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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参谋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师参谋长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给勃兰特打电话时,施坦因梅茨又补充说:“假如进驻街垒厂的部队,真的是来自马马耶夫岗的,那么仅仅靠勃兰特的577团来进攻街垒厂,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我们必须连夜把第576和第578团也调过来,把他们部署在第577团的左右两翼。”
施坦因梅茨得意洋洋地说:“只要另外两个团部署到位,就算这支援军是来自马马耶夫岗,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只有一千多人,而我们三个团足有六千人,基本是五个打他一个,难道还打不过吗?”
“师长阁下,我们可不能轻敌啊。”师参谋长见施坦因梅茨有点得意忘形,连忙提醒他说:“要知道,指挥这支部队的索科夫上校,非常善于以少打多,我们以往可没少吃这样的亏,我看还是谨慎点好。”
“行了行了,参谋长,你别废话了。”施坦因梅茨冲师参谋长摆摆手,不悦地说道:“你快点给几个团长打电话,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
见施坦因梅茨听不进不同意见,师参谋长也不好再劝,只能答应一声,拿起电话给几位团长打电话,把施坦因梅茨所下达的命令传达给他们。
勃兰特接师参谋长的电话时,心情是忐忑不安的,深怕听到把自己送上军事法庭的消息,等听清楚师长命令暂时转入防御,并在夜间派出侦察兵,搞清楚工厂内守军的番号,以及给他们造成巨大伤亡的炮兵阵地的位置,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声向师参谋长保证说:“放心吧,参谋长阁下,我一定会在天明前,把俄国人的情况搞清楚,并上报给师部的。”
看到勃兰特放下电话,团参谋长连忙问道:“上校先生,二营营长在战斗中阵亡,您打算由谁来指挥二营呢?”
听到团参谋长的提醒,勃兰特的目光在面前那些噤若寒蝉的军官中来回扫视着,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名瘦高个的军官身上。他用手朝对方一指,大声地宣布说:“由于二营长在战斗中阵亡,从现在开始,既有七连长温克勒上尉代理营长职务。”
人群中的温克勒上尉做梦都没想到,团长居然会任命自己为代理营长,连忙从人群中走出,挺直身体对勃兰特说:“上校先生,我想立即回去重整部队,再次对街垒厂发起进攻,争取在天黑前拿下工厂。”
“不急,不急,温克勒上尉。”勃兰特冲温克勒摆摆手说:“我们不清楚工厂内俄国人的兵力和炮兵阵地的分布情况,再次贸然发起进攻,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我现在命令你,部队立即转入防御,并在天黑之后,派出侦察人员对厂区内实施侦察,务必要搞清楚俄国人的兵力,以及炮兵阵地的分布情况。明白吗?”
“明白了,上校先生。”温克勒连忙响亮地回答道。
勃兰特对温克勒的答复很满意,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冲在场的军官说道:“既然任务已经明确,那你们都回部队去吧。”军官们听到勃兰特这么说,如蒙大赦,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纷纷离开了指挥部。





红色莫斯科 第843章 夜间偷袭
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原本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对别尔金和他指挥的部队来说,则是另外一码事。好不容易把部队部署完毕,指战员们摩拳擦掌,正准备和德军好好干一场,谁知对方还没有接近阵地,就被来自后方的一顿炮火打得狼狈逃窜,自己甚至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敌人败退时,各连连长都纷纷给别尔金打电话请战,说既然进攻的敌人被打退了,我们是不是该乘机发起反攻,把厂里丢失的地域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
虽说对这种不切实际的请求,别尔金都予以了拒绝,不过他觉得德军的进攻受挫,倒的确是一个反击的好机会,便给索科夫打来了电话:“米沙,德国人的进攻,被我们的炮兵打退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采取点什么行动?”
索科夫和别尔金搭档的时间不短,自然明白对方说的采取行动,肯定不是让战士们排着整齐的队形,端着枪朝敌人冲锋,而是夜袭之类的。便反问道:“政委同志,你是打算利用夜晚,给敌人来一次反击吗?”
“反击算不上。”别尔金回答说:“我只是打算让战士们利用下水道,接近敌人占领的区域,然后扔几颗手榴弹之类的,让他们晚上别想好好地睡觉。”
“你的想法不错。”索科夫笑着回答说:“政委同志,就按照你的想法,等天黑以后,让战士们利用下水道接近敌人占领的地段后,到处扔几颗手榴弹,让他们半夜起来上厕所。”别尔金听后哈哈一笑,随后放下了电话,给各连连长布置任务去了。
而坐在索科夫对面的柳德尼科夫,则是一脸懵逼地望着索科夫,不解地问:“索科夫上校,半夜让德国人起来上厕所,是什么意思啊?”
“哦,这是我和政委之间的一句玩笑话。”索科夫向对方解释说:“就是派部队对敌人实施夜袭,让他们晚上也别想睡踏实。”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柳德尼科夫听索科夫说完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试探地问:“我想问问,既然你们要对敌人实施夜袭,那么能否趁机收复一些丢失的阵地。”
“对不起,上校同志。”索科夫见柳德尼科夫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有些歉意地回答说:“要从敌人的手里夺回丢失的阵地,对我们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夺取之后,我们就必须分兵把守,你觉得我们如今有足够的兵力,来守住更多的阵地吗?”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柳德尼科夫沉默了许久,最后摇摇头,艰难地回答说:“我们的兵力只够坚守现有的区域,再要分兵把守,各处的兵力就会变得薄弱,就有被德国人各个击破的可能。”
见柳德尼科夫居然能如此清晰地认识到部队的现状,索科夫感到很意外,他原以为对方会固执己见,非要收复丢失的阵地不可,甚至还在脑子里准备好了一系列说辞,以说服柳德尼科夫。谁知对方却并没有坚持要收复阵地,让他准备好的言辞,就没有能派上用途。
不过为了安抚对方,他在脑子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词汇后,对柳德尼科夫说道:“上校同志,德国人在经过长时间的进攻之后,他们的兵员损耗得也很厉害。如今别看他们占领大多数的厂区,但为了守住这些地方,他们不得不分散兵力,从而导致每一处都有兵力把守,每一处都面临着兵员不足的情况。而我们呢,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这一狭小的区域,可以在任何时候,向德国人的任意地点发起攻击,并取得理想的战果……”
“索科夫上校,”柳德尼科夫耐心地听完索科夫的话之后,若有所思地问:“假如我们有能力恢复失去的阵地,但却没有这么做,假如被上级知晓,他们会如何处置我们?”
“假如我们过于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把手里的兵力都拼光了,等敌人重新发起进攻时,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调集足够的部队,来守住这些地方呢?到时这些牺牲了无数指战员夺取的阵地,又会被敌人重新夺回去。”索科夫深入浅出地向柳德尼科夫讲述“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的道理:“但假如我们主动放弃一些阵地,而把兵力保存下来,等到反击开始后,我们就可以用这些保存下来的兵力,对敌人展开进攻,就能把丢失的阵地重新夺回来。”
“索科夫上校,我不得不说,你说得非常有道理。”索科夫的话显然说服了柳德尼科夫,他听完后点着头说:“虽说这样的战术,和我以前所熟悉的战术迥然不同,但很显然,你所说的这些战术,更适合眼前的这种情形。”
“师长同志,”两人正说着话,从门口进来一名军官,他向柳德尼科夫报告说:“从南面来了两辆奇怪的坦克,就停在外面。”
“奇怪的坦克?”柳德尼科夫听完自己部下的报告,奇怪地反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师长同志,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坦克呢。”军官回答说:“就是在一个坦克的底座上,安了一门火炮……”
军官的话还没有说完,索科夫就从座位上蹦起来,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好奇地问:“你说的奇怪的坦克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我去。”看到军官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又冲对面同样一连疑惑的柳德尼科夫说,“应该是彼得厂长送给我们的自动火炮到了。”
柳德尼科夫搞明白怎么回事后,便冲着那名军官说:“你没有听到索科夫上校的话么,还不快带他去看看那两辆奇怪的坦克。”
…………
天黑之后,一连长保尔柯斯基上尉带着二十名战士,钻进了所防守区域内的一条下水道。进入下水道之后,他们在一名向导的带领下,朝着六号生产车间厂房所在的位置摸去。
充当向导的战士来自柳德尼科夫师,他所在的连队曾经在六号生产车间厂房战斗过,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悉。得知友军将对占领六号厂房的敌人发起袭击,他便毛遂自荐,主动充当了这支小部队的向导。
在路上,他好奇地问保尔柯斯基:“上尉同志,德国人在六号厂房里至少有一百多人,你们就这么点人,能对付他们吗?”
保尔柯斯基听完向导的问题,笑着回答说:“战士同志,假如我们要去进攻他们的,这点人恐怕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但如今我们只是去偷袭他们,对付他们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保尔柯斯基原以为沿着下水道,就能顺利地进入六号厂房。谁知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方的下水道已经坍塌,道路被落下来的碎石堵得死死的。他们试图绕过被堵死的地段,结果绕了几条道,发现通往厂房的下水道同样都被堵死了。
看到第一条下水道被堵死时,保尔柯斯基还以为是炮击或轰炸,导致了下水道坍塌。但看到所有的下水道都被堵死,他的心里明白,恐怕德军是担心守军利用下水道偷袭,因此便把通往防区的所有下水道都炸塌。
“连长同志,”看到道路不通,随保尔柯斯基行动的战士们有些着急了,便小声地问保尔柯斯基:“道路被德国人堵死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战士同志,”保尔柯斯基扭头问向导:“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厂房外的防御阵地,大概有多远的距离?”
向导没有说话,从旁边的一个缺口爬出去观察了一阵,重新爬回来向保尔柯斯基报告说:“上尉同志,这里距离敌人的阵地,大概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
“一百多米的距离。”听到向导所说的距离,保尔柯斯基开始思索起来,从这么远的距离,朝着敌人的阵地投弹,显然是不现实的。虽说如今装备的手榴弹,都是师长找红十月工厂定制的,比常用的手榴弹轻,可要扔到一百米外,显然是不可能的,为了炸到敌人,就必须再靠近一些。想到这里,他对自己的部下说:“同志们,通往敌人阵地的下水道,已经被敌人堵死了,我们要完成任务,只能重新回到地面,靠近敌人的阵地后再投弹。”
任务的难度增加了,保尔柯斯基觉得有必要立即把这个情况上报,以便别尔金能掌握厂区内的真实情况。他连忙命令随行的报务员给团部发报,将德军阵地附近的下水道被堵死一事,向别尔金进行汇报。
电报很快就出现在别尔金的手里,他看完电报后,抬头望着团参谋长万尼亚大尉问道:“参谋长同志,除了一连遇到了下水道被堵塞的情况外,另外两个连队的情况怎么样?”
“团长同志,我暂时还没有接到另外两个连队的电报。”万尼亚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不过根据一连报告的情况来看,敌人可能早就防着我们可能利用下水道,混进他们防区偷袭,这才将防区附近的下水道炸塌,以阻止我们利用下水道,进入他们的防区。”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别尔金问道。
如果是在马马耶夫岗附近,遇到这样的情况,万尼亚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劝说别尔金取消夜袭计划。但如今他们是在街垒厂,夜袭的计划不光索科夫知道,就连友军的师长柳德尼科夫也知道,如果因为下水道被堵塞,部队无法按照原来的计划进入敌人的防区,就直接取消计划的话,恐怕会遭人嘲笑。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万尼亚在经过思索后,回答说:“团长同志,我觉得应该给执行偷袭任务的小分队回电,既然下水道被敌人堵死了,那么就从地面接近敌人的阵地,按照原计划,扔了手榴弹就撤回来。”
“嗯,就这么办。”别尔金点点头,回答说:“立即给小分队回电,让他们按照原计划,对敌人实施偷袭。在完成任务之前,不得擅自撤回。”
万尼亚答应一声,就准备吩咐报务员发报。但他很快又想起一件事,便试探地问别尔金:“团长同志,厂区的敌情出现了变化,需要向师长汇报吗?”
“不用。这样的小事,就不必告诉师长了。”别尔金冲他摆摆手,说道:“等我们派出的小分队完成了任务,上报战果时,向他提一下此事就行了。”
保尔柯斯基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意外,团里布置给自己的偷袭任务,都是不可能取消的,便没有等团部回电,便带着小分队的成员,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离开下水道之后,他叫过一名上士,吩咐对方说:“上士同志,你带三名战士留下,在这里担任警戒任务。一旦我们撤退时,有德国人追上来,你们要负责掩护我们撤退,明白吗?”
“明白了,连长同志。”上士连忙回答说:“我们一定会掩护你们撤退的。”
看到上士带着三名战士,分别进入了附近的两个弹坑,架好了冲锋枪,瞄准了远处的德军阵地。保尔柯斯基才点了点头,带着剩下的战士,朝着敌人的阵地匍匐前进。
在距离敌人阵地还有二十来米时,保尔柯斯基做手势命令战士们停下,他侧耳听了听不远处的战壕,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连忙抓住身边的一名战士,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你到战壕里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敌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战士轻轻地答应一声,手脚并用地朝着敌人的阵地快速地爬过去。等到了战壕边,他先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瞧了瞧,见战壕里没有敌人,便翻身跳了进去,端着枪沿着战壕仔细地搜索起来。
保尔柯斯基等了大概两三分钟,便看到那名战士又从战壕里跑出,没有朝自己匍匐而来,而是弯着腰一路小跑过来。战士跑到保尔柯斯基的身边蹲下,低声地报告说:“连长同志,我仔细地看了看,战壕里一个敌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红色莫斯科 第844章 地雷
“什么,战壕里一个敌人都没有?”听到战士的报告,保尔柯斯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向导,低声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战壕里会没有敌人呢?”
向导从地上爬起来,躲在一堆瓦砾后面,朝着厂房的方向打量了一阵,随后小声地向保尔柯斯基说道:“上尉同志,看样子,敌人是嫌战壕里太冷,都躲在厂房里烤火去了。您瞧,厂房里有好几处火光。”
其实就算向导不说,保尔柯斯基也早就看到了战壕里的火光,只不过没想到德国人不待在战壕里警戒,而是全躲在厂房里烤火去了,他们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不担心会在遭到夜袭时,被苏军堵在厂房里来个瓮中捉鳖。
刚刚奉命留在后面担任警戒的上士,见到保尔柯斯基他们停止不前,甚至派出去侦察的战士回来报告情况时,不是爬回来而是跑回来的,便猜想敌情可能发生了变化。上士从藏身处爬到了保尔柯斯基的身边,悄声地说:“连长同志,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不是让你在后面担任警戒么?”保尔柯斯基见上士擅自离开了警戒位置,便冲他一瞪眼,不满地说:“谁让你上来的。”
“连长同志。”上士嬉皮笑脸地说:“我看到你们停在这里不前进,猜想敌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便过来瞧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战壕里应该没有敌人吧?”
见上士猜得如此准确,保尔柯斯基不禁好奇地反问道:“上士,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么。”上士冲着蹲在一旁的那名侦察兵努了努嘴,说道:“假如战壕里有敌人,他去执行侦察任务回来时,肯定是爬回来,而不是跑回来。我就是根据这一点,判断战壕里肯定没有敌人。”
战壕里没有敌人,意味着原有的部署要进行调整。保尔柯斯基望着远处泛起红光的厂房,心里在琢磨是否让上士他们把警戒地点,调整到战壕里,然后自己再带着人去偷袭厂房里的敌人?
正想着,就听到上士小声地说:“连长同志,您看能否让我带战斗小组过去,您和剩下的战士就待在战壕里担任警戒?”
“好吧。”保尔柯斯基觉得上士的提议比较有道理,便爽快地答应了:“上士同志,你带你的小组过去瞧瞧,朝每个火堆各扔两颗手榴弹,把敌人炸蒙以后,就立即撤回来,我们会为你们提供掩护的。”
在得到保尔柯斯基的同意后,上士带着战斗小组越过了战壕,成分散队形小心翼翼地朝厂房摸过去。但他们距离厂房还有三十多米时,忽然“轰”的一声,在他们的中间腾起了一个巨大的火团,仿佛有一发炮弹落在他们的中间爆炸似的。
眼瞅着四名部下在火光里倒下,保尔柯斯基不禁一愣,难道附近隐蔽有敌人的迫击炮手,看到有人接近厂房,就毫不迟疑地开炮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不久,就被他否认了,如果是迫击炮打的,在这么寂静的夜里,肯定能听到炮弹出膛的声音。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想必是上士率领的战斗小组踩上了地雷。
他当机立断,朝身边的几名战士低声说道:“跟我上去,把负伤的战友背回来。”他的话音刚落,厂房里的敌人已经被惊动,架设在里面的机枪嗒嗒嗒地扫射起来,但由于机枪手已经被篝火的火光晃花了眼,再加上不清楚偷袭的苏军在什么位置,因此只是漫无目的地射击,打得倒是挺激烈的,但一颗子弹却没有命中任何目标。
保尔柯斯基带着几名战士,利用弹坑的掩护,快速地接近了上士他们倒下的位置。他爬到上士的身边,伸手一探鼻息,发现对方早已停止了呼吸。而随他一起来的几名战士,也快速地检查另外三名战友的情况,很快,他们就向保尔柯斯基报告:“连长同志,一人牺牲,两人重伤,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把伤员背上,立即转移。”保尔柯斯基冲着他们说道:“敌人很快就要追出来了。”
战士们连忙背上伤员,跌跌撞撞地沿着原来的路,朝着战壕跑去。保尔柯斯基则留在了后面,躲在一个弹坑里,准备阻击那些从厂房里追出来的敌人。
没等背着伤员的战士跑进战壕,就有一群敌人大呼小叫地从厂房里冲出来。躲在弹坑里的保尔柯斯基端起手里的冲锋枪,瞄准敌人扣动了扳机。半梭子子弹打出去,冲在前面的两名德国兵应声倒地,跟在后面的士兵连忙就地卧倒。
看到敌人趴下了,保尔柯斯基扭头看了看,见背着伤员的战士已经进入了战壕,便朝着敌人卧倒的方向,连着扔了几颗手榴弹,趁着爆炸腾起的硝烟做掩护,快速地留开弹坑,撒腿就朝着战壕跑去。
保尔柯斯基跳进战壕里,立即有战士过来关切地问:“连长同志,您没有负伤吧。”
“没有。”保尔柯斯基摇摇头,心里懊恼地想道:“真是不走运,先是通往厂房的下水道被敌人堵死了,接着派去偷袭厂房的战斗小组,又踩上了敌人埋设的地雷,今晚的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
卧倒在地上的德国兵,见偷袭者扔出几颗手榴弹后,就再也没有动静,猜想对方肯定正试图逃跑,又纷纷从地上爬去,喊叫着冲了上来。
别看冲上来的德国兵数量要比自己多一倍,但躲在战壕里的保尔柯斯基他们,却可以依托有利的地形,来打退敌人的进攻。保尔柯斯基大声地喊了一句:“同志们,做好战斗准备!等敌人靠近了就开火!”
当德国兵距离战壕还有三十多米,保尔柯斯基正准备下令开枪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了炮弹的尖啸声,接着一连串的炮弹落在敌人的队列中爆炸。顷刻间,朝战壕冲来的敌人就被笼罩在火光和硝烟之中。
看到冲上来的敌人,被突如其来的炮弹消灭,躲在战壕里的保尔柯斯基傻眼了,他望着不远处尸横遍野的敌人,喃喃地说:“见鬼,这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炮弹啊。”




红色莫斯科 第845章 敌人増兵了
炮声惊动了正在师指挥部里绘图的索科夫,他放下手里的笔,抬头望坐在对面的柳德尼科夫:“上校同志,外面怎么回事,炮兵为什么开炮?”
柳德尼科夫同样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连忙拿起电话,给炮兵团长萨维奇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少校同志,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开炮?”
“报告师长同志,”萨维奇在电话里说道:“我们正在为偷袭六号生产车间厂房的部队提供炮火支援,他们遭到了德国人的攻击。”
柳德尼科夫听到这里,用手捂住话筒,皱着眉头问索科夫:“索科夫上校,是您给炮兵团下达了掩护夜袭部队的命令吧?”
“让炮兵掩护夜袭部队?!”索科夫一头雾水地说:“我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啊!”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柳德尼科夫的手里接过话筒,开口说道,“我是索科夫,萨维奇少校,请你告诉我,是谁命令你用炮火掩护偷袭部队?”
“谁也没有命令我。”萨维奇回答说:“这是布里斯基向我提出的建议,我觉得还不错,便采纳了。”
得知此事和二营长布里斯基有关,索科夫连忙吩咐萨维奇:“少校同志,布里斯基大尉在你的身边吗?如果在的话,让他接一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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