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燕小陌
叹了一声,宣雨收回目光,阖上眼,那股子酸涩溢满了整个心腔。
这样的反复,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她又否坚定的走到终结?
黑色手袋里,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掏出来一看,恹恹地开口:“怎么了?”
“现在在哪?宣雨,你敢撇下我,好大的胆子啊。”孟尔冬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一荡一荡的,可以听出他此时在走路。
“我在车上,你自个玩吧,挂了。”宣雨淡淡的说了一声,不等他开口,便挂了电话。
没等片刻,一条短信提示声响起,她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还是他一直都这么婆妈,只不过是自己没发现。
低头看了一眼,却是愣了一下,来短信的不是孟尔冬,而是风情云。
“我看你脸色不对,早点回家,待会我去看你。”
发来的短信短短的写着几个字,却让宣雨勾勒起一丝冷讽,他还在宣倩柔身边吧,还敢这么发短信,他当她是什么呢?还是,他本就无所顾忌?
看着短信,想到他的处境,宣倩柔晚上嚣张又扭曲的嘴脸又在眼前涌现,宣雨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腾地升了起来。
手指翻飞,她没有多想,就写下一行字按下发送键,继而关机,烦躁地将手机扔进手袋阖上眼。
风清云,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呢?不爱我,不如放了我,这样,迟早会将我逼疯。
“不必,你还是侍候好宣倩柔吧,我想她比我更需要你。另外,不要在挽着别的女人时假装关心我,很恶心。”
风清云看着手机上明显嘲讽和冷漠的回话,不由皱起了眉,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冷了下来,下意识地就要打电话,靠在肩膀上的宣倩柔却忽而一动,让他按在拨出键的手一松。
抿着唇看着短信良久,他皱着的眉忽而松开,唇角微微勾勒出一丝浅浅的笑纹,指尖动了几下:“醋了?”
然而,他却没有她的回话,是真的生气了?
夜色如稠,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上降落,天气冷得让人直发抖。
西江,河水静谧不动,覆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两岸灯光在水面上映出五彩斑斓的光。
北风呼啸着而过,宣雨将外套上的套头帽戴上,站在岸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江面的静止不动,内心的憋闷却让她生起了想要打破它表面的平静。
“啊!”忽地,她将双手放在唇边举成喇叭状,大叫出声。
仿佛被她尖利的高分贝所惊,还是雪落在江面上而引起的浮动,又或是因为旁的,那岿然不动的江面一圈水纹微微荡漾。
“啊啊啊!”宣雨见此,又大叫了几声,引来经过身边的一对情侣的侧目,像是看疯子一样看她。
宣雨不为所动,疯子又如何,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早在多年前就是一个疯子,只要高兴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和着寒风,她一遍又一遍的对着江面大吼大叫,直到将心中的憋屈全部宣泄出来,双手才疲倦地垂了下来。
一阵北风吹过,她忽而觉得脸上有些凉意,伸手一摸,湿湿的,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竟流泪了。
凛冽冰寒的北风吹过,那低得让人发抖的气温,很快将脸上的那丝凉意凝结,冰冷冷的,透过皮肤直钻入心底。
她忽地嚎哭出声,像个孩子似的蹲下来,环抱着手,将自己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着。
是不是如宣倩柔所说,只要解开那个谜,你就会放开她的手,回到我这里?可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真的仅仅是因为那个谜吗?
要去赌吗?解开,化身成仁,要么活,要么死?
“宣雨?”
就在宣雨埋头痛哭的时候,一个温淡的女声忽而在她身侧响起。
宣雨抬起头,泪水尚未来得及擦干,看了过去,意外地看到此时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于子清。
“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于子清淡淡地绽开一记笑容,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
宣雨接过,坐在江边的凉亭里,看着她道:“清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酒馆今晚不开吗?”
“有工仔看着,我出来随便走走。”于子清看着亭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说道:“今天新年,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哭?天气这么冷,也不嫌凄凉。”
宣雨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微垂着眼帘道:“心中有苦无人知,也就这样发泄一下了。”
“风书记呢?”
宣雨拧着手帕的手一顿,嘲讽地道:“温玉软怀,在温柔乡里罢。”
于子清默然,在心底里叹了一声,良久才道:“每个人都有他无法顾及到的地方,你若是真要选择他,就不要后悔。俗话说,吃的咸鱼抵得渴,路是你自己选的,再怨再苦都是你的选择,对得住自己才好。”
“清姐,我选了这条路,可是我却看不到路的尽头。”宣雨凄凄地道:“我不知道它的尽头,是否就是幸福的开始。”
“如果有心,它就是幸福的开始,如果无,它就是终结,统共不过是走一遭罢了。”于子清收回目光,看着她微微地一笑:“最重要的是,你还能和那个人走上一遭。”而有些人,却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现在虽苦,却还是幸福着。
名门贵媳 第205章 是巧合还是人为?
纷纷扬扬的雪下了一整夜,风清云从睡梦中醒来,头痛得几乎要炸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兀地感到身上的异样,凉的很,掀开被子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宇。
目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的一圈微黄的污迹,他的眉宇不禁皱的更深了,昨夜的记忆片段如按下重播键一样,在他面前重新浮现。
昨夜,窗外夜色如稠,雪花翻飞,风清云伫立在窗前,一根香烟在他手中就快要燃尽,烟灰长长地吊着,他却丝毫不察觉,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楼上,隐约有哗哗的水声从洗浴间传来,他烦躁得眉宇深皱,再一次看向门口处,那种想逃的感觉又再涌上心头。
宣倩柔说不舒服,本想着将她送回宣家大宅然后去寻宣雨,可是到了宣家大宅门前她却叫小王回来这里,他有些惊异,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先一步抬起头看着他幽幽地道:“清云,我今晚觉得很不安,今天是新年,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她的那双如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带着浓浓的恳求和哀伤,让他不忍拒绝,是他对不住她,也趁着这时间分开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
他烦躁的将烟放进口里吸,却发现它早已在指尖燃尽,那长长的烟灰在他的微动间掉落在地,散了一地。
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烟灰,风清云甚至没有看清楚它燃尽的过程,可现实就是这样,有些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变化着,在你不察觉的瞬间悄然流逝,感情亦是如此。
一股幽香传至鼻尖,紧接着,一双小手缠上自己的腰间,身后,软软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他分明感到了那柔软的高耸。
宣倩柔的脸贴着他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嘴角微微弯起,勾勒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风清云在心底叹了一声,抓着她的手解开,转过身来看着她:“小柔,我有些话和你说。”
宣倩柔心里咯噔一声,微微的沉了,脸上的神色不变,拿过她早就斟好的红酒递给他,依旧浅笑着道:“清云,今晚是新年,陪我喝一杯。”
“小柔。。。”
“难道你现在连酒都不愿和我喝了吗?”宣倩柔打断他,眼神中露出一丝受伤,被蒸汽蒸的粉红的俏脸暗沉下来,幽幽地道:“清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风清云喉头一紧,抿了抿唇,接过红酒杯和她的杯轻碰了一下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宣倩柔看着他喝下酒水,顿时露出娇媚的一笑,搁下酒杯,重新拿起那瓶红酒替他续满酒水,递给他:“再喝一杯?”
她的兴致似乎很高,风清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若是这样能减少自己心中的愧疚,他会满足她,又喝下一杯红酒。
接连喝下三杯红酒,风清云有些发晕,看着宣倩柔,抿了抿唇道:“小柔,我。。。”
宣倩柔主动牵起他的手说道:“清云,我们好久没跳舞了。”
“小柔。。。”
“别说话,好吗?今天是新年呢。”宣倩柔以指尖覆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得你喜欢慢三步,我们就跳这个好吗?”她说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也不牵他的手,直接就抱着他健硕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的移动脚步。
轻柔的钢琴声在屋中流动,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气氛,若是换了其它情侣,定然是好到了极点的,可是两人却各怀着心事。
一曲舞罢,风清云只觉得身子微微发热,看着怀中娇媚的宣倩柔,心中一阵激荡,是屋中的暖气太热了吗?
未等他深想,宣倩柔的唇已经向他吻了过去,夹杂着甜腻的香风,魅惑,勾人。
怀中的人儿身子娇软,穿着他宽大的睡袍,衣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只要低头一看,就能看见她饱满的春光。
她的唇贴近,风清云下意识地就躲,微微用力推开她:“小柔,别这样。”
宣倩柔一怔,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看着他幽幽说道:“清云,你一点也不想要我吗?”
“小柔,我,很抱歉。”
“不要对我说抱歉,清云,我是你未婚妻,我也有需要的,我爱你,我想要你,你知道吗?”宣倩柔低吼一句,全然没了往日的乖巧顺从,除了受伤就是委屈,站在那里,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为什么你偏偏要逼我说出口,为什么你偏要让我这么的难堪,清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小柔,我想我应该有些话对你坦白,我。。。”风清云抿了抿唇后,看着她脸色苍白,眼泪一滴一滴地接着滴下,不由愧疚地道:“对不起。”
宣倩柔冲进他怀里,使劲地抱着他的腰身,哭着道:“不要说对不起,我求你,不要说对不起好吗?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害怕,很不安。清云,我不是你,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不要说对不起好吗?”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很好,我们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清云,不要让我绝望好吗?”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很快浸湿他的衣衫,抬起一张泪水涟涟的小脸说道:“清云,我求你。”
风清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任由她抱着自己,感受到她的身子在轻微颤抖,良久后才道:“你上去睡吧,有什么以后再说。”
“清云。。。”
“小柔,听话,我想静一静。”
就这样,后来他一个人喝了剩下的半瓶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酒就这么误事吗?
带着疑惑,风清云双手插着头发微阖着眼,床头的手机一阵铃响,他抓起一看,但见屏幕上写着:清云,我忘了对你说今天我要飞美国有个慈善表演,我赶去机场了,床单弄脏了,我已经叫阿姨来收拾。我爱你。
是宣倩柔,风清云头痛地将手机扔在床上,无力地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一阵深思恍惚。
燕说这章写的想死,我狗血了,也感觉要写坏男猪了,有抗议的没?肯定有抗议背叛女主的,别急,事情不简单~
名门贵媳 第206章 灾情骤变
风清云从洗浴室出来时,搁在床头的手机就像个催命鬼似的响个不停,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抓起手机一看,眉睫不由皱了起来,按下接听键一听,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让他脸色骤变,匆匆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就挂了电话。
飞快地套上衣服,风清云抓起手机就向市政委里赶,并吩咐周文斌召开紧急会议,没片刻,他便回到委里,尚未进入办公室,就先向会议室里走去。
踏入会议室,一干人等已经坐在其中,每个人都似乎了解到这个会议的内容,神色凝重得很。
没有寒暄,没有闲话,风清云一脸凝重地扫了在座的各个高层一眼,说道:“青城传来最新快报消息,昨夜的一场大雪,位于北边的龙禾镇禾田村发生多处房屋倒塌,由于发生的时间是后半夜,有些百姓在睡梦中来不及逃生,已有八人死亡。”他顿了一顿后道:“我要马上赶过去善后和指挥救灾,各方善款我希望马上就调出来,准备到位,何主任你通知交通部准备交通管制开路,张处你。。。”
风清云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的人各司其职,指令一条接一条的发下去,像是雪片似的传往各处。
这是一场战争,和大自然的最残酷的战争!
从市政委里走出来,风清云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上了车,向青城赶去,电话里的内容,无不是救灾善后的事宜,言语凌厉果断,蕴含着肯定和不容置疑,充分展现了上位者的霸气。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风驰电掣地向青城飞去,自出了委里,他手中的电话就没有离开过耳边,因为长时间的通话而变得滚烫。
结束最后一通指挥电话,他揉了揉额角,眉目间尽是疲惫和担忧之色。
靠坐在车窗边上的位置,他看着车窗外白皑皑的世界,只觉得刺目得很。昨夜的一场雪,又让这个世界变得更苍白萧瑟了些,田野间,枯草的最后一片枯黄也尽掩在雪下。
车子行走了一个小时,越往北走,天气就越冷,风清云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丝丝冷意立即从那条缝隙里卷进来,冷得渗人。
感受到那股子冷意,风清云的眉宇皱成了一个川字,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这里的天气已是如此的冷,很难想象位于最北边的龙禾镇又是何等的境况?
前面在专心开车的小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风清云,眼见气氛有些沉闷,不由拧开了车载收音机。
“现播放本台消息,昨夜青城县龙禾镇发生特大暴雪压毁房屋的事故,由于事发半夜,有百姓来不及逃生,经了解,已有八人丧生,为此有群众聚集在镇政府闹事上访。。。”
小王一听,暗叫一声糟糕,连忙看向后视镜,果然,听到这广播风清云的脸顿时黑了,他手忙脚乱的就想去关掉广播电台。
“别关。”风清云开口阻止他。
“是。”小王只好将手伸了回来,又从后视镜看了风情云一眼,说道:“这是自然灾难,书记也不要太过忧虑,仔细身体才好。”
“大自然的灾难远远比人为来得可怕,我只怕这雪灾越来越严重,受灾的城镇越来越广。”风清云揉着额角说道。
“百年一遇,今年这鬼天气着实是忒冷了些。”小王偷空看了一眼两边白皑皑的田野叹息着道。
风清云默然,没有开口,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但见天色昏暗,乌云在翻卷,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不由更忧虑了。
下雪也就罢了,若是再遇上下雨,可就真的恶劣糟糕得紧了。
俗话有说,好的不灵丑的灵,才播完刚才的新闻,马上就是黄色预警天气信号的新闻,未来几天青城会出现雨夹雪的恶劣天气,温度在零下8度到零度。
风清云的手顿时紧握成拳,唇线紧抿,手中的手机再度拨号:“喂,是我,马上调动一些军大衣前来青城,还有棉被等保暖衣物。。。”
小王再度扫了一眼路边的厚厚的积雪,在心底叹了一声,驾车更加沉稳起来,越近青城,路就越难走了,这样的天气,行车要比平时打醒十二万分精神才行。
一路电话不断,车子缓缓进入青城的地界,城镇里,人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和围巾帽子,许是天气太冷,街上行人并没有多少人,但若看过去,有些人的睫毛上都是冰霜,呵出的气立即消弭在冰冷的空气中。
车子缓缓地向县政府里驶去,街道两旁有些店铺都百无聊赖地围着火炉招揽生意,却并没有多少人进去买卖。
来到一栋十二层高的建筑,风青云远远看着那墙身上的大理石瓷砖,皱起了眉。
县政府大门前,围了好大一堆人,拉着横幅,手上绑着白布条,群情汹涌,有些警察在维持治安,见到车子前来,群众也堵着不让进出,小王不由回头看向风清云。
风清云坐在车里看着不语,顷刻间,几个人由警察簇拥着快步走了出来,先是对百姓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到风清云的车子前,恭敬地点头又哈腰。
风清云下了车,他一身灰黑装扮,神情冷漠凛然,眼睛所过之处,俱是如北风那般的冰寒冷冽,浑身上下,自散发着一股子生人莫近和难以言喻的贵气。
围堵的群众当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市委书记来了,他和这些狗官都是一丘之貉,罔顾我们生死,不是个好东西。”
话音毕落,人群中就有人扔了个鸡蛋过来,正中风情云的脚边,溅了一地。
风清云低头看了一眼裤脚上溅上的蛋液,脸色微沉,顺着鸡蛋飞来的方向看去,那扔鸡蛋的人接触到他的目光,顿时慌乱地低下了头。
这书记,仅仅是眼神就如此吓人,不简单啊!
国庆这就过完了,我说这节很伤钱包~亲们呢?真相揭开就在这几天,期待吧
名门贵媳 第207章 灾情险峻
风清云站在县政府的台阶上,手高高扬起,阻止了县长等人拉人的动作。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众人一眼,那眼神里,透着凛冽的气息,然而,在看到有些群众穿的抗寒衣服都特别单薄时,他冷峻的脸色微微的消退了些。
“各位乡亲请放心,对于昨夜禾田村发生的事故我表示非常痛心,也请你们节哀。大家都知道,今年雪灾尤其严重,国家早就有拨款下来帮助受灾群众抗灾救灾,就连我们佟城也筹得金额巨大的善款,食物和御寒衣物都在运送途中,倒塌的房屋我们会重建,国家和政府都没有抛弃你们,我们会和你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所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堵在这里也于事无补不是?”他背着手,声音宏厚,远远地扬开去,透着隐隐的说服力。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细碎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像是一大群蜜蜂在嗡嗡地叫着一样。
“谁知道捐款到我们手中还有多少,还不是被你们这些贪官瓜分剩才到我们手中。”忽而,人群中又有人高声不屑地开口。
风清云看了过去,正是那个扔他鸡蛋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件补着补丁的棉袄,显得有些老旧,年纪不过四十,却因为长期劳作,脸上的皱纹很多,看上去显得比真实年龄要老。
“这位大哥请放心,我在这里承诺,该到你们手上的捐款我们一分也不会少,政府该作出的赔偿更不会少了一个子儿,你们倒塌的房子也会尽快修建,可放心了?”风清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有人敢擅自挪用各方捐款,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说罢,微微侧头,扫了跟在身侧的几个官员一眼。
青城的县长潘长安就在风情云的右侧,见此,不由更加诚惶诚恐,在那一记目光下,额角竟然微微泌出细汗来。
“说得轻巧,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转个身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话?”那汉子哼了一声嚷嚷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群中亦有人喁喁的附和起来。
不是不相信,而是现实让他们无法相信,总说国家有赔偿,但是真正到手了,却是少之又少,自古以来,不论那个皇朝更替,只要出现灾情需要出钱赈灾的,层层关卡下来,早就只有鸡毛蒜苗般少了。
贪官,不论古今,都是存在着的。
“众位乡亲都在这里见证,我堂堂风清云站在这里,以我人格担保,绝不会漠视生命,漠视你们,等款物到了,我将一起前往禾田村看望你们。”
他的话一出,众人又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显然,那个汉子就是这次闹事的领头人,没片刻,他就说道:“既然书记作担保,我们姑且相信,只是书记,天气越发的寒冷,我们禾田村,本就是特贫困村,村里人吃的用的都要差上许多,已经有四个老人因为抵不住寒冷而去世。书记,我们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有房子住,有饭吃,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你看?”
“御寒的衣物正在运送途中,你放心,领着大家回去,物品很快就会送到你们手上,我既能承诺,就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风清云的语气逐渐变得温和,安抚着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安心回去等着政府和书记的消息。”那汉子沉吟了下,咬了咬冻得微黑的唇后说道,就招呼着各人回去。
看着乡亲收起横幅相携着离去,潘长安等人才松了一口气,恭谨地对风清云弯腰:“书记,您辛苦了,这边请。”
“通知所有处长镇长下午前来开会。”风清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进大楼。
县政府的招待所里,风清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递上来的文件资料,眉宇皱得老高,不由扔下手中的签字笔,走到窗前来。
资料显示,通往禾田村的那条山路九曲十八弯的,因为大雪封山早就无法成行,村民来往都是靠步行或骑着自行车,慢慢的走也要花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山上的天气恶劣得无法想象,天气预报说是零下五度,但真正在山里,哪止五度?只怕比想像中的更冷更寒。
而过了龙田镇,通信的信号就变得微弱,到山上更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就连龙田镇,也因为这次雪灾,通信站损毁,正在抢修呢。
这次的抢险救灾比想象中更难,路难行,无通信,天气恶劣,若遇上雨雪天气,更是难上加难。
风清云烦躁得紧,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高楼,相比那些深山,青城县显得极为繁荣,尽管冷,总体却好多了。
只是,如那个村民所说,这里的繁荣,不知用了多少人民的血汗堆积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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