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斯大林同志,给我提供情报的人,是经过考验的,是完全可信的。索科夫到达斯大林格勒之后,不光在马马耶夫岗大兴土木,甚至还擅自离开自己的防区,跑到市中区去对那里的防御修筑工作指手画脚。”
加里宁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贝利亚一眼,随后好奇地问:“贝利亚同志,说说看,他是如何对别人的防御修筑工作指手画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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