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迷恋恶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惜之
原来是季墉的新婚妻子——巧巧离家出走了,出走後她直接去投靠眼前这个矮冬瓜。现在,她正在为巧巧出头,挖苦这个不称职的老公。
看著她咄咄逼人地,把季墉贬成一文不值的智障、白痴。他懂了「张牙舞爪」的正确定义,懂了「矮子矮、一肚子拐」的其来有自。
奇怪的是,那盏从不当省油灯的贺季墉,居然就乖乖的站在那里任她叫骂,由著她顺竿子爬到天上,在他头顶上浇水。
难不成是他多年没挨骂而心痒难忍?他摇头,更加肯定这辈子绝不结婚,因为他已经亲眼目睹,婚姻是如何把这个小堂弟,摧残得不像男人,他的男子气概呢?自尊呢?全让那个叫「婚姻」的怪兽给吞噬掉了。
正在思考,终於,忍无可忍的季墉拎起那只聒噪母鸡……看来,他再不出手相救,她就要变成鸡块躺进麦当劳的保温箱中了。
他架开濒临疯狂的堂弟,出面调解:「你快带季墉回去找巧巧,他已经急坏了。」
「不是我不带他去,而是巧巧不在我家,她趁我去帮她买早餐的时候,偷了我包包里的一千七佰三十六块走掉了,她交代我去跟水水要,可是我等不及水水回国,他得代巧巧还钱,还要再加上五分利,要不然我会活不过这个月!」她急急地把话说齐全,并在「五分利」上提高音量。
「该死!她会躲到哪里去?」季墉青筋暴突,举拳捶向门板。
「安啦!先别急、也别气,我估计她不出一星期,钱花完了,就会乖乖回家,因为一仟多元没法让她躲到天涯海角。而且她也没水水那么精明,一躲就躲个一年半载;七天後她不回来,你再雇人去找,也还来得及。反正你们贺家男人,都很擅长找女人。」





迷恋恶君 章节3
她一屁股坐上季墉的办公桌,蹬著两只脚叩叩作响,满口的「打腊凉」。
看著她一张一合的小嘴,耕尉想尝鲜的欲望,又隐隐窜升上来,虽然理智不断提醒他,她再新鲜也不过是颗冬瓜,冬瓜是怎么也比不上鲍鱼的……
但,何谓冲动?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聊欲念,它是完全不接受理智控制、无从解释的莫名固执。
强自镇定荡漾心神,他告诉自己,等离开这里,马上回去饭店找他那客鲍鱼大餐解解馋,就不会这么容易冲动了。
回头,见她大摇大摆地坐在季墉办公桌上,唉!这女人懂不懂办公室是男人的王国,怎么可以在地盘上乱撒野?
眼见季墉心神俱疲的模样,今天不是拜访人的最佳时机,他还是离开吧!临走前,再好心地帮季墉把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带走,就当是日行一善。
他优雅地走向若若,「绑匪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让季墉静一静?」
「我不当绑匪已经很久了,嗯……让我算—算……」
她翻翻腕间那只夜市一九九买的kitty仿造表,尔後抬头说:「已经整整过了四十七分钟,这两千八百多秒的时间,已经足够我漂白为一个清纯、没不良纪录的女大学生。」
出了电梯,少了他窒人的压迫感,她的狗胆又似泡过自来水般,瞬间膨胀起来。
「我承认我用辞不当,那请问清纯的女大学生,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先离开?」
「不可以!」她笃定的回答。
这个笨蛋不怕被季墉的火山熔岩煮焦吗?他这是在救人耶!百年难得现身的好心肠,就这样随随便便被她糟蹋了。
「告诉我理由。」他的耐心已经走到油箱红线了。
「我在等他把巧巧『ㄎ一ㄤ』走的钱还我。」人两脚、钱四脚,要不催得紧一点,钱飞了她找谁要去?
「钱?」这年头全是这种要钱不要命的白痴吗?原来台湾的功利思想早已腐蚀人心。「我替他还。」不由分说地,他的大掌握住她细瘦的手臂,一把将她从办公桌上搬下来,连哄带骗的把她扯出季墉办公室。
「大男人说话要算话!」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我不会坑你这点小钱。」他马不停蹄地把她拉出安全距离。
「要想清楚,是一千七百三十六元再加上五分利耶!」她的良心没比地下钱庄的老板多几分。
若若扯著他的袖子拚命摇,想拉回他的意识,却没想过,光她正在摇晃的那只袖子,就超过她要的五分利,要是把它摇落,她下半个月连泡面都别想吃了。
「我给你十分利!」说著,他从口袋掏小钱包,看她这样子,没拿出钱来,是塞不住她的大嘴巴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哦!」她的眼瞳中进射出「贪婪光线」。
「你这种慷慨的男人最棒了,待会儿我请你吃饭,我们可以叫两碗阳春面各加一个鲁蛋,再切十元豆干和海带两块!」
耕尉盯著她,停止了掏钱的动作,久久不发一言。
「太……寒酸了?」好吧!心一狠,脱口说了一个让她椎心泣血的重大决定。「再切二十块猪肠子、一块五花肉和两碗馄饨汤。」她的「心疼」继「贪婪」之後浮上眼眶。
他缓缓地摇摇头,铁了心,决意要吃这个抠门女人一大顿。把三仟块递到她面前,摇摇三张白花花的钞票说:「我要吃牛排!」没想到,跟在他这五个字後面的是一大串指控。
「你说话不算话、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她连珠炮弹似地大轰著他。
耕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俭吝成性的她刺激过度了,怎么一句「我要吃牛排」会换来一篇论语?
「你说要算十分利给我,一千七百三十六加上十分利後是三千四百七十二元,三千块哪里够?」硬生生被拗了近五佰块,她的心肌梗塞、呼吸不顺了。
原来是这样!耕尉好笑地又抽出两仟块送到她面前,她的脸色才像加了化学溶液,溶出了一抹灿烂笑容。
「走吧!到哪里吃饭?客随主便。」他忍不住拍拍她笑得行点傻的小脸。
「嗯……嗯……」她从来不知道,拿一仟多块为饵,可以钓回五仟块。欣喜若狂之余,她没忘记自己的最大消费额度是三百块,连忙慌张地想找到藉口让自己胖一点——食言而肥。
「有困难吗?刚刚是你主动邀请我的,难不成你要当那部少了輗的大车,或缺了軏的小车?」他调侃她。
这人是铁口直断的太上仙人吗?怎能把她的心思给摸个透彻?
「我知道有一家牛排店,他们是—九九吃到饱,还蛮划算的,可是那里离这边好远,我下午还有—堂课、两个家教……」
「我晚上有空!」耍弄她,让他有前所未有的快感,噙著看好戏的笑意睨向她。
「晚上我要到泡沫红茶店打工。」她摇摇头,要她放弃赚钱机会,想都别想。
「没关系,明天好了。」他再让步。
「好!我看看……」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行程表,上面排得满满的工作,比他这个总经理还精彩。「你看,我明天早上有课,下午有家教,晚上还要打工;星期六早上要到清洁公司帮忙,下午去一家补习班带团康,他们要举办营火晚会;星期日早上我答应陈伯伯去采收萝卜,弄完那个再回去把萝卜装箱入冷冻库,装完都要半夜了。不是不请你,我实在是忙翻了!不如这样,我们还是维持原计划去吃阳春面。」
「你到搬家公司帮忙?」他没回答问题,反而提出另一个问题。
「别小看我哦!我可以搬得起一架二十寸的小电视,那些小沙发、书柜都难个倒我。」她虽娇小,但体力可是属於蓝波级的;要不是那颗先天不良的臭心脏,连洗衣机她都要试著扛一扛。
「那么爱赚钱不会到酒店去捞?」他没好气地瞪她—眼。
「想过,可是我跳舞简直烂得一塌糊涂,一首曲子下来,客人的脚大概要到医院休养两个星期。」
她对酒店营业项目的所有认知,都是从陈小云那条「舞女」得来的,以为舞女的工作内容就是「打扮的妖娇模样,陪人客摇来摇去……」。
「我也曾怂恿巧巧去赚啊!可惜被颜伯伯知道了,把我臭骂了一顿。」
幸好不是被季墉知道,否则她的下场不单只会是「臭骂一顿」,说不定季墉会雇架太空梭,直接把她送到月球上,去和嫦娥大唱「碧海青天夜夜心」。
「你到底赚那么多钱要干嘛?」要说她拜金又不像,否则以她这等清丽的长相,麻雀虽孝五官俱全的身材,和那一双水灵灵、充满智慧的眼睛,想在男人身上捞钱也不是难事,不必把自己弄成陀螺整日转个不停。
「买房子给我老妈,让她可以顺顺利利和我老爸离婚。」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做女儿的拚命攒钱,居然是要帮老妈准备「离婚基金」?是他太lkk了吗?还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远古时代的鱼石螈化石?
「你爸爸很糟?」他语带同情。
「糟透了!也不想想自己都五、六十岁了,孔子说这年龄早该知天命、耳顺,他还自以为是古时候的九五之尊,东边找个三妻、西边弄个四妾,搞得人家人天找上门,闹得我老妈不能安宁。
「你说!这种老爸是不是应该早一点把他罢免掉?我老早就告诉我老妈,这种男人不要也罢!要不是看在他有『赐精之功』的份上,我连招呼都懒得跟他打。
「那种日日夜夜都要发春的男人,和墙缝里的蟑螂一样没品,要是孟加拉虎有他这等功力,就不会濒临绝种了!」她不屑地从鼻孔重重哼出一股气愤。
「他……很有男性魅力……」耕尉尴尬地说。她会不会是指她爸那棵桑骂了他这丛槐?
「找老公啊,不要挑那种长得太帅的,不仅要考量其危险性,还要想想後续的照顾问题,你有没有听过—句古话?『水尪歹照顾』。反正灯关起来,谁看得到老公长怎样,不会一面做,一面在心里幻想陈晓东的模样就成啦?」
这小妮子还没结婚,就打算玩精神外遇?幸好他对她没意思,不然,被偷偷戴上绿帽都还不自知。
他牵著她的手,一路聊一路走往大门。丝毫没注意,两人不但是连名字都不晓得的陌生人,而且在一个小时之前,两人还是肉票与绑匪的危险关系。
噢!碰上老朋友了!若若懊恼地弯腰惨叫一声。
强振作起精神,拉开嘴角嬉皮笑脸。「嗨!何秘书。」若若主动打招呼。
「又是你?甄若若——你又来做什么?上回拿樱桃汁当汽油,这回呢?」
谁发明自首无罪的?骗人!自首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这回我乖得很,什么坏事都没做、什么果汁都没带。」她摊摊手,转个身让她检查。心中暗自得意有先见之明,预先把「枪械」留在季墉桌上。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她上次做的坏事』描述得更详细一点?」
他温柔醇厚的嗓音蓦然响起,何秘书的脸瞬地炸小一片酡红。
「上、上、上次……甄、甄若若小姐……想见总、总裁……」
他还没用上那种吞人的恶心眼光看她,何秘书就语无伦次起来,看来她的定力不佳。等她说完这段短篇故事,太阳可能就要逛到美国去,陪自由女神唱早安曲了。
若若心存解救善念,把话抢著说完:「我拿了宝特瓶装上樱桃汁,谎称是汽油,我右手拿著打火机、左手拿汽油,吓得何大秘书花容失色,才能顺利见到贺大总裁。」
「你找仲墉干什么?」
「还不是帮他搞定水水的事,没办法,谁叫你们贺家专出把女人气跑的笨男人,贺伯墉是这样,贺仲墉、贺季墉也全遗传了他们大哥的烂基因。可见『贺』不是好姓氏,想嫁入贺家的女人要想清楚啦!」
本想骂骂贺家三兄弟,没料到一个不小心,竿子就砸上了贺耕尉,把他也一并打入大海。
「你和水水、巧巧有什么关系?」
「换帖的、姐妹淘、手帕交、死党……看你爱怎么说,随君意思。」
「下回你打算再用什么创意方式进展华?」他调侃道。
「不进啦!贺家兄弟全搞定了,我干嘛还进去?这里的人全把我当过街老鼠,你不见何秘书看我的眼神和强力杀虫剂一样,恨不得把我除之後快。」在这件事上她可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你、你、你、你……我哪有?」她支支吾吾得更厉害了。
看来贺耕尉的魅力无法挡,远远超过她家老板,否则她报告行程表时用这种语句,怕不出三天就被汰换掉了。
严格来讲,贺耕尉的长相并没有伯墉、仲墉,和季墉来得好看。但是他眉宇间那股邪气,让他整个人蒙上一股神秘特质,偏偏他的言行举止,又温文尔雅得像个欧洲绅上,每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像带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迷魂香,让女性同胞都沉醉在他的丰采中。
「好了,小鬼头,别欺负人家美丽端庄又娴淑的秘书小姐了。」
他的夸奖让何秘书羞红双颊、喜孜孜地快步离去。
一个女强人马上被他的低沉嗓音,哄成娇滴滴的小姑娘。
「你很习惯四处留情?」斜睨他一眼,难怪涩情市场如此泛滥,




迷恋恶君 章节4
就是有这种下半身比上半身活跃的男人存在世间。
「我哪有?」他说著,抬手揉乱她一头长发,继而握起她小小的手掌往外走。她没觉得他的亲昵有啥不对,任他把她往外带。
水水、巧巧和若若都有一头及腰长发,并非她们是死党才有这个默契,她们留长发各有各的道理。
巧巧的爸妈希望她看起来像个小公主,所以巧巧才会应父母要求留长发。
水水则是因她全身上下,只有那头长发可以媲美巧巧,在输人不输阵的情况下,留了长发。
若若的道理就简单多了:省钱!留直长发不用上美容院整理,就算长到有贞子的味道时,只要把头发抓到胸前,自个儿修剪即可,省钱又方便,何乐而不为?
「何秘来是个气势凌人的女强人,被你一夸,她马上变得脑充血、三分不像人了,你还敢说没有?」
「欲加之罪,我又不能控制女人的血红指数,她要脸红,干我何事?」
「你不要用那种亲密眼光看人,人家自然就不会脸红了。」
「我对你可比对她亲密多了,怎不见你脸红?」他拉住她的手,往上扬了扬,调皮一笑。
「是因为我没拿你当结婚对象,你的病毒才散播不到我这儿来。」
「那你把我当什么?」他好奇,世界上有哪个雌性人种不会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哥儿们喽!和伯墉、季墉、仲墉一个样儿。」她歪歪头对上他,嘴边噙著笑意。
噢!他的自信心被她伤得残破不全,这会儿,他急需填饱肚子,然後好好闭关疗伤,「走吧!我们去吃加鲁蛋的阳春面。」
第二章
贺耕尉带著美女一号,悠闲地坐在餐厅一角。
回国的这段日产,他迅速地熟悉了公司的一切作业,并大刀阔斧地提出若干改革方案,他要「鼎鹏」在最短的时间内更新气象。
新的市场正在逐步拓展,上个星期他成功地打进了法国市场,成了他进入「鼎鹏」的第一场胜仗;而由耘尉带领的研发部门也成立了,拟定好的聘任人才将会在最近,陆续搬入「鼎鹏」为他们购置的房子。
得心应手的工作对他而言,是成就也是满足……他惬意地交叠起双脚,啜饮苦咖啡,欣赏眼前由美女架构起的好风光,他柔情地凝视著对面的美女,引得酡红染上了她的脸庞。
若若说得没错,他大概真有特异功能,不然为什么,女人只要被他多看上一眼,就会成了熟醉虾?
想起若若,一抹不经意的笑浮上脸庞,她那头长发不知道是否依然披散在身後?过期的痱子粉有没有再为她增添体香?虽然她是只丑小鸭,却是只让人心动的丑小鸭。
突然,一个突兀的短女人闯进他的视线中,破坏了他框框里的「世界名画」,定睛一瞧,居然是若若!自心底深处涌出的笑意,带动了他的好心情。good!几天没玩玩她,还真有些思念。
若若背著他坐下,屁股一坐定,她就迫不及待地点了餐,看来那个男人将会大失血。
面对若若的背,他帮她的男朋友打分数,唉——这个生嫩的小男生,大概会被若若生吞入腹……他不是与她旗鼓相当的对手!
怀著偷窥的戏谑情绪,他主动坐到美女身边,偷听他们谈话,突如其来的亲近让美女满怀幸幅,感觉天国近了……
菜上来了,若若大口嚼著牛排。哇!真好吃,比起「味味牛肉面」里的小肉正点了一百倍。由此可知,「一分钱一分货」这句话是真理、是名言!
她心不在焉地听著男人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终於,在吞下最後一口牛肉时,男孩对她作下最後结论——
「总之,我衷心希望,你能答应当我的女朋友。」
若若摇摇头,装出假得让人起鸡母皮的淑女微笑。
「阿文,老实说,我对目前的『学姐』身分很满意,有什么可以罩你的尽管说,我不会吝啬,至於助你坐上『金交椅』宝座,这个嘛……我真的兴趣缺缺。」她回答得很「端庄」。
「学姐,在爱情国度里,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
很番哦!既然轻点不醒,就不能怨她拿根球棒来个当头棒喝。
她轻咳两声,拉出音量地说道:
「不爱跟我提那些狗屁不通的道理,你凭什么说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才大咧!二十年後你会进入人生黄金期,满街的漂亮美眉都在等你的深情召唤,我却变成迟暮老人,喝再多的skii,也无助於我满脸恶心的皱纹,到时美女会混淆你的视听,让你忘记家里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个黄脸老婆婆在大唱『爸爸回家吃晚饭』。」斜睨了他一眼。
「再说到身高,我这种小红帽身材,和你这种巨无霸身高交朋友?开玩笑,接吻时我是不是要先准备一把椅子垫在脚下?吵架时,你一只手臂就可以把我扔进浊水溪,让我一路漂进台湾海峡,万一真不幸结了婚,哪天你心情不好,想演一澈家庭暴力』剧,我不是太危险了吗?所以,我决定只嫁给身高比我高十公分以下,年龄比我老十岁以上的男人。」
显然这种做法有优生学上的困扰,但总比家庭暴力阴影好上千百倍。
「扣除太高、太年轻以外,我想我一定有其他优点。不过是男朋友嘛,总不会样样条件都符合你的要求,想想我的好处,也许想著想著,你就不会反对我当你的男朋友了。」他诉诸於理。
「问题是,我根本找不到你的优点。」认识那么久,她到今天才知道,阿文有多难缠,早知道就不要吃人家这一摊了。
「比方说我很有才华,文学造诣很高……」
「说到文学造诣……」她截下他的话:「那些写了一大堆情诗的『知名不具』先生,是不是你?」
「对!你喜欢吗?」谈到他那些呕心沥血的创作,他立刻兴致高昂。
「我不喜欢!很恶心哪!什么『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先生,你再老也老不过我好吗?你一老,我不成了虎姑婆?当头嚼嫩划的老牛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不要再用这种『重咸』的形容词可不可以?」若若翻了翻白眼。
「再说说『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如果我记忆力尚无老化现象的话,我『依匣记得,我们一星期要见个三次面,假如是看我太多次让你『伤心脾』,那我建议,当我帮你老妹补习时,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如果你欠人『颜色』看,我下回上课,送你一盒十二色彩色笔。」若若的声音已经越扬越高了。
「还有那个最恐怖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拜托,你不要随便冤我行不行?请教你,我们什么时候有过交情了?下回你要再弄个『不知情已断,空有梦相随』,是不是要吓得我半夜不敢起床尿尿,你才甘愿?你说我要不要先买一包成人纸尿片备用?」
她的耐心用罄,早天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真不该一听到不上课,还可以领钱,就和学弟上这家高级西餐厅补充营养。
「我想你是中文系的……」
他的解释在她耳里成了狗屎。
「就去买一本情诗选辑来大抄特抄?告诉你,我是胡适的支持者,一心倡导白话文,除非是期中考题,不然我绝不会去碰那些古人古话。」
「不管怎样,我仍是引起你的注意力了不是吗?」他这种人很容易存在希望的,因为他是票迅浪花男孩」的最高票当选人——阳光男孩——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 龟水中游,慢慢地爬在沙滩上数著浪花一朵朵……
「不是!你只引起我的坏脾气,你的烂情书被贴在我们班的布告栏,拿来安慰我们班乏人问津的女孩。」
「我不懂……」
「连甄若若都有一个白痴男人追,其他人更可以放宽心情慢慢等,因为天底下白痴不只有你一个!你说这是不是安慰?」
想起那封招摇的情书,她就有满腹怒火,他居然用氯气球绑著情书和鲜花,让花店小弟一路送别她教室。
「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不便……」他支吾不成句。
他一脸无辜表情,让若若有辣手摧花的愧疚感。
她软了软口气,说:「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种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男孩当我学弟,其他的不要再多想了,好吗?」她像哄小baby那般的柔声细气,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不!我坚持,除非你有真正的男朋友,不然我一定追你到底!」他固执得跟头牛没两样。
若若气得想把包青天从坟墓里挖出,借来狗头铡,铡下他那颗冥顽不灵的脑袋。
12345...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