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养成任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泼茶香
“潆溪,可能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在身边,你能保证你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吗?”叶清扬闭了闭眼,还是说了出来,“我去把你爸爸找回来,但是我必须跟你说实话,结果是不是能够让你满意,我不敢说。你能答应我,不管今后是什么样的状况,你都好好的么?”
潆溪听了他的话,慌张地从身后扳过他的身子,话也说得不太利索了:“你……你什么……意思?”
叶清扬笑了笑,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顶:“我把爸爸赔给你,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的,乖乖的!”
“什么叫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里?还是说你不要我了吗?”潆溪盯着他,却得不到答案,蓦地就哭了起来,“那我不要爸爸了,你不要去找他了,就要你,行么?我就要你!”
“潆溪!”叶清扬伸手用拇指抹掉她的眼泪,咸咸的液体捻在他的指腹上,凉意瞬间钻进毛孔里,“你父亲——他很舍不得你,我希望你能站在他的角度想一下,你妈妈……她已经离开了,你也要你爸爸一个人孤独地过完后半辈子吗?”
“可是,为什么非得是你离开我?”潆溪任性地抱紧他,一个劲儿地哭闹,“只要你,我只要你!”
“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叶清扬对她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很是无奈,只得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只有一段时间,你乖乖地上学,好好地生活,不要让我担心。我真的很不放心你一个人,如果有什么事就找你陈叔叔。过去,你真的太依赖我了,你总是要学会长大的,再说了,我比你大那么多,总会有先老去的那一天,那个时候,我也是需要潆溪来照顾保护的,对不对?”
特种养成任务 章节23
潆溪抽泣着点头,双手合十,压着他的脑袋向下,她挺起身体迎上去。这一刻的叶清扬明显是慌乱的,长年来的冷漠外表使得他从未和女孩子有过任何逾越礼教的动作,此刻,就连双手都是颤抖的,她的上半身微微悬空,支撑了一分钟不到,便软软地向下跌。
他反应极其迅速地伸手托住她放平,手背轻抵自己的膝盖,同时,凭着本能,舌一探,轻易地就撬开了她的齿关。她的嘴里还带着一股香甜,他的舌迷恋至极,在她的齿间不断地横肆。在某些方面,女人天生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地,她便嘤咛着想要推开他。寂寞了二十八年的热情哪里肯轻易熄灭?像是要惩罚她一般,他的舌更加强势地挺入,在咽喉处轻轻刷过,引得她一个颤栗。
他轻笑,用自己的舌裹住她的,慢慢收紧,而后拖到自己的口中,舔咬轻舐,极为享受地品尝起她的甘甜。
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深吻,又是近乎躺着的姿势,潆溪只觉呼吸不畅,想要闭上嘴深吸气,牙齿一落就碰上他炙热的舌,吓得她赶紧张开,任他在自己口中取舍。口水已经包不住了,顺着她的嘴角滴下,他也一一卷进自己口中……
等到他放开她时,潆溪的脑子早已一片空白,她张着嘴望着天花板,眩眩然,失神了好一阵。回过神来时,看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睛,脸一红,抡起小拳头捶他:“干什么呀?!”
“不是你想要的么?都想着一晚上了。”叶清扬的手滑过她的眉眼,一笔一划都很是认真,寥寥几笔下来,就是一个清秀温润的女孩子。
“吻技这么好,是不是在我之前亲过其他女人呀?”
“无师自通……”叶清扬笑着扶起她,他的手臂强势地箍在她的腰间,她扭了扭身子,没有甩开,便笑着靠在他怀里,静静地抱着他劲瘦的腰,“特种兵的学习能力一般都比较强,各种技能的学习……所以,小丫头,不要挑战我。”
他的气息就在耳边,热热的,她的耳朵被烫得通红,想起刚才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她羞得赶紧将脸埋进他怀里。叶清扬哈哈笑着摸着她的长发,最后将她从怀里扯出来,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轻轻啄了几下,这才放开了她。
叶潆溪这边安抚了,家里那边也就好办了,叶清扬也没有说实话,只说自己有特殊的任务要出去,时间很长,潆溪就要拜托家里照顾了。叶母虽然应承下来,却是不住地叹气,老是有任务,这结婚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资料很快就送到了手边,他不想让潆溪对这件事涉及过多,也就没有在她面前拿出来。为了保密,他在三天内的训练依旧,只是外训的名额给了别人,每天训练一结束就回家。
叶潆溪在他去训练时就自己在家写写作业看看书,只要一听到钥匙在孔里转动的声音就扔下书和笔。他做饭,她在旁边帮忙,他喝茶,她捧着杯子去泡,他看报,她就在一旁看他。三天来,两人胶在一起,都快成一个人了,陈安博在一旁直呼受不了。
“你俩能不能考虑到旁人的感受?”
叶潆溪知道他和秦萌已经知道自己和叶清扬的事了,所以,在两人面前没有丝毫遮掩:“非礼勿视,我看啊,你不仅是贼,喜欢别人家的阳台,还是个偷窥狂,喜欢看别人的隐私!”
“以前,我没结婚,你和我抬杠也就算了,现在我有老婆在面前挡着,你还来,信不信我关门放萌萌?!”陈安博将秦萌推到自己面前,得意地笑起来。
“不好意思,陈安博同志,我坚定地站在潆溪的那一边,女人是需要团结的。”秦萌很不给面子地打掉他的手。
几人笑起来,叶清扬挂了电话从阳台进来,看着笑闹成一团的三人,勾了勾唇,提议道:“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陈安博?”
“好啊。”蹭饭吃,是陈安博的一大乐趣。
“叔叔,明天提前给我过生日吧……”潆溪低头看了一眼脚尖,再抬头,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你在不在我身边,就先过了吧。”
叶清扬一愣,而后点头:“好。”
29、陈一辰
既然是要准备过生日的,那么生日蛋糕和一桌丰盛的晚餐是必不可少的。部队驻地不比外面市区,叶清扬只能尽力找来食材做出一大桌子菜。蛋糕是秦萌在一大早起来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赶到市区买来的。
潆溪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叶清扬知道她是难过,也就没有叫他,只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陈安博不会做饭,在客厅里转悠了两圈,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就想要将潆溪从房间里拉出来,奈何敲了二十多分钟的门,小丫头只应声却不见半点开门的动作。他摸着下巴一思量,进了叶清扬的卧室,从阳台上直接翻到了旁边卧室。
潆溪裹着被子坐在床中央,耷拉着脑袋,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不停地写写画画的,听到玻璃窗被人敲响,下意识地侧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陈安博一只手攀在窗棂上,另一只手敲着窗子,几乎是整个身体都悬空在外面,潆溪赶紧扔了被子去开窗。陈安博嘻嘻笑着,一只手撑着窗棂,脚下一蹬,纵身跃进了房间。
潆溪回到床边,将纸笔收好,锁在柜子里。陈安博眼尖,在上面看见了叶清扬的名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要借机打趣一番。
“哟,写什么呢?拿出来瞧瞧呗。”说完,他作势去拉柜子。
叶潆溪也不拿钥匙,只悠闲地坐在书桌前,用小臂抵着柜门,还一个劲儿地推他:“你烦不烦啊?你这么随便翻来翻去的,也不怕哪天真被当成小偷抓走了。”
“什么小偷能进军队驻地偷东西啊?再说了,小偷能有我这身手,我就该回家种田了。”陈安博看出来小丫头的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他的语气柔和不少,抬手轻揉她的长发,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怎么啦?哭了?小丫头片子伤心啥呢?”
“烦死了!”潆溪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病恹恹地趴在椅背上。
“我说你就是瞎难过……”陈安博大大咧咧地坐在床沿边上,还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双掌向后扭转撑在床垫上,双腿交叠,优哉游哉,“你和叶清扬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老爱瞎想,世事都是难料的,你怎么知道是好是坏?”
“你一个生活上的吃货,军事上的二货,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怎么将人带入‘货’字辈,走远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可不想变成蠢货。”潆溪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
“哎,小溪水,我告诉你,这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我是爱吃,你看看哪个特种兵不爱吃了?就算食量小,扔进来训一个星期就能让你把胃撑大了。要说军事技能,不说能赶上你亲爹和你新男朋友,比起其他兵种的一般兵,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以前我爸爸和你们也是战友么?他到底去了哪里啊?为什么叔叔说要带他回来,感觉他好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样?”叶潆溪由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现在听陈安博这么提起,不免好奇起来,“还有啊,我妈妈为什么会离开爸爸嫁给别人啊?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扔给伯伯呢?”
陈安博也没有想到,叶清扬的嘴有这么紧,竟然没把陈一辰的事透露半分给叶潆溪。现下,他只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就这么被叶潆溪缠住了,不拿出个答案来,她也是不会罢休的。
“叶清扬没告诉你吗?”陈一辰挠了挠精短的头发,“那我可不能说,而且,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都没听别人说过呢,一遇上关于我父母的,叔叔就不会让我听,你说说吧。”
陈安博闭口不提,最后被她缠得烦不胜烦,走到客厅扯开嗓子开始嚎:“靠,叶清扬!管管你家这个啊,这算什么啊?追在我后面问她父母的事,我哪儿清楚啊?”
潆溪连忙出去扯他,两人都快打起来了,叶清扬才端着一盘菜出来,冷冷地扫了陈安博一眼,解下腰上的围裙,揉成一团扔到陈安博身上:“厨房,做饭去!”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那能吃吗?”陈安博哭丧着一张脸倒在沙发上。
“我以为你很空闲,怎么?有时间给她答疑解惑,就没时间移驾厨房了?”叶清扬冷哼一声,走过去踢了他两脚。
“我哪有答疑解惑啊?啊?你问问她,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陈安博趴在沙发上像条巨蟒似的,扭着身子,秦萌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个景象,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陈安博见了,狗腿地跑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和零食袋子,搂着她又是按肩膀又是揉手臂的。
秦萌直接将他当做透明,一头扎进了厨房,陈安博见状只好跟进去帮忙。叶清扬看了一眼正把手指放进嘴里唆得欢畅的潆溪,叹了口气,进了厨房。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陈安博不一会儿就退了出来,朝潆溪努了努嘴:“走吧,去房间里说。”
潆溪跟着进了卧室,有些好奇地问:“我叔叔叫你给我说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陈安博将手里的半截黄瓜吧唧吧唧地啃了,才开始正题,“有些事情,你叔叔不好说,就让我给你说。其实,你爸和叶清扬的关系真的太深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说起你爸爸,他的情绪还是有点难以控制。”
“哦。”潆溪低头靠在墙上,虚虚地应了一声。
“你父亲——陈一辰,严格来说,也算是我们的战友,因为都是一个部队的嘛,不过,我们还是习惯叫他陈教官。当初,我和叶清扬是同一批入伍的,进这儿的时候,就是你父亲训我们的。起初吧,整个受训学员都恨透你爸了,那时候觉得,他哪里是训我们啊,他分明就是要玩死我们!”说到这里,陈安博竟然笑了一下,“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明明就是恨死他了,最后竟然会产生深厚到不可思议的战友情。”
“那我妈妈呢?”
“你妈妈苏婉,你也是见过的,很漂亮吧?其实,你妈妈以前是陆战医院的护士,经常给我们队检查的。你知道的,我们这里,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见不到一个女人,好不容易来了个美女,一群人就跟疯狗似的一拥而上。你知道陈踏雪的爸爸吧?也就是我哥哥,那时候也喜欢苏婉。基本上,苏婉最后能够选择谁就是我们这最受欢迎的八卦了。谁都没想到,苏婉有一次来部队,竟然是单独探望你父亲的,也就是那时候,我们才知道苏婉和你父亲在谈恋爱。”
潆溪从没想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会有这样的爱情故事,毕竟现在苏婉嫁给了其他人,她以为自己不过就是媒妁之言的婚姻下诞生的一个意外而已。
“本来竞争就是很公平的,既然苏婉选择了陈教官,那么大家也无话可说。谁知道,有一天,陈一辰出去执行任务也就再没回来过了,队里说是因公殉职。像我们特种兵,谁都有那个心理准备的,死亡虽说不是常有的,至少我们也不会感到惊奇。出了这事,大家都以为你妈妈会是最难过的人,当时都有好几个人提出要一起去慰问一下。谁知道你母亲却不辞而别了,连工作也不要了。”
陈安博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明显有愤怒,潆溪呆呆地听着,脑子嗡嗡成一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特种养成任务 章节24
陈安博也没想她能给出什么反应,只自顾自地继续说:“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八年前,叶清扬说陈一辰还有个女儿,他向上面反应执意要接你来部队,他要领养你。可是谁信啊?陈一辰都已经死了快一年了,突然说有个女儿,又没有凭据。上面问叶清扬怎么知道的,他只说是陈一辰死之前托付的,那会儿谁都不知道苏婉竟然生了孩子。”
“大家都是不信的,谁知道上面竟然同意了。”陈安博苦笑了一下,“我早该想到的,这件事也只有求证当事人才能作准,苏婉早就走了,两个当事人还能问谁?理所当然的,陈一辰就没有死。可是因公殉职这个消息已经在我们意识里根深蒂固了一年,又怎么会怀疑呢?”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是知道我的存在的?”
“对。”
“那……是我妈妈不要我的吗?”
“我也不明白苏婉为什么会把你交给别人,但是想想也不能怪她。她一个年轻女人,还没结婚就生下了孩子,要生活下去的确很困难。”
“其他的也不用说了……”潆溪扶着墙,重重地喘着,“现在就是我爸爸没有死,叔叔要把他带回来而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小溪水,这事听起来可能有点……让你难以接受,但是……”陈安博听她的声音哽咽,有些担心,上前去扶住她。
她拉下他的手,倚着墙慢慢地走,嘴里一直念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让我想想,好好地想想……”
30、临别
叶清扬在厨房里切菜,还是觉得不放心,放下刀就要出去看看。秦萌还从没见他有这样耐不住性子的时候,这会儿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硬生生地憋住。叶清扬也看到了她一脸的别扭表情,神色有些尴尬。
“很担心潆溪吗?”秦萌边择菜边问。
“嗯,她对自己父母的事有些敏感,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过她,现在说这么多,她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接受。”叶清扬想了一会儿,还是逼自己静下心来,拿起刀重新切菜。
“那你可以继续瞒着她啊,”秦萌想着又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叶清扬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是一顿。秦萌走到他背后,轻轻地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鼓励的意思:“叶清扬,虽然考虑事情要全面,但是我还是希望每个人都能乐观一点,往好的方面想。我知道你对陈安博来说有多重要,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次要去执行什么任务,要面对多大的危险,但是他从那晚回来之后就一直焦躁不堪,我隐约也是能够感受到那种紧张,这样子的陈安博让我看了有点……心疼……虽然我的出发点有些自私,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平平安安地回来。”
“我明白……”叶清扬回身看她,认真地应承下来,然后又诚恳地请求道,“潆溪还小,也要你们夫妻两个多费心了。她对危险的意识并不是很高,只是单纯地以为我这次的任务有些难度而已……请你们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了。”
“这是自然的。”秦萌答应得也很爽快。
叶潆溪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上坐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喉咙里却发出模糊的声音。陈安博跟着出来,紧张地朝厨房望了一眼,扯了纸巾塞到她的手里:“要哭就哭吧,小点声,不然叶清扬又要发飙了。”
潆溪接过了纸巾,却一滴泪也没有流出来,到后来,纸巾被她掐在手里,不自知地胡乱扯着,乱成一团。陈安博见状更慌了起来,推搡了她两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仓皇地叫着叶清扬:“叶清扬,你可别怪我啊,是你叫我说的……我半点虚假的成分都没有啊……”
叶清扬出来的时候,潆溪还是那副状态,叶清扬也有些慌了,一贯冷清的声音细听之下竟然有些颤抖,他温热的手握上她的,惊觉她身体的冰凉,他微微倾身将她护在怀里:“潆溪……怎么了?”
潆溪看着他细细地端详,小时候,不是没想过自己是被遗弃了,只是每当这个念头闪过,伯伯就会告诉她,父母只是暂时让她寄居在这里而已。到后来,叶清扬的出现,他言语间透露出的信息都足以让她相信自己并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虽然陈安博说的比较隐晦,可是事实上还是苏婉遗弃了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叶潆溪希望自己只是一只蚕蛹,最柔软的内里被重重地包裹起来,不想要接触一点外界的信息。可是,把自己隔离起来了,怎么能触摸到他那颗跳动的炙热的心呢?
“潆溪……”叶清扬的手指收紧几分,力度大得她有些疼。
叶潆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笑了笑,很勉强,轻轻回握住他的手:“还要多长时间吃饭呐?我都饿了。”
叶清扬只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用手背轻轻地敲了敲小丫头的额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安博,就回了厨房。陈安博站在一旁,到叶清扬转过身之后,他也面向墙,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还在客厅里的两人。
这件事也就这么随便带过去了,谁也不能否认它带给潆溪的伤害,可是无论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都不愿意再提起,毕竟这是叶清扬离开的最后一晚。所有的人都想给潆溪一个美好的夜晚,所以,四个人都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努力地用最真的快乐感染对方。
一顿饭吃得笑声叠加,到吃蛋糕的时候,两个大老爷们当然不喜欢,端着一块奶油蛋糕别过脸去。秦萌见潆溪拿着塑料小叉子一戳一戳的,几大口匆忙咽下蛋糕,拉着陈安博回了自己家,陈安博生怕叶清扬因为刚才的事迁怒于自己,扔下一句“我明天给你送行”就走了。
叶清扬放下装蛋糕的碟子,又看了一会儿潆溪,见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唇角上还沾了点白色的奶油。叶清扬正准备伸手抹掉的时候,她却倏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低笑,顺着她的力度,牵过她的手,再用了些力道就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抱着她软软的身体,他竟有些不舍得再移开手,有月光照进来,在冬夜寒气的夹击下,变得有些冰冷森然,但是屋里拥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却温暖得整个人都舒畅起来:“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是因为陈安博给你讲的那些吗?”
潆溪点头,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投出小小的阴影,面积不大却足够掩住她目光里的神采。叶清扬轻拍她的手臂,柔声说:“我不知道你心里难受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潆溪……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的这八年,让我自己都觉得你好像是植入到了我的骨髓血肉里了一般,你动一下,就会牵扯一下我的心脏,你懂我的意思吗?”
潆溪还是点头,在他的注视下,最终开了口:“我答应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坚强地面对……不会让自己,也不会让你难过。”
叶清扬淡笑着摸她的头发,她一向聪慧,一点就透。叶潆溪手里还端着一块蛋糕,她用小叉子选了没有奶油盖在上面的一小部分送到他的嘴巴。他一向不爱吃这些,偏过头去,她俏生生地笑着,手上的动作没有收回,甜糯的声音撒起娇来:“吃一点吧,这可是我的生日蛋糕呀。”
叶清扬也笑起来,就着她的手一口吃了下去,嗯,味道还不错。潆溪看他一脸的满足也笑了起来,两人一来一往地将剩下的蛋糕吃得干干净净。事后,潆溪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在沙发上,叶清扬将残杯剩羹收拾干净了,准备抱她回房间睡觉,她却伸手扯住他的袖子闹着要睡他的房间。
放在以前,叶清扬自然觉得没问题,只是时至今日两人的关系并不只是养父女那么简单,如果还是睡在一张床上……有些事情在挑破之后还是会显得颇为尴尬。叶清扬微微皱眉,潆溪就开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率先败下来的无疑是叶清扬。
“今晚就算了吧……我需要好好地休息,你在又要闹腾我半天。”叶清扬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
“我保证,我不会!”潆溪龇牙笑着,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叶清扬也无奈,叹口气,脚步一转,将人抱进了自己房间。小丫头被撑得难受,被他一放在床上就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地呻吟。他看着她明显凸了一些的肚子宠溺地笑,坐在床边,翻过她的身子背对着自己,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脊椎轻抚她的背。小的时候,每每吃撑了,他都会这么做,后来年龄渐长,小姑娘开始注意身材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
现在,那熟悉的温热贴在自己后背上,尾椎骨都舒爽得想要颤抖一下。潆溪闭着眼,感受着他带茧的掌心在自己嫩滑的皮肤上缓缓游移,摩擦似是电流穿透皮肤击中她的脊椎,身体条件反应般地一缩。
“乱动什么?不舒服还不老实?”叶清扬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弹了一下她的侧腰。潆溪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委屈地捂着腰,不满地抗议,那里是她的敏感带,任是谁碰一下,她都觉得是痒到骨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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