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宁贵人拿起丝帕遮着嘴笑,“太后,瞧您说的,别说今儿您是寿星,就算搁在平时,您要臣妾一块肉,臣妾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您割下来,更何况一个底下的人。臣妾只怕这奴才笨手笨脚的,伺候不了您,不如让臣妾再□□几日再给您送过来。”
刘植在一旁插话,“哪里会,曹裴很聪明的,我很喜欢她。”转过头撒娇,“皇奶奶,便让曹裴直接去我哪儿吧。”
太后正欲开口,宁贵人立马会意,笑得和蔼道:“既然殿下那么喜欢,那小曹子明日就去慈宁宫吧。去了太后那儿可不是在本宫这里的钟粹宫,做什么事情都要仔细小心了些,切莫伤了太后和秦王殿下。”那说话的样子比任何一次曹裴裴见她都要和亲切,但曹裴裴却知道,这位主子最是八面玲珑,才能在皇宫一直讨太后的欢心。
她垂着头装得一脸虔诚地答应,完了以后恭恭敬敬地退下。让人从哪里都挑不出毛病来。快步离开大殿,到了后台才敢松了一口气。此刻她只想仰天长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终于摆脱宁贵人这座大山了。
几日以来的压力终于卸掉了,她如释重负地托着还有些生疼身躯回到东西六所。说起来惭愧,她师傅李明德的主子就是宁贵妃。因为师傅脸盲的原因,还深得宁贵妃的信任。宁贵妃以为,师傅这样的毛病,人都认不清,更别说背叛她了。所以师傅能得以在紫禁城内有自己的居所。而她入宫也有个大半年了,也没有想过要去攀上一个好主子,到现在还和其他人共处一个地方。
但从今天开始就不一样了,她得了太后的青睐,明儿她就能去慈宁宫啦。
等她回了住所,几个一起住的都围在一边,见到曹裴裴回来了,小元子第一个冲过来说:“小曹子,太后差人送了你一盘银子,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呢,快来看。”
她迷糊地探了一眼,一盘金光闪闪的大元宝,整整齐齐地在摆在一方盘子上。曹裴裴伸过手拿起一个往嘴里塞进去咬了咬,唔,软的。
又瞧了瞧一脸兴奋的小元子,鬼使神差地拉过他的手,也往嘴里咬了咬,那小元子疼地叫起来:“你干吗咬我呀?”
曹裴裴这厢才傻笑起来,“原来都是真的!”
☆、雷声平地起
梅子半黄时节,小雨淅淅沥沥,打在窗外移植的芭蕉叶上,滴滴答答。
曹裴裴在床塌上翻了一个身,半梦半醒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太后不知道会不会满意她为她涂的指甲花色,若是喜欢的话,她还能再琢磨着其他的样式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想搭配什么样的颜色,门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只听闻有宫人在屋外说:“曹公公,您睡了么?秦王殿下唤您过去伺候呢。”
曹裴裴拍拍自己的脸叹了叹气,刚伺候好一个奶奶,又来一个爸比,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还没有完全从睡意里出来,门外的宫人又就开始催促:“曹公公,您起来了么?秦王殿下等着呢。”
曹裴裴挣扎着爬起来套上衣衫,气闷地想:为何那么多太监偏偏奴隶我一个人喂!
宫人点着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几个回廊。夜里的冷风吹得人有些微凉,淅沥的小雨转眼间成了倾盆大雨,啪嗒啪嗒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一圈水花。
曹裴裴在夜幕里撑开一把油纸伞,冷不防天空明亮了一片,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她下意识地就加快了脚步。
临近刘植的屋子,隐约能听见他强装镇定的嗓音。走得近些就能听见他不耐烦地在问一旁的宫女:“曹裴怎么还不来,那么磨磨唧唧。”
宫女小声答他:“小殿下,不如奴婢再去催催。”
“不。”他急忙说:“我这儿也需要人伺候呀。”
曹裴裴默默在心里想:定是白日里的故事讲得过于曲折离奇,□□迭起,将刘植的好奇心又给引出来了,这三更半夜才叫她过来,指不定是想听下面的故事。她不由感叹,若是能出宫去,在茶馆里做个说书先生也能赚大钱呢。
屋子里,刘植正嘟着嘴,一双光溜溜的脚丫在床上蹭来蹭去,显得有些焦虑。
曹裴裴摸了摸鼻子,笑着凑上前,“殿下,我来了。”
刘植见到她,那嘴巴撅得更高了,“你倒是越来越能偷懒!还是说本殿下对你太好了,叫你过来你都能磨蹭那么久。”
曹裴裴正欲说些什么辩解一番,此刻,那屋外一道闪电突然划开了半边天,将屋子都照亮了几分,紧接着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好似在耳畔炸开一般。那刚刚还一本正经端坐在床榻上的刘植,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子就蹦到曹裴裴跟前,一把搂住她的腰。
曹裴裴莫名明白了今夜之行的真正原因,脑子里好像多了的一根筋,一根名叫母爱的筋。一双手揉着他的黑色的发,小声安慰:“不怕,不怕。”
片刻寂静,在她怀里的刘植恶声恶气地说,“我才不怕,我就是冷。”
不多时,又一阵雷鸣落下来,刘植的手又无端紧了几分。曹裴裴只能闷着笑,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耐心地宽慰他。
那一阵令人心悸的雷声可算过去了,刘植觉得有些丢脸,想着要松开手。但他又特别害怕一会子又有雷声,便想躲进被窝里面。
现在的曹裴裴已经被泛滥的母爱冲昏了头脑,见他要走,就一把抓住,比刚刚他搂的还要紧。半响,一道白光里,曹裴裴将手捂住他的耳朵,好神奇,就那短短的瞬间里,刘植觉得他好像瞧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似的。他又再次把脑袋扑进她的怀里,一股好闻的皂味钻进鼻子里,一下子,他觉得十分安心。
这让他有些疑惑,他有皇奶奶,他也有乳娘,但他却从没有从她们身上感受到母亲的味道,而眼下他却被一个太监深深的吸引,无法抗拒,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虽有疑惑,也有些害羞,但确实很喜欢这种被疼爱的感觉。红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5
着一双眼睛,模模糊糊地说:“叫他们都下去。”
曹裴裴便伸手挥了挥,遣退了还在房里的宫人。她的手又拍拍他的背,,眼里带着笑,轻声问:“还睡得着么?睡不着就给殿下讲故事吧。”
刘植平素虽装出一副虎威,但说到底还是孩子,即便生着闷气,但能听故事睡觉也算意外收获。于是曹裴裴叫他爬上床榻,他也很乖巧地爬上去躺好了。
曹裴裴便将拿起身侧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扇着凉风,胡乱编了一个蛇精和福禄娃的故事给他听。福禄娃还没有讲完,刘植已经睡着了,口水粘在枕头上,黏糊糊的可怕。曹裴裴纠结了一番,到底还是闭着眼睛用帕子给他擦了擦。一擦完,赶紧将那帕子扔的远远的,心里还感叹,洁癖党伤不起。
自雷雨夜晚之后,刘植比之前还要黏人,再也不想着花样捉弄宫人,也不爱爬树下水,整日就跟在曹裴裴屁股后头打转。整个慈宁宫的宫人都开心得不得了,巴不得小殿下天天跟着曹裴裴走,省得又被小殿下拉去当人肉靶子。这下曹裴裴有心躲着刘植,也总有宫人告诉刘植,曹裴裴在哪里。
这天,太后娘娘差她去养心殿给皇上送汤,曹裴裴可算是摆脱了那个小祖宗,得了一时的清净。
此刻刘恒正在养心殿批折子,养心殿外的首领大太监王福海细着嗓子道:“曹公公,有何事?”
曹裴裴上前几步笑着说:“禀公公,圣上日夜操劳,太后娘娘看了心疼,特地着人炖了汤膳命我送过来。”
王福海在太后生辰宴上也见识了曹裴裴的能力,眼下,她恭恭敬敬回话的样子让他很受用,不免多提点了几句:“今儿,皇上心情不好,你自个儿小心些,送了汤水就赶紧出来。”
曹裴裴赶紧笑着点头:“谢谢公公提点。”
养心殿里,刘恒正撑着腮看折子,脸上是曹裴裴高考冲刺时候才显露的疲倦。他听闻脚步声走进,边批阅边说:“王福海,朕让你守在门口,你又把人放进来了?”
王福海赶紧道:“奴才知罪,只是这回来的不是嫔妃,是太后娘娘。”
曹裴裴闻言,也赶紧下跪道:“皇上恕罪,太后娘娘心疼皇上日理万机,命小人送来安神补脑汤。
“哦。”刘恒这才抬起头,视线落到她身上,“果然只有皇额娘心疼朕,都起来吧。”
曹裴裴将汤膳端出来放在桌台上,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皇上,乘热喝吧。”
刘恒放下手中的折子,笑起来,“你怕朕?”
曹裴裴愣了愣:“啊!哦,您是九五之尊,难免,难免有些害怕。”
“皇帝也是平凡人,也会饿也会累,没什么好怕的。朕听说小植说你很能讲故事,朕有些乏了,你讲个故事给朕听听。”
曹裴裴顿了顿,抬起头,眼光和刘恒交汇在一起,竟有半刻的失神,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讲什么呀,她给刘植说的故事都瞎编的。要是给皇帝将蛇精和福禄娃的故事,皇帝得被她雷死吧。
她拐弯抹角地表示自己没有像刘植说得那样夸张,但刘恒表示他用脑过度,他就想听一听傻白甜的故事。
于是这个下午,曹裴裴便在养心殿讲了一下午的故事,什么河神与樵夫嘿吼的故事,霍元甲和黄飞鸿如何搞基的故事。她说得时候十分痛快,说完了才咬了咬手指轻声问:“皇上,是不是很无聊?”言语里颇有些紧张和羞愧。
刘恒笑着摇了摇头,淡声道:“你觉得这些很无趣么?”神色是他惯有的平静,说得话却让人觉得有些许暖意:“其实做皇帝也无趣得紧,偶尔也想听听故事,朕觉得蛮有意思。”
曹裴裴挠了挠头,抬起眼笑,差点脱口而出:这个其实是我最爱看的动漫,却忽略了今夜刘恒嘴角的弧度扬得比往常都要高。
☆、宝宝心里苦
养心殿里焚香冉冉,一个太监能给皇上讲一下午的故事,到最后还能博得皇帝一句有意思,她不跳起来呐喊已经十分难得。从养心殿出来,王福海都忍不住要给曹裴裴点个赞了。
回去慈宁宫的路上,曹裴裴心情很好,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睫毛抓不住午后投射眼睑的阴影。
她小心翼翼地将拳握在手心的一个纸团展开,但又生怕被人发现,想了想还是将纸团摊开一些,工工整整得折叠好,完了还拍了拍自己脑袋,在心里嘀咕:曹裴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偷了一张刘恒用过的废纸出来。万一被人发现,定是一番遭罪,若是纸条上写了什么重大机密,你就等着将这脑袋留在皇宫吧。
这样一想,她手上动作麻利起来,只想将纸团藏妥帖。此刻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纸团上,周遭有什么人也不去顾及,自然没有瞧见从远处奔跑过来一个男子。待她注意到时,她整个人已经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撞开了好远,仰着面一头倒在青石板上。她的头顶上方是烂漫的蜀葵花,花影下,一位格外清秀的小哥站在一旁,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他的脸上一副焦虑的样子。
小哥看到曹裴裴被撞倒,那副焦虑被慌张代替,伸出一双手,做出要扶起她的样子。
曹裴裴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是被撞了一下,她唯恐担心小纸团掉出来,伸手摸进袖口,见它依然安然无恙,才放心地从地上起来,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后脑勺道:“没事,没事,您去忙吧。”说着便抬腿要走。
她还没有走几步,手臂就被清秀小哥抓住了。曹裴裴愣了一愣,迷茫地回身望了他一眼。想着这小哥是个格外实诚的人吧,脸上就带上了十分诚恳的笑容:“我真没事,您要去哪个宫?赶紧去吧,迟了怕是贵人责罚。”
此刻,小哥脸上透着一股红,好像下一秒就会燃起来。
曹裴裴越发迷惑了,正想出口问一声,她的视线正巧儿落在小哥捂着肚子的手上。
曹裴裴额头上青筋跳了一跳,没好气道:“喂,你撞的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你这样想做什么。碰瓷呢你!”
小哥这时的脸越加红润了,语气里透着着急,“不不,公公,我不是。”他扭扭捏捏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公公,我是,我是才入宫的召唤太医,原本今日是跟着太医师父进来请脉的,但,但是,我中途肚子疼,我我我找不到茅房。”
他的目光掠过曹裴裴,将视线停留在蜀葵花上,想来很是尴尬,低声问:“公公,能不能带一下路。”
曹裴裴一向以助人为乐乃我等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少年应尽的责任,闻言挠了挠头,心中才有几分明了,笑着说:“噢,是这样呀。”便在他前面带路,将其带到最近的茅房。
按道理,这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哪想,她再次提起脚步,清秀小哥又在开始在后头喊:“公公,留步。”
曹裴裴捏着鼻子,觉得自己真是贯彻落实了助人为乐的核心思想,没有办法,她对自己要求比较高,这是一贯作风,于是轻咳了一声:“太医,您还有什么事?”
长达好久的沉默里,曹裴裴都以为小哥掉进坑里了,才听见他小声开口:“公公,我没有纸。”
曹裴裴嘴角抽了抽,你大爷的。
但想着是个人都有遇上麻烦事儿的时候,今天她能遇上他也是种缘分,且不管善缘还是恶缘,总归于她也没有多少害处。况且在深宫行走,或许哪天她也会遇上了个什么事儿,若多积德,也能遇上好心人出手相助呢。想到这儿她便冲着里头说:“那您等会,我去找找。”
有时候人的友谊来得就是这样突然,就因为知道了茅厕在何方,或者只是手纸的交情,便可以相逢和相识。
可能是因为解决了三急,小哥脸色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是此时说话却比刚才要清晰许多:“谢谢公公了,我叫陆元嘉,若公公以后有什么小痛小病的,可以来太医院找我的。”
曹裴裴笑着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去找自己的太医师父,自己便回了慈宁宫。
夜色初至,慈宁宫已经点上了宫灯。
曹裴裴用完了晚膳,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时房中极静,她摊开那张折叠地方方正正的纸团,只见上面行云流水的行书写着两个字,纪和忠。
烛光将一方小屋晕染出淡淡的黄,她托着腮凝神。
画金如意云纹粉蜡纸上的两个字,让曹裴裴想到许多。但还没有等她理清些思路,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曹裴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谨慎地将手中的纸团被用力捏紧塞进袖口,才敢抬眼看是谁。
曹裴裴先是被开门声惊了一下,等藏好纸团后刘植正开心地蹦跶着进门,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一蹦一跳到她面前,眼睛里带着精光:“曹裴,你脸为什么那么白?你别藏,我都看到了,你偷偷往袖口藏了什么东西,快让我看看。”
曹裴裴紧张到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下来,结结巴巴道:“黑,黑灯瞎火的,小殿下定是看错了,奴才能藏什么?”
刘植一双爪子搭上她的膝盖,眨着眼睛道:“我才不会看花眼,我明明见你藏了纸条进去。你给我看看写了什么,我保证不说出去。”说着作势要抓她的袖口瞧个究竟。
曹裴裴哪里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依,她想好了,若是刘植强行要看,她就先他一步吞了纸条来个毁尸灭迹。刘植扑了几次空,失了耐心,开始生闷气,“为什么不给我看,我都将我的秘密告诉与你,你对我却有所保留,我有小情绪了!”
曹裴裴闻言,抚了抚额,“确实有张纸,但写的内容无趣的很,你不会喜欢的。”
刘植闻言,依然有些别捏地说:“既然是无趣的干嘛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
曹裴裴叹了叹气,原本想拿些其他什么的东西来哄哄他,奈何身边什么玩意也没有,只得低声说:“不如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吧,不论是什么,你别生气了成么?”她语气里是难得的诚恳,“那纸,那纸条是我想保留的唯一一个小秘密,改日,我觉得能与你说了再告诉你可好。”
刘植听她这样一说,倒是开怀了不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你说话可得算数啊。”
曹裴裴的眼皮无端挑了挑,她摸了摸,发现还是右眼,心下有些紧张,若这小兔崽子叫她带他出宫,那她十个脑袋都要留在皇宫了。
就在她悔恨交加自己的口不择言之时,刘植已经拉起她的手,十分兴奋地说:“前些日子,皇叔抓了只大虫,放在御兽园里了。”他便说边拉着曹裴裴的衣襟,“我让他们带我去,他们都不肯,皇奶奶说那凶悍之物还没有被驯服,更是拦着我去。曹裴,你带我去吧。”
刘植见曹裴裴不吭声,松了她的衣襟,语气里带着几分哭腔:“都是骗子,刚刚还说什么都答应。”
曹裴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不就一只大虫嘛,“行行行,我带你去。但提前说好了,我们就在远处看看。”
刘植闪着星光眼,拼命点头,又笑眯眯地拉上她的手,甜甜地说:“曹裴,你最好了。”
曹裴裴当下就融化了半颗心,只是配合的背景音乐为何是: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怎么它就这么多!
☆、这x装的我给满分
第二日,艳阳高照,万春亭外的池水碧波轻摇。约莫小暑将至,水池里的锦鲤比往日活泼了许多,小荷翻翻,荷花绽开了花瓣儿,好似芙蓉披红纱。这样的美好时分,本应是喝茶赏花的日子,但小霸王刘植不这样想。
曹裴裴在万兽园外静静候着,只见刘植狐假虎威地命令几个侍卫放行之后,冲着曹裴裴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曹裴裴叹了叹气,早该知道这里的侍卫不是他的对手,只得认命地跟上这小祖宗。
走进万兽园里,已经能隐约听见有猛兽咆哮的声音。
刘植光听着声音就要沸腾起来,曹裴裴想,这家伙若是放到乱世,绝对是个好战分子。
大约是大虫的怒吼让他有了几分危机感,瞬间将警戒线拉得老高,假装四周树敌不少,一双手展得老开,一副母鸡护崽的样子挡在曹裴裴面前。
曹裴裴抚了抚额,这突如其来的装逼,让她防不胜防。
万兽园里有许多珍奇异兽,大都是曹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6
裴裴在动物园里都没有见过的生物,这些皆有刘恒亲手捕获。
曹裴裴刚进宫之时,有机会在藏书阁当值,为了打发无趣的宫廷生活,她有空便会翻阅书卷。其中有几卷书卷上详细记载了刘恒捕获这类猎物的事迹。但这类传记大多都是歌颂与弘扬帝王的宏伟功绩,与实际不怎么符合。当时的曹裴裴便想着,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神乎其神的人呢。
只是今日见到那些书卷上所画的生物,才暗暗感叹刘恒确实当得起武艺高强这四个字。
曹裴裴带刘植来万兽园,说不后怕是不可能的。可现在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生物看花了眼睛,哪里还计较什么后悔不后悔。此刻她更是正被一只奇异的大鸟吸引得不要不要的。
这一只金色羽毛的大鸟居然能跟一千零一夜里面的鸟儿一样会吟唱好听的歌儿,她很想要伸手抚上鸟笼里,摸摸这只大鸟的羽毛。是否真如书卷里说得那般,抖动羽毛的时候会落下金色的粉末。
她这样想着就将手伸出来,也就这几秒时间里,她突然就听见刘植在不远处惊叫一声,吓得曹裴裴慌忙止了手,回身一瞧刘植的方向,脚已经下意识开始向刘植发出声响的方向跑过去。
若说之前的事物已经让曹裴裴大开眼界,那么眼前的场景将更令人难以置信。
那是一个硕大的笼子,阳光下,笼子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晕,好似为王者特地制作的囚笼。笼子里一只白底黑纹的大虫,体型庞大又凶猛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两个。
这是一种要怎样来形容的眼神?
它是一种在山野上发现猎物的时候,杀气在眼睛里充盈才会出现的眼神,是一种因为太久没有活的猎物出现,凶与狠立马就要溢出来的眼神。
你明明知道它被锁在笼子里,却有一种猛兽以后被放出来的错觉。
曹裴裴总觉得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再不走就会刺穿他俩的后背一般。她小小地拉拉刘植的衣角道:“殿下,大虫我们也见过了,不如早些回去吧。”
刘植哪里会依,笑嘻嘻地说:“好不容易才看到这个大虫,我还不想走嘛,再看一会吧。”
曹裴裴也不管会不会惹他不开心,继续与他讨价还价:“小祖宗哟,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过一个时辰,太后就会来找你。我们还是早些回去。若得空了,我再带你来,如何?”
刘植顿了顿,显然是下回再来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便听话地挪了挪脚步,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牢笼,嘟着嘴道:“好吧。那你可别框我,下回可还得带我来啊。”
他话音刚落,金色牢笼里就响起一声怒吼。白底黑纹的大虫眼见两人要走,猛烈又义无反顾地冲向一个已经有些变形的地方。一下子,伴随着一声嘶吼,大虫撞击得越发凶猛。
曹裴裴心里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拉着刘植的手道:“我们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许久未见活人的大虫已经豁出老命,硬生生地将牢笼撞破一个口子出来。
曹裴裴惊呆了,这不是应该是怎么撞都撞不开的牢笼么?不是还有怎么都不会变形,越嚼越越硬的金刚笼子么?这让她怎么办啊,思密达!
比之在牢笼里,此刻的大虫才是真正的凶猛异常,四肢强而有力,两只虎眼犹如绿色的灯,散着凶光。此时,周围并未有侍卫跟随,只因刘植嫌他们烦躁,将其统统赶走了。而现下,形式出现的太快,两个人跑又不能跑,只怕还没有跑一半就已经被这白虎抓住。但停在原地不动,也不是办法,曹裴裴急得后背都溢出一层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