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毒(高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梧桐私语
前嫌尽释,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只要简单的一句话。
她伸着脸,凑到严九脸边,亲了一口。
“走吧,现在去哪?”路透兴高采烈的问。
严九笑,丫头真好哄。
严九不知道苏良对路透的心思吗?他知道。无论是那些个真情的,还是别有企图假意的,他都知道,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他压根没把对方当做一个对手。
温良的狗咬起人来是一样的疼,不久之后,他就会为自己的轻敌付出惨痛的代价,险些让他失去了最宝贵的人。
教训刻骨铭心。
车子在马路上一路飞驰,不是回家的方向,竟是开到了路宅。
“怎么来这儿了……”对现在的路宅,路透更多的是陌生和畏惧,原因不详,全凭直觉。
严九安慰的拍拍她肩膀,“等我下。”说完,他就下了车。
无聊时,路透打开收音机,很意外的听到了那首老歌——《同桌的你》。
学校校庆,就是因为这首歌,路透对卓言一曲倾心。
曲犹在,人以散,伤感不过如此。
路透又想起了汪简的话,难道那次真的是卓言,可为什么之后他就提出了分手呢。
正陷入沉思的路透,被耳边突来的敲窗声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伸着小手啪啪拍着窗子的不就是路安吗。
“安安,你怎么来了?”路透惊讶。
严九打开后车门,把路安塞了进去,饶了一圈钻进驾驶室的他开口,“英国那边临时有事,路南他们今年要去那边过年,上午打电话到公司问你的意见,你在开会,秘书转给了我,我想左右安安还没去过乡下,就把他留下了。”
“乡下?”路透疑惑,“我们要去乡下过年吗?”
“是的,老宅……”
彭敏看着窗外绝尘而去的黑色轿车一阵冷笑,路南走到她身边,搭着她肩膀问:“妈妈,我们开始不是想挑拨路安和她的关系吗?为什么现在要那小子跟他们去过年?计划不作数了吗?”
女人瞥了眼一旁的女儿,终归她就不能聪明点。
“蠢货,我们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
******
车子一路回到住处,严九连车也没要他们下,就独自上了楼,在等待的时间里,路透回头和路安说着话。
“安安,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呢?”她看着孩子,眼里温情不自觉的涌出,这是她的孩子!她有强烈的预感!
“我喜欢爸爸,有时喜欢妈妈,有时不喜欢!”出门前,路安把上次路透送他的变形金刚一并带了出来,这时正低头玩的起劲,对路透的问题,是有一搭无一搭的敷衍。
路透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还是大人和小孩子真是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思维不同步,对他的答案完全理解不能,“为什么是有时候喜欢妈妈,有时候不喜欢妈妈呢?”
有点不厌其扰的路安,小手一顿,把玩具放倒在小膝盖上,脸紧绷着,如果不是腮帮子上面那两团婴儿肥,路透会以为这是一个准备做大会发言的国家领导人呢。
“当然是妈妈对我好的时候我就喜欢她,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她了!”路安说完,丢给坐在前排的女人一个“你真笨”的表情,低头继续玩着玩具。
路透现在理解了为什么小时候自己那么不愿意听爸爸妈妈讲话,因为大人们太乐衷于那问题来打断小孩子的游戏了。
她现在就是那个惹人厌的大人吧。
好在路安安是个非常聪明的小朋友,他不用路透问,就预见了她的下一个问题,“别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妈妈喜欢我,当然是妈妈想要爸爸喜欢她的时候才会喜欢我了……”
回答言简意赅,直击要害。
卓言明知这是个收养的孩子,却这么重视,他是……安安的……爸爸……吗?
如果是,路透会恨他一辈子。
女人整理行李往往会检查再三,确认是否有遗漏,男人呢则是恰恰相反,两种不同的态度造成两种截然的后果。
而严九,则不属于这两者任一,只用了20分钟打包,可面对路透如下疑问,他的回答均是统一格式:在xx口袋中。
“睡衣带了几件?”
“两件,换洗,在顶层口袋。”
“换洗的绒衣带了吗?”
“白色和鹅黄那两件,在睡衣下面。”
……
路透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高速路上,前后无车,严九忙里偷闲,侧头凑到路透耳边,“我带了四条内裤和两件内衣给你呢,要不要问放在哪里了?”
再有条理的严九终归还是最爱和她耍流氓,路透脸红。“专心开车!”
严九的妈妈姓于,叫于晚,是个很善良淳朴的女人,路妈妈去世那年,路透没少受她照顾。
车子刚刚停稳,路透就看到一栋三层小楼大门前,严妈妈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阿姨,好久没见,你好吗?”看到她,路透想起早逝的妈妈,情绪有些激动。
严九见了,劝着忙于寒暄的两人快进屋,自己则是先把路安抱下车,再去搬了行
你是我的毒(高干) 章节_34
李。
严妈妈现在虽然住的是乡下,却并不比城里差,三层楼建筑俨然就是一座小别墅,进了里面,路透更是大加赞叹,温馨温馨,还是温馨。
她想起那个完全按照严九风格装修的小家,不满的瞥了严九一眼,很是嗔怪。
严九会意,把行李放在地上,就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咬着耳朵说:“我们回去就把风格完全改回来!”
热气吹着路透耳朵,她一阵发臊。
于晚端了水果瓜子走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儿子,就没什么话和你妈说吗?”
冷面惯了的严九脸上第一次出现赧然的表情,他竟然做了个极二的动作——挠头。“妈,今天是带媳妇儿回来给你看的。”
媳妇俩字把刚刚还在看好戏的路透也绕了进去,闹了个大脸红。
“谁是你媳妇了,你、你不要脸!”路透十分可爱的骂完严九不要脸后,也不看他,转脸对于晚说,“阿姨,我去整理下东西,我和安安睡哪个屋呢?”
“严九早打电话来说过了,小朋友谁二楼第二间,你……”于晚刚想说话,严九就抢先一步说,“二楼东边那间。”
于晚笑了,打了严九一巴掌,“丫头,你住二楼西边那间,东边那间是老九的屋,这混小子整天就知道浑说,看我不揍你。”
路透难得看到严九爷挨打,拎着行李乐此不疲的看了一会儿,要不是路安喊,她都想把这段拍下来,珍藏。
极有可能,严九爷被打记,卖给报纸也是个价钱呢。边上楼梯,路透边想。
果然如严九所言,东西带的十分齐全,只不过与路透所想的稍有出入。
严九给她带的竟是一件镂空透视内衣,喷血了!
这是在他妈家,是想干嘛啊!
东西也不理了,路透噔噔噔下了楼,找他算账去。
厨房里,严九和于晚正在进行着如下对话。
于晚:儿子,路丫头是真心跟你吗?
严九:妈,你不相信我。
于晚:可是儿子,我记得路丫头不是喜欢卓家那大小子吗?还有那个孩子,我怎么看着和卓言有点像呢?
严九:……
过了好一会儿。
严九再次开口:妈,路安的确是小透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有时候,血缘远远比不上真切的情感来的真实可靠。我希望你理解。
厨房门外,路透捂着嘴巴强忍着没哭出声。
她的孩子没死,没死,她的孩子真的是路安。
“阿姨,你真不勇敢。”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不过是此时耳边响起的童音罢了。
路安抱着根不知从哪来抱来的大萝卜,仰着头对路透指点,“爸爸说,小孩子不能因为被蚊子咬就哭鼻子,那样是很丢脸的!”
小孩子一下一下咬着字,最后还像模像样的揪起自己一侧脸颊,像是在对路透解释什么是丢脸似的。
路透再也忍不住,抱肩蹲在地上哇的哭了出来。
本该的喜悦,本来的失而复得,为什么真正到来的那瞬间,只有无限的恐惧、迷茫以及恨意呢……
当天的晚饭,可想而知,都没吃好,当然一人除外——什么事情也不能打扰路安小朋友吃饭!
路透拿的筷子,就是个样子货,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是被主人抓住一下一下无意识的捅着碗里的米饭。
严九也没吃好,自从刚刚从厨房跑出来,看到哭的正伤心的路透,他就知道完了,在一个不恰当时候,把这件很纠结的方式告诉给她,后果可想而知。
于晚同,儿子难过,她更难过。
安安吃好饭,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双手合十,拍了下巴掌:我吃好了,去觉觉了。
说完便朝路透摆摆手:“阿姨,一会儿你给我讲床头故事好吗?”
路透的眼光有些躲闪,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份突然的亲情。
早知道她这么难接受,自己真的应该早作准备。严九叹气,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失策,“安安,我给你讲好不好?”
极少情况才这种语气说话的严九竟是难得的温柔,只是这种温柔此时完全抵消不掉路透对他的……怨怼情绪。
严九无声叹了口气,起身拉着路安上楼。
小孩子的睡眠是极容易的,严九三个火枪手刚刚开个头,路安的小肚子就开始一起一伏起来。
他给他盖好被子,关门离开。
走廊上,路透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看到严九出来,转身就走。
“小透,等等。你听我说……”
“我想静静。”路透回答很决绝。
注定了是一个不能安眠的夜。迷迷糊糊的,路透竟然奇迹般的睡着了。
这是一个弯弯曲曲的梦,黑暗中,路透感到身体什么东西软软的爬着,周围的空气都带着红酒的醉意,被子被拉开,一副躯体压在自己身上,她惊恐,醉醉的刚想叫,嘴巴就被封上了,没过多久,□一阵尖锐的刺痛。
路透大叫,那是十七岁那年的记忆,她生日那天。
31
31、温情缱绻 ...
31.直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面对面,却不知道我爱你。
噩梦连着做了一整夜,数不清出了第几身冷汗,路透这才兜兜转转醒过来。
那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梦境,无止境的抽.插,无边际的疼痛,当年濒死的感觉再次像锁魂的藤蔓一样,缠绕上身,勒住她颈子。
呼吸,似乎变得十分困难。
如果不是敲门声,路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这么闷死过去。
她扶着床爬起来时,咚咚咚的木板拍打声依然有节奏的继续。
真是个异常干燥的夜晚,路透吞下口口水,稍稍润滑了干涩的喉咙,“等等……”声音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沙哑。
拖鞋是那种套脚的全棉质,蹟在脚上,本应有的温暖被内心的冰侵袭的,也不剩几分。
路透像失去感知一样,四季温度,烈日暴雨,寒雪冰霜,对她来讲,如同一物。
门开了,严九看到的就是这个失魂落魄,灵魂完全游离在身体之外的女人。
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最心爱的女人。
“我听到你房间有声音,过来看看。”他不想说,其实他站在门外,整整一夜。
本以为他的保护,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在真相被揭开的时候,这些显出的只是苍白,以及对生活的无力感。
如果时间可以倒溯,同样的决定依旧。罪恶、黑暗以及所有丑陋的事情,如果命定要出现在路透的生命中,那他宁愿把这一切……延期。
路透微低着头,轻轻摇了摇,额前的刘海浸了汗,湿湿的贴着皮肤,失去了平时跳脱的活泼和美丽。
她不看严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一种什么态度去面对他才合适。
她知道这些年来,严九肯定是对安安照顾有加,不用问,看那两人的相处模式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她明白。
但她就是有疙瘩。
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身上开出的莲花,最是宝贵不过,无论他们来的过程是否如意、自愿。
整整五年的分离,缺失掉五年的亲情,原来,这世界上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人与她血脉相依。
就因为他,这一切整整延迟了五年。
路透抱着肩,汗水蒸发,身上果然开始冷了。
“没事我再睡会儿。”连回答的时间都没给,一扇门怎样开,又怎样完好的在严九面前合拢。
她只是想一个人呆会儿。
他知道。
前后经历事情的两个极端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一个撕心的噩梦过后,竟是一场完全空白的睡眠,当于晚拍着路透醒来时,墙上滴滴答答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的位置。
今天是旧历年的最后一天,大年三十,过了今晚,路透就满23岁了。
辞旧岁,迎新年的日子,是个很适合整理过去,规划未来的时间,坐在客厅沙发角落的路透,却明显活在另外一个时间档。
路安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玩具,只在互联网上见过的日本英雄奥特曼,还有小怪兽、路飞、死神等等格式手扮还有模型,之前住在大洋彼岸的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这些,路南不给他买,卓言能给他买,却时常被路南没收。
比起爸爸妈妈,他更喜欢和jack呆在一起,jack就是超人,永远能满足他的一切愿望,当然,除了个别不合理的,例如买下一台冰激凌机,让他一次吃个够本。
jack说,吃那么多,他肚子会痛,阿姨会伤心。
对了,那个妈妈说他应该叫阿姨的人也不坏,除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点怪,难道早上喝牛奶时把脸弄脏了吗?
路安摸摸脸,没有啊?
哎,小朋友叹口气,大人们的想法,他永远猜不懂,jack说,一切等他长大了就知道了。
他就多吃多吃再多吃,然后坐等长大就好了。
路透与路安眼神对接的瞬间,她黑色的瞳仁当时收紧了下,随后身体发抖、呼吸困难、眼睛看不清等一系列连锁反应相伴而来。
亲情造人,迟来的亲情躁人……
严九端着汤碗走进客厅,看路透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有些抽痛,但这个过程她必须自己度过,没人能帮她。
于晚从厨房追出来,想提醒儿子围裙还没摘下来,严九的背影害这位乐观的母亲差点落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重情,希望路丫头能珍惜这份情,不然,她不知道严九会怎样。哎……
母亲的叹息大多为了孩子,而严九的叹气则是为了路透眼里那继受伤又戒备的眼神。
爱恋的情愫,则被她藏进眼底,很深的地方。
“没胃口就喝点汤……”路透抬头,看着严九,他眼里的心疼她懂,但……
一个伸手,一个不接,正是最尴尬的时候,门铃恰到好处的响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得巧不如来得好。
路透早就怀疑他们的关系,现在一切都解释了。
“没开始做饭吧,我是过来帮忙的……”站在门口嬉皮笑脸搓着手说话的,不是严宽还有谁。
这个那足够堆成小山似的数据压垮她的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出。
严宽就是当初抛弃严妈妈他们母子的那个“薄情汉”!
“要吃饭回你自己家吃去!”严九第一次把喜恶明白的表现在脸上,用词生冷、语气辛辣不说,就差举个牌子——此处不欢迎你来下逐客令了。
上课时,严老师很严肃,说话时总习惯板着一张脸,千年不变的夹着他那半新不旧的公文包;下课后,严宽很不羁,夏天热了,裤腿卷的比足球队那群短裤男的还短,整天晃荡着两条大白腿窝在他的实验室和学生建模型。
路透从来没看过这样一个严宽。
嘴上说着不着边的话,眼里却盛满了对亲情急切的渴求。
会不会将来有一天,等她老了,也会和严老师一样,躲在角落里,被儿子完全无视掉。
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认我?我为什么和现在的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
这些问题,是她随时都可能面对的。路透不敢想,随后逃避似的突然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经过走出来的于晚身旁时,她说:严妈,我帮你!
语气故作轻松,但任屋里任何人都听得出,这话说的有多声嘶力竭、极尽全力。
“过来了……”于晚站在那里,看着严宽说。她手在腰间围裙上擦了两下,棉布花围裙立刻被水渍印上了一副抽象画,像只怪一样睥睨着客厅里奇怪的一家三口。
“嗯。”严宽闷声应了。
对儿子,他虽然有愧,但有幸严九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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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需要他担心太多。对妻子,则完全是第二种情况了。
他是有愧的。
青年时,抛弃妻子,献身科学,听起来是件伟大非常的故事,可放在生活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夫妻再相见,尴尬;父子再相见,非亲。
“恩,我去厨房弄菜……”严宽说着,脱了外套就扎进了厨房。
而原本两个在厨房里的人,则被晾在了外面。
严九看看他妈:你喊的?
于晚迟疑后,点头:他一个人过年怪冷清的。
严九:……
严家的厨房很宽敞,丁点乡下的小家子气也不见。路透和严宽,各踞厨房一隅,路透切菜,严宽炖肉。
严宽掀开锅盖,闻了一下,“哬,要说这猪啊,还是要吃乡下的笨嘴猪,肉嫩,纯绿色,炖出来不是一般的香,路丫头,你尝尝……”
严宽说着,把勺子放了进去,舀出一勺汤汁,递到路透嘴边,“尝尝!”他说。
正盯着菜板上被斩成一段一段蔬菜出神的路透,被突然的天外飞勺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刀应声而落。
嘶……路透吸了口气,拿起手指一看,好在只是削掉一截指甲。
看好指头没事,路透朝门外瞧了一眼,他们应该没听到。
“路丫头,你喜欢我家臭小子,是不是?”
严老头说话既直接,也没个正经,只可惜,现在不是在学校,这是私人时间,她可以选择不回答他的问题。
见她没吭声,严宽继续自说自话、自言自语……
然而,这次的,路透听进去了。
“那个臭小子当初来找我,吓了我一跳。”说着话,严宽的脸逐渐多了几分肃然,“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些学生个个都是研究生,单单多了你这么个本科生?你以为是你优秀?”
严老头对路透挑眉笑,路透脸一红,她才没那么自作多情呢……
“难道是他?”路透问。
老头一笑,“臭小子来找我,说了路家今后可能要面临一些危机,所以他委托我把那些个实践经验教给你。”
“严老师,你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吧……”路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严宽压根不是那种你要他就给的人,如果是,当初他就不会和严妈分开了。
“小丫头,够聪明,没白浪费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功夫。”
严宽细柳一口,喝掉勺子里的肉汤,然后就着那饭勺子挥斥方遒——当老师的通病。
“他和我说,你们路家现在最大的危机就是你的继母,还记得蚂蚁效应吗……”
随着严宽的叙述,路透身上的冷汗出了一身,借助工程项目,把公司财政搬空……蚂蚁效应的后果,不堪设想。
严宽看着路透,心想,儿子,老爹别的给不了你,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以臭小子的能力,他想保住路家是很轻松的事情,但他选择的是把你变强,而不是做躲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臭小子对你是真上心的……”
这些,其实不要严宽说,路透就懂的,她只是在意孩子的事情。
“来之前,你于阿姨和我通了电话,那孩子我见了,很乖巧聪明的孩子,就是在那边人家养了那么久,臭小子多少还是忌讳着孩子、你还有那边的关系的。”
路透从来不知道,除了数据、模型、宏观这些字眼外,怪老头看人也有一手,把她心里的执拗看的透彻。
路透看着严宽第一次主动提问:“严老师,既然感情的事你看的这么清楚,为什么当年要离开他们呢。
被这个问题连呛了两个咳嗽的严宽脸有点可疑的红,半天后说,“年少轻狂,有些事情看不清吧。”
好一个年少轻狂,珍惜眼前真的很重要,可是就这么算了,要他白白瞒了那么久,她才不甘心呢。
路透很怀疑严宽会读心术,因为他下面说了这么一句,“你要是不甘心,我替你整整臭小子出气,怎么样?”
路透想想,点头。
出气倒是其次,她就是想看看严宽到底是真唐僧,还是假佛祖,见了儿子会不会念的出紧箍咒来。
每一个小狐狸的背后都有一个上一代的老狐狸坐镇,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能将亲爹拍在沙滩上。
这次,这个后浪可能要败了,因为前浪严宽身边有个大靠山——路透。
“老九,去院里那些葱来!”严宽把手握成拳,对在外面站着想进又不敢进的某人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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