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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会摔跤的熊猫

    这门可以代代传承,名叫“剑之遗藏”的剑道大杀器,当初是逼得自己父皇痛下杀手的元凶,而这世上掌握“剑之遗藏”最娴熟的人,就是当初饱受敬仰的裴旻大将军。

    自己与裴旻将军素未见面,却与他的女儿有着一张婚约......李白麟对于这张婚约的来历心知肚明,自己的父亲想要抹杀一个人,有太多的办法,但总归需要一个理由。

    太宗赐婚,裴旻拒绝。

    于是就有了所谓的天都血夜。

    摇了摇头,缓过心神,李白麟淡然说道:“无须忌惮对方的背景,他不是宁奕背后的师门,在天都,谁都护不了宁奕周全。”

    青君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担心,天都当中,那些一些呼风唤雨的大人




第二卷 天下大雪 第四十四章 当规矩砸来
    远方的街头,有一辆马车,马车两旁是披着金甲的大隋皇城禁卫,整整齐齐,气势煊赫。

    大隋三大司,覆盖整座四境天下的“情报司”,皇城之内的“执法司”,以及北境倒悬海一带的“平妖司”。

    天都皇城,执法司的势力相当庞大,不容小觑。这座皇城内的大小事务,其实都是由执法司经手管理,执法司的机构也相当庞大,是皇权贵族安排子嗣入内的好去处,也是“藏污纳垢”的不二之选。

    执法司的三位大司首,都是皇室成员,往下排布,少司首,持令使者,这三档官职,能加冠在身的,都是身份不俗的大隋皇室成员,至少与某位王爷级别的大人物,有着密切的联系,一般也唯有大隋皇室,那些王爷们看重的熟人,才能够担任执法司职务。

    这座帝国看起来仍然强大一如千百年前的那样。

    但千年古木,一朝坍塌,是从内部的树心开始的,缓慢蔓延,才成苦果。

    这座帝国的骨子里,已经腐朽了,天都皇城里,负责支撑三司的,已经不再是“举荐贤能”的法规,而是“任人唯亲”的肆意妄为。

    大隋仍然不朽昌盛,但一切都系在了太宗皇帝的身上。

    即便如今的天都再腐烂一些,再腐烂一些,太宗不曾倒下,那么一切都可以在他的手中,缓慢恢复过来。

    时间漫长,帝国总会出现一些问题。

    “这里是天都,无论是谁犯了事情,违抗了大隋律法,都无法避让后果......该承担的,总是要承担,难道你觉得自己比太宗陛下的律法还要高上一层”

    那辆马车停了下来。

    来到小雨巷的,并不是白鹿洞书院那位女君子所以为的,这段时间刚刚上任的持令使者公孙大人,而是一位应天府脉系的少司首。

    那辆马车停下来,掀开帘子的,是一位身着便衣,神色看起来平淡而倨傲的男人,他的身上看不出来有丝毫修行者的痕迹,恐怕是被大隋皇城的夜夜笙歌掏空了身子,那身夺目的少司首服饰已经穿不上了,挺着肚腩,来到了宁奕面前。

    “宁奕先生听说你在皇城很有名气.......是什么小师叔”他皱着眉头,道:“但这些都不重要,小雨巷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恐怕不能回去,放下武器,跟我乖乖走一趟吧,看在你师门的面子上,执法司并不会为难你。”

    宁奕眯起双眼,他在眼前的胖子身上,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腐朽气息。

    这股官僚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让他忍不住攥了攥手中的剑柄。

    “布儒大人!”注意到宁奕攥剑动作的秦狩,望向自己的同门长辈,连忙说道:“这位宁奕先生可是青君的贵客,不可怠慢。”

    宁奕冷笑一声。

    这句话说出来,也白鹿洞那位女君子,都听出了一丝言外之意。

    负责接待这桩案子的,按理来说,应该是那位姓公孙的持令使者,临时调度,换了一位高一整个官阶的布儒少司首,还是应天府直属的修行者,要说其中没有一些勾结,她可不会相信。

    宁奕拍了拍身上灰尘,平静说道:“少司首大人的意思,是要扣押我”

    布儒呵呵笑了笑,并不答话。他背后的金甲禁卫默默呈一字型排开,皇城之内,执法司办案,几乎没有遇到过一丝一毫的阻拦。

    这些年来,谁敢阻拦执法司

    执法司想要惩治一个人,无须安排什么罪名,只需要怀疑便可以了。

    金甲禁卫摆在这里,若是反抗,那么直接以“抗罪”之名扣押,届时罪加一等。

    若是不反抗,那么带回执法司,“招待”和“讯问”的手段,足以让被带回去的人招架一切莫须有的罪名。

    屈打成招太小瞧他们了。

    天子脚下,最好的手段,就是拉虎皮借大旗,打着太宗皇帝的名号办事,谁敢反抗执法司的总部,嚎叫声音和怒骂声音连夜不绝,可惜执法司的那扇沉重铁门一旦合上,外面的世界便什么都听不到,还是那副歌舞升平的太平模样。

    别说宁奕是一位后境,就算是第十境的修行者,就算是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来到了执法司,也要脱一层皮。

    应天府的夷吾星君,是少司首布儒极为尊敬的一位师叔,书院里阖世不出的那些大人物没有出手,星君便是最强大的修行者,夷吾星君在皇城里高高在上,愿意庇护自己走到这一步,自己帮忙做些事情,有机会鞍前马后,便是天大的荣幸。

    布儒看着眼前拎剑的倔强少年,温和笑道:“宁奕先生说笑了......只是邀请你去执法司坐一坐,喝口茶水,顺便把这条小巷里发生了什么,说清楚一些,方便立案调查罢了。”

    “无须去执法司,我在这便可说清楚。”

    宁奕指了指地上那颗人头,淡然说道:“地府的小轮转王想要刺杀我,他已经被我斩杀,这枚令牌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布儒脸上笑意依旧,他想着夷吾星君的交代,笑里藏刀问道:“宁奕先生觉得地府背后是谁人在主使”

    这句话早有预谋。

    宁奕眯起双眼,心想这条应天府的老狐狸,真是坏到了骨子里,幸亏自己把这件事情与皇室撇开了关系,但凡刚刚有一丝一号把矛头指向皇室的迹象,这些“姗姗来迟”的金甲禁卫,恐怕这个时候就直接动手了。

    宁奕心底冷笑一声,诧异大声道:“地府做事,还有主使还有人敢主使!”

    此言一出,布儒的面色忽然有些难看。

    “少司首大人,您是在怀疑有人指使地府杀手杀我”宁奕大声开口,声音之大,让这条小雨巷的人都能够听到:“黄天在上,大隋境内



第二卷 天下大雪 第四十五章 剑器近一脉(上架前最后一章)
    金甲禁卫瞳孔收缩。

    布儒面色难看。

    让他心生退缩念头的,不是一位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名号,命星境界,在皇城算不了什么,有头有脸不假,但想要逼退执法司“秉公行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剑器近”一脉的名头。

    十年前,杀胚徐藏大闹天都,师尊裴旻死后,徐藏提剑上门,把四座书院当中的三座都拜访了一遍,唯独白鹿洞书院不曾光顾。

    谁都知道,白鹿洞里的那位水月师叔,当年爱慕徐藏,求而不得,徐藏的道侣来自紫山,但论道统,水月仙子,比起紫山的那位毫不逊色。

    水月出自白鹿洞书院的“剑器近”一脉。

    四座书院,平起平坐,历代数来,各座书院都有几位当年盛极一时的老祖宗。譬如选官子和朝天子,是嵩阳书院和岳麓书院的两位老祖,而应天府则有位气运更强一筹的“圣乐王”。

    从名头上听,就知道圣乐王这三字,要比选官子和朝天子高出一等。词牌名有强有弱,象征气运,选官子朝天子,已经是极大气运的蕴含名号,这两位老祖宗当年盛极一时,各自象征着嵩阳书院和岳麓书院的一个时代。

    然而白鹿洞书院的“剑器近”,据说是能够超越“圣乐王”的敕封,只可惜初代“剑器近”英年早逝,死因不详。

    初代剑器近,是白鹿洞书院之中罕见的男性修行者,生性温和不争,剑道天赋高得离谱,可惜的是只来得及昙花一现,就凋零在这人世间,留下来的传承并不完全。

    剑器近一脉的传人,天赋都相当卓越。

    当年徐藏称霸大隋天下年轻一辈,与扶摇周游比肩,剑道举世无双,击溃了无数天才,但唯独没有与白鹿洞书院的剑器近一脉比试。

    放在当时,这其实是一场颇有悬念的剑道比拼。

    徐藏的师尊是剑圣裴旻。

    水月的道统是初代剑器近。

    远古剑道,与如今的大隋天下剑道第一人相比,孰强孰弱

    未解之谜。

    小雨巷巷口,水月的声音再一度响起。

    “撤甲,我可当此事未发生过。”

    她面容平静,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冷意。

    白鹿洞那位女君子手中紧攥铭牌,丝丝缕缕的光芒溢出,一缕又一缕的剑意缭绕。

    场面变得紧张起来。

    布儒想到了自己背后的那位夷吾星君。

    夷吾星君曾经对自己说,这个叫宁奕的,刚刚来到皇城,身后没有靠山,在蜀山后山得罪了一大帮人,所有人都想让他死,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现在看来,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有白鹿洞的剑器近一脉愿意为他出头,自己这一趟出行,惹了一身骚,还退不了场。

    应天府少司首心里没底,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起头来,高声道:“水月先生,你莫要忘了白鹿洞书院的宗旨!”

    白鹿洞书院的小君子面色微微一变。

    当初在西境荒山,徐藏曾经拿这个宗旨教训过自己......

    自家书院的宗旨是不争不抢,不顾不问。

    水月只是冷笑一声,道:“所以又如何你出手试一试”

    布儒面色难看,他还真的不敢出手。

    水月与徐藏当年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但如今看来,这位白鹿洞书院的师叔,似乎是铁了心要庇护徐藏看重的后人,即便违抗书院的宗旨,也在所不辞。

    金甲禁卫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布儒盯着宁奕,似乎还在犹豫抉择,最终叹了一口气。

    宁奕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那道黑袍残像,眼神当中充满感激。

    他轻柔说道:“感谢前辈......此恩宁奕牢记在心。”

    水月的面色并不缓和,她的法相通过铭牌来到皇城,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并不能持续太长的时间,此刻她凝视着应天府的人马,对宁奕传音道:“这件事情......恐怕还没有结束。”

    宁奕感应到了一股异样的波动。

    应天府的小君子秦狩,取出了一块与白鹿洞女子手中所持铭牌,品秩相差不多的器物,这些都是寄居魂海的书院宝物,能够唤出命星境界以上大修行者的法相。

    一股莫大的威压席卷了此地。

    宁奕双手攥剑,杵剑而立,面色凝重,注视着那道比水月气息还要强横霸道三分的“法相”。

    “剑器近一脉,好吓人啊。”

    那道法相笼罩在朦胧星辉当中,看不清面容,声音听起来比水月仙子还要阴柔三分,笑道:“难道比大隋律法还要高”

    “夷吾星君......”水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大隋律法,星君境界不允许在境内动手。”

    “显露法相罢了,水月姑娘无须紧张。”那道阴柔声音笑了一笑。

    星君境界的大修行者法相降临皇城,整座小雨巷的街道,碎裂的石块全都拔地而起,悬浮在空中,包括先前射出的断箭,破碎的衣衫碎片,以及滴滴饱满的血珠,将融未融的雪屑,那道磅礴的法相碍于大隋律法,不能显露全部威势,只是露了一个模糊身子,抬起一只手,微微合拢手掌,便是星辉汹涌,大风骤起,笼罩白鹿洞书院女子的火焰,开始疯狂摇曳,随时可能熄灭。

    这位星君境界的大修行者,并没有出手,而是动用了自身的威压。

    白鹿洞书院的女子苦苦支撑。

    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书院之争,圣山之争,都是同辈对同辈,白鹿洞不争世事,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可惜她们不了解外面其余几座书院玩的阴谋诡计,前前后后的因果串联不到一起,更是想象不到,对付宁奕这么一个不足十境的年轻修行者,应天府竟然



第二卷 天下大雪 第四十六章 不该犯的两桩罪(第一更)
    疾风骤雨将至。

    没有人看清那道麻袍身影是如何来临的,这就意味着......

    他比在场所有人的修为都要高!

    那位“麻袍道者”抬起手来,掌心如攥雷霆,光芒大绽。

    秦狩瞳孔收缩,自己所举起的那张铭牌,顷刻之间绽开数道裂纹,浮现而出的夷吾星君法相,已经有了些许波动,模糊身子剧烈摇晃起来,如烟一般就要溢散。

    夷吾星君阴柔问道:“苏牧......你要与应天府为敌!”

    听到“苏牧”的名字,白鹿洞女君子的面色变得惊讶,接着眼神当中闪过一抹欣喜意味。

    她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这位麻袍道者,并不是侍奉在教宗左右,跟随陈懿从西岭境外千里迢迢赶来的那批道者,而是长久驻扎在天都皇城的道宗三清阁大修行者。

    仔细去看,苏牧身上的衣袍,虽然是粗布麻衫,但质地与那些麻袍道者截然不同,在他探出手心的那一刻,大袍翻飞,无数符箓和纹路倒飞而出,铺展在整条小街之上。

    修为极高。

    教宗觐见太宗陛下,抵达皇城,天都内有着设定多年的太清阁机构,负责接待和处理相关事宜,道宗设在皇城的下属机构,名为太清阁,其中最负盛名的几位强者,就有这位“苏牧”。

    论地位和修为,这位太清阁命星修行者或许比不上夷吾星君,但本尊与法相不可相提比论,即便是星君,也休想通过一尊法相,来压制迫使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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