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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瓦西里见战士们开始打扫卫生,便对林华说:“上士同志,和我一起走走,我给你介绍一下村庄里的情况。”
林华猜到对方可能有什么话要说,便让安德烈留下指挥战士们打扫卫生,而自己则跟着瓦西里朝村庄的外面走去。
“上士同志,”瓦西里用手指着那些被烧毁的房屋,问道:“你知道这些房屋是怎么被烧毁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林华本能地摇摇头,心说我又没有亲眼看到,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房屋是怎么被烧毁的。
瓦西里似乎根本没想从林华这里得到什么答案,而是自顾自地说:“在半个月前,这个村庄里也驻扎了一个排的战士。面对德军的凶猛进攻,他们顽强地战斗了三天。甚至在全排只剩下最后七人时,排长还带着战士们勇敢地朝敌人发起了冲锋。最后全排除了一名重伤员外,其余的战士全部牺牲。而这些建筑物,就是在那几天的战斗中,被德军的炮火所摧毁的。”
林华听完瓦西里的这个故事后,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心说:难怪听到克留科沃这个地名时,感觉那么熟悉,原来自己在穿越前,曾经在胜利节的文艺表演中,听到过一首《在那克留科沃村》,就是歌颂坚守克留科沃村的战士的。想到这里,林华不禁对那些为了保卫克留科沃村,而壮烈牺牲的战士们肃然起敬。
瓦西里带着他来到了村西,在这里,可以看到村外一道环形的战壕,从焦土和比比皆是的弹坑,以及远处一辆被打坏的德军坦克,就能想象出当时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林华看着村外的这些简陋工事,好奇的问瓦西里:“少尉同志,当时坚守村庄的战士,就是依靠这样简陋的工事,在德军猛烈的攻势下,坚守了三天吗?”
“是的,我们英勇的战士,就是凭借这样简陋的工事,挡住了德军的进攻。”瓦西里用手指着远处的坦克残骸,继续说道:“勇士们没有任何反坦克武器,看到德国人的这辆坦克朝村庄冲过来时,两名战士在身上绑上了炸弹,冲上去和敌人的坦克同归于尽。”林华摘下头上的军帽,望着远处那辆被击毁的德军坦克,为那两位炸坦克的勇士默默致哀。
等林华重新戴上军帽后,瓦西里对他说:“上士同志,虽然我军目前正在围攻克留科沃城,但究竟能否拿下城市,将敌人从这一地区远远赶走,我们还不得而知。因此,这个村庄必须有部队来进行防御,以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少尉同志,”林华从自己所想起的那首歌里,分析出德军不会再发起第二次进攻,因此他对守住这个村子充满了信心。他等对方一说完,立即表态说:“请您放心,只要我们排在这里,克留科沃村便会固若金汤,绝对不会再让一个德国人进入这个村子。”





红色莫斯科 第14章 半夜枪声
两人从村外回来时,瓦西里用手指着村口,对林华说道:“上士同志,待会儿在这里安排一个岗哨,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发现。”
“一个岗哨太少了,”虽说从林华获得的种种信息来看,德国人根本不会、也没有能力再对克留科沃村发起进攻,但考虑德军如今就在几公里外,他觉得还是需要保持足够的警惕,于是用手朝旁边的木屋废墟一指,“我还打算在这里再安排一个暗哨。”
“上士同志,你实在是太谨慎了。”瓦西里听完林华的打算,笑着说:“在我们的西面,用一个坦克营加强的近卫第8师,配属两个加农炮兵团和两个火箭炮营的步兵第17旅和骑兵第44师,正在向克留科沃城内的敌人发起最后的攻击。我可不认为德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抽出兵力对克留科沃村发起进攻。”
“少尉同志,”林华见瓦西里一副掉以轻心的样子,连忙提醒他说:“现在是战争时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得不保持足够的警惕。”
“行了,上士同志。”对于林华的提醒,瓦西里则不以为然地说:“我提醒你一句,保持警惕性是必要的,但如果神经过敏,却是有害无益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来到了谷仓附近。那里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围了一大堆人。瓦西里见到这种情况,嘟囔了一句:“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都围在谷仓门口。”说完,便撇下了林华,想过去看个究竟。
林华见一班长格里萨站在不远处,便冲他招了招手。等格里萨来到面前后,林华开口问道:“下士同志,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围在谷仓的门口?”
格里萨朝谷仓的位置看了一眼,笑着回答说:“是村里的女人们,围在谷仓的门口,看我们的战士呢。”
林华满脑子考虑的是如何加强这个村子的防御,也没细想这些女人看战士做什么,他直接吩咐格里萨:“下士同志,这个村子只有东西两个入口。待会儿你派两名战士到村西口去放哨,记住:不是双岗,而是一个是明哨,一个是暗哨。明白了吗?”
格里萨虽然不明白林华为什么要安排暗哨,但他还是爽快地答应道:“明白了,排长同志,我这就去安排。”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林华又叫住了他,用手指着离谷仓不远的一个被烧毁的木屋,对他说道:“下士同志,我记得你们班里有挺机枪,让机枪手把机枪架在那里,并做好隐蔽。”
格里萨接受完命令刚离去,瓦西里就和安德烈一起走了过来。瓦西里笑容满面地对林华说:“索科夫同志,我刚刚问了村民,她们说想和你们的战士开了联欢会,欢迎他们到这个村子里来驻防。”
听到瓦西里这么说,林华才注意到那些围在谷仓附近的村民,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女人,根本看不到一个男人。见此情形,他试探地问瓦西里:“少尉同志,这个村子里好像没有什么男人吧?”
“没错,除了五六岁的小孩子,和上了年纪的老人外,没有一个男人,”瓦西里脸上的神情变得黯淡下来:“战争一爆发,村里的男子就参加了军队,在很多地方和法西斯侵略者进行战斗。”
林华从瓦西里的反应,猜到村里参军的男子们,不是牺牲就是失踪或被俘了,他朝那群包着头巾的女人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这么说,她们都是军属……”
“不对,上士同志。”林华的话音刚落,瓦西里就纠正他说:“是寡妇,她们的丈夫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她们如今就是一群寡妇。”
林华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和瓦西里发生争执,他等对方说完后,又补充道:“这些女村民想和我们的战士搞个联谊会?”
“是的,正是这样的。”瓦西里点着头说:“她们建议召开联欢会,是想请战士们尝尝她们亲手酿造的美酒,烤出来的面包,和战士们跳跳舞,听战士们讲讲战斗故事……”
“行了,瓦西里少尉,您不必说了。”林华知道自己的部队要在村里驻扎下去,像这样和村民的互动是在所难免,不过他也不想在进驻村庄的第一天,就让战士们和这些军属们玩得乐不思蜀,于是他委婉地对瓦西里说:“我们的战士太疲惫了,他们需要休息。至于开联欢会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
瓦西里见林华不愿当天就举办联欢会,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他口头上还是说:“索科夫同志,您这样做是对的,我们的任务是坚守住克留科沃村,而不是和村里的女人来开什么联欢会的。”
围在谷仓附近的女村民们,听说今天开不成联欢会,都失望地散去。有两个胖女人在经过瓦西里和林华的身边时,还大声的说:“瓦西里同志,这些战士从老远赶来保卫我们的村庄,我们怎么能不对他们表示感谢,请他们喝酒跳舞呢?”
“够了,”瓦西里冲那个胖女人吼道:“要喝酒跳舞,以后有的是机会,你难道没看到我们的战士正在忙?好了,快点回家去吧。”
轰走了两个胖女人后,瓦西里笑着对林华说:“索科夫同志,你们要是忙完了,就早点休息吧,我们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住在谷仓里的战士们,听说今晚的联欢会,因为林华的反对而取消后,反应也是迥然不同,一班和原守备班的战士倒觉得无所谓;二班的战士意见却颇大,认为好不容易有个和女人接触、还能喝酒的好机会,都被排长放弃了,因此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怨气。
虽然除了外面执勤的哨兵外,其余的人都早早地躺下,但直到半夜,二班的大多数战士依旧是辗转未眠,他们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该趁着夜色,溜出去找村里的女人们谈谈人生。但看到躺在谷仓门口的林华,他们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不管他们的动作如何轻,只要开门就会惊动林华。
正当他们感到无比遗憾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枪声。睡在门口的林华猛地坐了起来,他歪着头听了片刻,便听出正在射击的是波波夫冲锋枪,但它的射击声,很快被德制步枪和mp40冲锋枪的声音压了下去。
听到这种声音,林华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猛地跃身而起,大声地喊道:“战斗警报,战斗警报!”
随着他的喊声,躺在谷仓里睡觉的战士们也纷纷坐起身,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然后提着武器准备朝外面冲。




红色莫斯科 第15章 村里的战斗
德军中尉弗兰克带着一个排的士兵,趁着夜色穿过了克留科沃城外的苏军阵地,前往克留科沃村,搜寻部署在那里的苏军指挥部,并将其摧毁。
穿着白色伪装服的德军士兵,借助树林和雪堆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村庄接近。带着几名士兵在前面探路的下士,弯着腰跑到了弗兰克的面前,向他报告说:“中尉先生,我们仔细观察过了,村口只有一个哨兵。”
“什么,只有一个哨兵?”弗兰克听完下士的报告后,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假如村口只有一个哨兵的话,就证明设在村庄里的指挥部的级别不会太高。自己带人冒险穿越了俄国人的防线,却只打掉一个团级甚至级别更低的指挥部,是否值得呢?弗兰克不禁沉思起来。
下士见弗兰克始终沉默不语,不禁有些着急,他扭头朝村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问道:“中尉先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还进这个村子吗?”
“下士,”弗兰克望着对方问道:“你觉得俄国人在这个村子里的指挥部,是什么级别的,团级还是营级?我们冒险从城里出来,又穿过俄国人的防线,仅仅打掉他们一个团部甚至营部,你觉得值得吗?”
“中尉先生,我们的四周都是俄国人,别说他们的师级指挥部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估计也是戒备森严,想得手恐怕没那么容易。”下士见弗兰克不愿意动手,便竭力劝说他:“我看这个村里的指挥所戒备不算太严,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打掉后,等俄国人的援军赶到时,我们早就转移了。”
下士说完后,沉默了片刻,看到弗兰克还是犹豫不决,连忙又补充说:“中尉先生,即使我们干掉的只是一个营级指挥所,也能给俄国人造成极大的混乱。”
“好吧,下士。”弗兰克觉得下士的话非常有道理,不管在面前的这个小村庄里,有什么级别的指挥所,都能将他们快速打掉,然后迅速地转移,因此他点着头说:“你先派人去将村口的岗哨干掉,我们再冲进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
德军下士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匍匐着接近了来回走动的哨兵,趁其不备,猛地从地上跃起,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随后匕首从脖子快速地抹过。哨兵的鲜血从割开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雪地。
下士将哨兵的尸体缓缓地放在了地上,将匕首在靴底擦干净了血迹,随后朝后面打了个手势。隐藏在百米开外的德国兵们,纷纷一跃而起,端着武器朝村口冲来。
就在他们刚刚冲进村口时,一阵冲锋枪的射击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最前面的几个德国兵一头栽倒在地。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除了明哨之外,苏军居然还安排了一个暗哨。不过德军毕竟是训练有素,又久经沙场的老兵,在短暂的慌乱过后,便恢复了镇静。弗兰克留下三名德国兵,对暗哨隐藏的废墟进行火力压制,而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朝村里冲。
他们冲到离谷仓还有二三十米时,下士用手朝谷仓所在的位置一指,对弗兰克说:“中尉先生,你看到那个木屋里有灯光透出来,一定是俄国人的指挥部。”
听说前面的谷仓有可能是俄国人的指挥所,弗兰克立即命令所有人朝着谷仓开火。随着命令的下达,立即响起了一片密集的枪声,机枪、冲锋枪、步枪同时开火,将谷仓的木板墙打成无数的小窟窿。
几名拉开了谷仓的木门,正准备朝外冲的战士,立即栽倒在地,剩下的战士都被德军的火力压在地上无法动弹。躲在一旁的林华,用喷火的双眼盯着外面的敌人,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用手里的刺刀将他们全部挑死。
安德烈爬到他的身旁,一边躲避着从外面射来的子弹,一边大声地问林华:“排长同志,敌人的火力太猛,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林华的心里比谁都着急,要是一直被德国人这样压着打,要是等他们冲上来,扔几颗手榴弹进来,谷仓里的人都得完蛋。就在他束手无策之际,忽然谷仓的旁边响起了机枪的射击声,让德军的火力为之一滞。
看到外面的德军火力变得稀疏,林华也顾不得细想,他大吼一声:“同志们,冲啊!”随后从地上跃起,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猫着腰朝外面冲去。
等敌人的火力重新变得密集时,林华和谷仓里的战士们已经全部冲了出来,并选好了隐蔽的地方,和对面的敌人展开了对射。
早在村口的枪声响起时,就惊动了住在民宅里的瓦西里少尉,他翻身下床,连靴子都没顾得穿,就冲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大声地喊:“喂喂喂,给我接师部,给我接师部。”
接电话的师参谋长,听到瓦西里惊慌失措的声音后,有些不悦地问道:“瓦西里少尉,别忘记您的身份,请保持镇定。”
“参谋长同志,”瓦西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密集枪声,情绪激动的说:“我们所在的村庄,遭到了德国人的偷袭,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敌人有多少兵力?”师参谋长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参谋长同志。”瓦西里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听到外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觉得有必要第一时间将这里情况向师部报告。”
“我知道了。”师参谋长在电话里淡淡地说道:“命令部队坚决守住,我很快就会给你们派援兵过去。”
瓦西里放下电话后,决定亲自到谷仓那里去了解一下情况。就在他坐在床边穿靴子时,他的女房东从里屋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泪流满面地说:“亲爱的瓦西里,求求您!别扔下我,别把我留给德国人,求求您!”
“够了,别叫了!”烦躁不安的瓦西里,冲女房东大声地喝斥着:“我不是要逃跑,是要去和我的同志们战斗。”说完,他走到墙边,取下挂在上面的枪套,取出手枪,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就准备离开房间。
看到瓦西里拿着手枪准备出去和德国人拼命,女房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大叫一声,扑上去从后面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哭着喊道:“瓦西里,你别离开,不要离开这里。你要是出去的话,会被德国人打死的,会被打死的。要是你被打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红色莫斯科 第16章 及时赶到的援兵
虽然瓦西里不清楚村里究竟来了多少敌人,但从密集的枪声来判断,德军的人数一定不少。女房东的眼泪,让瓦西里的勇气如同阳光下的积雪,快速地消融起来。他慌忙关紧了房门,握紧了手枪,和女房东一道背靠着墙壁,神情紧张地朝窗外望去,深怕会有德国人会误打误撞的找到这里。
此刻在谷仓估计发生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由于德军的火力太猛,从谷仓里冲出来的战士们被弹雨压制在地上,刚抬起头还击,对面飞来的子弹打在跟前的雪堆里,溅起的泥土和雪粉崩在脸上、头上,让战士们睁不开眼。他们只能将手里的枪向前伸出,埋着头微微抬起手腕,凭着感觉扣动扳机,徒劳地朝对面射击,与其说是还击,还不如说为了壮胆来得更确切些。
原本在附近房屋废墟里的那挺机枪,还能吸引德军的火力,但不知在什么时候哑了,从而使德军又能将更多的火力转过来,继续依靠火力的优势,对火力处于劣势的苏军进行压制。
躲在一个树桩后面的林华,察觉机枪没响,连忙使劲甩了甩头,将落在军帽上的雪粉都甩掉,随后扯着嗓子喊道:“谢廖沙,谢廖沙,你死到哪儿去了?”
躲在不远处的谢廖沙,听到林华的喊声后,先确认了他的所在,连忙就地打了几个滚,滚到了林华的身边,大声地问:“米沙,什么事?”
林华用手一指所在的那个位置,对谢廖沙大声地说:“谢廖沙,那里的机枪可能没子弹了,你快点给他送弹药过去。”
谢廖沙为了防止被德军的子弹击中,在前往谷仓时没有起身,而是就地翻滚着进入了谷仓。他在角落里找到一箱弹药后,手脚并用地爬出了谷仓,朝机枪阵地爬去。等到他爬进那个房屋的废墟时,才搞明白机枪为什么会停止射击,原来不光子弹全打光了,就连机枪射手也牺牲了。
手臂负伤的副射手,坐在角落里包扎伤口。看到谢廖沙拖着一箱子弹进来,不禁眼前一亮,也顾不上继续包扎伤口了,而是激动地问:“谢廖沙,你给我送弹药来了!”
谢廖沙放下弹药,准备过去帮副射手包扎伤口。但副射手摆了摆手,径直起身走到了弹药箱前,弯腰打开箱子,取出了一个圆形弹盘,熟练地安在了枪身上,然后把机枪架在被烧得漆黑的窗框上,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弗兰克见苏军被己方的火力压制得无法抬头,便抬手向前挥了挥,示意周围的士兵压上去,将对面的苏军全部干掉。几名士兵立即从藏身处出来,他们将冲锋枪抵在腹部,弯着腰,快速地朝前冲去。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侧面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沉默了许久的机枪火力点忽然复活了,德国兵们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如同被割倒的稻子一般倒在了地上。
德军不得不又抽调一部分火力,对苏军的机枪火力点进行压制射击。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忽然在德军藏身的地方腾起了一团火光,随后传来了爆炸声,炸点附近的德国兵,从地上被气浪拔起,抛到了空中,又重重地摔下来。
躲在树桩后面的林华,见此情形不由一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谁扔的手榴弹,威力都赶上迫击炮了。
他刚想到这里,从德军藏身之处又传来了一声爆炸,借助爆炸的火光,可以看到几名德国人被炸得血肉横飞。
“排长同志,”趴在离林华不远处的安德烈激动地喊道:“是坦克炮,是我们的坦克在开炮,我们援军来了!”林华扭头望去,只见一辆t-34坦克正沿着村间的道路,从村庄的东面缓缓驶来,在它的后面跟着不少穿白色伪装服的战士。
见到苏军的援兵赶到,德军的机枪和冲锋枪立即调转枪口,朝着坦克射击起来。虽然子弹如同冰雹一样打在坦克的装甲板上,却不能造成什么像样的破坏,苏军的坦克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速度逼近了。
也许是德军的疯狂射击,激怒了苏军的坦克手,他将坦克停下,瞄准德军的藏身处又开了一炮。爆炸声响过之后,德军的射击声几乎完全停歇下来。林华见状,从地上一跃而起,将手里的步枪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喊道:“同志们,冲啊!”
战斗在二十分钟后结束,几名被俘的德国兵举着双手站在路边。一名苏军上尉走过来,冲着守备排的战士大声问道:“你们这里谁是指挥员?”
林华连忙出列,抬手向他敬礼:“上尉同志,我是守备排排长索科夫上士。我们遭到了德军的偷袭,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估计我们就全完了。”
上尉一边和林华握手,一边说道:“上士同志,是师长命令我们连前来增援的,如果没有坦克兵的协助,估计还无法这么快解决战斗。怎么样,你们的伤亡大吗?”
虽说还没来得及统计具体的伤亡,但林华还是知道守备排的战士已折损过半,他苦笑着回答说:“连死带伤,估计超过了二十人。”
上尉听后点了点头,“你们在遭到德军偷袭的情况下,还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真是挺不容易的。”随后用手一指旁边的俘虏,“这些俘虏怎么处置?”
“上尉同志,”林华看到被俘的德军有七个人,其中还有一名军官,而自己只剩下十来个人,要看管这些俘虏有诸多不便,便大度地说:“这些俘虏就全部交给你们吧!”
等到上尉的部队押着俘虏离开后,浑身是血的阿西娅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到她这个模样,林华不禁被吓了一跳,连忙关切地问:“阿西娅,你怎么了,负伤了吗?”
阿西娅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我的血,是伤员和牺牲战士身上的血。”她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林华左臂上有血迹渗出来,不由惊呼道,“你受伤了?”
林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发现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被子弹打中。他动了动手臂,发现虽然伤口还在流血,但却能活动自如,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因此他不以为然地说:“没事,就擦破了点皮。”
阿西娅连忙帮着林华脱掉外面的军大衣,开始为他包扎伤口。趁着包扎伤口的工夫,林华朝四周望去,看看还有谁活着:副排长安德烈活着,三个班长也都还活着,甚至连克里斯多夫和奥列格也都活着。
林华看着看着,忽然想起这么久,都没看到少尉瓦西里,这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有麻烦。他连忙冲着安德烈喊道:“喂,安德烈,你看到瓦西里少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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