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展跃跟燕安南立马站端了身子,硬着头皮打招呼。
这两爷孙要是掐起来还不把这医院拆了啊!
老爷子眼神深沉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用拐杖一指她:“祁尊,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哪儿来的?”
祁尊不答,低着头静默片刻,他忽然笑了,笑容放肆,透着一股凉意。
“爷爷。”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称呼这老头了,唇角一挑:“如果我告诉您,这个女人就是心蕾,您打算怎么做?拿刀捅死她?”
老爷子猛地一颤,后退了好几步,老管家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气的声音都变了调:“小混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尊抬起头来,脊梁骨挺的笔直,一步步逼近老爷子,清清冷冷的脸色:“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当年那件事,到底是为什么?”
老爷子颤抖着又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畜生,作孽”
“老爷子!您可千万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啊!”老管家吓得急忙帮他拍背顺气儿:“少爷,老爷子有高血压,你可不能这么刺激他!那事儿都过去几年了,不管老爷子做了什么,那绝对是为了你好,他他肯定不会害你啊,你要相信这一点。”
“尊”展凌长腿一迈,走过去也扶住了老爷子,好脾气的劝道:“祁爷身体不好,有些事他不愿意说,肯定有他的道理,都过去了还是,算了吧”
“尊”
燕安南和展跃也异口同声的唤了他一声。
“算了?”祁尊再次笑了,只让人觉得凄凉无比,音质清冽逼人:“爷爷,当年,心蕾可是重孙子都给您怀上了,您和父亲背着我,把她五花大绑去了医院,强行流了孩子不说,还让医生切除了她的子宫,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对一个女人竟狠毒到这个地步?您觉得不给个解释,于我、于她,公平吗?您觉得,我能安生的跟林沫冉过完这后半辈子吗?”
什么?
“切除子宫?”
展凌一愣,眉头皱起来,满眼的疑惑:“尊,没有切除她的子宫啊,当年只是做了个人流手术,这一点我很确定。”
“混账东西,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老爷子已经气得面色发青,喘气声越来越费力了,就像破风箱的声音,抬起不停颤抖的手,指着床上的女人,再次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是什么家庭背景?她的父母是谁?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有切除她的子宫,只是做了人流?
展凌不会对他撒谎,这一点他很确定。
可,心蕾的肚子里确实没有那件器官了,这一点他也很确定。
去年刚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不好,亲自带她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他当时看着b超单,怀里搂着泣不成声的她,内心再难平静下来。
他问怎么回事,心蕾并不想提起那段痛苦的回忆,只说我们的孩子没了,就切除了子宫。
那么,她的子宫是怎么回事?
祁尊眸底有丝疑惑闪过,不答,继续追问:“既然您连她的底细都没查清楚,为什么还要把人伤成这样?难道只是因为她也叫邢心蕾?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您对邢心蕾这三个字、都痛恨到了这个地步?”
“尊少爷,不是这样的,这肯定是个误会“管家急的满头大汗,再次抢着帮忙解释:”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有力气把邢小姐弄伤呢?我估计多半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当时屋里就老爷子跟这个女人在,这女人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谁也不知道啊。
哎!老爷子暴跳如雷,就是不开口解释,他们早就问过了。
“尊,也许真的是个误会,你也别激动,咱听祁爷说说当时的情况。”燕安南也点头表示赞同,扭头小心翼翼的唤了句:“祁爷?”
“好,好”老爷子已经撑到了极限,仍费力的挥开了左右搀扶他的展凌和老管家:“你搞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出来,是诚心想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看来是撬不开老爷子的嘴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么难以解释?
祁尊返回病床边,弯身抱起床上的女人,与老爷子对视几秒,转身就走,在门口,他顿了下脚,决然的语气对身后说:“您知道我的脾性,答案,我是一定会要的。您要还想我尊称您一句爷爷,还请以后,不要再伤害我的人了,这是,最后一次。”
“喂!尊,她现在还不能随便移动”展凌话还没说完,就见老爷子身子晃了晃,晕倒了:“祁爷!”
“祁爷!”
顿时乱成了一片
燕安南留了下来,陪展凌守着医院这边老爷子的情况。
展跃追祁尊去了,这家医院是祁家私人医院,祁尊这样子分明就是不放心把邢心蕾留在那里。
这次两爷孙之间的隔阂是越来越大了。
这座山虽然高,但上山的路修的特别好,也没那么急,一米多宽的水泥台阶,从山脚到山顶,穿插在茂密的树林中,大概几百步的距离就有一个休息的小亭。
远远望去,只见层层叠叠的庙宇依山而筑,把还算雄伟的山体裹了个严严实实,很是壮观。
“我们镇叫石灵镇,这座寺庙叫石灵寺,这上去有一千多步台阶,逢年过节的时候上去朝拜的人就多了。”在前面引路刘叔介绍着,手里拿了根小木棍,走几步敲打几下台阶旁的草丛。
qut;哦
qut;林沫冉几乎陶醉在了这样清晰怡人的空气里,满眼都是翠绿的树木。
也随手拾来根棍子,有些好奇的学着刘叔敲了敲:“刘叔,用这棍子敲打,有什么讲究吗?”
刘叔一听,憨厚慈祥的笑了:“呵呵呵这个没什么讲究,这只是用来吓唬蛇的,太阳落山了,凉快了,这玩意儿就出来活动了。”
吓唬蛇的?
蛇!
“啊吓唬、吓唬蛇啊!”林沫冉顿时觉得脚底一麻,猛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打草惊蛇啊!
从小虽然不是养尊处优,但也算是在大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还真没见识过野生的蛇。
“累了吧?在前面那个亭子里歇一下脚再走。”
林沫冉立马摇手:“不用不用,一点都不累,这里空气很好,氧气很充足。”
“那慢慢走,不急。”刘叔感觉跟城里的孩子交流有点费脑力,这空气、氧气的。
太阳一落山,天就暗下来了。
这座古老的寺庙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就像是一副漂在浮云上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爬上去其实也没花多少时间,林沫冉看了眼手机,也就四十五分钟。
看着眼前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头顶是点点繁星,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祁尊的母亲,原来就住在这里面,她名义上婆婆,从来不曾见过,没来由的很想见着她。
刘叔说,祁尊每次来都是去见那位法号叫静心师傅,静心应该就是她的法号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祁尊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么落寞孤寂,他应该是悲伤的吧。
随着刘叔进去,院子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焚香炉,按照礼仪上香朝拜后,找到管事的说明了来意。
意料之中的结果,静心师傅从来不见访客,常年不出佛堂,就连同寺的人都很久没见过她了。
这情况,怎么破?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29章 :事业起步
半个月后的一天。
燕安南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屁股后面跟着个样貌清新的短发美女,找到了刘叔家里,得知林沫冉已经没住在他们家了,在镇中心做起了生意。
这让燕安南很意外,这小女人长着一张娃娃脸,一没口才,二没工作经验,三没一技之长,她还能做生意?
颜小玉更是不屑的切了声,鄙夷道:“祁少奶奶可是大半个东亚最富裕的女人呢!呵!做生意,我看是作秀还差不多。”
说实话林沫冉嫁给尊少,他们这帮人没有一个看好他们这段婚姻的,颜小玉就更觉得那小丫头一点都配不上祁尊。
所以即便林沫冉嫁给祁尊三年了,他们也没怎么跟她接触过,在他们眼里,只是穷丫头傍上祁尊这个超级大款了,每天过着奢靡的生活。
夜色降临。
燕安南带着颜小玉,开车来到刘叔说的夜市区。
很惊讶,林沫冉还真是在做生意!
但,摆个夜宵摊,这也能叫做生意?
果然,平民眼里的观念跟他们大不相同啊!听刘叔和刘婶唾沫横飞的夸这小丫头如何厉害、如何能干夸了个大半天,还以为她做了个多了不起的事业呢!
燕安南把车停在路旁,离她不远,隔着车窗默默地看着她。
这个小丫头似乎比刚嫁给祁尊的时候瘦了好多,昏黄的路灯下,她娇小的个子在一片夜排档里显得有些可怜,文文静静的气质,也没见她吆喝,可偏偏她的摊子上客人是最多的。
颜小玉揉了揉有些受惊的眼睛,托起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咔嚓咔嚓抓拍了几沫冉忙碌的镜头:“没想到她是来真的呢!尊哥跟心蕾姐的事,她不是一直都闷不吭声的吗?哈哈看来这次真的是长骨气了!拍几张照片带回去给尊哥,看看他啥反应。”
“确实,如此”燕安南也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林沫冉,一身简朴的打扮,长发扎着一把马尾,围了条白色的围裙。
他们这帮人都是含着金汤勺生下来的,俗称上流社会的人,林沫冉家境很一般,自然很难有共同的语言,而且,祁尊几乎没带她在外抛头露面过,那些社交场合都是带着不同的女伴,今年他把心蕾公开后,身旁就一直带着心蕾,长期以来导致大家都忽略了林沫冉的存在,甚至觉得这个黄毛小丫头简直就是多余的存在,祁尊跟心蕾是一对儿苦命的鸳鸯,都有点为他俩抱不平。
林沫冉在灶旁跟几张桌子间忙的团团转,既要应付客人,又要招呼锅里,正是夏季最热的月份,她衣服都汗湿了贴在背上,刘海全部贴在脸颊上,汗流下来就把头扭到一边,在肩膀上蹭一下,动作一点都不淑女,祁尊属于那种高雅到了骨子里去的人,跟这小女人真的完全不搭配。
“我还以为她只会给祁爷爷灌汤呢!没想到做了三年的祁少奶奶还能吃这份苦,真是不可思议!”颜小玉托着照相机继续抓拍,看到这一幕,她感觉心里怪怪的,有些不是滋味儿,这丫头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啊,尊哥跟心蕾姐再续前缘真的就是对的吗?
“别拍了,走,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正事儿。”燕安南说着咔哒一声开了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
“喂你等等我啊。”颜小玉抱着照像机下车追了过去。
头顶上光线忽然一暗,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罩住了她,林沫冉正熟练的往锅里下云吞,头也没顾得上抬,热情礼貌的问道:“请问你们要吃点什么呢?云吞?面?还是饺子?”
“呃沫冉。”燕安南握拳顶着薄唇,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笑道:“生意不错嘛!”
她的手机放在砧板旁,边充电边放着音乐,邓丽君的那首:小城故事。
一双忙碌的小手很白很纤细,手背上被锅里飞溅起来的水珠烫了不少红点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跟祁尊一对儿的婚戒异常醒目,这可是祁家祖传的天价宝贝,就被她这么戴着,无所顾忌的干这种很糙的活啊。
燕安南得出结论:平民真会玩儿!
不知道尊知道这事儿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林沫冉抬头一看,一男一女,婚礼上见过,祁尊的朋友。
漂亮的短发美女对着她招了招手,笑的很甜:“嗨!沫冉。”
林沫冉愣了下,客客气气的应了句:“是你们啊,还行吧,事业刚起步。”
她动作不停,只当是不算熟悉的人打了个招呼就算了,跟祁尊有关的人和事,她本来就没怎么接触过,除了展凌外,祁尊也从来没打算让她融入他的生活圈子,曾经她偷偷努力过,偷偷伤心过,可那又如何?反而让这些人认为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现在,她有了人生的新目标,完完全全靠自己,一定要活得更精彩!再也不打算去稀罕他的生活圈子了。
燕安南和颜小玉互看了一眼,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感觉。
事业?
她把这个也叫做事业!这算不算是一种励志呢?
“哇!看你小小年纪的,真厉害!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没来由的,颜小玉突然就喜欢上了她,话说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话呢,以前一直认为她也是那种拜金女,为了嫁给祁尊就给祁爷爷灌汤。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依然头也没抬一下,丢了几片生菜叶子下锅,然后捞起煮好的云吞,动作熟练的倒上高汤,下入各种作料,一碗热腾腾的云吞就煮好,端到等在桌旁的客人面前:“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云吞七块一份。”
一碗七块钱的云吞!
哎!祁少奶奶,您这算不算是变相的在打尊大少爷的脸啊?
颜小玉和燕安南互看了一眼,扁了扁嘴,有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
“你们有什么事吗?”林沫冉返回灶旁,见他俩还杵在那儿没走,微微皱了下眉,只当他们是来这边旅游的,听祁尊的吩咐,顺便看看她有没有努力在办山上的那件事。
她的话外之意很明显是在暗示他俩,要是没事就请挪地儿,不要挡住她做生意。
颜小玉拍了拍就近的那张桌子,一屁股坐下,伸出两根芊芊玉指:“肯定有事找你啊,先,来两碗云吞吧。”
燕安南喉结滚动了一下,恨不得折了颜小玉伸的那两根指头,进惯了高级餐厅的他们,何时在这种地边摊吃过东西?光看这又大又丑的碗就没食欲。
不由得把路灯一瞟,晕黄的灯光下是一层雾蒙蒙的漂浮物。
燕大帅哥顿时觉得一颗冷汗滑进了衣服领子里。
林沫冉淡淡的扫了眼僵直了身子的男人,牵起一丝嘲笑,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吃不下这种地方的东西,直接问了:“祁尊是叫你们送行李过来给我的吧?”
有事电话联系就可以了,才不会让人跑一趟。
“嗯,尊说这边偏僻,怕你住不习惯,给你把用的吃的准备了两大箱,东西我们先放在刘叔家里了,尊”燕安南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了,想了想说:“尊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过来看你,忙完这阵他就过来了。”
忙?
只怕是这个忙跟那个女人有关吧。
那天接了个电话他就急匆匆的赶了回去,这段时间她打老宅的电话,一直都是佣人接的,说祁爷爷身体不好,在医院休养。
这都半个月了。
为了那个女人,他还是把祁爷爷给气病倒了吗?
“真是辛苦你们跑一趟了。”林沫冉指了指灶台,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只怕是那些东西,我在这边也用不上。”
穿着一身品牌摆夜宵摊,呵!我的宵夜可没那么精贵。
颜小玉开始嚷嚷了:“沫冉,我们还没吃饭呢!快上云吞,好想尝尝你的手艺如何啊,如果味道不错,我跟你合伙咋样?我出资,你出力”
别看她文文静静的样子,可分明全身都带着刺儿嘛。
以前是他们不屑跟她结交,如今看来,人家似乎更不屑跟他们认识嘛。
颜小玉这句差点没把燕安南惊死:“什么啊?你脑子没进水吧?这么个破摊儿”
男人突然意识到似乎说错话了,立马改口道:“你连你爸爸公司的事都懒得看一眼,像你这种懒猪还能摆夜宵摊?”
林沫冉也只当是听了个笑话,没搭腔,就给他俩下了两碗云吞。
云吞上桌,她静静的站在灶旁看着。
一辆大众车刚好从路边驶过去,路灯下扬起一阵灰尘和尾气,颜小玉刚准备把勺子里的云吞喂进嘴里,动作僵住了。
燕安南就更是不用说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几颗汗珠往下滑,盯着碗里的东西,连勺子都不敢拿。
林沫冉摇了摇头,走过去直接端了他俩面前的碗。
“哎哎你别,别端走啊!”颜小玉立马用手去护住碗。
燕安南倒是没去抢碗,只是硬着头皮,干笑道:“那个,太,太烫了,我们凉凉,凉凉再吃”
“燕少,颜小姐,口味不合适的东西,还是别吃的好,拉肚子就不好了。”她断然端走了,转身就送给了隔壁那桌的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客人:“陈哥,李哥,我多下了两碗云吞,倒了又可惜,送给你俩吃吧,这碗不收钱的。”
“真的啊!哈哈谢谢,谢谢。”
“林妹子的云吞就是好吃,那真是吃得饱吃不好啊,要是肚皮够大,多少碗我都吃得下去。”
人生初遇这么尴尬的场面,颜小玉和燕安南都有种被人泼冷水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刚才不端走,真的吃得下去吗?
真是尴尬的要死。
燕安南狠狠的瞪了颜小玉一眼:都是你嘴痒!
颜小玉漂亮的杏仁大眼不客气的狠瞪了回去:我只想拉近关系好不!你有套近乎的方法?
林沫冉继续顾自忙着,也只当他俩是客人,生分的很。
见他俩一直干坐着不走,停了停手里的动作,客客气气的笑道:“谢谢你俩送东西过来,回去给祁尊说,庙里的事,我在尽力。”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30章 :燕少戏弄
生意不错,林沫冉又是最后一个收摊,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在古灵镇,晚上十一点街上几乎就没什么人走动了,这里的人们作息时间很好,不像经济发达的大城市越是晚上越热闹。
燕安南没想到自己神游太空的竟然坐了几个小时的冷板凳,颜小玉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轻轻摇了摇睡得口水直流的某女人,没摇醒,长途跋涉的是累坏了。
站起来想帮林沫冉收摊,却被拒绝了,她客客气气一笑:“燕少,谢谢你们开着豪车从跑我这夜宵摊来捧场啊,再见。”
“呃”燕安南明显听出了她话中的自嘲和疏离,她是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可怜吧。
男人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祁尊推着购物车在超级国际市场里选购物品的样子来,当时差点没把他和颜小玉给惊死过去。
第一次见这个男人亲自去做这种事情,而且,选的东西并不是他自己用的!都是些女人用的!衣服、裙子、裤子、丝袜、鞋子,甚至连内衣裤都选了几套!之后又选了一大堆补品和小零食
这也太超现实了吧!
他可是祁尊啊!祁尊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庞大背景绝对是不可估量的,这个男人手上有太大的筹码,可以轻易的玩转政商两界,谁都知道他亦正亦邪,脚踏黑白两道,他身为祁家的少主子,刚接手博宇的那段时间,深陷尔虞我诈的漩涡中心,既要压制祁氏内部各股东的蠢蠢欲动,又要摆平外界垂涎祁氏已久的各方势力,那时的他不过才二十出头,太年轻了,却也太狠毒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管是用武力或是用技巧,手上可没少沾血,最后的结果无疑是他大获全胜了。
燕安南每每想起那一段时间的祁尊,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深不可测,阴狠毒辣。
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身段来做这些家常小事!
当时他跟颜小玉一致感慨道:邢心蕾对祁尊来说,真的太特别了!
却没想,这些东西他不是买给邢心蕾的!是买给林沫冉的!林沫冉的!
尊大少爷三下五除二的打好包后,就丢他车了,还必须要速度送过去。
所以,他和颜小玉就被惊过来了。
才十一点多,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还突然下起了雨。
看她给最后一个客人打包了一份宵夜,几下就收了摊,燕安南立马打横抱起睡的正香的颜小玉,急忙问道:“那个,沫冉,你住哪里啊?上车”
“谢谢啦!我的租房卫生条件有限,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招待你俩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出摊,先走一步了。”
她说完,戴上耳塞,随着音乐轻哼着那首小白杨,声音随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越来越没入了蒙蒙的雨夜里。
盯着林沫冉消失的方向,燕安南抱着颜小玉傻愣了半天。
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小女人了,一般女人在遭遇婚外情这种事情,可不像她这么干的,现实生活中可不带她这么演的!更何况她还有老爷子撑腰,也不至于忍气吞声成这样吧?
夏天梅雨季节,似乎是为了埋葬太多的不堪回首。
林沫冉把手机揣好,放缓了步子,故意淋着雨,她想保持足够清醒,她的性子从小就这样,不想强求,不想为难,她可以装作无所谓,初尝爱情这种东西,只不过未曾开放,就凋谢了。
衣服淋湿了,家的方向有点模糊,感觉到冷。
“你没事吧?”
一声关切的问候,在这样的雨夜里听起来有些遥远,林沫冉茫然抬眸,一把黑色的伞挡在了头顶上。
她下意识的回头,却没想是燕安南追上来了,正担忧的看着她。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急忙掩饰掉狼狈的神色,牵强的冲他一笑:“我没事儿啊,好得很啊!你还有什么事吗?”
燕安南一挑眉,眼底有探究的神色。
这小女人,冷静,漠然,明明遇事也是会哭鼻子的嘛,还硬要装成熟。
“我送你回去,尊叫我们过来看看你,如果连你住哪里都不知道,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