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松风吹解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笑语
“我喜欢你,认识你以后就喜欢你,我就是想知道,你喜欢她们什么,我哪里比不过她们,你怎么就不喜欢我?”
万玉山表情淡漠,说:“你以为我喜欢搞这些桃色事件。”
方岚说道:“难道不是?”
万玉山不再理她,方岚却觉得更加迷惑,她因为喜欢万玉山,又得不到,无故蹉跎了十几年时光,其实也有不少追求她的男人,但她都不喜欢,而万玉山身边的那些女人也都知晓方岚这个人,有无视她的,也有嫉妒她的,曾有一任故意拿她与万玉山之间的旖旎暧昧来刺激方岚,说万玉山那个的时候超级凶猛,还爱在动情时嘬女人的唇,魂儿都要被他吸走了。
方岚气得眼圈儿发红,这些色情的私密事如此不堪,听得她心如擂鼓,耳红口燥,于是愈发地痛恨白慕雪,就因为被她抛弃,万玉山才在男女之事上变得这么不知羞耻。
李书卿劝她:“你还是尽早找个人家嫁了,等玉山喜欢上你,估计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未必等得到。”
方岚怎肯甘心,万玉山虽然拒绝了她的喜欢,但并不妨碍她在他的朋友圈子里待着,只要他一日未娶妻,她便跟他耗一日,总归要将这个男人变成她的。
李书卿说她已走火入魔,她却甘心入魔。
方岚在车上缓了半天,才摸出手机来给李书卿打电话,那边还没睡,吆吆喝喝地,在打牌,还未待李书卿开口,她已经哭了,眼泪噼里啪啦地掉,止都止不住。
李书卿嘴里咬着烟,两手都在忙,只得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问:“我说你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哭什么?”
“书卿,那个女孩儿出现了,我现在想杀了她。”
“哪个女孩儿,你可别冲动。”李书卿咬着烟,说得含糊不清。
“玉山他爷爷给他订的未婚妻,这会儿在万家。”
李书卿咬着的烟掉了,问她:“人长得好看吗?”
方岚哭着骂他:“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不帮我想办法,竟然问这个!”
李书卿:“我早就说过让你放弃,依着老万的性子,若是喜欢你,还会让你白白浪费这么多年吗,真不知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对,我的脑子一直在水里泡着,你们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些年眼睁睁看着我在里头挣扎,都不晓得帮我。”
“帮你?那我们是不想活了。你别哭了,一个小姑娘,来就来呗,老万不喜欢,她还能上天么。”
“她生得太美了,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儿。”
李书卿闻言哭笑不得:“再美也是小孩儿一个啊,她才刚十九周岁吧,你这么大个人了,被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给弄哭了,丢不丢人。”
方岚吸鼻子:“你刚才第一句话就问我她长得好不好看。”
“……”男人对一个陌生女人最感兴趣的当然是相貌,难道先关注内涵么?
李书卿只得再劝她:“我说二小姐,这马上要过年了,您就收收放在老万身上的心思,在家多陪陪家里人,好不好?”
“不好,他们总催着我嫁人,我不愿意回去。”方岚擦干眼泪,问他:“你们在哪里玩儿,我也要去。”
“我们马上散了。”
方岚极幽怨:“我怕我一个人闷着,会想出一万种法子杀了她。”
李书卿说:“二小姐,您有病得治,但我这儿没药。”
方岚挂断电话,望着车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她忍了一次又一次,这回是不想再忍了,人生如白驹过隙,她如今三十岁,已不能再蹉跎下去,从前的白慕雪也好,那些莺莺燕燕也罢,都已成过眼烟云,现如今不过来了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更是作不起大风浪,她觉得,她若是再不用点狠法子,怕是这辈子也就只能远远地望着万玉山过眼瘾了。
李书卿重新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说:“不玩儿了,回家过年去。”
“唷,稀罕事,这个年代了,谁还过年呢。”一人笑道。
“对,一点意思都没有。”另一人附和道。
李书卿站起来:“觉着没意思是因为没事儿可干,我现在有事儿干了,觉着今年过年特别有意思。”
众人不解,却也懒得管他,继续喝酒打牌,牌码一输就一堆。
李书卿将此消息告知了损友们,几人都异常兴奋,但是没摸准万玉山的态度,不太好冒然上门去拜访,万一被他打出来,岂不是没面子么,于是纷纷出主意要怎么摸到万家去瞧瞧热闹。
陆源疑惑道:“老万当年不是为了那个姓白的退了这桩婚事么?”
成岩回他:“当年万老太爷没得太突然,他的族人乱了一阵子,他把全部精力放在治乱上了,估摸着交代给旁人去退,没退成呗。”
陆源说道:“老万也是够挖心的,爱那个姓白的,爱得不行不行的,结果人家才出国三年,就把他给甩了,现在又来了个小姑娘,面儿都没见过,就要结婚,他这是啥命啊。”
李书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这回,老万没有斗得过他爷爷,如今小未婚妻找上门儿来了,老万这会儿肯定心里窝火,那小美人儿要受苦了哟,真是可怜,他回道:“咱们和往年一样,正月里去给老太太拜年嘛。”
到了万宅,偷空儿瞧个把人,还是找得到机会的,除非是万玉山把人藏到后院里,面都不让露。
众人纷纷压下好奇心,带着莫名的兴奋睡下了。
第二天,万玉山早早地起来,出门瞧见整个院子银装素裹的,杭州这一场雪下的,真是时候,他没心思看雪赏景,急匆匆往老太太院儿里去,行至自己的院子时,见院门敞开着,徐素芳在扫雪,再往正屋看,屋里黑着,没什么动静,他走过去,问道:“她还在睡?”
“是。”
“昨晚上哭了?”
“没听见哭,倒是叫了明义来,说今天要回家去,请他帮忙。”
“哦。”万玉山继续往前走。
万老太太那里已经摆上了早饭,清粥佐小菜,他坐下,等老太太也坐了,他才拿起筷子。
“夜里发酒疯了?”万老太太问他。
万玉山面色如常,回道:“多喝了一些,让您操心了。”
“晚月让人来求我放她回去,我没答应,玉山,人已经接了过来,你不认也得认,不然就是我做孽。”
万玉山一碗粥吃得极慢,咽下最后一口,说:“我听老太太的。”
“那好,我已经给谢家去了信儿,明年就给你们办礼,待晚月到了法定年纪,再去做公证。”
万玉山说:“我听老太太的。”
“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痛快极了。”
“那就好,给我盛碗粥,我饿了。”
万玉山盛了一碗粥给她,待她吃完,他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
万老太太松了口气,对秋曼说:“我还真怕他不答应。”
“玉山孝顺,只要您说的,他都肯听。”
“一会儿去瞧瞧晚月,别被玉山给吓坏了。”
“我已经去看过了,先前都穿好了衣裳,说等着今天早上过来跟您辞行,后来又换了睡衣睡了,估摸着是昨天太累了,这会儿还睡着。”
“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这样沉得住气“万老太太叹了口气,又说,”这婚事虽然是他祖父和谢家定的口头约定,但谢家这些年一直守诺,我们也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本来我想着顺应玉山自己的心愿,他若是找到了他自己喜欢的人,我就赔上我这张脸,去退了谢家的这门亲,但是你瞧,他这么多年也不找,连玉庭都结婚了,他还单着,这就不能怨我了,人家姑娘再大些,也得嫁人的,若是被他拖着找不到好人家,我们就罪过大了。”
秋曼附和道:“老爷子的安排一直都是最严谨的,我相信这回也不会错。”
万老太太道:“但愿如此。”
两人絮絮地又聊了些明年成婚时需要准备的东西。
正在睡梦中的谢晚月尚不知,她的命运就此已经发生了目前的她无法抗衡的转折。





松风吹解带 3.第 3 章
谢晚月独自吃了早饭,然后去挑了一身衣裳换上,准备往万老太太那里去,走是要走的,但要把话说清楚。
出门就见着万玉山来了,她站在那里,看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你要去哪儿?”万玉山问她。
“去跟老太太辞行。”谢晚月回他。
“谁让你走了?”
“你。”
“我昨晚喝醉了。”
“……?!”
万玉山大摇大摆地进了屋,扬声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谢晚月顿了顿,转身进门。
万玉山仔细打量面前的小姑娘,她一如昨夜,虽然穿了厚重的大衣,但还是俏生生的一抹。
“说吧,我听着呢。”谢晚月站在门口,离他十万八千里远,目光这儿瞟瞟,那儿瞟瞟,就是不看他。
呦呵,还生气呢,万玉山笑了。
谢晚月听见他笑,直直地看向他,一句道歉都没有,竟然还笑。
万玉山招呼她:“戳那儿当门神呢,过来坐。”
谢晚月不动。
“还让我过去抱你啊?”
谢晚月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坐下,问:“要跟我说什么事?”
“我家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喜欢听高兴的事情。”
谢晚月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停住不说了,她疑惑地看他,然后呢?
万玉山终于等到了她的正视,慢悠悠地道:“只要她高兴的事情,不论有多难,我都会办得到,所以,她要你我明年成婚,我也答应了,过了这个年,我会差人去做准备。”
“……?!”谢晚月不知该说什么,这个人,昨天夜里赶她走,茶碗儿都瓦卒了,今儿早上又为了哄老太太高兴,要娶她,有点像儿戏一样。
万玉山见她不说话,觉得无趣,问她:“你明年高考,计划考哪里?”
“做什么?”谢晚月一脸防备。
“除了杭州,别的地方都不可以考虑。”
“……?!”
“老太太身子不好,你要多陪她说说话,待她百年之后,我就放你走,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会给你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谢晚月问:“你还有什么条件?”
“没了。”
“好,我答应你。”
“你有没有条件?”
“没有。”
万玉山有些意外,倒没想到她会如此听话。
谢晚月觉得自己也算是摆出姿态来了,既然他给台阶下,她也不喜多生是非,人生数十载,先把眼前的日子一天一天过明白了,再徐徐图以后,在谢家的这些年,她活得十分通透。
万玉山见她神色淡然,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但也乐得她这个沉静的性子,不闹腾,挺好。
两人就这么便将“人生大事”定了,万玉山起身走了,谢晚月自己坐了一会儿,也出了门,过年了,要陪着长辈。
没想到老太太那里围了好些个人,谢晚月被当做博物馆藏品一样,轮番被她们咂摸,手背都被摩挲薄了。
这个问她:“还习惯这边的天气吗,是不是比你们北方暖和?”
她回道:“比北方要冷一点,那边室内暖气足。”
那个问她:“家里大人身体都还好吧,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你祖父了呢。”
她回道:“他们都很康健,我祖父的身体也很好。”
左一个夸她:“瞧瞧,生得这么美,像画儿里走出来似的,咱们家玉山长得也俊,真是越瞧越登对。”
谢晚月适时低头,露出脸上一抹娇羞。
右一个赞她:“不单长得好,性子也温婉,玉山的脾气有点儿戾,娶个温柔的媳妇儿,正正配。”
谢晚月被她们说得快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长辈们太热情,她有些招架不住。
“好啦好啦,以后还有时间,让晚月到我这儿来。”万老太太见她要哭了,很是心疼,忙替她解围。
众叔伯婶娘见老太太发话,便知趣地散开,但仍然将目光锁定谢晚月,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落到万玉山手里,不晓得能活多久,听说他为着一个姓白的女人过了几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后来憋不住开了荤,半年就得换一个,不然女人的命都要给糟蹋没的。
谢晚月终于脱离了桎梏,坐在老太太身边,再也不敢动弹,大家就着今年的光景聊天儿,说得吴侬软语,她听不懂,开始还能撑着听,后来便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歪在老太太身后睡着了。
万玉山在议事堂听秦明义的汇报,万宅的里里外外全靠秦明义打点,每年这个时候,秦明义都会给万玉山报账,去年一整年,各项开销记了两本册子,万玉山给他买过一台苹果笔记本,他虽也在用,但仍然喜欢手写账簿。
“原本明年的支出预算和今年不相上下,但明年要办婚礼,老太太要求中式的,要修整礼堂,定制酒席,哦,对了,还有娶亲的聘礼,这些加起来,大概要再多这个数。”秦明义将账单递给他。
“酒席什么规格?”
“比其他叔伯家的高一倍。”
“保持一致即可。”
“老太太说,您本就晚婚,又只办这么一次,而且还是长子长孙,不能低了。”
“好,花,按照老太太说得办,钱我批。”万玉山大手一挥,“这个事儿你看着办吧,不用再来问我了,要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我听你安排就是,行吧?”
“好,听您的,剩下的我就自行安排了,出了正月,裁衣裳的时候,我再找您。”
“裁什么衣裳?”
“新郎吉服。”
“哦。”
“既然是办中式婚礼,喜服便要从现在开始做,说是要做大半年。”
“什么衣裳这么费时间?”
“老太太定得设计,要绣娘一针一针绣。”
“穿一天就不再穿的东西,做那么复杂,随老太太喜欢吧。”
“今天下午,各家的人便都回齐了,今天晚上不安排全宴席,各家在自己院子里解决,明天中午吃全宴,年夜饭晚上八点开席,您看看菜单,如果需要调换的,我马上去安排。”
万玉山拿过菜单扫了两眼,说:“按这个做吧,对了,再给我多预备一份压岁钱。”
“大概数在多少?”
“送给老太太的长孙媳妇儿,你掂量着放。”万玉山笑了笑,“我今年还算是她的长辈。”
秦明义拿笔记下,想着这压岁钱的额度,就和往年给谢晚月送过去的礼物的价格相齐吧。
外面有阵阵鞭炮响起,大概是哪个院的孩子出来玩儿了,秦明义从议事堂出来时,见万玉庭站在外头,背对着这边,看亭外的风景,他叫他:“玉庭。”
万玉庭转身,指了指里面:“心情好不好?”
“如沐春风。”
“那我就安心了。”万玉庭心里没了负担,跳上台阶,进门。
万玉山正喝着茶,抬眼瞅见万玉庭,手里的茶碗照着他的脑门扔了过去,一条水线冒着热气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最终全落在万玉庭脸上。
万玉庭躲闪不及,被茶碗砸得眼冒金星,一个跟头栽倒在地,这他妈也叫如沐春风!!
“滚出去!”万玉山声音不大,却很威慑。
万玉庭麻利地爬起来,抹了把脸,往门边退了几步,说:“大哥,你能不能对我仁慈点儿,每回都对我动刀动枪的。”
万玉山冷笑:“我再对你仁慈,你就把万家给拆了。”
“我可不敢。”
“滚,不滚打折你的腿。”
万玉庭顿时觉得腿疼,他又往门边蹭了蹭,说:“大哥,江湖救急。”
“不救。”万玉山又拿起一个茶碗。
万玉庭吓得退出去,将门开了一道缝儿:“我爸那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四叔不止不救我,还看我笑话,大哥,我保证就这一次,若是再有下回,你就把我腿打折。”
“不管,自己想办法。”
万玉庭嚎了一嗓子:“我找老太太去。”
“你敢去,我活寡了你!”万玉山猛地将茶碗掷过去,“砰”地一声,碎了。
万玉庭未料到万玉山又砸他,一碗茶水顺着门缝儿再次兜他一脸,还夹着几块碎瓷,他愣了愣,关门,往台阶上一坐,整个人颓到绝望。
万玉山连丢了两个茶碗,又摸过来第三个,喝了几口茶,给万玉川打了个电话,问道:“玉庭的事因查到了吗?”
万玉川回道:“有了点儿眉目,这回应该不是玉庭惹得祸,倒像是被人给下了套儿。”
“查清楚了再说,还有,看见玉庭就把他赶出去,就说我的命令。”
“你放心,他也不敢来我这儿。”
万玉庭颓靡半天,不见万玉山出来,里头也没什么动静,心里的期望一点点没了,左右无法,终是起身出去,想去找老太太,又想起万玉山的话,硬生生收了步子,往自己的院落走,他这个大哥,说到做到,毫不含糊。
打从记事起,万玉庭和众兄弟便非常怕这个哥哥,第一是他年长,第二是他心狠手辣。
记得是六七岁上时,大姑姑家的表弟常玺来家里玩儿,常玺是大姑姑的晚来子,被家里人宠得不像话,因为一件玩头儿与堂妹起了冲突,惹得堂妹大哭,老太太看不过,教育常玺两句,结果常玺出口便问候祖母的母亲,常玺的话音未落,一旁窜过一人,飞起一脚将人踢飞了。
常玺被踢中心口,一口气捯不上来,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大姑姑奔过去,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常玺抱起来,探了探鼻息,呜呜哭道:“玉山啊,你这是要我命啊!”
万玉山面无表情,说:“姑姑,把弟弟教好了再带回来,免得下回真要了你的命。”
常玺悠悠醒转后,心口疼得厉害,本欲再骂人,却瞧见万玉山冷眉冷眼地看着他,他吓得一抽,哇哇大哭。
其他兄弟早就领教过万玉山的手段,幸灾乐祸地围观常玺的惨状,早就看不惯他了,又没胆量揍他,这回痛快了。
此后,常玺再怎么无法无天,在万玉山面前也不敢造次,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大表哥若是下狠手,他不会有命活。
万玉山待平辈的兄弟威慑力十足,对待长辈也一样不留情面。当年老爷子突然去世,四叔万子明趁乱从集团财务挪了一笔钱,万玉山给老爷子发完丧,连夜召开董事会,收回万子明手里的股权,将万子明从集团开除,又将他从万家族谱除名。
万子明大怒,跟他理论,他说:“从前老爷子在,我不愿插手,你们想拿多少拿多少,如今我当家,我说了算。”
万子明骂他:“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就想骑到我头上来,做梦,我是你长辈,你当不了我的家。”
万玉山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说当得就当得,老爷子虽然走得急,但遗嘱立得清清楚楚,家业交给我,如果你们想撤,我立马签字,只是日后不要来求我就行。”
万子明急了,要动手打他。
万玉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待万子明快到跟前了,“锵”地一声抽出一直拄在身前的刀,手起,刀落,顺着万子明的耳边切下,桌上的一只茶杯被砍碎,刀劲儿还未尽,又深入会议桌三分。
万子明被刀风刮得脸疼,身子一歪,幸被一旁的人扶助才不至于摔倒,其余众人被万玉山的戾气所煞,都说不出话来。
万玉山将刀放回刀鞘,说:“老爷子留给我这把刀,是用来砍杀奸佞的,你若不服,就尽管伸头过来做我的刀下鬼。”
万子明哪里肯伸头让他砍,万玉山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众人瞧这阵势,纷纷劝万子明,让他不要再闹,这若是弄出人命来,不但集团损失巨大,家族也要蒙羞,
万子明依然是不服,但不敢再和万玉山硬碰,只得去找老太太,老太太倒是替他说了情,然而没管用,万玉山跟她说:“您只管享福,别的不要操心,我保证万家基业不损,也保证万家人活在其他人之上,但我有我的方式,您不许用祖母的身份来乱我的阵营。”
老太太闻言,觉着他说得有理,自此撒手不管了,万子明气得飞起,又无可奈何,拖了五六年,一家人都因为他而流落在外,不能认祖归宗,他终是耐不住,回来求了万玉山,并在祠堂跪了大半天祖宗,才又被万玉山接纳,回了万家,重新上族谱,只是有一样,他不能再进万氏,他的子女均可以,只他不行,万子明不得已忍了,自己在外头做些投资,倒也赚了些钱。
万玉庭越想越是万念俱灰,万玉山不肯救他,旁人哪个敢伸手呢。
走到院外头,听见院子里的小朋友们玩得正欢,他叹气,将头抵向院墙,碰到额头伤处,他忍不住“嘶嘶”吸气,估摸着被砸肿了,大哥的手也忒狠了点儿。
懊恼间,有人拍的背:“老四,你哭呢?”
万玉庭扭头怒视万玉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你的背影太萧条了。”万玉河瞅见他额头有处地方通红,问道,“老四,你挨打了?”
“我自己磕的。”
“是大哥砸的吧。”
“闭嘴!”
“你又犯什么错了?”
“是别人坑我。”
“大哥怎么说?”
“他见死不救。”
“哦,那我先走了,去看老太太。”万玉河听明白了万玉山的态度,迅速逃离。
12345...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