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全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清洛妃
眯着眼睛,好看的笑着。
凌姿涵将手中那叠专属于乌鲁一族的资料,递给了乌鲁嘉怡,“嘉怡妹妹,你说,鞍山王若是知道了,结果会如何?”
眸剧烈的颤抖着,乌鲁嘉怡惊恐的看着眼前女子,晃神间,却仿佛看见了轩辕煌。
他和她,好像!。
曾经,那个在战场上血洗她家园的男人,在她第一眼看见他时,就知道,他将是她这一辈子的致命吸引。她认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的上自己。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他,得到轩辕煌。
可时隔三年,她依旧没有得到他,只能在他身边待着,离的很近,却从未走进过他的心。不,甚至,她连他的眼,他的视线都不曾走入过。
时日积累,一连串的努力后,她终于引导了那个男人的注意,只是,这个男人仿佛嗜血的魔鬼,掐着她的喉咙告诉她,多谢她的蠢笨无知,替他除掉了一个不想要的女人。但同时,他也告诉了她一个今后只属于她的噩梦,他满足她的心愿,让她呆在王府,但她这辈子就只能呆在王府,一直一直,直到红颜老去,香消玉殒……
是报应吧!
对她之前背叛部族的报应,比让她去死,还要难过。
无声的泪从眼角滑落,乌鲁嘉怡仿佛筛子般的颤抖着,似乎连每个毛孔都在发抖。
而眼前的女子还是笑的那般温柔甜美,血一样殷红妖冶的眸为她风姿添了份诡异,更加深了她的恐惧。乌鲁嘉怡不敢再看她的垂下头,跪着的腿有些发软,整个人直接倒向一旁,有些失去了支持力。
半晌,她才呢喃了句,“王妃娘娘,贱妾只想出去。”
“怎么会只想出去呢?乌鲁嘉怡,演戏你是一等一的角儿!”若放在现代,至少是奥斯卡级别的吧。
凌姿涵笑着,那笑容看在她眼里,比刀子割划肌肤,还要痛上几分。纯粹邪恶的目光,是那样的残忍,即使红若火光闪烁,但看见她眸中的自己,乌鲁嘉怡
邪王的嫡宠妖妃(全本) 章节142
就有种被火焚烧的感觉。
难以呼吸。
“贱妾不明,王妃此话何意?”
颤抖的声音,本以为会破碎不堪,但等她说出口,却是那般的清悦。
凌姿涵微微挑眉,再次朝静好伸手。
静好会意,将有一叠资料交给了她。
“西娅妹妹,本妃知道你很想说话,但在那之前,本妃先告诉你些事情,以免给你解了穴,又乱说话。”
微笑着,凌姿涵摇了摇手上那副任西娅的画像道:“任家是晋中氏族,世代都是读书人,任老更是一代儒商,为人严谨端正,听说也是任家几代人中,治家最严的一位。用茶馆说书先生的话形容,任家方圆十里之内,连耗子都是公母分居的,等有耗子牵线搭桥说了媒,才能正式拜天地生小耗子。”
凌姿涵稍顿,睨着任西娅的目光别开,落在手中那叠密密麻麻都是字的资料上。耳边却传来轩辕煌的邪魅的低笑,以及零星几人忍不住的喷笑声。
再抬头扫过众人,除开乌鲁嘉怡,及眼前双眼充血赤红,仿佛在磨牙准备咬死她的任西娅外,其他人不论眼神如何,脸上却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认得极为辛苦。
而熟悉凌姿涵的人,却没有在意。静好掩嘴偷笑,流云则盯着那两个可怜有可恨的女人,为她们悲哀的摇了摇头。
这时,耳边又传来凌姿涵的声音,却没有刚才玩笑般的轻松,多了几分凌厉。
“本妃实在无法想象,曾因造人诬陷,而弃官隐居,并发誓永远不再出仕的任老,是怎么教出你这样一个,只会在人后造谣生事,把嘴巴当粪桶用的女儿的。”平静的话音,似乎没有起伏之处,却令任西娅感觉到了其中暗藏的锋芒。
目光一顿,愤恨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惊愕。
一个陌生人,如何会了解她家这么多事?
任西娅努力的张嘴,无声的嘶吼,表现着她的愤怒,甚至想要朝凌姿涵扑过去。却被乌鲁嘉怡的一个眼神阻止了,没错,就在乌鲁嘉怡楚楚回眸时。
凌姿涵没有错过那个眼神,离得较远但眼里绝对一流的轩辕煌也没有错过。
“卿卿。”
轻唤,让凌姿涵回头,只见轩辕煌手拿瓷杯,一派悠哉自乐的瞧着她,但眼底那只有她看得懂的地方,却藏着别有深意的暗示。
“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之前忘记宣布,即日起,王府内事务,全交由王妃管理。福叔,你是府中老人,日后多多帮衬王妃。”
轩辕煌的话,是最大的支持力,短短两句,却宛如重磅炸弹,投向众人。
原本说让王妃管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此时此刻,尤其这王妃才入府三日,不说资历,就是年纪也只是及笄之年,如何能担此大任?是王爷太过宠爱她,还是她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老管家因为之前照拂过凌姿涵,甚至她的与众不同,连忙起身再次作揖行礼,“老奴谨记殿下吩咐,日后定扶持王妃,管理好府内事务,令王爷无后顾之忧。”
众管事也跟着齐声附和,深怕落在人后。
而外头一种丫鬟小厮,则跟着说了许多吉利话,讨主子们的欢心。
但这时,似乎不是讨欢的时候。
凌姿涵听着那群人的恭维话,嘴角撇了撇,转眸朝轩辕煌看去,目光中多了抹嗔怪,似乎在说:你又给我找麻烦。不过转念一想,她掌家不久做的更名正言顺了吗!
目光又变得温和了些。
凌姿涵转回头,看向神色各异,却个个心中暗藏怒火的妾室,和颜悦色的眯起了眼睛,转眸又看向任西娅。
“西娅妹妹,这里有你从出生,到如今的所有资料,不论是生辰八字,喜好才能,都一一列举。当然,你的陋习,你做过的坏事,也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拎着那叠纸,拎着缓缓抬高手臂,轻轻松开手。
哗啦——
纸散落一地。
密密麻麻的记录映入眼帘。
任西娅看着那些记录,愤恨的眼神渐渐被惊慌取代。
她仿佛害怕暴露了自己一样,手被绑着,就拼命的用腿,用膝盖去勾那些散落的,犹如雪花般的纸张,往自己面前拢去。但她越是想拢过去,纸张就越是不听话的往远处飘,最后,她干脆直接倒在了地上,用身体掩盖纸张,遮挡那些“丑闻”。
扶着流云的手站了起来,又走回轩辕煌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拿过一卷特殊制裁的纸料,展开道:“流云,给她解穴,下面要说的事情,或许她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
流云低声应下,扬手抽出腰间盘龙鞭,金光一闪而过,划过众人眼前,吓得众妾室花容失色,全体往后倒退几步。
“啊——”
在任西娅的尖叫声中,流云已经替她解了穴,而那鞭子只是轻轻碰到了那个穴位,根本不曾打到过她。她却夸张的大叫不止,还使劲扭动身子,仿佛被鞭子抽过一般。
“流云,再给她补一鞭子。不然,你可就被她冤枉了。”轻描淡写的话一出口,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任西娅却犹如被泼了盆冷水,一动不动的僵住了。
拿着鞭子的流云没有动手,她知道凌姿涵只是在吓唬任西娅,却不想这人这么不禁吓。不觉摇头,在心中给任西娅下了个定义——绣花枕头,暗自感叹,这女人的不识时务。
“王——妃,你身为王妃,竟然如此纵容丫鬟,你……”
“任西娅,本妃若是你,这时候就不会说话。”
温言浅笑,但那声音里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仪令任西娅胆寒心颤,下意识的闭了嘴,却还是不服气的看着凌姿涵。她不服,凌姿涵一个妖女,一个被丞相抛弃的弃子,为何如此好命,躲过一次有一次的劫难,得到了王妃的位置!而她,努力了那么久,却连见轩辕煌一面,都是那样的困难。
“很好,本妃喜欢听话的人。”凌姿涵将手中的那卷纸递给静好,朝她递了个眼色道:“读给西娅妹妹听听。”
静好福了福身,结果纸卷,展开,看着上头那一行行字,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眼眸中却渐渐浮起一层火光,染上怒色。
原来是她!
“静好?”
“是。”压着心中的愤慨,静好虽然不明白凌姿涵为何要这样做,而不是直接把她给治罪扔出府去,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将那条条记录读了出来,甚至连某日某月极其时间都记在的极为详细。
而读到最后一条时,她的声音里明显染上了怒意。
“……八月十六,子时,妾任西娅与妾乌鲁嘉怡夜谈。八月十七,辰时,丫鬟果香外出,前往药店,购曼陀罗粉四钱。当日,子时,妾任西娅与妾乌鲁嘉怡在东冷院西侧小花园约见,平分四钱曼陀罗粉。八月十八,辰时,丫鬟果香与大丫鬟东儿入东冷院,按理打扫。妾任西娅打晕东儿,与妾乌鲁嘉怡剥下果香与东儿的衣物,逃离东冷院。午时,妾任西娅煽风点火,四处散播谣言,诋毁王爷王妃,行径恶劣……”
不等静好读完,任西娅和乌鲁嘉怡已然脱力,跌坐在地上。
相比乌鲁嘉怡近乎绝望的目光,任西娅的更显狰狞。
“你,你胡说!”
“白纸黑字不算证据,两个丫鬟和药铺老板本妃都能给你找来。至于曼陀罗粉……流云,麻烦你从两位妹妹的身上取出来,应该就在她们腰间的荷包里。”
凌姿涵说得十分笃定,毕竟还没有什么人可以瞒过她的鼻子。
“王妃,搜到了。”流云打开两个纸包,瞧了眼就封好口放在身边丫鬟手中的托盘上,朝着凌姿涵与轩辕煌福身道:“一共两钱。”
“哦,令两钱呢?”轩辕煌玩味的瞧了眼凌姿涵,“莫不是又被做成了糕点,偏巧就被王妃给吃了?”
轩辕煌很诧异,凌姿涵竟然能弄倒如此详细的记录,最为奇怪的是,他安插在东冷院负责记录这些女人动作的人,竟然将这些如此明显的动作隐瞒不报。
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凌姿涵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在他的手心写了个“白”字,接着答道:“没那么巧。只是过来时,见了送餐的丫鬟,闻到了午膳中有曼陀罗花粉的味道。”
若不是耽误了午膳,恐怕他们俩这会儿还起不来床呢。不过,凌姿涵有些不明白,她们所图谋的,不该是轩辕煌吗,怎么反倒对她也一同下药?
轩辕煌也微微皱眉,正想着自己的府邸,怎么随便到百晓生的人也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时,却听凌姿涵轻蔑的笑着说,“任西娅,你还不是一般的笨,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再被嘉怡妹妹利用。好歹也是名门之后,竟然连曼陀罗花粉的作用都不知道吗?四钱花粉,足够令人中毒而亡了!”
曼陀罗花粉,其实催情作用并不大,只是补很强,会让人燥热。而体弱者禁用,内服要深重,但由于气息特别,很容易被发觉。可现下仔细闻了闻剩下的花粉,凌姿涵想,她大概找到了症结所在。
她放回那包药粉,抬眸,深深地看了眼乌鲁嘉怡:“这是用曼陀罗花粉混合着曼陀罗果实磨蹭的粉末,花粉的目的,只是用来掩盖果实的气味。所为曼陀罗果实,里头含有一种叫天仙子碱的物质,会令人兴奋,能够催情。只是剂量过大,就会令人产生幻觉,导致精神错乱,意识模糊,甚至昏迷,神经麻痹等一系列中毒反应。这是一把双刃剑,用错了也有可能会令人呼吸衰竭至死。”
凌姿涵罗列着花粉与果实掺和后的可能,望着乌鲁嘉怡的目光却越发玩味,但嘴角的笑容早已收敛。
“乌鲁嘉怡,果香已经承认,是你让她去买的花粉,你还有什么想说?铁证如山,你还只是想走吗!”
疑问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令乌鲁嘉怡后怕不已。她拼命的磕头叩首,声音颤抖的替自己辩解着,“贱妾……不知。贱妾只想……贱妾只以为那是蒙汗药。”
“那你应该买曼陀罗花,而不是花粉,更不是果实。”细心指导?凌姿涵绝对没有这个好心。笑着,她指了指那包余下的药道:“给你两条路,一条,坦白你的所作所为,以及背后指点你的‘高人’,本妃就求王爷饶你一命,并既往不咎。另一条……吃了这包东西,你若没死,本妃不但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求王爷放你走!”
凌姿涵极为笃定。
唇瓣又绽放起魅力而又残酷的笑,邪恶妖异的眸光是刺骨的寒芒,清冷的声音宛如细碎的毒针,一针针地朝她刺了过去。
直戳心窝,痛彻心扉。
------题外话------
【剧透】话说,妖妖会怎么立威呢,邪邪会为她遣散空有名头的妾室们吗?夜里,会肿么惩罚坏坏的小妖妖捏?造包子,还是……
第十章:三天五日,邪王妖妃四,表情
更新时间:2013-1-11 23:42:32 本章字数:7630
流云从丫鬟手中端过托盘,朝乌鲁嘉怡走来。爱萋鴀鴀
那轮窈窕的身影,是那样的纤弱柔美,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显少女的玲珑体态。
可在此时,在乌鲁嘉怡眼中,流云就仿佛是恶魔派来的使者,仿佛死神座下的勾魂者,带着死神的召唤而至。
但在看在众多妾室眼中,流云的美好无疑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深恨自己为何不是她,可以如此接近她们心中天一般的男人。而在管事们看来,流云则代表着王妃身边的红人,各自盘算,若能攀上流云,或是娶到她,是否就能得到王妃的信任,借此朝油水更为丰厚的位置上爬?至于外头的丫鬟小厮,他们或仰慕,或嫉妒的目光总闪烁着些别的含义,朝流云身上扫过,纵然隔着门口一截的距离,又穿过了珠帘,却还是能让人感觉到,那些目光中夹杂着赤果果的利益、权欲。
少有几个纯净的,也被那些人的目光所掩盖住了。
凌姿涵不经意的扫了圈人群,余光撇过,嘴角挑起玩味的笑意,心中却给出一个准确的评价,这王府里还真是没几个安稳的人啊!
座下,瘫软的跪坐在地毯上的乌鲁嘉怡瑟缩着身子,甚是可怜的看着凌姿涵,转眼又将目光投向根本不曾往这边看一眼的轩辕煌,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也冷的寒彻骨髓,却还是全力掩饰着心思,尽力表
邪王的嫡宠妖妃(全本) 章节143
现出最想表现给他看的,能够博取到同情的神色,无声的哽咽流泪。
“妾夫人,请不要为难我们做奴婢的。做个选择吧!”
看着如此可怜楚楚的轩辕煌,流云在心中不屑的轻嗤了声,面色不变的将手中托盘伸向乌鲁嘉怡,声音平板的再度重复催促的话。
乌鲁嘉怡抽噎着,望着面前笼罩着半边阴影的身影,有瞧了眼正在对凌姿涵说话,满眼温柔却从未对她们绽放过一星半点的男人。张了张嘴,她似乎想要说话,但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那张罩着黄金面具的脸孔,令她的肩膀猛地颤抖了下,打了个寒颤。
阴冷的眼神,鬼魅般的影子,从脑海中清晰隐现,耳边似乎也出现了他的声音,阴鸷而又嚣张。明明只是个幻觉,可打心眼里的恐惧,却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让乌鲁嘉怡更是惊慌不已。
失措间,她竟然神差鬼使般的朝那包曼陀罗粉伸手……
“嘉怡姐姐,你疯了吗!”
任西娅不知打哪儿来了勇气,一巴掌打开乌鲁嘉怡的手,并推翻了托盘,令曼陀罗粉从纸包中翻了出来,洒了一地。
转眼,她怒瞪着流云。
“你个贱婢,别以为有主子撑腰,就敢对本……对我们苦苦相逼。我等份位再低,也是王府的妾室,是圣上亲赐的。别说凭你的身份,就是你那妖孽的主子,根本不配……”话音未落,“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清脆,并不悦耳,却震得任西娅耳朵嗡嗡响。
同时伴随着的,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妾夫人,作为妾室,就该谨守本分,以下犯上,可是万万不能的。”收回手,流云并没有被任西娅吓到,反倒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而大方的赏了她一巴掌。
接着,又慢条斯理的继续收拾沾了曼陀罗粉末的地毯,在上头泼了些水,淡化了花粉的香气,以防这屋中人因此而被催情。
被打懵了的任西娅没反应过来,一旁的乌鲁嘉怡倒是抢先一步,抡圆了巴掌,朝流云扇去。
“真不长记性。”流云冷声说了句,手早已扭住了乌鲁嘉怡,轻蔑的看着她,抿了抿唇角,就转身机械的请示凌姿涵,“王妃,是否要再把她们捆住。流云担心她们对王爷王妃不利。”
“罢了,各个细皮嫩肉的,捆久了会留下印子,怪心疼的。不过他们若敢在这儿对本妃与王爷不利,怕是在得手前,就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凌姿涵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说着残忍的话,嘴角始终勾着浅浅的一弯笑容,玩味着反问,“流云,你说对吗?”
“凌姿涵,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也别摆出那副嘴脸,我看见就恶心!区区一个妖女,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媚惑了王爷,才让他乱了心智。你别以为当上了王妃就了不起,我任西娅告诉你,这九王府,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个王妃了,最不缺的就是冤魂!你,也不会太久!”
“呯——”不等她说完话,一只茶盏已然飞向了她,里头是才换上的滚烫的开水。
茶盏碎渣四溅,开水也跟着溅出,泼了任西娅一身。
可她却连叫都没敢叫,只呆滞的看着将茶盏砸向她的轩辕煌。
印象中,喜怒不行于色的邪王,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以一副盛怒的模样看向她,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扒皮抽筋,在悬挂在城墙上对外昭示都不能解恨。
“王……爷。”
“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就像他看她们的眼神一样,毫无人情味,更别提那种根本不能奢求的暖意与温柔了。“你说王妃不能惩处你们,那本王今天倒是要看看,本王若动了你们,是会天塌,还是会地陷!”
“王爷!”不等轩辕煌说完,凌姿涵赶忙出声叫住他,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朝他微微摇头,“王爷不是说,王府内务交给臣妾处理吗?”
“卿卿……”
“逸,”凌姿涵打断了轩辕煌的话,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忘了吗,我们约好的,荣辱与共,并肩而立。”
“你啊!”轩辕煌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一挥,就让那些准备拖走任西娅的人暂且离开了。转眸又看向凌姿涵,浸透着宠溺的目光,冥冥中成了一种支持力。
支撑着她,在王府中树立王妃该有的威信。
凌姿涵莞尔一笑,指尖在他的手心中轻轻勾了下,旋即放开手,转身看向座下。
面色又恢复如常,淡漠的笑挂在唇角,明明美好,却叫人后怕不已。而那双妖异的眸,比桃花瓣更妩媚三分,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笑意丝毫没有达到眼底,甚至像是被冻结在眼中了。
“流云,放开她们,本妃有话要问。”
“王妃。”
“放开!”声音微扬,明明轻细,却是那样的有魄力,有气势。
流云连忙松开手,起身推到凌姿涵身边,却警惕的盯着眼前危险的两人,随时戒备。
“任西娅,你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想被王爷临幸。这个,本妃可以理解,只不过,你的方法,让本妃有些不敢恭维。倒也不是偏激,总觉得你这女人不怎么长脑子,每次都被人耍的团团转,结果还要帮她?哈,真不知道是该夸赞你们姐妹情深,还是该说你蠢顿如猪,替任家有你这样的孩子感到羞愧不已。”
凌姿涵站起,扶着流云的拾级而下。
红裙摇曳,随着曼妙的身姿,优雅的步伐,微微掀动。
更是一番撩人妖冶之色。
“你方才的话,倒是给本妃一个提示。为何说王府中从不缺少冤魂,嗯?是你亲眼瞧见了无数死得冤枉的府中人,还是你也参与其中,才能如此清楚。本妃甚为不解,还请任西娅妹妹明言。”
此刻,凌姿涵已经走到了任西娅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淡淡的笑着,转即又抬头看向低头垂眸,站在后头的几名侍妾,嘴角勾的更深了些。
任西娅看着眼前那刺眼的红裙,紧握着拳头,半晌不语。
凌姿涵倒也有耐心,扬声玩味的笑着说:“你若不说,本妃也有法子知道。只可惜,本妃难得好心,想给你留个活命的机会,如今却……”说着,她惋惜的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这让任西娅的心陡然颤了下,下意识的想到,她不会真想留她一条命吧!
慌乱中,她的骨气也没了,甚至有些后悔方才的破罐子破摔。张了张嘴,她努力的想要说话,但紧张之下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好半天才哽咽着说了句,“我,我……王妃娘娘,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从没参与过。只是,听……听说而已。”
柳眉微佻,凌姿涵瞧着眼前从英雄变狗熊的任西娅,眼底浮上一层冷笑。这女人,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刚才爆发的那点儿魄力,不过是“死前遗言”。与乌鲁嘉怡一比,她简直弱爆了!
“更可惜,本妃从来不喜欢饶过没用的东西。”凌姿涵从她身边走过,不再看她一眼。
而周围的人,却不曾错过任西娅变了又变的神色,以及她眼底的那抹绝望。似乎比之前的更为痛苦。就好像是在喜极之后,又被人突然泼了盆冷水,浇的从头到脚都冰冷了。
凌姿涵垂眸看着保持缄默的乌鲁嘉怡,玩味的打量着她,目光却是那样的深邃,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正认真的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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