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苏军坦克在这种时候就会停下,缓缓地转动炮塔,以瞄准德军的火力点。轰的一炮轰过去,就能干掉敌人的火力点;如果一炮没打掉,那没有关系,再补一炮就是了。
干掉了敌人的火力点之后,坦克又会继续引导步兵向前冲锋,直到新的火力点冒出来,它们才会再次停下,用坦克炮轰掉这些威胁步兵的火力点。
德军的主要兵力已经调往南面,此刻北面的兵力变得薄弱。面对苏军的攻势,他们只能采用边打边退的战术,来迟滞苏军的前进速度,为南面突围的部队争取宝贵的时间。
不得不说,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德军的这种战术是非常有限的。因为雨在一直不停地吓,双方的能见度都很低,进攻一方不得不把速度放慢,免得一不小心就扎进了敌人的包围圈,因此推进速度极为迟缓。
北线的德军在进行防御,而南线的德军则在拼命地进攻,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开一条通往顿巴斯的道路,并将尽可能多的部队撤往这一地区。
步兵第10军的指战员在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渐渐地稳住了阵脚。他们利用道路两侧的沟壑和森林,构筑简易的阻击阵地,向冲过来的德军射击,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迟滞德军的前进速度,以等待援军的到来。虽然指战员们表现得格外英勇顽强,但突围的德军配备了坦克,给缺乏反坦克武器的苏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就这样,北线的德军在苏军的攻击下,一步步地向南后撤;而南线的德军,则拼命地向挡在前方的步兵第10军的部队展开攻击,迫使苏军在抗击中节节后退。
战斗进行到下午三点,雨终于停了下来,而南线苏军的增援部队也全部赶到,和全力突围的德军展开了鏖战。
斯塔里科夫一见外面的雨停了,就忙不迭地给托尔布欣打电话:“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看雨已经停了,不知您能否派空军为我们的部队提供空中支援?”
谁知斯塔里科夫刚说完自己的请求,托尔布欣就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他:“不行,斯塔里科夫将军,不是我不愿意出动空军为你们提供空中支援,而是雨刚刚停歇,战斗地点射击和爆炸所产生的热量,让地上的水变成雾气升到了空中,我们的飞行员就算赶到了交战区域,他们也无法看清楚地面的抵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没法为你们提供什么空中支援。”
托尔布欣的话让斯塔里科夫的心凉了半截:“方面军司令员同志,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突破我们的防线,顺利地退回顿巴斯吗?”
如果能把这支离开顿巴斯的敌人,都消灭掉,可以减轻接下来解放顿巴斯时的助力,托尔布欣的心里很明白这个道理。但如今的气候条件下,根本无法出动空军,为只有轻武器的第8集团军提供空中支援。他扭头望着比留佐夫:“参谋长同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司令员同志,”比留佐夫似乎早就在等待托尔布欣询问自己,底气十足地回答说:“虽然我们无法为第8集团军提供空中支援,但距离战场五六公里的地方,布置有几个重炮团,不如让重炮团直接轰击那一区域的敌人,以减轻第8集团军的压力。”
“那就用炮火来支援斯塔里科夫他们吧。”托尔布欣对比留佐夫说完这话后,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对斯塔里科夫说:“斯塔里科夫将军,虽然无法为你们提供空中支援,但附近的几个重炮团可以为你们提供炮火支援,对实施进攻的敌人进行炮火拦截。”
过了没多久,成群的炮弹呼啸着落在德军的队列里爆炸,一根根泥柱冲天而起,炸点附近的德军官兵,不是被气浪直接掀飞,就是被横飞的弹片打倒。一时间,苏军的简易阵地前,只有像无头苍蝇似的德军官兵在四散奔逃。
德军的进攻被粉碎后,苏军的炮兵也停止了炮击,准备等德军新的进攻开始时,再用炮火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支从顿巴斯出发的部队,从步兵第10军的后方发起了攻击,猝不及防的苏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仓促建立的防线顿时被敌人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原本陷入绝望的德军官兵,见到苏军的防线被援军撕开了一个缺口,立即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向了被撕开的缺口,准备从那里逃出生天。
红色莫斯科 第1419章 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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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德军在自己的防线上撕开一条口子,苏军指挥员立即组织部队,向敌人实施了反击,试图封闭被撕开的缺口,要想方设法把敌人挡住。
双方在这一区域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到处都有战斗发生,一方是寸土不让,而另外一方为了摆脱覆灭的下场,也豁出命在拼死攻击。双方都拼尽了全力,不计伤亡地和对手拼杀。没过多久,地面的雨水都被双方官兵的鲜血所染红。
这一幕,和当初霍特的部队要南下别尔哥罗德时何其相似,只不过索科夫见阻击部队的伤亡惨重之后,没有一意孤行地命令他们和敌人寸土必争,而是主动放开通道,让急着突围的德军通过。看到通道打开,很多德军官兵的战斗意志就会减弱,他们会变得无心恋战,而是急于穿过打开的通道,返回到安全的地段。
当这种情况出现时,最佳的进攻时机就来到了,当苏军发起新的攻击时,急于逃命的德军,根本无心停下来交战,只是撒开两条腿拼命地往前跑。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很简单,自己只要比同伴跑得快,那么逃出去的几率就能大大提高。
但这里的苏军指挥员,哪里能和索科夫相比,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坚决地挡住南逃的敌人。此刻见敌人潮水般地涌向了缺口,他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调集能调动所有的兵力,和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敌人展开战斗。
残酷的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苏军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恢复了原先的防线,挡住了源源不断南下的德军部队。
斯塔里科夫得知自己的部队挡住了南逃的德军,而从北线过来的友军,正在有计划地歼灭德军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热茶后,他谨慎地问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同志,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参谋长听到这个问题,表情严峻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虽然伤亡数据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我估计最早投入战斗的两个师,基本已经被打残了,他们在获得补充前,恐怕无法参与下一阶段的战斗。而后来增援上前的那个步兵师和坦克旅,伤亡也超过了三分之一。”
听完参谋长所报出的数据后,斯塔里科夫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说道:“参谋长同志,我觉得只要能打败敌人,付出一些牺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我们在这次战斗中,损失了差不多三个师,相当于我们近一半的兵力。”参谋长提醒斯塔里科夫说:“也就是说,在下一阶段的作战中,我们集团军无法担任主攻任务,没准会变成方面军的预备队。”
斯塔里科夫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问:“参谋长同志,我有一个疑问。草原方面军的第27集团军,就是索科夫少将指挥的部队。从战报上看,他们先后歼灭了帝国师、骷髅师和第19装甲师等德军精锐。”
“没错,”参谋长点点头,附和道:“战报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虽然我们集团军没有和帝国师、骷髅师交过手,但方面军内有人曾经和第19装甲师作战,一个集团军都没有打赢敌人。但为什么索科夫的部队一出马,就轻松地歼灭了这支部队呢?你说说,这战报会不会作假了?”
斯塔里科夫的话把参谋长吓了一跳,他连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司令员同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所看到的战报,都是来自情报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如此重要的消息渠道上作假。”
“这倒也对。”斯塔里科夫双眉紧锁地说:“来自情报局的战报,肯定不会作假,但索科夫将军是如何做到屡战屡胜的呢?”
参谋长想了想,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据我的了解,索科夫的部队装备了不光优于我军,同时也优于德军的新式装备,比如说新式火箭弹和火箭筒。前者相当于随身携带着喀秋莎,随时可以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而后者呢,则是对付德军坦克的利器,在不久前结束的战斗中,如果我们的部队有这两种装备,我相信伤亡会大大地下降。”
南方面军的部队正在围歼试图逃回顿巴斯的敌人时,远在别尔哥罗德城郊的索科夫,正带着他的指挥部向十月镇转移。
由于连绵不断的大雨,让公路成了泥潭,指战员虽然穿着雨衣,但在泥潭当中冒着大雨挣扎前行,却已经是人人透湿,被寒风一吹,不少人都在瑟瑟发抖。
坐在吉普车里的索科夫,已经披上了一件军大衣,以抵御车外的寒冷。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萨梅科:“参谋长同志,那些意大利战俘到什么位置了?”
听到索科夫在问自己,萨梅科连忙半转过身子,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这场雨来得很突然,带着俘虏转移的部队,如今被困在了森林里。大概还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我们原来的驻地。”
得知意大利战俘还要等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原先指定的驻地,索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参谋长同志,不知他们所携带的粮食够么?”
虽说被部队带回来的意大利人,如今都是自己的战俘,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变成自己的盟友,因此不能在供给上委屈了他们。
萨梅科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后,点着头说:“司令员同志,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们出发前,我已经和雅科夫上校谈过,由他亲自带队用气垫船,为意大利人送食物过去。”
索科夫朝车窗外望去,见雨还在下个不停,心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参谋长同志,这雨如果继续下,那么晚上一定很冷吧?战士们还穿着单衣,这样身体能受得了吗?”
俄罗斯天气就是烦人,别看如今还是八月盛夏,但只要一下雨,顿时就冷得像晚秋。特别是到了夜晚,温度会降到几度,只穿着单衣单裤的指战员们,肯定会被冻病。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有些迟疑地说:“如今刚八月初,我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一场暴雨,因此并没有让后勤部门准备冬衣。”
萨梅科之所以没有说秋衣,而是说冬衣,是因为在俄罗斯几乎没有秋天。往往树木开始落叶不久,就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覆盖住满地的落叶,从夏天直接进入冬季。
“如果现在开始调集冬衣,什么时候能给战士们分发下去?”
“如今大战在即,从各地过来的火车和汽车,所运输的都是武器弹药。”萨梅科为难地说:“恐怕抽不出足够的运力,来为我们运送冬衣。如果想让每位战士都穿上冬衣,我估计最快要等到八月底。”
“八月底?”索科夫苦笑着说:“假如真的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让战士们穿上冬衣,不知会有多少指战员被冻病。”
坐在索科夫身边始终没有开口的卢涅夫,忽然插嘴说:“司令员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很好办,我们还有几百件军大衣,可以让晚上执勤的指战员们穿,这样就能避免夜间执勤被冻病的情况出现。”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索科夫很爽快地同意了卢涅夫的建议,对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立即把军大衣分发到各部队,交给那些夜间执勤的战士们,确保在所有的战士穿上军大衣之前,不会出现有人被冻伤的情况。”
“好的。”萨梅科点着头说:“待会儿到了新的指挥部,我就立即安排这件事。”
吉普车来到了十月镇镇中心的教堂门口停下,三人下车时,萨梅科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由于集团军司令部的保卫力量薄弱,因此我从别的部队调了人手,来加强这里的守卫工作。”
“从别的部队?”索科夫有些诧异地问:“哪支部队?”
“霍赫洛夫上校的第182师。”
“第182师?”索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支部队里基本都是老弱残兵,你调他们过来有什么用处?”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萨梅科忍不住笑了:“司令员同志,您可不能小瞧这支部队啊,他们中间也有了不起的人才。否则我也不会从该师抽调人手,来加强司令部的保卫工作。”
萨梅科的话引起了卢涅夫的好奇,他觉得十月镇有古察科夫少校的步兵第73旅保卫,就已经是固若金汤了,完全用不着再抽调别的部队来担任保卫工作,因此他好奇地问:“参谋长同志,你快点说说,为什么要从第182师调人过来?”
“这次调过来的部队,有一个连的兵力。”萨梅科没有回答卢涅夫的问题,而是继续往下说:“带队的连长,你们二位都认识。”
“我们都认识?”索科夫和卢涅夫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诧的表情:“是谁啊?”
“是谢廖尔科夫中尉,”萨梅科说完这个名字后,担心索科夫想不起对方是谁,还特意提醒他说:“就是那位跟着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打过仗,不久前还用一车伏特加,换回了一车德军俘虏的那位指挥员。当时他是少尉,如今已经是中尉了。”
一提到用伏特加换回了一车德军俘虏的人,卢涅夫立即想起了谢廖尔科夫是谁,忍不住好奇地问:“参谋长同志,他最近又立了什么功勋吗?”
“军事委员同志,您说得没错,他就是最近立了新功,才被提拔为中尉连长的。”萨梅科向两人说道:“前几天,有一支德军出现在第182师的防区附近,正好与谢廖尔科夫中尉的部队遭遇。
要知道,谢廖尔科夫手下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听到枪声响起,顿时吓得躲在战壕里,连头都不敢探出去。眼看着敌人距离阵地越来越近,谢廖尔科夫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所指挥的这个排就会全军覆没。
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他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站起身,嘴里高喊着:‘所有人听我的命令,拉枪栓、站立、瞄准、射击;蹲下,拉枪栓、站立、瞄准、射击......’
他就冒着生命危险,在战壕里来回地走动着,丝毫不顾从头顶飕飕飞过的子弹,不知疲倦地喊着。刚开始,战士们依旧蹲在战壕里不敢动弹,直到和他关系较好的战士卢力克站起身,按照他的口令,拉枪栓、站立、瞄准、射击、蹲下。虽然卢力克扣动扳机后,子弹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但他的行动却影响到了其他的战士。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战士也学着卢力克的样子站起身,按照谢廖尔科夫的口令,向敌人开枪射击。
很多时候,大家都知道该做什么事情,以及该怎么做,但就是因为缺少一个带头的人。只要有人带头,他们就能很快地进入状态。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工夫,全排的战士都学着卢力克的样子,随着谢廖尔科夫中尉所喊的口号,整齐地朝着冲过来的德国兵放排枪,将敌人成片地打倒。
就这样,等营长带着部队赶到时,进攻的德军已扔下了五十多具尸体,仓皇地撤退了。霍赫洛夫为了表彰谢廖尔科夫在战斗中所表现出英雄主义和勇敢精神,便晋升他为中尉军衔,并任命他担任了连长的职务。”
听完萨梅科的讲述后,索科夫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这个谢廖尔科夫不简单,如果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地培养一段时间,没准可以放出去当个营长之类的。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转身望着萨梅科问道:“谢廖尔科夫中尉和他的部队,什么时候能赶到十月镇?”
萨梅科抬手看了看表,回答说:“原定在下午四点赶到,但由于这场该死的大雨,他们在路上可能会耽误行程,我想在天黑前应该能赶到。”
“等他一到,就立即带他来见我。”
红色莫斯科 第1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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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索科夫如今是一个指挥几万人的集团军司令员,根本没有必要亲自见一名中尉。但他之所以会临时起意,见这位即将来到十月镇的谢廖尔科夫中尉,完全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的表现。
作为一名参加过无数次战斗的指挥员,索科夫心里明白,要冒着呼啸的子弹站起来,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做出的那几秒钟是最关键的,要么在责任感的驱使下,鼓起勇气站出来面对死亡;要么继续留在战壕里,等着被冲上来的敌人所消灭。
而谢廖尔科夫中尉恰恰选择的是前者,还带着一帮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打退了德军的进攻,这一点就引起了索科夫极大的兴趣。经过长时间的战斗,部队里的基层指挥员严重缺乏,算得上优秀的人才就更少了。
索科夫想和谢廖尔科夫中尉亲自谈谈,认真地了解一下这个人的能力。虽说他的年龄大了点,但如果真的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完全可以让他担任更高的职务,免得让他在警卫部队里耽误了他的前程。
天快黑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刚刚带着部队赶到十月镇的谢廖尔科夫中尉,得知索科夫要见自己,不敢怠慢,让部队留在距离教堂不远的地方,听来传讯的军官指挥,自己则独自一人去见索科夫。
他来到教堂门口时,就被一名执勤的战士拦住了:“站住,这里是集团军司令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说战士同志,”满身是泥的谢廖尔科夫被拦住之后,也没有生气,相反还笑着向对方说:“我们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我们是刚从第182师调过来,充实司令部警卫力量的部队,麻烦您进去帮我们通报一声。”
好在战士曾经听自己的上司提过此事,也就没有刁难谢廖尔科夫,而是客气地问了一句:“中尉同志,您叫什么名字?”
“我是谢廖尔科夫中尉,来自第182师。”谢廖尔科夫用不确定的语气对战士说:“我们连刚刚进入镇子,就有一名指挥员过来通知我,说司令员同志要接见我。”
“那名军官在什么地方?”
“喏!”谢廖尔科夫用手指向教堂广场的另外一侧:“战士同志,您看到那边的部队了吗?那就是我带来的连队,传讯的军官就和他们待在一起。”
战士朝谢廖尔科夫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果然有一群指战员,从他们的打扮来看,的确像刚从镇子外面来的,便点了点头,对谢廖尔科夫说:“中尉同志,请你稍等片刻,我进去向值班军官汇报。”
战士进入教堂后没有多久,就和一名军官走了出来。
那名军官来到了谢廖尔科夫的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说道:“您就是谢廖尔科夫中尉吧?”
“是的,我是谢廖尔科夫。”
“我是警卫排长萨莫伊洛夫中尉,是奉司令员同志的命令,在这里等您的。”萨莫伊洛夫说完,把身子一侧,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进吧,中尉同志,司令员同志等您很久了。”
在萨莫伊洛夫的带领下,谢廖尔科夫走进了教堂。
穿过大厅之后,来到了一个角落。这里摆着一张长桌,三四名将军正背对着门,附身在看桌上的地图,同时还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萨莫伊洛夫示意谢廖尔科夫在原地等一会儿,然后他上前走到一名将军的身边,附耳低声地说了几句。
当那名将**过身时,谢廖尔科夫一下就认出此人正是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少将,连忙把手举到了耳边,大声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中尉谢廖尔科夫向您报道,请指示!”
“谢廖尔科夫中尉来了!”索科夫微笑着走过来,还隔着老远,就主动伸出了手:“真是没想到,才几天没见,你如今都是中尉了。”
谢廖尔科夫嘿嘿地干笑两声后,说道:“我也是凑巧立了一点小功劳,所以才获得了意外的提升。”
索科夫握住了谢廖尔科夫,用空着的左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中尉同志,你建立的可不是什么小功劳啊。先是用一车伏特加,换回了一车德军俘虏;接着又带着一群没有战斗经验的新兵,打退了敌人的进攻,真的是很了不起啊。”
卢涅夫也走过来,笑着和谢廖尔科夫握手:“中尉同志,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不知道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军衔会不会又晋升了一级。”
“军事委员同志,”听卢涅夫这么说,谢廖尔科夫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我能晋升为中尉,带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要想再晋升一级军衔,我觉得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谢廖尔科夫中尉,我觉得你再被晋升一级军衔,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刚走过来的萨梅科插嘴说:“特别是在索科夫将军指挥的部队里,一支经常打胜仗的部队里,军衔的晋升将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前两天,第188师的一名营长,就被直接任命为步兵旅的旅长。”
“营长被任命为旅长?”萨梅科的话让谢廖尔科夫吓了一跳,虽然旅级作战单位下面就是营级,不过营长升为旅长,也未免太快了点吧。他心里暗想:“我好像没有听说过此事,也许是参谋长同志安慰我的。”
索科夫看出了谢廖尔科夫心中的疑惑,淡淡一笑,随后问道:“中尉同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吗?”
谢廖尔科夫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司令员同志,您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答的。但能否让您满意,我就不知道了。”
“假如敌人偷袭时,你所指挥不是新兵排,而是一群老兵,你能取得什么样的战果?”
“司令员同志,如果我指挥的是老兵,我肯定会命令一部分人坚守阵地,而另外一部分战士迂回到敌人的后方,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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