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三木目
“我失恋还没有这么麻烦呢。”我叹了口气,把情况大致讲了一遍给剩牛排听。
哪知道剩牛排表现得和熟饭一样的平静,认为阿彩不可能会有人身安全的问题,他笑着说:“放心吧,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阿彩应该是去找房子了,有可能这几天就会搬出去住。”
“那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因为你是将她这件糗事从头到尾看得最清楚的人,所以她暂时不想面对你,怕你取笑她。”
“我怎么可能会取笑她?”
“因为如果今天换成是你失恋的话,她肯定会取笑你,所以她以为你也会和她一样。”剩牛排说,“申谜,虽然我这样说你的朋友有些不对,但我还是想说:阿彩这种人,你还是跟她少来往一点比较好。她带给你的不会有好处,只有麻烦。”
“如果把别人当成朋友,不应该看她能不能给你带来好处吧?”
剩牛排的眼神里一副看透世事的精亮:“如果她真把你看成朋友,不应该总想着把麻烦带给你,好处留给自己,对不对?既然她不把你当成朋友,你为什么又要对她百般迁就呢?”
我望着对我谆谆善诱的男人跑了神,正要对他表示感谢呢,不料他却冲着落地窗那里努努嘴巴:“现在你可以去擦玻璃了吧?”
第二十四章
我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能够只身流浪天涯并把日子过得很快乐,这不是一个笨女人能做得到的。而剩牛排和熟饭看我的眼神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明显地充满着对我的不放心。
剩牛排猜得一点都没有错,傍晚的时候,阿彩回来了,并且对我说,她要搬家。我好意地提出要帮忙,被她拒绝。
阿彩说,当不幸的女人在面对幸福的女人时,前者的不幸感会乘以两倍。因为女人都是嫉妒心强的动物。现在的她只想离我远一点。
我幸福吗?不知道,至少我是快乐的。男女感情这档子事对我而言,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谈不上失去,因此也无法感知那种所谓的失恋的痛苦。
女人都是嫉妒心强的动物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别人因为他(她)的成功而春风得意的时候,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悔恨什么。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认命的女人,成功与失败在我看来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无所谓奋斗,也无所谓挣扎。人生苦短,快乐就好!
熟饭说,一只混沌未开的无知猴子,对着太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它也是快乐的。
我再次想掐死他。
话说回来,熟饭的拒绝计划的确成功了。阿彩远离了我们。
更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在星期一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李莎竟然在公司会议上表扬了我,说我近两年来在那个职位上表现得最好的职员,而剩牛排对此评价也报以了同意的掌声,这让我在面对众人向我投来种种含意不明的目光时,有点奇怪。
天天收牛肉干和巧克力,没事发发呆,处理处理一些众mm们漏掉的公事,趁上司不在的时候偷跑到娱乐网站上去看众偶像帅哥的写真照,这些竟然也能让我成为近两年来在这个职位上表现得最好的职员?
散会后,李莎告诉了我答案:“你是这两年来唯一一个突破了三个月任期的助理。”
“那其他人呢?”我问。
“都只做到一个到两个月就辞职或者被炒掉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应该没有那么达到那种可以笑傲群雄的地步。
“因为你是这两年来唯一一个没有爱上韩经理的助理,而韩经理最在乎的就是这一点,他不希望自己的助理因为私人感情的关系,在工作上给自己造成太多困扰。”李莎笑着说,表情真诚,看不到半丝虚情假意:“当时招人的时候,舒凡跟我推荐你,我还有些不太相信,不过,时间证明了一切——你的确很适合这个工作。”
“熟饭?”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脸红红的问,“不好意思。我能在这里上班,是因为舒凡的关系吗?”
“是啊。”李莎点了点头,“他曾经让我千万别告诉你,不过,事到如今,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他对你这个朋友的帮助。申谜,其实他这个人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痞。在我看来,他既不是臭豆腐,也不是榴莲,而是一坛埋藏在地下多年的美酒,只有懂他的人,才能品尝得出那种蕴藏了多年的深情。”
天,就连臭豆腐和榴莲这档子事她都知道,看来她在熟饭的心中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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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回到办公室,剩牛排问我被评为优秀员工之后有什么感想。
我说:“我在想:会不会给我加薪水?”
“没有别的了?”
“哦,那就改一下吧:会不会给我加奖金?”
剩牛排似乎有点不满意:“申谜,你这么说,不怕我会认为你的觉悟不够高吗?”
“我以为你不会想听那些虚词的。”我清了清嗓子,立正稍息,向组织宣誓一般地说:“我身为三水公司的一员,全心全意为公司服务是我的职责,我将更加努力,与公司共同进步,为公司的发展贡献出自己所有的力量。”
“太假!”
我泄了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太难伺候了!不如你干脆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照章说给你听就好了。”
剩牛排想了好半天,忽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是我太刁难!”
我很高兴我这位特别爱心血来潮的上司能够自知知明,放我一马。看到他心情似乎还不错,我借机问他一点私事:“经理,像你这样的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在收到什么礼物的时候会很高兴?”
“哦?”剩牛排把头从文件里抬起来,“你是在帮外面的那帮女同事打听我的个人喜好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问。”
“你?”剩牛排的兴趣更浓了。
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改紧说明用意:“你别误会,我对你可没有什么非份之想,我买东西也不是拿来送给你的。我有一个朋友,帮了我一点忙,想送点东西给他,却又不知道送什么,所以问问你。”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熟饭给我介绍了一份好工作,我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真可惜。”剩牛排故做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有礼物收。”
“你三天两头都有礼物收,好吧?”
“借你之言,那些对我有非份之想的礼物,我都不喜欢。”
“那些礼物都好贵呢,换成是我,不一定舍得送。” 剩牛排笑了:“如果送礼之人的出发点是单纯的,那么就算是再普通的礼物,在收礼物的那个人眼里,都是珍贵的。”
“那你能不能把这份‘既普通又珍贵’的礼物说得具体一点?”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罢工,不再给你做晚饭!”
……
剩牛排替我挑了一支名牌笔,很漂亮,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知识的份量,闪着智慧的光芒。
“不是吧,送笔给他?”我有点开始怀疑剩牛排的眼光了,熟饭这么个痞气十足的人,怎么看都不认为他会喜欢笔,并且,我只要想像着熟饭拿些这支笔奋笔疾书的模样,就觉得滑稽十足。
“相信我,这份礼物他一定喜欢。”
“但我觉得有些不太实用。”
“肯定实用。”剩牛排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舒凡的身上有一股书卷味吗?”
什么?熟饭的身上有书卷味?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剩牛排十分肯定地说:“相信我,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比女人看男人的眼光,要更准一些。”
事已至此,我只好将信将疑地掏出信用卡买单,收银小姐玉指一敲,我的几千块就没了。我想我应该有必要抽时间与剩牛排统一一下“普通”的价值。
走出商场的时候,我们看到街角处有一个流浪艺人,抱着把吉它在那里唱歌,路灯照着他年轻的脸,那些生活的无奈与挣扎在眉间凝聚成一股淡淡的哀伤,再缓缓地滑落,漫过布满灰尘的外套,滴在六弦琴上,呜咽有声。他面前倒转的帽子里空空如也,就如他空洞的眼神。
“申谜,你会唱歌吗?”剩牛排突然问我。
“还行。跑起调来不会很远。”
“那我们去个赚外快吧。”
啊?
剩牛排跑到那个流浪艺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流浪艺人把吉它从身上取了下来,递给了剩牛排。
“申谜,快过来。”剩牛排招呼着我。
我磨磨叽叽地走了过去:“你想干什么?”
“唱歌。”说着,一段欢快的旋律响起,原本暗哑的琴声在剩牛排的指尖变得清脆怡人。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我的青春一去无影踪,
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
歌声吸引了来往路人的注意,不少人停下匆忙的脚步,观看我们的表演,并报以微笑和掌声。不少年轻的女子为剩牛排痴迷,止不住地点头赞叹,不自觉地
当生米遇上熟饭 章节_14
发出轻喃:“帅,太帅了!”
一曲毕,剩牛排拉着我的手说:“非常感谢大家的掌声。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是我们相识一百天的日子。我很想和她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来庆祝这个具有记念意义的日子,但是身上的钱不够,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能不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如果有谁能愿意帮我的话,我相信他(她)这辈子一定能够拥有最幸福的爱情。”
不少人听完这段话之后,都从口袋里掏出钞票,放进那顶破帽子里,大额的、小额的,都有,剩牛排不住地弯腰行礼:“谢谢,非常感谢!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当众人散去的时候,那顶破帽子里已经凑了好几百块钱,剩牛排连钱带帽地将这些东西塞进流浪艺人的怀里,然后将吉它还给对方,说了声:“谢谢!”然后拉着我离开。
“想不到你还有这潜质。”我感叹道,“只是你这样子算不算骗人家啊?什么一百天纪念日,什么烛光晚餐,都不是事实啊。”
剩牛排依然拉着我往前冲:“是事实啊,今天的确是我们认识一百天的日子,我们也的确是准备去吃烛光晚餐啊。如果你同意暂时性地当我两个小时女朋友的话,那么刚才所说的那段话就全部是真的了。”
有吗?我和剩牛排认识有一百天了?好像搬过来住的确是三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喂,可是刚才我们把赚来的钱全部给那个流浪艺人了,已经没钱去吃烛光晚餐了。”
剩牛排一点都不担心地说:“我身上的确没有带钱,不过带了卡。看在你最近替我做家务这么辛苦的份上,今天的晚餐我请客。你今天不用做晚饭了。”
“那我能不能在今天把十八楼其它的家务活也免了?”我非常得寸进尺寸地说。
“好,批准!”
“耶!”我欢呼起来,“现在我终于明白女友和女佣的区别了。”
“错。”剩牛排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女友比女佣更辛苦。”
“怎么可能?”
“等你以后有了男友,再慢慢体会吧。”——
第二十六章
很意外地,我们在餐厅遇到了小马,这丫头看男人眼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火眼晶睛:“这个应该是剩……哦,韩先生吧?”
幸好她话转得快,没有当面把我给剩牛排取的这个绰号泄露出去,要知道今天吃的是西餐,我可不希望对面有刀叉之类的东西向我飞来。
“我是韩忆。”
小马面露赞许之色:“果然是瓶好酒。你若是因为他而醉死,应该可以死得瞑目了。”
“嗯?”剩牛排显然没有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丫头,一起吃饭吧!”我发出邀请,同时想引开剩牛排的注意力,不要再理会小马的胡言乱语。
“不必了!”小马抬手看了看时间,“我约了人,时间也差不多了,马上就要走。生米,别怪我没有教你:吃烛光晚餐的时候,是不能邀请灯泡在场的,否则那些蜡烛就失去朦胧的意义了。”
我非常受教地说:“那就恕不远送。”
剩牛排向我推荐这家店的几种食物味道都不错,尤其是饭后甜点,我已经吃了一整份芒果布丁了,而内心依然考虑要不要再叫一份。毕竟是别人请吃饭,我不能够太厚颜无耻,可芒果布丁的诱惑实在太强,让我欲罢不能。
面子和肚子,我究竟顾哪一头?
我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已经有侍者端了一份新的芒果布丁摆放在我面前,剩牛排坐在对面冲着我微笑。
“耶!谢谢。”我小小地欢呼了一声,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表现得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有。我在想,如果你不能吃上双份甜点的话,今天晚上会不会睡得着觉。”
我舀了一大勺那黄灿灿散发着芒果香味的食物放进嘴里,然后惬意地发出一阵赞叹:“真好吃!我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会爱上你了。”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一个体贴到细致的男人的魅力?
“那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的芒果布丁。”
“申谜,这两个小时之内,你是我的女朋友,当我问你爱不爱我的时候,你应该回答爱才对。”
“临时客串一下而已,不必太认真吧?”
“这是职业精神。”剩牛排果然是管理者出身,凡事都能往职业上引。
我看着对面摆明了有点想看我如何应对的家伙,反过来将他一军:“那好吧,我问你:你爱我吗?”
剩牛排的身子一下子僵住,明亮而张扬的眼神霎那间变得凝重,戏谑的微笑自嘴角边化成一丝忧伤:“申谜,我……”
“啊呀!”我的心突然没由来地慌乱起来,有些不敢听那个原本只是玩笑的答案,赶紧打断他的话:“小孩子扮家家酒的时候,男孩子做爸爸,女孩子做妈妈,也不一定要找个真正的宝宝来当他们的孩子啊。我们又不是演员,在这里讲什么职业精神啊?快吃快吃快吃。吃完了赶紧回家。我看的电视剧快要开始演了。”
剩牛排也恢复了正常:“对啊,你还要把礼物送给舒凡呢。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
阿彩走了之后,熟饭的m-call和晚上的点名查岗又恢复了正常,他收到我的礼物时,果然很惊喜:“米,你确定要把这东西送给我?”
“是,为了感谢你替我介绍的这份好工作。李莎已经告诉我了。”
熟饭心花怒放地把笔揣进怀里:“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方。这笔应该值不少钱的,你没心疼?”
“心疼啊。所以你要记住:从今天起,最近几个月之内的圣诞节、新年、春节、元宵节、情人节、包括愚人节的礼物,我都不会再送了。而你必须回送礼物给我。”
这段时间,我花钱花得太凶,如果再不努力存储,我口袋里的粮食会让我过不了今年的冬天。
唉,在高级社区里住,消费也是惊人的。
熟饭挑了挑眉毛:“米,似乎情人节里,我不应该送礼物给你吧?”
“我不嫌弃。”
“哦,情人节里,别人都成双成对的,就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确挺可怜,是应该送份安慰礼品给你。”
“那你呢?情人节这么重要的日子,那么多约会要赶,顾得过来吗?”
熟饭抿着嘴猛乐,不回答这个问题。
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剩牛排的影子,深情款地问我:“你爱我吗?”
心乱如麻。
“熟饭,你有过那么多女朋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爱是什么?”
“哦,女人的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对于男人而言,从传说的角度来讲,爱情是一场寻找骨头的行动。”
我再次如坠云中。
“女人是男人的一条肋骨嘛。男人找女人就等于是寻找他失落的骨头。”
真能想。我皱了皱鼻子:“那失恋呢?”
“失恋就是寻找骨头行动失败。”
“婚姻呢?”
“婚姻是把女人这根胁骨合法地卡在男人的身体里不取出来。”
我头一回觉得熟饭所说的话很有道理:“那离婚对男人而言,岂不就是再动一次手术把这根胁骨取出来而已?”
熟饭非常赞赏地点点头:“米,你变聪明了!表扬一下。”
我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爱情对于女人而言,是不公平的。女人这辈子都是在寻找那个保护自己的身体,她是男人的附属品,而不是以一个独立者的身份出现在男人面前。
如果一定要说女人是男人的那根胁骨,那我相信应该是最靠近心脏的那一根。
可是,可是,我不想做一根不平等的骨头,因为我害怕一旦成为与某个男人身体的一部分之后,就会被他忽略到遣忘。
“熟饭,如果有那么一个女人,她不愿意成为胁骨,那会怎么样?”
也许是我说话的语气太过忧伤,熟饭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异常,向来爱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他,此刻对我说:“那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男人永远都无法变得完整。”——
第二十七章
这个世界有多少东西是完整的?
爱情是人生的必须品还是奢侈品?
爱一个人,是日积月累的情感升华还是一时间的情感错乱?
恋爱是两个相爱的人绑在一起同甘共苦,还是两个寂寞的人扎在一起彼此添堵?
人是因为爱情而变得完整,还是因为爱情而变得神经?
智者说:尘归尘,土归土。
可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分清楚自己究竟该是尘还是土,所以我们只好没事跟着风一顿子乱转,停不下来,无处落脚。
今夜,生活了二十三年的我,终于开始慎重地思考爱情这个课题,只可惜这个课题太过于博大精深,从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研究过,而至今还没有讨论出一个标准答案。
*
八点过五分,电铃准时响了,我挣扎着爬起来,顶着两只熊猫眼去开门:“熟饭,你今天提前了十分钟。让我多睡一会不行啊?” 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另一个人——罗兰,涂着淡紫色指甲油的玉手上拎着一个袋子:“燕窝粥,女人喝这个最养颜了。我昨晚煲了一整晚,特意拿过来给你当早点的。”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就已经挤了进来,把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你随便坐吧,我去刷牙。”
我站在洗手间一边刷牙一边思考:这女人怎么来了?并且还带了份燕窝粥过来。
外边传来罗兰的声音:“申小姐,这房子装修得不错啊,我能不能参观一下,以后我那房子装修的时候可以做个参考。”
“你随便看吧。” 洗漱完毕,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端起燕窝粥吃起来。人家的心意嘛,不管目的何在,辜负了总是不对的。更何况这么贵的东西,如果浪费掉,那是非常可耻的一样事。
说实话,这玩意不是很好吃,虽然看上去应该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可依然有股淡淡的腥味,不如我常喝的水果粥味道好。
罗兰从卧室走了出来:“这房子真好,通风不错,朝向也不错。看上去就像是块风水宝地。”
我含含糊糊地回答着她的话,继续喝那份好贵不好吃的燕窝粥。
这时门铃响了,我还没有起身,罗兰就说:“你坐着吃早点吧,我帮你去开门。”
熟饭见到罗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生米,你整容了?”
“哦,我叫罗兰,是申小姐的朋友。”
“怪不得。我叫舒凡,是生米的闹钟,她起床了没有?”
熟饭把头从门后面伸了出来,向里面张望,我冲他挥了挥手。
罗兰笑嘻嘻地对我说:“申小姐,我也该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再见。”说完真的走了,并且还看似体贴地为我关上了门。
熟饭疑惑不解地问我:“她怎么会在这里?昨晚在这里睡的?你这里什么时候变成收容所了?”
“不是。她是特意来给我送早点的。”
“哇,燕窝粥。你说她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送这个东西给你吃?”
“她说她的房子快要装修了,参考一下这里的样子。”
熟饭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碗:“我看她是来看你有没有去十八楼那里睡,或者十八楼的那个家伙有没有在你这里过夜才对。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吃,不怕她下毒啊?”
我重新把碗抢过来,把碗里的食物吃干净:“好贵的呢,平时我自己哪可能会舍得去买这种东西。现在我就算死了,也可以向下面的很多鬼吹吹牛——我是吃过燕窝的穷鬼。”
熟饭不免为我敢到担心:“我总觉得这个罗兰有些古古怪怪的。”
“有什么好古怪的,她喜欢韩忆,又看到我最近老往十八楼跑,想知道我和韩忆之前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所以找个借口来查探一下虚实,这很正常。”
我认为女人在骨子里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有种窥视欲,希望将男人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能够了如指掌,因此而引发了她们体内的那种侦探情节,常常想
当生米遇上熟饭 章节_15
找机会干些跟踪、窃听、推理之类的事情,借用这种刺激让她们的情感如戏剧般波澜起伏,调剂一下她们已经平淡如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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