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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男人暗示的已经很明确了,有些东西说破了就不好看了,这个社会处处都是潜规则,没有钱办不了的事情。
以上是林沫冉刚送医院来的时候,上演的一幕。
整整输了一夜点滴,一瓶接着一瓶没断过,天亮时,她总算是缓过来了。
她睁开一丝眼缝,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背影,他正在讲电话,背脊紧绷着,听电话那头说完,开口语气有些发紧:“她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很焦急,林沫冉能隐隐听见那边讲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内容,能让这个男人这么紧张的,不用想都知道,他嘴里询问的这个她,除了邢心蕾,不会是别人。
窗边,男人听完汇报,全身都紧绷起来,语气急切道:“帮我照看好她,我马上回来。”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26章 :见他母亲
“帮我照看好她,我马上回来。”
祁尊简短的吩咐完,挂了电话。
早晨的小城镇空气还不错,也没有车来车往的吵杂声。
此时朝阳初升,微风挑起白色窗帘带着丝丝清凉飘了进来。
病床上,女人睡得安稳,整个空间安静无比。
只有药水的味道,像是在提醒着他,这次他又把她收拾惨了,他又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明明知道她一直很排斥他,明明知道跟心蕾的事不能强迫她接受,也明明知道只要离了婚就好
他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定定的看着她。
她的脸色没那么苍白了,眉头也没皱着了。
突然想起展跃和燕安南问过他。
心蕾找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跟林沫冉的这层关系?离婚吗?
就连展凌都这么问过他。
心蕾找回来了,你怎么打算的?会跟沫冉离婚吗?
甚至连他自己都问过自己。
费了这么大的神,把心蕾找回来了,要离婚吗?
心蕾曾经温暖过他最美好的年华,祁太太这个身份本来就是给她的。
可,当这小女人主动提出离婚还帮他把理由都给老爷子准备好了,为什么他会如此的愤怒?会如此的强迫她留下来?
真的只是为了顾及老爷子?
不,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他不愿意,谁能强迫他?
还是因为老爷子的那份遗嘱?
呵!那就更造不成影响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就在一个月前,政界还给他开了个特例,诚恳的邀请他这个博宇集团的董事长,直接升任本市副市长。
一天没在政府部门干过,只因为他带动了整个市的经济。
市长的头衔他都不屑,更何况还带了个副字,不过,若是他感兴趣,做个正市长都不在话下,这份魄力可不是一朝一夕沉淀出来的。
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十八岁他就完成了所有学业,他可没有多少闲工夫安逸的坐在教室里,燕安南他们还在大学里谈情说爱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公司里开始磨砺了,从业务部一名小小的业务员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全凭实力爬上了管理层。
他的野心可比父亲的大的多,那时候父亲和董事会的那群老东西,没少给他使绊子,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为了大展拳脚,他可是用尽了手段,两年的时间硬是把博宇扩展到了大洋彼岸,那时候他年仅二十一岁,几乎成了商界的一大传奇,一说起博宇,别人只会提他祁尊的名字,他彻底的掩盖了父亲的光环,也是那年他正式全权接手了博宇集团。
为什么不想离婚呢?
他似乎找到答案了。
在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上,她命悬一线,他一直是没有血性的人,却也慌了。
坐在床沿边他沉思着,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轻轻捏起她尖细的下巴。
她的唇色越来越浅淡了,只觉得还是刚跟他结婚的时候好看些,小巧的、红润的,像樱桃。
这么想着,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男人俯下身,漂亮的薄唇覆了上去,轻轻吮吻过她的唇。
“男人和牙刷,不与人公用”他忽然低声开口重复她的这句话,看着她,静静的说给她听:“这一点,你得尽快适应了,既然做了祁太太,就不会再有自由了在享受我带给你的庞大财富的同时,相应的,也要容纳我的所有好与不好,这是豪门生活的规则”
女人的呼吸顿了下,微微凌乱了频率,轻咬牙根的细微动作,便让他察觉她醒了,而且听了他说的话。
祁尊不再说话了,只是忽然低头凶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舌尖强行挑开她的齿关,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深吻,从暴烈到温柔,从惊骇到平和,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吻她,引起了惊涛骇浪的悸动。
两行泪从眼角滑落进了发丝间,林沫冉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窗外明媚的朝阳正落在他脸上,她睁眼便看见他那么一张迷惑众生的脸,此刻柔情的简直有种梦幻般的美感,像第一次见他的情景,就这么突然闯进了她的眼底,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也许,就是在那一瞬间,没理由的就迷上了他。
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她也不例外,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她想。
他刚刚讲电话的内容,和刚刚说的话立刻浮现,林沫冉一下子清醒了,眼底有深刻的排斥和挣扎。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道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声音低沉的好似错觉:“我没准备旅行用的物品还渴吗?”
他就在眼前,短短几公分的距离,林沫冉却觉得更加看不清他了,这个男人太过深沉,从来没有人能够看透他。
展凌说,祁家如今能拥有这么庞大财力,那是因为祁尊是真的把商场当战场在拼,他刚接手博宇的时候,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大开杀戒。
“没没关系”林沫冉低头,慌乱的躲开他压力感巨大的视线:“不渴了。”
“沫冉。”他忽然唤她的名字,清清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柔和感,只是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他说:“目的地是我母亲那里,你要去见的人是她,还有几百公里就到了,你要坚持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着他已经伸手拦腰抱起了她,甚至连洗漱的时间都没给她,直接出了病房。
这么急切,是因为刚才打来的电话吧,那个女人让他着急了,他说马上回去。
难道,没打算带她一起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
“我已经四年没见过母亲了,你很会哄老人开心,去到那里,想办法见上她,如果可以劝她回家,那更好不过了,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他顿了顿,盯着她,态度漠然,沉稳得没有一丝波动:“除了离婚如果这个念头你实在消不掉的话,唯一能躲避的地方,就是我母亲那里了,孤灯伴佛,很清静,那里没有人会叫你祁少奶奶。”
短短几句话,她这么聪明,彻底懂了他的意思。
这就是他的解决方式,既然离不了婚,就把她丢到他母亲所在的寺庙里,丢的远远的。
他大可以跟爷爷解释,母亲年龄大了,她这是去照顾他的母亲了,想要把母亲接回祁家。然后在爷爷面前大肆渲染一下她的这份孝心。
这个解决方式真的很完美,她都忍不住想要给他点赞了。
可谁都知道,他的母亲连祁爷爷亲自去接都没见到人,听展凌说,祁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人了,那次都跪在寺庙门前了,也没成功,她又如何能见到人呢?
这摆明了是在解决因为爷爷的遗嘱,不能轻易离婚的这件事,让她这个祁少奶奶做的有名无实,还真是想着法子不让那个女人受委屈。
这个男人也可以为了某个人用心到这个地步,原来,他并不是外界传的那般冷血无情。
这样也好,天高皇帝远的,她也算是自由了。
在他怀里,林沫冉低着头,睫毛颤动拼命的把眼眶里的雾气往回憋,用力吸着空气,让胸腔膨胀起来,感觉这样心口就会不那么闷痛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妥协:“好,我会尽力的。”
在远离你的地方,我会尽力的忘记这种痛,尽力的过自己的生活,尽力的忘记自己是祁少奶奶
他笑了,浅浅的笑意,竟有些温和之感,吻了下她的头顶,开口声音也柔和的不像以往,安慰似的两个字儿:“好乖。”
在医院耗了一夜,她还是出门的时候穿的那身衣裤,光着脚丫子,被他打横抱着,两条白皙的腿在空中无力的晃荡着。
昨天穿着轮滑鞋在大太阳底下滑了几个小时,她身上的白色t恤皱巴巴的、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也很狼狈。
他也应该还是昨天出门的那一身,但看上去依然是清爽干净的样子,他有洁癖,应该也很难受才对,从他绷的紧紧的身躯就能感受到。
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后,淡然吩咐:“等我十分钟。”
他走了几步,像似不放心,又折回来,探身关了车窗,拿了车钥匙,将车锁上了。
他这举动,林沫冉觉得这是在防止她逃跑。
轮滑鞋不见了,光着脚,身无分文,身体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又不会开车,她能跑哪儿去呢?
他一直都很守时,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拧着两大袋东西,看样子应该是食物和水。
隔着车窗,林沫冉静静的看着他走近的样子,感觉非常的不真实,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活化的祁尊,最多也就见过他腋窝下夹着笔记本的帅气形象,一般都是手插裤兜,走起路来洒洒脱脱的样子。
他表情淡淡的,似乎也有些不自在,眉宇间隐隐还有些不爽。
打开车门,把两大袋东西丢到了后座,从其中一个袋子里翻出了一条粉色的浴巾,在她诧异的眼神下,往她身上一盖,语气凉凉的很不爽:“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可买。”
林沫冉怔了半晌,才找到思绪,何德何能,她担得起堂堂祁家少爷的照顾:“谢谢。”
他淡淡的应了句:“应该的。”
应该的
忍不住转头去看他,而他还是那副漠然的神态,动作娴熟的发动车、打转方向盘,沉稳的找不到一丝波动:“后面袋子里有葡萄糖,渴了喝那个,饿了先吃点零食。”
由此可见,他真的很赶时间,急着把她丢到目的地,然后立马赶回去。
他满心思都挂着那个女人的情况。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27章 :真不可爱
随着公路越来越进入了山林地带,满眼翠翠郁郁的景致,路上车辆不多,一路上都能听见蝉鸣声,真正远离了城市的浮华。
早晨八点多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恬静而优雅的小镇,四面环着山,有细长蜿蜒的河道,就像一面澄碧的大镜子,碧蓝的水映着翠绿的山,映出小镇周围水墨画般朦胧的一切,沿街的河边停着各式各样的小船只,石拱桥、石板路、河埠头,甚至还有油布伞
林沫冉静静的欣赏着这样的景致,饶是满腹心伤的她,也醉了双眼。
这里找不到一丝奢华萎靡的气息,简单的房子,简单的人,不管认不认识大家都相互打招呼,连每个笑容都让人觉得舒服。
街道细长,人来人往,几乎都是骑两个轮子的人。
一长溜儿的单车夹杂着人流,将本来就不算宽敞的街道塞得水泄不通,这里的人们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慢节奏,不紧不缓的往前面挪动着,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买菜的高峰期。
这种地方,再顶级的轿车也不及路边的电动单车,祁尊的这辆劳斯莱斯被卡在了路中央,一路开进去,走走停停。
抬腕看了眼时间,望了望车前簇动的人头,祁尊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忍不住骨节作响,眼里的烦躁之色浓重。
他在赶时间,也没有什么好耐心,林沫冉真担忧他会不会一脚油门踩下去,撞出个血淋淋的通天大道来。
这么一想,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一路上都很沉默,男人这会儿被堵的脾气一来,就把情绪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于是就有了下面这番对话。
祁尊:“你吃点东西。”
林沫冉:“嗯”
两分钟后
祁尊:“怎么还不吃?”
林沫冉:“不想吃”
祁尊:“不想吃也吃点。”
林沫冉:“”
五分钟后
祁尊:“你喝点水。”
林沫冉:“嗯”
祁尊:“怎么还不喝?”
林沫冉也烦躁了:“不渴,不想喝。”
祁尊:“那就睡会儿。”
“”林沫冉把头往窗边一转,闭上了眼睛,心里很酸涩,第一次远离生养自己的地方,虽然身旁此时有个人相伴,她却觉得这么孤独、迷茫,因为他不是那个可以陪她看风景的人。
车又往前挪了点儿,耳边听他开车门下了车,不一会儿也开了她这边的车门,长臂伸过来,一股淡雅的男性气息入鼻,被他打横抱了出去。
被他抱着大约步行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落脚的地方。
这是一座小四合院形式的两层瓦房,古朴的木质大门和窗户,水泥地板,院子里种了一片不知名的花草。
虽然房子旧了点,不过收拾的很干净,房子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听祁尊与他们的交流,他应该每次来这边都是在这家落的脚,给过他们不少钱。
夫妻俩很热情,男的叫刘叔,女的,林沫冉自然的就给她喊刘婶了。
听祁尊的吩咐,刘婶带她去洗漱,刘叔开始张罗饭菜。
等她洗漱完,问题来了,没有换洗的衣服,难道还穿那一身?
正发愁,刘婶就提着一套衣服进来了,那是一条翠绿色的连衣裙,笑呵呵的说道:“祁先生买东西好快啊,眼光又好,这么快就给你选了十几套衣服回来,里里外外都买好了,鞋子也买了好几双呢。”
林沫冉浅浅的笑了下,心想:不讲价钱,不等找零,看上了,钱一丢,提货走人,肯定快啦。
换好衣服出来,刘叔的饭也做好了:“你们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准备,林小姐,你先将就着填填肚子,中午老婆子去买点好菜再招待你。”
大厅里,四四方方的木餐桌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林沫冉四下看了眼,却不见祁尊的影子:“祁祁先生呢?”
“哦!对了,祁先生刚走,他去山上寺庙了,叫你先休息几天,休息好了让我带你上去看看。”
“他这么急”连饭都没吃,也没洗漱。
“看样子确实有些急,应该是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吧,听他说等下还要赶回去,这一千多公里呢,来回一趟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林沫冉心下冷冷一笑,吃在嘴里的面条怎么都咽不下去,嗓子眼儿都是干疼的感觉。
一个小时左右,祁尊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这个男人更清冷了,也更疏离了,不知道是长途开车累了、还是表情太淡漠的原因,整个人冷淡的有些苍白感。
进门没坐下,跟这对老夫妻打了个招呼,简短的吩咐道:“人帮我照顾好,钱不够给我说。”
“够了,够了,您真是太客气了,就我们这破老房子,您给的那些房费都够林小姐在这儿住几辈子了。”刘叔急忙摇着双手,一脸憨厚的笑着。
“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照顾林小姐。”
在这儿,住几辈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沫冉心口猛地就是一抽,痛意又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好。”祁尊对着老两口轻点了下头,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现金,转过眼来递到了她的面前,开口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这边取款机不多,取钱不太方便,钱收好,不够”
林沫冉垂着眸子,愣愣的盯着他手里的那叠钱,目测一下,大概两万多吧,他出手一向大方,看来是真的不太好取钱。
突然很想笑,只是还没笑出来,眼泪差点没包住。
她抬眸,眼眶有一圈儿湿润,眼里有细碎的晶亮,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你都打点好了,不需要再给我钱了,这个地方,应该买个品牌都难吧,我要钱也没地方花呀。”
既然打算从今天起,要靠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就不会再拿他的一分一毫。
“林沫冉。”他忽然连名带姓的叫她,眼神牢牢地锁住她,脸上的神色渐渐隐匿于无痕。
林沫冉全身一颤,每次他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她的时候,声音里与生俱来的那一丝不怒自威就让她心里打鼓,即便是此时此刻心灰意冷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会被震一下。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毕竟这是在人家家里,不是个吵架的地方,而且跟祁尊吵架可不像普通百姓家的打打闹闹,那是动不动就想弄死她的架势,可别吓坏了这老两口。
林沫冉强憋出个浅笑来,只能一本正经地拒绝道:“我一个女人家在外面,身上装太多的现金,不安全,而且在刘叔家有吃有喝的,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
祁尊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唇角微微翘了下:“真不可爱。”
林沫冉低下头去,默默地遵循着正面交锋的时候,跟他绕一下就好了的一贯战略,也不去和他争辩什么,轻轻侧了下脸,想躲开他碰触的手。
她一副闪躲不及的样子那么明显,祁尊没有再说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这是在道别呢,换做是别的女人,立马就会很懂情调的依偎到他的怀里去了,偏偏只有她,一副恨不得他马上消失的神态。
男人长长的睫毛敛了一下,遮掉了眼里突然间冒出来的火焰。
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没想到只是这么个细微的排斥动作,就能刺激到他的情绪了,让他生出一股想要把她弄死在床上的歹念来,她这么笨,这么不懂情调,而且还这么的排斥他,离别连个拥抱都不知道给,他还偏偏有兴趣得很,简直要命。
结婚三年以来,床笫之间的亲密接触似乎太少了点儿,除了第一年还算和谐外,后面两年他想起了心蕾,就分了心,再也没碰过她,还是她染上毒瘾提离婚的那晚碰过她,然后就是在戒毒所碰过她,都是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下要的她。仅仅这两次,她就变得开始怕他了,怕与他的身体接触,甚至怕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展凌说她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这又快有三个月了,看上去也没见她调养的有多好,总是小折腾不断,这次中暑,又打回原位了。
这次带她来见母亲,真的太匆忙了,要不是那边出了状况,也不会匆忙的连带她熟悉环境的时间都没有。
祁尊低头看着她眉睫低顺的样子,小脸苍白,明明有怒气,还是这么柔软,简直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连一点自我保护的力气似乎都没有。
他收敛了情绪,把手里的钱递给了刘婶,习惯了我行我素:“麻烦,这些零用钱帮她收着,需要什么就帮她添置什么。”
“这”刘婶看了眼刘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急忙接住了:“好,好,我帮林小姐收着,其实都不用您再留钱了,林小姐需要什么我们去买就好了。”
她站在门边,抿着唇,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要不是一张小脸冷冷淡淡的,还真有点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祁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休息好了,早点去办答应我的事情。我忙完了,会过来。”
“嗯。”再见两个字她不想说。
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走了,把她丢在这么陌生的地方。
“刘叔,带我去山上寺庙看看吧。”
“现在啊?”刘叔和蔼的笑道:“现在可不成,这都快中午了,外面太阳也大了,祁先生说你中暑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出去晒太阳。”
“那晚上吧,晚上麻烦您带我去看看,好吗?”
“呃,那好吧。”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28章 :爷孙反目
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紧闭着双眼,脖子上戴着颈托,双腿和左胳膊打着石膏,有些惨不忍睹。
“告诉我具体情况。”立在床边低头看着女人,祁尊的双手握的骨节发白,狭长的双眸因愤怒而充血,里面一片寒凉。
病房里的几个男人被他这身气息震慑到了,从小到还是第一次见祁尊如此愤怒,这分明就是想要毁灭一切的架势。
“尊,你听我说”展凌满眼忧心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昨天也不知道老爷子接了谁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老爷子很激动,就吩咐人把心蕾带到老宅去了,支开了所有人,然后,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心蕾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还好摔得不是很严重,几处有点骨折,等她醒过来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觉得,现在该查的是,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这个查起来难度很大。”靠在窗边,双手抱胸的展跃忽然接话:“我都查过了,打老宅的是个电话亭的公共号码。”
“这事儿只能等心蕾醒过来再问了。”燕安南揉着胸膛,感觉憋闷得很,一大早的,正准备拿下颜小玉,就差临门一脚了,展跃的电话来了,说邢心蕾被老爷子叫到老宅去出事了,尊不在家,叫他马上来一趟医院。
“不用问了。”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杵着拐杖被老管家搀扶着,但一点也不影响来势汹汹的气势。
“祁爷。”
“祁爷,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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