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农女小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岗青
郦芜蘅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关氏居然想了这么多,这些年,他们前前后后吃了韩氏和郦沧海不知道多少亏,她的担心,她从未曾想过。
郦煜珏比她小十五岁,比郦修远和郦恒安更是小了二十岁,在他们眼里,这个最小的弟弟,说白了,就和儿子没什么区别。
“好,娘,不过,学医也可以,我觉得等珏儿长大一点,他想做什么,到时候,让他自己选择可好?娘,弟弟年纪太小了,要是我们就这么给他决定了,这也不好,将来他不喜欢,也不会好好的学,这不是害了人家莫老吗?”
关氏这才点点头,郦芜蘅重新出来,莫老差不多已经听清楚了,很自信的说道:“小狐狸,你就放心吧,这小家伙和我有缘,你看,我手上带着药味,他倒是一点也不怕,非要往自己嘴里塞,可见,我们之间有着师徒缘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硬逼着他跟我学,放心吧。”
下午,郦沧山他们回来了,郦芜蘅亲自做了一桌饭菜,秦夫子坐上席,手上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没想到时隔十多年,我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你们在神都倒是定下来了。”
郦芜蘅很想知道他们提亲顺不顺利,听到秦夫子这么说,问道:“夫子,今天提亲可还顺利?”
秦夫子微微眯着眼睛,“还好吧,倒是你这丫头,若不是这次有事相求,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了?”
郦芜蘅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怎么说呢,自从来了神都之后,确实很多繁琐杂事一直缠绕着她,她没腾出空闲来想这些问题,倒是郦修远,从他中了进士之后,逢年过节都会着人送东西去秦夫子哪里,比起她,他可孝顺多了。
“王家如今的家主,曾经跟着我学了三年,算是我的学生,何况修远是个好孩子。王家和其他世家不一样,王家如今已位极人臣,不需要再添一些花儿,你们这样的人家,对他们来说最好!”
秦夫子说完,郦修远垂下眼睑,在场的人或许没有听明白,但是他却听懂了,王家本就是四大世家之一,朝中错综复杂,皇上如今一心想除掉世家,因此,王家确实不宜再和朝中重臣或者是皇亲贵胄有任何关系。
郦家则不同,原本就是贫苦出身,在朝中无权无势,这样的人,一旦用了,对皇上来说,就是忠心耿耿,王家选择郦家,除了王梓涵真心看上郦修远之外,最重要的是为了减少皇上对王家的敌视。
郦芜蘅笑了,“朝中那些事情,我是不怎么懂,不过我却很喜欢王姐姐,她通情达理,又出身大家,是一个最合适的嫂子人选,大哥,你说是吧?既然定下来了,那么最近,可又得忙活了!”
王家那边的亲事定下来了,郦芜蘅就放心了,王家是大家,三书六礼一样不能少,要是想在今年娶亲,还必须要动作快点,要不然,哪怕是过年都来不及了。
“夫子,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们家没有长辈,我这两年积攒了不少问题,正想着有机会再见,一定要好好向你请教呢!”
秦夫子很欢快就决定住下来,一来,这里有莫老在,两个老伙计年纪相仿,莫老为人不拘小节,潇洒恣意活了一辈子,他呢,空有一肚子学问,还打算跟着莫老云游天下呢。
郦芜蘅成为安康郡主,接下来的几天,她手上的帖子多了,竟然还有定国公府那位侧夫人的帖子,她顺手将那一堆的帖子丢在一边,单单拿起手上的帖子。
“主人,那个宁安郡主,不是一直没出现吗?怎么她现在出来蹦跶了?”小彩一直记得宁安郡主,忠烈之后,被太后抚养长大,娇宠蛮横,这是神都中大部分人对她的评价。
后来她联合澹台明月给自己设套,她将计就计,将她弄到了澹台修德床上,后来的事情,她也只是大概知道,澹台修德确实娶了她,不过只是一个妾,太后也很没面子,之后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不过,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欧阳氏那么厉害,宁安再怎么厉害,能厉害得过她?欧阳氏在定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基业,想要拿捏一个小小的妾易如反掌,因此,宁安嫁过去快一年了,也不见任何消息,如今出来蹦跶
郦芜蘅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想必宁安郡主最近日子好过多了。”
小彩瘪瘪嘴,再怎么好过,还不是给人做妾?她如今不是那个初入凡尘的小蛇精,闲来无事,和郦芜蘅一起看了不少话本,看了许多戏,也明白许多,大户人家的妾,岂是那么好当的?
“主人,她一个妾,也好意思给你下帖子!哼,虽说她以前是郡主,和你一样,可现在,她可是妾,怎么好意思给你下帖子?主人,别去,免得落了自己的身份!”
郦芜蘅笑了,伸手点了点小彩的额头:“这丫头,如今倒是懂得多了!我不想去,小彩,等下你去门房说一声,以后但凡是送帖子的,除了丁家和王家,其他人家,一概拒了,就说我还在养病!”
就在这天晚上,正在养病的郦芜蘅被澹台俞明带到了天牢,她身穿一袭黑色大氅,娇小的身躯被紧紧包裹着,脸上带着面纱,整个人就像是装在套子里的一样。
灵田农女小当家 弟742章郡主很忙
第743章天牢探监
她身边的澹台俞明一袭官服,气宇轩扬,行走间自带威风,跟在他身后,见守卫一个个给他行礼,她眼中不禁浮出崇拜。
如今的澹台俞明,摆脱了病体,身材也不似以前那么瘦弱,想到自己初见他的模样,二哥还以为是个姑娘呢,长得实在是太精致了,如今的他依然精致,若不是他中了状元那一日就来订了亲,不知道神都多少姑娘肖想他。
就算定亲了,但每次他从街上过,车上总是挂着一些东西,比如说手绢、绢花,甚至还有肚兜。
不过,郦芜蘅心里不舒服,却从未说过什么,彼此既然倾心相待,就要互相信任,若是成天猜忌,那日子就不用过了!
“哎哟!”
郦芜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料到前面的澹台俞明突然停了下来,她措不及防,一头撞在他背上,硬邦邦的后背,撞得她鼻子生疼,眼泪包含不住,掉了几滴下来,她捂着鼻子。
澹台俞明顾及自己的身份,没有对她伸手,而是低着头,关切的凑到她带着面纱的前面看:“流血了没有?”得到郦芜蘅的答复,他才说道:“你这丫头,走路都能出神,还好没撞出血来,好了,前面就是了,等下你自己过去,我把守卫已经叫走了,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在外面等你!”
正如郦芜蘅相信他一样,澹台俞明一样信任郦芜蘅,他们几年前相识,他陪着她一起长大,看着她一点点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不相信有男人会让她侧目,何况聂清笃,不过是老男人一个,能和他相比?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郦芜蘅捂着鼻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擦干眼泪,郦芜蘅收拾收拾身上的衣裳,澹台俞明目送她朝里面走去,聂清笃贵为尚书,是最近几年来处理官员之中官职最高的,因此,他的待遇和旁人不一样,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还是靠近天牢的最里面。
经过一间牢房,郦芜蘅看到一个熟人,长得和聂清笃有几分相似,这是她第一次在神都见到的人,正是聂清笃的儿子,他看到郦芜蘅一袭黑衣从前面经过,急忙冲到门口。
郦芜蘅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在聂清笃的牢房前面停了下来。
往昔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如今却满头白发的蹲在肮脏的地上,空气中一大股馊味混合着一股不知名的怪味,充斥着整个天牢,难闻至极。
地上的干稻草乱七八遭堆放着,她站在牢房门口,里面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郦芜蘅微微一笑,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
聂清笃缓缓抬起头,牢房中昏暗的灯光让他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没看清楚来人,她的脸完全被面纱蒙住,从外形看,应该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我已经说过了,我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你们要的,我已经说清楚了!”聂清笃嗓音嘶哑,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走近才看清楚,聂清笃应该是受刑了,这间牢房里一大股血腥味,加上馊味和发霉的阴冷潮湿味,郦芜蘅伸手捂住鼻子。
“我不是来问你要秘密的,我对你的秘密一点也不感兴趣!”
聂清笃猛地抬头,对他的秘密不感兴趣?他冷笑一声,再次低下头去,“我不管你是被谁拍来的,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走吧,不要妄想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
“看来聂尚书戒心很重啊!”郦芜蘅面对聂清笃,心中那股恨意依然还在,却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她蹲在他不远处,轻声说道:“我是来替一个女人了结心愿,可不是谁拍我来的!聂清笃,我想你可能忘记了二十年前那个为了你起早天黑做豆腐的女人了吧?”
“她嫁给你整整五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她全部用在你身上,拼尽了全力,只为了你能交得起束脩,只为你能继续念书,后来为了你上京赶考,更是将唯一的嫁妆给当了,给了你十五两银子,这些,难道聂尚书都忘记了吗?”
闻言,聂清笃一脸惊恐的望着来人,他很想透过面纱看清楚她到底是谁,他伸手想抓着郦芜蘅,郦芜蘅一闪,他的手落空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是,他被查出来多年前娶过一房媳妇儿,如今丞相的女儿,只不过是个妾,可是,他的老家早就没有什么亲人了,爹娘早早的去世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会知道?
听她的声音,她顶多也就十几岁,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就连当初他上京赶考给了多少银子都一清二楚,这个世上,除非那个女人醒过来,否则,没人会知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郦芜蘅望着昏暗的牢房,暗暗在心中说道:你可以瞑目了,你看,这个渣男遭到报应了,你可以放下了!
“聂清笃,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难道不知天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我只是很好奇,你说媳妇儿被你用来利用,那么爹娘呢?她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爹快要不行了,临死前想见你一面啧啧,只是没想到你野心那么大,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亲爹都不要了。像你这种人,真真是世间极品,不仅少有,而且罕见的很。”
“你你胡说,不是”
聂清笃抱着身子,一个劲的往阴暗的角落里躲,“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吧?”郦芜蘅讥笑一声,“聂清笃,你既然找人查过我,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郦芜蘅!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郦芜蘅?”聂清笃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满脸惊恐,然后冲上来,一把揭开郦芜蘅的帽子,面纱缓缓落到地面,寂静的监牢里,发出一道声音,很清晰。
灵田农女小当家 第743章天牢探监
第744章秋后处斩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叫郦芜蘅?”聂清笃看清楚来人,脸上的防备稍稍减了一些下去,但依旧还是很疑惑和戒备的望着她。
郦芜蘅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一世,她长得完全和那个被活活打死的郦芜蘅不一样,可不一样又如何,她还是在这具身体里住了好多年,依旧被噩梦缠身,到她再次离开这个世间,也没能解脱!
“呵呵,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说了,我来这里,只不过为了了结一个悲惨女人的愿望罢了!”郦芜蘅盯着聂清笃,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那双眼睛,在望着她的时候,显得很惊慌。
“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会知道得”
“那么清楚对吧?”郦芜蘅嘲讽的看着聂清笃,“聂清笃,知道因果报应吗?你之所以会有今天,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因,你畜生不如,为什么还要期待这辈子能够善终?我来这里,什么也不想问,我就是看看你,看你过得悲惨,秋后处斩,全家流放,我心里就很开心!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攀高枝的那个女人,已经早就收拾包袱回娘家去了,结果好像李丞相说自己没有这样的女儿,不肯让她进门,至于你的一双儿女,啧啧,虽说罪不至死,但男的流放三千里,女的充入官妓。你汲汲营营一辈子,最后,依然是无人送终!”
聂清笃倒退了好几部,脸色惨白,这样子看着很可怜,可郦芜蘅见了,却觉得无比舒心,她被噩梦缠着好几次,差点没能醒过来,那个可怜的女人,更是夜夜被噩梦缠身,上一世更是被活活打死,尸骨被丢到乱葬岗,她该是怎么样的凄苦和怨恨,如今聂清笃有这样的报应,她应该觉得无比舒心。
“聂清笃,你放心,你砍头那一日,我一定会亲自来看。不亲眼看到你被砍头,我这心里,怕是会很不舒服。对了,你没人收尸吧?我已经和人说好了,到时候,我给你收尸,我不会像你们一样,将人丢在乱葬岗,我要将你做成包子,给你的儿子和女儿送去,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解气极了!”
说这话的时候,郦芜蘅满身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一双杏眼幽幽的望着聂清笃,明明平静无波,可聂清笃却狠狠的打了几个冷战!
说完,郦芜蘅身上的怨气就消失了,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从来就不是那种白莲花,聂清笃,她替她报了仇,也算是替她了解了这段因果吧!
天牢的门被重新锁上,郦芜蘅将钥匙给澹台俞明,沉默不语。
澹台俞明很识趣,郦芜蘅不说,他就不问,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马车上,郦芜蘅双眼无神,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毫无焦距,澹台俞明拧着眉头,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充满了担忧。
“你知道我从小就做着同一个噩梦吗?”
突然,郦芜蘅开口了,她声音缥缈又忧伤,仿佛来自天外,她的眼睛古井无波,幽幽散发着光芒,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要人性命。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当初整个梅花村的人都知道,郦芜蘅从小就得了怪病,每天都会被折腾得睡不着觉,村里的小孩子还特别讨厌,叫她小哑巴。
只是,这和聂清笃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梦里,有个女人也叫郦芜蘅,她是聂清笃的妻子,嫁给他之后,为了供养他,每日起早天黑,后来他进京赶考,她更是将自己唯一的嫁妆当了给他。之后替他赡养父母,哪知道他这一去就杳无音信,直到他母亲过世,父亲弥留之际,她拿着家里为数不多的钱,上京去找他。”
澹台俞明安安静静听郦芜蘅说着,见她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波动,主动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她的手很冷,“你知道吗?她很幸运,找到了,不过,她才知道他在神都娶了妻子,那位妻子将她活活打死,丢到了乱葬岗。以前我没晚都会做梦,梦里最多的就是那无休无止的疼痛,亲眼看到野狗等野兽将她的尸体瓜分完”
“我一直不相信因果报应,可直到我来到神都,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个聂清笃,真的有个渣男!我曾经暗暗在心里发誓,要为那个可怜的女子报仇,现在我觉得我身体舒服多了呢!”
郦芜蘅释然的笑了,澹台俞明也跟着笑,“恩,聂清笃如今下了天牢,就算定国公,他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会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蘅儿,你以后再也不会做噩梦了,是吗?”
其实,早在两年前,她答应了那个女人之后,就一直没有做噩梦,不过,圣水喝了对身体好,因此,她这几年来,几乎没有断过圣水,因此,她自己也不太确定。
“应该是吧!”郦芜蘅耸耸肩,“等到处斩的那一日,你一定要叫上我,我要亲眼看看。他的尸体,我也要好好回报回报,你说是吗?”
澹台俞明点点头,“你看可以,我叫你!”她皱着眉头,“只是尸体就算了,我会叫人处理,你啊,就好好的在家待嫁,可好?”
说完,他一把将郦芜蘅拉到自己怀里,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随着她年岁长大,脸蛋长开了,越发好看了,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眸子,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成了虚幻,只有这双眼睛。
将来,这人儿都是他的,澹台俞明的心顿时被填得满满的,他们相识相知相爱这些年,脑子里都是回忆,他亲眼见着他的姑娘一点一点长高,一点一点长开,幸好自己从未放手!
澹台俞明在郦芜蘅唇上啄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蘅儿,今天我很开心,你信任我!”
澹台俞明没想到郦芜蘅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恋人之间确实没什么秘密,可也有自己的空间,郦芜蘅愿意分享,这说明了在她心里,他的位置很重要。
灵田农女小当家 第744章秋后处斩
第745章满月宴上
至少,澹台俞明发现郦家没一个人知道郦芜蘅拥有空间,这说明了什么,他只要每次想到都会透着乐。
郦芜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拳头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你干什么啊?”这会儿可是在马车上啊,外面的车夫要是听到了,岂不是要她这辈子都不要出来见人?
澹台俞明捏了捏她发红的脸蛋,“我定下婚约的妻子,怎么了?我也没干什么啊?不过蘅儿,你若是能亲我一下,我保证到秋后处斩那一日,聂清笃会一日比一日舒爽!”
郦芜蘅抽了抽嘴角,但心里却高兴极了,聂清笃那样畜生不如的东西,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才对得起天道轮回嘛!
呸呸呸,谁是恶人啊!郦芜蘅甩甩头,“你说的,每天好好招呼他,是不是?”
澹台俞明一脸严肃认真,“没错,放心吧,如今这天牢正好归我管,里面的刑罚,我清楚得很,保证每天给他来一个,到他死,不带重样!”
澹台俞明说得极为霸气,郦芜蘅乐得不行,从他怀里坐起来,捏着他的下巴,眨巴眨巴大眼睛:“既然姑娘如此善解人意,那本大爷就好好奖赏你!”说完,在他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口,声音之大,让外面赶车的车夫吓得将马差点赶错道了。
“本大爷?”澹台俞明苦笑不得,本大爷?这丫头,如今越发古灵精怪了,他任由她捏着下巴,微微挑眉,“大爷,我这么温柔体贴,你打算就一个吻把我打发了?”他猛地将郦芜蘅抱在怀里,“这怎么能行呢?”
“哒哒哒”
马蹄声不断,车外不断晃过树影,不时还有人经过,此刻马车内却一室暧昧,温热的气息,急促的呼吸,交织成了一曲美妙的曲子,随着马车,缓缓经过初夏的街道!
几日之后,关氏出了月子,全家都为郦煜珏办满月宴,因为郦芜蘅装病,因此,这次满月宴就只有亲近的几家,大家在一起吃点东西,就算给郦煜珏过了满月宴。
尽管如此,和郦家结亲的王家也派了人来,居然是王夫人和王家少爷,郦修远和郦恒安兄弟两急忙出去迎接。
按理说王夫人应该带女眷来,不过王家就王夫人和王梓涵两女眷,如今王梓涵和郦家订了亲,这个时候,她应当好好在家绣嫁衣,不能再出来了!
屋子里关氏换了一身新衣,正局促不安的坐在凳子上,不时用眼神望着女儿郦芜蘅。
王夫人将屋子里打量了一番,郦芜蘅在一边说道:“伯母,我家初来神都,买了一栋宅子,后来人渐渐多了,我们就把旁边的宅子一起买了下来,打通之后,就没怎么管。我娘那时候正怀着小弟弟,我们担心吵到她,就一直拖到现在,我二哥已经着人请了匠人,过几天就准备开工了。”
王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郦家的院子虽然但却很温馨,家里的主人除了郦家几个主人之外,并无其他。
而且,关氏性情王夫人对关氏微微一笑,关氏急忙投以一笑,郦芜蘅打趣道:“娘,外面好像有客人到了,你刚出月子,就在这里陪陪伯母,我去外面看看。”说着,跟王夫人行了礼,带着丫鬟走了出去,几步之后,她回头望着关氏,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王家是大家,作为王家当家主母的王夫人,又岂能是个蠢笨之人?
郦芜蘅一走,王夫人就迈着步子,走到关氏身边,望着她怀里的孩子,柔声说道:“真是个俊俏的小子,啧啧,瞧这小脸,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家了!”
说到孩子,关氏似乎没有那么担心了,“他现在还哪有夫人说的那样?我们家原本就是乡下的正经人家,媳妇儿一个就够了,要是多了,我可是不依的!”
王夫人有些诧异,说实话,对这个乡下的妇人,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看不上,但既然女儿看上了,王家其他人看上了,她也不想说什么,女儿过得好,比什么都好,可如今听关氏这么说王夫人心里犹如打翻了调味品,一时间五味杂陈,想到神都大户人家,不管是几品官,有点能力就开始纳妾,哪怕是他们王家,也一样,可如今关氏却这么说,她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见王夫人诧异的望着自己,关氏不知道自己何处说错了,有些小心的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几个孩子,我都要他们这辈子只能娶一个,就算将来他们做官做得很大了,也要遵守我们家的规矩。我嫁给蘅儿他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们夫妻二人,我们家那边也没有纳妾的说法,家里单纯点比较好!”
王夫人这一次脸上的笑容真诚多了,要真是这样,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掉进福窝里面去了吗?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王夫人是真的没想到,“你也别叫我什么夫人,姐姐,你年纪稍长于我,不如,称我一声妹妹即可!我们两家,如今也是姻亲了,要是还这么客套的话,像什么样子?”
“哎哟,这可怎么好意思”关氏的双手绞着衣角,“那我就厚着脸皮叫你一声妹子,你说得对我,我们以后就是亲戚了,我们家来神都,身边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这下好了,逢年过节,我们也可以来往来往。这家里,我觉得什么都好,就是人少,孩子几个一走,就觉得家里冷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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