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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炮弹打光了?”雅库达有些纳闷地说:“不会吧,这刚进行了几分钟的炮击,就把库存的炮弹都打光了?”
“很有这种可能。”沙姆里赫想起自己曾经和二营的指战员聊过天,知道他们以前的任务,是留在整个防线的后方,掩护炮兵阵地。之所以把他们调到前沿,一是敌人的攻势太猛,前沿的兵力吃紧;二就是炮弹储备不够:“我曾经听二营的指战员提过,说炮兵团剩下的炮弹不多了。”
既然炮击都已经停止了,再想像刚才那样猛打猛冲,显然是不行,必须及时地调整战术,因此雅库达小心翼翼地问:“营长同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让战士们停止进攻,就地抢占有利地形。”沙姆里赫果断地命令道:“做好应付德军反击的准备。”
街垒厂的反攻开始后不久,坚守在工人新村里的第122团的指战员就发现了,他们及时地把这个情况向帕普钦科中校进行了汇报。帕普钦科找了一个制高点,举起望远镜朝街垒厂的方向张望了半天,随后吩咐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给师部打个电话,向他们报告,说街垒厂的部队已经展开了对德军的反攻。问问师长,我们是否也应该出击策应?”
西多林接到第122团参谋长打来的电话后,向索科夫报告说:“师长同志,根据第122团的报告,街垒厂里的守军正在向敌人展开反击。”
“什么,反击开始了?”索科夫听到西多林的报告,有些意外地说:“为什么别尔金团长没有向我汇报呢?”
“可能是他们所取得的进展还不大,因此别尔金团长就暂时没向您报告。”西多林说完自己的猜测后,又问索科夫:“师长同志,帕普钦科中校问,他的团是否也需要向敌人展开反击?”
“胡闹,黑灯瞎火的,他的部队瞎动什么。”索科夫用手朝西多林一指,语气严厉地说:“命令他们继续停留在阵地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出击。”
索科夫说完后,拿起另外一部电话,命令通讯兵接通了缩编团的团部。听到别尔金的声音后,索科夫便开门见山地问:“我的政委同志,你们团对德军展开反击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向师部汇报?”
“米沙。”别尔金在电话里回答说:“我们的反击刚刚开始,暂时还没有取得什么像样的进展,因此我就自作主张,没有向你汇报,希望你不要生气。”
索科夫急于了解街垒厂里的情况,也不好责备别尔金,便接着问道:“柳德尼科夫师的反击怎么样,进展顺利吗?”
“米沙,”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别尔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他们并没有展开对德军的反击。”
“什么,他们没有展开对德军的反击?”索科夫朝坐在一旁的戈利科夫看了一眼后,追问道:“为什么?”
“他们觉得白天德军攻势猛烈,晚上却要撤出阵地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因此打算等白天看看情况再说。”可能是担心索科夫给崔可夫打小报告,别尔金还特意补充一句:“不过在我们团反击时,该师的炮兵团还为我们提供了必要的炮火支援。”
索科夫在打电话的过程中,戈利科夫坐在旁边始终没说话。等到索科夫放下话筒后,他才开口问道:“索科夫上校,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不让第122团展开对敌人的反击。”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早就料到戈利科夫会问这个问题,便胸有成竹地回答说:“工人新村和街垒厂那里的情况不一样,我们和敌人之间是一片开阔地,没有炮火和坦克的掩护,要想通过那片开阔地,是非常困难的。而且街垒厂那里一打起来,马马耶夫岗和工人新村对面的敌人,肯定也被惊动了,我们在此时发起反击,就只能采用强攻。您也知道,炮兵无法在夜晚准确地打击远处的敌人,在没有炮火掩护的情况下,我们的进攻会轻易地被敌人打垮。”
对索科夫的这个解释,戈利科夫思索了良机,终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他还是继续往下问:“那你说说,柳德尼科夫师为什么不愿意和你的部队一道,展开对敌人的反击呢?据我所知,他应该接到了崔可夫下达的反击命令。”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想问一个问题,”索科夫看到戈利科夫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自己问问题后,接着说道:“假如您的防御地带,白天遭到了敌人的疯狂进攻,但却有人告诉你,说敌人将在夜晚撤退,并让您对他们实施反击。您会怎么做?”
戈利科夫说完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起眉头,用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击着,似乎在思考索科夫提出的问题。过了好半天,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索科夫苦笑说:“索科夫上校,我可能也会和柳德尼科夫上校一样,采取谨慎的态度,暂时不出动部队反击,而是观察一下形势再说。”
西多林的心里担心索科夫的话,会激怒戈利科夫,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此刻见戈利科夫赞同了索科夫的说法,悬在的心也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他长嘘一口气后,对戈利科夫说道:“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假如师长说得没错,我估计此刻的捷尔任斯基工厂里,也没有对敌人展开反击。”
“完全有这种可能。”戈利科夫对西多林的这种说法,倒是表示了支持:“敌人白天的疯狂进攻,使我们的指挥员们变得谨慎,就算明知敌人有可能撤退,他们也不敢轻易去冒险。反而是索科夫这样年轻的指挥员,有一股子冲劲,才能及时地根据上级的意图,对敌人展开必要的反击,并把他们牵制在城里。”
停顿片刻后,戈利科夫又问索科夫:“索科夫上校,我想问问,你的部队可以在白天对马马耶夫岗和工人新村正面的敌人,展开全面的反击吗?”
“这不好说,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谨慎地回答说:“如果有炮兵和坦克部队的支援,我一定可以在白天实施反击。但如今别雷上校还没到,我们白天的进攻能否得到坦克部队的支援,还是一个未知数。”
经索科夫这么一提醒,大家才骤然响起别雷上校到现在都没露面,不知是崔可夫不肯放人呢,还是他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西多林向索科夫建议道:“师长同志,您看是否派出一支小部队,去接应别雷上校他们?”
“可以。”索科夫很清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别雷指挥的坦克部队将是重要的角色,他可不能发生什么意外,便对西多林说:“让萨莫伊洛夫中尉带一个排,出去接应,务必确保别雷上校安全地到达马马耶夫岗。”
“米沙,不用麻烦你的人跑一趟了。”索科夫的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已经安全地到达这里了。”
索科夫扭头朝门口望去,只见穿着军大衣,戴着一顶钢盔,手提一支***的别雷上校正站在门口,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嘴里说道:“别雷上校,您来了!我代表近卫第41师的全体指战员,欢迎您的到来!”





红色莫斯科 第**1章 夜晚的反击(下)
别雷张开手臂,和索科夫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双手使劲地拍打着索科夫的后背,嘴里激动地说:“米沙,真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看到你。怎么样,你打算是向敌人发起反击了?”
虽说后背被拍得劈啪作响,痛得索科夫眼泪都差点下来了,但还是只能咬牙忍着,毕竟这种拥抱方式是朋友之间最热情的表现。好不容易等别雷松开后,他立即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朝不远处的戈利科夫一指,说:“别雷上校,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方面军副司令员戈利科夫将军,他是到我们这里来指定反击工作的。”
别雷是认识戈利科夫的,连忙上前抬手敬礼,并准备按照条例向对方进行报告。谁知戈利科夫抬手把他举到额边的手拉下来,一边用力地握手,一边热情地说:“你好,别雷上校,欢迎你到马马耶夫岗来。”
招呼别雷在桌边坐下后,一名机灵的参谋,连忙端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桌上。索科夫朝那位参谋点点头表示感谢后,对别雷说道:“上校同志,路上一定挺冷的吧,快喝点茶暖暖身子。”
别雷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后,先看了看索科夫,又瞧了瞧戈利科夫,不知道该先对谁说话。好在戈利科夫看出了他的为难,用手朝索科夫一指,说道:“别雷上校,是索科夫同志让崔可夫把你调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他吧。”
听到戈利科夫这么说,别雷放下了手里的茶缸,起身面对索科夫,态度恭谨地问:“索科夫上校,不知你打算让我的部队如何配合你实施反击?要知道,我们旅的坦克基本都损失了,仅剩下的几辆,如今都埋在捷尔任斯基工厂里充当固定火力点。”
“放心吧,别雷上校。”听到别雷最后强调的问题,索科夫笑着回答说:“我如今还有二十多辆坦克,就隐蔽在工人新村的废墟里,都可以交给你使用。其中还有一辆新型的t-34/85坦克。”
“新型的t-34/85坦克?”别雷听索科夫提起有新型坦克,不由惊诧地问:“这么说,彼得厂长把刚生产出来的85毫米火炮的坦克,都交给了你?”
“是的。”索科夫肯定地点点头,随后又问:“你手里还有多少兵力?”
“还有139人,除了十几名后勤人员外,其余都是战斗员。”别雷特意向索科夫强调说:“对了,你原来的那个坦克连长还活着。若不是我手下的人太少了,重建坦克旅时,我都想让他当营长。”
“既然兵力不足,就先让他当连长吧。”索科夫通情达理地说:“等以后坦克旅整补之后,再让他当营长也不迟。”
“戈利科夫将军,”别雷望着戈利科夫,有些为难地说:“我曾经参加过马马耶夫岗地区的反击,知道如果坦克的数量太少,反击就很难取得理想的战果。就算索科夫上校把所有的坦克都移交给我,我的手里也不过二十多辆坦克,要想突破德军的防御,恐怕......”
别雷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但戈利科夫已经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便冲他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别雷上校,你别在我的面前叫苦了。上级已经决定给索科夫派两个坦克营过来,到时我就把这两个坦克营划归你的坦克旅指挥,这样总行了吧?”
别雷在戈利科夫的面前诉苦,无非是想得到一些补充,没想到戈利科夫如此大方,居然直接给了自己两个坦克营,如此一来,等于坦克旅又重新组建了起来,他连忙向戈利科夫敬礼,感激地说:“谢谢您,戈利科夫将军,我向您保证......”
“别雷上校,你什么都别向我保证。”戈利科夫不等别雷说完,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口头上的话说得再漂亮,假如不能付诸实施的,那都是空话。我知道你们旅在保卫捷尔任斯基工厂的战斗中,表现得非常优秀,我希望你们能继续保持下去,在接下来的反击,取得更加辉煌的战果。”
“戈利科夫将军,我想问一个问题。”别雷等戈利科夫说完,试探地问:“可以吗?”
“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戈利科夫把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按照前段时间的部署,我军外围的部队应该已经向敌人展开了反攻吧。”别雷小心翼翼地问:“我想问问,他们的战果如何?”
“西南方面军和顿河方面军在发起反攻后不久,就顺利地突破了敌人位于顿河流域的防线,击溃了部署在那里的罗马尼亚部队。”戈利科夫猜想别雷可能还不清楚外面的战果,便大大咧咧地说:“我方面军昨日从城市的南侧发起了反攻,虽说由于天气的缘故,反攻的时间一再被推迟。但战斗打响后。沃尔斯基少将的机械化第4军于中午13时。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的防御;16时,塔纳希申上校的坦克第13军在自己的地段上急速向敌防御纵深发展。22时,沙普金中将的骑兵第4军,紧跟机械化第4军前进,向西发展进攻......”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到戈利科夫所说出的一连串好消息,别雷激动得连连叫好:“既然我军在西面和南面,都给予敌人以沉重的打击,那么天明之后的反击,我相信一定能顺利地突破马马耶夫岗正面的防御。”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等别雷说完后,再次向戈利科夫询问道:“我想问问,上级给我们的两个坦克营,什么时候能进入指定位置?”
如果是昨天或前天,索科夫问起这个问题,肯定会被戈利科夫取笑几句。但此刻戈利科夫却笑不出来了,两个坦克营渡河的时间一拖再拖,甚至连他们是否能在反击开始前,赶到马马耶夫岗,也是一个问题。戈利科夫沉默了半晌,最后开口说道:“我想应该在你们的反击开始前,应该可以赶到吧。”
别雷从戈利科夫的语气中,听出有些不妙,连忙插嘴说:“戈利科夫将军,坦克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行军,很容易发生故障。就算他们在反击前赶到,还需要专人进行维护,才能投入战斗。”
“什么,坦克要维护之后,才能投入战斗?”戈利科夫吃惊地问道。
“没错。”别雷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按照条令规定,坦克在行驶五十公里以后,就应该进行检查维护,以避免出现故障抛锚。如果是在夏天,我们可以在行驶一百公里之后,再对他们进行维护,可如今的天气太冷,坦克出故障的几率大大提高,因此坦克营渡河之后,必须要进行检查维护。”
“原来是这样。”戈利科夫抬手看了看表,若有所思地说:“若是我现在让坦克营渡河,到清晨七点的时候,应该能赶到马马耶夫岗。到时再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来进行检查和维护,我想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两个坦克营要渡过宽阔的河面,至少需要五个小时。”别雷接着说道:“就算命令他们现在渡河,等赶到马马耶夫岗,恐怕也要九点左右。再进行检查和维护的话,至少要十一点才能全部投入战斗。”
“十一点才能投入战斗?”对于别雷所说的时间,不光戈利科夫不满意,就连索科夫都不满意,虽说如今勉强拼凑了一个坦克营,但要用来突破德军的阵地,恐怕还是不够的。因此他摇着头说道:“那样的话,动作就太慢了,我们不可能让坦克部队那么晚才投入战斗。”
戈利科夫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追问道:“索科夫上校,你有什么办法,缩短坦克部队的出击时间吗?”
“办法倒是有。”索科夫刚刚在心里琢磨了一套办法,此刻听到戈利科夫问,便直接说了出来:“让坦克部队以连为单位陆续过河,过来一个连,就让维修工对这个连的坦克进行检查和维护。我想,到反击开始前,所有的坦克应该都可以具备出击的状态。”
听完索科夫的这个提议后,戈利科夫不禁笑了,他点着头说:“索科夫上校,你果然是办法多,如此一来,我们就解决了坦克在完成渡河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投入战斗的问题。那就这么办,我立即给叶廖缅科司令员打电话,让他命令坦克营渡河。”
趁着戈利科夫给方面军司令部打电话的工夫,索科夫对别雷说:“别雷上校,待会儿我会派人带你去工人新村接收坦克的。现在,我先告诉你出击的路线。”看到别雷点头后,他接着往下说,“出击的路线有两条:一是从工人新村出击,一直向西突破;另外一条,是从马马耶夫岗的南北两座山岗中间的峡谷出击,尝试向西南方向推进,配合中央城区的部队,合围城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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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卢斯在20日黄昏,接到了顿河流域罗马尼亚军队和德军预备队,被苏军西南方面军和顿河方面军全歼的消息。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保卢斯还不相信,按照他的想法,俄国人所发起的进攻,无非是一种牵制行动,使他无法集中兵力夺取城市。
但经过参谋长施密特的反复核实,终于发现原来这不是谣言,而是事实时,保卢斯就显得有些慌乱了。他连忙命人接替了b集团军群司令官冯•魏克斯的电话,惊慌失措地说道:“上将先生,我这里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妙。部署在顿河流域的罗马尼亚军队和我们的预备队,已经被俄国人歼灭了。”
魏克斯接保卢斯电话时,还以为对方是向自己汇报命令的执行情况,谁知却听到了这样的噩耗。他惊诧地问:“保卢斯将军,难道你没有看到我19日晚给你的命令吗?我让你停止对斯大林格勒的一切进攻作战,并抽调部队去保护你的侧翼,你难道都没有执行吗?”
“没有,上将先生。”保卢斯慌乱地回答说:“我的军官向我报告说,俄国人的力量快消耗光了,因此我觉得应该继续保持攻势,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这座该死的城市。”
“立即停止进攻,并把部队从城里撤出来。”魏克斯语气严厉地说:“并用这些部队向顿河方向实施反击,一定要把那些该死的俄国人赶走,这样才能保护你军侧翼的安全。明白了吗,我的保卢斯将军?”
“明白了,上将先生。”在这种时候,保卢斯那里还敢辩解,连忙唯唯诺诺地说:“我立即给部队下达撤退命令,让他们连夜从城里撤出来。”
保卢斯立即通过施密特,给那些负责进攻工厂区的部队下达命令,让他们连夜从城里撤回来,并确保撤退行动不被俄国人发现。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驻扎在街垒厂里的第305步兵师和四个工兵营,刚开始撤退不久,就和厂里的苏军发生了交火。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保卢斯的指挥部,保卢斯一把抓住施密特的手臂,惊慌失措地说:“参谋长,看来俄国人早就算到我们会连夜撤退,才命令工厂里的守军在此刻发起反击。”
“那我们该怎么办?”施密特问道。
“命令部队停止撤退,就地组织抵抗。”保卢斯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吩咐施密特:“还有,那些暂时没有遭到攻击的地段,也要提高警惕,防止俄国人可能发起的袭击。”
“明白,我会立即向各师师长传达您的命令。”施密特说完这句话之后,提醒保卢斯:“如今顿河流域的部队基本都完蛋了,而我们所在的位置,居然俄国人不超过十公里,一旦他们发起进攻,恐怕要不了两个小时,就会冲到集团军司令部这里来。”
已陷入惊慌的保卢斯,一时间居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向施密特求助:“参谋长,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红色莫斯科 第**2章 被误导的侦察兵
“司令官阁下,”施密特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转移,司令部必须立即进行转移,否则等俄国人的坦克冲过来,我们再想转移,可就来不及了。”
“转移,这是肯定的。”保卢斯有些六神无主地反问道:“可仓促之间,我们的司令部应该向什么地方转移呢?”
“古姆拉克地域,司令官阁下。”施密特回答说:“那里的交通便利,我们可以把集团军司令部转移到那里......”
谁知施密特的话还没有说话,保卢斯的脸便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施密特后面的话:“参谋长,难道你忘记了,在不久前,俄国人用他们的新式火箭弹攻击了古姆拉克车站,摧毁了我们囤放在那里的大量物资。如今你让我把司令部转移到那里去,难道是想让我去做俄国人的靶子吗?”
施密特刚挨骂时也是一头雾水,他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居然让保卢斯发火。等听完保卢斯的话之后,才搞清楚对方担忧的是什么,连忙解释说:“司令官阁下,古姆拉克车站遭到俄国人的攻击,那完全是一个意外。如今车站的建筑物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不再是俄国人关注的目标,我们把司令部转移到附近的小城,就不会引起俄国人格外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听完施密特的解释,保卢斯知道自己错怪对方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参谋长,是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
施密特还是第一次听到保卢斯向自己道歉,连忙摆着手说:“司令官阁下,是我不对,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您才误会的。如今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快转移吧。”
“等一等,参谋长。”保卢斯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听到施密特催促转移,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若是整个集团军司令部都朝古姆拉克地域转移,恐怕会被俄国人的侦察兵察觉,到时我们就会有危险。”
施密特觉得保卢斯说得有道理,连忙向他请示:“司令官阁下,那我们该怎么办?”
“把指挥部分成两部分,”保卢斯走到墙边,指着地图对施密特说:“你我带着司令部的通讯和情报部门,朝着古姆拉克地域转移。剩下的人,都转移到下奇尔河附近的新地点,以迷惑俄国人的侦察兵。”
对于保卢斯的这种安排,施密特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还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是,司令官阁下。我立即安排人手,带一部分司令部成员赶往下奇尔河建**的指挥部,以分散俄国人的注意力。”
半个小时后,保卢斯、施密特所率领的车队,就朝着古姆拉克地域转移。而另外一支准备前往下奇尔河的司令部车队,则被安排在一个小时后出发。
当这支负责吸引苏军注意的部队里的士兵,正忙着把各种器材和物资装车时,附近出现了一支十几人的苏军侦察小分队。这支小分队来自罗科索夫斯基的顿河方面军,带队的是一名叫丘烈宁的少尉。
看到德军司令部一片忙碌的景象,他意识到德国人要跑,连忙吩咐身边的一名下士:“下士同志,你带一名战士去抓个俘虏回来。”
“少尉同志,”下士是丘烈宁的老部下,对他非常了解,听到这道命令后,便试探地问:“您是打算抓一个舌头,搞清楚敌人准备朝什么地方转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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