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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鹦鹉晒月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陆公公看着挺好看,为太子挽在乌发上。
周天不高兴的拍拍头:“拜托,你们两个什么眼光,头上还配紫色像灯泡一样难看。”但她却没摘下来,免得被弄第二遍:“子车,吃饭,一会凉了。”
子车世笑了笑,真是没时间在这里吃,拿起桌上的《农业概论》道:“我还有事,有时间咱们再聚,明天我的人会准时等皇上出现。”
周天没有强留,在思考明天怎么让皇上出宫,送走子车世后,周天面色不善道:“演武院在做什么?”
“回太子,在出练,你说的话统领大人记着呢,这么大的雨也没让他们休息。”
周天看眼外面的天色,点了点头,皇城下动手的事没这么容易算了!
陆公公恭敬的退到一边没敢接话。
雨势越下越大,地面成小河般流淌,屋檐下的水柱如珠帘般密集,白茫茫的一片雨雾。
大雨中的将军府气势威严,壮观森然,三万大军全部归队,跪的脸色苍白,喷嚏连连,军务烧了大锅姜汤,给他们驱寒,大雨下的军部从属区一片混乱。
一匹快马穿过无人的街头,冒雨敲开了将军府的大门。
高耸的围墙内是八进八出的大院,层层环绕包裹住一代大将府邸的风光,夜幕下雨势冲刷过假山流水,走廊上的水雾遮盖的看不见前进的方向。
书房的灯亮着,欧阳逆羽听完左卫的汇报,依然没动靠在座椅上,桌上散落着一份翻看过的资料报告,。
左卫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心里不禁惊了一下,不敢多言的侯在一边也不吭声。
过了很久,窗外的雨小了一些后,欧阳逆羽才收回目光,声音有些疲惫道:“这次是我们欠缺考虑,皇城下动手,我和苏义难辞其咎。”
左卫立即单膝跪地:“是属下无能,自作主张,带兵进攻。”
欧阳逆羽摇摇头,若不是他默许左卫不敢这么做:“我心里有数。”他今天提审了林天纵,审案走入死胡同后,大多是用刑,就算再清明的判官也不否认动刑是最捷径的办法,提审的六个人中交代了那天贵妃所在的阁楼的确有异常,证实林天纵确实做了什么,单凭这一点,林天纵就不能洗脱嫌弃,何况那个男人的死更让人越想越多。
欧阳逆羽叹口气,在窗前坐了整个下午,他在反思为什么会失了分寸,至于对苏义动手,即便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左卫。”
“将军。”
“跟我多久了?”
“回将军十年。”
欧阳逆羽心想,够久了,久到彼此熟悉的从不怀疑,林家地位已是不凡,想不到还会……
左卫试探的道:“将军……”
“下去吧,辛苦了一天早点休息,我一个人静静。”
左卫不敢叨扰将军,悄悄的退了出去,心里对林大人有些怨念,想不到那件事真与林家脱不了干系!还害的将军被人议论。
欧阳逆羽在检讨自己,从宫中回来的六位师父说起太子昨夜一夜没睡,还有那部医书,不禁让欧阳逆羽对太子的惩戒生不起丝毫反抗情绪。
励精图治,欧阳逆羽又想到这几个字,很励精图治的太子,但愿往昔的事,他能真过去。
将军府邸之外,一辆马车驶过此地,子车世没有向外看,只是在想是不是在这里呆的太久让他患得患失起来。子车世想到了周天,初来这里,他很好奇欧阳逆羽是怎么样的人,周天会对他疼爱有加。
可到现在反而失去了那份好奇,犹如盛都的人对太子不切实的评论,他也并未觉的太子多爱欧阳逆羽,他这几天也在追问,明明已经看到了结果,为什么还不走。
但想到离开又有些不放心,下次周天找不到人会找谁?他不会觉的周天离开他不能过,只是担心太久后他回到这里,有人代替他的位置,成为周天身边的那个人,有人可以无关乎男女让你想陪他站在国度的最顶端。
雨势慢慢变小,不管多晚,街头又是红灯高挂一片艳阳,这样的夜色,也拦不住风流弄客的情怀,何况盛都还有四万供他们调侃,为何不出来珍惜下卖弄的机会。
各大花楼热闹非凡,当红的名妓早已有了包客,最清幽的琴曲也只闻琴声,不见醉颜。
周天忙完最后一份工作,书案上的折子被她翻了无数次,子时的更声传来,她却睡不着了,都怪她下午没事乱合眼,现在好了,望着窗外漆黑的雨,越看越无聊。
周天心里数着羊,又把明天上朝的内容过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睡意,逼不得已把药戏看了一遍,最后周天无奈的从桌子上爬起来,不得不面对一个现状——她失眠了。
周天微小的动作惊动了昏昏欲睡的陆公公,陆公公见太子眼睛明亮的看着周围,还是试探的问了句:“殿下,您要就寝吗?”
周天又趴下,无趣的点着毛笔架上笔毛,睡不着。
陆公公过了一会,再次开口:“要不,奴才去传人侍寝。”揍别人一顿出出力就困了。
周天摇摇头,那些男人美则美矣,只是想到他们代表的地位什么兴致也没了,万一宠幸升官很麻烦的,何况她怎么宠,烦死了。
陆公公见太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着了急,太子睡不着奴才没有对策就是奴才失职,让太子这么低迷,陆公公觉的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突然陆公公道:“太子,咱们出去打猎吧?”





《太子》鹦鹉晒月著 章节97
周天无语的指指外面的天色:“你认为有猎吗?”
“当然有。”只要太子想现在外面立即就是晴天原野,可尽情让太子拉弓。
周天不感兴趣的摇摇头。
陆公公萎靡下去,但顿时又再次精神:“太子,咱们去逛街,肯定能找到让太子心动的东西?”陆公公说到东西时,特别加重了两个字的发音。
周天赶紧摇头,她才不去抢男人!太丢人了!
陆公公不放过她,太子这样低迷总不成样子,给太子找点事做,太子才好休息,何况家花再美也看腻了,后宫也好久没进新鲜血液,难怪太子提不起兴趣见他们:“太子,你不试试怎么就摇头呢?这个时间正是各方才子俊杰出门的时候,咱们也去看看不是正和太子秋闱的意思。”
周天下巴抵在桌子上,挑起一只眼睛看陆永明,一手拨拉着毛笔一手玩折子,也想起李白、杜甫、苏轼都逛青楼,可这些人不都没在政治上多有成就吗,后俩人可塑性还强点,前一个太太浪漫了不好说:“不去。”
陆公公再往笔架上添根粗嚎笔给太子摸,笑容别有深意道:“殿下,城西的‘贵人院’这两天有好货竞标。”
周天翘起两眉毛,死陆公公鼓动她逛青楼,真以为你主子是男人,不过确实好久没喝酒为男人一掷千金了,不禁想起几个姐妹一起捧红小帅哥的手腕,犹如名流二代捧明星一样,偶然她也参与姐妹们捧的名角,可……周天想到破国家立即垂眉:“不去。”
陆公公眉毛也一挑再次诱惑的重申:“殿下确定不去?”
周天瞬间蹦起来,批衣服往外走:“对带点银子。”靠!忙了这么多天没道理不让她放松一下!
陆公公立即叫上贺惆贺怅走人,其他人则一个没带,太子去‘野炊’也不是多光彩的事,这里是盛都没人敢在这里下手。
雨已经停了,漆黑的屋檐上偶然掉下水滴落在积水的小坑里,风吹过,寒冷异常。周天精神的透过马车向外看,热闹一天的盛都此时非常安静,冷风从窗内吹进,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周天转而靠在车背上,按动一个按钮,左右的车板敞开,落下一幕晶莹剔透的珠帘。
贺惆贺怅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悠闲的哼着小曲,便不做声的收回目光。
紫色的牡丹长袍铺散在偌大的马车上,华贵的摆设却比不过人的气质,夜幕下衬托出一位风流倜傥的男子。
陆公公自豪的频频点头,他家太子容貌一流,宠了谁也是对方占便宜。
马车绕过三条街,眼前所见豁然不同,整条街一反前面清冷,灯火通明、艳歌笑语。
周天不悦的闭上眼睛,又豁达的睁开,她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参考不是,人家有银子花在哪也是对方的自由,她没权利要求所有人无私奉献。
马车放慢了速度,但没有停下。
陆公公更加谨慎的盯着太子的表情,只要太子对某一处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关注,马车就会停下。
周天的到来,立即引起了各方关注,华丽放光的马车,车内雍容尊贵男子和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的护卫,让很多有眼光的仆人立即回去通风报信。
周天悠然的经过,乘坐的马车如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了很多对窗观雨的男男女女。
周天在马车经过一座不起眼的建筑时停下:“闻香台?”她记得这里,白天宾客满门的闻香台,想不到晚上会不亮灯。
陆公公扶着太子下来。
周天刚踏入闻香台的范围,顿时烛光亮起,霓裳舞动,一位女子从门前飘过微微行了一礼离开。
陆公公被突然亮起的灯惊了一下。
贺惆贺怅也一副护驾的姿态。
周天无所谓的看了眼她刚刚落脚的地方,心里顿时展开一抹压抑不住的笑,很好,气体力学!
095机械
周天的懒散一扫而空,眼里多了抹压抑不住的兴致与激动,很久没碰到如此有格调的自主机械!不禁让她想起远古的金字塔、巍峨的罗马神殿还有小桥流水中涌动的不朽泉。
历代的辉煌文明,机械走过的人类足迹,主宰者经济的苏醒与沉睡,国家的富有和贫穷,生活的归宿与幸福,或许它不可以决定焰国的兴衰,但它能影响一个国度的发达和平庸。
周天清楚的知道一位高端的机械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焰国子车页雪已足以让她激动,他对奇巧术的运用和木质的精准把握让周天叹息,她一直觉的焰国能养育出一个子车页雪已经待焰国不薄,可如今……
机械师!周天笑了,笑容闪过势在必得的尊贵与高傲,让瞬间呈现在她眼前的闻香旖旎也黯然失色。
精美的温酒流台环绕整座闻香大殿,取酒的雅士、美人许各出高招,水柱会自然拖起酒杯迎向每位需要它的人。
陆公公初进来,脸色有些不悦,因为闻香主殿酷似贵妃宫的大殿极尽奢华与尊贵,连墙上的名画和挂链的珍珠都选自同一家坊市,陆公公怎么高兴的起来,凡是进贡的商家不得让贡品外流,但这里甚至有贵妃殿上的贵妃榻。
陆公公跺跺脚,哀怨的不乐意了。
周天没有注意那些,她在欣赏喷雾的小马驹,烛台下缓缓展开又关闭的小型字画,还有大殿中央庞大的水械小城。
陆公公眼尖的惊呼,但瞬加又压低声音:“少爷,您看,他们竟然把您写的字拿出来展。”
周天早已看到,只是没注意字的内容,一直在欣赏发出吼叫的小龙嘴,非常精巧的装置,能把机关聚集在一座不足巴掌大的龙身上,设计师的手一定堪比页雪般锋锐。
陆公公不乐意的想引起太子的注意。
周天却没时间看他,这里的每种存在都让她有种体会现在科技的神奇,自动感应人进人出的灯火,随客人需要的温酒流水,呈现不同色泽组成的巨大光环,让周天仿若出现在了酒吧,坐在属于她的世界里。
一楼是没有当家招待的,这里聚集了许多男男女女,他们或应和或推拒,有提笔凝思的文士有泼墨的画室,有笑容淡雅的女子有风媚入骨的闺秀。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闻香大殿一扫外面的阴沉寒冷,显得温暖且充满诗情画意。
周天挑了个座位坐下,桌面中心自动旋转,捧出三盘坚果一壶温酒。
贺惆贺怅发出一声惊叹,神奇!
陆公公对这张桌子有印象,并没什么感觉,只是不满这里的摆设有大部分是宫廷制造,他犹如自己的领地被侵犯般,小爪子竖起,随时准备找人麻烦。
周天悠闲的端起酒杯,眼睛急速扫过闭合的旋转台,已经摸到了此桌的动力脉向,周天的手指眷恋的抚弄着酒杯下三指处的檀木桌面,又不动声色的移开,看向自得其乐的男男女女。
一位薄衫女子越过陆公公轻巧的靠在周天身上,淡淡的妆容疑似没有擦脂抹粉般的清雅,唇色自然晶莹、眼波流转似乎带着铜铃的欢畅,秀眉舒展,耳唇上小巧精致的耳坠晃动着主人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公子……”
周天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坐进怀里:“嗯。”语气透着三分慵懒七分熟悉的纨绔气息,在不用兴邦建国的年代,除了做数据,她也喜欢如此消磨时间。
女子笑着洁白的小虎牙,带着少女独有的天真,但她却随即委屈的靠在周天肩上,似乎想起什么烦心事般的娇嗔道:“坏死了,最后肯定不是奴家的。”
周天笑,听出小姑娘在抱怨什么。
但女孩又快速恢复笑容,通透的眼睛比刚才还开心快乐,她凑近周天耳边,调皮的问:“您是来找文竹姐姐还是仙客姐姐。”
周天眉线轻挑,随性的解下腰间的玉佩系在美人的衣带上:“两朵骄花有何不同?”
女孩更加开心了,看向恩客的目光如漫天星辰升起带着她自己也说不出的开心:“公子不知道吗?”女子自然的揽住周天的肩,笑着贴近周天身上,牵起客人的手放在最舒适的部位:“两位姐姐在揽客啊,姨娘说了花魁的名号要客人选,两位姐姐的客人多少可是姐姐们的名气。”
周天明白了,让客人捧角呢!换句话说叫掏钱。
女孩笑着一动,娇媚的瞬间起伏着波光粼粼的柔软。
贺惆贺怅咽口口水,急忙移开放在女子身上的目光。
陆公公叹口气,没骨气这点风浪就禁不住了,若不是太子自从苏水渠后眼界一直不好,今天定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绝色美人什么是秀雅公子!
贺惆贺怅见女子随意把玩玉佩的动作,心里更加一咯噔,那可是贡品!两人再次咽下口水,无比想要那块玉。
周天让女孩靠在怀里,左手下意识的抚弄着她的腰,右手品着酒目光深沉的看着‘潮起潮落’的日光图。
女孩见恩客没反应,好奇的问:“公子不上去捧姐姐们吗?”
周天弹弹她的鼻子,疼爱的道:“爷捧你!”
女孩眼睛顿时发亮,玉佩也不玩了搂着周天的脖子撒娇:“真的吗!爷可不许骗奴家。”
周天随声应和,目光却重新回到了墙体图上:“不骗,不骗。”气体力学起源于公元前,担负着一座神殿的荣辱兴衰,但周天最看中的是那条环绕整座大殿的温酒台,水柱冲高足以托起水杯,若是加上四十五公斤的液压锤?
周天笑了,没有一个帝王不关注机械,它可以支撑每次开疆扩土、可以维系一个文明的庞大经济命脉,周天不擅长政治但不见得不懂机械的意义,她不治国可以有贤臣顶替,但机械文明没有就是没有,它的存在是讲究机缘的,你若碰到是幸运,你若碰不到是终身遗憾,
你生的时代有没有一位著名的机械师是你这个时代各项水平的最高见证。
就像孔子、孙膑、华佗、张恒、郭守敬,你的时代有没有他们是这时段国力能不能提升的关键,钱学森的病逝也许普通人无法感觉什么,但对数学界是不可弥补的损失,预示着再也不会有人站在哪里支撑你研究的课题,帮你解答没见过的疑问,你不可以再怠懈,不可以理直气壮说你们国家有人可以横扫世界数坛,没有勇气再鼓吹这个世界未解之谜我们可以研究因为我们有谁谁谁在,有谁谁谁活着?这就是损失,这种损失你看不见,但它必然存在。
周天此刻心情无比愉快,仿若那吹奏歌曲的雕塑、流动的日出、自动开闭的画卷,是壮丽的河山、是江南的烟雨、是她熟悉的实验室,让她心情舒畅,灵台清明。
周天从未像这一刻般感激这片千疮百孔的领土中孕育出的大师。
初次进来这里的客人在耳边惊叹,那些熏心的细胞也被眼前奇妙的景象压制,纷纷忘了没人在感慨世间无奇不有的博大,更有的跪下来诧异天道教是不是供奉了神灵在此。
周天心情不错的品着酒,淡淡的酒香比琼浆玉露更加润口香醇。




《太子》鹦鹉晒月著 章节98
女孩摇摇周天的脖子,撒娇的看着他委屈的道:“公子,你还没问奴家的名字呢?”
周天收回目光笑着应付她:“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孩开心的扬起头,精致的小下巴透着掩饰不住的开心:“奴家叫甘蓝,公子可记住了。”
周天随性道:“可有羽衣,羽衣甘蓝,花中精品。”
甘蓝闻言小嘴微微翘起,生气的扭着周天胸前的牡丹花扣:“还不是有个穷秀才看中了姐姐,非要把姐姐赎出去,姨娘一个不高兴就把姐姐嫁给了城西的老员外,气死人了!不争气的东西。”说着恶狠狠的揪着周天的扣子,发泄般的扭着。
周天淡然的伸出手。
陆公公精明的奉上一把匕首。
周天割下牡丹花扣送甘蓝手里,问道:“可开心了?”
甘蓝立即抱着周天笑:“开心,开心。”可以还是掩饰不住眼里的点点失落。
周天也不多问,这些事不用想也能猜到是怎样的过程,就像她问小童为什么世和页雪不亲近,小童一句‘同父异母’能解决所有问题,一句词有无数的含义让你揣测它背后跌荡起伏的故事。
“那位穷秀才呢?”周天还记得她的秋闱呢,虽然她不怎喜欢走投无路才科考的人,但她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们了。
甘蓝把玩着精巧的牡丹爱不释手的戴自己头上:“好看吗?”
周天先回答她:“好看。”
甘蓝小嘴一嘟:“你都不亲人家。”
周天无奈的笑笑,在她白皙的脸颊印下一吻。
小姑娘笑的更开心了,银铃般的笑声引来很多人的注意,但因为所在的角落并不引人注意,能看到他们的人不多,小姑娘得意的道:“他去秋闱了呗,嘻嘻,勇敢吧,姨娘说他敢考就把羽衣姐嫁给他,可是姨娘早把姐姐卖了,就算他去考了什么也不会得到,说不定还会赔上小命。”
“他们怎么认识的?”周天对逛青楼的贫寒才子实在有看法。
“敬香。”甘蓝随便答了两字,举起手里的牡丹对着灯光看:“真漂亮。”
周天点点头,这两字堪比贫寒学子与狐仙,不用细说也能想到是怎样的故事,周天不经意的把话题转回:“闻香院的大门很别致,刚来时还惊了我的仆人。”
甘蓝微微诧异,放弃她喜欢的牡丹扣对上周天:“公子第一次来吗?不像呀,第一次来的应该像他们一样。”甘蓝指指在画卷前不走的人们:“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奇,你不觉的很神奇吗?”
周天顺势抱住偎依过来的身影:“神奇,家里正好有一些类似了,所以好奇谁还能制造如此精致的机关。”
甘蓝闻言立即掩着小嘴笑了,像捡到宝贝一样在周天怀里磨蹭:“公子一定是博学多才、家学渊源之人,能供奉如此神奇的物品,对此毫不在意的,当的起三楼贵宾。”可说完她又嘟嘟嘴不高兴的继续玩牡丹扣。
周天理解她的不服气,只是没在这方面承诺什么:“你们的机关师父是?”
甘蓝更加委屈的垂下头,紧紧的抱住周天,像撒娇着不准情人离开的小女孩一样,异常委屈:“甘蓝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甘蓝不懂就不要甘蓝了。”可她委屈的抱了一会还是倔强的说道:“三楼的姐姐们应该知道,你上去吧,没良心的坏人。”说着恼怒的作势要掐周天的胸膛。
周天赶紧捉住她的手,示意陆公公带路上三楼,但却颇有雅兴的把甘蓝半搂在怀里:“谁说扔下你了,一起去看看。”
甘蓝立即开心的比得到牡丹扣还明艳:“真的吗?”一楼的姑娘每上一层楼都要客人给银子才通行,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一般不会有客人从一楼带姑娘上去,毕竟二楼和三楼的姐姐们比她们只能好不会不好。
甘蓝认真的打量今晚的恩客,发现他很好看,富贵中带着说不出的高贵,高贵下隐含着舒心的慵懒,长的更是好看,刚刚他坐到她这一桌的时候她因为看的太入迷晚了一步过来,甘蓝吐吐小舌头,巧笑嫣然的挽住周天的手臂。
周天起身离开,当一袭华贵的戎装走入人们视线时,再次引来人们的驻足。
陆公公面无表情的跟上。
贺惆贺怅威风凛凛,无形中震散了人群,为主子开辟出畅通无阻的道路。
甘蓝微微的笑着,很开心的握着小拳头在周天身上招呼。
周天轻笑,走到二楼的楼梯旁,自动上升的楼梯她并不好奇,只是很佩服,他们用的消声手法,用齿轮转动整条台阶,且不产生噪音,难能可贵。
陆公公为甘蓝付了通行费,甘蓝第一次踏上了去二楼的动梯,兴奋的挽着周天的手向下看,觉的无比稀奇又好玩,调皮的时候还对下面的姐妹们招招手,笑着依偎在周天怀里,不掩得意接受姐妹的赞许。
周天没有在二楼停留,但还是眼尖的看到二楼有男色服务,庭中抚琴的男子也别有一番动人的神韵,可比之她后宫男子差了很多,反而不足男子身前雾气蒙蒙的烛台和自动跳舞的石像更加吸引她。
甘蓝见可以上三楼,已经收起了笑颜,有些探究的看眼周天,二楼固然好上,可三楼就不同了,单是费用就可以从一楼带走一位可心的姑娘,谁会吃饱撑的带姑娘上楼。
当她站在通向三楼的台阶时,已经不是兴奋而是有些惶恐了,她突然很想下去,想回到她的一亩三分地继续对客人笑,心里有些不安的局促,连带着对身边人也多了敬畏,缓缓的推出了她霸占多时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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