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渣女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美人
南宫辰的目光微微的缩了一下,脑海中不禁闪过三天前晚上下人带来的消息——冥王为靖王赐妃了,王妃乃是昔日储秀宫不受宠的熹妃娘娘。
靖王妃?呵~南宫辰撒开了手,蒋雨荷“噌噌~”的倒退了两步,面露惊悸的看着南宫辰。
不错,今日她会来到金陵山庄是因为自己无意间拿到了原本是给楚于齐的邀请函,要怪就只能怪他,身为熹妃的时候,楚煜不待见,一朝成了靖王妃,原以为楚于齐会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会善待自己。
可是……想到这两天一来自己遭受的一切,蒋雨荷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任那残破的指甲嵌进自己的肉里。
楚于齐带着自己搬离了冥王宫,住进了钦赐的府宅后便把自己撇在了一边,任由她自生自灭,从未踏进过她的房中。这两天以来,她忍受了来自每个人投掷在自己身上的异样目光,那赤裸裸充满鄙夷的声音啃噬着她的心。
遥想在冥王宫的时候,尽管自己不受宠,但是碍于楚煜对自己意欲不明的态度,宫人们都不敢说三道四,饶是她背后多么的荒凉,可是表面上,她依旧是风光的。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楚于齐夜夜楚歌,还收了一个醉春楼的一名花伶。那花伶不禁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竟然还带着三名恶臭的男人侮辱了她。
花伶那一声“王爷”此时还在蒋雨荷的脑海中翻涌着,楚于齐竟然站在那房门外看着她被三个男人侵犯,还让她好好玩。
可是,她在这边受苦受难,那边凌安阳却饱受众人追捧,邬荣璟宠她,楚煜护她,楚于齐也想得到她,这厢又来了一个南岳王,教她怎能不恨,也正是这一份强烈的恨意支持着活着,活着!
不过说来,这一切还得感谢司徒钊,楚于齐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找来伺候自己的丫鬟竟然是司徒钊的人。
想到今天自己此番背着楚于齐来到这里的目的,蒋雨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不甘和愤怒。
“南宫辰,你不也喜欢那贱人吗?放心,你在此出没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今天……”蒋雨荷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说道,“我来此,是给你送一样东西的。”
南宫辰挑眉,看着蒋雨荷从衣袖中拿出来的东西,眼底满是兴味:“出城令牌?”
蒋雨荷点了点头:“是的,出城令牌。你大可带着那贱人大摇大摆的离开皇城。你不用担心,冥王陛下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到时候,即使他们发现了,也会有人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还真是有趣!南宫辰看着被她拿在手中摩挲的令牌,明知故问道:“本君凭什么相信你手中的令牌是真的。如果本君没了解错的话,女人,你不过是一个弃妃,还是一个瞎子,这有分量的东西……”
后面的话,南宫辰并没有明说,不过有时候往往这种欲言又止的方式效果更甚。果不其然,蒋雨荷听到了南宫辰的话,脸上满是狰狞。她伸手小心的覆上了蒙在眼睛上的白纱,感受着下面空荡荡的眼眶。
“瞎子?哈哈……是,我是个瞎子,但是那又如何?那是他送我的礼物,我那么的爱他,又怎么会在乎这个。要怪就要怪凌安阳这个贱人,我的这双眼睛还有满身伤残,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贱人,贱人!”
前一刻,蒋雨荷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后一刻,面目狰狞,恨不得吃了离歌的肉,噬了离歌的骨血,然后在鞭尸,那种由内而外所透露出来的恨意使得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而充满了邪恶的黑色气息。
南宫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想起了《妙色王求法偈》中的一句话——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这就是爱情吗?南宫辰脑海中不禁浮浮沉沉闪过五年前的场景,往昔依旧历历在目。
楚于齐,本局再给你一次机会,届时,如你还是……南宫辰瞳孔缩了缩,里面一片漆黑。
“那还真是谢谢靖!王!妃!了!”南宫辰收起了脑海中的往昔,再抬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邪肆和不羁。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敏感了,蒋雨荷总觉得南宫辰在唤自己“靖王妃”的时候,声音似乎有些冷。她心中一凌,捏着令牌的手不禁一紧。
“稍等,这个令牌赠与你,也还请你能信守承诺。”这一次,她是抱着志在必得来到这里的,南宫辰她并不了解,只是通过那信函的讯息,她才走此险计。她要肯定南宫辰至少不会欺骗自己。要知道,为了同司徒钊拿到这块令牌,她冒着多大的风险,险些被楚于齐的手下发现。
“请?你还没有同本君谈条件,获取承诺。信得过,便信,信不过,那么滚吧。”南宫辰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相较于眼前的这个女人,里面的女子可招人喜欢多了。
蒋雨荷被南宫辰这一呛声气得不轻,然而,她的理智还是让她保持了些许的理智。想到自己另外的计划,她的捏着令牌的手还是慢慢的松开了。
南宫辰,算你狂!不过我也不怕你反悔,反正我也没有想过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接过手下呈递上来的令牌,南宫辰从身上掏出了一块方巾,擦了两次才放到自己怀中。所幸蒋雨荷看不见,要不然这个动作不得把她气死。
“来人,请贵宾下去吧!”语毕,南宫辰便慵懒的率先往里面走去了,丝毫没有招待蒋雨荷的意思,直直朝离歌和邬荣璟离去的方向而去。
蒋雨荷身旁伺候的丫鬟附耳对她说了一声,她不禁啐了一声,忖度道:果然是贱人,骚蹄子,不过由此看来,这个南宫辰还真的也着了她的魔。也好,到时候等你们出了城,我让人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上西天。
我成了渣女配 第四百三十二章 熟悉的人
离歌闲逛在金陵山庄内,只见周边不时做过一群人,步履匆匆,手中都端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东西,有香、花、灯、水、果、茶、食、宝、珠……还真有春祭的模样。
“你说,这南宫辰不会真的要举办什么春祭活动吧?”邬荣璟看着有一条从他们身旁鱼贯而过的下人,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此时,他们站在一个回廊上,只见偌大的金陵山庄中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商贾,有侠客,有儒者……经过一个男子的身旁时,纷纷驻步而谈,脸上谄媚的笑着。
“看这个样子,确实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离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边的男子,不甚走心的回应着邬荣璟。
邬荣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个男子,一身锦服,衣着挺华贵的,由于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见容貌。不过身上流淌着的气息不容小觑,让人很有侵略感。
“那是谁?”邬荣璟可直白多了,直接转头问身后说是给他们引路,实则是半监视他们的男子。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民宅中假扮南宫辰阿母的男子,依旧是一头花白的头发,只不过脸上的伪装卸下了。
“金陵山庄的庄主。”男子言简意赅的回道。
这语气还真是不耐!离歌懒洋洋的收回了视线,扫了男子一眼,看着他满头的花白,脑海中不由想起了那日凤来仪客栈外来寻南宫辰的阿母和“表哥”,眼底满是嘲弄。
“走吧,我们过去会一会这位庄主。”金陵山庄应该是南宫辰在商丘的一大产业,这位庄主可见是南宫辰的左膀右臂,反正带着一条小尾巴,还不如去见见这位庄主。
邬荣璟不可置否,耸了耸肩,倒也没有跟身后的尾巴较劲儿。虽然今天挺意外的,但是不得不说收获也挺丰富的。
想到洛子城同自己提及的事情,邬荣璟不由敛下了眼睛中的寒光。南岳国、商丘、锦元,司徒钊、楚于齐,现在又来了一个南宫辰,还真是热闹得很!
不过,说起来,好像这几天洛子城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向来独来独往的人,更是一改常态,竟然带着一个小兵,身上没几两肉,寸步不离的。邬荣璟蹙眉,想到出使之前,洛子城随着皇上身旁伺候的公公离去的事情,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安。
“邬小王爷,小心梁……”正当邬荣璟失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男子提醒的声音,但是他话还没说完,邬荣璟已经撞上了梁柱。
“碰~”的一声闷响,邬荣璟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反应弧相对比较长,好几秒钟才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剧痛,疼得他“嗷嗷~”直叫。
离歌微微侧头,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无语望苍天,咕哝道:“眼大无神,服气!”
候在他们身后的男子见此,也是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来。邬荣璟颜面无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边正在同几名宾客在寒暄的庄主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头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此时午日的太阳正是耀眼,打在他的脸上,容貌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那隐约的轮廓却很是眼熟。离歌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继而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自己初来乍到,这庄主自己怎么可能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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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了脑海中那股莫名的思绪,离歌拾步从回廊上走了下去,待走近,男子的容貌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
男子很年轻,眉目还算清隽,眼睛中透着睿智和精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礼貌而疏离,站在诸多形形色色的商贾之中,并不会因为年龄而显得稚嫩、黯然失色。
其他围着男子的人见到他亲自朝离歌和邬荣璟迎去,均是面露疑惑,不过还是很识趣的躬身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这位是?”离歌此时的形象确实太过“精彩了”,男子眼底微微有些疑惑,侧首往他们身后的白发男子看去。
“这位是锦元国的邬小王爷,”白发男子指了指邬荣璟,继而转向离歌,“这位则是安阳公主。”
“原来是公子的贵宾,怪鄙人眼拙,竟然未能认出二位。鄙人乃是金陵山庄的庄主,姓白,名玦,久仰,久仰!。”白玦作了作揖,除了一开始流露出来的疑惑意外,此时面对离歌一身窘迫的衣着还有那一只格外显眼的熊猫眼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其心理素质可谓是一流了。
遥想刚才在金陵山庄门口,听到线人来报说是看到邬荣璟和一名瘦小的太监在门口拌嘴而出的南宫辰在看到离歌的时候,目光几乎都是停在了她眼眶上的乌青,那邪肆的笑容背后还带着满满的调侃笑意。
然而,面对白玦的寒暄,邬荣璟却并没有理会,而是倨傲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回礼的意思。
离歌挑了挑眉,对于白玦的淡定还挺意外,她收回自己落在他眼睛上的目光,撞了撞邬荣璟的腰,操着一口山东栗子味,小声的调侃道:“干啥呢?脑门撞坏了,人家一个男的,你这么赤裸裸的盯着人家,莫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男的了?”
“毛病!”邬荣璟赶忙挪开了眼,瞪了她一眼。
离歌耸了耸肩,直接忽视了他,目光落在了白玦的身上,不过大部分的焦点还是在他的眼睛上,痞气十足的说道:“白庄主,长得挺好看的,还那么年轻,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噗嗤~臭丫头,你这是典型的吃人家豆腐啊,你家冥王知道吗?邬荣璟扶额,突然有些同情楚煜了,这性子,也亏只有他能受得了,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不过,白玦并没有对此表露出太多的尴尬和惊讶,面对离歌的调侃,他面色依旧,很是官方的笑容。
“安阳公主谬赞了,这偌大的皇城中,人才辈出,白某不过略懂经商之道,刚好碰到了机遇罢了。”
果然是一只老狐狸,说话一套一套的!离歌挑眉,目光似有似无的看着白玦的眼睛,那股熟悉感再次爬上了她的心头,让她不禁想起了一个人——董香阁的幕后老板符逸。要不是眼前的人面容过于陌生,她还真以为是符逸也回到了商丘,暗中辅佐楚煜,潜入了南宫辰的内部。
恐是我多虑,这年头遇到一个容泽已经算是打开眼界了,南岳国并不属于三大国之一,其疆土在偌大的中原之上只能说是一个比较富饶的中上国家。但是,在此之前,楚煜在锦元卧薪尝胆,尽管他行事低调,但是约束却还是有的,为了商丘排兵布阵说得过去,但是南岳国,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安阳公主?”
耳边传来白玦的呼唤声,离歌才恍然回过神来,她收起了自己飘远的思绪,看着正躬身在他们旁边的下人,不明就里的问道:“白庄主这是……”
“公子差人过来,吩咐带公主下去梳洗一番。”白玦指了指离歌的脸,还有她身上被树枝划得有些褶皱的衣服。
离歌隐约感觉到了身后有一抹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侧首,只见他们刚刚走下来的回廊上,南宫辰凭栏而立。
我成了渣女配 第四百三十三章 匕首的主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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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我……”离歌撇了撇嘴,漠然的收回了目光。尽管自己身上折腾了一早上,黏糊糊得难受,但是她可不认为在南宫辰的地盘上沐浴是个好主意。第一反应她便要回绝,然而,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已经到嘴边的拒绝的话顿时一转,“你们公子还真是有心了,那就有劳了。”
说话间,还不忘嘲弄南宫辰一番,以表示自己对他假扮“傻蛋”,欺骗自己信任和友谊之情的小人行径深恶痛疾。
白玦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差下人领路。邬荣璟这才回过神来,他赶忙扯住了离歌的手腕,把人拉到了一旁,然后狠狠的瞪了白玦一眼,还有回廊上的南宫辰,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臭丫头,你疯啦!这可是狼窝,人家让你梳洗,你竟然还真答应了,小心你被卖了!”
离歌不以为然一笑,看着白玦说道:“放心吧,虽说白庄主乃是下属,但是应该不会行这种小人之行径才是,对吧,白庄主!”
白玦看着那边巧笑妍妍向自己抛来的烫手山芋,心中不由哑然一笑。果然半年不见,人还是老样子,也难怪陛下如此喜爱。
不过面上,白玦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他微微抬首,看了对面回廊上一身衣袂飘飘的南宫辰,说道:“邬小王爷无需多虑,我们家公子虽然之前同几位隐瞒了身份,但是却无害人之心,此番宴请你们前来,就是为了赔礼道歉的。”
“切……好话谁不会说。”邬荣璟缓缓的松开了离歌的手,往前站了站,垂放在身侧的手心中依稀还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温度。
逛逛,勿忧!
臭丫头,竟然还会以这样的方式传递信息,也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邬荣璟心中腹诽不已。
那厢,白玦倒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眨眼的功夫,离歌竟然通过这种方式同邬荣璟达成了共识,面对邬荣璟直白的吐槽,不由尴尬的笑了一下。心中暗忖,这堂兄妹两人还真是神似。
“既然邬小王爷如此不放心,要不你同白某随行,如果公主真出了什么时候,白某自当以死谢罪,这样你总不用担心了吧?”不过咕哝归咕哝,面上白玦还是尽善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丝毫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邬荣璟冷冷的哼了一声,离歌眼看着差不多了,赶忙出来当“和事佬”。
“好了好了,这一身衣服布料粗糙,确实硌得慌,还被你窗户外的树枝给划破了好几个口子,确实不已穿成这样参加这样隆重的春祭。再说,我们人都站在这里了,白庄主真要心怀不轨,只怕时间上的问题罢了。你就放心吧,我换套衣服就过来。”摆了摆手,离歌直径跟着下人离开了。
“哎~”邬荣璟一副“我还没同意呢”的表情,目送着离歌离去的身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离歌在背对着他们的时候,不由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忖度:入戏太深,又是一个被时空以及世界耽误的影帝,奥斯卡欠你们一个金马奖。
看到金陵山庄的庄主恭恭敬敬的招待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还有一个脏兮兮的太监,行至附近的宾客们不禁心中揣测,小声的议论着,没有见过楚煜的人不禁纷纷推测邬荣璟是否就是当朝的天子。
一路走过,很多人都对离歌投掷来了注目礼,对此,她早就习惯了,并且自己这一番模样,出现在这里,不引人注目才显得奇怪。
一路穿过亭台楼榭,假山花园,除了惊诧金陵山庄的庞大之外,其中值得一提的还有山庄的景致,很是精致。不过,走得离歌晕头转向的。
“还没到吗?”离歌气喘吁吁的看着迂回的廊道。
“安阳公主,前方拐一下就到了。”下人福了福身,恭敬的回道。
离歌秀眉微微拧了一下,看着幽深的廊道,很想问一句“那什么时候才可以拐?”,但是最终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通过刚才的攀谈,她丝毫不怀疑,面对自己这个问题,她会很认真的回道:回禀公主,就前方拐弯就是。
“罢了,都已经走到这了,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离歌的做事风格。”离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咕哝着继续跟着下人往前面走去。
当她们停在一扇镂雕浮花大门前的时候,离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妈的,总算是到了,再不到我真的要怀疑南宫辰打算直接不打前奏,把自己带到某处杳无人烟的地方给杀了,就地掩埋。
“安阳公主,就是这里了,服装还有热水都已经给你备好了。”下人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扉。
离歌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没有异样,周边还零零星星走过几个山庄的下人,手边都在忙碌着,外面也有守卫守着。
见此,离歌才拾步往里面走去,穿过珠帘,一展巨大而精致的屏风映入了她的眼帘,整个房中热气袅袅,不过却不会太闷,反而透着阵阵清凉。
“安阳公主,由于天气已经转暖了,未免屋内太多闷热,公子特意嘱咐尔等取来了冰块,放置在房中的四角。”下人指了指不远处墙角的冰桶,说道。
离歌点了点头,她说怎么房中热气袅袅的,可是空气中却透着丝丝凉气。只是……公子?这是南宫辰让人特意准备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着什么心思。
想到门口碰上的蒋雨荷,离歌瞳孔微微缩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南宫辰真的就只给她们两个人寄了邀请函吗?
找不到头绪,离歌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忧虑。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离歌摆了摆手,欲遣退下人。
下人微微的愣了一下,说道:“安阳公主,公子让尔等服侍你沐浴更衣,这……”
“不用。”离歌直接打断了下人的话,拾步绕过屏风往后面的浴池走去,“麻烦出去帮我把门带好,有什么事情我会喊你们的。”
下人为难的看着她消失在屏风后面的身影,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听到门扉关闭的声音,离歌停下了脚步,直接从后面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往门口那边靠了过去。只闻外面传来了下人同别人寒暄的声音,继而随着一个脚步声的远去,恢复平静。
离歌挑了挑眉,思忖道:就这样?南宫辰真的只是单纯的见不得自己一身脏乱,让自己过来梳洗?算了,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有用,先去看看房中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离歌扫了一眼倒映在门扉上的影子,拾步往房中走了进去,然而,一番巡视下来,房中除了基本的摆设还有一张美人榻之外,很是空旷,看样子就是一个简单的梳洗的地方。
“真是见鬼了,走了怎么远,白费力气了。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离歌挫败的往旁边的架子轻轻拍了一下,不想却听到了一声异响。
“什么声音?”离歌秀眉微蹙,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一个紧贴着墙壁的一个檀木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名贵的古董,看着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离歌很确定刚才自己并不是幻听,是真的有声响。
她蹙着眉头,打量了一下架子,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门口,发现外面的下人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她重新抬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那木架,看着仿佛镶嵌在墙壁上的木架。
“真的有声音。”很空洞的声音,绝对没有错。离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运气于掌,试图推了一下那木架。
“轰轰~”伴着低沉的旋转声,木架在离歌的手中缓缓的倾斜而开,一条密道映入了离歌的眼帘。
离歌瞪大了眼睛,对于这个偶然的发现可谓是惊诧又惊喜,没想到看似镶嵌在墙壁中的古董架竟然另有玄机。
正当离歌抬脚准备往里面走去,一探虚实的时候,屋顶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心头一跳,赶忙把木架归位。
当一抹黑影从窗台那边翩然而至的时候,密道正好合上。离歌屏气凝神,动作很是敏捷的伸手覆上了自己腰上的竹节鞭。
然而,来人的动作却比她还要快,她还没来得及抽出鞭子,自己的手便被桎梏住了,一张噙着一抹邪肆笑容的脸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之中。
“南!宫!辰!”离歌咬牙切齿的看着来人,“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竟然偷窥一个女子沐浴,卑鄙,下流,无耻!”
离歌的心脏砰砰直跳,看着余光中的古董架,心几乎悬在了嗓子口,在庆幸自己没有褪去衣裳沐浴的同时,也庆幸着自己及时发现了他。
“安阳公主此言差矣,本君可未见这房中有谁在沐浴。”南宫辰很惬意的欣赏着离歌脸上的愤怒。
“你……”离歌美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巧舌如簧。”
语落,离歌手腕一转,在转移南宫辰的注意力的同时,往他的下盘横扫一脚。在感觉到他桎梏着自己的手稍有些松弛之后,她眼疾手快,直接挣开了他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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