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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如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吴越依然
其实我觉得说她疯了可能过分了一些,她从没有做出过任何有破坏性伤害性的举动,或者是毫无理性杂乱无章的事情,她只是变成了一个孩子,听话的孩子,听话得有些过分了的孩子。
比如说,让她吃饭,她就一口一口乖乖地往嘴里送,但是你若不对她说一句别吃了,她可以一直这样吃啊吃啊,一直到咽不下去满嘴里都塞满了,也不敢停下来。
再比如刚刚我出去买晚饭,临走时害怕她一个人会出事,所以叮嘱了一句,你乖乖地呆着别乱动,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她缩在床角里瑟瑟发抖,两只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怕黑。
“那为什么不开灯呢?”我又问。
她眨着那双肿得都快睁不开的眼睛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道:
“我很乖,我没乱动,别打我!”
这一瞬我的心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的冷血,她的无情,她那些恶劣不堪的行为一瞬都消失在我的记忆里,心头刻下的只是她现在恐惧柔弱的神情。
安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究竟是谁一直打你?你曾经到底经受过什么样的折磨,才会让你如今怕成这个样子?
是冯振威吗?是那个冷血无情的黑帮老大曾那样毫无人性地虐待过你?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什么也不会回答我。
吃完晚饭我抱起她走向浴室,她好像又轻了,真是奇怪,每次抱她总觉得她都会变轻,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一天她就会在我手中变成空气消失而去?
浴室里氤氲的水雾下,她颈脖之上的那一圈紫黑色的瘀痕格外刺目,我的手指印清晰可辨,还有那肩背上、手臂上一道道微微凸起的红痕,我那日一顿鞭子留下的印迹,如今看上去到比当日更加触目了,每条红痕都是充血的。
“疼吗?”我将伤药轻轻抹在那伤口上问道。
她明明疼得在抽气,却摇摇头回答:
“不疼!”
“疼就是疼,干嘛说不疼?”我瞥了她一眼。
声音一大却又把她给吓着了,那紧缩着颈子的模样,那畏缩的眼神,真的和我初识的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时而也会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在伪装?原本伪装就是她的强项,也许她这次再落回我的手里知道我不可能轻易地饶过她,她就用这种方式企图蒙混过关?
等着我对她这个疯子不耐烦了,或者是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之后,她便可以悄悄逃跑,逃去一个我再也逮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怀疑也只能停留在怀疑,我根本没办法求证,因为对着如今的她,我连大声恐吓她一下都会心有不忍,又怎么能试探出她究竟是不是在伪装呢?
伤药在每一处伤口上细细抹开,有几鞭子抽得偏了,落在了她的胸口,我沾了点伤药轻轻去抹,指端是酥软软的触感,暖暖的温度,女人细细的喘息,还有这恼人的潮湿空气。
脑袋里只觉得一阵昏乱,迷离水气里,那淡粉的唇像是盛放的樱花花瓣,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我将唇覆了上去,来来回回就是吮不够那清洌的甘泉。
女人的眼波朦胧,带着撩人的笑意,酥软的小手,修长的腿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带着挑逗的摩挲。
我醒过了神,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我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将她推开。
她退了两步,细瘦的肩膀一个激灵,满面之上都是难以言表的惊恐,随即跪爬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我的腿,薄唇蓦地触了上了……
一时间只觉一阵热血直冲上头颅,身体一下就飘飞了起来,和这个女人相识至今,床上过了很多回,但是她却从来没给我做过这个。温软的唇瓣,灵巧的舌,还有这娴熟异常的技巧,身体比我想象得快得多的就沦陷了。
“安然……安然……”
我茫然地唤她的名字,重重地一个挺身,身体完全结合的那刹那,我才知道我是多么贪恋这个女人,这几天的克制与忍耐已经让我完全管不住自己了。
女人发出了听上去好似非常痛苦的低吟,这充满了诱惑的声音,挑逗着我的神经,催化了我的欲望,我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频率,我已经忘乎所以。
难耐的欲望终于在女人收紧的身体中得到了彻底的宣泄,我紧紧拥住怀里那已疲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儿,其实她这样也好,她一直这个样子的话,就永远完完整整是我的了,不是吗?
安然,我会一直锁着你,不让你再有任何逃离我,背叛我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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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更了一天,最近有点点忙:)
第六十五章 安然
安然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早年经历的种种历历回到眼前,那些无情的鞭子兜头落下,犀利的痛楚折磨了我的身体,无边的恐惧烙进了灵魂,然后伤痕累累的身体却还要奉承取悦那些恶意折磨了它的男人,犀利的痛楚没有终止的时候。
不过似乎还有些和记忆中略显不同的地方,记忆里没有男人温柔的拥吻,轻柔的抚慰,没有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叫着安然这个名字,他叫的好深情,让我的心头莫名地发颤。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却依旧不能改变我会疼得这个事实,小腹传来尖锐的刺痛,像钢刀在那里翻搅,撕裂一般的痛楚把我逼得醒了过来。这种痛楚比以往





安然如歌 章节29
强烈的多,我都忍不住想要蜷缩打滚,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四肢只有麻木,仿佛不是自己的,连动一动都那么困难。
一个潮湿的吻落在我的眉心,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今天乖乖地呆在家里,我要晚点回来,吃的东西都在冰箱里,记得到点要吃,知道吗?”
朦胧眼前是李景宇平和的笑脸,笑容很温暖,我似乎失落掉的那点点记忆一丝一丝聚拢而来,这昏沉沉的几天中发生的一切隐隐约约可以忆起。为什么,李景宇?那一顿鞭子不是你已恨我入骨的表示吗?为什么现在你对一个疯子却这么好?难道我伤你伤得还不够深不够狠?
他已出了门,忽而却回了身,揉揉我的发叮嘱道:
“还有记得,天黑了要开灯,别忘了!乖乖地,我尽量早些回来!”
眼眶在一瞬间酸涩异常,湿润的水珠子泫然欲滴。
“李景宇……,别走!我好疼,我好难受。”我望着他走出门去的背景几乎脱口道:“宇,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好想你抱着我,我已没有勇气独自个面对那无止尽的痛苦折磨……”
可是唇瓣开阖着,喉咙里却连发出声音的气力也没有,他走了,我听见大门阖上的声音,四周只剩下寂静,只有窗外海浪隆隆拍打着岩石,单调死一般的沉闷声音。
我尽所有的力量将身体蜷缩而起,已经好几天没有定时用药了,手边也没止疼药,甚至连酒都没有,全身的冷汗很快就濡湿了整条被褥,剧烈的痛楚却没有因此有分毫的缓解,尖锐的刺痛折磨着我的每寸血肉每条神经。
疼痛不满足于折磨我的肉体,它慢慢上移,侵蚀了大脑,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意识逐渐昏沉了,这时候我只在想一件事情,李景宇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快回来吧,不然说不定我就等不到你回来了……
“安然……安然……你怎么了?”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唤。
你回来了是吗?宇,是你吗?我的眼前一片茫白。
“快!快吃药!”药片和着温水被灌入我的口中,熟悉的涩味在唇齿间弥漫而开。
痛觉慢慢减轻,眼前的白雾消散开来,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焦急的面孔,小麦色的皮肤,略显稚气的五官,一双眼睛满满的不安。
“明辉?怎么是你?”我惊诧。
“你终于醒了!”他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从他眼睛复明那日起,我就一直没见过他,这一隔就是好几个月,如今突然相见到有点陌生了。也许是眼睛复明后,他可以不再受到限制自由地在户外活动的关系,明辉的皮肤晒黑了不少,还有那双飞扬着神采的眼睛也和以前很不一样。
“你觉得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吗?这里还有别的药,该吃什么你快吃了吧!”
我接过花花绿绿的一把瓶子,挑了常用的几瓶和水吞下,好一会,人总算舒坦上了几分。
“你怎么会有药?”我疑惑地看着他,除了君茹外,所有的弟妹都不知道我的病情,我也从没打算告诉他们。
“三姐让我给你送的!”
“哦!”我应,随口敷衍到:“我的胃一直会不舒服。”
“不要再骗我了!”他眉毛一皱大声吼到:“三姐都告诉我了,你到底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怎么会?君茹明明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将我的病情告诉他们的,我惊讶地看着明辉那满面说不出的痛楚,这正是我不想看到的,君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离开已是定局,何必让那么多的伤感和眼泪陪我走这最后一程?让我就像一阵风一样,拂过大地却不留下一丝痕迹地飘散而去,难倒不好吗?
“文卿姐出差了,怜欣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整天恍恍惚惚,三姐她害喜害得厉害,而且江波又不太好,她守着江波也走不开,所以她找不到人只能让我给你送药,我不愿意……”明辉说着转开了头:“三姐怕你断药会有事,一急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原来是这样!算了,我的一切早就不重要了,让我感到欣慰的却是君茹究竟还是和江波站在一起面对那一切了,我相信无论他们现在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和决定,将来都不会感到懊恼和后悔。
“怜欣她怎么了?为什么茶不思饭不想?”我问。
明辉看了我一眼,沉沉道:
“她害相思病了,每天恍恍惚惚不知所为。”
怜欣她还是看不开吗?女人陷在爱情的泥淖里,真是那么难以自拔?随即我苦笑了起来,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对了明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又怎么能进来?”神思愈见清醒,我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
首先不应该有人知道我在李景宇这里,明辉就更不应该知道,而且据我所知李景宇为这搏崖楼配的是磁卡锁外加密码,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扰,明辉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进来?
“我亲眼看到你上了他的车跟他来了这里!”明辉脱口道。
我一惊,怎么会?明辉怎么可能看到那一幕?难倒说他一直都跟着我不成?
明辉似乎也察觉了什么,转过话锋:
“我这两天呆在外面,天天都听到你哭,安然,李景宇他欺负你了是不是?他对你都做了什么啊?”
望着明辉迫近的面庞,咄咄的眼神,沉沉地气息,浓重的压迫感直扑面颐,我突然发现明辉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我护在怀里的孩子了,他现在是个男人,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这个认知在此时让我莫名地一阵不安,我牵强地道:
“怎么了?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认姐姐了?连句姐也不叫?”
“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做过姐姐!”明辉的声音很大,盯着我用一种我不熟悉的命令口吻道:“安然,跟我走,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绝对不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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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似又更晚了,总算是今天更得,大家原谅我吧!
第六十六章 安然
安然
他说着,便探身前来抱我……
“不!”我向后一缩道:“我哪也不去!明辉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你要留在这里?”明辉的眼神有些可怕,气势汹汹地问道。
“是!”我点头。
“你宁可死在他这里?也不愿跟我去是不是?”他又迫近了一些,几乎贴上了我的鼻子。
明辉的眼神让我心头很不安,我已猜到了什么,其实这种感觉并不是现在才有得,以前我也曾隐隐约约地有所感觉,只是我不愿去正视去面对罢了,可如今已容不得我逃避了,如果我再不将这一切扼杀,只怕后果很难收拾。
我抬头迎向他的眼睛:
“明辉,我爱上李景宇了,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我要留在他的身边,我哪里也不想去!”
“你爱他?那为什么你每天都哭?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你哭得有多惨?我在下面都听到了,你哭得……哭得……”明辉说着竟一把将拥住了我,紧紧地捺在他怀里,温柔潮湿的气息直直扑在我的耳颈之间,他的语气却异常凶狠地道:“你哭得我都恨不得直接就把李景宇那混蛋给杀了!”
他的语气让我全身一悚,我重重推开他,大声道:
“明辉,李景宇她对我很好的,我不允许你有这种念头!”
“他对你好?他根本就是一直在虐待你!”
“没有!”我反驳。
“没有?”明辉的手指轻轻触在我的颈子上,颈项间被李景宇掐紫的皮肤一阵刺痛,只听他吼道:“这是什么?那个畜生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说他对你好?真是不明白,你到底爱他什么?”
“明辉,我想其实根本不用瞒你的,这些年我在做什么,我靠什么赚钱,你是很清楚的。这些年里从来就没有男人把我当人看,他们从我身上要的只是享乐,享乐够了还要利用我的身体去达成他们的目的。但是李景宇他不同,他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男人……”我低下了头:“明辉,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酒店的露台上,蒋启航刚刚把我欺负得很惨,我又疼又冷缩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他走了过来,眼睛里像着了火,我以为他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压倒我然后欺侮我,其实他没有,他将他的外衣搭在我的肩上。你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我哭了,把那件衣服都哭湿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会停不下来。”
明辉的暴躁似乎平复了一些,坐回床沿上,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低地继续道:
“后来第一次和他上床,他明明酒醉不醒,却一直叫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床上叫我安然,那感觉我从来没体会过,害的我那夜又偷偷地哭了。再后来他还不顾性命地救过我,拼命地保护我,哪怕这次他知道是我害得他几乎倾家荡产,他也没把我怎么样,他甚至还愿意要我这样女人的孩子……,你说他对我好不好?”
“就这些吗?”明辉的声音又激动了:“这些根本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光他一个人会做,许多男人都会为你做的。”
这些微不足道吗?可能对绝大多数女人来说,寒冷时搭在肩头的一件外衣,温存时的一句柔声呼唤,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可是对我这却是足以让我的心为之沦陷的诱惑。
虽然我也曾尽力地去抵御,想把这一切归为恩情,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偿还,可是我失败了,特别是这次离开他后一个人躲在乡村里等死时,我才知道爱情是绝对变不到恩情的。
我根本就无法离开他,他的影子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只有靠着镇静剂才能将它驱赶出去。这次被他在医院门口逮到,我明明知道等我的绝对是一场可怕的血腥风雨,可我跟他回来的时候却还带着一丝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喜悦。
李景宇,我早已中了你给我下的毒,我根本无药可医了。
“从没有男人为我做过,他是唯一一个!明辉,我爱他,我愿意在他身边度过我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
“怎么会没有男人为你做?我呢?我呢?我也曾不顾一切地保护你啊,虽然当时我很没用……”明辉捏紧了掌心:“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安然,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我愣住了,当年明辉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他的眼睛不会失明,他不会在那黑暗世界里生活这么多年,这一点上我永远亏欠他。
我望着他,真诚地道:
“明辉,我永远会记得你为我做过的一切,哪怕到了地狱里也不会忘记!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可我从来就没当你是我的姐姐!”他又吼了起来,一把摄住我的肩,双颊激动地有点潮红:“我一直一直就把你……把你当做我的……我的女人!”
我蓦地一惊,我最不想听到的话,他还是说出了口,这一层纱一捅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辉了。
“明辉我以为你长大了,可你怎么还说这样的孩子话?你要知道我们是姐弟!”
“我们根本没血缘!”他的双手一收,我的肩胛骨咯咯做响:“别再把我当孩子,李景宇他能为你做的,我一样能为你做,我还能做得比他更好,安然,以后我来照顾你!”
“不!不一样的!”我摇头,明辉实在太傻了,我必须让他将这个傻念头彻底打住,我用最冷的声音对他道:“他给我的,你永远都给不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可以的!”他的唇蓦地凑了上来,甘草般纯净的甜味,细细摩挲着我的唇瓣。
我拼命侧开了头,惊道:
“明辉,你住手!”
“不!我可以证明的!证明给你看!安然,我喜欢你,比李景宇他更喜欢你!”
他不依不饶,唇由着我的面颊沿着颈子一路而下,动作虽然笨拙,但那火一般的温度灼痛了我的皮肤,我终于不得不相信,明辉这个一直被我抱在怀里保护着的弟弟,现如今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一个年轻强壮,血气方刚的男人。
反抗的双手被他轻易制住了手腕扣在头顶,衣衫随着钮扣的解开滑落向两边,我无力的抗拒催化了他征服的欲望,鼻腔间沉重的呼吸时他澎湃欲望的最佳证明,我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和明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停下那微不足道的反抗,抬头望向天顶某个虚无的目标,我轻笑着问:
“明辉,你是要弓虽暴我吗?和当年禁闭室里那些个男人做一样的事情?这就是你说的要照顾我的方式吗?”




安然如歌 章节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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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我实在比较忙……
第六十七章 安然
安然
他一愣,僵住了身体,可是扣着我腕的手却依旧不松开。
“松手!”我沉着声音:“我自己来脱,明辉你今天如果一定要做的话,我拦不住你,只希望你不要太野蛮了,我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我受不起。”
如果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明辉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就再没退路了,可我真的不想我和明辉最终的关系变成那个样子。
好在明辉还是缩了手,嗫嚅着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证明……证明……”
“证明你长大了,你和那些男人一样可以轻易地制住我,然后弓虽暴我,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是不是?”我截断了他的话,语气生硬地冲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想保护你!”明辉急了,又惊又惧地望着我,终于失声痛哭道:“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一句“姐”听来如此熟悉与亲切,刚刚一切的愤怒与恼恨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如今缩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明辉,依旧还是那个让我万分疼爱着的弟弟。
伸出手去替他抹干眼泪,我哄他道:
“怎么了?刚还说自己是男人了,男子汉哪有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快别哭了,男子汉就拿出男子汉的样子来!”
“姐,你不要死,我不要离开你……”明辉究竟还是孩子,眼泪扑簌簌地就是停不下来。
“傻瓜,哪有人不死的?”我替他抹着那花猫一样的面孔,轻声道:“明辉,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人到了我这个时候,死对我来说不见得是件坏事!”
“可是姐,你为了照顾我们,这一辈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我们现在都好起来了,我们有能力照顾你了,你却……你却……”明辉说着又哭了起来:“姐……我不要你死……”
我苦笑,好日子对我来说本就是个奢望,我早已经不再在意这个了。
“明辉你不要这么想,回去告诉君茹她们都不要这么想,这辈子是我自己的命不好,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的!不是的!”明辉争辩道:“小时候的日子不算,但是若没有我们,这几年你会过得好的多,也许也许你就……你就不会生病,不生病就不会……,姐,我们真的对不起你!”
“明辉若你真的觉得亏欠我,那我还有一个愿望,只有你可以帮我做,你愿意吗?”
“愿意啊!不论什么都可以!姐,你说啊,就算多困难的事情,我也一定拼了命地帮你去办!”明辉着急着允诺:“姐,是什么事,你说!”
眼见明辉是上了我的套了,我微微地笑道:
“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拼命!明辉,你若真是觉得亏欠我,觉得我为你们付出了太多,那就把最后一点点时间留给我自己支配吧,不要再来打扰我所剩不多的日子了!”
“姐……”明辉的面上有种受骗上当的表情,哀哀地叫了我一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办不到吗?我这最后的愿望你也办不到?”我盯着他问。
明辉迟疑了许久,终于点头道:
“姐,我明白了……”
我松了口气,明辉能真正了解我此刻的心愿,这让我很高兴。
“姐……”明辉明明已经打算走了,却又回头叫我,带着一脸的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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