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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如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吴越依然
柔抚慰,甚至没有肢体间其他的接触,他用力地一番发泄之后,便整一整衣衫转身离去,丢下四肢麻木,呼吸停滞,痛到几乎休克的我,用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慢慢恢复过来。
日子一久,我便习以为常了,只是有一点使我无法释怀,李景宇,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宣泄并不能使你得到满足,更不能让你快乐,我好想知道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呢?
落地舷窗的窗沿是纯白的大理石砌筑的,在这个季节里显得格外寒冷,我坐在上面将额头抵上了玻璃,窗外正下着雪,一小点一小点的白色,像是一群小精灵在哪里上下舞动,只是我恍惚觉得这好像是天国的舞蹈,亦或者是死神的邀请。
抬起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皱皱眉,不满地看着手中酒杯,明明一大杯子,怎么喝到嘴里才这么点儿?索性抛开杯子,我直接执起了酒瓶……
明辉给我带来的药中就属止疼药消耗得最快,几天前就已经见底,我现在的镇痛剂就只剩下酒,从藏酒室里挑出所有度数高的酒来,一整瓶一整瓶地往口里灌,就算酒量再好,也终是能把自己喝到晕晕乎乎的,疼痛便也在晕眩中慢慢淡去……
可是为什么今天地下已经一地酒瓶,我却还一点找不到那种飘忽的感觉?
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也许真的有几分道理,我正在发愁,因为今天我在李景宇的身上嗅到了香水的味道。这本来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有别的女人这并不稀奇,只是那香味是雅顿的绿茶,轻轻地淡淡地,仿佛清晨田园中悠悠的香气,这是怜欣最爱用的味道……
当然我不能确定那味道究竟是不是怜欣的,我想就算我问李景宇他也不会回答,可万一真的是怜欣呢?明辉不是说过怜欣她对李景宇痴迷不已?
我提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
“已经第六瓶了,你究竟还要喝多少啊?”一股大力将酒瓶从我手中夺去。
我惊讶地看着李景宇像变魔术一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脸,我更惊讶的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我一共喝了多少,他却能如此地清晰。
“让你走你不走,硬是要赖在这里!现在是不是又要自己找死啊?你想死的话不如从这里跳出去,这样干净点,免得脏了我的屋子!”他愤愤地一把推开了窗。
呼啸的冷风,夹杂了星点的雪花扑面而来,我才刚刚回过一点劲来的身体一个激灵,小腹又无情地抽搐了起来。
酒……
一瞬冷汗布满了额头,我佝偻着身体,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又灌了一大口。
“你!”他恼怒地反手一推,“哐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异常。
我压着小腹,呆呆地望着地板上那肆意横流的液体,不由哀哀地想到,看来我又要去酒窖里拿酒了,来回一次再搬那么些酒,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常人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可惜……”我轻声叹息。
我的叹息让他愈加恼怒了,他掐紧了我的肩膀,盯着我厉声咆哮道:
“你说啊!你走又不想走,死又不想死,你到底想怎么样?”
“绿茶”淡淡的幽香依旧若有似无地钻入我的鼻来,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愿意对上我的面,我却有些心虚地撇开了头,转过话题轻声问道:
“李景宇,你和怜欣她还在来往是吧?”
他一怔,随即冷冷地答道:
“怎么了?”
“你……你碰过她了?”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屏住了呼吸,我说不清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只是担心怜欣她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会上当受骗?但是那心里涩涩然的感觉又是什么?
他面色一沉一言不发,只是满是烦躁地将我压在窗沿上,粗暴地撕扯我的衣衫,钮扣崩落了,我紧紧拽住胸口的衣襟,拒绝他的入侵,这些天里我第一次这样反抗他。
“回答我,李景宇!”我追问着我的问题。
“没有!没有!”欲望的忍耐让他暴躁起来,粗鲁地扯着我衣衫,恐吓我道:“松手!别逼着我绑你!”
心头一下子释然了,我这才发现从郁结的胸口释放出来的居然是一种酸意,我居然是在吃醋,吃怜欣她的醋。
手松开了……
他用力地一贯到底,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即尽兴地驰骋起来,我尽力地用麻木疼痛的身体来迎合他。我身体的触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多的用药和无节制地喝酒的关系已经开始变得迟钝了,可我还是可以凭着感觉和经验来抚慰他这具强壮且饥渴的身体,让他获得他想要的满足。
他很尽兴,应该是这些天里最畅快的一次,满足以后,他躺在那里,没有像往日那样立时转身离开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挪开了一点,小腹疼得实在太厉害了,我怕我一时忍不住身体的颤抖,就会被他察觉出了异样。
身后一双铁臂环来,将我单薄的身体紧紧箍起,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还有熟悉的味道,我都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种被拥抱的感觉了,原来这种温暖感的觉是可以抵御寒冷,甚至是可以减弱痛苦的。
“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要什么啊?”他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的暴戾而是一种满满的无力。
我只有在心底哀叹,我想要你快乐,可是我却无法告诉你。
“和怜欣彻底分手吧,好吗?求你!”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他沉默……
“求你了,求求你……”我哀声求他。
“要我放了她?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换?”他搬过我的面庞,盯着我的眼睛我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是吧?可是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吗?
“李景宇,我没什么可以换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你虽然不是我生命里第一个男人,但是我保证你一定是最后一个!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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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息 ,特意取消了所有娱乐活动专心码了一下午,大家是不是该多夸奖夸奖勤劳的依然我?
第七十三章 景宇
景宇
我真的没有碰过怜欣,虽然有两次她故意在我那里逗留到很晚,脸上的表情是小女生特有的那种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复杂表情。我知道她并不抵触做那件事情,甚至还带了点期盼,但是望着她那张尚且有些孩子气的笑脸,我心里就是提不起那种感觉来。
这和对上那个女人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个女人无论是微笑是哭泣,是妖娆是冷绝,是温柔迎就还是装疯卖傻,哪怕是那个雨夜,她一脸泥沙狼狈地匍匐在我脚下的时候,只要一对上那女人的面孔,身体就会有最诚实的反应。
不管是喜悦时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温柔疼惜,还是愤怒时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挞伐,心里相同的都是澎湃的欲望,而且是一种极其强烈的独占欲,容不得他人染指与分享。
可是对上怜欣时,心里有的只是一种爱怜,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好像哥哥对妹妹,对!就是这种兄妹的感觉。
其实从那个女人正式出现在我生命中起,我就开始慢慢淡化与怜欣之间的关系,可是当上次那女人恶劣地篡改了我的标书,然后逃之夭夭之后,我怒极之下又在怜欣身上下了诸多手段,为的是逼那女人显身。
所以我也知道,如今骤然间要怜欣她放手是不会那般容易的。一个半小时的谈判依旧僵持着,怜欣说什么也不同意分手。
“宇,我要见那女人,我一定要见她!”怜欣的小脸涨红了,执意要见那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不必了吧……”我推诿。
“不!一定要!”怜欣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一定要见她,我要看看她究竟哪里比我好?如果她真的是样样都比我强,那我才放心将你……将你交给她!”
对哄女人上手,我还有些心得,但对劝女人分手我便变得笨拙了起来,现在都市中的成年女性几乎个个都是恋爱场中的高手,一张支票加一句大家都心领神会的“拜拜”,便可以轻松愉快地结束一段不想再继续下去的关系。
如今面对怜欣小女孩的天真和执着,我却已词穷言尽,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彻底放开手。
“是我!”饭店背光角落中一个女人长身而起,摘下宽宽的墨镜向我们走来。
陈安然,她说她一定要亲眼见证我和怜欣的分手,昨夜苦苦地求了我很久,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她,到刚刚为止她一直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着看着。
“大姐……”怜欣怔了怔才缓缓与她招呼,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怜欣,你要见得人就是我!”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我和景宇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什么……”怜欣显然震惊了,许久才喃喃道:“怪不得上次在医院门口我看你们俩个就奇怪,原来你们……,你们……”
“是!其实在那之前早很多的时候,我和景宇就在一起了,我很爱他,他也爱我,所以今天我们是来和你说清楚的,请你彻底地退出!”
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她说谎的本领,刚刚她说她爱我的时候说得是那么自然那么真,就算面对她妹妹,她居然一点儿也没愧疚和不安的意思,难怪这么多天来,我一直被她骗得团团转。
“不!不!”怜欣激动地摇晃着头颅:“你不可能有我那么爱宇的!大姐,你长得那么漂亮,有那么多男人都喜欢你,你算便挑一个都比宇他强,但宇他是我唯一仅有的,求你,求你不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女人走到我的身旁,牵住了我的手,踮起脚将一个吻印在我的唇上,那仰起的面庞满是温柔与幸福,轻轻道:
“可是我只爱他,只爱他一个,哪怕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被她那双剪水的双眸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视着,你真的会在那一瞬觉得你自己就是她的唯一,被她深爱着,依恋着,被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我不觉间轻轻揽住了她的纤腰……
怜欣愤怒地跳了起来,激动地一掌甩在女人的面颊上,大声喝道:
“你!你不要脸!”
女人踉跄了数步,唇角是鲜红的血沫,衬得她的皮肤和唇瓣几乎像着了霜,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依稀记得我好像打过她很多次,最近打得尤多,每次看她缩在我脚下,捧着瘀肿的面颊低低抽气,我都会觉得分外解气,可如今看到别人甩她耳光,那感觉居然像一根针在我心尖子上挑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我一下架开了怜欣的胳膊,将那脚下徒自踉跄的女人揽入怀里,问道:
“怎么样?”
女人脸色煞白地摇摇头。
“你们!”惊怒之下的怜欣,面孔涨得绯红,暴怒地吼道:“陈安然,我知道以前你为我们牺牲了很多,我们都欠了你,所以你要别的我都可以让给你,但是宇不行!不行!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说罢,怜欣转身飞跑而去,只有从面颊上依稀滑落的闪烁泪花飘散在了空气里。
女人静静望着怜欣消失的方向,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寥落,忽地只见她佝偻了身子,用手掩着唇低低呛咳了起来,我竟隐约从那指缝间看到了一抹殷红……
“你怎么了?”我一惊之下,追过去问。
“没什么!”她将手藏在了背后,微笑着摇头。
那种明明脆弱却又强装坚强的模样让我心头又一阵刺痛,我正欲去捉她藏在背后的手,看看她究竟藏了什么玄虚?忽地我一下醒过了神来,伪装柔弱,激起别人的同情心,本就是她最拿手的本领,我不是早已经不止一次地上过她的当了吗?我不是也早想好绝对不再上她的当了吗?怎么这会只是她一个表情,我又几乎被她骗了呢?
我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颚,左右打量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唇角有个被打裂的小口子有些渗血罢了,难倒还能死人不成?她不过又在装模作样而已。
我甩开她,厌恶地道:
“死不了的,别摆出这种表情来,看了真是恶心!”
被我识破了骗局,她显然有些心虚地撇开了头,用手背抹拭着唇角的血丝。
看着她的样子,我不觉间就更加恼恨了,冷冷刺痛她道:
“怎么了?怎么不直接告诉怜欣说我一直只不过是想把她这个小处女骗上床去,玩玩她尝尝鲜而已,根本就没想过好好对她,你如今这么做是在帮她,也省得你演戏演得这么辛苦,到头来她还要恨你,你又白白挨了这么一巴掌。”
她失神地望着远处,目光没





安然如歌 章节33
有焦点,静默了许久,忽地喃喃自语道:
“恨我才好呢……”
“什么?”我听得虽然清楚,可我没听明白其中意思,不禁反问道。
“没什么!”她回神淡淡一笑:“我们回去吧……”
这个女人的身上总有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我每次想弄清却总是发现那些东西是那般难以捉摸。
我看着那安安静静站在我身旁的纤细身影,陈安然,为什么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却依旧还是搞不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电梯门开了,人潮向外涌去,我本能地一把握住女人的手,防止与她失散。
“景宇……”忽地只听有人招呼我。
一抬头只见邵峰和一个年约四十有余,西装革履满脸油光十分富态的中年男人正向这边来,一看这模样就知道一定是个被公家油水灌饱了的高官。
“这位是?”我等着邵峰为我介绍。
“景宇,你还不认识吧,这是土地规划局新上任的江局长!”
哦!我恍然,原来是江钦国。他就职我们这儿土地规划局新局长的任命早就下来了,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上任,没想到邵峰动作到快,江钦国一来就马上和他搭上了关系。
想到如今能从破产危机中挽救我们公司命运的那块地皮——长海,是将由眼前这个男人发批得,我立时赔上了笑脸:
“原来是江局长,久仰久仰!今天能遇到江局长实在太荣幸了!这会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去富茂边吃边聊?”
“这个不太好吧……,李总也知道的,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事情么……,嘿嘿!”他干笑了几声,假正经地推诿着。
其实从上一任的邱局长那里我早已经听说了,这个江钦国为人贪得无厌,只要能把他喂饱,所有的事情都好办。
“江局长,不要这么说么,这饭您可不是白吃的,我是有事请江局长您帮忙。”我连忙道。
“哦?有什么事实我能帮上李总的?”他打哈哈。
“是这样的,我早听邱局长说过,江局长您在书法上的造诣高得了不得。上两个月呢,有个朋友转给我一幅字,说是晚清梅调鼎的,江局长您知道我是个粗人也分不出个真假来,今天正好遇到您了,还不赶紧请您法眼鉴上一鉴?”
如果一副梅调鼎的字能换来长海那块地的话,绝对非常值得。
江钦国面上的肥肉一颤,眼睛里燃起了贪婪的光,果然不再推脱,哈哈一笑道:
“那我今天可要见见宝了!”
“请!请!”我继续赔笑。
“这位小姐是李总的朋友?一起去吧!”江钦国的目光忽地落到了我身后的女人身上。
不知怎地,握在手中的那只冰冷小手忽地发起抖来,我一回头,女人脸色煞白几乎没个人色,一双眼里有着藏不去的惊恐。
“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她颤抖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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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了点,但是今天码了不少,大家不会怪我吧?另外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写,为什么总是不顺手呢?
第七十四章 安然
安然
记得有句话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一场大雪过后,沉寂了一季的大地终于有了春天的气息,冰消雪融,融化的雪水从窗沿之上蜿蜒滑落,这“嘀嗒嘀嗒”的声音一点一点带走了冬天的寒冷,却同时也一点一点带走了我所剩不多的生命。
楼梯的方向传来沉沉得脚步声,每次听到这声音我总是又期盼又害怕,虽然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的来临,这是我现在生命里唯一值得期待的事情,可是我同时又十分害怕他的到来,我害怕他来的目的仅仅只是与我莋爱。
我时常分不清究竟是期盼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不过今天我很清楚,我心中的害怕远远多于期盼。因为今天我的状况实在很不好,以前偶发性的咳嗽现在几乎已经没有明显的间歇,一咳起来就没完没了,甚至有时殷红的血液会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从我的咽喉里涌出来,这是我的肺先于其他机体开始腐朽坏死的征兆。
呼吸对我来说渐渐已变成了一种折磨,而这种折磨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难以忍受,不会再有任何好转的可能,加上昨夜我一夜没有阖上过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江钦国那肥腻恶心的笑脸就会让我一身冷汗,所以今天我真的很不好,连坐都几乎坐不住,我衷心祈祷推门而入的男人不是与我来做那件事情的。
脚步声在我背后停了下来,我没敢看他,可身体却不自觉地抖了抖。
一件羊绒的大衣披上了我的肩膀,男人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搭上了我的肩头。
我抬头,惊诧地道:
“威哥,怎么是你?”
“很意外?”他挑眉。
我摇了摇头,没啥好意外的,如果他有心找我的话,这个城市里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这个城市里也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李景宇的这幢别墅再偏僻,保全再高端也挡不住他的脚步。
“安然,你瘦多了。”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面颊,轻声叹息。
“还好吧……”我随口敷衍:“最近总是噩梦,睡得不好而已。”
拥着我的手一下收紧了,他的声音罕见的低沉:“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病了,而且病得那么厉害?那样的话,我……我绝对不会……”
“君茹告诉你的?”面对男人的欲言又止,我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只是截断他的话问道。
他点了点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君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饶舌的?这一点都不像你啊,你非要把我的病弄得天下皆知是不是?
“她告诉我,当初你还跟我的时候就已经病了,我不仅一点没发觉,而且还把你送给了……,送给了……,安然,对不起,我害了你!”
以前总以为这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比杀了他还难,没想到恍惚间这已经是第二次听他说了,只是对不起到了这时候又有什么用呢?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规律,威哥千万不要这么想。”我淡淡地回应他。
道歉究竟不是他的强项,他的声音马上恢复如常,坚定有力地道:
“安然,你放心,我已经去请最好的医生来给你会诊,一定会找出治疗的办法来的!”
“呵……”我牵起唇角一笑。
其实每个人都怕死的,谁都不能例外,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放弃治疗的希望的,两年半前确诊的时候,江波和君茹也先后为我多方奔走,专家看过十多个,会诊也会诊过两次,但是没有用的,于是慢慢我们都学会了接受现实,我要死了,就是这个样子而已。
“跟我走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一个人呆在这种鬼地方?走,我送你去医院!”他对我道。
“不!不要!”我向后一缩,身上披着的本就是被李景宇生生扯去了所有钮扣的残破睡裙,动作一大敞开的领口便向旁滑落,瞬时露出了我肩颈胸口间一大片青紫的丑陋皮肤。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在冯振威的面前裸露身体,只是这次我觉得特别的难堪,只有手忙脚乱的去拽衣衫,却一下就被十根如钢爪一样的手指扣住了腕。
冯振威锐利的鹰眸一眯,一瞬间我只觉得身周的温度都低了两分。
“你都这个样子了,李景宇他还这么对你?我一定饶不了那畜生!”他的声音也像冰。
从他身上透出的危险可怕的气息,让我不寒而栗。
“不是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病了,威哥,你别为难他,千万别为难他,他若有事,我一定不会活下去的。”
情急之下我脱口居然是这样具有威胁性的话语,而我明明知道冯振威这种人,是最不喜欢有人威胁他的。
果然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十根手指不断收紧,我觉得我的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
“你干嘛不告诉他?你看看你自己,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你就等着死在他手上是不是?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他的声音已经暴怒了,抄手将我抱起,轻巧地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不!不要!我与李景宇的关系好不容易开始缓和了,昨夜他没有绑我,而且还一直将我抱在怀里,很温柔地吻我,连掠夺也不是那样野蛮而毫无节制,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这是我想要看到的,如果今天他回来见不到我,他一定会生气的,我不想我和他之间又回到那最糟糕的境地里去。
我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起来,大声道:
“我虽然爱李景宇,但我不要求他一定也爱我,所以我不告诉他我的病,我不要他因为我的病而怜悯我,我更不要他将来为我伤心,我只要现在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我心甘情愿被他虐待总可以吧?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哪里也不去!”
情绪一时不受控制,肺部便是抽搐,大口大口的鲜血居然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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