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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相公你行不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倩兮
“哦,好,我知道了,把这些东西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好。”她听着这太监说话的声音就感觉自己喉咙发紧,身体暗暗抖了一下,跟着接过他们手中的一应洗簌用具,转身回了房。
胡乱洗簌一番,她对着镜子把脑袋上的头发整了整,又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夫人,早膳已经备好了,奴才给您送进来了。”还是那奸细的声音,花若惜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本没有歧视太监的意思,但是一想起昨晚上她还跟她的太监夫君接吻了,顿时就觉得心中无限翻涌,一片凌乱。
那太监把早餐放在桌上之后就准备离开,花若惜此时转身走到桌前,看向他们问道:“我相公早上离开之时有没有什么吩咐?”
“回夫人话,赵公公说,夫人若是觉得身子依旧不适,就在好生休息,若是已无大碍,就去德懿宫听皇后娘娘的安排。”小太监老老实实的回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花若惜闻言,心中默然。看来,赵逸霖对她投奔皇后这棵大树,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又或者说,他并不担心她投靠任何人。
随便吃了点东西,她在房间里踌躇了一阵,最终决定去德懿宫看看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毕竟今天算是她的第一个工作日,必须得给她的新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才方便她日后跟新老板促进感情交流。
思及此,她便提起裙摆,迈出了房门,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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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院
出了司礼监,她就后悔了。
不为别的,她只望着眼前那层层叠嶂的红色宫墙,顿时感觉自己似乎应该找个向导带她去德懿宫。
不然,以她才进宫两次的经验,想找到德懿宫的正确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
脚步一直往前,她走在高高的红墙之间,双目多能触及到的,除了头上那一方湛蓝的天空,便只剩下满目的红色以及脚下的青石板路。
深宫,因为这些长长的冰冷走廊而变得幽怨。繁华背后,是无尽的虚静。





太监相公你行不行 章节13
越往前走,花若惜的心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在踏入一个前途未知的深渊。
是赵逸霖一步步将她逼入这深渊,可是,她不知道他的目的。
人前的温柔到人后的冷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方向,一路上她都没见到什么宫人行走,而且愈是往前,便愈是荒凉,这让她不由得内心琢磨着,难不成她完全是朝德懿宫的反方向走的?
前方不远,她看到厚重的宫墙上嵌这一道有些破败的门,门是虚掩着的,上面挂着一个布满蜘蛛网的牌匾,上书“思过院”。
思过?难道这是关禁闭的地方?
还是,传说中的冷宫?
好奇之下,她轻轻的推开了残旧的大门,抬脚往内走去。
跟她想象的一样,刚进院子,只看到满院芳草萋萋,大概是太久没有打理了,除了通往正前方大厅的那条石板路上没有长草,两边土地都已经被杂草占领,随便就能将她吞没其中。
“请问有人在吗?”她轻轻的落下步伐踩在那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试探的往前喊道。
半晌,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这里面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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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花若惜想着,突然脚下一滑,踩在了露水还没干的青苔上,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就滑倒。
手忙脚乱的站稳之后,她拍了拍被吓到的心脏,又往毫无动静的前面深深看了一眼,最终选择了转身离去。
这院子,应该是没有人了。
不然,这条路上不应该有这么多青苔,像是人迹罕至的模样。
…………
出了思过院,她往来时的方向行去。
没多久,她变在路上遇见了两个抱着衣服似乎要送去浆洗的宫女,打听之下,她总算是找到了去德懿宫的路。
偶素悲凉滴分割线
德懿宫。
当花若惜在宫人的通报得到应允之后,总算是出现在了皇后的面前。
此时在她面前的,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太子刘沁,一个是十皇子刘旭,还有一个是小屁孩十六王爷刘政。
他们三人大概没有料到花若惜会来,在见到她之后,表情各异。
“你来母后宫里做什么?”最先反应的是十皇子,他对花若惜的到来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跟嫌恶。
“十弟,不得无礼。”太子见状,立刻呵斥道。
刘旭闻言,立刻气呼呼的瞪了花若惜一眼,不再敢开口。
花若惜没有在意刘旭对自己的态度,让她好奇的是刘政似乎并没有像从前那么讨厌她了,至少,跟她见面,不会再骂她贱女人了。
朝皇后请安问好之后,花若惜又一一对刘沁刘旭和刘政请安,当她对刘政问好的时候,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你身上的毒都解了吗?”
“解了。”刘政没有看花若惜,回答问题的声音也很小。
听到她的回答,花若惜开心的笑了,她为自己救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而高兴。
“若惜,你身上的毒都清了吗?母后不是已经让人传话,要你好生歇息着了吗?”刘沁开着花若惜脸上的笑容,顿时心中微微一触,但表情却依旧温润如玉。
“已经解了,谢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关心。”朝刘沁福了福身,花若惜温声答道。
“既然没死,就让你相公别在父皇面前乱告状,要是惹得父皇生气,你们也没好果子吃。”一旁的刘旭对于刘沁对花若惜的态度很是不爽,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尊贵无比的太子哥哥要对这个太监的老婆这么礼遇。
“十弟……”刘沁闻言,立刻皱眉想让他住嘴。
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花若惜便浅浅一笑道:“若惜乃妇道人家,虽不知什么大道理,但是要说昨日的事情,会惹皇上生气的,怕是十皇子殿下您,若惜的相公若是向皇上禀报这件事,不过是做了他分内的事情,何来乱告状之说?至于十皇子殿下您口里的没有好果子吃,若惜想,连若惜都明白的道理皇上怎么会不明白呢?所以,这好果子尚且不知道会轮到谁吃呢。”
“你……”刘旭大概没想到花若惜竟然这么能说会道,顿时被她的一番话呛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话里有话
“旭儿,你怎可对赵夫人无礼?赵公公乃皇上的左膀右臂,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皇后见刘旭那一脸愤愤的表情,不悦的皱眉道。
然而,她这番训斥刘旭的话听在花若惜的耳朵里,却激起千层浪。
“哼,我泱泱大国,人才济济,父皇身边能臣谋士更是数不甚数,赵逸霖乃一介太监,有何资格成为父皇的左膀右臂,更何谈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母后,你就莫要抬高赵逸霖在我朝的地位了。”刘旭对皇后的这番话表示不能接受,在他看来,赵逸霖染指社稷,本就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如今还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势,他自然是看不起。
刘旭一语道中了皇后话里隐藏的意思,花若惜闻言,顿时内心一震,连忙跪了下来,声音强作镇定的道:“皇后娘娘明鉴,我家相公一直以来不过恪守本分,在皇上身边当差,为皇上排忧,他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不敢称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更无敢逾越本分……”
“本分?”皇后闻言,突然阴鹜的笑了起来。
花若惜知道她笑容里的讽刺,她也知道赵逸霖如今在宫里的地位以及他所做的一些事情,怕是早就越位了,但是现在她尚未得到皇后跟太子的信任,还不敢倒戈,只能先抱着赵逸霖这棵树,争取在他们的夹缝之中找出一条活路出来。
“若惜,你莫要多心,赵公公如今在父皇身边当差,为父皇执掌印鉴,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在为江山社稷出力,没有什么敢不敢当的,你快快请起,十弟尚且年轻,不谙其中之理,对赵公公多有冒犯,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太子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花若惜给扶了起来,跟着又朝刘旭使眼色道:“十弟,你还不快来向若惜道歉。”
“让我向这个阉人的女人道歉,休想。”刘旭此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言行,一副嫌恶的表情看着花若惜道。
“既然太子殿下都说十皇子年轻,不谙世事,那若惜又怎会放在心上,同他计较一番?况且,若惜人微言轻,更是受不得十皇子的道歉,怕折寿。”花若惜见刘旭这幅表情,倒不以为意,只话里有话的表达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立场。
“哈哈哈哈,沁儿,你看到没有?母后的选择可是有错?若惜可是有你皇妹的风范?”皇后听了花若惜的话,意味深长的对身边的刘沁道。
考验
“母后说的是,如今有若惜这样的妙人儿在您的身边,儿臣也深感欣慰。”刘沁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忘了一眼面前的花若惜,附和道。
“母后,儿臣突感身体不适,就先回宫歇息去了。”刘旭眼见皇后跟太子都这么捧着花若惜,心中很是烦闷,便开口告辞道。
“也罢也罢,你去吧,只愿赵公公尚且未将昨日之事告知你父皇,否则,你可有苦果子吃了。”皇后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跟着又叹了口气说道。
“母后你且放心,父皇到现在都没有召见皇弟,想必赵公公应是没有将此事告知父皇的。”刘沁闻言,立马宽慰皇后的心道。
“可他今日不说,不代表明日也不会说啊,你说是吧?若惜。”皇后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花若惜,道。
“呃……”花若惜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待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垂眼道:“此事不过是皇子们之间的游戏打闹,我想我家相公定不会拿此事去滋扰皇上清静的。回头,若惜也定会劝劝相公的,皇后娘娘您只管宽心。”
“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妙人儿呢,果真是明白本宫的心思啊。”皇后见花若惜满口将此事应下,便舒心的笑了。
而花若惜此时的心情却是又忧又喜。
她忧的是今晚回去之后到底要怎么跟赵逸霖说让他放弃把昨天的毒蛇事件告诉给皇上。
她喜的则是,很明显,这件事情不过是皇后考验她忠诚度的第一关,而她如此聪明的领悟这其中意思,皇后明显对此很满意。
跟着几人有说了一阵话,皇后说她乏了,便让贴身宫女扶她去寝殿歇息,剩下花若惜跟刘沁,还有刘政三人在大厅内。
“太子哥哥,政儿也有些乏了,想出宫回府去。”一直没有怎么吭声的刘政在皇后离开之后,终于说出了他在花若惜进来之后的第二句话,他的神色显得比此前要放松很多,略微有些苍白的小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昨天所受的痛苦来。
“嗯,你去吧,回府之后好生休养,这两天毋须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我会代你向父皇说明的。”有些疼爱的摸了摸刘政那可爱的小脑袋,刘沁面带笑意的温声道他说道。
“太子哥哥再见。”刘政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刘沁挥了挥手,跟着又看了眼一旁的花若惜,然后转身朝大厅门口走去。
花若惜明显感觉到,这一次刘政看自己的眼神,再没有从前的怨毒跟愤恨。
疑问
“若惜可喜欢喝茶?”大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太子走到之前皇后坐在的座位上,朝花若惜问道。
“茶?”花若惜摇了摇头道:“我对茶没有什么研究,我比较喜欢和白开水。”
“有点儿意思,传闻花大人嗜茶如命,不曾想生出的女儿竟然只喜欢饮白开水。”刘沁听着花若惜的回答,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道:“坐下,陪我饮一杯吧。”
说完,他便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两个宫女走进殿内:“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去沏两杯茶来。”太子淡淡开口道。
“是。”两个宫女领命,转身欲退下。
“等等,我的那杯不用放茶叶,你帮我加点蜂蜜,放点芝麻跟枸杞还有红枣就可以了。”花若惜闻言,立马开口道。她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在现代的茶楼内喝茶吩咐服务员一样自然。
那宫女闻言,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向一旁的刘沁,似乎是在请示他,但刘沁很快就给了她一个应允的眼神道:“按照若惜的吩咐去办吧。”
“是,奴婢遵命。”宫女闻言,退了下去。
一时间,大厅内又安静了下来,刘沁不说话,只双目含笑的盯着眼前的花若惜,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与众不同或者是门道出来。
花若惜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奇,其实不单单是他,她想,全天下的人对她这个另类的女子都会好奇吧。
“太子殿下这样看着若惜,是不是很想知道,当初为何若惜会选择嫁给赵逸霖,而非十六王




太监相公你行不行 章节14
爷?”良久,她终于开口帮他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知道,就算他这一次不问,将来总有一天会问。如果她老是藏着掖着,搞不好还会被人误会她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呢。
“若惜果真是蕙质兰心,竟然能一眼看透人心思。”刘沁闻言,爽朗一笑,道。
“我知道天下人都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请原谅,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真实的答案,至少,现在不能。我只能说,做出这个选择,是我个人的原因,跟花府无关,跟天下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你就姑且当作我是被赵逸霖那张漂亮的脸给迷惑了吧。”花若惜实在是不想告诉他,因为当初她压根就不知道十六王爷是个才十二岁的小屁孩,她担心自己不是处,到时候会扣上欺君之罪。
麻烦
“如此红颜,可惜了(liao三声)。”这是刘沁发出的感叹,此后,他的目光便离开了花若惜的脸,看向窗外。
宫女们将茶奉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期间花若惜为了不使气氛冷场,穿插的讲了几个冷笑话,逗得刘沁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足足聊了一上午,到正午时分,开始传膳,花若惜这才开始学着伺候皇后跟太子用餐,正式进入一个宫内女官的角色。
午膳过后,太子便因有要事处理,离开了德懿宫,皇后考虑到花若惜昨天中毒,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才开始正式工作。
花若惜道谢之后,便在一个小宫女的引领下,出了宫,回到了赵府。
………………
是夜。
花若惜换下身上繁重的外袍,只着了一件轻便的白色纱衣坐在镜前梳头。
那个代替锦绣的小丫鬟莲花已经被她打发下去休息去了。
她一边梳头,一边在等待这赵逸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几乎快要在梳妆台前睡着之际,突然听到有房门推开的声音传入耳朵,随着一个挺拔身影的到来,一阵冷风也灌进了她的衣领内。
“为何还没睡?”赵逸霖走进房间,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花若惜,表情一如既往冷峻的问道。
“我在等你。”花若惜打了个哈欠,然后起身,走到他身边,开始为他宽衣。
“什么事?”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问道。
“我希望你不要把昨天十皇子放蛇咬十六王爷的事情告诉给皇上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花若惜今后的救命稻草,她自然是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
“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开始为皇后卖命了。”赵逸霖松开她的手,嘴角逸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我没有在为她卖命,我……只是不想你惹上什么麻烦。”她这话虽然说得言不由衷,但听上去却很合符情理,这是她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借口。
是的,她知道只要她向赵逸霖提出要他不去告状,赵逸霖肯定要问她原因,那么这个,将是最好的借口。至少,这说明她是关心他的。
“你认为,我会怕那所谓的‘麻烦’?”听着花若惜的话,赵逸霖忍不住轻哼一声,泼墨般漆黑的眸子里,闪现出来的尽是不屑。
她要吃包子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花若惜试图想再找个什么借口来说服她,但是话才说一半,却被他打断了。
“我答应你。”他的声音不大,从她的头顶传来,穿透她的耳膜,直抵她的心灵。
那一刻,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内心一震。
“记住,皇后保不了你,太子也保不了你,你的命,是在我手里握着的。”末了,他又在她耳边轻轻留下这么一句话,跟着便转身往床边走去。
花若惜听到他的话之后,内心再次一震,只是这一次的震动,确实因为恐惧。
是的,他知道,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她去投靠皇后的目的,她跟太子之间的交往,他都清清楚楚。
原来,她不过是在他手指上跳窜的孙悟空。
内心深受打击的花若惜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缓缓移动自己脚下的步子,走到床边,爬到里头躺下,脑海中全是赵逸霖刚刚的那句话在回荡。
…………………………
次日清晨,她在赵逸霖起床之际,便跟着起床了,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便是在一个单位上班的同事了,虽然部门不一样,但是上班时间却差不多,所以他们便一同进宫去。
此时的天才蒙蒙亮,古老的街道上,已经依稀有卖早点的商铺开了门。
花若惜掀开车帘,不断的向外张望,看着这古代的早市,突然有些怀念自己小时候住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每天早晨都有一个中年妇女骑着自行车卖包子馒头,从他们家门前经过。
“我想下车去买个包子。”车行到一半的时候,花若惜突然很想吃包子,很想怀念小时候的那种感觉,她开口朝坐在自己对面正在闭目养神的赵逸霖道。
“宫内有早膳。”赵逸霖没有睁眼,只冷声拒绝了她的请求。
“可我只想吃这条街上的包子。”花若惜有些不满,她讨厌这种一点点念想都被剥夺的感觉。
“停车。”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可能这条街上的包子对花若惜的意义比较特别,赵逸霖在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命令车夫停车了。
“谢谢你。”目的达到的花若惜脸上顿时扬起一阵笑意,她拧着裙摆,从马车内走了出去,来到一个路边摊,就买了四个大大的肉包子,然后准备回车上。
突袭
突然,她只感觉一阵疾风刮起,迷乱了她的眼睛,等到她回过神来之际,只听到“砰砰砰”几声,像是什么东西钉在木头上的声音。
待她看清楚那声音的来源居然是有数把像是镰刀一样的弯钩钉在马车上,她顿时惊呆了,紧接着只听到“啪啪”几声响,那弯钩上连着的铁链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猛然用力一拉,车子便被五马分尸了。
“赵逸霖……”想起他好像是在车上,花若惜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大声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玄色身影从马车上腾空而出,落在了她的面前。
“快走。”他的声音此时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再似以往那般阴柔软细。
“啊?”花若惜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微微一个愣神,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耳边呼啸而过的,是风声,还有一道道冷兵器滑过的声音。
赵逸霖抱着花若惜躲避着身后一群黑衣人的攻击,很快,他们来到了长街尽头,但奇怪的是,那些原本追他们的黑衣人却不见了。
花若惜刚才还亲眼见那些手上举着白亮亮的铁链镰刀杀过来的黑衣人,现在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顿时觉得很诧异,于是在她被赵逸霖放在地上之后,问道:“那些黑衣人呢?为什么没追过来?”
“你如果现在回去,或许还能见到他们的尸首。”语气森冷的开口,赵逸霖此时的表情像是地狱修罗一般的可怕。
咽了咽口水,花若惜不敢再啰嗦,她早已经领教过赵逸霖的厉害,她想,那些黑衣人如今没有追来,原因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潜伏在他周围的暗卫给干掉了。
也是,像他这样一个地位特殊的太监,估计全天下想他死的人应该不少,他身边没有暗卫才奇怪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站在街角的尽头,她有些茫然的往前看去,皇城的宫门离这里还遥远着呢。
“走过去。”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赵逸霖说着,便抬脚往前走去。
花若惜没办法,只得很郁闷的跟在他身边,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路之后,她不小心侧眸想偷窥一下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却不小心瞥见他的衣袖竟然破了,有鲜血从里面流出来,于是惊呼道:“你受伤拉?”
受伤
“一点小伤。”赵逸霖淡定跟花若惜的紧张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手帕,捂住了不断流血的伤口。
“等等,你前天受伤的,也是这个地方吧?你这样不行,必须快点看医生去。”花若惜猛然想起他前天晚上自己包扎伤口时候的情形,说道。
“你太吵了,安静点。”受不了花若惜的一惊一乍,赵逸霖有些不耐的朝她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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