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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克雷洛夫点了点头,走到桌边拿起了电话,对着话筒说:“给我接坦克第37旅,找旅长霍普卡少校。……少校,我是集团军参谋长克雷洛夫。司令员命令你们旅向车站发起进攻,务必要消灭盘踞在车站里的敌人。”
克雷洛夫放下电话后,对崔可夫继续说道:“司令员同志,这个坦克旅还有五辆t-34坦克,以及四百多名战士,要夺回车站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在半个小时之后,坦克第37旅向德军盘踞的中央火车站的车站大楼发起了进攻。负责指挥的霍普卡少校把任务想得很简单,以为在坦克的掩护下,自己的部队可以很轻松地攻进车站。于是他只派出了一个连和两辆坦克,朝着被德军占领的车站发起了进攻。
两辆坦克小心翼翼地绕过广场上的那些弹坑,朝着车站大楼的门口冲去,它们的后面跟着五十多名战士。距离大楼的门口还有三十多米时,隐藏在沙袋工事后面的一门反坦克炮率先开火,击毁了引导战士们冲锋的坦克。没等另外一辆坦克做出反应,德军炮兵又再次开炮,把这辆坦克也击毁了。失去坦克掩护的步兵,立即遭到了德军的猛烈射击,连枪都没来得及开一枪,就接二连三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自己的一个连队冲上去,连五分钟时间都没有,便被敌人全歼了,霍普卡少校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便连忙调整了进攻方式。他察觉到德军不光占领了车站大楼,甚至连两侧的房屋也占领了,如果自己继续从正面进攻的话,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次他命令剩下的三辆坦克,停在车站广场的另外一侧,用炮火轰击车站内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同时命令步兵以排为单位,借助残垣断壁的掩护,从两翼迂回到车站大楼的后方。
车站这里的进攻战斗刚打响,索科夫就得到了侦察员的报告。当他听说进攻的先头部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德军全歼,还损失了两辆坦克之后,不由暗叹了口气,心想苏军指挥员的战术真是太呆板了,如果照这种打法,不等拿下车站,那支部队里就剩不下几个活人了。
对于中央火车站的重要性,索科夫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如果敌人真的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不光会将第62集团军的防线割裂成两个互不相连的部分,而且还将威胁到马马耶夫岗的安全。想到这里,他决定出去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派部队去配合友军作战,共同夺回中央火车站。
他再次来到了山岗顶部的观察所时,意外地发现侦察连长克里斯多夫也在。看到克里斯多夫抬手向自己敬礼,他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中尉同志,情况怎么样,我们的友军又发起进攻没有?”
克里斯多夫点了点头,回答说:“旅长同志,他们又发起了进攻,不过带队的指挥员好像调整了战术……”
“调整了战术?!”克里斯多夫的话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他一边举起望远镜,一边好奇地问:“怎么调整的?”
“旅长同志,您瞧,在车站广场的南面停着三辆坦克,正在炮击车站大楼门前的德军工事。”克里斯多夫指着远处硝烟弥漫的车站,对索科夫说道:“而他们的步兵,则利用残垣断壁的掩护,从左右两侧迂回到车站大楼的两侧。等接近敌人的火力点的时候,他们就来了一个出其不意的突击,用手榴弹消灭躲藏在建筑物里的敌人……”
“有意思,有点意思。”索科夫看着那三辆还在开火的坦克,饶有兴趣地说:“看来这支部队的指挥员,还真是不简单啊。他命令坦克朝敌人的阵地开火,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然后再派部队迂回到车站的两侧,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看样子,他们夺回车站大楼,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由于霍普卡少校重新调整了战略,坦克旅的指战员们在经过一番激战后,顺利地占领了车站大楼。车站里的德军摸不清苏军虚实,为了避免被歼灭,残余部队仓皇地退出了车站。
坦克旅的部队占领了车站之后,霍普卡一边命人重新布置防御,一边命通讯兵架好了电话,亲自向崔可夫报告夺取车站的消息。
崔可夫得知中央车站被夺回了,不由喜出望外:“太棒了,霍普卡少校,你真是太棒了,居然如此轻松就把车站夺了回来。我向你表示祝贺,请代表我向你的战士们表示谢意,感谢他们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所建立的功勋。你们有什么困难没有?”
“司令员同志,”霍普卡回答说:“目前全旅只剩下了三辆坦克,和三百多名战士,不知道您是否能给派点援兵?”
“不行,少校同志,我没法给你派遣援兵,因此我手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可能是担心影响到霍普卡的情绪,崔可夫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根据上级的通知,明天会有一个近卫师赶到城里,到时我会从该师抽调部队,去加强中央火车站的防御。少校同志,你们只需要在车站里坚守24小时,援兵就能赶到。”
得知援兵将在一天内赶到,霍普卡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额,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对着话筒说道:“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在明天友军赶到之前,我们一定会守住阵地的。”
站在马马耶夫岗观察所里的索科夫,见到红旗再次插上了车站大楼之后,也就放弃了出兵的打算。既然友军已经拿下了车站,自己此时再派兵去,就多少有点争功的意思。他只对克里斯多夫说了一句:“继续让人观察车站方向的动静。”便晃晃悠悠地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指挥部。
西多林看到索科夫从外面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便试探地问:“旅长同志,看样子你挺高兴的,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啊?”
“是的,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索科夫走到桌边坐下,对西多林和别尔金说道:“我们的部队已经把中央火车站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了。”
“什么,中央火车站已经夺回来?”西多林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可是,在不久以前,友军所发起的进攻,不是被德国人打退了。担任进攻的那支部队全军覆灭不说,还损失了两辆坦克。”
“参谋长,你说得没错。友军的第一拨进攻,的确以失败而告终。”对于坦克旅第一次进攻的失利,索科夫也没有否认:“但他们在接下来的进攻中,及时地调整了战略,用剩下的三辆坦克炮击被敌人占领的车站大楼,以吸引守军的注意,同时,步兵利用残垣断壁的掩护,从两侧瞧瞧地接近了车站大楼,用手榴弹消灭了敌人的火力点,在一番激战之后,成功地占领了车站大楼。而车站其它地方的敌人,因为摸不清我军的虚实,看到车站大楼失守,便仓皇地逃出了车站。”
确认了中央火车站被夺回的消息后,西多林也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敌人就无法从侧翼威胁到马马耶夫岗,这样就可以全力对付正面进攻的德军第295步兵师。
占领车站的敌人,被苏军被车站里赶了出去。德军营长冯?海顿少校灰溜溜地回到了团部,把车站丢失的消息,向团长进行了汇报。这么重要的情报,团长自然不敢隐瞒,又连忙给师长打了一个电话。
“夺回来,立即把斯大林格勒的中央火车站给我夺回来。”德军师长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了,恼羞成怒地命令道:“只要你们的掷弹兵团还有一个人活着,都绝对不能停止对车站的进攻。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阁下。”听到师长的这道命令,团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立即组织部队,向车站发起进攻。”
虽说天色已晚,但德军为了重新占领车站,还是连夜对车站发起了进攻。一时间,车站内外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
别看霍普卡手下还剩了三百多人,但要负责车站那么多地点的防御,兵力就显得有些薄弱了。狡猾的德国人,就利用苏军兵力分散的弱敌,在几个地方实施了佯攻,以牵制苏军的兵力,而集中兵力沿着铁路直接冲向了车站大楼。
坚守在车站大楼里的指战员们,从窗口居高临下地朝敌人进行射击。而停在楼外的坦克,也朝着敌人云集的位置开火。普霍夫从窗口朝外面望去,见到处都是敌人,他担心以自己现有的兵力,根本无法守住车站大楼,连忙给崔可夫打去了电话,向他求援:“司令员同志,敌人正在向车站发起猛攻,我们的兵力太少,眼看快顶不住了,请您立即派人支援,立即派人增援!”
“霍普卡少校,”崔可夫听到霍普卡打来的电话后,有些恼怒地说:“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可以在车站坚守24小时吗?如今只过了七个小时,你居然就告诉我,说你们无法守住阵地……”
“司令员同志,”霍普卡哭丧着脸说:“敌人同时从几个方向发起进攻,把我们的部队都牵制住了。如今他们已经到了车站大楼外,正试图夺取这座大楼呢?”
“少校同志,你们的坦克还在吗?”崔可夫等霍普卡说完后,冷冷地问道。
“在的,在的。”霍普卡连忙回答说:“剩下的三辆坦克,都停在了车站大楼外面,用炮火和机枪阻止敌人接近我们的大楼。”
“既然坦克还在,那你仔细听我给下达的命令。”崔可夫在电话高声说道:“你立即带着楼里所有的战士,都围在坦克的四周,守住大楼的入口处。假如守不住的话,我可不管你是旅长还是师长,我会亲自枪毙你的。”
听到崔可夫用如此严厉的语气给自己下命令,霍普卡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立即组织人坚守住车站大楼的入口,绝对不让一个德国人冲进大楼。”
放下电话后,霍普卡叫过来两名通讯兵,大声地吩咐他们:“你们立即将其它地方的人,都召集到车站大楼这里来,我们要和他们在这里决一死战,明白吗?”
“明白了,旅长同志。”两名通讯兵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转身跑出了这个房间,到车站的各个角落,通知守军后撤到车站大楼的入口处。
战斗持续到天明时分,死伤累累的德国人见实在无法占领车站,只能灰溜溜地撤走了。而坚守在车站大楼门前的坦克旅指战员也伤亡惨重,连旅长霍普卡少校,也不幸中弹牺牲了,全旅只剩下了一辆坦克和25名指战员。
崔可夫得知车站守住了,便亲自带着几名战士匆匆地赶到了车站,准备亲口称赞霍普卡几句。然而等到他到了车站大楼外面时,只见地上整齐地摆放着数百具阵亡指战员的遗体。见此情形,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连忙拉住一名路过的战士问道:“你们的旅长霍普卡少校在什么地方?”
战士看了一眼崔可夫,目光呆滞地回答说:“牺牲了。旅长同志在战斗中牺牲了。”





红色莫斯科 第401章 罗季姆采夫的部队来了
“什么,你们的旅长牺牲了?”崔可夫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他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没有了,”战士带着哭腔说道:“当时一群敌人冲到了大楼附近,他亲自带人进行反击,谁知被一颗炮弹直接命中,我们连他的遗体都没找到。”
崔可夫摘下了头上的大檐帽,神情黯然地望着空地上的那几排遗体不吭声。但站在他身边的克里莫夫,却看到他两鬓青筋都暴出来了。
战士虽然不认识崔可夫,但却从他菱形领章上的三颗金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中将,连忙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我们只剩下25个人和一辆坦克,弹药消耗得差不多了,坦克的炮弹也打光了,假如敌人再发起进攻,也许我们就无法挡住他们了。您能给我们派点援兵过来吗?”
“战士同志,”崔可夫望着这位不认识的战士说道:“必须要挡住敌人,一旦他们占领了车站,就会把我们集团军的防线割裂开来。你们所需的弹药,我会尽快派人送过来;至于援兵嘛,我会尽力把你们找的。”
“司令员同志,”克里莫夫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马马耶夫岗,凑近崔可夫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要不,把索科夫中校的部队调一部分过来?”
崔可夫望着马马耶夫岗,思索了许久,才摇着头说:“不行,我们不能动马马耶夫岗上的部队。要知道,那里也是德军进攻的重点,只要敌人占领了马马耶夫岗,就可以用炮火封锁整座城市和控制伏尔加河的河上运输线,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见崔可夫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克里莫夫心有不甘地说:“可是,司令员同志,您瞧瞧,车站里的守军只剩下25人,而且还严重地缺乏弹药,如果德国人再发起进攻,他们是根本挡不住的。”
“副官,你所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不管克里莫夫怎么说,崔可夫都不愿意轻易地动用索科夫的部队,他望着克里莫夫说道:“要不,从集团军司令部的警卫营中,抽调五十个人过来加强这里的防御?”
“司令员同志,五十个人太少了。”克里莫夫原本还想让崔可夫多给点人,但话一出口,他立即就意识到假如从警卫营抽调兵力,那么司令部那里的防御力量就会变得薄弱,因此他连忙改口说:“要是从警卫营抽调了人手,那么负责司令部警卫工作的力量,就会变得薄弱,司令员同志,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先抽五十个人过来,加强这里的防御!”崔可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今天下午应该有部队进入城内,到时让他们来接替车站的防御,同时再把我们的战士调回去就是了。”
…………
在中心火车站西面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驻扎着德军第24装甲师的师部。胸口佩戴着铁十字勋章的师长席尔德少将,面如寒霜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第21掷弹兵团的团长伦格克上校。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上校先生,请你给我介绍一下。为什么你们一个团的兵力,对斯大林格勒的中央火车站攻击了一昼夜,却没有得手飞,反而损失了三百多名勇敢的帝国士兵,以及十五辆宝贵的坦克?”
“师长阁下,请您听我解释。”虽说俄罗斯九月的天气都有些寒意了,但伦格克的额头还是冒出了密密的汗水。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冷汗,有些慌乱地解释说:“我们已经集中力量,全力展开进攻,谁知俄国人的抵抗实在太顽强,我的士兵已经几次冲进了车站大楼,但都被他们赶了出来。”
席尔德觉得进攻中央火车站的失利,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个耻辱,要知道,第24装甲师在这几个月的战斗中,可从来没打过败仗。相反,经常以一个营的兵力,把苏军一个旅甚至一个师打得溃不成军。这次动用了一个团,去进攻只有几百人防御的中央火车站,居然会铩羽而归,席尔德的心里恨不得立即以作战不利的理由,撤掉伦格克的职务。
席尔德气急败坏地说:“据我所得到的情报,车站里的守军,不过三辆t-34坦克和三四百名士兵,而且他们所使用的装备也比不上我们,为什么还拿不下车站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伦格克再次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后,对席尔德说:“师长阁下,我向您保证,假如能得到更多坦克的支援,我们一定可以把车站拿下来。”
席尔德听伦格克这么说,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把目光投向坐在会议桌旁的一名上校:“里贝尔上校,我想问问,你们有多少坦克可以立即投入战斗。”
这位叫里贝尔的上校,是第26装甲团的团长,听到席尔德的问话后,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对不起,师长阁下。在一周内,我想我的装甲团都无法投入战斗?”
没等席尔德开口,伦格克就抢先问道:“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里贝尔苦笑着说:“我们的坦克没有燃料了,高爆炮弹也打光了。伦格克上校,您总不能让我穿甲弹去攻击俄国人的步兵吧?”
“海姆上校。”席尔德觉得第21掷弹兵团对中央火车站的进攻失利,多少会影响到部队的军心和士气,于是他望着第26掷弹兵团的团长海姆问道:“我打算把进攻中央火车站的任务,交给你们团来完成。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师长阁下!”海姆连忙站起身回答道:“我们团目前距离中央火车站太远,假如在这种时候交换防区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听到海姆的回答后,席尔德不禁冷哼了一声,随后对伦格克说道:“上校先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假如在今天天黑之前,你们团还不能夺取中央火车站的话,你将会失去你上校的肩章。”
…………
昨晚中央火车站里所进行的战斗,索科夫在山岗顶部的观察所里都看到了。听到从车站里传出的枪炮声,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拿起电话,向崔可夫请示,是否可以派部队去支援车站里的守军。但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明白马马耶夫岗这里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别看自己如今有五千多兵力,但能否支持到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结束,还是一个未知数。
天明时分,他从观察所回到坑道前,吩咐观察哨,不光要注意监视中央火车站方向的动静,同时,还要密切地监视伏尔加河上的动静,一旦看到有大部队渡河,就立即通知他。
熬了一夜的索科夫,回到坑道里的指挥部,感觉自己的眼睛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他便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我困了,先睡一会儿。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再叫醒我。”
不知睡了多久,索科夫忽然感到有人在使劲地摇晃自己的肩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问:“什么事情?”
耳边传来了西多林的声音:“旅长同志,山岗顶部的观察所打来电话,说河上出现了大量的运兵船,似乎有一支大部队正在过河!”
听说有部队在过河,索科夫立即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坐直了身体,一边穿靴子,一边对西多林说:“看样子,是上级给集团军补充的部队到了。我到上面的观察所去看看,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
索科夫来到了山岗顶部的观察所时,待在这里的观察哨立即向他报告说:“旅长同志,有一支部队正在渡河。”说完,便将手里拿着的望远镜递了过去。
索科夫接过观察哨手里的望远镜,朝着伏尔加河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河上有几条渡船,上面挤满了苏军指战员,远远地望去,只能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钢盔。
“旅长同志,”观察哨在一旁说道:“渡船上的人有点太多了,要是遇到德军的轰炸,一颗炸弹落下去,至少要炸死炸伤好几十人呢。”
对于观察哨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是非常赞同的,德国人又不是瞎子,苏军的大部队在大白天如此明目张胆地渡河,不引来德军的轰炸才怪了。“没错,要是德军的飞机对他们进行轰炸的话,肯定会造成巨大的伤亡。不过,这没有办法,斯大林格勒城内的形势那么危急,上级只能冒着风险,在大白天把部队送进城里。”
索科夫的话刚说完,空中就出现了两架敌机,掠过了马马耶夫岗的上空之后,就直奔伏尔加河而去。索科夫见此情形,心里暗叫糟糕,敌机肯定是轰炸运兵船去了。有心帮一把,但马马耶夫岗这里又没有什么高射炮火,而前几天打飞机用的mg34射程也不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机对河里的船只进行轰炸。
敌机朝着河里的渡船俯冲下去,又是投弹又是扫射。一艘渡船被炸弹命中,在一团耀眼的火光中,无数站在炸点附近的战士被炸飞。没被炸飞的战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少人被横飞的弹片击中,有的当场死去,有的则在甲板上嚎叫着、翻滚着。
有些船虽然没有被炸弹命中,但飞机所发射的子弹,从人群中犁过后,又有不少的战士应声倒地。许多新战士见到这种情形,顿时被吓坏了,为了不在狭窄的甲板上坐以待毙,他们纷纷跳进了河里。水性好的,还可以朝着城市的方向拼命游来;水性不好,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沉入了河底或者被湍急的河水冲向了下游。
索科夫见到河面遭到轰炸的船队,又不禁想起了《兵临城下》里的镜头,瓦西里所乘坐的渡船,在渡河时,也遭到了德军飞机的轰炸扫射,不少战士因为害怕,纷纷跳水逃生,结果却被船上的政工人员开枪打死。此时此刻,索科夫也看到许多战士跳水逃生,却并没有看到谁站在船边朝水里开枪的情况。
运兵的十二艘渡船,有两艘被炸沉了,连同上面数以百计的指战员一同沉入了冰凉的伏尔加河河底。另外有三艘被击伤,船上的指战员们伤亡过半。虽说遭受了如此的重创,但所有的船只,还是义无反顾地朝着斯大林格勒城内的渡口驶来。
船只靠岸后,船上的指战员立即鱼贯下船,沿着被炸得坑坑洼洼的道路,大步朝正在进行战斗的城市走来。索科夫将望远镜还给了观察哨,一声不吭地转身地返回了坑道。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一名身材高大的陌生将军,在谢廖沙的带领下,来到了索科夫的指挥部。没等索科夫开口,将军已经主动开口说道:“你好,中校同志,我是近卫步兵第13师师长罗季姆采夫少将,我想问问,集团军司令部在什么位置?”
索科夫记得在关于斯大林格勒战役的电影里,罗季姆采夫出现后,都是第一时间向崔可夫报告,此刻之所以会出现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完全是因为自己抢先占据了马马耶夫岗,结果把崔可夫挤到察里察河的地下指挥部去了。
索科夫连忙上前向罗季姆采夫敬礼,说道:“您好,将军同志,我是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中校,我旅的任务是坚守马马耶夫岗。至于司令员同志的指挥部,在普希金广场和察里察河之间的察里津地窟里。如果您要见他的话,我可以派人给您当向导。”
罗季姆采夫摆了摆手,说道:“来不及了,我刚刚登岸时,就听到四处都有枪炮声,看来敌人已经冲进了城里,我的部队需要立即投入战斗。你这里的电话能和集团军司令部进行联系吗?我要立即和崔可夫将军取得联系,请他给我们部署作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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