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全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清洛妃
说道太子,皇上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震得齐德海心下一颤。
不过想想,齐德海也明白宸帝的心思。怎么说那凌姿惠也不是个完璧之人了,还是个寡妇,这大半夜的和太子一起被从火场里救出来,这不是往皇家脸上抹锅灰吗!这还好是压下来了,没让人知道,这要知道的人怎么说,是说太子爷诱拐相府小姐,还是说太子爷与寡妇通奸?不论哪个,都是负面的,影响都不会好,是决计不能传出去的。
站在窗边,宸帝任冷风吹拂了会儿,思绪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转身一边朝寝屋外头走去,一边吩咐:“德海,叫人去请凌相过来,朕有事与他商议。”
说完他走向书案,缓缓坐下,提笔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下几行字。手中疾行的笔忽然顿了下,紧跟着就看那笔杆子猛地朝下划过,在纸上拖出几条乌黑的墨迹,划掉了刚才写的字。放下笔,他看着眼前那张被墨浸得乌黑的纸,有些烦躁的伸手扯过,攥成团,丢了出去……
“万岁爷,已经让人去请凌相了,您也得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别动气啊!”他份上安神茶,心里却着实担忧年过花甲的宸帝,不觉乞求上天能不能开开眼,让那位不争气的太子爷,别再给宸帝添堵了。
“嗯,平津也回来了吧,老九那边怎么样?”喝了口茶,或许因为想起九皇子的缘故,
邪王的嫡宠妖妃(全本) 章节40
宸帝的脸色缓和了些,眼中也多了份慈爱。倒像是个为人父的,在询问儿子的近况。
“回万岁爷的话,平津来过了,说九王爷在西华佛塔和凌三小姐看烟火!”
听了这话,宸帝的脸色有比刚才好看了些,嘴角也微微绷起一弯弧线,却听他低低的沉吟了声,带着些许宠溺的笑意:“这孩子,看来是真把那丫头放在心上。不过,也好,也好……”
“是啊,孝诚皇后与国夫人一定会很欣慰的。”眼下凌相还没来,齐德海只能这样斟酌着,说一些让宸帝高兴的话,让他的心情能好一些。
“朕也很欣慰。”宸帝心下想着,这样一来就说明太子府大火的是与瑞逸并无关系,他也放心了。
“万岁爷高兴,奴才也跟着乐呵!”齐德海笑着行了个大礼,“恭喜万岁爷,这很快就能喝道媳妇茶了!”
宸帝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让齐德海起来,但嘴边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淡下去。显然,对他来说,这九皇子,就算罪恶滔天,只要不涉及皇权之争,他都会一味的宠他,因为他是他挚爱之人的儿子。
就这样高兴了一会儿,直到凌相行色匆匆的赶来,在门口行大礼时,宸帝才肃起了脸,传了凌辰立进来……
烟火晚会结束后,瑞逸送凌姿涵回府。
但瑞逸抱着她刚跳过院墙,就听一道沉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涵儿,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熟悉的声音刻意压的低沉了许多,这让凌姿涵眸光一颤,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她迅速的从瑞逸的怀中跳出,转身朝身后看去,望着那依旧一脸温润笑意的轩辕谦,低声唤道:“师……兄,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翻天了我都不知道!”轩辕谦直径走来,沉静如水的玫瑰色眼眸中射出害人的寒光,却紧盯着瑞逸,半晌无语。
而瑞逸也任由他看着,甚至还霸道的一把揽过凌姿涵,仿佛示威,却又骄傲的自我介绍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尧王……殿下!”
轩辕谦那双玫瑰色的眼眸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下,却是抑制着的汹涌澎湃的暗潮。凌姿涵感觉的到,也知道他在生气。而瑞逸那悠远深邃的眼睛,仿佛浩瀚的夜空,透着股叫人如何都捉摸不透的邪魅,轻轻一瞥,便犹如利剑出鞘,闪过寒芒。
就在轩辕谦与瑞逸四目相触的那一瞬,凌姿涵突然有种错觉,若是她在这两道眼神之间,指不定会脑血管爆裂,被杀死在他们激进的眼波里。
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姿涵,偏偏却最怕轩辕谦生气,那种感情就和小女孩怕父亲发火一样,有些不知所措了。
“流云、静好,带你们小姐回去熟悉休息。你,跟我出来!”扇子指了下瑞逸,轩辕谦的嗓音依旧压的很低,眼中却是前所未有过的深沉。
一旁静默着的流云、静好纷纷应了声,就走来请凌姿涵离开。
“小姐,回屋吧!”流云伸手扶着凌姿涵,却见静好横了瑞逸一眼,还语带轻蔑道说:“小姐,这里的事情,就尧王殿下吧,他会处理的!”
话音落,凌姿涵的眉梢微微扬了下,凌厉的眸光随即瞥过静好的脸,血色的妖眸中闪过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不等静好有所反应,就听凌姿涵低笑了声:“静好,看来我白天说过的话你又忘了!”
她婉转动听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清冷,冷的仿佛凉透了骨髓。
“奴婢不敢!”静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因为看到瑞逸,原本就有些不高兴凌姿涵,现在虽然有些怕,但声音里还却还带着一丝不满的情绪。
不觉冷笑,凌姿涵轻慢道:“你不是不敢,是不满!”
说着她转脸,看了眼瑞逸,见他递来的眼神,心中稍好安慰。然后有转眸朝轩辕谦瞧了眼,望着他温润的脸庞,凌姿涵微微垂眸,无声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忽然扬起,勾着还算完美的笑,故作轻松的说:“师兄,你说过,若有了妹夫,你会替我把关的,对吧!”
轩辕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声的点了点头。
凌姿涵却在那一瞬转身,扶着流云的手,越过还跪在地上的静好,走进房间……
“跟我出去。”收回关注的目光,轩辕谦转脸看了眼瑞逸,利落的说了四个字,然后脚尖点地,身形一闪,宛如一道白影,划过相府院墙。瑞逸看了眼离开的影子,眉梢微微一扬,嘴角勾起邪肆的笑,紧随而上。
出了西苑,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先后闪过,跃出相府高墙,稳稳地落在相府不远处的百年老树下,还和凌姿涵回京那日一样,两位青年男子正相对而立着。
繁密的树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树下两人却沉默不语,互相望着对方,似乎都在较着股劲,谁也没先打破静默。
直到一片落叶随风卷来,落在轩辕谦的肩头。他伸手掸落树叶,微微启唇,用那低沉的声音打破两人间的沉寂。
“老九,你想干什么!”
“如你所见,六哥,我在陪我的未过门的妻子夜游京城。”邪魅的声音透着丝沉重,瑞逸轻慢的瞥了眼轩辕谦,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
“未过门的妻子?!”咬了咬牙重复出那几个字,轩辕谦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冷笑,面上的温儒渐渐消减,声音却陡然变得更为低沉,话语中还有股胁迫的含义:“老九,我若没记错,涵儿刚回京的时候,我就在这告诉过你,我不准你动她!”
“六哥,你威胁我!”瑞逸不为所动的挑唇一笑,慵懒的朝树干上靠去,斜着眼睛睨向轩辕谦,低笑了声道:“六哥,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些话?我的六哥,她的师兄,还是……喜欢她的人?”
猛地一窒,轩辕谦的呼吸几不可查的微微急促了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他那双玫瑰色的眸子里多了层难懂的深意,看向瑞逸时,如刀似箭,锋芒外露。短短一瞬,他温儒的脸上多了抹愠色,藏在袖口的手却微微握拳、收紧。但他并没有回答瑞逸的问题,只说了短短的三个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瑞逸不以为然的反问了句,慵懒的姿态,丝毫不会掩盖他天生的气度与尊贵。
“为什么是她!”轩辕谦想到了今晚太子府的那场大火,刚才看见了凌姿涵身上带着浮萍拐,就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不免有些懊恼,恼自己今天为何要去参加那场宫宴,而不是留下来看着她,陪着她。有些后悔的轩辕谦看着瑞逸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觉闷气,却又无奈的沉声说:“知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会牵连到她!”
瑞逸看着明显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的轩辕谦,脑海中却忽然闪现凌姿涵的话,“妖精也是有七情六欲的”,眸光不禁闪了一下。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轩辕谦,可以感觉得出他对凌姿涵有着一种很特殊的感情,而他自己也知道,不明白的大概只有凌姿涵那个小女人了吧!
不过,她不明白最好。
想着,瑞逸不觉轻笑,摇了摇头:“六哥说的什么话,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她,追求她,有什么不对吗?再说,我怎么会牵累我未来的王妃呢?我呵护她,疼爱她还来不及呢!至于我今天做了什么事,这个父皇最清楚不过,若是六哥不放心我的话,可以进宫面圣,问一问父皇,就什么都知道了!”
瑞逸其实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所以陪他们兜了几个圈子后,为了不让凌姿涵有麻烦,就在主持屋里做了点小手脚,将那些尾巴甩开,然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接着他们去太子府,而严修远则同另一名暗卫,假装成他和凌姿涵,继续夜游,以防有眼线找到他们。之后,等他们从太子府出来,就立刻又回了西华寺,而看到信号弹后,严修远他们也回到了西华寺,然后迅速隐去。这样一来,父皇知道了他们一直在夜游的消息,也就不会再把太子府着火的事情,往他们的头上想了。
再说,他做的很隐蔽,尤其是那盏打碎的油灯,完全可以让众人以为是太子欢好的时候碰倒了那盏灯,才有了那场大火!
轩辕谦拧了下眉头,浅玫瑰色的眸光中,一抹寒光闪过,再看向瑞逸时却消失无踪。听了瑞逸这话,他心里就更明朗了,知道这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但又想到了宴会上父皇陡然转换的话题,不觉沉吟:“你最好不要害她!”
“六哥。”听了轩辕谦的话,瑞逸邪笑着唤了他一声,声音中却好像多了抹别的什么,让人仿佛感觉到了,又似乎在那一瞬错过。
但就是这声轻唤,却引得轩辕谦更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位叫他很不放心的弟弟,对上他邪魅的眸光,仿佛随意慵懒,漫不经心,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威胁,仿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甚至能渗入人心,探知那些从未示人的阴暗面。
邪魅的眸光扫过,少顷,瑞逸凉薄的声音从喉间滚出:“六哥,那五个女人怎么死的,你是知道的吧!”
邪王三月连娶五妃,五妃均命丧黄泉的事,上至八十老妪,下到五岁孩童,几乎无人不知,但这背后藏着的阴暗事儿,却少有人知晓。但此刻,他们却在用这件事,互相打着哑谜。
“我不管她们死活,我只管涵儿!”轩辕谦的眼中透出坚毅。
“所以,只有我,才能护她周全,不然你以为静妃娘娘和皇贵妃同时求旨,姿涵她为何还能安然无恙?”邪魅的凤眼扫过微皱眉头的轩辕谦,瑞逸微微一笑,可那笑容却丝毫没有达到他冰冷的眼底:“六哥,你是明白人,该明白父皇的心思,也该明白姿涵的。与其让我不要害她,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会不会……害了她!”
话音落,一抹环状的翠色从瑞逸手中飞出,掷向轩辕谦。
抬手,轩辕谦稳稳接住,看去时,眼中泛起复杂的神色,但只是一晃神就又隐了去。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他沉声问。
“我以为六哥看见姿涵手上的镯子,就该明白了。”垂眸,瑞逸的眼中陡然划过一抹痛快,随即又沉声道:“我不希望,我的王妃身上,带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顿了下,他略带深意的邪肆目光毫不掩饰的朝轩辕谦看了过去,恣意的笑着,邪魅的声音随即响起:“六哥,父皇明日就会降旨赐婚,”
闻声,轩辕谦的心猛地颤了下,玫瑰色的眸子缓缓闭上,丰润的唇微微抿着,而抓着镯子的手,紧了又紧……
相府西苑——
“起风了。”凌姿涵坐在窗边,喝着流云奉上的热茶,朝窗外的参天大树看了眼,心中微微有些担忧,也不知瑞逸和师兄怎么样了,怎么一个人也没回来?
正思附着,流云忽然拿了件披风过来,给凌姿涵围上,声音平板的说:“小心着凉,小姐。”
凌姿涵眼波一闪,挑眉看向流云,仿佛无心之间问了句:“流云,你什么都不问吗?”
“小姐若想让流云知道,自然会和流云说。”
流云还是亦如往常,知礼守礼,一丝不苟。不似静好,有什么不满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即使跟了她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改变多少。
想到这,凌姿涵放下茶盏,淡淡道:“夜里地上凉,罢了,流云你去让静好起来回屋吧,告诉她,这些天就别再出来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若是想不通,想走,也让她告诉你一声,我会成全她,把她送到师兄府上去!”
“是,小姐。”顿了下,流云悄悄地用余光扫了眼凌姿涵,低声补了句:“小姐对我们这些奴婢一向宽厚,静好妹妹又得小姐照拂,定会明白小姐苦心的。”
“倒不是什么苦心,只是她心肠太直,脑子一根筋,认定的事,就要别人照着她的想法去做,迟早会因为这个丧命的。我就是想帮她正一正性子,若改了就留下,改不了,我就给她一份安全,也算全了多年情分!”
凌姿涵边说着,边摩挲着那管翡翠箫,眼神闪闪发亮,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流云明白。”低声答了句,流云没在惊动凌姿涵,只是出去了一趟,安抚了静好一番,送她回了房去,转即又叫醒了几个当值的丫鬟,让她们备好浴桶,打了热水送进屋去。
遣了那些丫鬟出去,流云在浴桶四周立好了屏风,并试了试水温:“小姐,可以沐浴了。”
“嗯,静好回去了吗?”凌姿涵走入屏风中,流云推出去,在外头立着。
“回了,还哭了好一阵子,真真像个小孩子。”
褪去那身玄色衣裙,今晚虽然凉快,但凌姿涵还是觉
邪王的嫡宠妖妃(全本) 章节41
得身上有些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顺着阶梯登入浴桶,淡淡的茉莉花香,荡漾在氤氲的空气中,满散开来。她靠坐在浴桶中,那浴桶虽大,但怎么也比不过在天山时,常泡的温泉水解疲。
凌姿涵双手交叠,捧起一捧水,上头飘着白白小花瓣。她望着那捧水顺着指缝一点点流出,最后就留下几片花瓣在掌心中,脑海里却像回放电影一般,将今天的事情一一重演了一遍。
反复几次,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脸:“流云,主院的事都办完了吗?阿靖那边有没有消息。”
她的声音中带着股掩不去的疲惫。
“都办完了,住院那边,解药已经下了,但人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阿靖那边也传了消息,说是人都已经灌了哑药,送回苏将军家和宋家了,但如小姐所料,他们在夜里全被暗杀了,就抛尸在乱葬岗。”
凌姿涵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嘴角牵起冷笑:“哼,这苏家的胆子,也够大的。”
“苏家的祖宗曾跟着莽帝打天下,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却又光耀在身,这胆子自然就大了。”流云解释了句。
“苏家在渐渐没落,皇上不会允许这种仗着祖宗功勋,蒙受祖荫,却没真材实料的家族存在。”凌姿涵笃定的说了句,转即又绕回话题,问流云:“四姑娘呢?”
说道凌琇,流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是轻蔑的笑:“她回府闹了一阵,说了小姐许多的不是,后来被二夫人一通训斥,让她彻底闭了嘴,倒是宋姨娘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了不少难听话。”
“哦?怎么说。”
“说小姐与尧王殿下有……”一向落落大方的流云,到这时候却犹豫了起来,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但却让凌姿涵明白了,这宋姨娘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听话。
凌姿涵冷笑道:“宋姨娘这次可真卖力!”
“讨不到好的事她自然不会做,还不是苏姨娘许了愿,让她当三夫人,这才眼巴巴的跑去巴结她,尽做些坏事。”流云平静的声音里一就夹杂着些许不屑,听得出,她也很反感这家里的女人。
一晃神,凌姿涵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想了想,总算想起来了,就问道:“相爷没回来吗?”
“没有,相爷今日被留宿宫中了。”
被留宿?看来那个皇帝真的很看重凌相!
凌姿涵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再说话。又泡了会儿,凌姿涵才出浴,从架子上拿下寝衣套上,边擦着头发,边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浑身上下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流云开门让当值的丫鬟进来,把浴桶撤下去,又打扫干净地面,这才回来,站在凌姿涵背后,给她梳理着长发,却见她眉头微微皱着,有些忧心的问了句:“小姐是在担心六王爷吗?”
“嗯。”
“小姐不必多心,王爷是个有分寸的人。”流云安慰了句,就不再说话,继续给凌姿涵梳着头发。
凌姿涵闭着的眼睛却缓缓睁开,看向镜中,那双血色的妖眸婉转着淡淡流光。忽然间,她又想起了屋顶上,他们被火光包围时的瑞逸,那双眼眸也是这样的颜色。可转念,又想到了师兄,似乎从她懂事开始起,就一直被师兄那双玫瑰色的,无时无刻不显得温柔的眸光注视着,注视了十五年。
十五年,真的很漫长了……
“涵儿。”
正想着,一声温柔的轻唤让凌姿涵瞬间失神,却又回神。
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子中那轮身影,嘴角微微扬起道:“师兄,你的轻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我居然一丝都没有察觉到。”
“不是我功夫好了,是你在想心事。”他朝旁边的流云看了眼,微微点头。
流云福了福身,将手中木梳递给轩辕谦,转身离开。
“涵儿,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屋外的门关上,轩辕谦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凌姿涵身边坐下,捧起她的长发,还像以前那样,替她梳理着。
闻声,凌姿涵甚至听到了他那无声的叹息,不觉垂下眼眸,低声道:“因为,对这件事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她不能让他再为她冒险。
“但现在,我还是知道了。”拿着梳子的手顿了下,轩辕谦望着她乌黑的发,眸光微微一暗,接着又继续梳理的动作,沉声道:“从看到那颗讯号弹,我就知道今晚的事,与你有关。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和他,他……”轩辕谦猛然想起瑞逸的话,声音微微哑了下,没说出邪王的名号,心却猛地瑟缩了下,继续道:“没想到你会和他一起,闯下这样的祸!”
凌姿涵偏过脸去,扑闪着眼睛,看着轩辕谦,他看似平静如常,只是眼底稍稍有些寥落,大概是对她的失信而感到失望了吧。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心下总觉得自己似乎又错过了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呢?
凌姿涵没有再追究,只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给某些可恶的人一个惩罚,那样的混蛋,想让本小姐给他暖床,也不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大概的情况,他听瑞逸说了,但听到“暖床”二字,他的眸光不觉微微闪了下,眸底划过一道比千年寒冰还冷的凛冽之气。声音也不觉变了些,更显凝重了许多,“哦?那你是不是该和我说说!”
凌姿涵点了点头:“既然师兄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自然会说,只要您愿意听。”停了停,她转眼又看了眼轩辕谦背后半开着的窗户,纱幔飘舞,却没有她想看见的人。
轩辕谦倒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让他先回去了,大半夜的,你们无名无分,他不能呆在你房里,万一被人看见了,会累你闺誉。”
“还是师兄想到周到,其实我也不会留他,只是想和他交代些事情。”解释了句,凌姿涵又转向他,拿过他手中的梳子放在一边,抓着他的手腕缓缓站起,拉着他朝书案走去。
她拉开书案抽屉,又从几套书模样的暗盒中,取出没有烧毁的密函,递给轩辕谦,让他边看着,自己边对他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苏姨娘与太子妃的勾结、谋算,到相府内院苏姨娘为保主母地位,与给女儿争取好姻缘,而拉拢宋姨娘,只有苏宋两人与母家勾结,一同设下陷阱,层层叠叠的都一一分析清楚。还说出了书墨妾姨娘,为了自己的女儿,要利用苏姨娘与太子妃的勾当,反将一军,却被他们给破解了的事儿。
等来龙去脉说清楚,凌姿涵微微打了个哈欠,看着轩辕谦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至于四凤她们,师兄您也别责怪,是我不准她们说的,还承诺有问题我来扛着。所以,您要真的生气了,要罚就发我吧!”
罚她?这小丫头还和以前一样滑头,知道他从不舍得真的罚她。即使罚了,也是轻的不能再轻的责罚。
轩辕谦将那些足够当做证据的信盏还给凌姿涵,看着她放入暗阁时,沉思片刻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苏氏彻底得罪了太子妃,明儿太子妃铁定回来找她兴师问罪。而且相爷也会知道这件事,你说他会饶了苏氏?”狡黠一笑,凌姿涵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寒光,嘴角却扬了起来,笑的极为妖魅:“巧的很,明儿大夫人焦头烂额的时候,正是我给她的最后期限,那个院子,我是要定了。不止是院子,我还要让她彻底没有翻身之时,永远活在胆颤心战的噩梦里!”
“你是想……”轩辕谦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与她默契一笑,不再作声。
凌姿涵点了点头,同样回以笑容,只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幽幽暗香萦绕鼻端,弄得轩辕谦的心绪微微有些不宁,但想到之前自己与瑞逸的那席谈话,心中闪过一丝苦涩。虽然他知道,那个选择可能会让他后悔一辈子,但他,必须那么做。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诶,他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抬眸,却又是满眼温柔,只是看着凌姿涵,仿佛想把她此时的模样计入心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