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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恶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惜之
迷恋恶君
作者:惜之

这回她真的遇上冤家了!

竟被他牢牢地逮住她爱钱的这道致命死穴,

好吧!反正人家老爱说「冤家路窄」,

那她就委屈一点,勉强跟他送作堆吧,

反正他对她爱钱爱入骨髓,拜金拜到可以出国比赛的「特性」,

早就一清二楚了,而他可是只会生钻石的钻石鸡说……

那她当然得死巴着他不放





迷恋恶君 章节1

序惜之
终於把「迷恋系列」结束了,松一口气,朝天空大喊——我出头天了。
从「迷恋魔君」——水水和仲墉、「迷恋邪君」——巧巧和季墉、「迷恋魅君」——织昀和伯墉、织语和耘尉,到最後这个「迷恋恶君」——若若和耕尉的故事,我很努力很努力地,让每个主角的个性有比较鲜明的不同。
单纯的巧巧、自卑的水水、独立的织昀、天真的织语,和张口聒噪不歇的若若,每个人找都很喜欢(除厂巧巧之外——基本上,我不认为这种人适合生存在尔虞我诈的现代社会。)不知道你会比较喜欢哪—个?给点意见吧!
谢谢暴牙妹的意见,我会多创造点爆笑、感人的离别情节。也谢谢育菁寄来的小文章,有你们的支持我会更努力的。谢谢!
十月到了,小时候的课本提到这个月都会说上一句——光辉灿烂的十月。可惜今年的十月我看不到光辉灿烂,只看到股票狂跌、电子股上一片惨绿。电视新闻里今天这个部长喊话、明天那位院长喊话,全都是要百姓对新政府有信心。
微凉的东北季风吹来了浓浓的云层,让我想起,去年九二一前几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唉……烦阿烦……今年十月的心情指数是59……
岁未到了、冬天到了、新世纪到了……所有该到、不该到的全部到了……想挡也挡不住,下多说了,别让灰色的惜之,污染了你粉红的心境。
楔子
一屋子的热闹、一屋子的吵杂,六个小孩子在庭院里和五对老夫妇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理会他们这五对中生代成员。
每次都是这样的,老人家一时兴起,就要他们五对夫妇,带孩子回到贺家祖宅,然後老的、小的自成一国,就把为人父母及子女双重身分的五对男女扔在客厅,随他们自生自灭。
看著落地街外的老人小孩,若若偎在老公怀里,脸上有著数不清的满足,她是最後一个加入这个人家族的女人,她庆幸、也感恩。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我陪你上楼。」耕尉体贴地帮她按按肩膀。自从若若怀了第二胎後,变得特别容易疲倦。
「我还好,让我在这里和大家多聊聊育儿经。」若若转头迎上耕尉深情的双眸,瞬地,幸福浸满心间。
「哇!真不简单,大哥会有那么体贴的一面。」织语听见他们的对话,开心地拍手大叫,引来众人注意。
「是若若改造了人呀,把大哥从纸醉金迷的世界给扯了回来。」织语的老公——贺耘尉赞同老婆的说法,他一把将老婆抱上膝间。
「人不可以说大话,想当年我们贺家五少,信誓旦旦地说绝不踏入婚姻牢笼,可是现在不也一个个心甘情愿地,把枷锁往头上套了?」耕尉的堂弟——贺仲墉抱著老婆水水,笑眯了眼。
「对我而言,婚姻从来就不是枷锁,它是幸福、是生命归依。」贺季墉怀抱著失而复得的妻子——巧巧,满怀感激。
「是的,唯有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贺伯墉搂著妻子——罗织昀的肩膀,这—路走来,多少心酸、多少悲苦,但他们都一一克服了。
是啊!爱情路、坎坷途,踏上了,注定要心伤、要悲怀。
贸伯墉和织昀是这样、贺仲墉和水水是这样、贺季墉和巧巧、贺耕尉和若若、贺耘尉和织语,没有一对逃得过。
但他们不後悔,不後悔走上这条路。 毕竟,冒了险所采下的果子,才会最甘美清甜。
回首这段,若若眼眶浮上薄薄雾水……尽管已经六年了,她的记忆仍不曾稍忘过、忘过她和耕尉的爱情……
第一章
走下飞机,贺耕尉自负地拥著一位黑发碧眼美女,一头大波浪的鬈发覆在她背後。她有著明眸大眼、突出五官,丰满的上围,纤腰翘臀,姣美的身材足以媲美世界超级名模。全身的香奈儿名牌更衬托出其不凡的气质,带这样的女人出门,无疑是骄傲的。
这次,贺耕尉顶著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头衔,从美国返台,准备加入家族企业——鼎鹏电脑公司。
近年来,台湾的电脑工业连勃发展,「鼎鹏」也随著这股风潮不断扩厂、增资,俨然成为台湾电脑业界的龙头老大,它的股价即使是在台湾最不景气、股票狂跌时期,仍然是居高不下。
它被投资人看好的原因,就在於它年年高额的盈余分红。
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台湾的电脑业还停留在加工阶段,要想成为真正的电脑王国,就必须自创品牌、设计属於自己的程式、研发最新最好的硬体和软体,并把它们推广到全世界各个角落。
这回,贺耕尉就是为此,才回国接掌「鼎鹏」的,他有著凡人不及的超人野心,光是成为台湾电脑业界的龙头老大,并不能满足他,他要让「鼎鹏」成为世界电脑业的最顶级,他要凌驾於比尔盖兹之上。
甫出关,他就看到弟弟贺耘尉,和倒追他七年的老婆罗织语,以及堂哥贺伯墉和妻子罗织昀。
尽管她们都已经生过小孩,但织昀、织语两姊妹还是美得令人炫目。
织语眼底眉梢仍漾著天真浪漫,而织昀脸上的忧愁,在伯墉的悉心呵护下渐渐褪去,唯独那份楚楚可怜的神韵,仍强留在身上,让男人在顾盼之间不知不觉地被吸引。
美女本来就是要拿来当图画让人欣赏的,他喜欢看美美的东西、用美美的物品,更喜欢收藏美女;因此,他身上永远是品味卓然的亚曼尼,而身边的「美丽图画」则随四季变化,随时更替。
「喂!大哥,你别用那种色眯眯的眼光看我老婆行不行?搞清楚,你是织语的大伯耶!」贺耘尉首先跳出来抗议,他把老婆挡在身後,不准耕尉那双色眼多看一眼。
「你的文学造诣真是差到极点了!什么色眯眯,那叫感性眼光懂不懂?何况,我要是有个美如天仙的老婆,我一定天天把她带出来和朋友分享。」他一甩头,流露出轻佻邪气。
「希望老大爷睁眼,送给你一个,要身材没身材、要容貌没容貌的侏儒国
全世界也只行他这种缺心少肺,多肝多肾的没良心弟弟,会用此等恶毒话语诅咒亲生哥哥。
明知美人对於耕尉无疑是水对鱼、空气对人类,少了美女他就会突然因空气稀薄,而窒息送医,居然还对他下那么重的咒语。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对兄弟的墙壁也「阋」得太严重啦!
「放心,我只会和丰胸翘臀的高姚美女有交集,至於『矮』人国的品种,还没走进我的势力范围,就会被高压电墙阻挡在外。」
他自信满满,对於女人——他忠於自己的品味。看来,那个不怕死的矮人国公主想侵入他的身旁,还得不怕高压电平行。
「势力范围?你以为自己是超级台风啊!」
「这个比喻我喜欢!」他双手圈住嘴巴对外广播:「未达高标的女人,请自动退到安全距离,否则就和台风天还去钓鱼,而被疯狗浪卷走的人一样,怨不得别人。」
「自大鬼!早晚老天会派一个丑女人来收服你。」耘尉指天指地的,非要让大哥滚入地狱不可。
「耕尉,要不要先回家一趟?叔叔和婶婶很想念你。」伯墉及时介入两兄弟的争执。
回家?不!他才不做自投罗网的蠢事。人在美国时,光接「逼婚电话」都接到耳朵长茧了,真要是见了面,哪还逃得掉—顿「青操」?
「伯墉,看在我们同年、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帮个忙吧!」耕尉把希望放在堂兄身上。
「帮什么忙?」伯墉好笑地望著,这个只小他一星期的堂弟。
「帮我开个听觉受损的诊断说明书给我爸妈,就说等我听力恢复正常之後,才能回家面见父母大人。」
「你哦!该定下来了。咱们贺家五少,就只剩你没结婚,还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难怪叔叔、婶婶会担心。」
「说到贺家五少,仲墉带水水到欧洲度蜜月我是知道的,季墉呢?他怎敢无故缺席,不把那个美上天的老婆,带来给我这个专家评鉴?是不是怕老婆中途变节迷上我啦?」
「仲墉不在,季墉独自撑著公司,没忙翻就不错了,哪有空来迎按你?」耘尉酸他,谁像他那么闲,闲到成天帮女人排班上他的床。
「是啊!尤其是公事、『家事』都要忙,他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耕尉语带黄色颜料。
「我代他跟你道歉,这几天找个时间约他出来帮你接风。」伯墉说。
「不用啦!好弟兄嘛!他不来,我就去看他。」耕尉拍拍手指挥老弟,「耘尉,你带我把艾蕊丝送到饭店。」
他大手一指,人家才看清站在他身後的女人。
不知道是他们将「贺耕尉身边出现的只会是美女」的现象当成定律,还是自己老婆已经美得太过,总之没人对艾蕊丝多看一眼,这让她的自信心受到强烈打击。
「什么!?你真要住饭店?不怕老爸、老妈杀进饭店,把你活活褪下一层猪皮。」
「老爸老妈就交给伯墉搞定,反正伯墉是他们心中的青年楷模,你只要帮我搞定我今晚的『香艳消夜』,明天一早我就会神清气爽的到公司报到。」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艾蕊丝。
「你明天最好……」耘尉话没说全,就自动消音。
耕尉甩甩手,不理会弟弟的恐吓。他转身,在众目睽睽下,送了那个明艳动人的艾蕊丝一记,惹人脸红心跳的火辣热吻,接著狂肆地走出机场,挥挥衣袖、不带走艾蕊丝这片大号云彩。
耘尉慢慢放下捣住老婆眼睛的手,不可思议地看著大哥的背影。
「你干嘛捣住我的眼睛?害我没看到精彩镜头。」织语小嘴不满地嘟喽著。
「小孩子不要乱看,免得学坏了。」伯墉揉揉她的长发,帮耘尉说话。
「我保证再多吻一分钟,那个女人的罩杯size就会公诸於世。」耘尉啧啧称奇。
「那么精彩还不让我看?」织语用手肘撞了丈夫一下。
「他这么……脏……会不会得aids?」织昀窝在老公怀里讷讷地问,唉……家门不幸,贺家竟会出了这种子弟……败德丧志碍…
「放心,仲墉以前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他还是健健康康的娶了水水,洞房花烛夜也没听水水有什么埋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耘尉说。
「水水会那么凄惨,是因为她前辈子忘了拜拜,这辈子才会楣运上身,世界上还有楣运走得像她那么透的人吗?」织语问。
「应该是没有。」织昀小声地答。他们不看好耕尉,就像不看好中华代表团能在奥运中拿金牌一样。
「要等到几时,他的真命仙子才会出现?」伯墉语重心长地问。想起颜采衣带给耕尉的伤痛,他痊愈了吗?心病向来是最难医的呀!
「安啦!他那种视女人为无物的超级大沙猪,早晚会遭天谴的。」织语说得恶毒,没办法!嫁个毒舌派尊主,要不毒也难。
「对啊!要真能找个矮不隆咚的小不点收了他,那才叫人快人心呢!光想到他的下半辈子,日日夜夜都要面对—个『小老婆』,只能缅怀过去的风光,就够让人通体舒畅了。」耘尉和老婆可是一鼻孔出气。
「他真的很骄傲自大、狂妄得不可一世。」织昀说。
「他那叫猴子看不到自己的屁股红,还以为自己包




迷恋恶君 章节2
包了红尿片。」织语补充。
「要不是看到他,我还以为这种男人,早在十六世纪中叶就已经绝种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他大概是从外太空移民来的。」
「他是来颠覆地球的吗?」
「我想,他会觉得颠覆地球,不如颠覆女人的心,要来得有兴趣。」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把贺耕尉损个体无完肤,若不在文後多加注解,谁会相信他们有血缘关系。
8
抬头看看「展华大楼」。哇塞!几年不见,仲墉、季墉两兄弟把「展华」搞得如此有声有色,看来他得加快脚步了!这些年在国外的逍遥放荡也该收拾收拾,以仲墉和季墉为榜样好好地努力一番。
他双手插入口袋,自在地往前走。甫跨入大楼,耕尉就被一个手持黑枪的女子抵住太阳穴。
才多久的时间,台湾就成了枪枝泛滥的岛屿?现在是不是早已人手一枪?会不会再过个三年,每个走在路上的行人,都会在口袋摆颗手榴弹,以防不时之需?
「我是南斯拉夫的恐怖分广,这栋大楼已经装了四十九颗炸弹,如果谁敢报警,炸弹就会立刻被引爆,所有危急状况会在我见到贺季墉时,自动解除。」若若扯著喉咙大喊。
「说谎不打草稿,什么时候南斯拉夫,已经开始盛行中文了?」耕尉冷冷地说,丝毫不把她手上那把黑枪放在眼底。
的确,以他的身高再加上柔道黑带的等级,他是没把这个「南斯拉夫女人」摆在眼底。
「拜托——请你装出惶恐姿态,等我见过贺季墉,他会感激你的。」若若在他耳边轻言。
绑匪请人质帮忙?他真是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贺季墉?这个小鬼头不会刚好是季墉的外遇吧?有趣,放著家里的美娇娘不抱,去搞这种不称头的外遇,看来这个悍妇会让他死得很凄惨。
好玩!他就陪这个小家伙玩—玩吧!
他的心态龌龊,自然做出来的假设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拉住他,若若把他拖进电梯中,直到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若若才惊觉,自己绑架了一个大巨人。
别的不说,光是他那两条看起来此钢筋还好用的强壮手臂……要是他的「提物欲」突起,她不被当成小鸡给拎得两脚构不著地才有鬼。
相较之下,他比她还像南斯拉夫的暴徒。她开始担心起自身的安危了。
好想後悔哦!可是在进「展华」前她已经拿了把斧头往自家船上砍了十刀、八刀,要是没安全抵达彼岸,她稳会沉船,然後被抓进少年观护所被「关照」个年。
她也没天真的以为关个年就会没事,绑票是何等大罪?他们一定会把她关完年,等她身高长到成人标准,再转往成人监狱。
到时,她将会是台湾史上第二个研究所在学学生,犯下重大刑案的名人,与那个泼情敌王水的女人齐名。
然後,记者会去访问她的爸妈,国孝国中、高中、大学老师,接著大力检讨教育是哪里出了问题……喔……她的心脏狂跳、心律不整……
这会儿若若是人在破船亡,不得不划了,她得保佑在沉船的最後时机可以划到贺季墉身边。
唉……她这颗精明的脑袋,怎么每次遇到水水、巧巧受委屈,就变得不灵光?唉——这对姐妹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治她的?
握住枪柄的手抖得不像话,格格作响的牙关提醒著若若,自己是属於那种恶人没胆的族群,没事情干嘛逞一时之快?接下来她的百年身,说不定就要不保了。
释迦牟尼佛、阿拉真主、圣母玛丽亚、耶稣基督……不管是哪一个神,肯出手保佑她的,就是好神。
「你也认识『害怕』两个字?」耕尉似笑非笑地瞅睨著她。
「我当然认识,这两个字横写、坚写、倒写、斜写我全认得出,我可是中研所的『高』材生。」她胡言乱语的,只求电梯快快到达季墉的办公室,噢!贺季墉,我真的好想见你!
她的流利语汇让贺耕尉隐约觉得不对。至於是哪里呢?想想、想想……
哦!对了,他恍然大悟。大部分的女人在第一次看到他时,都会结结巴巴,一句话怎么说都说不完整,她是第一个无视他的超帅酷脸,还能顺畅地把话说清楚的女人。
虽然他忠於自己的品味、虽然他说过要把不及高标的女人,驱逐於势力范围之外,但是碰到这种,对他的俊挺毫无知觉的女人,不免也涌上几分不悦,这女人是弱视,还是智障?
「你确定?」他靠近若若一分,怀疑她怎没被他的魅力,震得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他的魅力向来比乾坤大挪移来得好用,为什么今日会破功?偏又破在貌不惊人的女人身上,他的挫败感顿时乘上了两百倍。
「当然,我是拥有『高』智商的现代好青年,怎会不认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身高占不了便宜,若若习惯用「高」字来形容自己,比方:高品格、高所得、高高在上等等。她的厚颜无耻和贺耕尉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可是认识不见得就要会使用啊!比如我也认识『为非作歹』、『狼狈为奸』……可是我也不会变态到,随便在马路上找个人,就往人家臀部划个几刀。」为了彰显自己「不害怕」,她又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废话。
只不过,说归说,她的冷汗还是一寸寸地淹过身上那件在handten买的九十五元t恤,只留下穿胸罩的眼镜状地带,还称得上干爽。
耕尉嗤笑出声,「敢问绑票和为非作歹,差别在哪里?」他邪恶的眉毛扬了扬。
好玩!让他碰到一个见到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要不是她的胸前有点肉、身高当女人已经太汗颜,他肯定会以为她是男扮女装。
他加强电力、深情款款地凝视著她,试图把她电个天昏地暗,以兹证明自己的魅力,没有扔在美国,忘记打包带回台湾。
孰料,他的深情凝视不但没「视」出她一脸少女怀春的狂喜或娇羞,反而让她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她急得抹一抹肩膀,抹掉胳臂上的颗粒状突起,强自振奋精神。
「嗯、嗯……这……有很大的差别,属於意识形态上的差别。」这年头看不懂、听不懂、弄不懂的东西,全赖给意识形态准没错。
他无视太阳穴上的手枪,把她高举的手「拔」了下来,「手抬那么高不累吗?」凑近她柔柔嫩嫩、苹果般的小脸,淡淡的香导入他的鼻翼间……这是什么味道?清新、乾净、婴儿般甜蜜的香味,这味道让人舒服极啦!
他的偎近让她的心脏跳动频率,以等比级数方式加快,扑通、扑通、扑通,每次的跃动,都差点将她的胸腔撞出大洞门,想起那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恐怖画面,她抖得更凶啦!不要、不要啦!她不要死在这个两坪不到的小空间里。
「先生,你可不可以稍稍站离我远一点,这样……我很有压迫感。」
怪事!何谓压迫感?应该是那种,把人活生生的埋在泥土下,让他躺在棺材中,不论怎么踢、推、拉、喊,都天地不应的痛苦、窒息、挣扎、煎熬……这些字眼揉合在一起的感觉才是啊!怎么他的气息一冲入鼻间,她反而有—种微醺的飘飘然?
眼前的超大特写,强制性地逼迫她的审美观启动作业。
他的眉很浓很黑,粗粗地斜飞入鬓,虽然这种眉看来很威严,但他的脾气肯定不佳。
他的眼睛炯亮有神,看人都把人给看进骨头里去了,那双眼睛老带著嬉谑笑意,好似心怀不轨,就像现在,他看她的样子就让她毛骨悚然、浑身没有一个毛细孔是正常代谢的。
他还有个挺直饱满的鼻子,昭显了这个男人将一辈子富足;宽宽的嘴、薄薄的唇,嘴角轻轻一个挑动,就挑开多少女性同胞的心房。
这样的一张脸很阳刚、很自信、很自负,坚定中带著些微狂妄,他的意志是不轻易被转移的吧!?
他身上的二头饥三头饥几百头肌的肉,包裹在他那一身黑色紧身衣下,看来格外恐怖,若若想起电视上那些武艺超强的大魔头,手一捏就能把石头变成碎屑的画面……
天!她这一身骨头大概经不起他轻轻一揉。救命哦!电梯先生、电梯老祖宗,求求你爬快一点,别让她出了这个方形盒子,就变得体无完肤……
「你用哪个品牌的香水?」
他突然出声,吓出她一身惊悸。幸好,他不是问她用哪个牌子的手枪。
「香水?我不用香水的,我只擦痱子粉,可是这是去年夏天剩下的,现在还会有味道吗?」看来「娇生」的痱子粉虽然贵了一些,品质还是不错,她暗自打量,下一回有印花价时,要赶快去抢个几瓶回家。
难怪她有那种婴儿般的纯净甜蜜,再次偎近她,就不知道她那两片翘得老高的红唇,尝起来是不是也有如水蜜桃般的香甜?渐渐地,他兴起吻她的念头
吻?不会吧!他是热昏头,或是中邪了?他竟想「不耻下吻」一个矮冬瓜、还是个营养不良的淘汰货?难不成他把自己的审美观和一世英名,全当成汞污泥埋入中央山脉啦!理智及时阻上他的动作,贺耕尉拉直身体,把形象重新挂回,虽然她那张红唇,该死的诱人!
电梯适时打开,若若把枪重新摆回贺耕尉的太阳穴,想演绑匪至少要逼真敬业一些,否则,难保陈进兴不会从骨灰坛里跳出来,把她臭骂一顿。
在撞开季墉办公室大门的同时,若若总算安下心,上了岸、扔了破船,她又是一尾活龙。
挑挑眉、甩甩被大巨人惹出的一身鸡皮疙瘩,挺胸翘臀,她很潇洒地拍拍贺耕尉的肩膀,说:「谢谢你的配合。」然後带著一脸的兴师问罪,大步迈向贺季墉。
耕尉坐在角落,默默地把事情始末听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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